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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后续+完结

是机主本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鞠月身姿挺拔,微微昂起脖颈,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朗声道:“家长把学生交到你们书院读书,书院就与学生形成了合约关系!对每个学生都有保护和督促的责任!”“楼奕被霸凌,是你们书院疏于管理的缘故!我们肃王府要追究你们的责任!”“张金福同学受伤,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另外一部分原因也是你们书院的管理不善!”“张金福的家长应该找你们赔偿医药费才对!不该找我们肃王府!”几句话说得白夫子和山长冷汗涔涔,不停的拿袖子擦汗。而张氏正愁讹不到钱,听到这番话,眼前顿时一亮。唰的扭过头去,钢刀般的目光就盯上了白夫子。看到白夫子的车座子一样迷人的脸庞,估了估,没多少油水,又热切的看向了沈山长。沈山长活生生打了个寒颤。有种眼睁睁看着一座山朝他压下来却跑不掉...

主角:楼不弃鞠月   更新:2024-12-10 1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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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楼不弃鞠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鞠月身姿挺拔,微微昂起脖颈,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朗声道:“家长把学生交到你们书院读书,书院就与学生形成了合约关系!对每个学生都有保护和督促的责任!”“楼奕被霸凌,是你们书院疏于管理的缘故!我们肃王府要追究你们的责任!”“张金福同学受伤,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另外一部分原因也是你们书院的管理不善!”“张金福的家长应该找你们赔偿医药费才对!不该找我们肃王府!”几句话说得白夫子和山长冷汗涔涔,不停的拿袖子擦汗。而张氏正愁讹不到钱,听到这番话,眼前顿时一亮。唰的扭过头去,钢刀般的目光就盯上了白夫子。看到白夫子的车座子一样迷人的脸庞,估了估,没多少油水,又热切的看向了沈山长。沈山长活生生打了个寒颤。有种眼睁睁看着一座山朝他压下来却跑不掉...

《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鞠月身姿挺拔,微微昂起脖颈,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

朗声道:“家长把学生交到你们书院读书,书院就与学生形成了合约关系!对每个学生都有保护和督促的责任!”

“楼奕被霸凌,是你们书院疏于管理的缘故!我们肃王府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张金福同学受伤,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另外一部分原因也是你们书院的管理不善!”

“张金福的家长应该找你们赔偿医药费才对!不该找我们肃王府!”

几句话说得白夫子和山长冷汗涔涔,不停的拿袖子擦汗。

而张氏正愁讹不到钱,听到这番话,眼前顿时一亮。

唰的扭过头去,钢刀般的目光就盯上了白夫子。

看到白夫子的车座子一样迷人的脸庞,估了估,没多少油水,又热切的看向了沈山长。

沈山长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有种眼睁睁看着一座山朝他压下来却跑不掉的无力感。

不由后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肃王府如此难缠,他就不和稀泥了!

这下好了,稀泥没和好,既得罪了肃王府,泼妇也没甩掉!

苦啊!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来给楼不弃道歉:

“世子爷恕罪,是老朽愚昧,没有查明真相,冤枉了令弟,老朽万般惭愧。”

楼不弃似笑非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鞠月道:“山长你道歉道错了人。”

山长没奈何,又只能转到楼奕面前。

长长一躬身,给楼奕道歉。

楼奕眼见长辈对自己弯腰,涨红了脸下意识向沈山长伸手,想要扶他。

鞠月扯了扯他的袖子。

楼奕抿起了嘴,缓缓把手收了回去,攥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

心脏处有个什么东西轻轻“崩”的一声断开了。

仿佛挣开了那道隐形的束缚。

一颗心缓缓跳动起来,越跳越欢快。

鞠月看着楼奕,若有所思。

依照楼奕的身份地位,其实应该在家读书,请名师大儒授课的。

估摸着楼奕会到这良莠不齐的第一书院来上学,应该是肃王和肃王妃一番好意。

想着儿子性子淡漠,应该多和同龄人交往,所以才把他送过来。

楼奕知道父母是为自己好,所以即使在书院受了委屈也不吭声。

久而久之就成这样了。

如此看来,集体学习并不适合楼奕。

但具体要怎么安排楼奕往后的学习,还得楼家人自己商量,不是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儿能置喙的。

她能帮的就是帮楼奕建立信心。

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并非不可战胜,他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不必再屈就任何人!

