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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霜轩辕霆琛小说

姚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姚霜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轩辕霆琛看了一眼。

主角:姚霜轩辕霆琛   更新:2022-09-11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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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霜轩辕霆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姚霜轩辕霆琛小说》,由网络作家“姚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霜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轩辕霆琛看了一眼。

《姚霜轩辕霆琛小说》精彩片段

只是一墙之隔,但是足足一个月,姚霜都没见过轩辕霆琛,也没见过清公主,朱嬷嬷打听过,说是她的母亲惠贵妃得了病,她进宫侍疾。

孩子满月,府中没有任何的庆祝活动,只是卫大人送来了红鸡蛋,还给婴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金锁。

满月了还是没有名字,没上玉牒,朱嬷嬷抱着世子难受了一会儿,便听得姚霜道:“把龟蛋抱过来,我给他抹点红。”

“龟蛋?”朱嬷嬷怔了一下。

“他的名字!”乌龟王八蛋的儿子,自然就是龟蛋。

她可不承认这孩子是她的。

朱嬷嬷哭笑不得,“世子怎能叫这个名字?”

“什么世子?没封下来,就不是世子,以后叫他龟蛋。”姚霜抱了孩子,手指蘸了一点红墨,在龟蛋的眉心处点了一下,满月的小龟蛋便手舞足蹈起来,冲姚霜笑着。

姚霜也笑了,心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情愫,这小乌龟王八蛋还长得蛮可爱的。

她转开眼睛,收敛起那点散乱的感觉,不需要,她不需要亲情的羁绊。

傍晚的时候,卫大人进来把龟蛋抱了出去,一会儿又抱了回来,应该是抱去给轩辕霆琛看了一眼。

姚霜冷笑,真是凉薄得很,足足一个月,对自己的亲儿子就瞧这么一眼。

到了亥时左右,清公主回来了,那声音从正厅里传过来,阿弘阿弘地叫着,说不出的甜腻欢喜。

姚霜懒得听这让人想吐的声音,关了门睡觉。

徐奶娘和朱嬷嬷陪着小龟蛋睡左侧的小房间,与姚霜的房间是相通的,只是以帘子隔开。

姚霜躺在床上,没睡着,穿越过来一个月了,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且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过。

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就意味着要离开这里。

但是,要走也不容易,她没有求生技能,这里的医馆也不收女大夫,纵然有起死回生的医术,也无用。

她不得不继续在这里煎熬下去。

“啪!”隔壁忽然传来了巨响,仿佛是什么被推倒了一般,随即是清公主哭着喊了一声,“阿弘,你别这样。”

“滚开!”是那带着狂怒的急躁声音,依旧如同负伤的野兽,声音里也听得出席卷着剧痛。

“王爷,王爷,快放下剑,万万不能啊。”卫大人哭了起来。

“滚,都给本王滚!”轩辕霆琛狂怒地叫着,仿佛是不堪忍受,又阵阵的桌子椅子掀翻的声音。

姚霜拉被子蒙过头,捂住耳朵,吵死了。

“阿弘,你不能这样啊,砍断了双腿,你就真的再站不起来了。”清公主哭得很伤心。

轩辕霆琛咆哮,“本王宁可断了双腿,也不想再忍受着剧痛。”

隔壁间,龟蛋被吓得哇哇大哭,姚霜掀开被子,穿鞋下地,从医药系统里取出止痛注射针和强效止痛透皮贴,拉门大步走了出去。

斩月居正厅里,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部倒在地上,卫大人和侍卫从轩辕霆琛的身后使劲抱着他,清公主夺走了剑,哭得十分伤心。

轩辕霆琛的双手在流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锦衣上,头发凌乱,更先桀骜疯狂,全身颤抖着,像是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看到姚霜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杀意腾起。



清公主首先站起来,眼泪还来不及的擦掉,眼底憎恨,“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姚霜走到轩辕霆琛的面前,站定,瞧着他殷红如血的眸子,“吵死了,别人不用睡觉吗?”

卫大人还从轩辕霆琛的身后抱着他,听得这话怒道:“王妃,你放肆,快出去!”

