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希贺北琛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曾爱我如命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残千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不是下贱,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判我,但我现在压根儿就没有功夫理许清清。我只是冷冷的回答,“是吗.........”她却在后面自言自语起来了,言语之间充满了得意,但装的深明大义。“姐姐,可是我不觉得,我只知道你是我姐姐,就是我的亲人。”亲人,我还配吗?“清清,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贺北琛快速来到病房,声音里温柔至极,疼爱有加,在看到我床上的一瞬间,冷不防加了一句。“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真是晦气。”许清清抿了抿唇,赶紧说道。“你别这样说姐姐,我就是担心姐姐,而且我明天就要入职华恩公司了,特来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的,希望她也能好的快一点。”华恩公司,国内最大的设计公司,多少设计师的梦想都在这里。小时候,我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其...
《你曾爱我如命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不是下贱,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评判我,但我现在压根儿就没有功夫理许清清。
我只是冷冷的回答,“是吗.........”
她却在后面自言自语起来了,言语之间充满了得意,但装的深明大义。
“姐姐,可是我不觉得,我只知道你是我姐姐,就是我的亲人。”
亲人,我还配吗?
“清清,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贺北琛快速来到病房,声音里温柔至极,疼爱有加,在看到我床上的一瞬间,冷不防加了一句。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真是晦气。”
许清清抿了抿唇,赶紧说道。
“你别这样说姐姐,我就是担心姐姐,而且我明天就要入职华恩公司了,特来告诉姐姐这个好消息的,希望她也能好的快一点。”
华恩公司,国内最大的设计公司,多少设计师的梦想都在这里。
小时候,我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其中一员,我的出身学历,通通不合格,但是许清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
“能滚了吗?”
我无奈的提醒,病房之中,我只想好好休息。
贺北琛拍了拍许清清肩膀,温柔的说道,“清清,你先上车,我马上就来。”
“嗯,北琛你也快一点。”
许清清很听话,在贺北琛的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招了招手从病房里先走了出去。
贺北琛的眼神暗了暗。
此时,整个病房就只剩下两个人。
我,和贺北琛。
他有目的,说的也直白,“华恩集团并不是人人都能进的,我已经把你,送给了华恩的邵总。”
送.........?
我甚至是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这个字,凭什么?他凭什么!
“贺北琛,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把我送给别人。”
贺北琛一下子上前,手掌紧紧的扣住我的喉咙。
“你划伤了陈总,又中伤清清,这几笔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你现在倒是有脸在我面前喊冤了?”
我被他掐的透不过气,双手双脚用尽全力挣扎,脸也涨的通红,脑袋发热。
“你这样的人,不就是这么干的么,你放心,酬劳我不会少你。只是邵总作为成功人士,多少有些怪癖,你也会觉得更刺激吧。”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贺北琛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随即给了手下一个眼神。
几个人迅速把我架出去,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送进邵总房间的时候,我还是五花大绑的,这个房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黑的令人恐怖。
“啪——”
灯光突然被打开,邵总就坐在不远的地方,笑的跟个孩子一样的拍手。
“哈哈,有意思,贺北琛是越来越知道我的口味了。”
邵聪,他在整个业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传闻跟过他的女人,不是疯了,就是人没了。
我不可能跟他牵扯上关系,不然以后就算我想逃,都逃不出去了,我紧闭着嘴。
不哭也不闹。
邵聪笑着走了过来。
我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瞪着,额头上都在流汗,就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想跟我玩欲拒还迎那一套.........?”
他的表情越来越疯狂,一开始还是病娇的笑容顷刻之间,转换为愤恨。
他喜欢我脸上露出痛苦,惧怕的表情。我偏偏都不。
他也没什么兴致了,只是咒骂着,“贺北琛,狗娘养的,骗我。”
“去,把他那个叫什么清清的老婆给我带过来。”
“可是,那是......”
