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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春令完整文集

扶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肇春令》是网络作者“扶妖”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温怀玉温庭瑞,详情概述:水大约刚从井里打起来不久,清凉甘甜,口感竟意外的好,不输冰饮。喝完水,温怀玉将空碗放回托盘。太后拨动念珠的动作停住:“你刚一学会走路,你父亲便时常趁上朝把你带进宫里陪哀家。你幼时不爱喝水,为了哄你喝水,哀家花了许多心思。这碗秋桃青茶凉水,每一片茶叶,每一块秋桃,都是从贡品中精挑细选的,独你一份,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可你今天,竟当着哀家的面,弃了从小喝到......

主角:温怀玉温庭瑞   更新:2024-04-24 1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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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怀玉温庭瑞的现代都市小说《肇春令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扶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肇春令》是网络作者“扶妖”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温怀玉温庭瑞,详情概述:水大约刚从井里打起来不久,清凉甘甜,口感竟意外的好,不输冰饮。喝完水,温怀玉将空碗放回托盘。太后拨动念珠的动作停住:“你刚一学会走路,你父亲便时常趁上朝把你带进宫里陪哀家。你幼时不爱喝水,为了哄你喝水,哀家花了许多心思。这碗秋桃青茶凉水,每一片茶叶,每一块秋桃,都是从贡品中精挑细选的,独你一份,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可你今天,竟当着哀家的面,弃了从小喝到......

《肇春令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温怀玉的心,莫名生出一丝慌乱。
她起身行礼:“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阿玉便不打扰您休息了,阿玉告退。”
“嗯,去吧。”
出了长春宫,温怀玉便带了映桃去往惠宁宫。
日头依旧烈。
到惠宁宫时,已经热得一身汗。
太后和长公主坐在榻上,左右各站着一名摇扇宫女,桌案上摆满冰饮、冰镇瓜果。
殿中央,用木桶装着大块的冰。
温怀玉行完礼,瞥见桌案上冒着凉气的冰饮,顿觉口干舌燥得厉害。
偏偏,太后没叫她坐。
长公主轻声开口提醒:“母后。”
太后这才开口:“来人,给郡主取水来。”
珠帘轻晃,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粉衣宫女端着一个托盘,缓步上前来:“郡主,请喝水。”
托盘里,放着两只碗。
玉碗里盛着淡粉色的冰饮,浮动的冰块上,点缀着几片嫩黄色的花瓣,一看就冰凉可口。
白瓷碗里,只盛了满满一碗清水。
太后这是在叫她做选择呢。
温怀玉毫不迟疑,把手伸向托盘,端起盛满清水的白瓷碗,恭恭敬敬地朝太后行礼:“阿玉谢太后赏赐。”
说完,低头喝光。
水大约刚从井里打起来不久,清凉甘甜,口感竟意外的好,不输冰饮。
喝完水,温怀玉将空碗放回托盘。
太后拨动念珠的动作停住:“你刚一学会走路,你父亲便时常趁上朝把你带进宫里陪哀家。
你幼时不爱喝水,为了哄你喝水,哀家花了许多心思。
这碗秋桃青茶凉水,每一片茶叶,每一块秋桃,都是从贡品中精挑细选的,独你一份,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可你今天,竟当着哀家的面,弃了从小喝到大的好东西,去选一碗随手打来的井水?
你打小就是个聪明孩子,为何会弃琼拾砾?”
“扑通!”
温怀玉膝盖一弯,跪在太后面前:“阿玉不孝,让太后失望了。
太后的冰饮,是阿玉喝过最好喝的水。
可是,阿玉也想尝尝井水的滋味。
择婿,亦如是。”
“糊涂!”太后捏紧念珠:“在哀家看来,你已经不算是不懂事,你是被脏东西迷了心窍!
来人,送郡主去佛堂跪着!
悔过之前,不许出宫!”
