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接近凌晨一点,乔辛揉着疼痛的肩膀穿过暗黑的小巷,走向自己的出租屋,小巷阴暗,黑漆漆的,连个路灯都没有,不过也是,一个月一千块块的房租,这在寸土寸金的海城算是独一份了,怎么可能有路灯。
深更半夜,不知谁家男人的呼噜声传来,跟打雷似的。
乔辛回转着脑袋,算着今天的进账收入,却忽然黑暗中,一只大手猛地伸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唔。
“别出声。”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放……”手。
乔辛下意识挣扎反击,可身后那男人力气很大,而且手法特殊,压制的她丝毫反抗不了。
“有人追我,别出声。”
男人说话的声音贴在她的耳畔,透出灼热的呼吸。
“去那边看看,他跑不远。”
黑暗处,隐约传来几道男声和匆匆的脚步声。
乔辛紧绷身躯,大气不敢喘。
她这是遇上刺杀了?
脚步声较远,那几道追杀的声音也消失了之后,乔辛紧绷的身躯丝毫不敢放松,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紧紧压在她的后背,还钳制着她的手。
“那个……大哥,那些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乔辛咽咽口水,忐忑的出声。
呼呼……
没有声音。
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乔辛不安的动了一下。
“别动。”
那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后紧贴着她的身躯更僵硬了几分。
“你,你怎么了?大哥,你可别冲动,我上有患了重病的母亲,下有正在念书的弟弟,我可不能死,还有你知道吧?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偿命的……呜呜呜……嗝,你,你……”
乔辛正哭诉,心里忐忑的厉害,忽觉男人有些异样,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吓的都打嗝了。
“你,你想干什么?”
吓死了。
说话都结巴了。
“我被人下了药。”
男人开口,声音越来越哑,呼在她耳畔的气息也是越来越热。
“大哥,你听我说,你往前走三百米出了这个小胡同,在往右转两个路口,有一家夜总会,那里有小姐的,你去找她们行不行?”
“来不及了。”
男人头低下来,唇瓣似乎擦过她的耳畔。
“啊啊啊啊,来得及,来得及的,你别强迫我,犯法的,我会告你的,呜呜呜……”
“帮帮我,我给你一个亿,或者我娶你。”
男人显然忍的很痛苦,钳着乔辛腰部的手收的越来越紧。
“我不要,虽然我才刚和男朋友分手,也的确缺钱,但我也不愿意,你放开我!”
乔辛吓的肝胆俱裂,剧烈的挣扎起来。
男人本就隐忍到极致,乔辛这一动,是再也忍不住了,看着面前女孩细嫩的脖颈,他脑中隐忍的那根弦算是断了,低头便吮上了女孩细嫩柔软的脖颈。
乔辛机灵灵的打了个颤,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真是肝胆俱裂,她迅速分析眼下境况,逃是逃不掉,打又打不过,可她不愿意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占有。
她还有向往的人生,她不能就这样毁了。
“我帮你,我用其他方式行不行,听你说话,你应该也不是一般人,不是那种会强迫女孩的人,所以我答应你,直到解了你的药行不行?”
乔辛几乎是孤注一掷,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勇气喊出的这话。
身后男人呼吸仍旧灼热,但亲吻她脖颈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夜很安静,城市的夜空难能看见星星。
头顶亮灯的住户,大概到了就寝的时间,灭了屋内的灯。
小巷内更安静了。
乔辛的额头都出了汗,身后男人的沉默让她越来越绝望。
却就在这个时候,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好。”
他答应了。
这一刻,乔辛竟然有些感谢面前的男人。
男人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乔辛恢复了自由,但她没跑,因为知道跑不了。
一咬牙,伸出手,背对着男人,“来吧,我帮你,你放过我,我不见你的脸,之后我们就当从未见过。”
下一刻,男人猛地扳过她的身体。
“你要记住我的脸。”
月色下,乔辛终于看清了挟持她的男人。
何等俊美的一张脸。
眼神如鹰,深沉暗黑,就这么紧紧的看着她。
那眼神炙热,复杂,还有一些更深的东西。
乔辛的心口重重一跳,忙的别开眼,她竟不敢跟男人对视。
手忽的被握住,然后引导着伸向那不可言说之地……
夜越来越深。
这一夜很长很长。
男人的呼吸不断加重。
乔辛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半宿,整整半宿。
……
乔辛疲惫的打开出租屋的门,一进屋就将自己摔倒在沙发上,累啊。
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是那个鹰枭般男人冷峻的眉眼,还有他离开时候说的话,“我叫宴司夜,你想通了,就去宴氏集团88楼找我。”
宴司夜。
A城宴家,四大家族之首。
宴司夜,宴氏集团总裁,商业杂志上排名第一黄金单身汉。
乔辛哆嗦着手,将口袋中一张烫金的名片拿出来看了一眼,只觉得心中有些复杂,这个男人虽然没有直接放过她,但是却又拿出了他最大的自制力和隐忍力,没有碰她,接受了她的要求,这最后她竟然对这个男人恨不起来。
乔辛不由得想到了骆闻宇。
她大学时候交的男朋友。
两个人确定关系一年了,也就只到了牵小手的地步。
男人在那方面的需求有多强烈,她从骆闻宇的身上就看出来了。他几次想留下来过夜,却都被她无情拒绝了。
之后,他竟耐不住寂寞,上了自己闺蜜的床!
“乔辛,我喜欢了你三年,对你掏心掏肺了三年,今天,只是因为喝醉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你就要跟我分手?”
直到现在,骆闻宇那天说的话还能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不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她乔辛向来不是为了男人哭哭啼啼的人儿。
只是现在因为和宴司夜的插曲,她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去哪里。
手机铃声响起,乔辛按了接听键,对方的声音礼貌地响起,“您好,是杨女士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