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翠芳宋谨言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周翠芳宋谨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暖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轴承厂看不过去,将那两千块钱的赔偿金分成了三份。宋谨言分到一千五,宋庆国分到一千,讷讷的娘家分了五百块。“人心隔肚皮,你手里攥着那么多钱,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找到领导,将你那一笔赔偿款按月发放。”一个月二十块钱的赔偿金,一年领二百四十块钱。马春梅想着,只要宋谨言每个月能有收入,就不会像个皮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如今过去了六年,母亲留给宋谨言的钱,就剩三百块了。“原来如此。”宋谨言竟不知道,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竟然是马春梅。“多谢阿姨,让我好好的活了六年。”宋谨言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马春梅鞠了个躬。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多亏有马春梅横叉一杠,她才没在过去的那六年里被周翠芳祸害死!“你谢我干啥,都是我欠你的。”马春梅抹着眼泪,将宋谨...
《重生八零:孩他爹,咱破镜重圆周翠芳宋谨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最后轴承厂看不过去,将那两千块钱的赔偿金分成了三份。
宋谨言分到一千五,宋庆国分到一千,讷讷的娘家分了五百块。
“人心隔肚皮,你手里攥着那么多钱,不是什么好事儿,我找到领导,将你那一笔赔偿款按月发放。”
一个月二十块钱的赔偿金,一年领二百四十块钱。
马春梅想着,只要宋谨言每个月能有收入,就不会像个皮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
如今过去了六年,母亲留给宋谨言的钱,就剩三百块了。
“原来如此。”宋谨言竟不知道,当初提出这个想法的,竟然是马春梅。
“多谢阿姨,让我好好的活了六年。”宋谨言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马春梅鞠了个躬。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多亏有马春梅横叉一杠,她才没在过去的那六年里被周翠芳祸害死!
“你谢我干啥,都是我欠你的。”马春梅抹着眼泪,将宋谨言扶起来:“你妈是替我死的,我应该把你接家里养才对。”
“可是阿姨家里的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手里又有那么多钱,我也是怕人家说我贪死人钱……”
二人又抱头痛哭起来。
宋谨言自己都没想到,有些事情,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隐瞒了一辈子。
孙婶儿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人,整个人被震撼的半天缓不过来。
今天她吃瓜吃的太多了,不仅吃到了新鲜热乎的瓜,还吃到了陈年老瓜。
这些重磅信息,足够她在麻将桌上说上一个月了。
“哎呦,不对吧。”孙婶儿不是当事人,她置身事外,许多事情自然看的就更清楚。
“你一个月能从财务室领二十块钱?”
“这钱花哪儿了?”
“有钱你不买身好衣服,天天穿的破破烂烂的?”
“还需要马姨隔三差五给你两口吃的?”
“你的钱去哪了?”
孙婶儿的疑问,没等宋谨言吭声,马春梅松开搂着宋谨言的手,一脸冷笑。
“花哪儿去了?当生活费补贴家用了呗。”马春梅冷哼道。
“补贴家用?”孙婶儿气的直跳脚,尖着嗓子指着宋家嚷嚷起来。
“讷讷给那宋庆国那混蛋留了一千五百块钱,他自己一个月还有八十块钱的工资。”
“那周翠芳虽说是临时工,一个月怎么着也有三十块钱了吧!”
“这么多钱,不够他们两个人花,还跟小孩儿要钱?”
有些事情,周翠芳以为自己做的隐秘。
但其实街坊邻居都是看在眼里,嘴上不说罢了!
作为时刻关注宋家的马春梅,她可把什么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
“宋庆国拿到钱,哎呦喂,那个穷人乍富的德行,你是没看见啊。”
中年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宋庆国可没有升官发财的本事,但是他死了老婆。
他不仅死了老婆,亡妻还给他留下了一笔财产。
虽说当时跟岳母闹的很不快,三千块钱赔偿金,只分给他一半。
但岳母心疼外孙女,每年米面粮油瓜果蔬菜往城里送的勤,怎么算,他也不亏。
有钱的几年,宋庆国过的潇洒快活,下班之后打牌喝酒,跳舞钓鱼,花钱像流水一样!
