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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时归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新书《小千岁》已开~……谢于归重生后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撅了自己的坟,盗了自己的墓,招惹了那条嗅到血腥就不松口的疯狗…………韩恕叼着她脖颈直磨牙:你说谁是狗?谢于归:你不是?韩恕:……汪。...

主角:   更新:2023-08-08 0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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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喜时归》,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书《小千岁》已开~……谢于归重生后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撅了自己的坟,盗了自己的墓,招惹了那条嗅到血腥就不松口的疯狗…………韩恕叼着她脖颈直磨牙:你说谁是狗?谢于归:你不是?韩恕:……汪。...

《喜时归》精彩片段


谢于归很烦躁。
入夜已经许久,下了一整日的大雪一点儿停下的迹象都没有。
屋后的那颗柿子树长得太高,枝桠已经蔓过了房顶,上面厚厚的积雪压得枝头摇摇欲坠。
风一吹,那雪就落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房顶的瓦片上。
“唰——”
谢于归忍无可忍的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朝着外面嘀嘀咕咕像是在说悄悄话的丫环扬声道。
“来人!”
外头陡然安静下来,片刻后才有人掀开帘子。
“少夫人。”
翡玉捧着油灯入内,点着了床头的蜡烛,又将百花金丝灯罩放好之后,才看向床上拢着被子而坐的女子。
“您怎得这会儿就醒了,可是外头吵着您了?”
谢于归深吸口气:“出什么事儿了?”
翡玉说道:“没什么,就是几个丫头碎嘴。”
谢于归闻言后就那么看着她,眼神黑亮让人心慌。
片刻后翡玉才不得不道,
“是三小姐那头,听说她在后院湖边跟安家的表公子私会,结果被府里的下人碰了个正着,惊动了侯爷他们,这会儿正在那边闹着。”
翡玉说话时一直瞧着谢于归的脸色,
“少夫人,三小姐跟您一向不和,又总是变着法儿的找您麻烦。”
“前几日那事儿奴婢都为着您气闷,您碍着身份只能将委屈咽了下去,不能对她如何,可眼下她自己行为不端惹了祸事,不妨索性趁着这机会将她嫁出去了事。”
“三小姐跋扈,若她不在府中,您也能省心许多。”
谢于归面色平平的听着翡玉仿佛一心为主的话,开口道:“你倒是想的周全。”
翡玉忙道:“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要替主子着想。”
谢于归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今儿个怎么是你值夜,阿来呢?”
“阿来在外头呢,奴婢见出了事儿怕人吵着您,这才在这儿守着。”
“去叫她进来。”
翡玉疑惑的看了眼谢于归。
谢于归被她哄着已经有好些日子不亲近阿来了,怎么突然又想见那傻子了?
见谢于归依旧温温柔柔,一副毫无主见的模样。
翡玉心中也没多想,只应是后转身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带着个模样秀秀气气,扎着双丫髻的丫环进来。
“少夫人,阿来来了。”
阿来瞧上去呆呆的,迎头道:“小姐。”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少夫人。”翡玉训道。
阿来只憨憨哦了声。
翡玉不由暗骂了句“傻子”。
谢于归瞧了眼阿来,知晓这丫环虽然反应有些慢,却并不蠢笨,而且一根筋的只听从谢于归的话,她朝着她招手:“阿来,过来。”
阿来上前了两步。
谢于归指了指翡玉道:“把她绑了。”
阿来愣了下,就转身抓着翡玉将她按了下去,反手将她双手折在后面。
翡玉叫了一声,整个人被按在地上时,脸上几乎都快磨破皮了。
她疼的惊叫出声:“你干什么!!”
