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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小喜子脑子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完了。
屏风后,何茵茵主仆震惊的捂住嘴巴,面面相觑。
没想到不过来换个衣裳,居然碰到这等阴私。
还是有关佟皇贵妃和德妃的。
大家心纷纷沉了下去。
屏风外还在继续。
这时四阿哥把小手从桌上挪回腿上,不动声色的虚握了几下,刚才太生气,用力过猛,这会手掌估计都红了,怪疼的。
面上却依旧维持严肃怒容:
“爷也知你只是个奴才,身不得已,是你背后的主子逼你如此行事,只要你告诉爷,她是谁,爷就饶你一命。”
小喜子早已瘫软在地,本以为死定了,却听到这话。
眼睛骤然一亮,他不想死,于是犹豫片刻道:
“是德妃娘娘,娘娘当年不得已把您抱给皇贵妃娘娘,谁知佟皇贵妃娘娘处处拦着不让见您,娘娘心里难受委屈,可身份摆在那,直到娘娘封妃,就想让您回到她身边,娘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啊!”
四阿哥握紧拳头,小脸动容,他早就有所猜测。
直到听到小喜子的话,心脏怦怦直跳。
德额娘其实是喜欢他的?
她也想养他的?
不是故意……
不对!
四阿哥当即从感动、孺慕中反应过来。
不说佟额娘从来没有阻止过德额娘看望他,就说德额娘想要回他,为何要挑拨他和佟额娘的母子之情,要知道佟额娘下个月就要生了,怀相又不好……
四阿哥大脑猛地一激灵,是呀!怀相不好!
他小脸当即黑沉了下去:
“好你个狗奴才,还不老实,竟还想挑唆,爷差点被你糊弄了过去。”他从椅子上下来,一脚朝小喜子踢了过去。
小喜子身子一歪,满脸惊恐,嘴上叫道:
“四阿哥,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啊!”
“闭嘴,你想招人过来!”四阿哥重重呼吸了几下,喝斥了一声,站在原地思考这人如何处置。
屏风后,何茵茵低垂的眼眸划过一抹精光。
不知过了多久,四阿哥终于再次开口:
“你出去吧!以后不要再往我身边凑,老老实实做好你宫人的本分。”
小喜子如蒙大赦,响亮的磕了一个头,手扶在门栓上就要开门离开,身后又传来四阿哥敲打的话:
“今日的事,爷不想再入第三个人的耳,你可懂如何做?”
“懂懂懂,奴才是陪主子来偏殿休息的,没说话。”
等小喜子诚惶诚恐的关门离开。
室内寂静了下来。
四阿哥却迟迟没走,何茵茵三人有些急了,按时间算,宋嬷嬷该拿衣裳回来了,若是碰到,谁知念头刚过就听到屋门被推开,宋嬷嬷一边关门一边道:
“大小姐,老奴把备用衣裳拿……”话未说完,转身就对上四阿哥惊愕的双眼,她停顿了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奴给四阿哥请安。”
四阿哥收起惊愕的表情,没去管宋嬷嬷。
反而扭头对屏风方向喝斥:
“谁,快出来!”
何茵茵三人浑身僵硬,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就在犹豫忐忑间,四阿哥亲自走了进来,与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加上宋嬷嬷,一共五个人,四阿哥坐在椅子上,她们四人跪在地上。
“老实交代,你们是谁,敢偷听爷说话?”
四阿哥恼羞成怒,刚才的事竟被外人听到,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传出去,到时佟额娘,德额娘会不会有麻烦?还有这些人会不会笑话他,同情他?
小脑袋瓜里闪过种种想法。
梁九功顺着田嬷嬷的手看去,只见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被小心的包在手帕里,可是他左右打量看不出这红豆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她如此郑重其事。
就要开口让人直接扔了的时候,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今儿在佟府假山外,皇上似乎用手帕包了东西,而这红豆糕形状一看就是女眷食用的,他心中一凛,当即伸出手道:
“还是田嬷嬷心细,这红豆糕交给杂家就好,你去忙吧!”
