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医生的回答,江挽清愣住。
她想到了霍司御,当年他得了慢性,现在轮到她得急性?
当年为了霍司御,她了解过很多这个病相关的资料,因而也算得上平静,“医生,我需要怎么做?”
“配合治疗,痊愈的几率有百分之九十九,有的人甚至可以自愈,但也有百分之一的人,可能因为引起并发症而死亡。”
江挽清带着儿子离开医院,只是让医生开了点药。
她了解到,如果只是单纯的急性肾衰竭,不算严重,而且治疗费并不算很高,但是,她却可能伴有其他并发症,那样治疗费可能高达十倍。
现在连儿子的手术费都凑不到,江挽清哪里还有心思管自己的身体。
可江挽清也奇怪,她只是腰部疼得厉害,并没有肾病相关的症状,怎么就急性肾衰竭了呢。
江挽清想找酒店先住一晚,可前台看了她的身份证后立刻说满房了。
她又换了一家,结果是一样的。
她猜想到可能是黎洛洛从中作梗,黎洛洛是江城豪门千金,花钱做这种事太简单了。
这个女人,是想逼她到绝路吗?
这么多年,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黎洛洛那么心狠手辣。
江挽清被迫无奈,只有带儿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将就一晚。
她抱着脸颊消瘦的儿子,耐心的哄睡。
这一夜,她毫无睡意的翻着多年前的日记本,那纸张上密密麻麻都是那些年她和霍司御从初见到分手,经历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全是她对他的仰慕和思念。
江挽清从书页里翻到她和霍司御大学时期的合照。
那年春,人面桃花相映红。
可最终,一地相思,两处清凉。
江挽清圆润干净的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的少年,泪珠垂坠。
“阿御,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挽清接到沈萍的电话喊她回去。
江挽清得知那个无赖还在,便就挂了电话打算去另外找个便宜的房子暂住。
可是江挽清觉得自己一定还会碰壁,果然,一天过去,她都没能落脚。
江挽清走投无路,可总不能让儿子跟着自己流浪。
她魂不守舍的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身旁的儿子忽然停下脚步。
“多多,怎么了?”江挽清低眸看去,见儿子手里拿着一块用钻石镶嵌着的祖母绿坠子,坠子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个小兔子。
这么名贵的宝石,居然做成这个形状,绝对是有钱人定制的首饰。
“妈妈,这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小多多把坠子递给江挽清。
江挽清拿到手里细看,不知怎么觉得很眼熟,可是她又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形状特别的坠子。
“妈妈,妈妈你在想什么?”小多多的叫声把江挽清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可江挽清的头疼了起来,有一些似乎不属于她的记忆涌上来。
恍惚间,她听到儿子问,“妈妈,会不会是那个漂亮阿姨掉的呢?她好像在地上找什么。”小多多指向不远处的商场大门口。
江挽清看过去,诧异的看到黎洛洛的母亲,正神色凝重的低着头在找东西,她的嘴里还念念有词,“掉哪儿去了呢?”
江挽清听着黎母的声音,看着这张雍容华贵,风姿犹存的脸,脑海中好像有似曾耳闻的声音传过来,“笙笙,让妈妈抱抱,笙笙,妈妈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