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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南来小说

许、青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那是一种很普通的黑色,黑不溜秋的那种。李原手里那把剑的黑是一种幽光,纯粹是吸纳了周围的光线才显得很黑,给人神秘和锋利。破剑露出的一点点黑就是正儿八经的黑,像是烧柴火熏上的黑烟。“呼……”当着众人的面,许难安吐出了一口气,他松下了心里的那根弦,看来破剑条并没有那么容易断掉,放下心来,许难安可以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做下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凭手里的破剑就能赢我?”没能斩断那把破剑,李原怒火中烧。一抬眼就看到许难安的松气,好像对方真就觉得能稳赢自己了!无名火焰再次燃烧,这一次哪怕是道庭最能静心的典籍都让李原静不下来。“静心!”不等李原暴怒出手,一道大喝传来,李原如同被雷击一般,呆在原地。许难安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出声之人正是灵风...

主角:许难安林元清   更新:2025-02-03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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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难安林元清的玄幻奇幻小说《一剑南来小说》,由网络作家“许、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种很普通的黑色,黑不溜秋的那种。李原手里那把剑的黑是一种幽光,纯粹是吸纳了周围的光线才显得很黑,给人神秘和锋利。破剑露出的一点点黑就是正儿八经的黑,像是烧柴火熏上的黑烟。“呼……”当着众人的面,许难安吐出了一口气,他松下了心里的那根弦,看来破剑条并没有那么容易断掉,放下心来,许难安可以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做下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凭手里的破剑就能赢我?”没能斩断那把破剑,李原怒火中烧。一抬眼就看到许难安的松气,好像对方真就觉得能稳赢自己了!无名火焰再次燃烧,这一次哪怕是道庭最能静心的典籍都让李原静不下来。“静心!”不等李原暴怒出手,一道大喝传来,李原如同被雷击一般,呆在原地。许难安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出声之人正是灵风...

《一剑南来小说》精彩片段


那是一种很普通的黑色,黑不溜秋的那种。

李原手里那把剑的黑是一种幽光,纯粹是吸纳了周围的光线才显得很黑,给人神秘和锋利。

破剑露出的一点点黑就是正儿八经的黑,像是烧柴火熏上的黑烟。

“呼……”

当着众人的面,许难安吐出了一口气,他松下了心里的那根弦,看来破剑条并没有那么容易断掉,放下心来,许难安可以按照自己原本的计划做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以为凭手里的破剑就能赢我?”

没能斩断那把破剑,李原怒火中烧。

一抬眼就看到许难安的松气,好像对方真就觉得能稳赢自己了!

无名火焰再次燃烧,这一次哪怕是道庭最能静心的典籍都让李原静不下来。

“静心!”

不等李原暴怒出手,一道大喝传来,李原如同被雷击一般,呆在原地。

许难安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出声之人正是灵风高功,他依旧站在原地,但脸上的颓废已经收剑,单手伸出衣袖,光明正大的掐算着什么。

手法之快,如同云烟泡影,眨眼过隙,让许难安看不真切。

许难安朝着灵风高功笑了起来,笑的很真诚,还轻轻点了一下头。

灵风高功脸色顿时再次难看起来,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不,不应该啊,怎么算都是自己这边稳胜才对,对方要怎么才能赢?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的笑,看起来就像一只小狐狸。”

空阔的院子里,小姑娘灵儿撇着嘴说道,明明许难安是弱势一方,可那一笑的感觉让她有些熟悉。

于是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娘亲,那已经是真人的李秋水五官十分敏锐,发觉女儿看了过来,露出温柔的笑意同样看了过去。

那脸上的笑容不能说和许难安差不多,只能说一模一样!

“您就像一只老狐狸!”

灵儿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直接对自家娘亲说道。

“狐狸好啊,在那儒家王朝,狐狸精可是天下最好看的东西。”

李秋水非但没有恼怒,而是随手把剑抛给女儿,双手摸住自己的脸,“你娘又好看了吧?你就羡慕吧!”

