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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鹊

凤唯心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前世,季箐虽为女子,却胜过无数男儿,不仅守住了家业,更是将生意扩至全国,成为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女首富。而她的丈夫,早年受她家恩惠才考取功名,可在她双腿受伤后,他对她的态度一落千丈,甚至大肆挪用她家资产。最后,她被她的亲生母亲害死,只为那份家产。重生归来,已经是一年后,她也换了一副身体,叫沈玥。面对家人和丈夫的双重背叛,她势必要他们付出代价!

主角:季箐,沈玥   更新:2022-07-16 0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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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箐,沈玥的女频言情小说《惊鹊》,由网络作家“凤唯心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季箐虽为女子,却胜过无数男儿,不仅守住了家业,更是将生意扩至全国,成为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女首富。而她的丈夫,早年受她家恩惠才考取功名,可在她双腿受伤后,他对她的态度一落千丈,甚至大肆挪用她家资产。最后,她被她的亲生母亲害死,只为那份家产。重生归来,已经是一年后,她也换了一副身体,叫沈玥。面对家人和丈夫的双重背叛,她势必要他们付出代价!

《惊鹊》精彩片段

大昭御天五十一年,正值寒冬之际,北风呼啸,天地间银装素裹。

寂静的室内,婢子把地龙燃得更热了几分,便默默退去。

坐在桌案前的女子秀眉紧蹙,头也不抬地翻阅着账本。

这女子是京都季家的掌舵人季箐,季家人丁单薄,到了季箐父亲这一代只育下一双儿女。

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毫无经商天赋,身为长女的季箐只能独挑大梁。

虽为女子,季箐却胜过无数男儿,不仅守住了家业,更是将生意扩至全国,成为开国以来唯一一位女首富。

世人都道季家富可敌国,殊不知,季箐半年前到外地巡视生意,突遭意外,导致双腿不良于行。

季箐只能将生意交由底下人打理,账本定期送到府上让她过目。

起初还好,但时间一久,账面上的亏损越来越明显,挪用资产的却是她丈夫洛安宸。

想到洛安宸,季箐面上寒霜更甚,自她出事后,洛安宸态度大变不说,来她房里的次数也逐渐减少。

可笑!若不是她倾力相助,凭他洛安宸一个落魄子弟能有今日的地位?

季箐和洛安宸是幼时定的亲,当年季父外出行商时遭遇劫匪,被身为猎户的洛父所救。

季父感激之下,与之定下娃娃亲,并给了信物。

洛安宸未继承父业,一心考取功名,待双亲故去,他拿着信物投靠了季家。

他待人真诚,勤奋上进,季父病重时又如亲子般侍奉,季箐才与他成亲,资助他考取功名。

洛安宸确实有才,科举高中了状元,但初入官场时,过于莽撞得罪了权贵,季箐损耗了大半家财才平息祸事。

突然,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季箐的思绪。

这雪扫了下,下了扫,总覆了一层在地上,人一行走就发出咯咯的声响。

季箐耳力极好,一听便知来者何人,门一推开,果然是她母亲田氏。

因保养得宜,妆容精致,田氏年逾四旬,仍风韵犹存。

见季箐在看账本,田氏眼里闪过一丝恼意,很快又露出个笑面儿,责备说,“让你不可劳累,你又不听。”

“娘,不过看个账本,费不了神。”季箐笑道。

“箐儿,你弟弟如今大了,该让他替你分忧才是。”

“阿昭体弱也不宜操劳,何况他志不在此。”

季箐眸色微黯,这不是田氏第一次提出让儿子接管生意了。

田氏向来重男轻女,认为家业全是儿子的,女儿不过代为打理,如今女儿成了废人,更应该归还儿子。

“罢了罢了,且不说其他,你得顾好自个的身子。”

田氏佯叹了口气,接过身后婢子呈上的汤盅,继续道:“这是娘让厨房煨了好几个时辰的鸡汤,最是补人。”

“多谢娘。”季箐接过汤盅,在田氏关切的目光下,将汤饮尽。

抬头时却捕捉到田氏不自然的神色,季箐心下一紧,“娘?”

田氏像被惊到一样,嗫嚅问,“味道如何?”

季箐刚要回答,突然腹部一阵绞痛,手中一松。

咣当!汤盅摔得破碎,残留的汤汁一溅到地上发出呲呲的声响,混杂着白色雾气。

季箐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田氏,“娘,为、为什么要杀我?”

田氏眼眶一红,一下子就哭了起来,“箐儿,别怪娘,你都这样了,活着也受累,还不如早些解脱。”

季箐唇边逸出一抹讥笑,“你是为了阿昭吧,他可知你这么做?”

