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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负

曲泽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阮本是江南的乐姬,却因一曲红绡成了头牌……整整六年的时间,她唱歌跳舞,在舞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到的奖赏也十分可观!只是她这个傻女人,一腔真心为秀才,将所有的钱都用来供他科举高中,然而等他风光归来的时候,身边却站着个天家贵女,而她这个供他功成名就的蠢女人,却被嫌弃身份卑贱,被贬的一文不值。

主角:苏阮,谢云宴   更新:2022-08-22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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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阮,谢云宴的女频言情小说《君不负》,由网络作家“曲泽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阮本是江南的乐姬,却因一曲红绡成了头牌……整整六年的时间,她唱歌跳舞,在舞坊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到的奖赏也十分可观!只是她这个傻女人,一腔真心为秀才,将所有的钱都用来供他科举高中,然而等他风光归来的时候,身边却站着个天家贵女,而她这个供他功成名就的蠢女人,却被嫌弃身份卑贱,被贬的一文不值。

《君不负》精彩片段

“姑娘,你不要太难过了……”

苏阮躺在床榻,脸上一副毫无表情的空白。

碧喜坐在旁边,轻轻地为她在背脊上纵横交错的可怖鞭伤处擦药。

“大人能有今天,明明是姑娘的功劳。那嘉安郡主仗势欺人,大人定不会就让姑娘白白受委屈的。”

“姑娘,大人来了。”碧喜忽地惊喜站起来。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阮的眼睛没什么焦点,也不知听没听见,缓慢的眨了下睫毛,人横在被窝里却一动没动。

一声“大人”后,碧喜出去了。

没一会儿,被褥陷下去了一点,谢云宴坐到了她身边。

他抬起手指抚过她雾锁烟笼般的眉间。

苏阮猝然间似受了什么大惊,本能地、痛苦地侧首避开了谢云宴的手。

如避蛇蝎,她紧闭着的眼睫不断打颤。

“阮阮,别怕,是我。”谢云宴扣住她的头,俯下来紧紧抱住了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在她耳边说,“我在这里。”

苏阮只颤抖着牙齿不说话。

她不明白,他已经这般伤她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情深如初的样子?

谢云宴以为她疼,怜惜地抬手抚过她的背。

指腹微冷,触在凉透的血痂,带得苏阮又是一阵轻颤。

许久,谢云宴暗哑的嗓音沉沉地响起:“阮阮,不管郡主如何,我定会娶你。”

娶她?

这话,苏阮以前信了。

所以她才拼命地舞乐赚钱,连一分都不敢花,甚至都没从乐坊里赎自己的身,只为了供他读书科举。

所以她在放榜后等不到他来,既开心又急切地带着碧喜亲自上京找他。

所以她在半途听闻圣上给他和嘉安郡主赐婚订下婚约时还傻傻地上门,想要讨个说法。

只因她信他。

她信她的宴郎定不是那种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的薄幸男子。

而如今听来,全都成了笑话。

苏阮嘴唇颤了两下,问他:“宴郎,你会娶我为妻吗?”

谢云宴看着她,沉默不语。

果然。

他要娶的人是嘉安郡主!

娶她,只是可怜她、打发她罢了;或许也还是有那么一点情分的,毕竟他们那么多年,给一个不痛不痒的妾的名分,也算弥补。

苏阮将手抓紧绸被,“宴郎,你答应过我的,许我为妻……”

她苏阮伏低做小了半辈子,只盼着能与他相守。

她决不为妾。

这原是他亲口许诺的事,不应她提醒。

可如今——

谢云宴眸光晦暗,渐渐收紧拳头,拉上绸被给她盖好,说道:“阮阮,今时今日,不同往昔了。你别急着婚事,先好好休息养伤……”

苏阮仓皇地出声:“宴郎,你要娶嘉安郡主吗?”

谢云宴沉沉道:“你被罚鞭刑,事因嘉安郡主而起。”

“你放心,我不会任由她欺负你……”

苏阮听谢云宴安慰,心里忽地一空,又听他继续说:“但是阮阮,京城不是江南,规矩森严。你再见到嘉安郡主,别再失了礼数。”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