“沈山长既然知道有错,就尽快拿个处理结果来!我和世子爷回去才能给王爷和王妃娘娘有个交代!”

长背后的汗水又糊了一层。

三年。

楼奕在第一书院读了三年书,肃王府上下人等对书院一直恭敬有加,从来不摆权贵架子。

就让书院一众师生乃至沈山长自己都有了错觉,觉得任谁能随意拿捏肃王府。

譬如今天的事情。

他看张金福那个娘泼辣难缠,就偏向了张家,想牺牲掉楼奕的权益,尽快平息这个事件。

幸好被楼不弃和鞠月打醒。

还不迟还不迟……

沈山长对着楼不弃三人点头哈腰,转头对着张金福白衡南等人就变了一副嘴脸。

宣布对张金福的惩处:“经查,张金福欺凌同窗之事属实,品行败坏,严重违反第一书院的校规校纪!”


真是不公平!

还有,刚刚的事明明是云朵朵的错,母亲却能怪到烟儿头上,简直是非不分!

母子俩对峙,火药味十足,把白烟灵吓坏了。

她手足无措,眼泪啪啪往下掉。

她根本不知道母子闹矛盾的更深层的原因,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第一次敬茶,夫君就因为自己跟婆母起冲突,外人会怎么看待自己?!

自己以后还有什么好名声可言?!

白烟灵紧紧的拉住了云飞扬,哀求道:“表哥别说了!求你!都是妾身的错!”

云飞扬垂眸,看到身侧泪汪汪的妻子,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抿了抿唇,到底没再说话了。

白烟灵又朝着侯夫人跪了下去,抢着感谢婆母教诲之恩。

把茶敬了,全了礼。

起身时目光瞥见了依偎在侯夫人怀里的云朵朵,牙根都快咬碎了。

最可恶的就是这丫头!

罪魁祸首就是她!

小小的女娃子,心思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脸。

同样感到失望的还有侯夫人。

烟灵以前看着是个好的呀,礼仪周到进退得宜,怎么进了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昨天晚上自己明明交代了,飞扬身上有伤,不要圆房,她怎么不听话非要勾着哥儿行房呢?!

有那么饿吗?那一口就非吃不可吗?

还有,要行房就行房吧,但烟灵明知道新婚之夜肯定有人会去闹洞房听墙根儿的,怎么也不收敛着点儿?!

就非要叫那么大声吗?

还让朵朵一个小姑娘听了去,平白带坏了小闺女!

真是把白家和云家的脸都丢光了!

侯夫人越想越气,虽然看出来白烟灵快支撑不住了,也没有放她下去休息,反而让她在旁边立规矩,伺候众人吃早饭。

云朵朵吃得很快,三两下吃完了,跳下桌子要走。

“我今天要上虞四娘的舞蹈课,不能迟到。”

清河公主前段时间放出话来,要替女儿洛洛郡主找个伴读。

消息一出,京城有适龄闺女的人家都跃跃欲试。

清河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嫡出公主,自幼受宠,早年又去契丹和亲,为两国友谊建立过无上功勋,是大邺载入史册的有功之臣。

后来契丹可汗病逝,依照那边习俗,清河公主本该嫁给下一任可汗。

但皇帝不同意,硬是费了很大劲把公主接回来,重新给指了一门婚事。

圣眷之隆,可见一斑。

和驸马成婚后,清河公主生了个女儿,爱得如珠如宝,就是现在的洛洛小郡主,已经有五岁了。

清河有了和亲的功劳,以后不管哪个皇子继位,都要敬着她。

可以说跟着公主混,比跟着皇子们混牢靠多了。

只要打开窗户,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那种。

清河公主一放出消息要给女儿选伴读,京城这些官宦人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比皇帝要选妃都还激动,都在打探入选的条件。

说是小郡主非常喜欢跳舞,入选伴读的首要条件,就是要会跳舞。

一时间京城富贵人家都在请舞娘教授自家女儿舞蹈。

舞娘们身价坐火箭一样蹭蹭往上升。

其中公认跳得最好的舞娘是长乐坊的虞四娘。

各家的夫人都捧着重金,亲自上门求虞四娘教自己的女儿跳舞。

侯夫人动作快,给女儿云朵朵抢到了一个名额。

云朵朵也很喜欢上虞四娘的课,每天雷打不动的去训练室。

一时间,饭厅里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羡慕侯夫人生了个好女儿。

“朵朵真是给夫人争气!不怕苦不怕累,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听说虞四娘都公开说了,她最满意的学生就是咱们朵朵!”