与田氏不同,季箐的弟弟十分依赖她,姐弟俩的感情很不错。

“他不知。”田氏别过头,不敢正视季箐怨恨的眼神。

“那洛安宸知道吧,当初那场意外,你知道多少?”季箐死死咬着唇,痛苦地问道。

她原本只是怀疑洛安宸,眼下看来,也许田氏早就知情。

田氏好像被戳中什么一般,情绪蓦地失控,“洛安宸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死,也只有你蠢得以为他真的爱你,把本该属于你弟弟的东西都给了他!”

“是不是他怂恿你这么做的、咳咳……”

季箐话还没说完,便剧咳出大口大口漆黑的血。

田氏愤然说,“就算没有他,我也不容许你霸占昭儿的一切。”

“到了现在,你还认为我会和阿昭争夺家产?”

纵然极力忍住,季箐的眼泪仍止不住狂涌,腹部的巨疼亦比不上心口的疼痛。

“难道不是?”田氏想到儿女间的相处,不禁感到心虚。

好像为了说服自己似的,田氏拔高嗓音,“反正你也是废人了,你死了,我和昭儿都会好过些,只能怪你自己!”

怪她?怪她什么?

怪她不应该以女子之身一力撑起父亲留下的家业?

当其他女子待在闺中绣花抚琴时,她却到处奔波,受尽冷眼,吃尽苦头。

季箐自嘲地苦笑,“娘,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偏心,却没想到你竟偏心到置我于死地,我也是你亲生的啊!”

田氏拼命地摇头,“箐儿,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你以为我死了,阿昭就能得到季家的一切?洛安宸连我都害,何况你们?”

季箐恨田氏狠心,更恨她的愚昧,被洛安宸利用了还不自知。

“不,洛安宸都要娶别人了,他答应不会和昭儿争。”田氏道。

季箐愣了一瞬,“他、他要娶谁?”

“别说了,你安心地去吧!”田氏说完,死死地掐住季箐的脖子。

季箐脖间巨疼,无力再挣扎,她恍惚低喃,“你会后悔的,季家完了……”

“你太歹毒了,怎能诅咒季家?箐儿、箐儿……”

田氏脸色大变,一旁的婢子上前探了季箐的鼻息,“夫人,小姐殁了!”


春雨绵绵,从早上开始小雨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长宁街上的一间糕饼铺外的屋檐下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女。

少女仰头望着天空,铅色的天幕仿佛摇摇欲坠,雨滴顺着凸起的屋檐,汇成一股清流自她面前飘落。

不知站了多久,铺子里有人在喊,“三姐儿,赶紧回屋,可别着凉了。”

少女心口一窒,低头看着倒映在地上水波中的清丽容颜出神。

少女正是季箐,她再度醒来已换了一副身子,成了这家糕饼铺老板的小女儿沈玥。

与前世长年奔波,面容沧桑不同,如今的她不过二八芳龄,姿色明丽,皮肤细腻得没有一丝瑕疵。

她重活在一年后,距离她死那天已经过去一年了。

刚醒来时,她就打听过季家的情况,洛安辰把她的死推给了田氏,弟弟不堪打击,病情加重,跟着撒手人寰。

田氏悲痛之下寻了短见,如今季家的一切都在洛安宸的掌控中。

他表面功夫做得极好,不仅无人怀疑到他头上,更得了好名声。

彼时,太子与三皇子暗中较劲,他投靠了三皇子。

先皇驾崩后,三皇子发动政变,并顺利登基。

洛安宸有了从龙之功,自此高官厚禄,由三皇子赐婚,迎娶了恩师之女。

比对自己的遭遇,季箐越想越愤恨,怔怔地走进铺子里。

一个中年妇人迎面走来,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糕点,“三姐儿,尝尝新做的糕点。”

这是沈玥的母亲凌氏,即便她宽厚慈祥,可季箐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到田氏,心情极为复杂。

“快尝尝。”凌氏笑道。

季箐不喜甜食,对上凌氏期待的目光,只好咬了一口糕点。

凌氏问,“好吃吗?”

季箐怔住了,曾经田氏也是个慈母,母女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味的,好像是从她接掌家业开始吧?

她刚要开口,一个年轻妇人就从外面进来,阴阳怪气道:“哎哟,这么糙的糕点哪里入得了玥小姐的口。”

这年轻妇人是沈玥的二姐沈碧玉,不知什么原因被婆家休弃出门了,如今在铺子里帮忙卖糕点。

刚才还对季箐慈眉善目的凌氏脸色一变,呵斥道:“二姐儿,哪有这样说自己妹妹的?”

