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楚烟李胤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物即可。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屋内,沈音如同楚烟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全文版》精彩片段
《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姑娘横着走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这本书最新章节第182章:再忍一忍,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目前已写371413字,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好看,追三日才看完,这打打闹闹的两情侣,经历许多惊险的事情,最终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外人面前。
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热门章节
第049章:以后,别来了
第050章:我是你养的狗么?
第051章:胤哥哥,求你嘛
第052章:洋洋得意
第053章:小产之兆
作品试读
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在眼下两家有意联姻,而她已经住在了宁王府的当口,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是在打她的脸,打平阳王府的脸,也是在宁王和宁王妃的脸。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拍下之后却不碰,早早的回府,对外解释起来,就是怜香惜玉。
不过是丢了两万两,宁王与宁王妃就算动怒也不会太过责怪。
但他若是不回……
楚烟皱了皱眉,低声道:“他不会那么傻吧?”
李胤闻言笑了:“你对男人一无所知,他若喜欢,她站在那儿,即便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勾z引,更何况,还是如今的沈音。”
楚烟拧眉道:“难道就不考虑别的么?”
两家的关系,以及她的颜面。
“自然考虑。”
李胤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有些残忍:“但你在意的那些,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沈音如今的身份,注定她连做妾都不成,只是春风一度而已,又不会影响什么。”
楚烟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除了她父王之外,她就没见过几个男子不纳妾的。
李晗是世子,别说只是与沈音春风一度,就是有几个通房,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佳婿人选。所有人都觉的不过是小事,唯有她心里不舒服罢了。
楚烟自嘲一笑,将斗篷拉高,紧紧合上,闭了眼。
李胤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任由她将头缓缓靠在了他的肩上。
雅间内,杨益和肖倓看着这一幕,暗暗心惊。
这姑娘,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位吧?
红玉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心头的不甘、苦涩和痛苦,几乎要将她淹没。
“嗡!”
一声琴响,让众人回了神。
楚烟坐直了身子,李胤皱了皱眉,抬眸朝红玉看去。
红玉一脸歉疚的起了身,盈盈行礼:“奴家走了神,还望公子恕罪。”
李胤摆了摆手:“既然响了,便接着奏吧。”
红玉朝楚烟看了一眼,柔声应道:“是。”
楚烟透过缝隙将她的眼神看的正着。
挑衅,轻蔑,又带了几分暗暗的得意。
楚烟:……
京城的人,约莫都有病!
李晗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但在京城,他也不需要带那么多,只需要写下欠据留下信物即可。
办完这些,芸娘亲自将他领到了后院小屋前,为他打开房门,笑着道:“世子请。”
李晗站在门口迟疑片刻,还是抬脚入了屋内。
芸娘关上了房门,微笑着离开。
屋内,沈音如同楚烟一般,只穿着露了半个酥胸的肚兜,外加一件薄纱。
李晗显然没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脸色一红,急急背过身去。
初夜尘埃落定,从台上下来之后,沈音痛快的哭了一场,如今妆容已经重新画过。
瞧见他的动作,她深深吸了口气,放下所有的骄傲低低开口道:“初夜是你,我很高兴。”
李晗闻言喉结微动,哑声道:“我只是……”
“我知道。”
沈音看着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只是见不得,我如同一个货物一般,在台上被唱卖罢了。你一向都是如此,待人温柔又充满善意。”
李晗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不管你身处何处,是何种境地,在我心中,你依旧是当初那个沈音,只要守得心中一方净土,你就依然还是你。”
沈音看着他的背影,哑声开口道:“那我是为了谁守着呢?”