哪有这样的娘亲?

哪有这样的真人!

灵儿接住那把长剑,剑很重,她只能放在地上。

“哼!”

“您好不好看我不知道,您确实命好!”

“真不知道您怎么说服小姨的,她从不离身的命剑都能借给您,要是让小姨知道您这么扔她的剑,您确定她不会追着您再砍个三千里!”

灵儿向来是个不吃亏的主,哪怕是在自家的娘亲面前,她也不会吃上一点儿亏。

“你敢!”

“你敢我现在就去给你安排一门亲事,我看那个受伤的小童子就不错,那个马上要道心破了的黄冠也不错,怎么样?”

哪怕在外人面前,两母女也斗的不亦乐乎。

说什么许难安像一只小狐狸,这位灵儿姑娘自己也是一只小狐狸。

不过小狐狸注定斗不过老狐狸。

“斗不过您,求您饶了我吧。”

灵儿也不生气,直接以退为进。

“您怎么就能确定,那位黄冠一定会道心破碎?”

真人向来言出法随,可自家娘亲是什么样子的灵儿无比熟悉。

真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破道观有什么值得她觊觎的东西。

“因为我是老狐狸啊……”

玄清真人一笑,百媚生!

“静心!”

二字落在李原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刚刚林元清说的叨扰,意思是李秋水打扰了祖师爷,虽然没有开口赶人,话里话外就是不欢迎李秋水。

“至少后面那一百多年里,他是我的,而我也在最后时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林元清丝毫没有被李秋水激怒,反而眼神短暂的温柔一刻。

“你装某人装的一点都不像,哪怕拿了她的剑也不像。”

摇摇头,林元清继续念经,没有去看被气的脸色发青的李秋水。

灵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家娘亲,眼睛瞪大,头一次见自家娘亲被人气到。

一向不是她气别人吗?居然还有人气到了她,这位观主可真厉害!

然后灵儿又摸了摸手里的剑,这把是小姨的剑,从来不借人的,小时候她想摸一摸,都得在小姨手上摸。

对小姨来说,剑是性命之物,日夜从来不离身。

在来的路上,自家娘亲去了一趟小姨的观里,一说去见林元清,小姨就把剑给了娘亲。

灵儿抱着小姨的剑,装做什么也没听到,低头研究这把剑。

居然和自家小姨有矛盾还能活下来,小小的无为观也不简单。

自家小姨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敢砍玄清真人,那一个人就是自家小姨。

玄清真人可是小姨的亲姐,被硬生生追着砍了三千里,要不是自家老爹玄都大真人及时出手,估摸着小姨真能砍死那调皮的玄清真人。

那是灵儿看到的第一个能让自己娘亲狼狈的人,仅仅用了五剑,玄清真人就只有跑路的份。

至于其他人敢欺负玄清真人?

那位老婆奴玄都大真人道庭第一法师的称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先不说这位道庭前五的大高手罩着,自家小姨能砍李秋水,却从不会允许别人砍。

还差半步就能成为大真人的小姨,是只要踏入大真人境界,就要凭手里这把破剑问剑太平真人的狠角色,谁敢招惹?

白骨观的名字从来不白叫!

两位真人罩着就算了,这位玄清真人的师傅还健在,能成为一位真人的师傅的人会差?

所以灵儿每次都会感叹,自己那不着调的老娘命真的太好了!

被好多人宠着,活了几百年还能是个少女。

无为观观主不但敢得罪娘亲还敢得罪小姨,是个狠人啊!

灵儿在心里为许难安默哀。

“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本以为气的牙痒痒的玄清真人会大闹一场,最后却说出这样的话。

“可以,住哪里都行。”

林元清竟然也直接答应下来,让灵儿搞不懂这些大人。

“只要你敢,住我儿子的房间都行!”

不曾想,林元清突然轻飘飘的加了一句,李秋水看了一眼女儿,双手握拳,又松了开来。

“哼,这么急着把你儿子送给别人?那我过几天就把他带回玄都观!”