田嬷嬷把手中的红豆糕用帕子包好递给梁九功,心中庆幸自己细心谨慎,不然怕要犯了错而不自知,只是到底有些好奇,交出去之前忍不住看了一眼帕子。
梁九功接过帕子,余光注意到这幕,不禁眯了眯眼,带着警告的提醒道:
“田嬷嬷在宫中多年,最是守宫规本分,莫要有多余的好奇心。”
田嬷嬷一个激灵,后背冒起冷汗,当即应声,低眉顺眼的退了下去。
梁九功扫了一眼四周宫人,宫人纷纷低头,他这才迈步回了殿内。
这幕被一个出来倒水的宫女意外收尽眼底。
她暗暗记下。
另一边,看到梁九功捧着的手帕里包着的红豆糕,康熙手上拿着书,神情一怔,脑中浮现出何茵茵的身影,他与她两次见面,那小姑娘都送了他红豆糕,颇为有缘,既然如此,当时没扔,又带到宫里。
“把红豆糕包好放到之前的那个盒子上。”康熙想了想,吩咐道:“不要让洒扫的宫人乱动。”
说完,低头重新看起书来。
永和宫。
德妃已经洗漱好,只是还未睡下,她如今怀胎四个月,这胎反应特别大。
这会她刚刚吐完,贴身宫女柳画心疼的端茶给德妃漱口。
德妃漱好,对着另一边宫女端着的空盏吐下茶水。
柳画再递了一个手帕过去。
德妃擦好嘴角,被柳画扶着重新靠到软枕上,一头漆黑的乌发顺着动作铺了下来,把她怀孕四个月却依旧清瘦的身姿衬得越发单薄,苍白的脸色映着她楚楚动人的面容,多了股我见犹怜,让人说话都不禁放轻点,生怕惊到美人。
“刚刚赵全来了?”她虚弱的问。
“是,赵全说今儿皇上独自歇在乾清宫,没去承乾宫。”柳画听到娘娘问话,有些幸灾乐祸道:“看来,今晚我们的皇贵妃娘娘期待要变成失望了。”
“哈,如此明儿那位可没脸借着请安来炫耀恩宠了。”德妃一开口,柔弱的气质打破,可下一刻,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按理皇上翻了牌子,一般不会临到头又不去,这不像咱们皇上的习惯。”
她曾是御前宫女出身,最是善于察言观色,自认为对皇上有几分了解。
皇上白天能去佟府祝寿,说明对佟家以及皇贵妃都是满意的,且皇贵妃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除非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答应的事皇上一般都会做到。
想到这,德妃顾不得幸灾乐祸,神情一凛:
“今儿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柳画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娘娘从来不会无的放矢,脑中回想着今儿各宫暗子传来的消息,突然神色一定,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
“娘娘,今儿从乾清宫递了一个消息出来,奴婢这时想想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德妃正了正神色,看了过来。
柳画把乾清宫暗子无意间看到的一幕禀告了出来。
“娘娘,像那种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一般都是女眷食用,还有梁九功为何如此小心?”
德妃越听神情越发严肃,大脑飞快运转,突然她眯了眯眼道:
“本宫记得佟家二小姐甜美活泼,佟家准备今年选秀送她入宫,上次在承乾宫看到她时,她面前就摆着一蝶指甲盖大小的红豆糕,她好似格外喜欢。”
听到娘娘这么说,柳画也想起来这幕,当时那位佟二小姐看到红豆糕欢喜的脸都红了。
她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主仆两人视线不觉对到一起。
皆是神情凝重了起来,难道皇上对佟二小姐上心了?
若是真的,简直震惊满后宫,就在柳画想着怎么安慰自家主子时,德妃突然把双手放在腹部位置,眼尾浅浅的弯了弯,清新可人,开口用她一贯温温柔柔的语气道:
“皇上一向疼爱表妹,皇贵妃就与皇上感情深厚,想来几个月后更年轻貌美的小表妹进宫,亦不例外,到时姐妹共事一夫,皇贵妃娘娘肯定欣喜激动,后宫姐妹一场……”
德妃缓缓抬起头,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却莫名多了一股冷意:
“本宫作为妹妹,就提前让皇贵妃娘娘高兴高兴。”
柳画会意出娘娘的意思,当即笑呵呵的附和:
“娘娘说的是,都说七活八不活,咱们皇贵妃娘娘如今正正好怀孕8个月了呢!”
