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命在娇闺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命在娇闺》,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秦宁之顾景元,由作者“安瑾萱”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她虽然存着要让秦宁之犯错的打算,但不是真要拿自己女儿的命开玩笑。她若不在一旁守着,万一佩儿惹恼了秦宁之,她气得痛下杀手怎么办?谁不知道秦宁之跟她父亲学过功夫,她院子里的木人桩都被打断过几个,这力气佩儿要是惹恼了她还有命在?“宁之,还是让你大伯母陪你进去。”方氏也连忙道。她知道秦佩之病发作的时候会打人毁物,却不是担心秦宁之会受伤......
《命在娇闺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她这是,相信了秦宁之?
秦宁之笑眯眯的,“可是说好了,今天我不开药的啊!”
陈氏一噎。
众人也无法反应。
这,这叫什么事?
“我现在可以进屋去看三姐姐了吗?”秦宁之却不管他们的表情,而是看向那位叫素娘的仆妇,“你们若真信了我,要我开药的话,我也要进去具体看一看三姐姐的病症,看看是不是跟行医手札上写得一模一样,不然我也不敢冒险。”
她这话说得很稳重,挑不出一丝错处。
玉嬷嬷在一旁看着,暗暗点了点头。
“对了,三姐姐这病应该是不大能见生人,更不能待在人多的地方,对吧?”秦宁之又问素娘。
素娘这才彻彻底底地相信,眼前的这位还很稚嫩的小姑娘真的是来给三姑娘看病的,不是在闹着玩的。
“是,奴婢照顾了三姑娘六年有余,三姑娘还是不大认人,甚至有时候连太太都无法靠近三姑娘。”想通了,回答问题也就认真谨慎多了。
秦宁之点点头,沉吟片刻后,对陈氏道:“若是大伯母信我,那你们就都在外等着,我一个人进去看看。”
“我也不能进去?”陈氏急忙道,“佩儿认得我,不会怕我!”
她虽然存着要让秦宁之犯错的打算,但不是真要拿自己女儿的命开玩笑。
她若不在一旁守着,万一佩儿惹恼了秦宁之,她气得痛下杀手怎么办?
谁不知道秦宁之跟她父亲学过功夫,她院子里的木人桩都被打断过几个,这力气佩儿要是惹恼了她还有命在?
“宁之,还是让你大伯母陪你进去。”方氏也连忙道。
她知道秦佩之病发作的时候会打人毁物,却不是担心秦宁之会受伤,而是担心秦宁之反抗的时候没个轻重伤了秦佩之。
秦宁之知道她们的心思,额角抽了抽,最终道:“好吧!”
秦宁之推开了厚重的红木雕花门。
屋子里昏沉沉的,看不见一丝光亮。
秦宁之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又睁开,才看清了整间屋子的全貌。
很大的屋子,大约有她卧房两个大,足以容纳两百三人。
可屋子里却什么摆设都没有,除了正中间放了一张榉木造的架子床,床上挂着柔软的水粉色幔帐,几乎看不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她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一片柔软,低头望去,才发现是垫了一层厚厚的羊绒毡毯,再仔细看看,原来不仅是地上,连墙面上都安上了一人高的厚毡毯。
应该是怕秦佩之发病的时候伤到自己。
看来陈氏对这个女儿还是很用心的。
秦宁之敛下眉,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既然如此,上一世秦佩之怎么就被匆忙远嫁了。
她还以为陈氏是怕秦佩之揭露秦玉之的恶行影响了她在侯府的地位。
难道不是?
秦宁之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懂了,上一世的很多事情总好像隔着团团迷雾。
她索性不去想。
两个人走到床边,陈氏先行撩开幔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对秦宁之道:“她睡着了。”
秦宁之颔首,“睡不睡着都不一样。”说完,也不管陈氏错愕的神色,径自掀开幔帐钻了进去。
陈氏也手忙脚乱地探过去。
只见秦宁之将手伸到秦佩之的后脑勺,拧着眉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见她面容严肃认真,陈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庆历十六年冬,天色晦暗,铅云低垂,盛京城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
这雪下得又密又急,才几日的功夫,整个盛京就被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突如其来的大雪冻死了许多人,好在天子脚下,朝廷重视,在城外设置了难民营,专门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
雪又下了四五日,寒风刮着那雪霰子起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
秦宁之裹了裹身上已经破旧得看不清本来面貌的藕荷色绣折枝海棠披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难民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木棚内要挤十来个人,秦宁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位置,只能被安排在靠门的角落里。
“诶,新来的?”有人推了推她,“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难民啊!”