“小姐说抓你。”
阿来瓮声道。
翡玉心中一惊,“少夫人,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奴婢,奴婢可是一心为您……”
“好一个一心为我。”
谢于归穿着浅青色梨花暗纹寝衣从床上起身,搭过不远处挂着的柔软狐氅,如瀑青丝径直垂落在腰间。
她轻嗤了声,
“谁都知道我和顾临月不和,三日前她才带着人抓奸险些害我名声,今日她就出了事。”
“且不说她与人私会是真是假,我身为长嫂都会受到牵连。”
“我要是一直不露面,就算她与人私会的事情是真的,待到时日过去,也会有人猜忌是我有意设局暗害于她。”
更何况,以顾临月那眼高于顶的性子,怎么会跟个不入流的男人私会。
见翡玉张嘴想要辩解,谢于归直接道:“阿来,堵了她的嘴,带着她跟我走。”
阿来应了声,四下瞧了眼,没瞧见顺眼的东西,索性就取了翡玉的鞋捏扁了塞进她嘴里。
“唔唔唔……”
翡玉被堵了嗓子眼差点窒息,想挣扎被阿来抓着胳膊朝后一拧。
“别动。”
翡玉疼的脸色扭曲。
阿来冷着脸提着她,跟着谢于归出了房门。
……
谢于归撑着伞走在前面,哪怕已经添了手炉,腿上依旧被风吹的凉飕飕的。
她本该换了衣裳再来,可顾临月的事情却耽搁不得。
否则万一她真被二房的人硬按了头认下了私会的事情,那这事儿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她本不该管顾家的事情,毕竟她不是谢于归本人。
三天前她从混乱中醒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叫嚣着她不守妇道,口口声声要将她打死替她大哥清理门户的顾三小姐。
她原是李雁初。
可如今却成了谢于归。
一个嫁入顾家不足三个月,就疑是死了男人的寡妇。
她顶着谢于归的身份,在顾家过了三日。
原来的谢于归始终都没有回来,更未曾再出现过,而她不仅接收了属于谢于归的所有记忆,知晓了她那些痛楚和难堪。
也约莫知道,她恐怕得顶着这身份一直活下去了。
谢于归的男人名叫顾延,是显安侯府世子。
按理说这身份显赫,可偏偏显安侯并不是顾延的父亲,而是他二叔。
显安侯府一门武将,又因于朝廷有大功得以享三代不降爵的尊荣。
老侯爷病逝之后,顾延的父亲身为世子,按理说应当顺理成章的袭爵,可偏偏在袭爵之前,他和顾延的母亲却一起遭了意外。
当时顾延才不过七岁,根本扛不起侯府重责,而侯府也必须有一个人来当顶梁支柱,免得为人觊觎守不住家中基业。
这爵位最后只能落在了顾家二爷顾宏庆身上。
顾宏庆得了爵位,却被人质疑加害兄长,顾家老太太也怕他对长子留下的孩子下毒手。
为了澄清自己,也同样是给顾老太太以及当时世子夫人娘家之人一个交代,他只能提前请封,让大哥的长子顾延当了世子,答应将来由顾延袭爵。
这才将那些议论和怀疑压了下去。
刚开始时,显安侯待顾延还算慈爱。
可等到他自己的儿子生下来渐渐长大,顾家老太太也跟着故去之后,这份慈爱也就变了味道。
谢于归来了顾家三日,就看清楚长房在顾家的尴尬境地。
顾延在时,二房哪怕有些心思也多少还会顾忌一些,可偏偏顾延月余前在边境战场失踪。
人人都说他已经死在了北漠。
这一下,顾家的矛盾就再也遮掩不住。
……
顾家后院有一片小湖,离谢于归的住处不算太远。
冬日天冷之后,就鲜少有人过来,可此时那附近却是灯火透亮。
谢于归领着人匆匆过去时,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吵闹声。
“我说过了,我没有跟他私会,是他自己跑来这里拉着我不放的。”
顾临月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声音都哑了。
她对面站着个模样俊俏的男子,闻言脸上露出受伤之色。
“阿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明明是你心悦于我,邀我来这里跟你见面,你方才还拉着我说你要嫁于我为妻,跟我那般亲近,怎么转眼就这么无情?”