……
翌日。
赫舍里夫人正躺在床上修养,她身体太虚弱了,昨儿的一场祝寿宴,让她再次倒了下来,连府务都暂时无法处理,只能不甘心的移交给大儿媳,可谁知躺的好好的,管家张高禀告未来姑爷隆科多来拜访。
这个时辰老爷和大少爷都在当值,府中没有其他成年男性招待。
大少夫人年轻不好出面,管家就报到了夫人这里。
赫舍里夫人知道后,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好的预感,匆匆梳妆打扮好,托着病体在前院接待了隆科多。
“你说……你是来给茵姐儿赔罪的?”赫舍里夫人被隆科多的话整糊涂了。
隆科多一身正四品官的官虎补服,高大挺拔,端坐在正厅的左下首位置,此时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心里却不以为然。
额娘说舅母肯定会知道昨儿的事,他就算心里不舒服,也要来赔罪。
现在舅母却装作不知道,果然女肖似母,就会装模做样。
隆科多垂下眼敛,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把昨儿水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半响不甘不愿的违心请罪:
“舅母,昨儿是我冲动,不该不顾及表妹颜面,今儿是特意来给表妹赔罪的。”
赫舍里夫人听完温和可亲的脸不禁僵了僵。
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里快气炸了。
面上却嗔怪道:
“你这孩子,你表妹安静内敛,我还不知道这事,我这就让人请她过来。”
她语气亲近客气到恰到好处,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秋兰。
“你去请大小姐过来。”
“是,夫人!”
她听到后,又不能反悔,只能憋屈的跟着僧人去晚上要住的禅房。
路上却无意间看到了何茵茵。
正好没处发泄心中怒火。
这不,有了出气筒。
瞥向不说话,皱着眉的何茵茵,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便宜表妹更漂亮了,心里更加不舒服,不过转念一想,再怎么变,她未来夫君也不喜欢她,以后就是怨妇一个,明日黄花,心里又高兴了起来。
“这又不是你家的花,我想采就采。”她翻了一个白眼,反正两人已经撕破脸,这会又没人,不用维持表面和气。
何茵茵抿了抿丰润的唇,没有搭理她,目光装作漫不经心的扫向四周。
突然眼睛眯了眯,不远处那是异叶天南星?那是一种有毒草本植物。
生长的地方经常有蛇出没,她前世出生在大山里。
对这些野草野花的习性再熟悉不过了。
可现在的人大多是不知道的。
比如——佟惠棋。
“蓝色绣球花?”
何茵茵见异叶天南星旁边还有一朵开的正盛的蓝色绣球花,眸光一转,突然惊喜的叫出声,脚步同时往那边去,抢习惯的佟惠棋想也没想越过何茵茵,再次抢先摘走了,还回头对她笑得得意。
何茵茵脸上的惊喜慢慢消失,脚也止步了。
“佟二小姐太过分了!”秀文再也忍不住了:“抢了这么多花还要抢,也不怕抢多了遭报……”应字还没说完,佟惠棋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作惊恐,嘴上发出凄厉尖叫,连滚带爬的朝空地上跑。
“怎么回事?”她蒙了,小草却早就一手护住何茵茵,还不忘一手拉住愣在原地的她往后撤退,嘴上急着解释:“是蛇,很大一条,我没看清,不过应该是无毒的……”
话没说完,就轮到秀文尖叫了,她最怕软体动物。
特别是蛇,就算小草说没毒,那也是怕的不行。
两人都没注意到,作为也应该加入尖叫党一员的何茵茵,全程未出声儿。
总之浴佛节法会这日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
何茵茵请僧人为昨日意外身亡的婆子办理法事,结束后,接到赫舍里府里着人送来的书信,一打开就见赫舍里夫人骂她榆木脑袋,蠢笨呆傻,给卑贱的婆子办什么法事,这么有空怎么不见她给她和阿克敦念几遍祈福经。
何茵茵直接略过这些话,看向最后,提到惊马事件已经在查。
也有了眉目,等她回去后差不多就有结果了。
何茵茵放下信,看来她猜的没错。
果然是府内的人动的手。
这次赫舍里夫人倒是查的快,因为各种原因赫舍里夫人在府内势力薄弱,以往调查事情多数无疾而终,不过转念一想,怕是有康熙相助,看来她在他面前刷的存在感起了作用,如此,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就在何茵茵对着信出神时,秀文早就担心的不得了了。
“小姐,夫人怎么说?”她问的小心翼翼。
何茵茵回神,起身回道:“额娘说派了马车来接我回去,只是交代我给她和阿克敦念几遍祈福经。”说着朝观世音菩萨殿方向走去。
心里则在盘算,这点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偶遇康熙。
秀文与小草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大悲大慈的观世音菩萨在上,信女愿减寿十年,祈求保佑全家人平安吉祥,无灾无难。”
何茵茵跪在大殿中央,春日的阳光给虔诚祈愿的她周身拢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她仿佛化作佛前最纯洁的一朵佛莲,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圣洁光辉,能驱散人心中的晦暗阴霾,让门口的康熙看的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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