沈碧玉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这种丢人现眼的妹妹。”

丢人现眼?季箐蹙眉,她醒了两天了,能感觉得出这家里微妙的气氛。

三女一儿皆是亲生,当爹娘的却最娇惯小女儿,连名字都不同于其他人,只有单字,但这好像不是沈碧玉厌恶她的主要原因。

她从脖间的红痕猜得出沈玥是悬梁自尽的,任她如何探问,家里人都缄口不言。

啪!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季箐猛地抬起头。

凌氏高举着手,而沈碧玉脸上多了一道清晰的五指印。

“阿娘,你为了她打我!”沈碧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凌氏面上闪过一丝懊悔,“二姐儿,我——”

不等凌氏把话说完,沈碧玉扭身就跑,经过季箐身边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季箐顿觉无语,凌氏说,“你二姐尽会瞎说,你别太在意。”

“嗯。”季箐轻应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屋里。

沈家虽开着糕饼铺却并不富裕,尤其沈碧玉被休弃后,名声受到了影响,来买糕点的人变少了。

不过,怎么着都没亏待过沈玥,从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和箱笼里的当季新衣就能够看出来。

看着梳妆镜中陌生的脸,季箐心里五味杂陈。

既然重新活过,那些害过她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

在此之前,她必须重新强大起来,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沈玥了!

刚这么想,外面突然传来沈碧玉尖锐的哭喊声,“大事不好了!”


沈玥一到外面,就看到沈碧玉和凌氏正急匆匆地往外跑,“发生什么事?”

沈碧玉回过头,冲她大吼,“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阿弟也不会出事!”

沈玥心下一紧,急问凌氏,“怎么回事?”

“你阿弟进医馆了。”凌氏哭喊道。

刚才沈碧玉赌气跑出去,恰巧听人说幼弟沈易宁被人打得进医馆了。

沈玥眉头一蹙,率先跑出去,娘仨到医馆时,人还昏迷着,头上包着白纱布,上面渗出大片的血迹。

“宁哥儿!”凌氏看到这一幕,差点晕了过去,幸好沈玥及时扶住她。

沈碧玉拉着大夫的袖子问,“大夫,我阿弟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养着,失血过多,可食些补血之物。”大夫道。

“人是谁送来的?”沈玥看向医馆的学徒。

学徒说是围观的百姓送来的,糕饼铺的食材都是沈易宁采购的,他今日便是去采购,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发生了冲突。

“遇到谁?莫不是袁——”

沈碧玉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氏打断了,“别说了,先把宁哥儿带回家。”

“怎就不能说,难道阿弟就白白挨打了?”沈碧玉说着,愤怒地瞪着沈玥。

“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沈玥淡声道。

她听出来了,打伤沈易宁的应该是一个姓袁的人,而且这事和原身有关。

沈碧玉刚要开口,凌氏就厉斥,“闭嘴!”

感觉到凌氏下意识躲避她探究的目光,沈玥更加疑惑。

这姓袁的到底是什么人,凌氏宁可不帮儿子讨回公道,也不愿让她知道。

“哼!”沈碧玉悻悻地闭嘴,板着脸跑出医馆。

没多久,沈碧玉就租用了一辆板车来,和学徒一起把沈易宁抬到板车上。

凌氏塞给沈玥一个银袋,让她留下来询问大夫一些注意事项。

沈玥顺便抓了些药,期间,进来两个妇人。

这一片的人大多都彼此相识,两妇人一看到沈玥,就露出鄙夷的表情。

沈玥虽感到不解,却不作理会,拿了药刚要走,她们就开始嚼舌根。

“怎么还有脸出来?要是我啊,干脆挖个坑把自个埋了。”

“人家上赶着送屁股,袁公子都看不上,更别说是你。”

沈玥没再听下去了,冷横了她们一眼,便走出医馆。

就这么走了?

两妇人都愣住了,换成以往,谁敢说沈玥半句不是,她非跟人拼命不可。

……

沈家糕饼铺后面是个两进的院子,沈玥一踏入院中,就听到沈碧玉和凌氏在争吵,总算知道原身寻短见的原因了。

原身因长得标致,一心想攀高枝,被县令家的大公子袁世杰有机可乘。

谁知袁世杰早就定下门当户对的亲事,不过是拿原身寻开心,她却当真了。

前几日袁世杰成亲,原身不知受谁怂恿,竟跑到迎亲途中阻拦,此事传开后,被人们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

人被救下来时还有气,刚一断气了,身体就易主了,才瞒过凌氏他们。

对于沈玥的‘失忆’,大家只当她是故意为之,凌氏更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袁世杰。

为了个人渣,竟白白断送自己的性命,沈玥暗叹口气。

凌氏气得不行,“够了!你要敢跟三姐儿乱讲些有的没的,仔细你的皮。”

“我哪有乱讲?要不是她,阿弟会被人打成这样?反正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沈碧玉气愤道。

凌氏刚要说什么,身后便响起一道平静无波的声音,“咽不下去就别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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