宋谨言每个月去财务室领二十块钱,学费加吃喝拉撒都够用,跟本不用他拿钱。
“有几个臭钱,他整天显摆嘚瑟,这不,把周翠芳给勾上了么!”
马春梅咬牙切齿,周翠芳没进门的时候,宋谨言手里还能有钱去食堂买饭吃。
就算宋庆国不给她饭票,食堂厨子也认识她,让她用现金吃饭。
可自打周翠芳过门之后,她是三天两头的挨饿。
多少次都被马春梅看见她喝水充饥!
钱,都让这贱人坑走了。
“言言,你一个月给家里交多少生活费?”孙婶儿问。
“全部上缴。”
“最开始,说我一个小孩子容易丢钱,替我保管。”
“李小梅顶替我上大学,她说家里开销大,我得出一份力。”
“就把钱,都拿走了……”宋谨言语气中满是无奈,眼泪在眼眶里转动!
这委屈的样子,又是看的两人心里一阵一阵疼!
“言言,你刚才说,考上大学的人是你,李小梅把你给顶了?”孙婶儿快人快语,继续追问道。
“宋庆国再混账,也不至于这么缺心眼啊!”
“你才是他的亲闺女,他老了得靠你养老,你出息了,他才能享福。”
“而且,我们并没有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当初放榜,也没看见你的名字。”
以宋庆国的性格,宋谨言考上大学,他肯定要摆几桌请客吃饭的。
别的不说,起码能收一百多块的礼金。
有这么好的事情,他能憋着?
“因为我爸根本就不知道。”宋谨言苦笑着叹了口气。
“放榜那天我回家,发现我爸去钓鱼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翠芳说轮胎厂找临时工,我就去干了一个月,错过了领录取通知书的日子。”
“我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去学校找老师问,老师跟我说,我的录取通知书早就送家去了。”
“我回家问,周翠芳说她没收到。”
“我那时候没日没夜干活,累的很,以为录取通知书丢了,双重刺激下,我就病倒了。”
“后来就是新生报到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录取通知书自己就出来了。”
“更不知道为什么,李小梅顶替着我的名字,去南城大学上学去了。”
宋谨言所说的真相,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马春梅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皱眉。
“宋庆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闺女,被别人顶替了?”
宋谨言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无奈。
“那怎么办?”
“谁让我命不好,关键时刻掉链子,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快开学了,我吃坏了东西,瘫在床上下不了地。”
“那录取通知书,掘地三尺也找不到,等开学了,它却自己跳出来了。”
“我病的起不来床,没办法去报到,只能让李小梅先替我去,我还得谢谢人家帮忙呢。”
“只不过没想到,刚一报道,就拍了照片办了学生证,李小梅的脸印在上面,我想改,都改不了了。”
马春梅、孙婶儿气的头发都开始冒烟了。
录取通知书这踏马是突然冒出来?
明明就是被周翠芳那个贱人给藏起来了!
“我们讷家,不能丢这个脸!”
“宋庆国不要脸,不拿言言当人看,卖言言还债,我们家不行!”
宋谨言只能耸耸肩,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
“不是我不给,是人家说了不要。”
“陆家很有钱,陆焱又是长孙,婚房里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这电视机就算是拿回去也是摆设,用不到的。”
原来如此,看来陆家是真的有钱。
“那你也不该带回来,把它卖了换成现金,以后留在手里。”
大舅妈不由分说着命令宋谨言,她是打心里为孩子着急。
“不用了。”讷嬷嬷戴着老花镜,仔细的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
“东西留下吧。”
大舅妈面露不解,低声跟婆婆商量:“妈,言言是冲喜媳妇儿,不是自由恋爱。”
“陆家那么有钱,言言嫁的人,肯定是个被惯坏了的少爷。”
“万一她以后不要言言,言言怎么办?”