姚霜看着轩辕霆琛,“你不是要砍断双腿吗?我帮你。”

“杀了她!”轩辕霆琛狂怒顿生,咆哮道。

清公主听得这话,当下持剑朝姚霜的胸口刺了过来,姚霜一手夺了剑,反手以剑柄打在她的头上,清公主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王妃,住手!”卫大人喝了一声,“拦下王妃!”

侍卫急忙过去,要夺姚霜手中的剑,姚霜把剑抛出去,侍卫急忙出去拿剑,怕她一会儿又捡回来。

姚霜趁着这当下,催动灵力困住轩辕霆琛和卫大人,然后一脚踏在了贵妃榻上,动作粗鲁地撕开轩辕霆琛的衣裳,露出结实的肌肤,迅速地在他臀上打了一针,随即,把强效止痛透皮贴贴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举动,只持续了十五秒。

却让轩辕霆琛觉得羞辱无比。

但也骇然于为什么忽然动弹不得,仿佛被点穴似的。

他再度能动的时候,杀气腾腾地喝了一声,“姚霜,本王杀了你!”

姚霜退开三步,长发垂下,遮蔽了半边眸子,冷冷地道:“你还是感激我吧,一支止痛针,一张透皮贴,你起码三天之内不会再痛,下次再要,起码要一千两银子。”

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轩辕霆琛正要命令侍卫拿下她,却觉得那疼痛的感觉轻了一些,痛还是痛,却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王爷,觉得如何?是不是好些了?”卫大人慢慢地放开他,问道。

轩辕霆琛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轻松的感觉,痛楚在逐渐地减轻,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好些了。”

“王妃给你扎针了,只是这穴位,怎选在这里?”卫大人怔怔地说着,然后帮他拉好袍子,才发现袍子竟然撕烂了,不禁瞠目结舌,半晌,才道:“王妃怎么懂得针灸之术?会不会是下毒了?”

轩辕霆琛摇头,“没有,除了双腿之外,其他地方气血没有凝滞,并未有下毒。”

“真是怪事。”卫大人说,但疼痛缓解就好。

这般疼痛,王爷足足煎熬了几个月,真让人心痛。

轩辕霆琛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冰冷的侧脸上,笼上一抹迷惑,“本王竟都忘记了,原来不痛的时候,是这种感觉的。”

卫大人差点落泪。

他瞧了地上的清公主一眼,招手叫侍女进来把她带回房间去。

“本王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轩辕霆琛缓缓地说着,眼底的残冷,也似乎褪去了许多。

姚霜也能睡个好觉了,这一个月里,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种痛楚的压抑声,她睡眠浅,听到这些声音之后,下半夜几乎就不用睡了。

其实早就想去给他打止痛针了,但想起他对原主的态度那么差,总是不愿意。

今晚,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会出手相助。

打了哈欠,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侍女文竹文兰进来了,把朱嬷嬷和奶娘遣出去,问姚霜,“小姐,都一个月了,您还没找到机会下毒吗?”

姚霜眼皮子都没抬,“人都没见着,怎么下?”

“相爷说不能再等了,您得抓紧啊。”文兰急说。

文竹道:“对啊,现在世子满月了,您明日要带孩子回娘家去,如果今晚能下毒成功,明日回去相爷就能护着您和孩子。”

姚霜眸色微闪,“我回来斩月居的时候,跟你们说过一句话,叫你们忘记你们的命令,只认我这个主子,你们还记得吗?”

“这断不可能。”两人齐声说,有些动气。

姚霜抬起头看她们,心平气和得很,“其实下毒没这么难,你们知道吗?”

两人看着她,不知道她何解。

姚霜微笑,“这一个月里,你们的饭菜都被我下毒了,试试运行你们的血脉。”

两人大惊,连忙提气运血,果然发现有些阻滞。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文竹愠怒道。

姚霜淡淡地道:“最后说一次,忘记你们的命令,忘记劳什子相爷,只听我的吩咐。”

文兰怒道:“小姐为何要背叛相爷?他是您的父亲。”

姚霜眸色冷淡,“没必要说废话,要命和不要命,两个字和三个字的事。”