她一步步朝他走近:“你告诉我,如今的我,还要为谁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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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唤李胤大哥,不考虑。
楚烟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左前方的红玉看去。
能当花魁的,样貌自然都不错,与她张扬妩媚的样貌不同,红玉是娇弱温柔的类型,肤白貌美。
身份摆在这儿,李胤的态度又是如此,此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故而楚烟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一转眸,就瞧见杨益正瞪大个眼睛看着她。
不仅是他,一旁肖倓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们实在太好奇了,旁人不了解李胤,他们却是了解的。
他们这个大哥,看上去放z荡不羁甚是风流,可事实上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红玉能近他的身,而且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他常年在怡红院里待着,身边又只有一个红玉,打他主意的姑娘自然不少,然而无论那些姑娘怎么勾z引,他也是不动如山,心情好的时候,会奚落的那姑娘无地自容,掩面而逃。
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滚字就将人打发了。
而现在,他不仅拥着一个姑娘过来,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刚刚虽然举高了斗篷遮挡,可那动作谁都瞧的出来,他这是偷亲的。
跟个登徒子似的。
他们还在这儿,便是如此,私下里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欺负成啥样?
如此猴急如此孟浪,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
而且,这姑娘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可那饱满的额头,雪白的肌肤,灵动的眼神,一瞧就是个大美人。
他们与红玉相识也有数载,见识过李胤对待二人的差别,如何不明白李胤的意思。
二人看了看楚烟又看了看红玉,心头一阵唏嘘。
楚烟瞧见二人的眼神,便知他们是在拿她与红玉对比,心头顿时有些不满。
不过很快又释然了,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如此对比也是正常,再者,依着她现在的处境,虽不至于同一个风尘女子相比,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
她垂了垂眼眸,眼神暗淡下来。
李胤瞧着她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楚烟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抬眸看他:“为什么呀?”
李胤笑了笑:“你猜。”
楚烟:……
好想打他!
肖倓看着两人,解释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今儿个这个清倌有些特别,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因得罪了左正一,满门抄斩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沦为娼妓。”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心惊:“所以,今儿个这些贵公子,都是冲着她来的?”
“对。”
李胤看着她道:“如今这个世道,女子的美貌未必会是福气。”
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
楚烟闻言不说话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鸣鼓声,唱卖开始了。
简一在外间唤了一声,李胤淡淡道:“开门吧。”
房门被打开,他们的房间正对楼下的高台,大半个怡红院尽收眼底。
红玉停了抚琴,看了李胤怀中的楚烟一眼,黯然的收回目光,朝楼下看去。
芸娘风情款款的上了台,笑着宣布了唱卖开始。
这卖的,不是清倌,而是她们的初夜。
虽说如今这个世道的风气,对女子的清白看的并不重,但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还是有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个初夜的。
最先上台的,都是些寻常清倌,唱价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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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眯了眯眼,李胤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楚烟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李胤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楚烟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李胤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楚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李胤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楚烟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李胤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楚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李胤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楚烟顿时闭了嘴。
李胤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楚烟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李胤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楚烟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楚烟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李胤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李胤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李胤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李胤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李胤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李胤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李胤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李胤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李胤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李胤走后没多久,楚烟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楚烟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楚烟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李胤的名字,楚烟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楚烟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楚烟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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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看着她,没有回话。
楚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贸然开口。
李胤是她见过最难琢磨的人,每当她觉得,他对她有意的时候,他总能用冰冷的态度告诉她,是她想多了。
亦如之前,他分明很愿意同她亲昵,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当她送了花笺试探,他却退了回来,还明确的说独一份的他不留,明确的拒绝了她。
所以现在,她感觉他是误会她吃醋,而他隐隐有些高兴她吃醋,可她却除了那句不行么,便再也不敢进一步试探。
李胤打量着她的神色,目光也渐渐往下,落在了饱满的酥胸上,语声淡淡:“为什么是我?”
楚烟见他垂了眼眸思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是说道:“今儿个我从两位妹妹那儿得知,京城的花朝节,是个皇子选妃的途径之一,原本我是要在花朝节之前到达京城的,但姨母却在信中,特意提到了让我花朝节之后再来。”
“而且按理来说,我来到宁王府小住,姨母就算不设宴,也该邀请些亲近的人家,向众人介绍我,可几日已经过去,姨母并没有任何打算。”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儿,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李胤并不意外,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他心中一清二楚。
他淡淡道:“然后呢?李媛和李馨一无所知,你可以利用她们带你出府。或者,利用李晗。”
依着她的聪明和手段,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应该很简单,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
同他一张榻上睡过,拥抱亲吻过,却要利用他,带她出府,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在她眼里,大概是个死人。
楚烟垂眸嘟了嘟嘴,解释道:“晗哥哥还没有明确拒绝我,若他带我出门,定然也是以即将定亲的身份。”
带着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对她示好?
