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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里的一生

樱胡柰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庶伯父问我,想不想成为新帝的妃子。「新帝是谁?」我看着他,有些好奇。庶伯父笑得很和蔼,他说:「新帝,自然是曾经的太子。」「太子?」我睁大眼睛,点了点头,「那就做吧。」于是我住进了白鹿台,成了淑妃。

主角:殷止小满   更新:2023-01-31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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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止小满的其他类型小说《深宫里的一生》,由网络作家“樱胡柰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庶伯父问我,想不想成为新帝的妃子。「新帝是谁?」我看着他,有些好奇。庶伯父笑得很和蔼,他说:「新帝,自然是曾经的太子。」「太子?」我睁大眼睛,点了点头,「那就做吧。」于是我住进了白鹿台,成了淑妃。

《深宫里的一生》精彩片段

我进宫那年,只有十四岁。


庶伯父问我,想不想成为新帝的妃子。


「新帝是谁?」


我看着他,有些好奇。


庶伯父笑得很和蔼,他说:「新帝,自然是曾经的太子。」


「太子?」我睁大眼睛,点了点头,「那就做吧。」


于是我住进了白鹿台,成了淑妃。


————————


我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


这也没什么,反正宫里的妃子都不受宠。


听说,皇上有隐疾。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女人,以及单纯地不喜欢男人。


皇上从不召人侍寝,皇上只爱看奏疏。


但是皇上长得好看。


我有些喜欢皇上。


细细算来,我入宫都已有两年整了。


十四岁到十六岁,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可我只见到过皇上三次。


一次是入宫选秀,一次是宫宴,还有一次是御花园,我远远地看见他在亭子里与大臣谈事情。


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柔和的侧脸,我却觉得,好看得紧。


皇上性格仁厚,除了不近女色,其他地方都无可指摘。


要是他喜欢我就好了。


可他大概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更不会记起我。


有些苦恼呢。


该怎么样叫皇上知道我呢?


我摸了摸肚子,该吃晚饭了。


吃饱喝足,再三思量,我觉得我要主动一些。


虽说宫里妃子也不多,数来数去也就四个,还都没有被召幸过。


可万一皇上喜欢上了别的人怎么办呢。


抢皇上要趁早。


可我太笨了,大概真的像四妹妹说的那样,脑子摔出了毛病,笨得很。我实在是想不出要以什么理由接近皇上。


摔倒?


不行不行,以前德妃用过,可皇上只是叫小寺人把她扶起来就走了。


送汤水?


也行不通,良妃送去的药膳都被大总管叫人倒了。


还有更叫人沮丧的是,皇上不爱来后宫。


若是我等着他自己来,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


想多了脑子发疼,我把头埋在手臂里,叹了口气。


要是皇上突然去御花园逛逛就好了。


我住的宫殿和那里离得特别近,每天都要去那里玩儿,他一去我就准能碰见,可是……皇上也不爱去御花园。


唉,好难搞哦。



不知怎的,我的运气突然变得极其好。


在我拿着毽子,带着宫女到处闲逛的时候,居然碰见了皇上,这一次是他一个人在亭子里,身边没有臣子。


我扯了扯毽子上的鹦鹉羽毛,这就是所谓的天赐良机?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抓住这次机会才行。


谁知道皇上下一次逛花园是什么时候呢?


还是那句话,抢皇上要趁早。


我叫身后的豆蔻不要出声,自己朝皇上走过去。既然德妃和良妃的迂回战术不管用,想来皇上是个耿直之人。


或许我可以像豆蔻教我的那样,大大方方地和他打招呼。


走过去,一行礼,语气温婉平静:「请皇上圣躬安。」


皇上扶起我,问道:「你是?」


「臣妾是白鹿台淑妃,请皇上圣躬安。」


完美的相遇,完美的对话,这一切都很完美,可惜——这只是我在脑海中排练过无数次的场景。


实际上,我刚走到皇上面前,心里鼓着的那口气,就逃得影儿都没了。


皇上看着我,眼睛里全然是陌生和诧异。


我只觉得脸皮发烫,但眼睛又牢牢粘在他身上不肯移开。


最后还是皇上先开的口。


「……是住在白鹿台的淑妃?」


我「啊」了一声,顾不得想为什么皇上会知道我,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是淑妃,哦不——臣妾,臣妾是淑妃,就是白鹿台那个淑妃——」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心里一阵懊恼,突然又想起还没给皇上请安,连忙开口:「请……请皇上圣躬安……」


声音气息越来越小,倒不是因为自己忘了行礼,而是因为看见皇上握拳抵口,低低地笑了出来。


我觉得有些丢脸,又止不住心里得意,皇上对着我笑了呢!


这些年来见他那寥寥几面,他神情虽温和,脸上却也是没有笑容的,这般笑出声,是我第一次见到。


……皇上不讨厌我呢。


这个认识叫我心生欢喜。皇上不讨厌我,就说明,他是有可能喜欢我的。


我看着他的笑轻轻敛下来,伸出手掌,极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这种经历,于我而言,还是第一次。



自小我的爹爹便战死了,他没有机会摸摸我的头。


爹爹没有嫡亲的兄弟,只有一个庶兄,于是家业便交到了庶伯父手里。


我娘身体不好,熬到我七八岁的时候,她病得严重,最后也走了。


如今想起她,我记忆里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坐在旧旧的院子里替别人浆洗衣物,我站在院子里看她。


那应该还是刚刚摔了脑袋的时候,三四岁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弄脏了裤裙。


娘亲很生气,抬起巴掌,狠狠地打了我,我觉得身后好疼好疼,大声哭起来。


心里满满的委屈。


可我娘打着打着,又一把抱过我,和我一起哭起来。


见她哭了,我就愣住了。


虽然我怕她,但是我也亲近她。于是我捏着袖子给她擦眼泪,讷讷地安慰她:「娘不哭……小满不痛,不痛了。」


可娘亲却哭得更凶了。


我不知所措地等她哭完,看着她擦干眼泪,又用冰冷红肿生满冻疮的手拉着我进屋,给我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然后,出来继续做她未完的工事。


我就坐在透风的窗前,看着她很用力地浆洗,时不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我们没有布,这个破窗永远也补不好,娘亲的病也总是反反复复,不曾轻省过。每日里为生计忙碌,她闲不下来,没有时间摸摸我的头。


那时候的我也只会想,庶伯父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替我们修修这扇窗。


只要这窗子修好了,娘的病也就能好了。


可窗子仍是破的,娘的病也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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