温怀玉欲言又止。
一旁,长公主冲她摇头,眼神有三分愧疚。
看来,长公主已经把议亲一事都同太后说了。
温怀玉勉强一笑,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阿玉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冷哼了一声。
女儿前脚刚出门,长公主欲起身:“母后,儿臣府中还有事,想先出宫一趟。”
“你急什么?”太后睨了她一眼:“阿玉悔过之前,你老实在宫中住着,哪儿也不许去。
阿玉如今这样,都是你和温固教坏的。
正好,阿玉在佛堂悔过的这段时间,你这做长公主的也重新学学规矩。”
长公主:“……是。”
佛堂。
进门前,温怀玉净手熏香,换了一身素服。
宫人还未出声,她就自觉地跪在蒲团上,跪姿如松,神情虔诚。
整个下午,她都没再动一下。
长公主担心女儿跪坏身子,跟着太后抄经之余,偷偷派人来佛堂外看了几次。
太后看穿了长公主的想法:“她要跪,便让她跪着,现在吃苦,总比将来吃苦好。
哀家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若她真嫁给燕贺行那混账玩意儿,将来有的是吃不尽的苦楚。”
--
傍晚。
宫人前来提醒:“郡主,您都跪了几个时辰了,再跪下去,身子会受不住的。
您多少喝点水,吃点东西。”
“好。”
温怀玉应了一声,从蒲团上起身,揉了揉跪得近乎失去知觉的双腿,去偏殿用饭。
宫女愣住。
郡主未免也太听劝了。
按照常理来说,她跪都跪了,接下来不是该闹着绝食,好叫太后心疼,成全她的心愿么?
满腹的劝解话,一句都用不上。
趁映桃帮温怀玉揉膝盖,宫女将素斋摆好,收起托盘站在一旁候着,仔细观察。
送来的素斋,温怀玉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她漱过口,净了手,仔细熏去身上的饭菜味,又回佛堂跪下。
亥时一刻,宫人来提醒就寝,温怀玉叫映桃扶着她起身,在惠宁宫的偏殿洗漱住下。
次日,卯时正刻,太后携长公主入佛堂时,温怀玉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在那儿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开始礼佛。
一天下来,她正常吃喝和休息,到点了就安静地去佛堂跪着……
接连两日,都是如此。
长公主终于急了:“母后,阿玉再这样跪下去不是办法,她身体受不住的。”
太后捏紧手串:“再等一等。”
第三日。
卯时一到,温怀玉照例起身去了佛堂。
没跪多久,身后就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温庭瑞火急火燎地钻进佛堂:“姐,你怎么还在这里跪着呀?人都要跑了!”
温怀玉诧异地转身:“庭瑞,你怎么进宫了?”
今晨,天未亮就下起了暴雨,温庭瑞冒雨进宫,衣袍和头发都湿了一大半。
温庭瑞踢掉长靴,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朝着佛龛拜了拜,才小声开口:“昨日下学,阿行叫住了我。
他说,他父王和他母妃不知何故吵了一架,他母妃急着要去刑部侍郎家给他提亲。
他不喜那姑娘,准备趁着明早去学堂时偷跑,三五个月都不会回京了。
我听了着急,一宿没睡好,宫门一开就来找你。”
温怀玉呼吸微滞。
她指甲掐入掌心:“他有说要去何处么?”
温庭瑞回道:“我和阿行爬藏书阁外的槐树掏鸟窝时,听两个学子偷摸在树下议论,说南边的辛夷山有条蛟要化龙。
阿行说,他正好去看看。”
辛夷山?
蛟化龙?
温怀玉惊愕抬眸。
上一世,燕贺行就是听人说辛夷山有蛟要化龙了,带着仆从去看稀奇。
结果,那一片下了百年难遇的暴雨,辛夷山爆发山洪,山体坍塌,掩埋了整个辛夷镇,镇上百姓无一幸免。
十七岁的燕贺行,永远留在了那里。
原本,他不该去那里。
直到沈怀珠出生后,她才知道真相……
那年,尚在襁褓中的怀珠总生病,怎么治也不见好,沈迢安提议,去寺庙为幼女请一盏长明灯。
当日她祈福完,没看见沈迢安,就独自去找。
结果,沈迢安与一僧人在一处僻静的茶室内叙旧。
沈迢安坐在窗边的参差叶影里,眉眼低垂:“近来,有位故人总入我梦。
十几年前,我因私而间接致他年少早逝,去岁,他父母亲人也间接因我失了性命。
我想为他们点盏长明灯,师父以为如何?”