“至于两位妹妹,她们的婚事拿捏在姨母手中,今儿个便是她们主动牵线,可见也是受了姨母指示,定然是不敢带我出门的。”
楚烟看了他一眼,支吾着道:“听闻胤哥哥在京城,人缘好。”
而且,唯有他不受宁王妃管束。
李胤闻言笑了,抬眸看向她美艳的小脸,笑着道:“你直接说,我狐朋狗友多,带你出门必然会让他们好奇前来一看,这样你就能在京城声名鹊起了。”
楚烟低头不说话。
说什么呢?
这本就是她的打算罢了。
李胤看着她的模样,讥讽冷笑:“你倒是老实。”
楚烟没有争辩,只低着头道:“不敢欺瞒胤哥哥。”
见她如此乖顺,李胤心头反而更烦躁了,之前那个算计他,给她下毒,将他丢入海中,胆大妄为的人哪去了?
李晗未曾应邀,对她的打击就这般大?
他将花笺还给她时,也不见她受什么打击!
李胤看着雪白的肩头,忽然开口道:“脱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
李胤看着她,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这就是我的条件。”
楚烟闻言皱了眉,羞恼瞬间涌了上来,她用美人计是一回事,被迫脱衣取悦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如同她饿了主动吃饭,和她明明不饿,却被人逼着吃饭,是一个道理。
楚烟咬了唇,抬眸看向他道:“胤哥哥,是将我当成了怡红院的女子么?”
“装委屈,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
李胤看着她咬唇屈辱模样,喉头微动:“只是我的条件,答不答应随便你,左右,想要出门的人不是我。”
倘若之前的委屈只有三分,楚烟这会儿已经是十分委屈了。
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在平阳的时候,她也是被众人捧着,集万众宠爱为一身的。
可来到京城,她收起了所有的肆意,谨小慎微的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用饭,装乖巧装懂事,说些好话去讨好,生怕有一句说错,惹宁王妃不喜。
她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名声好不好,活的好不好,全看宁王妃的脸色。
可李胤偏偏还来欺负她!
是她愿意去勾搭男人的么?可她不给自己找个靠山,不给平阳王府找个庇护,她怎么办?平阳王府怎么办?
天子昏聩猜忌平阳,摆在平阳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找个靠山,让天子没法动平阳王府,一条就是造反。
可造反要死很多人!
平阳的那些将士是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她见过战场的惨烈,怎么忍心,让平阳忠心耿耿的将士,让一生清明的父兄,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
再者,若能成功倒也罢了,可若是失败了呢?
但这些话,无人能说,她只能藏在心里,趁着天子还没有发难,还没有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之前,将自己卖出去。
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楚烟忍不住红了眼眶。
李胤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一开始还以为她又在装腔作势,就如同当初在船上,她假意示弱讨好,最后却把他绑了丢海里,还出言讥讽他一般。
正准备说眼泪对他也无用,却见她忽然哽咽出声。
李胤的手握成了拳,过了片刻轻叹口气,有些别扭的开口道:“我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宽衣解带。”
楚烟闻言顿时止了哭,抬眸看向他。
话一出口,李胤就有些后悔了,于是又冷下脸道:“这便是我的条件,愿不愿意随你。”
她是个天生的狐媚,真带她出了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她勾搭。
这府,不出也罢!
李胤转身欲走,楚烟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低低道:“我愿意的。”
她就这么想出府,这么急着去勾搭男人,将自己嫁出去?!
