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没有松手,目色沉着,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紧张,反而笑了。
「信,不过,你先说一说,为何要在新婚头一日,便来消遣我?」
我趴上他的胸膛,道:「什么叫消遣,我冒险前来,当然是心悦你呀。」
「心悦我?你?心悦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目光在摇曳的烛火中明暗难辨。
我想,他没有推开我,没推,那就是有希望。
于是我得寸进尺,捏住他的下巴,道:「是啊,心悦你,为你要死要活,不可自拔。」
说完,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下。
「二公子,不要拒绝我,好吗?」
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勾引,哪怕他是神仙,也得动凡心。
钟浮笑看着我,喉结滚动,嗓音低沉:「你可知,这一步踏错,就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要回头?我啊,就喜欢一条道走到黑。」
在钟家最昏暗的角落,我与钟二公子瞒着旁人,做着不可言说的勾当,直到四更天。
我趴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听见梆子声,才跳下床,整理衣裳。
钟浮瞧着我,挑挑眉,带着几分戏谑,问道:「嫂嫂,你这就不管我了?」
我系上腰带,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懒洋洋地扔在他身上。
「自己穿。」
也不管他能不能动,自己开了门,溜回洞房。
因为有小桃的接应,过程还算顺利。
小桃是我的陪嫁丫鬟,信得过,胆子也大,若换作别的丫鬟,早就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