文竹文兰对视了一眼,眼底的愠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绝望地道:“背叛相爷,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姚霜淡淡道:“你们跟着我,那么从此往后你们的脑袋只有我能砍,旁人不行,好好想想吧,距离毒发,还有一个时辰。”

她端过茶盏,慢慢地饮了一口,满不在乎的样子。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粗。

最终,两人妥协,拜下,“请王妃赐解药。”

姚霜从袖袋取出两粒药丸,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个月的解药,只能遏制毒性一个月。”

两人颓然,本还想着假意答应,先取了解药的。

看来这想法走不通了。

两人脸色灰白地拿走了解药,姚霜便道:“从今往后,你们在院子里做点洒扫的粗活,屋中一切由朱嬷嬷和徐奶娘伺候,没有吩咐,不能进屋。”

“是!”两人应声,退了下去。

今日本是要带孩子回娘家的日子,但是姚霜没打算回去。

可相府那边许是等到了中午还不见人回来,便派了马车前来接她们母子。

朱嬷嬷劝说,“小姐,礼不可废,娘家总得给世子送礼这是对世子的祝福。”

姚霜略一斟酌,道:“既然风俗是这样,那就回吧。”

“老奴去告知卫大人一声。”朱嬷嬷欢喜地道。

文竹文兰本想跟着去,姚霜不许,让她们把院子打扫干净。

卫大人备下了一些礼物,放在马车上,让他们母子风光回去。

带孩子出门,总是拖拖拉拉的,回到丞相府,已经是傍晚了。

门口铺着红地毯,彰显重视,丞相府管家万叔带着下人出来迎接,满脸笑容,“小姐和世子可算是回来了,老爷都等急了。”

门口迎接的起码有二三十人,看着是十分隆重,但是仔细看,就知道这么多人里,就没有一个府中的主子。



大魏王朝。

桓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刷得掉了颜色,姚霜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王爷……”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伺候她的嬷嬷哭着喊了一声,嗓子已经沙哑。

姚霜使劲拉住嬷嬷的手,绝美的面容苍白至极,“告诉王爷,我真的没有谋害清公主,也没有私通侍卫,真的没有。”

嬷嬷哭着道:“娘娘,王爷会相信您的,您要坚持啊。”

姚霜把全身的力气,都往腹中积压,便陡然觉得一松,随即黑暗席卷上来,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她缓缓地笑了,紧握的双手松开。

“娘娘,是小世子,您帮王爷生了嫡长子……”惊喜的声音随即变成惊喊,“娘娘,娘娘……”

破旧大门被迅速推开,一名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子带着几名婆子侍女进来,她眉目寒冷,显得气度非凡,进门瞧了一眼床上已经不知人事的姚霜,眼底的厌恶与痛快还来不及消退,便冷冷地道:“把孩子抱走。”

嬷嬷迅速剪了脐带,护着孩子,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清公主,您不能带走世子,求您找大夫来,王妃快不行了。”

清公主身边的人马上去抢走了孩子,抱在清公主的面前,“公主。”

清公主看着那孩子,孩子的眉目像极了阿弘,她眼底骤然涌起了恨意,取出手绢,捂住婴孩的口鼻,冷冷地道:“姚氏与府中侍卫私通,诞下孽种,本宫验明正身,确实非桓王骨肉。”

嬷嬷骇然,猛地想上前抢孩子,却被随同进来的婆子钳住,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你这刁奴,撺掇王妃私通府卫,罪大恶极,该论死罪!”

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嚎哭不止。

婴儿被捂住口鼻,渐渐就不动了。

清公主移开手,把手绢丢弃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婆子侍女,“见了王爷,知道怎么禀报吗?”

婆子恭谨道:“回公主的话,姚氏所生的孩儿,与侍卫方莫有七八分相似。”

清公主微微一笑,晃动头上珠翠,金贵的脚步往前挪了挪,站在床边看着姚霜,心头大恨仿佛才消散,终于死了。

若不是阿弘非要等孩子出生,验明正身,她早就想杀了姚霜,怎容她活着诞下孩儿?