“娘亲,您怎么不敢出手?不会真看上别人儿子了吧?”

灵儿微笑着腹黑起来,让娘亲老是欺负自己,这一次终于欺负回来了。

“好呀,方颜灵也敢欺负你娘?回去我就告诉你爹。”

“你不是老说你爹是老婆奴,那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老婆奴!”

玄清真人伸出手,对着灵儿的耳朵一扭。

“娘啊,我错了……”

痛的灵儿立马求饶。

“要不是在这大阵下你娘打不过她,谁会忍气吞声?”

玄清真人低声回答,这阵法实在了得,连她这位真人也只能勉强调动点修为,最多不超过三境。


李秋水微微一笑,对于找林元清不开心的这个事情上,李秋水非常乐意。

“没关系,这世上又不只有道法可以修炼。”

林元清轻声回答,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告诉过许难安。

“先天不足,还是精气神不足,哪有那种逆天的功法可以给他补上?”

“你花了这么多年的功夫,也不过是让他和正常人无异,可真要走修炼一途,别人不过是在爬小山坡,而他却在爬龙首江的瀑布。”

李秋水摇摇头,对于许难安修炼一路被堵死这件事,她还是有些惋惜的。

“我可告诉你,别想把我女儿诓骗给你儿子,我们家连她这个坑都填不上,更不要说他这个坑了。”

“哪怕他只能走最艰难的那条路,他也会比别人走的更远。”

林元清没有回答李秋水的话,反而伸手一挥,地面变成了龙首江的场景,场景里面最中央的正是许难安和那条小蛟。

“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走那条路,别人能走,他为何走不得?”

林元清淡淡开口,然后看着方颜灵。

“我也不怕告诉你,他迟早会是无为观的观主,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不过,因为他修炼不了,无为观的道法你都可以选择修炼。”

“玄清真人之所以会同意你进我无为观,无非是因为我无为观讲因果循环,这门道法只要本心纯正,就可以学。”

方颜灵看了一眼林元清,又看了一眼李秋水,只见李秋水对着她点了点头。

“这门道法开始不如玄都观的雷法和白骨观的无情法,但只要见过的因果够多,便是你爹和你姨加起来都要头疼。”

“你爹和你娘的本事大,牵扯的因果就多,你姨更是一个大怨种,因果覆身,你学来最好。”

“这也是我和你爹给你想的最好的办法,谁让你心高气傲呢?”

李秋水对着自己女儿耸了耸肩,“你这师傅更是因果缠身,你那便宜师兄这会儿更是被因果缠绕,此时学那道法最是合适。”

李秋水虽然心性跳脱,可那一份老狐狸的算计向来不差。

“唯一让我和你爹都要头疼的是,你也会牵扯进这无为观的因果里,不知道是好是坏。”

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李秋水嘴巴微张,又没有说下去。

女儿已经十五岁了,再拖下去就会错过最合适的时间,那时就算能修炼也会慢上同龄人太多。

以方颜灵的心高气傲,比同龄人还要慢,不就是要乱她道心吗?

可又没有办法,当时怎么没有看明白,只当生了这么唯一的一个女儿,什么好的都要给她。

真给了她以后才发现,这女儿太心高气傲,见过道庭第一法师,道庭第一人之后,心目中的人物竟然都是那力压同代第一人。

这样的性子,以后可不太好找到道侣。

“娘亲放心,女儿的目标是那同代第一人,以后真要找道侣也非那第一人不可。”

“师兄虽然性情不错,可现在还无法修炼,更不要说以后走的艰难,很难有成就的事了。”

方颜灵的言外之意,就算师傅真要把她推给许难安,她也看不上。

即是让李秋水安心,也是和林元清讲明白,免得到时候大家都难过。

“师傅也请放心,师兄就是师兄,我会像尊敬师傅一般尊重师兄,未来也会在观主这件事情上永远支持师兄。”