“就是!朵朵入选的事基本已经稳了。”

侯夫人享受着云家亲戚们羡慕的眼神,看幼女的眼神更柔得要滴出水来。

一个劲儿吩咐奶嬷嬷和丫头要当心着些伺候小姐。

出了汗立刻要给擦拭干净,以免着凉等等,絮絮叨叨叮嘱许多。

云朵朵走后,花嬷嬷似笑非笑的把一盅乳鸽汤放在了云飞扬面前。

“这是夫人特意吩咐了给世子爷熬的,您喝了补补身子。”

云飞扬看着炖盅里厚厚一层枸杞,一愣。

火气轰一声直冲天灵盖。

他知道母亲掌控欲强,任何事都要顺着她的心意来,却没想到,她会完全不顾自己的面子,当着云家所有人的面给他难堪。

他一张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抬头看着侯夫人,语调艰难道:“母亲,儿子身体康健,不需要进补。”

侯夫人沉下脸冷笑,“你是我亲子,你康不康健我做母亲的难道不知道?!”

“喝了吧!你需要补!”

云飞扬倔强的盯着母亲,就是不肯喝。

试问哪个男人肯当众承认自己“肾虚”?!

饭厅气氛一时有点诡异,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吭声。

白烟灵想不通表哥和姑母怎么回事,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闹起来了?

为了一碗汤,何至于?!

白烟灵咬咬牙。

想想这么多人看着呢,自己该展现一下贤良淑德的品格,搏一搏大家的赞誉。

于是端起了那盅炖汤,缓缓朝着云飞扬跪了下去。

高举起那汤,学着梁鸿孟光举案齐眉。

劝云飞扬道:“夫君不该辜负婆母一番好意,你就喝了吧。”

云飞扬突然就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连说了两个好字,劈手夺过了白烟灵手里的汤,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大厅里一片寂静,众人都没吃饭了,全都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幕。

白烟灵这一跪一举,力劝夫君孝顺婆母,想要的“贤良淑德”的名声彻底打响了。

只是这名声,就很难评。

侯夫人满意了,叫白烟灵起来上桌吃饭。

白烟灵屈膝谢了姑母,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碗,默默的往嘴里扒饭。

明明没觉得自己做错,却心虚得厉害,根本不敢去看云飞扬。

这一上午明明也没做什么,却觉得精疲力尽,几乎连筷子都不太能抓得稳。

直到小太监来传皇帝口谕,要云家人进宫面圣,才算把白烟灵从无形无影的压力中解救出来。

她浑身大汗淋漓,仿佛大病一场。

丫头担忧的上来扶住了白烟灵。

低声道:“您这身子怕撑不住,要不咱们就不进宫了吧?”

白烟灵咬了咬牙。

知道今天进宫肯定是因为昨天楼不弃抢亲的事,那鞠月肯定也要进宫。

鞠月都要去,自己怎么能不去?!

自己就算输给任何人都不能输给鞠月!

白烟灵拒绝了丫头的提议:“不!皇帝宣召,不去就是抗旨,不行的。”


楼不弃洗漱完,坐到了床上。

鞠月睡姿感人,占了他大半的床榻。

因为乱动,红色的中衣向上卷起,露出了她一截细腰。

那腰肢纤细白嫩到不可思议。

也勾人得不可思议。

楼不弃不错眼的盯着看,眼神逐渐幽深,喉咙接连滚了好几滚。

一股热气直冲该冲的地方。

掌心里仿佛又泛起了白天掐住她腰时的触感。

楼不弃难耐的捻了捻手指。

人都已经抢回来了,堂也拜了,婚书也有了。

床也分了十分之八给她。

她实打实是他的!