顾临月气的脸通红:“你胡说八道!”
安向银满脸为难的从怀中掏出个帕子,帕子里包着支发钗。
“我怎会胡说,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一直都贴身收着,上面还有你写的盼着与我日日相会的情话。”
“你身边的珍珠也能作证,这发钗和手帕,就是你让她交给我的。”
顾临月身边站着个身材矮小的丫环,眼见着周围的人都朝着她看来,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显安侯怒道。
珍珠惊慌:“是小姐,小姐喜欢安公子已经许久,只是怕侯爷不答应,这才私下和安公子来往…”
“你个贱人!”
顾临月直接扇了她一巴掌,“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害我?!”
珍珠被打的扑在地上,哭泣道:“小姐,是你说安公子长得俊俏,又对你温柔,还说若是嫁给他之后他定不会欺负你,奴婢都是听你的话。”
顾临月气得七窍升天,闻言就想要上前厮打。
显安侯夫人安氏皱眉:“好了,你是侯府小姐,这般与人厮打成何体统?”
她让人拉开了顾临月,看着安向银沉声道:
“你可知道女子名节大于天,你若敢冤枉临月,我绝饶不了你!”
“姑姑,我没有。”
安向银委屈道:“这些真的是她给我的,是她的贴身之物,不信你大可去查。”
“我知道我家世比不上京中那些贵公子,也不是府中嫡子,为此我还推拒过三小姐,可是她说她不在意这些,只喜欢我这个人。”
“而且她还与我,与我……”
他欲言又止,脸上羞红了一片。
那模样让人不想歪都不行。
等片刻后,他才对着顾临月道,
“阿月,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你我的事情已经被人撞破,姑姑和姑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你既已委身于我,我定会为你负责,绝不会让你伤了名节。”
顾临月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她冰清玉洁,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什么时候跟这个王八蛋做过什么?!
顾临月刚想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清浅声音。
“你当真这般喜欢顾临月?”
湖边所有人都朝着暗处看去,就见到撑着伞走过来的谢于归。
安氏忍不住轻皱了下眉,片刻就压了下去。
顾临月却是如临大敌:“你来干什么?”
谢于归没理会她,只是走到安向银面前,抬眼看他:“我问你话。”
安向银没想到谢于归会来,他忍不住看向安氏。
“你看二婶做什么?”
谢于归见状说道,“二婶虽说是府中长辈,可是长嫂如母,我夫君尚未回来,我想我这个嫂嫂应该有资格过问我夫君妹妹的婚事吧。”
安向银闻言眼皮子一跳,不敢再看安氏。
他在侯府已经住了大半个月,自然是知道谢于归和顾临月不和。
顾延的弟妹一直都不喜欢谢于归这个大嫂,平日里各种为难、阴阳怪气也就罢了。
听说三天前顾临月还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去抓谢于归的奸,结果误会一场不说,害的谢于归险些身败名裂,还气得当场吐了血。
谢于归就是性子再好,想来也应该是见不得顾临月好的。
安向银想清楚之后就心中一定:“世子夫人,我与阿月情投意合,生死相许。”
谢于归:“当真这般情深?”
“当然,为了阿月,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谢于归看着斩钉截铁的安向银,突然缓缓笑了起来,“既如此,那就好办了。”
“谢于归,你想干什么?”
顾临月满脸惊恐,总觉得谢于归不安好心,而且她和谢于归一向不和,她肯定会借机害她。
谢于归朝着她露齿一笑:“当然是成全他了。”
“他既对你如此深情,又怎么能随意辜负?”