邵聪一脸的不耐烦,“让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
他们拿出来我的手机,给许清清发了短信,我无望的躺在板凳上。
我对许清清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关心,不,我其实心里还在期望她也要收到这些痛苦。
我看着她痛苦,心里难道不会更加的开心么!
不出意外的,许清清出现在我的视线。
她看着我的一瞬间,立刻泪眼婆娑的跑过来,眼睛里的担心甚至都快让我动容,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话。
“姐姐,你怎么样了啊姐姐,是不是他们把你绑来的!”
我把头偏了过去,一句话也没理。
“哟,你俩长得还挺像。”
邵聪拍了拍手,几个人便听话的将许清清摁在凳子上绑好。
“贺夫人,你老公这么搞我,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哑巴给我找晦气.........”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盛怒之下的邵聪,他就喜欢用各种方式折磨人,他就要用这种方式,让所有人都怕他。
鞭子如数抽打在许清清的身上,她哭着叫着,“不!啊——姐姐你救救我!”
救她,我自身都难保如何救她。
许清清的求救声让邵聪更满意了。
他一边抽打一边哈哈大笑。
整个地下室,都充斥着许清清的叫声和邵聪的笑声。
没想到许清清也会有今天,她不是高高在上,不是纯洁如莲么?
她应该是贺北琛的掌中宝,可是她现在在被鞭笞,还要跟我求饶。
何其可笑.........!
许清清,你活该!
邵聪玩够了,许清清的精气神儿也没了大半,邵聪像是忽然想起来一个好玩的。
“给她俩打药,看看谁的药劲先发作。”
“邵总,这可是贺夫人啊!”
“按我说的做!”
下人无奈,只好按照贺北琛说的做。
我没有力气反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注射器注射进我的血管之中。
“你饶了我吧,我不要,北琛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开我........!”
在意志丧失的最后一秒,门突然被撞开。
贺北琛来了,他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怒气值已经到达巅峰。
迷蒙之中,我以为他来救我了,嘴唇一张一合,迷迷糊糊的嘟囔出一声,“北琛,救救我......”
然后,我看见贺北琛的目光冷冷的刺了我一眼,随即抱起了许清清,转身离开。
“不。”我摇头否认,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除了你,我没有跟过任何人,相信我。”
“信你?”他嘲讽的眼神只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我宁愿相信一条狗也不会相信你,林希,你就是个工具,请你知道些分寸。”
“哦。”
我淡淡开口,眼睛蒙上了一层失望的阴翳。
“你晚上还来么,我可以在家等你。”
“不去。”他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失望的从楼上下来,助理吴闲把我送了下来,“林小姐下次要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这样我可以提前知会贺总,不然有时候会很不方便。”
“嗯。”
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听这些,我只知道我的计划又失败了,我现在心急如焚,安安的病完全拖不得。
我在半山居又一个人独处了三天,这三天我只顾着给医院汇款,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医生再次嘱咐了我,我只是连连答应。
三日后,贺北琛再一次来到了半山居,他表情依旧是冷漠如故。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程序,我都快习惯这种生活了。
躺在他的身边,我一直都是心惊胆战,他在看到我服用了药之后,才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很累很累,于是乎不出十分钟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他终于睡着,我看到他手机的屏幕亮了又亮,有一股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摸到了他的手机,上面的密码让我愣了一下。
许清清的生日?不对。
他的生日?不对。
他跟许清清的结婚纪念日?都不是。
鬼使神差的,我把日期输入到,七月十一日。一瞬间,屏幕开了。
这一天,是我入狱的日子,他可真恨我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耿耿于怀,我马上就看到了那条短信,是许清清发来的。
“不回来吗,那我明天早晨再给你打电话。”
向前翻阅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他的聊天消息。
“到手了吗?”