对她做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

楼不弃屏气凝神,微微颤抖着朝着那截腰摸了过去。

软腰入了手,温软丝滑,就忍不住心中砰砰乱跳。

楼不弃侧躺下去,把鞠月带入怀中。

只觉自己浑身滚烫,绷得发疼。

体内有一只凶兽亟待破闸而出,去驰骋,去狠狠占有。

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

楼不弃手臂越箍越紧,呼吸也变得急促凌乱。

怀里的人却扭起了身子不配合。

鞠月睡得正香,腰上却被人摸啊摸,摸啊摸,摸得奇痒无比,把她给吵醒了。

带着浓浓鼻音咕哝道:“别摸我腰!”

楼不弃情热如沸,不但没有放手,还箍得更紧了。

热气腾腾的想去叼她的耳朵。

鞠月恼了,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眼睛还闭着呢,嘴里就开喷:“干嘛搂我腰?”

“青青荷叶水上飘,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你是想当公蛤蟆吗?”

楼不弃惊得瞳孔地震:“……!”

说完,鞠月就一头倒下去,沾枕头瞬间秒睡。

只留下可怜的世子爷在风中颤抖。

楼不弃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有想明白。

自己为什么会鬼迷心窍,抢了这么个倒霉玩意儿回来。

娇气也就算了,爱哭就算了,可那公蛤蟆母蛤蟆的,哪个男人顶得住啊?!

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句,他……

她上辈子是包软筋散吧?!

楼不弃悲伤的想着,又把身子往床沿边挪了挪。

很好。

刚上床的时候他还能有这张床两成的支配权,而经过了一番友好协商之后,他现在只能占床铺的十分之一了!

家庭地位真是杠杠的!

……

浩荡春风过野,吹拂过京城的夜色,吹拂过大街小巷,吹到了云阳侯府。

夜深了,酒席散了,云飞扬没陪客,也没在新房里享受小登科的快乐。

他跪在香火缭绕的云家祠堂里,面对着云家的列祖列宗。

侯夫人沉着脸,端端正正站在前方,手里执着一根两指宽的竹板,正一下一下用力抽打在儿子光裸的脊背上。

一边打一边冷声道:“你有什么用?让你成个亲,你好好的走完流程就行,非要整些花招出来!”

“这下好了,好好的一场婚礼弄成这样,让云家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你满意了?”

云飞扬眼底一片阴霾,咬着牙跟母亲道歉:

“是儿子没用,儿子就是个废物,辜负了母亲苦心培养。”

三十六下家法打完,侯夫人啪的一声把血迹斑斑的竹板丢到了云飞扬面前。

面色阴冷道:“你想好了没?驸马爷那边怎么办?”

“先前你答应了驸马爷要把鞠月弄去给他,现在楼不弃横插一脚,抢走了鞠家那个小妞,驸马爷怪罪下来,不但你袭爵的事情没有指望,说不定还要惹上其他麻烦,”

侯夫人越想越烦躁。

丈夫已经死了整整一年了,按照惯例,朝廷册封云飞扬袭爵的旨意早就该下来。

迟迟不见动静,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侯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请封的折子都递了三回,就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攀上了清河驸马的关系,驸马答应去皇上面前替云家说话。

但驸马有条件,想要鞠家大小姐。

侯夫人和云飞扬商量,打算把鞠月娶过来,暗地里送给驸马。

相当于替驸马养个外室!

如果中间出了纰漏,就以鞠月品行不嘉为由,送庵堂或者悄悄处死就好。

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道德,但为了爵位,他们可以不择任何手段,更别说牺牲一个女孩子了。

所以才有了这场肩挑两房,同时娶两个妻子的婚礼。

把鞠月晾在门外,也为以后悄悄处理鞠月埋一个伏笔。

计划得很好,没想到临时出错,鞠月被楼不弃抢走,自己这边鸡飞蛋打一场空,还得面对驸马的怒火。

侯夫人想掐死儿子的心都有。

“你自己也知道这场婚礼重要,为什么还把她晾那么久?!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飞扬背上火烧火燎的疼。