“灌下毒酒,草席裹尸,丢在乱葬岗!”清公主缓缓下令。

“是!”身边婆子上前,早备下了毒酒前来,以两指捏开姚霜的嘴巴,便要灌下毒酒。

昏迷过去的姚霜,却忽然睁开了漆黑幽寒的眸子,盯着婆子凶狠的脸,她错愕片刻随即有记忆灌入,眸子惊怒顿生,一手拨开了毒酒,揪住婆子的领口把她拽下来,夺了她头上簪子,便狠狠刺向婆子的眼睛。

惨叫声传来,顿时血流如注。

清公主面容陡变,“姚霜,你罪大恶极,还不速速就死?”

姚霜揪着被褥坐了起来,一脚踹开伏在边上惨叫的婆子,只觉得全身疼痛得要紧,她深呼吸一口,这破身子是刚生完孩子,穿越都比别人倒霉,妈的!

幸好墨医世家的灵力尚存,当即催动灵力疗伤,止住了疼痛,赤脚站在了地上。

清公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她欺辱了十个月也不敢反抗的姚霜吗?原来一直在装温顺。

“杀了她!”清公主尊贵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姚霜却已经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清公主的头发,把她拽至身前,口气冷冽,“你这变态女人,在桓王出征之时,冤枉我毒害你,诬陷我与侍卫偷情,害我在这废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弄死我便罢,现在我死不去,轮到你生不如死了。”

“你……你大胆!”清公主几时被人这般对待过,尤其还是姚霜这贱女人,气得不顾风度,便要扬手抽她的脸,姚霜捏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掰,便听得骨折的声音响起。

清公主惨叫一声,姚霜把她推在地上,拂袖冷冷道:“回去告状吧,说我想杀你了,最好让他来这废院里看看这孩子,到底是侍卫的还是他的。”

婆子和侍女急忙扶起清公主,为她压好凌乱的发髻,婆子怒斥,“王妃,你别太过分,王爷早就想杀了你,是公主保着你让你生下孩儿……”

姚霜冷道:“闭嘴吧,这样的话哄哄孩子可以,我一个字都不信,她恨不得我凄惨百倍地死,滚!”

清公主的手被掰折,痛得眼泪直冒,忍住疼痛怒道:“好,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把那野种的尸体抱走。”

朱嬷嬷已经反应过来,马上抱起了婴儿,可那婴儿已经悄无声息了,朱嬷嬷大哭起来。

姚霜看了一眼婴儿,脸呈紫青色,但胸口有轻微的起伏,还没断气,她抱过来,以灵力注入孩子的手脉,灵力随即在婴儿体内运行,没一会儿,便睁开了眼睛,哇哇大哭出声。

清公主见孩子没死,大骇,顾不得公主的仪态,发疯似的喊,“把那野种抢过来,杀了他。”

姚霜见她执意要杀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心肠歹毒,怒火盖烧,抱着婴儿便一脚朝她腹中踹了过去。

这一脚极恨,踹得清公主飞出门槛,昏了过去,婆子侍女急忙去扶她,见头上流了血,忙地带她和那婆子走了。

朱嬷嬷都怔住了,王妃……似乎是变了个人似的,怎那么厉害了?

“还愣着做什么?热水呢?”姚霜淡淡地看了朱嬷嬷一眼,道。

朱嬷嬷回过神来,忙地去把热水提进来,帮婴儿洗去身上脸上的血污,再包好脐带。

姚霜换了一身衣裳,把染血的都扔出去。

原主的恨和怨,似乎还留在胸腔里久久不散。

十个月之前,相府千金姚霜嫁给了当今皇帝的第三子桓王轩辕霆琛,成亲第二天,收到塘报戎人来袭,轩辕霆琛点兵出征,轩辕霆琛出征三个月之后,姚霜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清公主是暂时住在王府为王府打理内务,得知她怀孕,便说她私通侍卫,侍卫方莫也承认了。姚霜喊冤,当天晚上清公主就中毒了,救过来之后,查出是姚霜下毒,本是要当场杀了姚霜的,但相府那边极力保下,等到三个月之前轩辕霆琛凯旋回来,却伤了双腿,一直在治疗当中,并未彻查此事,只说等孩子生下来之后看看再说。