时间在三天前的凌晨。
贺北琛还给了回复,“放心。”
什么到手了没有,我怀揣着这种不安的情绪,神思都紧紧的绷着,压迫的我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我放下了手机,多留了一个心眼,我没敢睡,只是眯着眼睛小憩。
第二天我在贺北琛睡醒之前就醒了,跟着他一路来到了洗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我就光着脚站在门外。
如果不出意料,马上他就会跟许清清打电话。
“清清。”
“嗯,昨天有点忙,在公司里休息了,别担心。”
我听着觉得有点想笑,我这个身份果然是个情妇啊。
“再等等吧,找个合适的时间再处理。”
“人工受孕的结果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来,我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一样,他竟然跟许清清人工受孕?!
那我是什么?
我以为我是个情妇,谁知道,归根结底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计划,我不过就是用来刺激贺北琛的工具而已,就算是利用我也要让许清清怀孕。
他是真的喜欢她啊,我心疼的密密麻麻。
刚刚他说要处理什么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被处理的应该就是我吧,他们还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水声关闭。
听到听到动静,我马上回到了房间里,然后乖巧的躺在床上睡好,当做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
等贺北琛走了之后我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
可是有的时候事与愿违,下午三点,我正在沙发上坐着,脑子空洞。
直到我突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听见佣人用很细的声音说道,“夫人。”
我这才坐直了身子,许清清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她一脸高傲,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看着我这副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笑了起来,“以为脱胎换骨就可以不一样了?是山鸡永远都是山鸡,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凤凰,你懂吗?”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难怪我怎么用许清清刺激他都不为所动。
“林希,你回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几年你变成了什么模样,不过我问还是有些失望的,你好像也没怎么样嘛。”
是的,没有,不是人人都能蜕变成功,我改了容貌,养好了身体,却依然还是以前的那个我。
“枉我布置这么大一个局,当真是大材小用。”
“局?”
我吐出声,眼睛里有些质疑。
“不错,许志成入狱,是我做的,亏空的事也是我做的。要的就是你在这里现身,果不其然你很快就来了。”
“许志成从小最疼的就是你。”
我看着她美艳的皮囊,藏在这皮囊之下的是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啊!
“他疼的不是我,是钱,你也知道的。”
就算是钱,他也从来没有缺少过她什么,她只是利用许志成引我出来!
我虽然诧异,却抿了抿唇,当做处变不惊的说道。
“贺夫人,您的丈夫对您没感觉反而对我有,你不觉得这一切格外的讽刺么,他不是说爱你吗,怎么对您硬不起来。”
许清清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郁,甚至快要笑出声来,只是手指用力的握住了自己衣服。
“无所谓,他不过就是利用你而已,不然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让我怀孕呢,因为只有让我怀孕,才能更加稳固我在贺家的地位,这些都是你做不到的。更何况,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失去我的孩子!”
我记得,我离开之前,许清清说过她已经怀孕了,后来只是隐隐的听说,她小产,孩子没保住,我当时只觉得天道好轮回,恶有恶报。
“林希,今天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人工受孕成功了,你马上就会被处理掉,我等着看好戏,你好自为之!”
她走了之后,我才卸掉伪装,快速跑到厕所,开始呕吐起来。
她有她的计划,我也有,这几天的药都被我偷偷换掉,我的目标已经达成,可是我的心,却依旧还是疼的。
贺北琛冲进来,将我推开,拦腰抱起地上的许清清,他狠狠地刮了我一眼,声音冷如冰窖。
“林希,她若是有任何的闪失,我杀了你!”
贺北琛抱着许清清离开病房。
我浑身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头上的伤口让我疼得头晕目眩。
他说,他会杀了我。
因为许清清。
这些年来,我因为许清清的缘故,遭受的罪孽还不够多吗?
我已经习惯了,无论贺北琛对我有多么痛恨,说的话多么伤人,我都习惯了他对我的狠。
我扶着墙面站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极了一条无家可归的落水狗,既狼狈又可怜。
“哈哈......”我自嘲地低笑两声,自己艰难地挪到病床上。
我不清楚许清清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么着急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想知道。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最终又昏了过去。
睡梦中,我感到有人在拽着我的头发,我头皮一阵发麻,不得不睁开眼睛。
贺北琛那张阴沉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数倍,猩红的双眸宛若利剑,令我的灵魂猛地一颤。
“你......”我刚吐出一个字,他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强行将我推到地上,往我的腹部踹过来。
我几乎下意识地抬手去挡,那一脚力气很大,踹断了我的手腕。
“林希,这一回你高兴了吧?清清的孩子没了,还被你伤了脸!”