侯夫人下手没有留情,三十六下家法下来,他痛到几乎昏厥。

然而身上的疼痛比不过心底的。

母亲说得对,自己真没用,连好好一场婚礼都会办砸。

袭爵的事又要遥遥无期拖下去了。

拖下去都算好的,就怕圣心难测,哪天把自己家一锅端了,那才叫惨。

现在又得罪了驸马爷,还要想着怎么平息驸马的怒火。

母子俩都无比焦灼。

好半晌,侯夫人才无力的挥挥手。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我再想想办法。你起来吧,烟儿还在新房等你。”

侯夫人叮嘱:“你受了伤,今天晚上就别圆房了,养好了再说。烟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怪你的。”

云飞扬低声回答:“儿子明白。儿子告退。”

云飞扬从祠堂出来,几乎都站不稳,还得扶着墙壁慢慢挪走。

等到回了新房,看到喜床上盖着盖头端端正正坐着等他的白烟灵,他又咬牙挺直了脊背。

怕白烟灵担心,没有在新娘子面前显露出半点异样。

白烟灵一心沉浸在羞涩和紧张当中,竟然也没有发现云飞扬的不对劲。

揭了盖头看他脸色苍白,额头上阵阵冷汗,还以为他是喝酒喝多了。

体贴的拿手绢想要替云飞扬擦擦汗。

羞涩低语:“表哥……”

云飞扬捉住了白烟灵的手,眼角余光瞥见床上那块醒目的雪白贞洁帕子。

喉结滚了滚。

他实在是有些不想。

而且母亲也说了,叫他今天晚上别圆房。

但……今天晚上如果不跟表妹圆房,底下人会议论她不得丈夫宠爱。

表妹是新媳妇儿进门,处处艰难,自己应该多体谅她才是。

再不行咬着牙也得上。

云飞扬将白烟灵的手按在枕头上,不让她触碰到自己后背。

身下的女子皱眉轻轻呼痛,自己背后也火烧火燎的痛。

男人眼底猩红一片,脸上肌肉抽搐扭曲,近乎自虐的在挺动身体。

伤口崩裂,血肉和衣裳粘连到一处,动作越猛烈就越痛。

疼痛和快感漫天交缠,分不清究竟是哪种感觉更多一点。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非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和白烟灵圆房,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


云飞扬捉住了她的手,使劲往外丢去。

他背上有伤,白烟灵贴上来的时候弄痛了他,疼痛让云飞扬语气极度恶劣:

“算了吧,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又喝那鬼补汤!”

白烟灵眼泪落得更凶:“表哥我……”

她委屈的要死。

“烟儿知道,表哥凶我,是因为我今天早晨站在婆母那边,逼迫你喝汤了。”

“但是,我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婆婆就是天,敢不听婆婆的话吗?”

“表哥怎么不能体谅烟儿一下?”

“烟儿还没有怪表哥呢!今天你当着烟儿的面,求皇上把鞠月赏还给你……”

表哥那个时候是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颜面,自己一腔子委屈都还没处诉说呢,表哥反而来怪自己。

听她唠唠叨叨哭诉,云飞扬冷笑不已。

猛的坐了起来,一把脱下了自己的寝衣,三两下扯开绷带,狠狠掼到地下。

转过身把自己满背的伤亮给白烟灵看。

语气阴郁道:“看清楚了吗?还要睡么?”

白烟灵满肚子的话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惊恐万分看着云飞扬的伤。

“表…表哥……”

反应过来就扑上去:“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你怎么不告诉烟儿??”

看白烟灵那又惊又痛又后悔的模样,云飞扬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还能有谁?你的好姑母啊!我顾及着你的颜面,忍着浑身的伤痛与你圆房,结果你呢?你怎么对我的?你体谅我了吗?”

云飞扬吼完,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睡书房!你别跟来!”

白烟灵后悔不已,扑过去要拉云飞扬,但那扇房门在自己眼前“砰”的关上了。

她扑在门上,呜呜哭泣了一整晚。

哭累了,迷迷糊糊睡着。

刚眯着,突然就被震天响的雷声惊醒,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雷声还在继续,轰隆隆的。

但仔细听,哪里是雷声?