李胤心头突然火起,回过身来看着她,冷笑一声道:“好。”
这人真是喜怒无常。
条件是他开的,她同意了,他又摆了臭脸。
楚烟不再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伸手解开绳结,粉白的冰丝肚兜,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滑落,雪白饱满丰盈的胸脯,仿佛是被缓缓揭开的礼物,一点点呈现他眼前。
看着那漂亮的酥胸,李胤的黑眸顿时转深,他上前一步,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其中一只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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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气不打一处来,过了半晌,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气饮完。
他深深吸了口气,冷笑一声:“好个臭小子,跟本王玩这一手是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大街上走着。
楚烟掀开车帘,好奇的打量着夜间的京城。
李胤睁开眼,看着她娇媚的侧脸,眸色沉沉,沉默不语。
楚烟似有所感,转眸朝他看去,却见他依旧闭着眼。
他的俊美是她第一眼就知道的,此刻的他身着一身白衣,车帘掀开,月光洒落在他脸上,更添了几分俊美。
比起白日里咄咄逼人,亦或是满是侵略,好似要咬她一口的模样,此刻的他可以称之为恬静。
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楚烟心头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转眸朝窗外看去。
李胤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在她转过头来的那一霎,又闭了眼。
楚烟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在心里轻哼,总有被她抓到的时候!
然而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李胤没有再睁开眼。
四周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怕被旁人看见,楚烟放下车帘,乖巧的坐在车厢内。
马车停了下来,简一在外间低声道:“主子,到了。”
李胤嗯了一声,睁开眼起身。
楚烟皱眉问道:“胤哥哥,我就这么下去么?没有面巾什么的么?”
李胤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已经安排好了,你下车便是。”
楚烟闻言没有再问,乖乖跟着他下了马车。
一下车,便有一个女子迎了上来,笑着道:“这位便是郡主吧?请随我来。”
楚烟闻言转眸朝李胤看去,开口问道:“胤哥哥你呢?”
李胤看着她道:“我自然是去前院,待你换好衣服,芸娘会领你来见我。”
说完这话,他抬脚便要离开。
楚烟急忙抓住他的衣袖,盯着他的双眸,认真的道:“胤哥哥,我人生地不熟,不想一个人。”
李胤闻言一愣,垂眸看了眼她扯住衣衫的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换衣衫,也要我在一旁陪着?”
楚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嗯。”
李胤顿时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麻烦!走吧。”
楚烟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一直拽着他的袖子不曾松手。
李胤任由她牵着,抬脚朝前走去。
他们身后,芸娘与简一落后一步。
芸娘低声道:“主子与郡主,瞧着关系不一般啊。”
简一低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
芸娘看着前面一对璧人,低低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红玉她……”
简一闻言皱了皱眉:“即便没有郡主,主子也不是红玉她可以肖想的。”
玉娘闻言张了张口,最终却只化成了一缕叹息。
男人,如何懂女人的苦?
红玉自知身份,自是不会惦记主母的位置,所想的也不过是能成为主子的女人,陪伴主子左右罢了。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见到郡主,红玉一场伤心必不可免。
李胤领着楚烟来到一间屋子前,芸娘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笑着道:“郡主在里间换衣即可。”
楚烟接过衣衫,并没有动,是眼巴巴的看着李胤。
瞧见这般场景,芸娘顿时有些心惊,目不转睛的看着李胤的反应。
李胤挑眉看着她:“怎么,还要我进去陪你?”
楚烟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平日里胆子大的很,倒是难得见她这般胆小依赖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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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又庆幸起来,幸好她如今在宁王府,幸好她的好现在只有他知道。
一舞结束,楚昭昭微微气喘,李晗回了神,连忙从袖中取出帕子,给她递了过去。
凌染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有些羞涩的问道:“我是不是跳的不好?”
李晗闻言连忙道:“烟儿妹妹跳的极好,能够见过烟儿妹妹的舞姿,是我的福分。”
凌染闻言露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握着手中的帕子,看了他一眼。
李晗神色微动,朝她伸出手:“帕子给我便好。”
凌染嗯了一声,将帕子递给他,李晗伸手接过,细心折好,重新放回袖中。
两人一道用了饭,休息了会儿,又去赏了花,并肩在花丛中漫步,郎才女貌岁月静好。
待到日渐西斜,两人这才坐上马车返回宁王府。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相谈甚欢,凌染心情不错,因为李晗看她的眼神明显与从前不同,显然已经动心,如此一来,不仅婚事她有了主动权,赌约她也势在必得。
李晗的心情也极好,他已经做了决定,回去之后,便同宁王妃商议订婚之事,早早将凌染定下,以免节外生枝。
芸娘掐着时间,带着沈音站在宁王府的门口。
元喜瞧见二人,脸色顿时一白,只恨不得将马车停下。
可香怡就在一旁,他只能硬着头皮,任由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前。
一无所知的李晗面上含笑出了车厢,一抬眸就瞧见了芸娘和沈音,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瞧见他,沈音眼睛一亮,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柔声唤道:“晗哥哥。”
李晗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下意识回眸朝车厢看去。
凌染刚刚掀开车帘,便瞧见了这般景象,心头顿时一紧。
坏了!