许清清的孩子没了?
我怔愣当场,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淡淡道:“她的孩子没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弄掉的。”
贺北琛的戾气极重,他抬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抵在墙壁上,“如果不是你推她,她怎么会流产!你这个女人不仅心思歹毒,还是一样下贱。”
我的心像被五马分尸一样疼,“我......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
“清清好心来看望你,你却想杀她,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他用力掐着我的脖子,眼中满是杀气。
这一刻,我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想杀我。
我突然感到无尽的悲哀,无论我怎么逃,都要活在他的掌控之下。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我!
他爱许清清,爱到骨子里。
许清清在贺北琛的眼里,是至宝,而我,就是他泄愤的工具,低贱不如。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下来,他的双眸却是无情冷血。
我伸手拿过果盘里的水果刀,递到贺北琛的眼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要杀我吗?杀了我吧,贺北琛,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的唇角绽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我杀了你弟弟,杀了你未出世的孩子,我本就该千刀万剐,不是吗?”
贺北琛目光阴鹜的盯着我,我感觉我的脖颈下一刻就要尸身分离,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敢吗?”我讥讽道,“要不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我当年是怎么杀了你弟弟的。”
贺北琛双目充血,似乎隐忍到了极限。
我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怒气,他猛地松开我的脖颈,握住我递过去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剑朝我的心脏刺了过来。
我没有躲闪,就那么定定地站着,看着那柄水果刀抵在我的心脏位置,却不再往前刺。
我不相信这个生死关头,贺北琛会良心发现,可怜我。
在他看来,我手里握着苏家两条性命,杀我也不为过。
苏沐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目光宛若实质,仿佛我在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
“你一条贱命,如何能抵消掉我苏家两条性命,我会让你好好活着,像狗一样活着!”
我嗤笑一声,“如果我自杀谢罪,你会不会放过我?”
话落,我突然握住他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往我的心脏一刺。
噗嗤!
是利器刺破肉体的声音。
整把刀身几乎全部没入我的心脏,我疼得撕心裂肺,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我感觉到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迅速地流逝。
我和贺北琛靠得很近,我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瞳孔里的苍白容颜。
我呼吸重了起来,“贺北琛,还要再来一刀吗?”
他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僵硬,我以为他接下来会给我一个痛快,然而他却将我急速下坠的身体抱在怀里。
从我回到L市,被贺北琛囚禁在半月居开始,面对他一次次用强,我早已厌倦了自己苟延残喘的模样。
但我为了安安,我觉得自己可以忍耐一切苦难,除了死。
可是这一刻,我却只想解脱。
贺北琛是我命里的劫数,如果我的死可以让安安逃离这个魔鬼的魔掌,我十分乐意献出自己的性命。
我相信林天磊会代替我照顾好安安。
“林希,你若敢死,我就让人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我的视线越来越涣散,自嘲的勾起唇角,看啊,这个男人直到我死,都不忘记拿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来威胁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插在胸口的那把刀拔了出来,顿时鲜血喷溅。
贺北琛想要阻止我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我的鲜血染红了他洁白无瑕的衬衫。
我死死地握住那把水果刀,耳边再次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贺北琛,我将自己的命还你,你放过我吧......”
我梦到了六年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惊恐的逃离,我跑得筋疲力尽,可是前方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想从这个恐怖的深渊逃离出去,我渴望被救赎。
不知跑了多久,我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点,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拼了命的往前跑。
“林希,林希......”
耳边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我距离那个光点越来越近,光点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我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只手紧紧地裹住我的手掌,用力一拽,将我拽出了那片深渊。
“林希!”