姚霜被丢到废院里,只发派了朱嬷嬷伺候她,到今日剩下孩子,距离成亲当晚,已经过去十个月多了。

也就是说,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再出生。



姚霜盘腿坐下,感觉到恨意萦绕,原主是冤枉的,她没有与侍卫私通,所以这孩子是桓王的。

但是,这孩子过了预产期出生,莫说桓王不相信,只怕外头的人也不会相信。

姚霜看了一眼孩子,脑子里浮现出一张俊美霸气的面容,有些模糊,是原主的记忆,但是可以分辨得出这孩子和桓王相似。

这也是清公主为什么非得要杀了这孩子。

姚霜把婴儿抱过来,孩子不哭了,睡了过去,胖而壮实,十个多月出生的孩子,足月有余,起码八斤重,怪不得原主生他,搭上了一条命。

这孩子,以后是她的孩子了。

姚霜心里有很复杂的情绪,她是墨医世家的最后一代传人,有着墨医世家的医药系统,被人觊觎,她东躲西藏,最终还是被找到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她跳海以护着医药系统,却没想到竟然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时空。

而且,刚穿来就当了母亲,什么交男朋友,结婚,生孩子,前生想都不敢想啊。

她催动灵力调动医药系统,查看可有损伤,幸亏没有,医药库,仪器库,手术室,一应俱全。

她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在这个时空,起码比在二十五世纪安全很多。

朱嬷嬷轻声说:“世子应该是饿了,奶娘还没找。”

这时代,世家主母不会亲自喂奶,都是有奶娘的。

姚霜没感觉到有涨奶,原主身体很差。

“去打一点开水放在这里晾开吧。”

“是,”朱嬷嬷走到门口,叹了一口气,“您打了清公主,,她肯定不会放过您的,怎么办呢?清公主为何总是针对您?”

姚霜冷笑,清公主为什么会不针对她?把原主遭遇的这些事情和记忆串联一下,便知道原因了。

清公主喜欢自己的弟弟。

桓王轩辕霆琛不是她的亲弟弟,当年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顶着压力娶了一位寡居带着女儿的美丽妇人为侧妃,那侧妃便是如今的惠贵妃娘娘,清公主就是惠贵妃的女儿。

但皇上是真真宠爱这位惠贵妃,登基之后,封了这位继女为公主。

清公主与轩辕霆琛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她比轩辕霆琛大了两个时辰,入府那年,她八岁,从以前的飘零落魄忽然成了金枝玉叶,过上尊贵的生活,她十分乖巧孝顺,自然也深得继父的喜欢。

可她这份隐藏的心思,大概没什么人知道,只怕连轩辕霆琛都不知道。

她从系统取出奶粉,喂了婴儿之后,不理会朱嬷嬷诧异的眼光,道:“帮我梳妆打扮,我要去找轩辕霆琛。”

朱嬷嬷担忧地道:“但是听闻王爷自从伤了腿之后,性子喜怒无常,脾气变得很坏,您又才伤了清公主,怕不怕他会下令处置您?还是先等等,老奴还有些银子,明日去雇个奶娘,自己先养着。”

姚霜道:“他双腿残疾,或许这辈子都再生不出孩子了,那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他当爹的不要负责任?我还自己藏起来抚养,我傻吗?”

“这道理是这个道理……”

“别啰嗦,我不会弄这些头发。”姚霜坐下来,命令着,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您才生完孩子,怎么能到处……”

“嬷嬷!”姚霜皱起眉头。

朱嬷嬷只得闭嘴过来帮她梳妆打扮。

一番脂粉晕染掩去了苍白的气息,朱唇淡红,眉目清远,星眸琼鼻,原主的容貌漂亮得很,就是缺了点霸气。

和她原先的容貌有七八分的相似,就是差了那点张狂的霸气。

“王妃多好看啊。”朱嬷嬷赞赏。



姚霜不说话,抱着婴儿便出去了,朱嬷嬷想跟随,姚霜不许她跟着,让她回去好生休息,这些日子,朱嬷嬷很辛苦。

凭着原主的记忆,她来到桓王轩辕霆琛居住的斩月居。

门口有人进进出出,听到清公主的声音,清公主竟然被送回来斩月居了。

“阿弘,我真没想到她会伤我,那孩子我瞧了一眼,跟方莫长得一模一样,是个野种,你还是快些下令处置了,免得被人瞧见,你的名声就没了。”

“卫大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把姚氏杀了,尸体好生安葬,对外宣称王妃半个月前便诞下一子,经滴血验亲,确定是本王的血脉,其余的叫府中的人一律闭嘴,谁多言一句,杖杀!”