“阿弥陀佛。”僧人问:“丞相悔么?”
“不悔。”沈迢安望着杯中浮动的茶叶:“若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做。”
温怀玉如遭雷击。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走到沈迢安面前的。
她问他:“当年,是你指使人去透露消息给燕贺行,骗他辛夷山有蛟化龙的?”
沈迢安大抵也没想过,她会听见。
他怔了一瞬:“是。”
“为什么?”她几乎不敢相信。
沈迢安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因为他不知天高地厚,要抢我的东西。
我本无意害他,只想支开他一阵。
埋骨辛夷山,是他命薄。”
温怀玉摇摇欲坠。
沈迢安掀起眼皮看她,语气凉薄:“这世上本没有什么蛟化龙,他若多念点书,就不会被骗。”
……
温怀玉痛苦地从上一世的回忆中抽离。
燕贺行不能死!
辛夷镇的百姓,也不能死!
这一世,她一定要阻止这场天灾的发生!


太子的语气,一下就严肃了。
燕贺行自讨了个没趣,只得说道:“正经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其一,派人去巡视梦中崩塌的那座山,看山是否有真有要崩塌的迹象。
其二,若山有崩塌之象,就抓紧把百姓迁走。”
燕弘璋侧眸:“上千百姓,世代扎根于此,如何令他们在短期内抛弃家园故土,尽数迁走?
若百姓迁走了,山却不崩,又该如何对他们交代?”
燕贺行:“……”
问题怎么没完没了?
燕贺行:“山都快崩了,怕死的人,肯定跑得比谁都快,用不着担心。
至于不迁的,直接让朝廷派兵轰走。
若人搬走了山没崩,那就找个夜黑风高夜,趁着没人派兵把山炸了。”
炸山?
满室寂静。
在场的人,全部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连见多识广的太子燕弘璋,都被燕贺行这个惊世骇俗的法子给惊着了。
温怀玉沉默。
炸山这个法子,确实可行的。
但,这个法子,竟然不是从沈迢安口中说出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声极浅的轻笑声。
沈迢安淡笑:“在下倒是觉得,荣安王世子提出的这个主意可行。若真遇上此等天灾,可做参考。”
果然……
沈迢安,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沈迢安。
温怀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竟心生一丝庆幸感。
只要沈迢安遵循着上一世的路,那么,他往前走的每一步,她都大概能算到,也能避开……
--
习武场。
竹帘摇曳,看台内的摆件隐约可见。
武场上,侍卫们正在检查马匹、布置赛场,而参加考试的少年们,则围着几个食盒,正狼吞虎咽。
简单果腹之后,太子的人抱来木盒,进行抽签。
十五个少年,分成两队,乙队比甲队少了一人。
于是,沈迢安顺理成章去了乙队。
而燕贺行,在甲队。
看台离得较远,温怀玉却看得极为认真。
少年如风,纵马驰骋,自在又恣意地在武场上来回穿梭,尽情挥洒汗水……
原来,生命可以如此鲜活。
温怀玉握着茶杯,笑着红了眼眶。
浅杏以为她担心燕贺行,就开解道:“奴婢瞧着,荣安王世子就是来玩闹的。
上场之后,他就打着马儿满场撒欢,专给人使绊子,都没认真射箭。”
“嗯。”温怀玉眸光温和。
浅杏抿唇笑:“沈伴读脾气好,都被世子招惹得皱了好几次眉头了。
也不知,两人有何过节?”
过节?
“他俩能有什么过节?”一只手掀开帘子,燕弘璋弯腰进来:“纯粹是贺行单方面招惹迢安。”
温怀玉起身:“太子殿下。”
燕弘璋坐到她对面,招手让她坐下:“兄妹闲聊,不必如此拘礼。”
“是。”
温怀玉重新坐下,并亲自给燕弘璋倒了杯茶。
燕弘璋接过茶:“阿玉,燕贺行与沈迢安,你今日都见到了,你还执意弃璞玉、择朽木么?”
