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
一千多的蛋糕,几乎是她送一个星期外卖的收入。
她看着沾着灰尘的奶油和巧克力碎片,想起自己刚刚卖掉的那条项链。
那条傅景泽送她的蓝宝石项链,价值十万。
现在的她,连一个蛋糕都赔不起。
“快点啊,我们还要唱歌呢。”有人不耐烦地说。
白绵闭上眼睛,把蛋糕塞进嘴里。
奶油的甜腻和厚厚的灰尘混在一起,让她想吐。
但她不能吐,这是她唯一能保住这份工作的方式。
她还需要这份工作,需要更多的钱。
这样才能尽快凑齐学费,才能尽快离开这里。
一口,又一口。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每一口都那么难以下咽。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不能哭。
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能让他看到自己有多狼狈。
“等等...”林婉白的声音响起,满是不可置信,“小绵?”
白绵吃东西的动作顿住。
口罩在吃蛋糕的时候滑落,露出了她苍白的脸。
白绵大脑一空,抬头,就对上傅景泽的视线。
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一瞬间,白绵大脑空白。
一股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仿佛被人扒光衣服丢在街头。
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很难看。
傅景泽一言不发,关了音乐,脸色发沉地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跟我回家。”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白绵被他拽着离开会所,一路上谁都没说话。
电梯里,她能感觉到傅景泽压抑的怒气。
直到回到家,他才甩开她的手。
“你在干什么?”傅景泽转过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什么去送外卖?”
白绵低着头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