我刚睁开眼睛,一个人影扑在我的身上,将我牢牢抱住。
我剧烈地喘着粗气,胸口的伤剧烈地疼痛起来,我闷哼出声。
那个人松开了我,捧着我的脸,眼中满是惊喜。
“天磊?”我整个人呆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里是天堂吗?”
“林希啊,今天晚上有个大客户,陪我过去吧,只要他投资,我保证给你多加几句词!”
王导一手搂住了我的腰,笑的极其油腻。
我没有抗拒,反而硬生生挤出了个笑容,“那一言为定哦。”
没有抗拒的原因是,我干的就是这行,几乎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就是个靠男人吃饭的女表子而已。
细数我今年也二十六岁了,因为过失杀人而坐过牢,所以现在生活在这城市的最底层。
给人端盘子的时候被人揩油,住过天桥底下,也沿街乞讨过。
但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也有个商业巨鳄的父亲。
他极信风水,生下来时算命先生说我的胎记长在蝴蝶骨上,天生妖邪,是为不祥。
生下来就是克他的。
他决定把我扔掉,所以我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妈妈心疼我,好歹让我上学到初中毕业,后来妈妈也去世了。
一毕业之后,我就出去打工。
我天生不祥,但我的双胞胎妹妹就是家里的宝!
扔掉我之后,据说我那双胞胎妹妹许清清在生日会上,让父亲涨了好几只股票。
她是招财宝,我是夺命魂。
一胞所生,天差地别。
转折发生在十八岁那年,父亲许志成把我接回了家里,我以为是他良心发现,可以接纳我了。
谁知道,是因为许清清突然不见了,让我去顶包嫁给贺北琛,而我答应了。
找到许清清的时候,她哭的梨花带雨,说自己杀了人,许志成大手一挥,让我替了许清清三年的牢狱之灾。
许志成只跟我说过一句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说:“别以为我把你接回来,你就是许家大小姐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一怔,最终放弃挣扎。
许清清是从小被宠到大的高贵小姐,像一朵不沾染世俗的纯洁玉兰,我是生长在泥垢的野草,天生低贱。
我从来,都是替她挡灾的。
我以为贺北琛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这些年陪在他身边的那些时光,也会帮我想想办法。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不会忘记我的任何时刻,在社会上谨小慎微,在监狱里也受尽欺辱。
因为不良的经历,我只能去当了十八线群演,代替高贵的女主陪达官显贵喝酒,只有这样才不会饿肚子。
我陪着她们酒池放走,也遇到了我的旧相识,贺北琛。
我们再一次相聚在一次酒场之中。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正眼看过我,只是点了一根烟,打火机的火光照映在脸上,明明是温暖的色调,却多了几分冷意。
“林希,这些年你还真是长进了不少。”
我笑笑,听的出他话中的嘲讽。
王导搂着我,一手拍在我的大腿上,“贺总这次准备投多少。”
“让她过来。”
贺北琛抬了抬头,指着我。
王导喜不自胜,赶紧把我推搡过去,随后全部都退出了房间,原来所有人都默认了我是什么地位。
这样也好啊。
我靠了过去,跪在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老公。”
他将烟头随便一扔,抓紧了我的手,眼睛里满满的嫌弃和厌恶。
将我拉到沙发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像是当初我还是贺太太的时候那样,温柔缱绻的看着他。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林希,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杀了。”
在他厌恶到极致的神色中,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婊子,恶心。
这些话我早就听腻了。
他将我当做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他恨我,恨当初识人不清娶了我,恨我我是一根野草配不上他高贵的身份,恨是我让他跟许清清相见恨晚。
我这个杀人犯,怎么配做他贺北琛的妻子?
更何况,我后来才知道,当年许清清杀的那个人,是贺北琛的弟弟。
他怎么会不恨我呢?