道庭有道法万千,术法无算,却在近千年来,更流行剑法。

原因吗?倒也很简单。

只因为近三千年来的道庭总领是那位太平真人,仙剑惊鸿的持有者。

在太平真人镇压一代人的前面两千年还有很多人修炼各种道法,术数,阵法之类。

这三千年里,道庭不断涌现一批以太平真人为目标的剑修,那些人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出名之后,渐渐起了一股剑风。

再后来,囚牛真人成为了公认的道庭第二人,用的也是剑。

道庭近千年来,每一位镇压同代的最强者用的也是剑。

于是乎,在道庭用剑,学剑的风气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幼小儿童从小都以练剑为目标。

学剑和入道观,已经成为道庭所有年轻童子的愿望。

这个愿望里,包括许难安,也包括了许难安的父亲。

道庭和儒家每三百年会有一场道儒之争,那三百年岁月里出生的所有人被称为同代人。

许难安的父亲,便是那一代人里最出彩的一位,学的也是剑。

力压道庭同代,剑法惊艳绝伦。

甚至有人说他会是太平真人之后,最有可能持有仙剑惊鸿并入主大道观的那一位。

获得这些赞誉之时,许难安的那位父亲才不过一百零七岁。

那一年,也是道儒之争的年头。

在最关键的一战里,同样从无为观走出了一位年轻人,以儒家传承人的身份上场,用剑击败了许难安的父亲。

那位父亲六岁开始学剑,练剑百年,同代无人能敌,道庭里只有几位闻名已久的观主才能用剑稳胜一筹。

偏偏那位年轻书生不仅胜了一剑,还仅仅只花了十四年的时间。

在道儒之争之前十四年,那位年轻的书生先一步来了道庭。

寄住在无为观里,白天跟着普通弟子学剑,晚上还要读书。

这十四年里,年轻书生只跟最普通的弟子学习最简单的剑法,日复一日,所有人只当他是玩乐之举,用来迷惑道庭的手段。

谁知道,他在最关键的一局上场,用无为观最简单的剑法,胜了那位无为观最年轻的观主一剑。

十四年学剑,击败了练剑百年的天才不说,用的还是最简单的剑法。

无论是谁都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一路顺遂,从没尝过失败的年轻观主。

那一战,让道庭输了道儒之争,也让许元的剑心破碎。

让儒家赢下道儒之争的是无为观的剑法,让道庭输了道儒之争的也是无为观的剑法。

事情传出去被道庭众人知晓后,无为观成为笑谈,而许元也因为输了那场道儒之争,被有心人称为道贼。

年轻观主受尽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郁郁寡欢,苟延残喘了几十年,最后竟然因为郁闷和伤心,英年早逝。

那几十年里,无为观人走茶凉,不断落魄,最后只剩下一座道观。

在刻意的安排下,许元临死之前,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才有了许难安。

这些年来,林元清独自守护着无为观和许难安,从小便对许难安严格要求。

并且放话出去,别人怎么赢的许难安父亲,便让许难安怎么赢回来。

别人在许元最擅长的剑法上,仅仅用了十四年就赢了一剑。

许难安则要在那位年轻书生最擅长的地方赢上一场,为许元复仇正名。

而那位年轻书生最擅长的事情,便是读书。

许难安便从小在林元清的安排下,不停的读书。

而想要在读书上赢回来,那就必须要去到儒家王朝。

哪怕小山村,包括道庭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笑话,许难安依旧会在某一天离开道庭,去往那儒家王朝。

从本心上来说,许难安并不太喜欢读书。

相反他更喜欢剑,不止是因为道庭的人都喜欢剑,也不止是因为他的父亲用剑。

“不说话?”

“不说话就以为我会轻易饶了你?”

林元清的面部表情依旧淡漠,许难安很少在这位娘亲的脸上看到过表情变化。

他和娘亲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从没见过她笑过,也没见过她哭过,就好像从来没有多余的情绪一般。

哪怕是现在,责备和即将惩罚许难安的时刻,那张脸上都看不到愤怒。

有时候夜深人静,许难安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会忍不住思考娘亲的那张脸是不是画上去的?

