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明因公务缠身不能前来贺寿,所以只能让谢承治代替他到场,当苏长乐一踏进院内,他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虽说苏长青在弥月宴上算计过他,又被那个苏长念打了一顿,导致他对苏家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他对苏长乐却是颇为欣赏的,见她如今越发明艳动人,更加坚定了他要纳她为妾的欲望。
这边苏长念进入席间后,她的出现自是吸引了众多注视的目光,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她在赛影青上大出风头的原因,但她今日只想安静低调地做一个看戏的观众,毕竟今日可是有一出好戏上演的。
贺寿正式开始,最先上堂贺寿的是宁笙和宁夫人,夫妇二人立于宁老太太身前,跪下行礼,齐声道:“儿子(儿媳)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快起来。”宁老太太红光满面,心情愉悦的道。
夫妇二人送了一件银狐轻裘大氅做为寿礼。
接下来轮到宁致远上堂贺寿了,只见他风采卓然的迈步上前,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吸引了一众闺阁女子的目光。
“孙儿祝祖母,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天伦永享,孙儿特地托人烧制了一套玉脂白竹节杯敬献给祖母,您一定会喜欢的。”宁致远说着,抬手示意随从如风上前,将如风手中的锦盒打开,一套茶盏展现在了宁老太太眼前。
只见这一套茶盏由茶壶和六只茶盏组成,那茶盏胎薄如纸,每只茶盏都烧制成了一节竹节的模样,六只茶盏重合在一起,便组成了一根白玉竹。
宁老太太看着锦盒中放置的这一套茶盏,顿时面露惊艳之色,她伸手,拿了一只茶盏握在手心仔细观赏着,只见这茶盏不似一般的白瓷茶盏那般握着有磨砂的粗粝感,瓷面反而极其润滑,白如凝脂,素犹如雪,釉面肥厚,莹润如玉,胎体极薄,甚至能依稀看见手指螺纹,撇开这釉面成色不说,就单是这润滑的触感和极薄如纸的胎体就已是罕见。
“这玉脂白竹节杯真是我老太婆生平见过的最完美的白瓷茶盏了。”宁老太太忍不住惊叹道。
“祖母,不仅如此,在黑暗的环境中,若用烛火照映,这茶盏还能光照见影,足可见这背后制瓷之人技艺超群。”宁致远嘴角微撇,面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道。
“噢?若真是如此,我倒真想见一见这制瓷之人了,这技艺之精湛,令我老太婆佩服。”宁老太太由衷而发,眼底生出了一丝期待。
不止是宁老太太,在座的众人在目睹了这玉脂白竹节杯后,都竞相想一睹这背后制瓷之人的风采,个个心里都十分好奇,这巧夺天工的技艺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宁致远侧过身,温润的目光一一扫过堂上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苏长念的身上,略微停顿了几秒,回过身来道:“祖母若真想见这背后制瓷之人,倒也不难,因为这人今日刚好也在堂上。”
“致远,你就别卖官子,吊我们胃口了,这人是谁?”宁老太太一听,不禁眼前一亮,眸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期待,询问道。
宁致远也不再卖官子了,直接开门见山,揭开谜底道:“此人正是苏伯父的女儿,苏家长女——苏长念!”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顿时炸开了锅,目光纷纷落在了坐在人群后面的苏长念身上,这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众人万万没想到,这苏长念还未及笈,在白瓷上的造诣便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众人只觉望尘莫及。
而苏煜在看见这套玉脂白竹节杯后,整个人震惊地直接愣在了原地,他钻研白瓷技艺二十余载,最后竟不如他还未及笈的女儿在白瓷的造诣高,一时他的心里五味陈杂,真是既艳羡又嫉妒啊。
循着众人的目光,宁老太太自是也发现了隐身在人群后面的苏长念,她那双虽年过六旬却依旧清亮的双眼直视着苏长念,眼里满是惊愕和赞许,片刻她开口邀请道:“长念,你快到我老太婆身前来,让我看看。”
苏长念只得起身,移步至宁老太太身前,俯身施礼道:“长念见过宁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你快坐,让我好好看看。”宁老太太说话的空档,婢女就已经将凳子放在老太太身旁,苏长念听话的坐在了宁老太太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