我勾唇一笑,不顾他的厌恶,再次凑了上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是你让我陪你的,别浪费时间了老公。”
我不顾他眼中的怒火,奉上自己的红唇,使出我浑身解数勾引,却被一个巴掌猛然清醒。
“啪——”
头发散在我脸上,遮住了红肿的巴掌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令我清醒了不少。
我冷笑一声,依旧装作风尘模样。
“贺老板就是这么跟我叙旧的么?还特意来这儿点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老公你旧情难忘呢?”
“贱人!”
贺北琛双眼猩红,扼住我的脖子。
但是更痛的,还是心!
“老公......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我抬眼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只有恨。
我毫无预兆的笑出来,勾住他的脖子。
“老公,是我好,还是许清清好啊?”
我刻意的把她俩相提并论,更加激怒了他。
“你不配提她!”贺北琛果然被我激起来了,压根儿没有一分一毫的怜爱。
他扔出一张卡,打在我的脸上,然后又点燃了一根烟:“你伺候的不错,给你的打赏,你们这行就是靠这个生存的吧?”
我忍不住嗤笑。
“老公不知道?其实你要是投资了,我会更加吃香的。”
“看来你也挺习惯你现在的生活。”
我身体一僵,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都是撕扯的疼痛,却还是笑着继续说道。
“这样吧,你让许清清来这行做几天,回去问问她怎么样?”
贺北琛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扼住我的喉咙,我一瞬间有些窒息的感觉,喘不过来气,脑子热的发涨。
我想我下一秒就在死在他的手里了。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从始至终都只想让我去死!
我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喉咙发出类似于破风箱般的呼吸声。
贺北琛嫌恶的松开手,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穿好衣服起身,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看地上的我。
“在我心里你只不过就是个靠出卖自己获得金钱的女人而已,记好你自己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和清清相提并论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我的地位。
不过他就算跟许清清结了婚,刚刚还是选择上我,真是可笑。
纵然是百般羞辱,我也能从中感觉到一丝快感。
许清清是个什么东西,我最清楚不过,我恨她从小就有锦衣玉食,我恨她无论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都有人帮她顶包。
我又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傻到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但我现在知道我要干什么,许志成和许清清两个人欠我这么多,也应该要偿还了吧。
我疯狂的摇头,“贺北琛,我不要留在夜色工作。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许清清,再也不惹你生气,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拼命地求饶,企图让贺北琛因为我的卑微而良心发现,放过我一回。
“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立即消失,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若我留在夜色,只有死路一条!
贺北琛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声音冷如寒铁,“你还想逃?”
听着他冰冷至极的声音,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逃跑,是贺北琛的禁忌。
贺北琛走到我的眼前,缓缓地蹲下身来,两指夹着我的下巴,与我对视。
“别忘了,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情妇,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要有自知之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去做什么。”
“我给你付了工资,那你就要为我赚取利益。”
他骤然逼近,粗糙的食指用力的摩挲着我的双唇,“你想要我放你走,除非我死。”
我苍白着脸,心一点点的凉下去。
贺北琛似乎十分满意我的反应,他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我是一个商人,不是一个慈善大家,亏本的买卖,我从来不做。”
贺北琛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濒死挣扎的猎物,俊美无暇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慑人的冷笑。
“你不愿意也可以,那就让那个野男人来代替你付出代价,那我就考虑放过你。”
“他那么喜欢你,在意你,放着林家少爷的身份不要,甚至为了你混进医院与你偷情。”
“只要你一句话,他肯定愿意为你赴汤蹈火,不是吗?”
偷情?
我愣了片刻,猛地意识到一件事。
那晚林天磊混进医院来探望我的事,原来贺北琛早就知道了!
我满心的绝望,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让林天磊替我受罪。
贺北琛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我!