分明是士兵跑操锻炼时喊的口号声。

一声声威武雄壮,整齐又嘹亮。

“宝贝宝贝你别睡,夫君摸摸大长腿!”

“宝贝宝贝你别懒,抱紧相公的腰杆!”

“要想致富多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

“七尺猛男最阳刚,一直生娃一直爽!”

白烟灵:“……!”

声音震天撼地,跑到哪里就惊醒周围一大片。

等他们把整个京城跑完一圈,好嘛,整个京城的人都给惊醒了。

这个时间卡得不早不晚。

想起床吧,天还没亮,有点早。

想继续睡吧,特娘的又睡不着了。

于是……

第一家人的床榻响了起来。

旁边邻居听到,呸了一声,

唉,不对。就这几下就结束了?

好胜心和那啥这不就跟着起来了吗?

隔壁邻居的,其他比不过他,这上面绝对不能输给他!非得比他多坚持两下才行!

于是第二家人的床榻也响了起来。

许许多多人的床都响了起来。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吱吱嘎嘎……

白烟灵听着,脸裂开了。

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楼不弃!

昨天在皇帝面前郑重承诺说他要提高京城的生育率。

自己还奇怪他会怎么做呢, 原来就是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催生啊!

……

天亮了,是个大晴天。

旭日浮在天际,金色的光在王府连绵起伏的屋脊上一层又一层铺开。

肃王妃起床梳洗,还没来得及问儿子儿媳的事,柯嬷嬷就喜滋滋的来报。

“成了!成了!昨天晚上为功院动静可真不小呢!”

肃王妃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稳稳落了地,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就是手有点疼。

不过不要紧,就摔了一跤,应该只是抻到筋了,不妨事。

等事情解决了再随便找大夫看看就好了!

就见鞠月跟楼奕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朝自己走了过来。

张金福不由警惕的呵斥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光脚的可不怕你穿鞋的!”

“你也休想用权势逼迫我们就范!这里可是书院!我们文人最讲风骨,夫子说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鞠月一脸关切看着张金福的手,温柔道:“弟弟,你这胳膊有点不对,我瞧着像是骨头断了,得赶紧处理才行!要不然你这手可就废了!”

众人嗡的一声。

人群中有人略懂:“我也觉得像骨折!不像是普通挫伤。”

张金福脸色顿时变了,惶恐的朝张氏看了过去。

鞠月道:“事有轻重缓急,赔偿的事可以慢慢说,但你这伤却不能再耽搁了。”

“弟弟你伤的又是右手,万一真废了,别说握笔做文章,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一辈子就毁了!”

张氏这才注意到儿子胳膊已经肿到发亮,确实是不能再耽搁了。

一咬牙一跺脚,把白衡南拉过来,火急火燎的把张金福塞他手里。

“白家哥儿,你是个好的,婶子相信你,麻烦你带我家金福去医馆,找大夫帮他看看!”

打着如意算盘是白衡南把儿子带去医治,自己继续留在此处要钱!

哦不,是跟楼家讲道理。

如此两全其美,两边都不耽误。

白衡南也痛快答应下来。

谁料他刚扶着张金福转身,楼不弃就如鬼魅一般闪身过去,堵在了门口。

冷笑道:“去哪儿?事情没解决之前,谁都不许走!”

白衡南和张金福一噎。

他们还没表示抗议呢,一个完全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就冲了出来。

强势把他两人薅开,和楼不弃面对面杠上了。

居然是鞠月!

鞠月皱眉道:“世子爷你怎么能这样!他还是个孩子!你连孩子都容不下吗?”

“有什么事,等他治好了伤再说不行吗?!”

楼不弃当即大怒:“他污蔑的是本世子的嫡亲弟弟!本世子岂能允许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出去治伤?没门儿!”

鞠月这个时候表现得可贤良淑德了。

捏着张金福的胳膊,把人往外拖:“你看看他都伤成什么样子了?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张金福被鞠月一把抓住伤处,只痛得差点晕过去。

想提醒鞠月别抓他伤处,但鞠月为了他送医的事情不顾一切在跟楼不弃硬刚,他又插不上话……

张金福:“我的胳膊……”

鞠月完全代入了好姐姐身份,对张金福说话语气之温柔:“乖,别说话!省点力气!”

