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她的好妹妹,仗着她那渣爹和后妈的宠爱,平日里装作一副小白花的样子,在男人堆里到处发骚。
若不是因为她跟南宫城那厮勾搭成奸,慕千璃又怎么会被退婚?
她和她那个佛口蛇心的娘抢了她的婚约不说,还拿她顶婚。
要知道南宫墨一开始看重的就是慕千雪。
“可惜纵然你再喜欢慕千雪又如何?在慕千雪眼里,你一个不受宠爱,注定跟大位无缘的皇子哪能跟风头正盛才貌无双的南宫城相比?”
“你住口!”慕千璃的话大大的刺痛了南宫墨的心,“慕千璃,你休想挑拨离间!威胁本王也得看看你手上的筹码,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若真嫌黄泉寂寞,本王就将这女人送给你当垫背的又如何?”
“殿下!”玉无瑕一听,脸色煞白,几欲昏死过去。
南宫墨脸色虽阴沉,却不见半点紧张和伤心。
毕竟慕千璃脚下不过是一个青楼名妓,一个他用来羞辱慕千璃的棋子罢了。
他怒,只是因为慕千璃挑战了他的权威。
慕千璃慵懒的掏了掏耳朵,斜眼瞥向对面的南宫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小姐当然知道三皇子你心尖上的人是我那好妹妹,这女人不过是你逢场作戏的棋子。本小姐口中的垫背的指的可是三皇子殿下你!”
“哈哈哈,简直笑话,本殿**边这么多侍卫守着,想拉本殿下当垫背的?除非你能飞天遁地。”
“要你的命何须飞天遁地?南宫墨,你想杀人灭口以此来掩盖你抗旨不遵,罔顾法纪,屠杀忠臣之后的罪名,可惜天网昭昭,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以为我死了,你难逃得过吗?”
慕千璃突然拔高音调,在场的可不仅仅是他南宫墨的亲兵,还有不少看戏的吃瓜群众。
亏得南宫墨一心想羞辱她,所以没有关门杀人,而是在门口。
这么双眼看着呢,不乏有朝中亲贵子弟,她就不信他南宫墨可以一手遮天。
“慕千璃你休要胡说,你不知羞耻,与人私奔,辱我皇家门楣,又对本皇子不敬,本皇子有一千条一万条的理由杀你!”
“你说我不知羞耻与人私奔,那么奸夫在哪?”
“奸夫在……”
慕千璃冷笑一声:“三皇子莫不是想说奸夫就是六皇子吧!那么我要求跟六皇子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他跟我私奔!”
那个南宫城别以为藏在乌龟壳里就能躲过一劫。
慕千璃一点都不担心将事情闹大,真要是闹大了,一连拖两个垫背的,她也赚了。
不过她很清楚南宫墨绝对不敢拉南宫城出来对质,除非他是傻蛋。
南宫城是谁,他风头正盛,母妃可是宠冠后宫的荣贵妃,母族那是掌握南朝西境五十万兵马的靖边侯荣家。
皇后无子,南宫城几乎是内定的太子人选,南宫墨再脑残也不敢跟他们作对。
南宫墨:“……”
慕千璃冷眸一扫,步步紧逼,“再则,你说我辱你皇家门楣,可本小姐怎么觉得你们皇家以权压人,大婚之日,你不迎我这个天子赐婚的正妻,反而去迎青楼名妓进门,又在府门前留下此等侮辱性言辞,你辱我也就罢了,可你我婚约乃是天子赐婚,天子于你是君是父,你对君不尊,对父不敬,对臣不容,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如此行径哪里配得上本小姐的敬重?”
“巧言令色,满口谎言!谁不知道你私逃出迎亲队伍,被人抓住送了回来,就凭这一点,本皇子就能治你死罪!”南宫墨紧咬着牙关,一嘴牙都要被他咬碎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软弱无能的慕千璃居然这么难对付?
此时他有一种踢到铁板的感觉,偏偏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块铁板给移开。
“捉人捉双,捉奸在床,没有奸夫,你凭什么说本小姐与人私奔,本小姐也可以说在轿子里坐的太久,闷得慌,所以四处走走,一不小心走到六皇子府门口了,毕竟花轿临门,你三皇子府闭、门、不、开。”
真当她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慕千璃了,现在的她是来自现代的战地狂医,在枪林弹雨死人堆里游走的慕千璃!
若非这身体太虚,又受了伤,谁会跟他在这儿废话!
慕千璃捏紧拳头,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撞击导致大脑受伤,这会儿后遗症也冒了出来,脑袋眩晕的很可她必须保持清醒,快速解决这件事。
“且不论我慕千璃是否有罪,就算是我有罪,但你一个无权无官职的皇子凭什么审都不审,直接要将我杖毙?古之八议,亲故贤能,功贵勤宾。我与你乃天子赐婚,就算门未进,堂未拜,那也算是半个皇亲。再则,我慕氏一族祖上随陛下开疆辟土,守卫南朝河山,我父位列三公之一,官居一品,也就是说我是功臣之后,重臣嫡女。亲故贤能,功贵勤宾,我一人占了三,纵是大理寺都不能直接审,必须上报皇上!
可是你,南宫墨,只是一个区区皇子,一无实权,二无官职,你凭什么审我,凭什么将我杖毙?难道就凭你是天子皇孙,所以就能草菅人命,不问是非吗?那么我倒是要问问皇上,先祖打下这万里河山就是给你们这些不肖子孙这么败的吗?还是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我们这些从龙之臣已无价值,所以要被抹、杀、了?”
慕千璃气势凌人,愣是将南宫墨逼得后退一步。
“你……你休要胡说。”死一个慕千璃是小事,但牵扯到朝廷对忠臣良将的态度那就不是小事了。
而且慕千璃言辞当中处处挑起百姓对皇权的不满,他要是认了,怕是要出大乱子的。
见南宫墨被震慑住,慕千璃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素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就是挑事,谁怕谁啊。
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这些人硬碰硬,而她要做的只是借此让南宫墨生出忌惮之心,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