一句杖杀,如此的轻飘飘,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如草芥一般。

清公主急了,“阿弘,那孩子断不能留,会成为你的笑柄的。”

“无所谓!”那声音似乎更慵懒了些,带着漫不经心的淡冷。

“你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委屈自己。”清公主声音哽咽。

“废人一个,有什么委屈?”

姚霜抱着孩子,大步进去,到了廊下侍卫急忙拦下,姚霜冷冷地道:“我要见轩辕霆琛!”

姚霜清冷的声音传了进去,清公主竟是急得要下地,“拦下她,杀了她!”

王府家臣卫大人走了出来,见姚霜抱着孩子过来,那孩子在襁褓之中,瞧不出面容,他蹙眉,“王妃刚生完孩子,怎么就出来见风了?快些回去吧。”

姚霜慢慢地上了石阶,“回去等死吗?”

“王妃何出此言?”卫大人一怔。

“我都听到你了,轩辕霆琛说要去母留子,没这么便宜的事,我丢了半条命帮他生了孩儿,他却要杀我?我倒是要问问他,他双腿残疾了,是不是连良心都没了?”

“大胆!”卫大人顿时变脸,冷冷怒斥,“你快回去,休得在这里装疯卖傻!”

姚霜又往前逼了一步,“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他腿残了,走不动,只好由我来找他。”

“你……”卫大人听她三番四次说王爷的腿残疾,大怒,竟伸手便要抓她拽走。

“让她进来!”里头,传出了阴冷嗜血的声音,似裹挟着杀气,扑面而来。

卫大人撤了手,眉目垂下,“王妃这是找死。”

姚霜却不管他,抱着婴儿大步进去。

踏进正厅,对上一双残冷阴狠的眸子。

那是一张叫人近乎屏息的脸,俊美,邪狂,麦色肌肤上似笼着一层杀气,长发挽起一半,另外一般疏狂地垂下肩膀锦衣上,黑色的锦缎衣裳绣着亲王规格的四龙吐珠图案,耳朵上有一道伤口,蔓延至脖子,伤口丝毫不显得狰狞,但却无端为他增添了一份阴狂。

“你还敢来?撵出去!”清公主半躺在贵妃榻上,折了的手包扎住,急急地道。

姚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贱人闭嘴!”

“你敢称呼本公主为贱人?你不要命了!”清公主气急败坏。

姚霜没管她,走到了轩辕霆琛的面前,对他眼底的残冷阴狠视若无睹,只看了一眼他的双腿,双腿上衣衫流畅,便坐着也叫人觉得双腿修长。



姚霜放下包袱,上前福身,慢慢地抬起了头,道:“父亲,女儿幸不辱命,轩辕霆琛已经昏迷,不出三天,必定身亡。”

姚丞相盯着她,“哦?当真是你做的?”

姚霜弯唇,自信满满地道:“父亲不信,可派人打探一下。”

“既然是你下的手,为什么他不是立刻死?而且为父给你砒霜,你为什么不用?”

姚霜上前一步,“父亲,如果他立刻死了,皇上还只是休我这么简单吗?为了他搭上我一条命当然不行,女儿总要想办法全身而退,我就是看准了皇上还不愿意跟您撕破脸,所以桓王虽然昏迷,他也只是下旨把女儿休了回来。”

“你说得有道理。”姚镇桓的眸光就一直没移开过她的脸,这番话当然是说得通,但是,姚霜从来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竟然能想到这一点?

他把砒霜给姚霜,顶多是赔上姚霜的一条命,他也打算牺牲这女儿。

却没想到,她还懂得自保。

“父亲,女儿已经遵守诺言,您什么时候把外公从流放之地带回来?”姚霜问道。

姚镇桓面容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你放心,为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办到,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为父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桓王府的消息。”

“好,父亲尽管去打探,但纵然打探不出来,三天之内也必定有好消息,”姚霜福身,抬起了头,“只是女儿还有一事想求父亲的,我那孩儿是无辜的,父亲能否放过他?”

