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覃颂周云喜,《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弥留之际,鸡皮鹤发的覃颂泪流满脸,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妻子葬身大火,女儿早早夭折。只盼神明可怜他孤苦一生,做了五十多年的慈善,能与她们重逢......睁开眼,覃颂回到女儿出生那一天,面对一贫如洗的木屋,他充满了干劲。覃家村的小店,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听说覃颂那小子现在挣钱了?”“那小子不学无术,他都能挣钱的话,我都可以当首富做大官了!”“哈哈哈!说得对,宁愿相信母猪能爬树,都不要相信覃颂会痛改前非!”不久后,全村的人几乎踏破覃颂家的门槛,都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买了大...
主角:覃颂周云喜 更新:2025-01-20 2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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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颂周云喜的现代都市小说《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由网络作家“绛满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覃颂周云喜,《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弥留之际,鸡皮鹤发的覃颂泪流满脸,想起了五十多年前——妻子葬身大火,女儿早早夭折。只盼神明可怜他孤苦一生,做了五十多年的慈善,能与她们重逢......睁开眼,覃颂回到女儿出生那一天,面对一贫如洗的木屋,他充满了干劲。覃家村的小店,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听说覃颂那小子现在挣钱了?”“那小子不学无术,他都能挣钱的话,我都可以当首富做大官了!”“哈哈哈!说得对,宁愿相信母猪能爬树,都不要相信覃颂会痛改前非!”不久后,全村的人几乎踏破覃颂家的门槛,都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买了大...
周云喜咽了咽嗓子,两个荷包蛋根本不够填饱她的肚子。
她空出一只手接过来,一边吹一边喝。
甜甜的糯糯的白米粥,是她嫁给他一次吃到他亲手做的食物。
不由地鼻子一酸,眼泪砸进碗里,伴着粥一块咽下。
“对不起。”覃颂心里酸楚极了。
周云喜恍若未闻。
铁了心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绝对不能相信!
喝完粥,她想放下女儿去放碗。
看了看床前的覃颂,不由地抱紧了刚睡着的女儿。
“给我吧。”覃颂接过碗放好,拿了扫把和撮箕进来。
将屋里他砸得到处都是的酒瓶子扫干净。
突然,他被一块染血的玻璃碎片晃到了眼睛,蓦地看向搂着女儿躺下的周云喜。
她背对着外面,穿着破旧打着好几个补丁的的确良衣裤。
长期营养不良瘦瘦的她,看起来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云喜,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扎破的手掌心早已经不流血了,这碎玻璃片上的血,怕是她刚刚磕头扎着腿上流下的。
周云喜一动不动,搂着女儿不说话。
她心里乱套了。
这个男人突然又是做饭,又是关心她,一定没好事!
覃颂明白她此时的防备,也不再多问,从家里找来了特意炼制过的桐油。
“云喜,我看看你的腿。”
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脚脖子,她就冷声道:“别碰我!”
“......”
气氛凝固了几秒,周云喜怕刺激到覃颂而遭一顿打,默默松了松绷紧的皮肤。
她尽量好语气地商量:“我知道你跟你妈都想要儿子。”
“但是我刚生产完,身子弱,你这个时候要是要了我,我身体会坏的,到时候怕是难怀孕。”
覃颂只觉得一股血液涌上头,他是有多渣?
让自己的老婆以为刚生产,他就急不可耐要睡她。
忍着狠狠抽自己几巴掌的冲动,“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你腿上的伤。”
“......”周云喜瞪大眼睛,她是不是做美梦了?
“我们家穷,我妈又重男轻女,怕是不会帮我们带孩子。”
“所以你要爱惜身体,才能照顾好女儿。”
说话间,覃颂卷开了她的裤腿,看见了膝盖上的伤。
他去烫了一个碗和一小块白布,端来一碗白开水。
用白布沾湿清洗她膝盖上的伤,将桐油抹在伤口上,俯身帮她吹干。
桐油是中药材,具有清热解毒,收湿杀虫,润肤生肌之功效。
这年头,家家户户种的有油桐树,油桐子炼制成桐油,用来处理些小伤口。
“今天先用桐油处理下,等一会我去镇上买点棉球和碘伏回来。”
“我没钱!”周云喜反射条件开口,她嫁过来后,家里给她的那点钱早已经被他搜刮完了。
“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找你拿钱,我会自己去想办法的。”
覃颂看了眼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云喜,你现在吃饱了,辛苦你照顾会孩子,我出去一趟。”
周云喜只是搂住孩子,什么话也没说。
这人走就走,告诉她干什么?
