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的脸已然红成了猴子屁股。
“司管家，要不……还是你回来弄吧？”
司管家冷冷扫她一眼。
“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你还配嫁给大少爷吗？再说了，要不是你打伤二少爷，我能在医院回不来吗？”
“……”没有办法，温宁只能按照司管家说的做。
她眼睛一闭牙一咬，两只手抓住了司冥的裤子，然后用力往下一拉。
司冥只感觉自己下身一凉，想掐死温宁的心更强烈了。
而床边，温宁不好意思睁开眼睛，闭着眼睛一通乱擦。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碰到了一些不太软乎的东西。
等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温宁内心内牛满面。
她……不干净了！
司冥：他，不干净了。
好在，擦身终于完成了，司管家那头也总算安心地切断了视频通话。
温宁看着已经穿戴完整的司冥，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直视他了。
明明对方只是个植物人，但是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属于成年男性的压迫感，就好像，司冥是醒着的一样。
她匆匆替司冥盖上了杯子，在卫生间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这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回到房间躺在了司冥身侧。
这就是她的新婚夜吗？
比想象中，差别好大喔！
温宁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司冥，心跳又快了起来。
不行，不能看他！
温宁翻了个身，不停地在心里念清心咒。
但大概是太累了，很快温宁就陷入了梦乡。
司冥却是完全睡不着。
他有时意识清醒，有时处于昏睡状态，白天和黑夜，他早已经分不清了，因为他一直陷在漆黑的无底洞中。
他无数次想从深渊里爬出来，却无数次失败。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自己直接死去。
成为意识清醒的植物人，活着远比死去痛苦。
只是，这是计划中必经的一环，再痛苦，他也要撑下去！
突然司冥听到一声细碎的闷哼，下一秒，只感觉一个小团子靠着他蜷缩着。
那小团子身上极为温暖，像是一团会散发光芒的小火球，竟让他觉得自己的痛苦都缓解了不少。
莫名的，他想起了温宁为她擦身时的感觉。
他……更难以入睡了。
该死！
他一定要杀了她！
……
次日一早，温宁被司芊芊从床上强行拖了出来。
司芊芊一脸愤怒。
“温宁，你是不是疯了？我哥是植物人，你靠他这么近，万一压到他怎么办？他又不会说话，被你压出个三长两短，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温宁很无辜。
“对不起，我睡着之后……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而且，她根本没压到司冥。
但司芊芊可不想听这些，语气强横地说：“既然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到沙发上睡！”
温宁看了眼房间里的沙发，可怜兮兮。
沙发好小哦，不过，谁让司冥是病人呢？
她只好答应。
“知道了……”
“别给我装可怜，奶奶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要不是我哥成了植物人，你就算是下辈子都排不到队跟我哥同个屋檐睡觉！”
“喔……”
司芊芊哼了一声，嫌弃地上下瞥一眼温宁，道：“赶紧收拾收拾，今天要去还婚纱！”
温宁疑惑地眨眨眼睛，问：“婚纱……还要还吗？”
“废话，这是租的，而且价格很贵，现在家里哪有那么多钱给你把这套婚纱买下来？”
“好吧，我现在去洗脸……”
“赶紧去！在楼下等你，十分钟内给我滚下来。”
司芊芊说完就下楼去了。
她是不想陪温宁还婚纱的，奈何这是奶奶的命令。
加上家里现在太穷了，她想问问婚纱店的同学，能不能借点资金给他们周转一下。
司芊芊走后，温宁就立刻换衣服洗漱去了。
等洗漱完，温宁随意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迎风流泪。
以前她多美啊？