原来贺北琛让我来夜色工作,就是为了惩罚我和林天磊见面。
我的求饶,到头来都只是一个笑话。
我目送贺北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内,脸色惨白如纸,不由地露出一抹惨笑。
何敏走到我的身边,声音清冷道:“虽然我不清楚你和贺总究竟存在什么样的交易,但一旦踏入贺总的地盘,你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见我迟迟不肯回应,何敏蹙眉道:“你放心,任凭客人再怎么过分,他们也会有底线,不敢掀了贺总的面子。现在是上班时间,你简单的收拾一下,随我来吧。”
我没有反抗的余地,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这个叫何敏的女人盯着我,将我亲自送到某个高级包厢。
这个包厢里的客人,都是年轻的富二代。
看到何敏将我带进去,皆异口同声的朝我吹起口哨。
有一个红毛公子哥推开怀里的女人,兴致高昂的走到我的面前,用炙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敏姐,这妞儿新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呀,长得很标志啊。”
何敏轻笑道:“陆少真是来的巧,这是她来夜色上班的第一晚,我 不是立即给你们送来了吗?我还有事,就不打搅陆少和朋友们的兴致了。”
何敏转身离开,我抬脚就要跟在她的身后出去,但陆少直接揽住我的腰,将我拖到桌子前,拿起一瓶啤酒砰的一声放在我的面前。
“全部喝了,我给你一万块!”
陆少拿出一沓钱,放在酒瓶的旁边。
我无动于衷,“我不会喝酒!”
陆少放在我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往下移动,他轰然大笑,俨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都是出来卖的,做这一行哪有不会喝酒,你这是不打算给我面子吗?”
说着,陆少用力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汗毛直竖,恶心的想吐。
“陆少,这妞儿是敏姐亲自送来的,出场费一定很高,她是嫌弃你给的钱少呗。”
另外一位公子哥朝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拿出几沓钱压在陆少的款目上。
“既然要玩,那我们就来玩一场大的!你将桌上这些酒全部喝光,这些钱就归你了,怎么样?”
我看向桌面,桌子上的酒水像金字塔一样,整整齐齐的堆叠着,目测有一米的高度。
若我将桌上的酒全部喝光,估计要去掉半条命。
“我不会喝酒。”我不厌其烦地重复与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陆少捏着我的下巴,怒气道:“我陆少出来混这么些年,还真没有什么人敢不给我面子。”
他褪去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容狰狞,抬手抽了我两记耳光,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强行让我跪下来。
“你他么给我喝!今天若是不将这里的酒喝完,你可走不出这扇门!”
我抬眸冷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每一位公子哥,他们像是在看小丑一般,玩味的看着我。
“陆少,这妞儿的性子够辣,我喜欢!”
“瞧她瞪人的那双眼珠子,看着我心里直发慌。”一个长相娇媚的女人佯装娇弱的扑进其中一个公子哥的怀里,声音发软。
那位公子哥戏谑道:“那将她的眼珠子给挖了?”
我突然心生恐惧,全身发凉。
我出社会早,早就深刻地体会到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们,最爱寻求刺激的玩法,尤其是来夜色娱乐消遣的人,非富即贵。
陆少摩挲着下巴,盯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认真思考那位公子哥的提议,他抬手捧住我的头,指尖轻轻地摸着我的眼皮,突然用力一摁。
我条件反射地用力将他推开,他没有想到我会反抗,往后踉跄了几步,撞在了墙面上。
许是我的行为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他大怒扑上来,连续扇打了我几个耳光,那些旁观者们开始起哄。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有人轻笑道:“呦,贺总你来的正好,您瞧瞧新招进来的人,真是不识抬举,竟敢对陆少动粗。”
我豁然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贺北琛,向他投以求救的目光。
令我感到心寒的是,贺北琛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从我眼前经过,坐到那群公子哥的身边,与那些人一样,看着我的笑话。
贺北琛声色淡然,“新人不懂规矩,总要受点儿教训,陆少继续,不必顾及我的面子。”
我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冷到骨子里。
贺北琛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那些人来看我出丑,看我如何卑微求饶,看我如何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陆少松开我的衣领,拿起一瓶酒浇到我的头上,然后将酒瓶摔碎在我的面前。
“给我舔干净!桌上的钱就都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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