“燕贺行不是朽木。”温怀玉看着燕弘璋:“还请太子殿下转告太后,阿玉心意已决,求她老人家成全。”
燕弘璋露出失望神色:“我知道了。”他放下茶杯起身:“走罢,我送你回府。”
“多谢太子殿下。”温怀玉跟着起身。
两人行至看台外,就见不远不近地站着一人。
沈迢安拱手:“殿下。”
语罢,目光落在戴着长长帷帽的温怀玉身上,温和中透着一丝凉意。
温怀玉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太子:“沈伴读既有事找,殿下便不必送阿玉了。
黑云压城,大雨将至,殿下早些回宫。”
说完,她抬脚欲走。
纱帘摇曳,一股熟悉的冷清松柏味,顺着帷帽缝隙钻入她的鼻尖。
温怀玉脚步一顿。
浅杏低声叫她:“郡主?”
温怀玉转头看向燕弘璋,声音放得极轻:“暴雨时节多水患,殿下得了空,或许可遣人巡山排险。
最好是,也寻钦天监的人算一算。”
燕弘璋目露惊诧之色。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见温怀玉已经走远。
沈迢安走到他身旁。
燕弘璋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温怀玉走远的背影:“迢安,你何时得罪过阿玉么?”
“未曾。”沈迢安顺着太子视线看去,问:“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燕弘璋别有深意:“阿玉她,似是对你有误解。”
误解?
沈迢安拧眉。
--
国子学外。
温怀玉刚迈出一只脚,就有人大声喊道:“浅杏,这里!”
浅杏惊道:“京中人人皆知,奴婢是郡主的贴身侍女。
二公子是不是觉着,只唤奴婢名,不唤郡主,旁人便不知道郡主来了国子学?”
温怀玉哭笑不得。
街边拴着一匹枣红马,马旁站着一身银鱼白锦衣的温庭瑞,正兴奋地挥手。
温怀玉走过去:“今日休沐,你又无需参加课业检查,来国子学做什么?”
“来接你啊。”温庭瑞笑得一脸天真。
温怀玉莞尔:“那便回家吧。”
温庭瑞把缰绳扔给小厮,乐呵道:“走吧,我同你一道乘马车。”
太子随侍牵来马车。
温怀玉刚坐稳,国子学门口就响起热热闹闹的说笑声,且越来越近。
骑射考试结束了。
温庭瑞探头瞧了一眼,催促道:“快走快走!太子殿下就要出来了,可别抓着我查课业!”
突然,雕花车窗被人敲了一下。
车外人笑吟吟:“温庭瑞,别躲,我瞧见你钻上这辆马车了,快下车,有事同你说!”
温庭瑞掀开车窗帘:“嘘,阿行,可别叫太子殿下看见我在这儿。”
燕贺行抬脚一踢:“少废话,快下车!”
马车晃了晃。
温庭瑞跟着晃:“你就在这儿说呗?”
燕贺行单手叉腰:“温庭瑞,你磨磨唧唧不肯下来,难不成,里边坐的是你家那个小古板?”
“小古板?”
温怀玉错愕。
温庭瑞后背发凉,马上解释:“姐,我发誓,这绰号可不是我给你取的……”
正说着,燕贺行探头往里看,顿时眼睛都亮了:“哎?果真是你?”
温怀玉弯眸:“世子安好?”
“一般般好。”燕贺行趴在窗边问:“听说,卫国公府也来你家提亲了?”
原本,打听别人亲事是不合礼数的,可,燕贺行向来就不是守礼之人。
温怀玉温声回道:“世子消息灵通,确有此事。”
燕贺行扬眉:“你是看上沈迢安了?”
温怀玉定定瞧着他,缓声道:“沈伴读年少有为,才貌双全,出类拔萃,温文尔雅。”
燕贺行:“……”
笑容逐渐消失。
温怀玉笑了一下:“他会觅得更好的贵女为妻。”
燕贺行顿时来了兴致:“所以?”
温怀玉温言:“所以,我已经拒了卫国公府的提亲。议亲的帖子,这两日便会退回去。”
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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