“多给她留些钱,以防万一。”
不是亲妈,胜似亲妈,大舅妈字字都是为宋谨言考虑。
“我说了。”讷嬷嬷抬起头,看着儿媳妇笑着,一脸神秘。
“用不着担心。”
见讷嬷嬷如此坚定,大舅妈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用担心了,宋小姐以后在陆家的生活,肯定会非常幸福的。”吕明伟笑着,连忙转移话题。
“我从前只听说达斡尔族人擅长狩猎跟捕鱼,但是从来没见到过。”
“今天来你们家里做客,我才是开了眼界啊。”
吕明伟指着墙面,眼里满是惊奇。
墙面上里挂着各式弓箭、扎枪、老式猎枪、新式猎枪,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弓箭、猎枪的诱惑。
“这些都是我们平常打猎的工具……”一旁的讷福十分好客,走过去给他介绍道。
吕明伟一边摆弄着弓箭,一边跟讷福学如何下套子,怎么设陷阱、放地箭、“打围”……
走到院子外,他甚至在看见了被驯服的雄鹰!
“你们还用鹰打猎?”
吕明伟指着讷家豢养的鹰,一脸的不可思议。
“哦,你说那个鹰啊,那是我二弟养的,他今天没在家,领着村里狩猎队去山里打猎去了。”
狩猎队?
还是正规军呢,吕明伟对讷家,还有这个神秘的民族更好奇了……
“听说你们人人都会打猎,连女人和小孩儿都会?”
讷福点了点头,憨厚的脸上并没有得意,反而是一丝无奈。
“我们就靠打渔,狩猎挣钱。”
“这是我们活下去的手艺,不会不行。”
“不像你们,有班上,旱涝保收。”
吕明伟羡慕了,上班有什么意思,哪有狩猎爽?
“我看你们的磨坊里,有鹿皮、狐狸皮、狍子皮甚至还有两张熊皮。”
“就这些皮草,值老钱了,你们怎么不卖了,最差也能换台两千块的电视机!”吕明伟不解的问道。
“卖了干啥?”讷福一脸不解:“这些都是给家里人做衣服防寒用的。”
“那电视机就是看个热闹,有闲钱买回家解闷的。”
“我们家里子侄多,结婚要钱,上学要钱。”
“想要挣钱,就得进山打猎,山里冷,棉花絮的衣服一吹就透,不管用。”
“这些兽皮好啊,兽皮透气、防风、御寒。”
吕明伟看着讷福黝黑通红的脸,不禁沉默了。
他羡慕讷福狩猎为生,自由自在远离人情世故。
讷福羡慕他有个铁饭碗,年轻的时候旱涝保收,退休了也有稳定收入。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别人眼里的幸福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人如饮水,冷暖自知!
吕明伟看出讷福心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还让他帮自己引路,逛一逛这个少数民族村落。
“几点了,还不起来做饭?”
“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
是她那废物爹,宋庆国下班回来了。
宋庆国进家门,发现女儿回来,没有卖了女儿的心疼,反而是想起她未婚先孕的丑事。
想起她夺走自己的一千块钱!
宋庆国瞪着女儿的房门,眼里的火,蹭蹭往上冒!
握紧拳头砸着女儿的房门,越砸火气越大。
“别敲了,这门板都坏了,再敲就掉下来了。”
宋谨言打开门,靠着门框,一脸疲倦的看向宋庆国。
宋庆国正要骂,忽然看见她身上新换的衣服,首饰,头发也是新做的,一副有钱人的打扮,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你这身衣服看着不错,花多少彩礼钱买的?”
“这么一打扮,别说,野鸡还真变成金凤凰了……”
宋庆国见到女儿打扮的精致漂亮,原本怨恨她抢走一千块钱的事儿,也不觉得有多心疼了。
反而出口责备宋谨言平时不打扮,浪费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你现在这样,才是小姑娘应该打扮的样子,你说你之前穿的像个收破烂的,我看着都嫌磕碜。”
“你妈以前就愿意给你打扮。”
“总共就二斤旧毛线,在她手里能翻出无数个花样来。”
“你小时候的事儿,你还记不记得?”
许多年没看见女儿这么漂亮,此时的宋庆国脑海里全是宋谨言小时候的模样。
“那年厂里文艺晚会,所有的职工子女一起大合唱。”
“你站在第一排最中间那个位置,我记得那年你妈花了12块钱给你买了一双红皮鞋。”
“你就穿着红皮鞋,配着白裙子,就往中间那么一站!嘿,我跟你说……”
宋庆国一脸兴奋的提起往事,他这辈子庸碌无为,很少有被人注意到的时刻。
但是那一次文艺晚会,打扮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宋谨言,只一上台,就把台下上千个观众给震撼住了!