苏阮泪水已流了满面,喉音带着哽咽,却没有哭出来。

她从小就在乐坊里长大,挨了多少罚学舞乐、学礼数,最清楚权势贵人是不能得罪的,她又怎么会蠢到对天家郡主无礼。

明明是嘉安郡主一在谢云宴的府邸见到她,听闻她和他的关系,矜持地笑着边和她搭话,边拉着她的手走到旁边的湖岸。

在苏阮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嘉安郡主骤然间箍紧她的手,猛地推了她一把。

本能的反应让她往回伸手抓住一旁的栏杆。

眨眼间,嘉安郡主却整个人翻滚跌入湖中。

在周遭尖利惊慌的惨叫声中,是谢云宴风驰电掣地“扑通”入了水。

他抱起嘉安郡主再站在她的面前时,眉眼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冷淡晦暗;似淬了寒冰,又泼上了滔天怒火。

苏阮那时就知道,他怪她。

就算嘉安郡主用的手段在乐坊里上演过无数遍,拙劣可笑,却对谢云宴奏了效。

他信嘉安郡主,不信她。

“宴郎……”

苏阮还想说话,就听一小厮急匆匆在屋外道:“大人,嘉安郡主风寒复发,请大人去探望!”

谢云宴当即起身。

苏阮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长衫下摆。

“宴郎别走!”

他背着她道:“阮阮听话,我去去就回,你别闹!”

苏阮闻言手一颤,松了手。

 


据说嘉安郡主幼年时曾在冬日落水,自此一直体弱怕寒,此次落水后就发了高烧。

谢云宴当日过去郡主府,就守了嘉安郡主一天一夜。

如今再过去,苏阮躺在偏院,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

她等谢云宴回来,但他没有回来。

她被嘉安设计、以致被囚禁在偏院那时,也等了他三日。

那三日,她饱受煎熬,脑里浮现的都是当日他从湖里救起嘉安郡主时看她的眼神,不敢相信他不信她。

她好疼啊。背上的鞭伤作疼了一整夜。

嘉安郡主是天家贵女,不管苏阮说什么,落水这件事和她有了牵连,就该罚。以她的贱籍出身,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如今只挨了鞭刑,已经是莫大的宽容,多亏谢云宴求情。

是啊,她当年相中的穷困落魄的少年郎,已经成了位高权重的谢大人!

如今得圣上眷宠,郡主青眼,前程似锦。

反倒成了她不配。

谢云宴说他会回来,可接下来的日子,苏阮也一直没有等到他。

她留在谢云宴安排的院子里,痴痴地独守着。

除了碧喜,谢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

她早年做乐姬的事情根本瞒不住那些口舌,人人都能笑话一二。

“听说里面那位以前在江南做乐姬,是真是假?”

“对,就是贱籍!这样的出身,她还想嫁给谢大人为妻,真是不知羞耻!”

“那种地方出来的,能懂什么廉耻?不就是早年间谢大人受过她一点人情,现在想挟恩图报,攀附贵门。真是命比纸薄、却心比天高!”

“就是,她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竟有脸在圣上指婚后找上门来,还敢谋害郡主,没被乱棍打死便宜她了……”

苏阮坐在床榻发怔。

她在那些下人口里听尽了闲言碎语。

碧喜安抚她说:“姑娘,你别听了那些贱皮子乱说就往心里去。大人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苏阮哑然失笑,心底泛苦涩。

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要谢云宴的态度。

可是她,真能等到吗?

几次想亲自去找,都被拦。

“姑娘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是能随便任由出入的?我们大人又是什么身份,是谁都能随便的见的?”

诸如此类的讽刺,明里暗里告诫她安分守己、把那些不知廉耻的歪心思收回去。

苏阮更黯然神伤。

半夜里时常睡得蒙眬间,又仿佛有人双手搂了她,在耳边长叹:阮阮;

醒来时身边却只有一人,苏阮不由得嗤笑自己做梦。

宴郎,把她冷落拘在这里,是想她自己知难而退吗?

苏阮神思忧虑过深,身上的鞭伤还未曾结痂,人就又病倒了。

短短时日,喝不下吃不下,瘦得快成了一张薄纸。

碧喜要去找谢云宴,仍是被外面的人冷嘲热讽阻拦,又气又委屈得直哭,只能握住苏阮的手不住的喊:“姑娘,姑娘……”

苏阮再醒来的时候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

带得她一颤。

微弱的光线被男人提拔的身形遮住,苏阮一眼就认出是谢云宴!

她眼眶一阵酸热,“宴郎……”

他终于肯来见她了吗?

谢云宴低头端详她,眸光里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一阵沉默。

“阮阮,明日你要到郡主府给郡主道歉。”

苏阮眼中的光猛地一颤,憔悴苍白的脸色褪得愈加苍白。

道歉,他要她给嘉安道歉?