“请娘亲责罚。”

许难安终于开口了,他从小就不擅长找理由,特别是在自家娘亲面前。

正如娘亲那古板不惊的脸一般,她责罚起许难安来从不心慈手软。

但凡许难安敢多找一个理由,那就是多一倍的惩罚。

所以,从小到大许难安在这位娘亲面前吃过最多的教训就是,不要找理由。

只需认错,接受惩罚。

“好!”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吃些苦头了!”

林元清说出这话的时候,像一位母慈子孝的娘亲,哪怕面无表情,身上依旧有着一股慈爱的光环。

许难安咽下一口口水,他不知道娘亲说的苦头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一定很难捱。

从小到大,许难安只要犯错就会被惩罚。

三岁的惩罚是在大雪天里,站在雪中大声背书。

没有大雪怎么办?当然是用道法造一道只落在小山村里的大雪。

每到这个时候,村民们都会跟着许难安受苦受罪。

无为观虽然落魄下来,但依旧是管着小山村的道观,没有人敢和林元清多说一句,但所有人都会怨恨许难安。

五岁的惩罚是被吊在野外背书,下面是一群野兽,背错一句,许难安就会下落一分。

错五次就会直接落到地上,和那群饿坏了的野兽为伍。

至于是他吃野兽还是野兽吃他,林元清都不会多管。

七岁的惩罚是刀山火海,九岁到十一岁是雷池。

其中每年还会夹杂着一些娘亲新学的道法,做为花样惩罚。

那些惩罚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死翘翘,才十三岁的许难安,已经有了一米六的身高,藏在那宽大的儒生长袍里的身体却并不瘦小,反而称的上精壮。

那都是为了应对惩罚,一天天在惩罚中磨砺出来的成果。

经历过这么多惩罚之后,能够让林元清都说是苦头的惩罚,那可真不是简单的苦头。

“辛苦娘亲教导孩儿……”

许难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林元清,想从她那平静的脸淡漠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什么东西。

可那张脸依旧百年不变,古板不惊,眼神更是落在了左手的书上,而不是许难安的身上。


这位年轻的黄冠非常骄傲。

其他人花五十年,八十年甚至一百年才走到的地位境界,他仅仅花了二十多年就走到了。

比其他人快一倍甚至几倍的速度,这便是他骄傲的资本。

往日里,在大道观那种执天下牛耳的地方他都是天之骄子。

同龄人仰慕他,长辈爱护他,外界多有赞誉,观里把他当做最好的下一代培养,甚至是未来接管大道观的人选之一。

在他的眼里好似从来没有失败一说,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困难二字。

一切的一切,想要得到就会得到。

哪怕此时此刻,被无为观的阵法困住,被人一指点住便无法动弹,这位年轻的黄冠依旧没有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只要他想,那世界就应该围绕着他转。

一个被掌掴的高功算什么,一个落魄道观的观主算什么,一个连修炼路都未曾踏上的稚童更不算什么。

他在乎的只有大道观的面子,只有他自己的面子。

此时此刻,他不应该被困住。

心里这样想着,年轻的黄冠便打算做些什么。

他要让那名稚童知道双方的差距,他要让那落魄的观主求饶。

愤怒,已经烧到年轻黄冠的头上,烧到他的全身上下。

于是,年轻黄冠心念转动,从他的衣袖里飘出了一张符箓,这是他最重要最宝贵的一击,能够趁人不备,偷袭一位羽士的符箓。

这是他那十分宠爱他的真人祖师爷赏赐给他的压箱底之物。

本来他是不打算用出来的,毕竟普通的比斗罢了。

却不曾想到,被对方如此羞辱。

还在比斗的进行中,就直接把他晾在一旁,母子二人还慢悠悠的吃起了饭来。

或许在别人眼里是人之常情,可在这位年轻的黄冠眼里,这是怠慢他,故意羞辱他。

符箓飞出,那是一张紫色的符箓,从一开始一点点大,到飞到空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门板那般大小。

“李原!”

