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苏软放下手机开始看书。
他看了没几页，觉得脑袋有点疼。抬起眸子，视线中的那张床上出现了沈知意的模样。
女孩趴在被褥上，穿着她的小吊带裙，一双白皙纤细的腿勾了起来，在空中一下又一下晃动着。
苏软眨了下眼，视线内空无一人。
他垂眸往地毯玩偶那边看，从夜市回来的路上，他吩咐薄嫂将他书架移走，布置了这个小场地，用来摆她的玩意儿。
橙黄灯光下，女孩盘腿坐在地毯上，正笑着抱着蓝胖子揉。
他再次晃神眨眼，影子又不见了。
苏软没心思继续看书，他放下财经报刊，上z床睡觉了。
有些东西一旦开始接触，就会上瘾。此刻他躺在床上，怀里没了那团娇软，他鼻息间闻不到那股香甜，忽然就觉得不习惯。
甚至有点睡不着。
辗转反侧，花了一个多小时苏软还是没睡着。
他索性坐起身，拿了手机给沈知意拨了一个电话。
“喂？”
“薄先生？”
电话通了，苏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久久没听到对方回复，沈知意拿下手机看了眼通话界面，确定还在通话她才重新放回耳边，“薄先生您在吗？”
苏软：“你看见我床头摆的那本报刊没有？”
“……”沈知意怔了半秒。
“昨天晚上看见了，就在床头柜上。今天可能佣人打扫房间，给放客厅书架去了，您去书架那边找一下吧？”
“嗯。”
苏软挂了电话。
他侧目，看向躺在茶几上的那本报刊。
这边。
沈知意刚拿好睡裙，手机又响了，又是苏软的电话。
她接通，“薄先生？”
“家里的香薰放在哪？”
“在客厅西侧的橱柜里，第三层。从左到右依次是玫瑰香、薰衣草、桂花和青柠。”
苏软“嗯”了一声。
他挂了电话，沈知意把手机拿下来。
这些小事他让佣人做就行了，怎么还自己动手？关键还找不到。“……”
沈知意进了浴室，她刚在浴缸里放出热水，外头的手机铃声又又又响了。
她起身去接电话。
还是苏软打来的。
这次沈知意真有点无语了，“……”
她接了电话，依然耐心温柔：“薄先生。”
“你在做什么？”
嗯？
终于不找东西了？
“我准备洗澡呢，刚跟我爸爸下完象棋。”沈知意又问，“薄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将近半分钟。
沈知意烟眉拧了拧，她有点困惑他今晚的行为。
苏软：“嗯，你洗吧。”
沈知意：“？？？”
她想了想，只得出一个结论，“薄先生，您是不是失眠了？需要我隔空读故事书吗？”
从跟苏软见面到现在，沈知意只找到自己在他眼里唯一的用处。
睡前人工读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