姚镇桓盯着她,道:“好,为父答应你。”

姚霜也定定地看着他,墨玄系统开启了,她能精准地读到姚镇桓的心思,他没有要放过的打算,斩草除根,那即便是他的外孙子,但他更是轩辕霆琛的儿子,难保让他活着日后会为父报仇。

姚霜敛住眸子的冷意,露出感激之情,眼底红了,“谢父亲,女儿告退。”

姚霜转身之际,姚镇桓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透骨的寒冷,“之前为父叫你回府,你为什么不回?”

姚霜愕然,“父亲,若非这样,女儿怎么能取信于轩辕霆琛从而让他准许女儿伺候在侧?女儿以为您知道女儿的用心。”

姚镇桓缓缓地道:“嗯,为父知道,只是多问了一句,行了,你下去吧。”

姚霜再度福身,态度谦恭温顺。

就在姚霜出去之后,姚镇桓叫了管事万叔进去,“再派人去打探一下,看轩辕霆琛是不是出事了。”

万叔领命。

一个时辰之后,万叔回来禀报,“相爷,花了银子从一个下人嘴里打听到了,轩辕霆琛昏迷,且情况很不好,御医已经束手无策,王府已经在筹办丧事。”

姚镇桓眯起眼睛,“当真?”

“千真万确,除了跟王府下人打探之外,牧之大将军也进去了,是红着眼睛出来的,舜王在内的几位亲王都过去了,至今还没从王府里出来。”

姚镇桓这才信了,哈哈狂笑,眼底歹毒尽露无遗,“轩辕霆琛,你的命真硬啊,本相三番四次派杀手出去都要不了你的命,想不到本打算废弃的棋子却给了你致命一,击,好,阿娴不愧是本相的好女儿。”

万叔也笑着道:“相爷终于除去心头大患,实在是可喜可贺。”



姚镇桓笑罢,却又皱起了眉头,“只是,舜王没死,他带出去的那封信,或会成为本相另一个大患。”

他站起来,背着手踱步了一下,然后看着万叔,“你去给吴大人他们传个口信,让他们明日晚上到府中商议,记住要小心一些,莫要被人知道。”

“相爷放心,朝中不会有人知道那几位大人是相爷您的心腹,他们表面上都还支持着桓王的。”万叔道。

姚镇桓的眉头松开,“嗯,日后大事能否成,还得靠他们几个在吏部和军中布局。”

筹划多年,却没想出来一个轩辕霆琛,生生阻碍了他的大计,现在好了,碍眼的轩辕霆琛快死了。

如今只要解决了这封信的事,那就安之大吉。

“相爷,大小姐……”万叔有些欲言又止。

姚镇桓眼底闪过一丝狠毒,“她知道得太多了,不能留她,等桓王死了之后,再送她离京半道上杀了她。”

姚霜回了紫竹院。

这里曾是原主出嫁前住的地方。

夫人陈氏知道她被休回来,必定是立功了,因为相爷没有命人把她撵走。

所以陈氏并未冷落她,叫人准备了饭菜,还送了衣饰过去。

她自是没过去的,等着她明日过来拜见。

姚霜静静地吃了一顿饭。

在回府的途中,她就想过如果姚镇桓没有杀她和小龟蛋的心,那她或许不会取他的性命。

但他眼底的杀气,几乎毫无掩饰。

所以,杀姚镇桓,势在必行。

他不可能给小龟蛋留下隐患。

开了墨玄系统之后,她看清楚了姚镇桓的势力,他已经蚕食朝中大部分的势力,大权在握。

当今皇帝一直都想废丞相之位,因为相权太重,已经威胁到皇权了。

但是,不管是皇帝还是轩辕霆琛都迟迟没有动手,忌惮的就是姚镇桓背后的那一股势力。

应该和那封信有关。

姚镇桓或许勾结了戎人,所以,一旦姚镇桓被皇帝或者轩辕霆琛所杀,他们就能抓住这点造谣朝廷谋害忠良,让皇帝失去民心。

民心对于一个数年打仗的国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姚霜凭借墨玄系统看出姚镇桓确实勾结了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且不属于大魏国的势力。