大道观里的那群人忍不住惊呼起来,他们自然知道许难安做的有些过分,可他只有一个人,他们十个人,难道还不能让对方吃饭休息?

可没想到自家那位年轻黄冠会愤怒到这种地步。

有人大喊希望年轻黄冠能够理智,有人期待的看向灵风高功,希望他能够出言阻止。

只是让他们失望了,灵风高功依旧披头散发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更没有任何言语传出。

只有那位中年黄冠不经意间,看到了灵风高功藏在袖子里的手在不停的掐算。

不知道灵风高功在算什么,又是什么结果,只能大概看到他掐算的速度越来越快。

是算出了什么?还是连灵风高功的心境都被破坏了?

中年黄冠摇摇头,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年轻的黄冠,也阻止不了灵风高功,只能把身子缩了缩,朝着无为观祖师爷爷的神像躲去,希望别伤到自己。

“我要你们全都死!”

“尔等深山小民,竟然胆敢侮辱我,我要你们死!”

年轻的黄冠看到符箓已经被催动,神色激动之下,呕吼出口。

许难安听到这话,才抬起头,顿时看到了一张大门板一样的符箓,担忧起来,朝着林元清看去,想着万一来不及先把娘亲推出去。

“吃饭!”

林元清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落在许难安的心上,随着那一句吃饭落下,眼看着已经发动的符箓,开始缩小。

直到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球,林元清抬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往符箓上一扔。

小小光球无声爆炸,没有炫目的光彩,更没有如那年轻黄冠所想般把这座无为观夷为平地,只在无声中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好好坐下,等比斗重新开始。”

林元清没有责备年轻的黄冠,也没有找大道观众人的麻烦,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然后那黄冠就飞回到大道观众人里,直接坐下。

“想要拆了我这无为观,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打赢他,很简单。”

“想要用其他方法拆除无为观,你做不到,他也做不到,还是别白费功夫了,不如想想怎么打败他。”

林元清已经吃好,放下筷子指着许难安说道。

一旁的许难安正在对付一块肉,听到林元清这话,脸色难看起来。

他好不容易用了点小心思,将对面那难对付的年轻黄冠激怒,自家娘亲就拆他的台子。

有些难为儿子。

不过许难安不会出言阻止自家的娘亲说什么话,只默默的对付起那块肉,然后思考该怎么对付年轻的黄冠。

既然对方如此容易激怒,那就不妨多往这一方面使力。

道庭各家道观有着各自的禁忌,大部分道观是不禁荤腥,因为练武需要吃肉,不然就没有力气,练不成器。

只有少部分主休道法的道观会少吃肉,却也不禁止。

无为观正如它的名字,无为而治,从来不禁门徒荤腥,成亲。

反而林元清还要求许难安每天都要吃上不少的肉,这样许难安才能经得住大,经得住惩罚。

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许难安把林元清和自己的碗端进厨房,平时只要端进去就要把碗洗了,今日还有比斗,便没有急着洗碗。

而是回到大厅,找了一个地方,依靠着当着大道观众人的面睡了起来。

他睡的很安静,也很惬意。

甚至是故意睡给大道观众人睡的,还期待能够激怒那位年轻的黄冠,再用一些手段出来。

这样等两个人交手的时候,那位年轻的黄冠就会少了不少手段。

可惜的是,那位年轻的黄冠被林元清禁住身体,手指无法动弹,身体无法动弹,嘴巴也不能言,只有眼睛能动几下。

哪怕他气的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也只能干坐着。

不过那灵童子倒是醒了过来,他被许难安砸破脑袋,一脚踢的吐血,此前吃了些丹药,一直在闭目修养。

此刻终于修养完,一询问身边师兄发生了什么,便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咬许难安几口。

碍于敢掌掴灵风高功的林元清,他还是没敢动,只是捡回自己的剑,不知道在揣摩什么。

于是,无为观的大殿里发生这样一幕,许难安在睡觉,大道观的人在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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