这时候若是挑明她已经知晓了李晗与沈音的事儿,那她的赌约怎么办?
她是平阳郡主,代表的是平阳王府的脸面,李晗与沈音春风一度,是在明晃晃打平阳王府的脸,没挑破之前她能佯装不知,一旦挑破,她就必须摆出态度来。
婚约定下了还好说,能不能成全凭她说了算,婚约未定,身为平阳郡主,她只能同李晗翻脸。
赌约还没赢,她还没找到下家,她还需要宁王府的庇佑……
凌染立刻做了决定,迎上李晗的目光,笑着道:“晗哥哥怎么不下车?”
沈音满目的柔情与欢喜,在瞧见她的那一霎,顿时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就连红唇也白了起来。
李晗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一痛。
沈音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眼下却这般萧瑟脆弱,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他硬了硬心肠,对她的脆弱视而不见,下了马车,朝凌染露出一个笑容来,伸出了手。
凌染面色如常的将手递给他,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沈音看着她与李晗交握的手,整个人摇摇欲坠:“晗哥哥,你明明说过……”
凌染心头一紧,急忙打断她的话,笑着朝李晗道:“晗哥哥既然有客,那我便先回去了。”
李晗闻言连忙道:“好,待会儿我去寻你。”
凌染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走了。
待入王府,她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幸好她跑的快!
差点就要被迫知道李晗是个渣男了!
芸娘看着凌染逃似的入了王府,顿时扬了唇角。
这位郡主,还真是个妙人,难怪主子那般宠着。
他将即刻二字咬的极重,可见这事儿刻不容缓。
楚珩看了拎着食盒的许婉一眼,黑着脸越过她,大步离去。
元喜朝许婉行了一礼,也转身离开了。
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香怡高兴的低声道:“宁王世子待小姐可真好!怕小姐等着烦闷,特意命人送了樱桃来。还有宁王,待小姐也是极好的,还特意嘱咐小厮,先将樱桃送给您再传话。”
“王妃待小姐也好,除去阴阳怪气的宁王二公子,整个王府都很喜欢小姐,小姐与宁王世子的婚事,真真是再好不过!”
这桩婚事确实是极好的,倘若没有她与楚珩的那些事儿。
许婉有些烦闷,抬眸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去那边坐着用吧。”
香怡接过她手中的食盒,来到一处木凳上坐下,打开食盒一看,顿时又高兴的笑了:“这樱桃又大又红,比在平阳的时候吃的都好些,世子是个贴心的,还特意洗净了给小姐送来。”
许婉拿起一颗樱桃,笑了笑道:“可能只是下人做事周到,他一个男子,未必会考虑那么多。”
“奴婢觉得,应该是世子吩咐的。”
香怡笑着道:“世子一瞧就是个温柔心思细腻的人,将来小姐与世子成婚,世子必定会对小姐疼爱有加。”
许婉闻言没有说话,只将樱桃放入口中,顺道递给了香怡一颗。
香怡连忙摆手:“这是世子对小姐的一番心意,世子都舍不得吃,奴婢又怎敢享用?”
许婉没有劝她,毕竟即便是在平阳王府的时候,知晓樱桃的珍贵,她也是不吃敢的。
樱桃吃了大半,李晗来了。
他的身上还有湿意,可见是刚刚沐浴完便匆匆赶来。
垂眸看了眼食盒里所剩不多的樱桃,李晗笑着道:“看来,这樱桃没有算白留。”
许婉闻言看他:“晗哥哥是特意给我留的?”