她恨不得这个家里没有他。
他每每喝了酒就要打她!
覃颂盯着躺在床上的母女看了看,去后面的灶房翻出渔网,拿着镰刀两桶准备出门。
周云喜看见他拿着镰刀,就心里发怵,抱着孩子在那瑟瑟发抖。
他噎了下,无比温柔道:“云喜辛苦你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
“......”巴不得他能不在家里。
没得到周云喜的回应,有些难受但没资格生气,强调:“中午我一定回来,不会让你和女儿饿着。”
自己造的孽,这想暖热老婆的心怕是要熬很久了。
覃家村坐落在有山有水的好地方,村最中间有两百多亩的农田,一条河围绕在中间,这年头河里很多鱼儿螃蟹,虾米乌龟都有。
村子里的人想打打牙祭,下河就能搞到半桶好货。
但1989年的三月天气冷,不比21世纪全球变温,河水浸骨头,大家都不愿意下河打牙祭,忙着种田。
覃颂顾不了那么多,打算多下河搞点水货,一来给妻子补补身体,二来可以去镇上卖。
上辈子妻女走后,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靠河靠山得来的。
从村里走到镇上,再上市里,靠着厚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成了市里有为青年老板。
有钱却孤单,不是没有女人打着爱情的戏码想嫁给他,但一想到妻女惨死他就没那个心。
这辈子,他要带着老婆女儿过上好日子!用自己一生让她们幸福!
出了门,覃颂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大眼睛有些湿润。
离开了这里五十多年,现在一切都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让他有了家的感觉。
其实他家是覃家村里位置最好的一户人家。
那都是因为他爷爷那一辈就是少有的瓦匠。
整个村子盖房子用的青瓦红砖都是从爷爷手里出来的。
村长便在爷爷这个瓦匠愿意落户时,挑了最好的地段让他家在这里盖房子。
还有他爸,遗传了爷爷也是瓦匠,他们家原本一直日子比其他人快活。
可是生了他这个不孝子以后,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把村里的人都得罪光了。
然后他爸的徒弟去了隔壁村搞了一个瓦窑,把生意抢得光光的。
说起他爸,覃颂心里很难受。
性子老实忠厚,没什么心计,徒弟抢了他生意后,老妈各种嫌弃谩骂。
连着他这个大儿子跟着一块骂。
骂的老爸一气之下跟老妈分居,跟着弟弟住去村尾了。
现在想想,老爸有什么错?
他当初跟着老妈一致认为是老爸没用、没本事。
各种诛心的话朝他老人家砸过去,弟弟妹妹知道了,为此跑回来跟他和老妈吵吵。
他仗着力气大,把弟弟妹妹都揍了一顿饱饱的。
哎,真特么不忠不孝,毫无人性啊!!
“算了,别想了!”
覃颂抬头望着蓝天,默默在心里说:“神明,感谢你让我重来一生!”
“我发誓一定改邪归正,带着我的妻女过上好日子!好好孝顺家里父母亲!”
......
他家屋后靠山,门前有条三米来宽的泥巴路,为了更快通入河里,从泥巴路旁边开了条小道下河边。
沿着一条下坡小路冲下去,就是一条清可见底的河。
这会啊,河里没有污染,特别多的鱼和河蟹。
站在河岸上都能看见许多半斤一斤的鱼儿游来游去,深处还能隐约看见爬行的乌龟。
脱了鞋,一脚踩进河水里,透心凉的感觉让他颤了颤。
这三月天啊,水还真是凉,浸骨头!
铆足劲扔渔网撒网,就弯腰翻石头。
四五只胖河蟹受了惊吓四处乱窜。
覃颂一手两只飞快抓了,掐掉夹人的大钳子,扔进放在岸边的桶里。轻轻松松搞了半桶河蟹。
用镰刀在河边剔了根樟树的笔直枝子,去掉枝叶,剩下光杆,把一头削尖。
又搞来一根长的柳条儿,一端打了个结,随手别在腰间。
“鱼儿们,我来了!”