可是现在这具身体又瘦又黄，头发也跟杂草一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也怪不得老太太误以为她没成年。
温宁忍不住凑近镜子仔细打量自己的脸，意外地发现，这具身体的五官其实长得非常不错，并且，跟玛丽苏世界的自己竟然有几分相似。
只是营养不良导致漂亮的脸蛋黯然失色。
不行，这惊世容貌，可不能这么荒废掉！
于是温宁翻箱倒柜，又找出了司冥的香香，认认真真涂抹了一番。
床上的司冥只听到那个女人自己在嘀嘀咕咕——
“哎，我可真美。这等美貌，怪不得遭到温漾的嫉妒。”
“不行，我这么美，得多吃点肉，把营养补回来！”
“加油，温小宁，你是最美的！”
司冥：“……”
楼下。
司芊芊的耐心已经耗尽。
就在她打算上楼把温宁强行拖下来的时候，温宁终于下楼了。
她咬着牙走过去。
“温宁，我不是只给你十分钟吗？这都几分钟过去了？你怎么不干脆再睡个美容觉再下楼呢？”
温宁听了，沉默两秒，突然眼睛一亮，说：“有道理！”
说完，她迈步就要上楼。
司芊芊额角的青筋直跳，一把抓住温宁的手。
“你给我过来！温宁，你故意的是吧？超时还礼服，你知道我们要多支付多少钱吗？”
“超时要多付钱吗？”
“废话！”
下一秒，温宁反拽住司芊芊的衣角就往外冲。
……
婚纱店。
司芊芊和温宁终于踩点进了婚纱店。
但当对方检查完婚纱后，却要求她们多支付五千块。
“为什么？”
温宁质问道：“我们已经按时归还了婚纱，为什么还要多收钱？”
司芊芊难得跟温宁站在同一阵线，点头附和：“是啊，你们凭什么要多收钱？”
“你们自己看看……”
店员指着婚纱裙摆处的一处污渍，说：“这里被你们弄脏了，按照租借条例，收你们五千还算少的了。”
温宁凑过去一看，道：“这只是一个泥点子，稍微沾点水就能擦掉的。”
“你说这是泥点子，这就是泥点子吗？我看啊，这个污渍根本洗不掉！”
司芊芊在这时候开口眉。
“我认识你们老板，你这是故意刁难，只要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小心你工作不保！”
店员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嘲讽道：“好啊，那你打电话啊，我看我这份工作会不会真的不保！”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司芊芊拿出手机就拨通了婚纱店同学的电话。
只是电话刚拨出来，手机铃声就从门口传了进来。
“詹先生！”
温宁循声望去，只见门口进来的男人一身西装笔挺，抹了一头的发蜡，苍蝇落上去都要脚滑劈叉的那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芊芊说的同学，兼这家连锁婚纱店的负责人詹枉兴。
店员看到詹枉兴，立刻露出一副恭敬的神色，弯着腰迎了上来。
她指着司芊芊和温宁就说：“詹先生，这两个人给我们的婚纱造成损毁不说，还拒绝赔偿，非要闹事。您看，要怎么处理她们两个？”
詹枉兴闻言，朝店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司芊芊身上，双眸瞬间闪过一抹光亮。
这不是司芊芊吗？
细腰长腿，白肤貌美，曾经是他们班的高中女神。
也是他可望而不及的人。
只是现在……他听说司家破产了？
詹枉兴压住内心的冲动，大步流星朝司芊芊走去。
“司女神，好久不见啊。”
司芊芊不太喜欢詹旺兴的眼神，可现在她急需詹枉兴的帮忙，只能压着心里的反感，强挤出笑容。
“詹枉兴，你的店员故意针对我，非要我赔偿五千块，我建议，这样的店员你还是不要留着了。”
店员顿时急了。
她生怕詹枉兴真的把她开除，脚步飞快得走上前，指着婚纱上小到几乎找不到的那块污渍。
“詹先生，她胡说！您看，这上面的确有污渍。凭我的经验判断，这污渍根本洗不掉，这一块只能修建重新补边。我让她赔偿五千块，这是合情合理的。”
詹枉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心里却是狂喜。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居然只是为了五千块钱！
别说五千块了，以前就是五千万，司芊芊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现在仅仅只是区区五千块，司芊芊都要跟店员在这里较真，看来司家现在真是落魄了！
传闻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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