张金福:“……!”

鞠月又扯了他一把,对楼不弃道:“你看看多好的孩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们不能耽误了他!”

楼不弃脸色黢黑,一把薅开白衡南,扯过张金福另外一边胳膊。

用力恶狠狠往自己那边拖。

咬牙切齿道:“不说清楚,休想走!”

张金福本来就痛,被楼不弃狠狠一扯,痛得翻起了白眼。

鞠月和楼不弃拉锯,往回拖拽张金福:“不行!什么都比不上孩子的一辈子,先治伤再说!”

楼不弃不放人,又把张金福朝自己身边拽。

你拖过去,我又拉回来,动作都不温柔。

而且两人好像吵上瘾了,越吵越凶,动作也越来越狠。

张金福在两人中间被拖来拖去,痛得嗷嗷哭。

看这两人架势,自己胳膊就快要被他们活活拽断了,眼泪鼻涕就哗啦啦的流。

想叫别人救自己吧,头上两人吵得异常激烈,最后还动起了手,旁观的根本近不了身。

很多学生面对这种场景都在抠头皮。

他们该怎么办?

想去帮张金福吧,可张金福已经有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世子妃在帮他了。

说不帮他吧,张金福现在又凄惨的一批。

太烧脑了。

建议为此开设一门课程,好好讲解一下正确答案。

神奇的是,楼不弃和鞠月明明是在相互厮打,可那些巴掌啥的最后都基本落到了张金福身上!

噼里啪啦接连挨了十几巴掌,张金福心态终于彻底崩了:

“别拉了!别打了!我说!是我抢楼奕的石榴,是我不对!我的手也是自己摔的!”

呜呜呜,太难了!赶紧把他放了吧!

鞠月和楼不弃两人手腕互相搭着,正在切磋小擒拿手,听到张金福的话,双双停了下来。

楼不弃顺势扣住媳妇儿小手,给她揉了揉。

可怜的,打熊孩子打疼了吧?!

张氏气得跺脚:“你瞎说什么?这不是真的,儿子你好好说,是不是他们威胁你?”

张金福看楼不弃和鞠月停下,看到了希望,忙哭着说道:“娘你别说了!”

“是儿子自己的错!是我一直欺负楼奕!是我每次抢他的东西!这一次他不给我就生气。”

“我的手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伤的,跟楼奕没关系!”

鞠月和楼不弃对视了一眼,慢慢沉下了脸。

“张金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张金福痛哭流涕:“我错了!”

他还指了人群中的几个同学:“还有他们!我们一起欺负楼奕的!”

为了尽快摆脱面前这两个恶魔,早点去治疗自己的手,张金福真是什么底儿都抖搂干净了。

鞠月点头:“承认就好!”

在场的夫子和学生们全都哗然。

原来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

白夫子看完了全程,知道现在舆论已经不在他们这边,咬牙隐晦的怒瞪了鞠月一眼。

这女娃子忒坏!

先跟自己的女儿抢丈夫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嫁了高门,摇身一变变成世子妃了!把自己女儿踩在脚底下。

真是让人气得牙根痒!

其实鞠月嫁给楼不弃,白烟灵少了一个劲敌,白夫子作为白烟灵的父亲,应该高兴才对。

可谁叫鞠月嫁得好呢?

正所谓我的失败固然让我伤心,但对手的成功更让我破防。

白夫子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反正就火烧火燎的不得劲。

忍不住道:“世子妃口口声声说为了张金福同学,其实根本就口是心非!还拉扯张金福同学的伤,存心想让张金福同学变成残疾!”

鞠月神情愉悦朝白夫子看了过去,甚至勾起了嘴角。

楼不弃一看鞠月那如菱角般的红嫩嘴唇微微弯起,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小祖宗在马车上唱那个一抽一蹦哒的时候,脸上就是这种魔鬼表情。

一模一样的。

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白夫子。

你说你,好好的非惹她干嘛?

自己堂堂亲王世子都不敢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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