顾临月脸色瞬间煞白,而安向银眼里止不住的露出喜色。
可谁知道就在这时,谢于归却是朝着一旁开口道:
“阿来,打断这位安公子的腿,将他扔进湖里。”


阿来还记得来时路上谢于归的吩咐,让她只需照着她的话去做。
别多问,别多管。
阿来扔了手里抓着的翡玉,从边上窜了出来。
不等众人反应就一脚踹在安向银的腿上,直接将人按在了地上,然后抓着身旁的石头就朝着他腿上砸了过去。
“啊!!!”
安向银疼的眼睛都秃了出来。
显安侯夫妻也吓了一跳。
“谢氏,你干什么?!”安氏尖叫出声。
谢于归神情淡淡,伸手撇开被风吹到脸颊边上的发丝,
“成全他啊。”
“他不是说了吗,他心悦阿月,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为保阿月和显安侯府名声不被人辱,想来他也不介意自尽以全大局?”
谢于归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叫人透骨生寒,
“咱们显安侯府世代为将,府中女儿就算再不济,也断不会嫁入一个不入流的破落户。”
“他既知道自己身份不配,可又忍不住思慕之情怕为难了阿月,又为了阿月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总要成全了他一片深情。”
谢于归说完之后,眉眼微弯的看着被阿来打断了腿的安向银,
“安公子放心,你死之后,二叔二婶定会保全阿月名声,约束府中下人,严禁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若真有那多嘴嚼舌之人,一律拖出去打死。”
“咱们显安侯府里的仆人皆是卖了死契的,多死上几个总能让其他人闭嘴。”
“至于阿月……我答应你,我定会让她清清白白的寻一个如意郎君,绝不会跟你、跟今日之事沾上半点关系。你且安心的去吧。”
安向银吓得魂飞魄散。
“不入流的破落户”安氏脸色铁青。
显安侯更是被谢于归的话挤兑的撑不住颜面。
安氏深吸口气,忙开口道:“谢氏,你快别胡闹了。”
“向银固然有错,可终究是临月先朝他示好,且他们二人情投意合。”
“阿月既然送了他定情信物,显然是对他有意的,况且他们今夜私会之事这么多人知晓,怎能保证不传出丝毫。”
“此事还得好好调查清楚,若真如向银所说……”
“真如他所说又能如何?”
谢于归断然打断了安氏的话,
“二婶难不成还真打算将堂堂侯府嫡女,嫁于一个连功名都没有,府中只有五品外官长辈,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庶出子吗?”
“我听闻他这次入京是来避难,惹了祸事险些被人打死。”
“二婶疼惜侄子我能体谅,可您该不真的会觉得,他这种废物配得上显安侯府的姑娘?”
谢于归轻笑了声:
“二婶舍得下颜面,我谢家可丢不起那脸。”
“若真多了这么个亲家,我爹娘哥哥明日怕就得找上门来,问一句咱们显安侯府是不是瞎了眼。”
安氏脸色铁青:“你!”
谢于归懒得理她,“阿来,把人扔下去!”
安向银只见得那明明不高的丫头,一伸手竟是将他拎了起来。
眼见着自己朝着湖里飞了过去,他顿时高喊:“不!!不要,我不会水……”
“咚”的一声。
冬日湖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安向银被砸进去时,冰面破开时划破了他手脚。
血色顺着水面蔓延开来,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安向银拖着身子不断在湖中挣扎,嘴里不断叫嚷。
“我,我不会水,救命……”
“姑姑,救我……不是……咕,不是我……”
“我不喜欢她了,救命……”
眼见着谢于归无动于衷,安向银不断挣扎,湖面一层层朝下坍塌,身上加厚的棉衣浸了水后,重的将他朝着湖心里拽。
安向银怕了。
“饶了我,我错了,呜……我没跟她私会,是我骗你们……少夫人饶命……”
“咕嘟……”
“姑姑……姑姑救我!”
眼见着安向银在水里扑腾,嘴里叫着“姑姑”,把事情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谢于归似笑非笑的看向安氏,
“原来是骗人的?”