见她闻弦知意,李晗的目光不由更柔了些,看着她道:“前两日宫中送了樱桃来,我想着这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便特意留着了。”
听得这话,香怡顿时笑着朝许婉挤眉弄眼。
许婉看着李晗温柔的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似乎真的,很期待也很认真对待她的到来。
李晗被她如此专注的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轻咳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
许婉扬起笑,应了一声好,与他并肩而行。
李晗是个温柔守礼的,而且整个人都有一种初沐春风的气息,让人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即便是谈话,也是进退得宜,既不让人觉得聒噪,又不让人觉得受了冷落。
湖心泛舟,长柳过廊。瓦如翚斯飞,丽人伴郎行。
李晗带着许婉,慢悠悠的在王府逛着。
路上许婉遇见了李晗的两个庶弟三个庶妹,五人挨个轮流登场,说是路过偶遇,可事实上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特意来瞧许婉的。
李晗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转眸对她道:“他们就是有些好奇,你莫要介意。”
许婉闻言笑了:“换作是我,我也会好奇的。”
若有一天,她闻听兄长与她未曾蒙面的未来嫂嫂一道游园,她也会好奇的去凑个热闹。
李晗闻言收了笑,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道:“换作是我,可能也会。但我会做的更隐蔽些,毕竟要给兄长一些脸面。”
听得这话,许婉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他看上去成熟稳重,竟也会一本正经的说些逗趣的话。
李晗看着她娇美的笑颜,也跟着勾了唇角。
书房内
宁王瞪着楚珩,压低声音道:“你疯了么?竟然亲自去杀道录司左正一?”
楚珩冷哼了一声:“他不该杀么?”
“该杀!但不该是你亲自去杀!”
宁王气的在书房内团团转,却又不好说太重的话,只朝他瞪眼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亲自去刺杀?他也配?!关键是,还没能杀掉!”
楚珩皱了眉:“此事确实是我轻敌,往后我会更加谨慎。”
“我要说的是谨慎么?!”宁王气的低吼道:“我要说的是,这种冒险的事情,就不该你亲自去做!”
楚珩闻言嗯了一声,态度极其随意,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宁王拿他没法,自己生了半天闷气又开口道:“我听闻,你受伤了?”
楚珩淡淡道:“一点内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
宁王闻言松了口,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好好休息,外间的那些狐朋狗友,偶尔应付即可,还是身子要紧。”
楚珩嗯了一声:“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宁王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
楚珩出了门,来福正与几个下人凑在一处聊的开心,瞧见他连忙小跑着迎了上去:“主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楚珩应了一声,沉着脸没说话。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只随他默默的回了院子。
用午饭的时间到了,楚珩沉默的用着饭,忽然状似无意开口道:“先前你同几个下人在聊什么?”
来福闻言一愣,想了想道:“没聊什么,只是随意说了两句话。”
楚珩夹了一箸菜,淡淡道:“我好似听到了什么郡主。”
“这个啊……”
来福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说,世子陪郡主逛园子的事儿,好多下人悄悄去看了,都说从未见过世子,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过一个人。大家都在猜,府上什么时候办喜事。”
楚珩黑了脸。
来福闻言皱了皱眉:“主子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偏见?”
楚珩冷哼一声:“我对一个水性杨花、寡廉鲜耻、两面三刀、心肠歹毒的女人,能有什么偏见?”
来福:……
楚珩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直接放下碗筷,进了内屋。
来福看着他的背影,不解他为何那么大的火气。
难不成,是觉得自家兄长,被郡主给抢走,所以吃醋了?!
看来,他得多在主子面前,说些世子与郡主感情深厚的话,好让主子早些认清现实。
毕竟是亲王府邸,规模着实有些大。
李晗带着许婉慢悠悠的逛了两个时辰,这才逛完。
他将许婉送回了院门前,柔声叮嘱道:“今儿个走的有些久,想必你也乏了,从平阳到京城,又是一路劳顿,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四处转转。”
许婉应了一声,站在院门前,目送着他离开。
与楚珩相比,李晗简直再好不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若不是船上那件事儿,她根本没必要考虑楚珩。
想到他,许婉心头就是一阵烦躁,转身回了院子,向杨嬷嬷问道:“小厨房可弄好了?”
“已经收拾妥当。”
杨嬷嬷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亲手做糕点,送给世子?”
