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溪没有伙同去欺负她,别人问起只说我姐姐也不曾缠脚,看她如此可怜,我也感同身受,难过不已。刘沐兰倒是替那个秀女出过几回头,“都是同殿秀女,册封没下来,谁比谁高贵,你如今在这耀武扬威,焉知背后没有眼睛看着你。”
“我长什么样,我自己清楚,不用从别人口中得知。”王容与还有余裕落下棋子,示意杨静茹走子。
王芷溪落个无趣,讪讪走了,回到前殿,别人见她眉眼通红就问怎么了,她勉强道,“无事,替我姐姐哭一场罢了。”
“你可真善良,被陛下夸赞漂亮也不高兴,只担心被陛下说丑的姐姐。”秀女说,“不过你们同父异母,怎么长的差距这么大?那岂不你娘美貌胜过她娘无数?”
王芷溪心中一跳,却正色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不置噱父母给的容貌也是孝之始也。”
她从小就知道,她在爹面前的讨好卖乖,在下人面前立威,在小伙伴里头说些模凌两可的话让大家误解王容与,甚至王容与无盐名头她也在私下散播,这都算不得什么。和王容与交锋的次数太多,她早已知道王容与轻易不会和她计较这些小心思,有些事对王容与而言都不当做是冒犯,唯独在母亲一事上,是她的底线,不能轻碰。
章氏并没有留下画像,等母亲掌权后换了一批下人,已经没人记得章氏的样貌。
母亲一个落魄远房亲戚来投奔,母亲留她在她院里当个听差的,为了讨好她,那个年轻妇人也说了今天类似的话,都是一个爹生的,二姑娘美若天仙,大姑娘远不如以,可见章氏的容貌和太太的容貌相比自然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当时听了这个话自然高兴,因为无论是她还是母亲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这话传进王容与的耳里,一向温言笑语,好似什么不在意的人,直接叫了人把那个亲戚绑了,要打了十板子赶了出去,名义就是妄议主母,亲戚当然不服还有些子力气,和来人缠斗起来。
就在她的那个小院里扭打起来。
她被奶娘抱着瑟瑟发抖,从奶娘的肩膀看过去,王容与挑着眉对亲戚说。“我可知道你为了讨得母亲信赖是主动签了身契的。既然签了卖身契,就是王家的下人,我要卖你,只是一句话的事。”
然后她就看见原本斗志昂扬的亲戚一下摊在地上,涕泪双流的跟姐姐磕头,“大姑娘饶命,是我猪油蒙了心,说话不过脑子,我嘴巴碎,我该打,大姑娘教训我是应当的,我不敢躲了,不敢躲了。”
“我既站在这,我母亲,便是已经死了,也是这个宅子里的主母。”王容与一一扫过她院里伺候的人,所有人都不由低下头瑟瑟发抖,那时候王容与也才十一岁,身量未涨,比她高的下人已经不敢平视她,“如果还有下次妄议主母,我就不会这么仁慈。”
王芷溪记得当时她还被吓的发热,奶娘彻夜抱着她却不肯去叫大夫,“好姑娘,你且忍忍,都怪那个嘴碎的,心里想想就是为什么要说出来?太太也遭了瓜落,老爷发好大的脾气,太太现在在祠堂里跪先太太的牌位呢,好姑娘,你要怜惜你娘,一定要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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