“我当时就坐在台下,听他们在那打听,这是谁家的孩子。”
宋庆国自顾自的说的兴奋,根本没看见女儿宋谨言此时脸色已经快黑成锅底了。
“都猜你是领导家的孩子,说你身上有种贵气,谁能想到,是我宋庆国的孩子。”
“哈哈哈哈……”
宋庆国说到得意处,忍不住仰头大笑,眼底瞥见宋谨言阴狠冰冷的表情,吓得一口气将笑憋了回去。
“你瞪我干什么?”
宋庆国抹了抹嘴角喷出来的口水,懊恼的瞪着冷冰冰的女儿。
“这身衣服不是我买的,是陆家嫌弃我衣服补丁落补丁,太丢人了。”
“他们害怕我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出门,给了我点钱,让我换身行头。”
“我也不理解,某人把我卖了一万块钱,却给一个继女穿貂,自己的亲女儿连身新衣服都没捞到。”
宋谨言声音里不带一丝怒气,面无表情的脸,悲凉的语气。
更让人感觉到她心里的哀怨!
“我……”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宋庆国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等一会儿你妈……你姨下班回来,我让她领你去买。”
宋庆国抹了抹鼻子,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女儿。
他说这话心虚的很。
一万块钱彩礼赔了五千,他和周翠芳花了一些,最后的一千块又被宋谨言要走。
他手里一分钱都没有。
万一宋谨言真的要去买貂,他都不知道怎么办。
“算了吧,我也没指望你。”宋谨言瞥了他一眼。
听见宋谨言的话,宋庆国长舒一口气。
“就算请人送礼,就算是借钱,我也愿意。”
“谁让他就迷那拖拉机呢,非要去学拖拉机。”
“二十多岁,没个正形,总不能不管他……”
关惠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好像对小叔子整天游手好闲很反感。
可语气里透着对讷宝浓浓的疼爱。
在这个家里,论哪个人对讷宝最溺爱,关惠英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宋谨言看着侃侃而谈的大舅妈,心里热乎乎的。
大舅妈是真的把小舅舅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
在宋谨言提出买拖拉机之前,她是那个最坚持卖掉电视机,给宋谨言做嫁妆的人。
可当她提出买拖拉机之后。
大舅妈没有反对。
这才是人性啊,这才是爱啊,这才是父母对子女真正的感情啊。
父母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
小舅舅讷宝渴求进入拖拉机队,宁愿白给人家干活,也赖着不走。
关惠英知他所想,急他所急。
这才拉着脸,对宋谨言开口。
“言言,我不跟你见外,我就直说了。”
“咱家要那电视机,除了白白浪费电,根本没啥用。”
“拖拉机也不用你掏钱,算家里跟你借的,等挣了钱,我们再还给你。”
讷宝云山雾绕的听了半天,终于在这会儿听懂了。
“啥?你给家里买台电视机?”
“小崽子,你哪儿来的钱?”
“那是我抽奖抽中的……”宋谨言将事情的经过跟讷宝说了一遍。
说完,她看向关慧英和讷嬷嬷说:“姥姥,舅妈,我真不缺钱。”
“我从我爸那薅了一千块钱陪嫁,陆家还给了我一万块钱,都在银行里呢。”
“这电视机的钱,给不给我都无所谓。”
一万块钱?
讷嬷嬷、关惠英、讷宝都坐不住了。
三个人齐刷刷从炕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宋谨言。
“你说啥?他们家给你一万块钱?”
讷嬷嬷短暂惊讶之后,恍然的点了点头。
关惠英被这个消息,震的脑瓜子嗡嗡响。
最失态的要数宋谨言这位小舅舅了。
讷宝瞠目结舌嘴巴张的老大。
因为张的太大,下巴骨脱臼了,闭不上嘴巴了。
讷嬷嬷跟关惠英手忙脚乱一通,帮着他将下巴骨归位。
讷宝小心的动了动自己的下巴后,凑到宋谨言身边,不可思议的追问。
“你吹牛呢吧?”