许婉嗯了一声:“他特意给我送了樱桃,我还礼也是应该的。”
杨嬷嬷闻言顿时笑了:“小姐说的对,不能少了礼数。”
许婉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小厨房。
傍晚的时候,宁王府每个院子,都收到许婉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她从平阳王府带来的礼。
这些礼,原本该昨日就送的,但因着昨儿个她休息的早,未曾正式见过府上的人,便就作罢了,今儿个正好连着糕点一同送上。
来福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拎着许婉送来的礼,高高兴兴的进了屋:“主子,郡主给您送吃食来了!”
楚珩捧着书,躺在小榻上。
他的内伤原本是不重的,但架不住他用内力逼出了僵直散,又沉了一回海,还一连泡了两次冷水,内伤便有些压不住,今日与李晗切磋,也都是强撑着。
而这桩桩件件,每一件都与许婉有关!
故而听得郡主两个字,楚珩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连头也未抬,直接道:“扔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仍不得,是郡主亲手做的呢!”
听得这话,楚珩终于抬眸看了他手中的糕点一眼,轻嗤了一声道:“她贵为郡主,会亲自下厨做糕点?不过是下人做了,她担个名头罢了。”
“才是呢!”
来福立刻辩解道:“与世子逛完府上之后,一回院子郡主就进了小厨房,做糕点的许多材料都没有,还是跟大厨房要的,王妃还特意去看了,府上诸多下人都是亲眼瞧见的。”
“从和面到上锅,君主都是亲力亲为,连火候都在一旁亲自看着,真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世上难见郡主这般才德兼备、又如此貌美的女子了!”
“不过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楚珩轻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起了身,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
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与京城所见的糕点不同,有着别样的风味。
来福见他松了眉,面有满意之色,轻咳一声开口道:“这糕点,本是郡主特意为世子做的,但考虑到府上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便干脆多做了一些,每个院里都送了一份,您瞧,有个嫂嫂还是挺好的不是?还能得到多一份的关……”
啪!
吃了一半的糕点,重重的扔在了盘子上。
楚珩冷声道:“扔了!”
来福傻了眼:“这……”
“让你扔你就扔!”
见他态度坚决,来福只得应道:“是。”
他可惜的看着盘子中的糕点,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却忽然有些惊讶的从糕点下抽出一张花笺来:“这是什么?”
楚珩转眸望去,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娟秀的字。
他从来福手中抽走花笺,看着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
其实花笺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这糕点的名称,以及配什么茶味道最好。
来福笑着道:“郡主真是有心了。”
楚珩看着花笺,沉默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糕点留下,你出去吧。”
来福只当是郡主的用心,让自家主子改了主意,当即高兴的将糕点和礼物留下,还特意说了一遍,是许婉送的礼,而后便退下了。
楚珩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笺,轻哼了一声。
亲手写的花笺,若是当真胸怀坦荡,就该大大方方的放在糕点上面,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压在下面,吃完糕点才能看见,不是别有居心,又能是什么?
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儿,还能面含娇羞与李晗游园,转眼又特意给他写了这样一张花笺,还欲盖弥彰的压在了糕点下。
她将这宁王府,当成了猎艳场不成?!
走了半日的路,许婉乏的很,泡在澡盆里闭眼休息。
忽然,面前落下阴影,一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许婉睁开眼,就见楚珩正站在浴桶旁,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她。
许是已经有过两次他突然出现,许婉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但想起昨儿个他说她不知羞的话,她便一把环抱住自己,将身子沉到了水里。
看着她的动作,楚珩轻嗤了一声:“多此一举!”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许婉觉得他简直无理取闹!
她压下心头恼怒,正要开口,楚珩却忽然将一个东西,丢到了水里,冷眼看着她道:“你不是胆大妄为么?这般暗戳戳的勾搭我,是想鱼与熊掌兼得,还是想要与我玩叔嫂情深?”
许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她暗地里送他花笺,不过是想同他表达善意,最好从前的都忘了,昨儿个开始,他们就两清了不是么?
可他呢?