秦宁之回头,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妇人脸,带着探究和好奇。
她垂下眸,回避对方的眼神,没有答话。
那妇人见她不说话,又将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通,才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另一个妇人,悄声道:“你看她这样子像不像高宅大院里的奶奶小姐?我刚刚瞧见她进来的模样,虽然看不清脸,但言行举止跟咱们不一样。”
另一个妇人闻言,瞥了秦宁之一眼,不屑道:“哪家高门小姐会在这种地方啊,你也真会开玩笑。”
“怎么不会?晋国公府那位二少奶奶,不是在被追拿么?沦落到难民营也不是不可能的。”那妇人轻声调侃,不过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秦宁之的身体却狠狠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不是说那位二少奶奶跟她表哥私奔了么?怎么会沦落到难民营?不过也难说,难保不是那表哥害怕被她连累抛弃了她,这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
秦宁之的腿肚子不停地打颤,她想自己一定是太冷太饿了,从庄子上逃出来后,她躲躲藏藏好几天,滴水未进。
“你说的是,男人能有几个好东西?”另一个妇人附和道,又扫了秦宁之几眼,像是故意试探地开口:“不过那晋国公府的二少爷可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了,那说书的都怎么说来着?哦,清风朗月、芝兰玉树般的人儿,怎么就栽在那二少奶奶手里?当初那位二少奶奶也算是名动京城了……”
名动京城?秦宁之听着,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名动京城这四个字可真好听,不过她秦宁之应该用“臭名昭著”比较贴切。
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悲烈殉情,而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却在皇家抚恤秦府的时候,不顾众人的目光,恬不知耻地跟皇上要了一道圣旨——让她嫁给晋国公府的二少爷顾景元。
晋国公府其实不大乐意,不过因为她是忠烈之后,又有皇上赐婚,只能勉强接受。
顾景元因为这门婚事,错过了当年的秋闱。
她因为这门婚事,被众人厌弃。
人人都嘲她不知廉耻、有辱门楣,更恨她毁掉了顾景元本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人生。
她却不自知。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就可以改变一切。
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母亲,巨大的打击让她喘不过气来,顾景元是她当时唯一的救赎。
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了河面上的浮木。
她爱他,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城北秦府的四姑娘秦宁之爱慕晋国公府的二少爷顾景元。
她却忘了,原本不相配的两个人,再怎么强扭在一起,也只会是一场悲剧。
她终究还是毁掉了顾景元原本该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人生。
她给顾景元戴了绿帽子,整个京城都知道的绿帽子。
“是啊!千辛万苦,用自己父亲和母亲的命换来的婚事,居然不好好珍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自己表哥纠缠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位二少奶奶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妇人扼腕叹息,“真是可惜了抚远将军和他夫人用命换回来的好名声,被自己的女儿这样糟践,我听说秦府早就不管她了,抚远将军和他夫人过世后,秦府上下也都当她不存在了,秦老夫人就连她出嫁当天都称病缺席,连她亲弟弟都不待见她呢!”
秦宁之眨了下眼睛,想要扯出一抹笑,可脸颊已经被这冷风冻成了冰,因为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早听说二少奶奶在做姑娘时就不安分,当初抚远将军战死,皇上本来是要论功封赏秦府的,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官半爵,谁知道就生生被这二少奶奶给搅和了,秦府的人能不恨死她么?只怕恨得牙都要碎了!”
“所以说顾二少才是可怜,怎么就被这种女人给缠上了?早知如此当初发现了那二奶奶与表哥有染就该杀了,而不是关到庄子上,这如今在庄子上安分了没几个月,居然和表哥私奔了!听说晋国公震怒,扬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要是抓住了那二少奶奶,可领白银五百两!”那两个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秦宁之的反应。
白银五百两……
秦宁之唇角翕动,原来她现在还值五百两,她以为,她一个铜板都不值得。
是太生气了吧?她秦宁之给晋国公府带来如此奇耻大辱,晋国公一定恨不得将她抽筋扒皮。
她是顾景元人生中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
冷,越来越冷了。
秦宁之更紧地抱住自己,可是仍旧驱散不了心底的寒冷。
她突然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母亲温柔地梳着她的头发,替她的鬓角插上一枝亭亭绽放的木芙蓉,笑着道:“我们宁之长大了,以后做事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要再三思虑,母亲总不能一直在你身边教你,你若是不听,以后吃亏了母亲可不心疼你。”
连母亲都不心疼她了。
秦宁之想着,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应该怪父亲和母亲的吧,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在这世上,独自面对那些魑魅魍魉、肮脏龌龊?
从前她从未想过,原来人心能可怕到这个地步。
父亲的战死,母亲的殉情,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当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她面前,她才发现她如此软弱无能。
她想要报仇,顾景元却面无表情对她说:“秦宁之,你要公道,自己去讨回来,我无能为力。”
他一直都这样,从未在意过她的任何事,仿佛她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包括她的血海深仇。
所以她自己去讨了,却沦落至此。
身体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说:“看她的模样,怕不会真的是晋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吧?要不我们先去偷偷禀报了守门的侍卫,让他们去找人查证,五百两银子呐!”
秦宁之有些想笑,五百两银子,她都这样了,还真的挺值钱的。
不知道若是她死了,顾景元会不会有半分的伤心?