换了个水深点的地方,屏住呼吸瞪圆眼睛,一旦看见一条影从水里飞过。
他便一鼓作气将削尖的棍插过去,估摸着鱼儿要跑的方向,移个一两寸插下去。
覃颂一插一个准!
都亏了上辈子经常干这种事!
插到一条,顺手用镰刀开肠破肚洗干净,将柳条儿顺着鱼鳃穿过鱼嗓挂起来。
覃颂满载而归,一桶河蟹带着三只大王八。
一桶大大小小约莫十斤的鲫鱼。
渔网卡了三条三斤多的胡子鲢,一两斤的十来条鲫鱼草鱼。
“云喜,我回来了!”
他高高兴兴进门,却吓得刚刚起来换恶露底裤的女人一抖。
四目相对,周云喜防备害怕地望着覃颂。
覃颂赶紧后退了半步,“那个......我去河里搞了点鱼,一会给你搞点鱼汤喝喝,这东西下奶好。”
周云喜不动声色看着覃颂,只见他裤头湿透了,走进来在滴水。
腰间柳条儿串着几斤处理干净的鲫鱼。
心里五味交杂。
怀孕时,她大着胆子让他去河里搞点鱼,回来好做汤补补身体。
但那家伙对她破口大骂。
她知道他没事就下河里搞河蟹和鱼吃,不过从来没带回来过。
每次都提到那些狐朋狗友家里开炉,吃饱了才回来。
有时候还跟狐朋狗友偷人家的鸡,躲山里弄得吃。
她之前上山上捡柴,还遇见过几次。
几个混账东西在山上藏了一口锅,还藏了些菜油和盐。
有一次,她悄悄把他们那些野炊工具扔下了山。
回头覃颂回来找她干架,直接一口破碗砸在她头上。
她现在额角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在她眼里,覃颂这种男人只有挂在墙上了,才会老实!
现在说要给她搞鱼汤喝?
她怎么会相信他突然这么好心?
“你、你先躺着休息,我去下厨。”
覃颂知道这媳妇一时半会不会相信他,先干事实才是真道理。
换了裤子赶紧烧火做饭。
周云喜很累,但她搂着女儿躺在床上压根不敢睡熟。
只要那狗男人走过来,她就会惊醒。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半梦半醒间闻到了勾人的鱼香。
耳边响起男人温厚轻轻的声音——
“云喜,吃点东西再睡吧。”
周云喜睁开眼。
覃颂保持俯身在床边的姿势,望着她水濛濛的大眼睛,心脏漏跳了半拍。
下一秒,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朝里面挪了挪,一脸防备,表情冷得不能再冷。
覃颂瞬间回到了现实。
“我炸了一些鲫鱼,还做了鱼汤,发奶的。还给你炖了一只王八,补钙补血的。”
空气里飘着鱼香,勾着她的味蕾。
周云喜抱紧怀里的女儿,来到瘸了两个腿的破桌子,下面用破砖垫着,才勉强保持平衡。
桌子上放着一大盘炸得金黄的鲫鱼,一盆奶白奶白的鱼汤,还有一个小灶炖着一只王八。
都像是做梦一样。
好像也就两人结婚的时候吃过好的,这是第二顿好的。
盘子都缺了角,是被他摔的,挺丑。
难得盛着食物,让她觉得有些好看。
覃颂盯着她的表情细微变化,小心翼翼道:“我帮你抱孩子,你去吃饭。”
周云喜蓦地盯上他,眼神很冷。
她拒绝他碰孩子,但她没有骨气拒绝吃他的东西。
她得发奶,女儿才有奶水喝,才能养大。
可......她依旧怕他在食物里下药。
趁着她毫无反抗下,抱走她的孩子。
抱着女儿来到桌前,覃颂赶紧搬过来一个椅子到她身后。
椅子没有扶手,有些破烂。
周云喜坐下,盯着桌子上的食物。
“没有问题,我吃给你看!”覃颂徒手抓了个鲫鱼丢进嘴里,嚼得嘣嘎脆。
很好吃!
小鲫鱼经过油炸,又酥又脆又香,刺都可以吃!