无论是鱼与熊掌兼得,还是玩叔嫂情深,都在骂她,是个水性杨花、放z荡的女子。
平阳王常说,整个楚家的反骨都长在她一人身上,若她有十斤重,那九斤必定是反骨。
而许婉此刻的反骨已经达到了九斤九,她不怒反笑,松开环住自己胸前的手,缓缓从水里起了身。
凌染很纠结。
她一个女子,这般晚了跟着陆景出去,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而她若去,必然是悄悄的,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也就意味着,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陆景。
可若是不去,陆景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再拒绝带她出府。
更何况,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正如香怡所言,她虽是要嫁人,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不然的话,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
怡红院那种地方,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
凌染抬眸看向陆景,柔柔的道:“胤哥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生气的时候是陆景,这会儿有求于他,就是胤哥哥了。
陆景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若要对你如何,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放心,既是我带你出去的,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凌染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她也不是直接就走,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上面写明了陆景带她去了怡红院,若是她能平安回来,字条自然作罢,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
陆景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但也随她去了。
凌染被他抱着纵身而出,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喃着道:“我大概是疯了。”
真的就这么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
陆景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大概也是疯了。”
凌染闻言一愣,抬眸看他:“胤哥哥这话是何意?”
陆景抬眸看向前方,语声淡淡:“没什么。”
宁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一落地,陆景便放开凌染,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装扮的简一,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郡主请。”
凌染看了眼马车,抬脚跟了上去。
车厢内,陆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闭了眼。
凌染看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陆景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我现在很后悔。”
凌染闻言闭了嘴,不说话了。
出来都出来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现在再来问东问西,也不合适,那就随他去吧。
正好也让她看看,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宁王府内。
宁王睡的正沉,忽然有人唤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连着唤了两声,宁王终于睁了眼,看了眼外间天色,皱眉道:“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来人恭声道:“不仅是此事。”
宁王闻言皱了眉,看了眼熟睡的冯氏,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说吧,何事?”
来人上前一步,附耳低语。
宁王听完一脸震惊:“你是说,他和郡主?”
来人点了点头:“正是。”
听得这话,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似想笑又似想动怒,憋了半天,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臭小子!真的是……真的是……”
宁王咬了咬牙:“真是个混蛋!”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要属下,将郡主接回来?”
“接什么接?!”宁王没好气的道:“这臭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
说到这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就说,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他真的是……”
霍霆显然是这里常客,非常有名的那种,所经一处,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
霍霆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其实,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直接去了雅间,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实在是罕见。
有人好奇问道:“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
霍霆未答,芸娘立刻上前笑着:“这美人是新来的,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结果李公子瞧见了,直接就将人给包了!”
这些说辞,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霍霆当即带着夏薇离开入了雅间。
外间纸醉金迷,雅间内却很是安静。
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在静静的抚着琴,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支着一条腿,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听见动静,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
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温柔的看了过来,在瞧见他的那一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琴音戛然而止。
霍霆面色如常,揽着夏薇进了屋:“看什么?没见过人?”
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夏薇,实话实说:“人是见过不少,但没见过,在这烟花之地,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
霍霆没答话,只带人上前落座。
从头到尾,夏薇都没有抬头,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
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大哥,你这是……”
霍霆白了他一眼:“不该看的别看。”
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笑着道:“大哥,带了人来,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霍霆理了理夏薇身上的斗篷,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淡淡道:“不用介绍,她也不想被人知道,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
说完这话,他抬眸看向红玉:“接着奏吧。”
红玉回了神,从夏薇身上移开目光,垂了垂眼眸,重新抚起琴来。
琴音奏响,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他挪了挪屁股,凑到霍霆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你听这琴音,都不欢快了。”
霍霆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夏薇连路都没瞧见,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她好奇的抬了头,然而刚刚抬起,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
她不满的哼了哼,伸手掐他腰间的肉。
霍霆腰腹绷紧,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垂眸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话音一落,琴音一顿,而后才又继续响起。
红玉垂着眼眸,面色发白。
夏薇哼了哼,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
听听这琴声,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这会儿都成哀怨了!
还有她的后脑勺,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
霍霆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对杨益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她不存在便是。”
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肖倓揽着他的肩,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
杨益接过酒盏,一饮而尽,不再开口了。
霍霆一手揽着夏薇,一手倒了杯酒,开口道:“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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