“我就说,顾临月平日里虽然是挺蠢,可她也是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娇小姐,她看不上安向银这么个窝囊废,也吃不得天寒地冻还在这里与人私会的苦。”
“您家侄儿偷盗侯府小姐私物,污其名节,与府中下人串通暗害临月。”
“二婶,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安氏脸色泛青,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安排好的事情,最后居然是谢于归坏了她的好事。
谢于归明明跟顾临月不和,三天前还差点被顾临月害了。
安氏都恨不得抓着谢于归的肩膀使劲摇摇她脑子里的水,问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不该恨顾临月吗,为什么还帮着她?
而且安向银这个废物东西。
谢于归怎么可能当真杀了他,她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受点罪罢了,可这个胆小怕事的玩意儿居然这么快就松了口。
显安侯脸色难看至极。
他被人匆匆叫过来时,原是以为顾临月真犯了糊涂想要顺水推舟,可这会儿见安氏嘴唇都紧张的犯了白,用力抓着袖子一副心虚模样,他哪里还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安侯恼怒至极,狠狠瞪了安氏一眼。
“来人,把他捞出来!”
周围的下人看了谢于归一眼,这才连忙朝着湖边涌去,有人下了水后手忙脚乱的将已经朝着水下沉去的安向银给捞了出来。
安向银此时已经冷脸色惨白,浑身湿淋淋的直打哆嗦,一副快要厥过去的模样。
显安侯恨不得打死安向银,可他好歹是安家的儿子,安家的人又难缠。
真死了人到时候麻烦事不断,安氏也脱不了干系。
显安侯气得咬牙,对着谢于归似笑非笑的眼,只能指着珍珠怒声道:
“把这个信口雌黄、诬害主子的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
珍珠早已经被吓傻了,回过神来见着有人来拉她,连忙挣脱开来朝着显安侯那边扑了过去。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奴婢没有陷害小姐,是夫……啊!”
她话尚没说完,就被显安侯一脚踢在了下巴上。
显安侯回头冷冷看了脸色仓皇的安氏一眼,直接道:“把她拖下去!”


“二……”
顾临月见珍珠被人拉走,想要说话,却被谢于归看了一眼,浑身冷的一哆嗦。
显安侯见谢于归未曾再开口,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对着周围沉声说道:
“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给本侯烂在肚子里,若叫本侯在外间听到只言片语,伤及阿月名声,本侯决不轻饶!”
显安侯说完看向顾临月,
“阿月,这安家贼子胆敢勾结下人诬害与你,我定会严查。”
顾临月虽然不那么精明,可也不是真的蠢。
要是刚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的话,这会儿看着安氏的脸色,还有珍珠跟安向银话中所指,她已经隐隐猜到这事怕是跟安氏有关,心里满是不敢置信。
安氏待她一向很好,无论花用还是日常所需,从来都和她亲女儿顾婉心一模一样,甚至有时候在她和顾婉心起了争执的时候,安氏还要更为偏袒她一些。
她怎么会害她?
顾临月张嘴欲言:“二叔……”
显安侯像是有些难堪,低声道:
“阿月,是二叔治家不严,二叔有错。”
“今天的事情,二叔定会给你个交代。”
顾临月原本想要说的话卡在喉间,总觉得她二叔已经摆低了姿态,要是再追问安氏的事情,只会让他难堪。
显安侯见顾临月抿着唇,这才像是愧疚的对着谢于归道,
“谢氏,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先前阿月还闹出那些糊涂事来,没想到你不计前嫌还愿意帮她,刚才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恐怕也会误会了阿月,叫那贼子得逞。”
谢于归手中撑着伞,微仰着伞沿时,将显安侯脸上的探究尽收眼底。
她意味不明的扬扬嘴角,柔声道:
“阿月是顾家血脉,是夫君的亲妹妹。”
“更何况二叔最是疼爱夫君他们,就算今日我不来,二叔也总不会见着阿月吃亏,如这般拙劣的骗局,又怎能瞒得过二叔?”