“他们家凭啥给你这么多钱啊?”
宋谨言将存折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是存折,你看看是不是我的名字。”
讷宝半信半疑的拿过那张存折,仔细的数着上面的数字。
“个,十,白,千,万……”
“真是一万块钱!”
“小崽子,不,不对!姐!以后就是我的亲姐,我跟着你混了。”
讷宝“哇”的一声,给宋谨言一个熊抱。
死死的将她搂在怀里,就像宋谨言小的时候那样。
用他那带着胡渣的下巴,使劲往宋谨言头上蹭。
蹭的宋谨言哇哇大叫,大喊“救命”。
见讷宝又在“欺负”宋谨言。
讷嬷嬷跟关惠英反应过来,齐齐上手合力将二人拽开。
讷嬷嬷没好气的扬起巴掌,狠狠的往儿子身上拍。
“又欺负她,又欺负她。”
“没轻没重,老拿你那大脸往她头上蹭什么。”
“她不是小孩了,男女有别,你不知道么。”
“还认姐?你是他舅舅!”
讷嬷嬷打了几下,累的气喘吁吁。
拿起那张存折还给宋谨言。
“这个钱,你收好了,没事儿别拿出来显摆。”
“你手里有一万块钱这事儿,就咱们四个人知道,谁都不许往外说。”
说完,讷嬷嬷盯着宋谨言,欲言又止。
宋谨言红着眼,主动提起往事,倒让马春梅心里越发难受。
孙婶耳尖,好奇的询问:“啥事儿啊?过去的事儿是啥事儿?”
马春梅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冷笑道:“也没啥事儿,就是周翠芳刚进门那两年,背地里饿着言言。”
“被我知道了,我就偷着给她一口吃的。”
说着说着,马春梅哽咽起来,想着当年讷讷活着的时候对自己不错,可她却没有尽心维护照顾宋谨言,不由得羞愧哽咽起来。
“那时候我家里条件也不好,家里孩子多,顾不上你。”
面对马春梅的愧疚,宋谨言心下一松。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揭穿周翠芳虚伪的嘴脸,让那个绿茶的真面目曝光在众人面前。
没想到,邻居们不是瞎子,也知道周翠芬这些年的丑事!
这样一来,那她的复仇之路,可要容易许多。
“没关系,我理解阿姨。”宋谨言表现的乖巧懂事,一脸真诚的看着马春梅跟孙婶。
“我妈生前告诉过我,整个家属楼她最信任的人就是马姨你,还说孙婶为人刚正不阿,是她最敬重最佩服的人。”
“如果我有危险,可以跟你们二人求助,你们俩是真正的铁娘子,能顶半边天新时代女性!”
“只不过我从小到大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也就没跟你们说。”
宋谨言一脸憨笑,像是个傻大姐似的。
孙婶跟马春梅被宋谨言的话惊呆了。
只觉得胸口怦怦跳,一股电流顺着四肢百骸贯穿全身,兴奋又激动,汗毛根根立起。
她们从未被人这样肯定过,如此高的评价,竟然从一个不起眼的邻居嘴里说出来。
铁娘子!能顶半边天的新时代女性!
说的是她们吗?
她们俩一个是她最信任的人,一个她最敬佩的人。
讷讷生前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孩子不明白,她们还不明白吗?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宋谨言过的什么日子,想想都知道。
讷讷这是不放心啊,她这是在托孤呢。
可这么多年,她们俩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二人再看宋谨言,竟有了小人书里画的那种水落石出、重见天日、亲人见面的凄苦感。
“闺女,你受苦了。”
三个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马春梅对着宋谨言继续问道。
“言言,有些事儿我想问清楚,”
“最近街坊邻居们都在传,宋庆国把你卖了换钱。”
“本来我还不太信,毕竟宋庆国再怎么混蛋,他也是你爹,爹卖女儿,这不是造孽吗!”
“可我前两天,看见周翠芳这贱人穿金戴银,买包买貂的,她狗屁都不是,哪来这么多钱?”
“你实话告诉我,宋庆国是不是听了这贱人的耳边风,把你给卖了?”