大概会很庆幸,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头越来越重,秦宁之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耳畔突然响起少年清朗悦耳的读书声,跟方才记忆里淡漠疏离的声音判若两人。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
耳畔又响起母亲轻声哼唱的童谣,那么温柔,却又那么遥远。
“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秦宁之斜睨了她一眼,嘲讽道:“二姐姐方才不是说也要送文哥儿玉佩么,我很期待是什么,相信一定比我的更贵重,文哥儿也一定会很欢喜。”
秦玉之不是要做好人么,那就去做呗,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那就好人做到底啊!
秦玉之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秦宁之的这块和田玉可是名品!
她说那句话不过是给秦宁之姐弟挖个坑,哪是真要送文哥儿什么东西!这下倒好,没有让这姐弟俩打起来,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她若是拿不出比这块和田玉更好的东西,只会让人笑话她不自量力。
她秦玉之又没有秦宁之那么厚颜无耻!
“四妹妹说的是,那四妹妹便好好休息吧,我会帮四妹妹开导文哥儿的。”秦玉之心里恨得咬牙,可面上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秦宁之瞥见她垂在袖子里攥紧的双手,心里头畅快极了。
她最恨的就是秦玉之这张伪善的画皮,可现在不是撕了它的时候,而是要利用秦玉之的伪善让她吃苦头栽跟头,这一次一定要让她狠狠大出血一笔,让她以后再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那四妹妹便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
秦玉之装得辛苦,秦宁之也不为难她,笑嘻嘻道:“二姐姐慢走,我自是会注意身体的。”
秦玉之想起昨日吕大夫说她通医理的事儿,一口银牙更是要咬碎了。
秦宁之这是在讽刺她?真是见鬼了!
“青瑶,把玉佩收起来吧,贵得很呢!咱们下次再送给文哥儿。”送走了秦玉之,秦宁之轻快地转了个圈,“我再去睡一觉。”
青瑶望着秦宁之眉梢眼底的笑意,虽然还迷迷糊糊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姑娘和少爷这次没闹起来,姑娘还很开心的样子,也松了口气,喜滋滋道:“诶,奴婢知道了。”
晚间的时候方氏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正在查最近城西那几间铺子上的账目,闻言,手指在翠玉算盘上顿了顿。
“你是说姑娘不仅没有发脾气,还要把自己的玉佩送给文哥儿?”
方氏的心腹顾妈妈点头,“是,青瑶交代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弄错了,后来姑娘还将玉佩收起来说要日后送给小少爷呢!”
方氏放下手中的账本,欣慰地点了点头:“宁之能这样想,自然最好不过,他们是亲姐弟,要互相帮衬才是,哪能每次见面都跟仇人似的。”
言语间是对秦宁之改变的欣慰和欢喜,丝毫没有怀疑秦宁之是别有用心。
也只有做母亲的,才会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的孩子,才会对孩子做出的任何一点小小的改变而欣喜若狂。
“姑娘只是性子急了些,人却是好的,小少爷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更是什么都不懂,只要太太好好引导,姐弟俩怎么会有隔夜仇呢!”顾妈妈是方氏的乳母,方氏一向很信任她。
方氏点点头,思虑了一会儿,又道:“去看看文哥儿吧,这孩子也是太不把他姐姐放在眼里了。”
顾妈妈应了声是。
方氏将账目记清楚,收起了账本,正待起身去东次间找文哥儿,外面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随后便听到她的贴身丫鬟香芹道:“三太太,您别哭,有话慢慢说。”
方氏蹙了下眉,示意顾妈妈出去看看。
顾妈妈颔首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进来禀报:“太太,是三太太那边出了事。”
“什么事?”方氏问道。
秦府统共有三房,大房、二房是嫡出,三房是庶出,现如今是大太太陈氏管家,不过因为方氏性格更柔顺宽和,所以三太太元氏有什么事都会找方氏商量。
顾妈妈摇摇头,面色有些沉重,“三太太没说,不过看她的模样,怕是不好。”
方氏只好暂时先把教育儿子的事情放到一边,对顾妈妈道:“把三太太请去西梢间吧,注意不要声张。”
三太太元氏出身小户,因为如花似玉的长相被三老爷秦卯看上,就上门求了亲。成亲后与秦卯也是夫妻和顺,整日里柔情蜜意,再加上性子也与世无争,偶尔有一两件事烦心事也是诸如女儿有心事不跟她讲是不是情窦初开了,儿子这几天不吃饭是不是生病了之类。所以方氏每次见到这位妯娌她都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是从心底透出来的,让人好不羡慕。
可是这一次,方氏刚踏进西梢间,便看到哭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元氏朝她扑了过来,嘴里喊着:“二嫂,二嫂我该怎么办啊?”
又过了四五日,秦宁之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她也再不能赖在自己屋子里了。
一大早,方氏就遣了丫鬟来通知秦宁之跟她一起用早饭。
话是这么说,其实是要押着她去给秦老太太请罪。
秦老太太当初说要等秦宁之好了再责罚她并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秦府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秦老太太的派头可是十足十的,向来说一不二,阖府上下也只有秦宁之敢跟她对着干。
所以秦老太太向来十分不喜不服管教的秦宁之,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这里找个理由那里找个借口略惩小戒。
要问这是为什么,就要从秦府发家史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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