显安侯听她话中有话,唇角紧抿了几分。
这个谢氏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
说话时滴水不漏,还时时不忘给人挖坑?
显安侯绷着脸:“你说的对,我自会护着阿月。”
眼见着周围一群人围着,显安侯眼色微沉,“闹腾了半夜,你们先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置好,也不会饶了为恶之人。”
谢于归点点头:“那侄媳就先告退了。”
她撑着伞招呼了阿来一声,转身就走。
等走了两步之后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道,
“哦,对了二叔,还有一件事情。”
她指了指被扔在一旁雪地里的翡玉,
“二婶之前送给我了一批丫环,说是老实听话的家生子,可今夜阿月出事时,这丫头不仅拦着下人通报,还撺掇着我趁机将阿月嫁出去。”
“二婶待阿月一向如同亲女,这丫头却对阿月心怀恶意。”
“我想着她应当是被人收买想要挑拨府中关系,所以便让人将她绑了交给二叔处置。”
“她尚且如此,房中其他丫头怕是也都不干净了,等明日之后,我想另外再买一批新的丫头回来,也替阿月挑选几个靠谱的人伺候。”
“还请二叔应允。”
显安侯只觉得谢于归言语刁钻,话中句句带刺。
可偏偏她神情恭敬,说的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他不由捏紧了衣袖中的手,脸上却不露丝毫,只是说道:
“你是世子夫人,这些事情你自己决定便好,若需银钱了直接去帐房领用就是。”
谢于归露出笑容:“多谢二叔。”
那窈窕身影撑着伞缓缓离开,顾临月忍不住也是急声道:“那二叔,我也先走了。”
她看了眼安氏,想要问什么,可想起谢于归之前看她那一眼,到底将话头咽了下去,只匆匆撇开眼后就转身朝着谢于归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安氏心中难堪,这个死丫头,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安氏看向显安侯:“侯爷……”
“你这个蠢妇!!”
显安侯低骂了一声,对着其他人道,
“把他给我拖下去,好生关起来,没有本侯的交代,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安氏见着显安侯说完之后就直接挥袖离开,半点都没搭理她,心中不由惶惶,连忙朝着显安侯追了过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安排的好好的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仅没解决了顾临月,反而还叫谢于归反将了一军。
那个谢于归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明明前两天下面人还说,她恨顾临月恨得要死,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
一天一夜的大雪,让得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
谢于归撑伞走在上面,脚下有些不稳。
阿来便接过了伞闷不吭声的走在她旁边,偶尔见着她身形踉跄时,便扶她一下。
“谢于归…谢于归…”
顾临月跑过来时,险些摔了跟头。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她横手就拦着谢于归想要抓她,被阿来挡开之后,气冲冲的道:
“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叫你,走这么快赶着去……”
“投胎”二字还没说完,就对上谢于归凉飕飕的目光。
顾临月猛的就想起刚才的事情,悻悻然的闭嘴。
谢于归看她:“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嘴。”
“我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夫人,连声嫂嫂都不会叫,开口就直呼其名,这就是你的教养?”
顾临月心头一怒,可想起刚才谢于归帮了她,强压着怒气低声道。
“又不是我大哥愿意娶你的。”
她嘀咕了声,对着谢于归漆黑的眼眸,到底还是忍住了话头,满是别扭的侧过眼道,
“你刚才虽然帮了我,可你别想着这样就让我认了你当嫂子,我嫂子只有……”
“我知道,你嫂子只有你翁家姐姐嘛。”
谢于归耳朵都快听出了茧子来,
“你放心,就你这般动辄就要害人性命又蠢又毒的小姑子,我也没那福分消受。”
“况且你也别说的我跟你大哥的婚事,好像是我逼良为娼。”
“你那个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大哥,当初可是他亲自前往谢家提亲,三媒六聘娶我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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