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了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男人好像没想到薄修雅在房间内,立刻恭敬又紧张道:“薄总,您来这么早?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让您久等了,抱歉!”
楚总很纳闷,他明明想提前一个小时过来等,没想到薄总比他还早……
薄修雅面色寡淡,嗓音很沉。
“嗯。”
他一向寡言少语,但这丝毫不影响楚总的讨好和恭维。
很快,楚总注意到一旁的沈欢鱼。
“薄总,这位是……”他迟疑出声。
薄修雅冷呵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陪酒女。”
沈欢鱼一颗心仿佛被无形的大掌揪住了。
他总是恨不得把她的尊严摁入沼泽里踩。
她悲凉笑了一声,渐渐挺起脊梁骨。
陪酒女是吗?好,她如他所愿。
她不再拘谨,起身,展露一双过分迷人的大长腿,款款踱步到楚总旁边。
“你好,我叫沈欢鱼。”
她温柔挽住楚总的臂弯,笑面如花,勾人的欲在眼底流转。
“今晚我会好好陪您,一定不会让您和……薄总失望!”
胃越是疼,她笑得越明媚了。
“老板,我敬您。”
说着,她举起酒杯,猩红的酒水印衬她妖媚的容颜光彩夺目。
楚总一双浑浊的眸上到下打量她,顺势揽住沈欢鱼的腰身,与她碰了酒杯。
“小东西,穿得够开放啊!”
沈欢鱼咽下酒水,微微蹙眉,强压下不适。
“您喜欢就好。”
“哈哈,喜欢,喜欢!会跳舞不,给我和薄总跳一段脱衣舞啊!”
楚总笑不拢嘴,满脸兴奋。
沈欢鱼红唇紧抿。
羞辱,不耻,放荡,下贱,所有不堪词藻好像都是为她而生。
她余光看了一眼远处的薄修雅,他面色平淡,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尊贵优雅模样。
她的心,一瞬间凉透了。
他都不在乎自己妻子跳艳舞,她又怕什么呢?
沈欢鱼惨淡一笑,起身,轻声道:“好,我现在跳给你们看。”
她缓缓朝正中心走去,没回头已经感觉到薄修雅冷彻的眸光打在她的后背。
包房内的冷压以肉身可感的速度飞快升腾,她后背冒着冷汗,却一步一顿走得异常坚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是人之将死胆大如虎。
楚总同样感觉到了冰冷的强压,他疑惑望向薄修雅,只见男人的眸沉如深渊,让他一个倒吸凉气。
楚总惊慌放下酒杯,试探道:“薄、薄总,您……”
薄修雅遥望远处的女人,薄唇轻启,话是对门外的助理沈风说的。
“进来。”
沈风推门而入,恭敬道:“薄总,请吩咐。”
“请楚总出去。”
“是!”
楚总吓得脸色苍白,哪用“请”,夹着公文包惶恐往外退。
“薄总,那我先走了,您慢玩!”
房间内只剩下二人,沈欢鱼暗暗扶着胃部,那口酒似在灼烧她的胃粘膜,疼到她近乎窒息。
下一秒,薄修雅踱步过来,一掌将她推在沙发上。
她的后脑勺磕了一下,眼前有些发白。
紧接着,一只大掌毫不留情扣住了她的下巴。
他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
“沈欢鱼,你就这么缺男人?”
她一张脸拧成一团,想忍回不争气的眼泪,却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她哽咽反问:“我这么敬业,薄总难道不应该高兴?”
战火的硝烟点燃到极致,薄修雅面色冷到结冰。
“好,敬业就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