他去拿了两个缺口的小碗回来,分别盛了半碗汤。
吹了吹自己那碗,当着她的面咕噜咕噜喝掉。
周云喜悬着的心落下,将女儿放在腿上,一手抱着她,一手开始吃饭。
覃颂看着她弯弯柳眉叶,水濛濛大眼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樱桃小嘴。
他的老婆多漂亮啊!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
他急于表现,缓缓道:“吃饱了,你和孩子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周云喜蓦地抬眸盯着他,又是防备的眼神。
“我、我不是去偷鸡摸狗,也不干坏事。”
覃颂举起右手,一脸认真:“我发誓,我对神明起誓,绝对不做伤你害你的事情!”
“还有女儿,我一定用我一生疼你和女儿!”
“我发誓,我若背叛,不得好死!”
周云喜眉心轻皱,眼底划过一丝迷茫。
覃颂挺迷信的,断然不会这般发誓咒诅自己。
是什么,让他不顾大男子主义在她面前发毒誓?
“我知道我已经很渣很渣,你没法很快接受我。但是云喜啊......”
他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温柔且深情。
“我们是夫妻,还有了孩子,日子总要过下去。你也希望我能悔过自新,对不对?”
周云喜抱紧女儿,用力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她是期待过,无数次期待,无数次失望、寒心。
还能再期待一次吗?
她真的好怕,好怕。
“我知道你给我很多机会,是我一直辜负了你。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了。”
覃颂保持跪姿,很是真诚。
周云喜冷淡地别开眼,脸上麻木又寡淡。
淡淡吐出几个字,“谁都会说。”
“我会做给你看的!”覃颂蓦地握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
在她惊叫出声后,却见覃颂只是捂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在一个吻便松手了。
他温柔一笑:“相信我,我会给你和女儿过上好日子!”
说完,他起身收拾碗筷,迅速洗了碗,将镰刀别在腰上,又拿了个破的蛇皮袋出门。
周云喜望着他高大结实偏瘦的背影,有些发愣。
“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他回头,给了她一个阳光的笑,加大步伐离开。
周云喜陷入回忆里。
当初她是怎么看上覃颂的?
村里的小伙子做惯了农活,谁不是黑黝黝的。
但覃颂不是,他长了一副好皮囊,黄白皮。
身材高大一米八,还有结实的肌肉。
他是个退伍兵,在老一辈眼里是会有大出息的人。
本村邻村的姑娘们啊,都很喜欢他。
而她,作为邻村周家村唯一的高中生,成了他的目标。
覃家村和周家村有一条河贯穿,覃家村在河上,周家村在河下。
那个退伍兵三天两头路过她家,送些吃食野货讨得她父母喜欢。
没两个月,媒婆上门说媒,两家敲定了婚期。
她嫁给了覃颂,对他满怀了期望。
刚结婚那个月,她过得挺幸福。
他对她真的很好。
后来,因为一件事让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安排覃颂去镇上粮食局的工作,被人截胡。
他失去了荣耀,村里所有人都开始嘲笑他。
他浑浑噩噩,跟一些狐朋狗友勾搭在一起。
自那后,他成了她眼里的恶魔。
第一次被打,刚结婚不到两个月。
她悔不当初,回娘家抱怨求助,挨了爸妈一顿毒骂。
父母的嘴脸在她眼前从未有过的难看、尖锐!
“你当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离婚就是给我们周家丢人!你丢得起那个人,我们可丢不起!”
“覃颂原本那么优秀的一小伙,就是你没有做好妻子的责任,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从小到大就不安分,小学让你别读了,非要读!”
“瞧瞧你读个高中出来,给我们做父母的半分好处吗?”
“从小到大就知道霍霍家里!要你没读那么多书,你大哥也不会没有彩礼钱,娶不了镇长的女儿!”
那些话历历在目,自那后,她再也没有回到周家村,哪怕不到两里路程。
......
覃颂开着自己那辆破破烂烂的拖拉机,带着从河里捞出来的好货上镇上。
拖拉机是烧窑做砖瓦生意时买的,为了方便送货。
自从没了生意,他就开车瞎跑。
一路上拿着摇把重新打火好几次,才‘轰轰轰’来到镇上。
直接拖到镇上菜市场门口,两个桶朝那一摆,吆喝:“刚捞起来的鱼、河蟹、还有王八啊,快来看看啊,早买早享受,迟了就卖光了啊!”