 


未等苏阮说话,谢云宴又沉沉说:“圣上亲自下旨。”

“……”

苏阮不知是哭是笑。

她等他这么久,能见到他,竟然还是因为要给郡主道歉。

可纵有千万委屈,也抗不了旨。

苏阮心头酸软,忽然微弱地问:“你要娶嘉安郡主了,对不对?”

她执着地要他的态度,可他这么久都没来。

这应该就是他的态度了吧。

谢云宴张了张口,又闭上。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苏阮心头抽痛,血色尽失的唇瓣微动,想说“那我呢”,也最终没有说出口。

翌日,苏阮由谢云宴身边的程北带过去郡主府。

苏阮没资格从正门进,只能候在偏门等通传。

这一等,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被领进去。

府上在设宴,远远地就听到里面歌舞升平,丝竹乐响。

苏阮低首垂眉,不乱看不乱说,下跪叩拜行大礼。

“民女苏阮,拜见郡主。”

“起来吧。”

苏阮暗暗吃惊嘉安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抬眼时,就看到绿筠在那里摆动身姿,一如昔日在乐坊——

苏阮猛地瞪大眼,绿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与绿筠两人当年,一个乐姬,一个舞姬,互相扶持才撑过那段难熬的日子。

最终得以脱籍。

可明明,两年前,绿筠就已经嫁人了!

苏阮心尖一颤,预感不好,瞬间如坠冰窖。

看向上座的谢云宴,她心头万千疑问,绿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知不知道?

“呵呵。”

端坐在塌上的嘉安笑吟吟。

“早就听闻你昔日在江南的名声,我新得的这位绿筠姑娘的舞,当真不俗。不知道苏阮姑娘的乐曲又何如?”

嘉安笑道:“不如趁宴会,弹一曲来听听吧。”

苏阮很明白今日来郡主府,嘉安必然又要借机羞辱她的!

可她没想到她不但找来绿筠,还要当着谢云宴的面。

宴郎,当日你不信我,那今日你看着我受辱,可仍会如从前心疼我,为我出头护我?

席上的谢云宴脸色微变,太快了,苏阮几乎以为自己看错眼。

“郡主,她哪里比得上你府上的乐师。还是不要污你的耳。”

以前,苏阮抛头露面卖艺挣钱供谢云宴读书,他其实都很不高兴,说不希望她的美好被人觊觎……

眼下听他这么说,看似贬低她,实则是在护她。

苏阮心头一暖,但还是迅速低下头:“郡主想听,我便弹一曲。”

不把她们当人的人,苏阮见得太多了。

在这里,她们是十足的弱者;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不希望激怒嘉安,会有可能连累到绿筠。

一把琵琶一张椅。

苏阮坐在场中,纤纤素手扶上丝弦调了一下音。

珠落玉盘的一串简短的音响过,随之并未见如何动作,一时却是满场皆静,尘埃若停。

苏阮从不以昔日身份而自轻,她练乐曲也并非只会那些靡靡之音。

素手再一扬,琴音如曼妙的姿态在女子纤长的身段间缓缓蔓开,又如曲水流觞泠泠而出。

苏阮微微低首,神情专注,袖下十指渐渐翻飞如羽,令观者眼花缭乱。

没有人说话,只有琴声。

那琴声由低回扬上,如丝丝缕缕的幽香、袅袅绕上云霄,不多时便与扶摇的青云一同散去了。

然而下一刻,又恍若飞鸟直下,矫捷地挑起了轻风,恣意旋落。

铮铮琴音带得众人凝神屏息,不知不觉的时候,一曲已是奏罢了。

“啪啪啪……”席上,一个紫锦袍的男子轻拍手掌,满目赞赏,“出神入化,引人入境。姑娘好技艺。”

谢云宴敛起眉头看向旁边的男子,一双眸子暗了暗。

嘉安脸色一瞬难看,但很快攒出一个讥笑,“果真是名动江南的苏才姬,也怨不得那么多青年才俊毫掷千金,只为听你一曲。”

嘉安郡主居高临下地哼了一声,“来人,赏。”

“苏姑娘,这可比你在江南卖一场好上几十倍。可要拿好了。”

苏阮面如白纸,还得起身下跪,叩谢郡主命人随手丢下的赏银。

她指尖狠狠地掐进了肉里,手掌满血。

“郡主,我与绿筠姑娘是旧识,不知能否让我们一聚?。”

“哦,”嘉安郡主意味不明,“你们既是旧识,我若阻拦,岂不是不讲人情?绿筠,你下去换了衣服,便去和苏姑娘相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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