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小花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妈妈当年出事的山头。
“扬波,抱歉不能跟你一起实现梦想了,我太累了。山里真安静,我喜欢这里。真好,可以去陪妈妈了,她不会再孤单了。”我收到这条短信,疯狂地跑去找她。她呈一个大字形仰躺在地上,双眼瞪着天空,已经没有了光泽,指缝间紧紧握着一张老婆饼的包装纸。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妈妈在一旁抹眼泪。
我一轱辘爬起来往外冲,妈妈用力抱住我。
“放开我,小花躺在地上会着凉的,我要把她扶起来!”
“她死了,不会感觉到凉,不会感受到痛苦了。”妈妈哭着说。
“不,她没有!你骗人!”我狂吼着,不吼出来,我就要爆炸了。
“儿子,你冷静下来,妈好好跟你说。”见我不再挣扎,她才小心翼翼地说:“警察说是自杀。她的手机上有好多催款信息。对方威胁说再不还钱就公布她的……她的裸照,让她和她的家人都没脸……”
果然是跟移植费有关,这个傻妹子,怎么会想到靠裸贷去解决?我以为最多就是普通的民间高利贷。
贷款?小广告!我猛喝一声:“刘建!”一头冲进了客厅。
屋里光线昏暗,刘建坐在沙发上,电视屏幕正播放着一档喜剧综艺节目。他慢悠悠地转头,懒散地打量了我一眼,脸上还挂着看节目的笑容。
“大呼小叫的,火葬场的炉子燎着你的毛了?”刘建随口一甩,语气漫不经心。
那句戏谑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刺得我眼前一片血红。我冲上去,抓住刘建的衣领,眼里喷着怒火:“江小花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放手。”刘建眯起眼,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你这什么狗屁逻辑?她的命是她自己的,怨得了谁?你得问问那个小丫头片子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上套?”
这一句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我扬起拳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