镇上附近几里都没河,这时候也不通车,老百姓也不实行钓鱼。
由于附近十几个村都要来镇上上初中,家长学生老师们都要吃,很快就围上人。
为了快点卖完,覃颂喊的价格比菜市场的鱼贩子低。
光两个王八就卖了五十块。
加上其他的,他一下子到手一百五十块。
揣好钱,留着最后一条草鱼走进农贸市场里。
老远就看见周云喜大姐为了一条床单在跟人磨价格。
“大姐!”
覃颂一脸憨厚真诚的笑走上去。
周念看见他就直皱眉,看着自家妹妹的面子上问:“有事?”
“这是我从河里弄的鱼,吃不完给大姐送一条。”
“生意不好,没钱借你!”周念脸色不好看,买床单的客人摸了摸鼻子准备走。
覃颂赶紧把那条鱼塞进周念嘴里,拉着客人喊:“别走啊,这床单我做主给你便宜一块。”
“真的?那我买!”
“覃颂你凭什么为我做主!”周念压根就不想卖了!
覃颂掏出一块钱塞周念手里,“大姐以前是我不好,您看在云喜面子上再考察考察一下我。我保证以后努力挣钱,让她娘俩过上好日子。”
“生了?”周念顿时着急,“生的啥?”
“小棉袄,乖女儿,和云喜一样长得很好看。”
占了一块钱便宜的客人拿着床单给覃颂当说客,周念烦得很,赶紧把人赶走,瞪着覃颂问:“刚生你就跑出来鬼混,是想怄死云喜吗!”
“走,我跟你回去一趟。”
“哎行。”
周念交代丈夫看好摊铺,回头又跑去供销社给妹妹买东西。
麦乳精,小孩衣服,能买的都眼睛一眨不眨。
覃颂默默跟着,付款的时候抢在周念前面,引得她瞪大了眼睛。
出了供销社后,问:“你哪来的钱?是不是把谁家牛偷着卖了?”
覃颂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老实交代下河弄了鱼和王八来卖。
周念一再吃惊,也没问什么,甚至不相信。
当然她也不可能夸的,这人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只盼着真能因为小妹生了娃能有所改变。
“大姐你再等我一下。”
“你快点!”
“马上,马上!”
覃颂去买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又去中药材店里买了红枣枸杞当归。
拖拉机‘轰轰轰’到门口,周云喜抱着孩子打起精神坐起来。
周念帮覃颂提着东西一进门,看见就嚷:“你起来做什么,躺着躺着啊!”
回头冲着覃颂喊:“你妈呢?”
覃颂有些窘迫,以他那妈重男轻女的性子是不可能来照顾云喜的。
“大姐你放心,我能照顾好云喜。”
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忙着去给周云喜倒尿桶。
周云喜一脸惊愕,周念也有些欣慰道:“这才像个男人,你躺下别杵着了。”
伸长脖子看她襁褓娃娃,“丫头好呀,你姐夫那两哥哥盼都盼不到女儿呢!”
周云喜强颜欢笑,“姐姐你就别安慰我了,这要是第一胎跟你一样生个儿子,二胎就不用忧愁。”
“我看覃颂挺喜欢的。”
“他......他突然就......”
“怎么了?是不是欺负你威胁你了?”
周云喜摇头:“就突然好像变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我也觉得他好像懂事了。这男人长大就是一天的事,你也别想多,好好养身体照顾好孩子就行。有什么事就找你们村里的人捎个信给我。”
两姐妹正聊着,蛇皮袋里的母鸡跑出来,咯哒咯哒叫。
周念上去抓鸡,覃颂一个箭步从后门钻进来吓得周云喜一抖。
见他冲着鸡去的,她愣了愣,悬着的心落回去。
“大姐我来我来,你坐着陪云喜聊天。”抓着鸡去后面厨房了。
傍晚,周念考察了一圈又吃了覃颂做的饭菜,踏踏实实要走。
“我去送大姐,你在家陪着女儿。”覃颂对周云喜语气轻柔,她点头搂紧身边的孩子。
带上房门免得晚风吹进去,拖拉机一路‘轰轰轰’到周念家。
“你赶紧回去,别乱跑知道吗?”周念交代完准备进家门。
覃颂忍了一路,从拖拉机跳到周念面前,“大姐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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