所以,皇帝和轩辕霆琛的顾忌是没有错的,皇家还真是动不得他。

但他不能死在皇家人的手中,他可以死在自己亲生女儿的头上。

那么,这所谓的谋害忠良的罪名,就扣不到皇帝的头上。

吃完饭,老夫人院子里就有人过来传她,说是让她去给老夫人磕头。

姚霜没去,也没寻理由,直接说不去。

上一次回来,她闹了一场,老夫人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亲自派人过来传她去磕头,已经算是给她赏识,没想到她竟然该拒绝了,老夫人十分生气,叫陈氏给她处罚。

陈氏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没去惹姚霜,只是吩咐了厨房,自明日起伙食克扣,只备下几个馒头,直到她去给老夫人磕头请罪,老夫人那边发了话,才按照原有的份例给她。

而且,紫竹院没有派人过来伺候,姚霜一切起居都要自己来。

甚至连热水都不给她,这天时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男人尚且能洗冷水澡,女子畏寒,不能多沾冷水。



就这样过了三天,姚镇桓今日早早就加强了府中的防御,守卫比之前森严了许多,也叫厨房备下一些精致的膳食。

他要在书房里接见心腹大臣。

姚霜白日的时候离府,去了一趟卫大人说的庄园,文竹文兰在这里疗伤。

两人伤势颇重,但卫大人给她们找了好大夫,让大夫尽力医治,如今伤势已经逐渐好转。

她们甚至能下床给姚霜见礼。

姚霜取出一封信,递给她们,“这封信明日你们帮我转交给卫大人,让卫大人给王爷。”

“王妃,这……”文竹文兰都有些诧异,她们并不知道姚霜已经被休弃出门。

“别问了,好好养伤,这信记得帮我转交……明天再转交。”姚霜说完就走了。

文竹瞧着那封信,信口封了金漆,信封写了四个字,王爷敬启!

两人面面相窥,王妃莫非是离开王府了?

姚霜回到丞相府大门,门房却把她拦下,说老夫人有令,不许她从大门进入,要回去就得从后门回。

姚霜默不作声,绕过大门从后门回了紫竹院。

晚上,供给她的膳食还是那两个冷馒头,水也没有给她了,她要喝水只能去打井水。

姚霜没吃,盘腿静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时间。

到了亥时左右,有不寻常的磁场波动,她睁开眼睛,来了!

她坐在妆台前,把头发慢慢地放下来,用手揉乱,弯唇微笑。

原主的容貌和她自己本身的容貌有七八成的相似度,唯一最大的分别应该就是她眉目清冷,似凉薄也似无情。

而原主的眼光总是畏缩,懦弱。

她执着一把剪刀,直奔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早已经歇下,院子里灯火熄灭,只留了廊前的一盏灯笼,光线微弱。

后院没有护卫守着,但是有巡逻的人经过,见到她于暗夜之中出现在老夫人的院子门口,便喊了一声,“大小姐,你想干什么?”

姚霜一脚把院子的门踹开,整个人仿佛疯癫了似的,直奔老夫人的屋中去,嘴里大喊,“相府太刻薄寡恩,我为什么会被休回来?还不是为了帮父亲做事?我杀了桓王,完成了任务,你们就这样会对我?连饭都不给我吃?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灯火一下子亮了起来,守夜的婆子跑了出来,喝道:“大小姐,你休得发疯,惊了老夫人,有你好受的。”

姚霜怒道:“我现在就很不好受,叫她出来,我要问个明白,我立功回来,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护卫跑进来,想上前拽住姚霜,姚霜一手推开,发疯似地咆哮,“我找夫人,我去找夫人说理,她这样刻薄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说着就往外疾跑,外头漆黑一片,护卫以为她去夫人院子里了,马上就往夫人那边追。

姚霜没去找陈氏,而是直奔库房取了一桶火油,直奔姚镇桓的书房而去。

书房外,护卫严防死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寻常人要进去,很不容易。

姚霜启动墨玄系统,掩饰了行踪,几乎隐形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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