宋谨言苦涩一笑,内心深处仿佛被牵动一般,他的亲爹,都没像马姨这般关心她!
宋谨言红着眼,几滴泪水在眼眶中滚动。
“马姨,孙婶儿,你们就别问了。”宋谨言低声哽咽着。
二人见到宋谨言这个样子,再看她一身穿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周翠芳,尼玛勒个壁的,她还真敢把你给卖了给病秧子冲喜?”
孙婶儿是个点火就着的直性子。
见宋谨言承认,哪里还能坐的住。
拉着宋谨言的手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叫骂。
“孩子,你别怕,我现在就领你去妇联告状!”
“玛德,新社会了,还有人包办婚姻,买卖儿女呢。”
“周翠芬她可真不是个东西!”
去妇联告状?
宋谨言的手腕被孙婶儿攥的生疼,可这份痛感,恰恰让她感受到了孙婶儿是发自真心的为她生气!
“婶婶,等等!你先等等……”宋谨言连忙拉住孙婶儿,半哄半拖的将她拉回椅子上。
“这件事,跟你们想象的,还不太一样。”
宋谨言笑着对二人说道:“冲喜这事儿啊,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前我跟你们想法一样,嫁给一个病秧子,后半辈子就毁了。”
“可今天我才知道,我嫁的人可厉害了。”
“他自己是个军官,身上的病也不是绝症,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
“今天他们家派人,把我接到医院。”
宋谨言满面红光,美滋滋的笑着:“我刚到那,他就醒了,伤也好的差不多。”
宋谨言话音落下,马春梅和孙婶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有些吃惊。
这事……也太巧了!
她们之前听街坊邻居说,这个病秧子都快断气了,结果宋谨言一去就醒了?
冲喜媳妇,难不成是真的?
马春梅却有些担心,担心那个男人病好了,会不会嫌弃宋谨言。
“言言,他知道你是冲喜媳妇,会不会嫌弃你啊?”
“人家是军官,家里肯定有钱,我看电视剧里那些为了钱,入了豪门的女人,在家里都被打被骂,天天受气!”
“你过去,他们家里人欺负你怎么办?”
马春梅拉着宋谨言的手,一字一句的追问,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宋谨言笑了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你看我这身衣服,几百块呢,今天新买的!”
“人家非但不嫌弃我,还给我拿钱,让我买新衣服,买首饰呢。”
“我上午穿的衣服,都被他们当破烂给扔了。”
“人家问我喜欢什么款式,我都不好意思说我都没去过商场。”
“幸亏李小梅有一双这样的黑皮鞋,我才跟人家说要一双黑皮鞋。”
“要不然,陆家都该笑话死我了。”
宋谨言翘起双脚,喜滋滋的显摆给两位女邻居看,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样子,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
她抬起头看着马春梅,眯着眼睛笑道:“马姨,我记得小时候穿过一双红色小皮靴。”
“我跟你家女儿一人一双,我们俩手拉手出去玩,把那些小孩儿都羡慕坏了。”
马春梅看着宋谨言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真有这么一回事,那年元旦,财务科人少忙不过来,我跟你妈熬了三个大夜班,后来厂里给多开了十块钱加班费。”
“我跟你妈,又一人多添了两块钱,给你跟我闺女,一人买了一双红皮鞋。”
想起当年的事情,马春梅看向身旁的孙婶儿,笑着回忆。
“就这么一双红皮鞋,给惹了大祸喽,她们俩小孩这顿显摆,数九寒天冷死个人,非要在楼下玩。”
“家属院的小孩儿都看见了,回家都跟家长要新鞋。”
“十二块钱的红皮鞋,谁家能说买就买?气的家长又是揍自己家小孩,又是骂她们两个瞎嘚瑟……”
宋谨言状似无意的提起往事,为的就是让马春梅回忆起她母亲讷讷,生前的许多事情。
想起亲妈对自己女儿的好!
亲妈活着,一个幼儿园小屁孩,穿的都是十二块钱天价小皮鞋。
亲妈死了,宋家拿着天价彩礼,给即将嫁人的新娘子,穿踏马破衣烂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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