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荣远宁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宁荣远宁姝》,由网络作家“茶小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太医一听倏忽满面惊恐之色,吓的魂飞魄散,忙磕头道:“其实唐美人腹中的皇嗣前两日就已经很不好了,就在昨日孩子就已经没了,但是唐美人让微臣保密,先不要告诉皇上。微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恕罪。”一旁的唐美人彻底的绝望了,软软的斜跪在地上,无尽的恐慌和害怕感来袭。皇后听后眉心有森寒的冷意在涌动,斥声道:“好啊!事关皇嗣,身为太医你竟然隐瞒不报!若是真冤枉了宁才人,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不够。”张太医此时定是后悔莫及的,也怪自己贪恋钱财,可他哪里知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连忙一直磕头。宁姝言蹙眉道:“唐美人何故会流产?”张太医停顿了片刻,眯一眯眼睛又道:“唐美人说她服用了民间的偏方,说服用后可以一举得男。可这方子与唐美人体质不符,所以伤了龙胎...
《娘娘又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宁荣远宁姝》精彩片段
张太医一听倏忽满面惊恐之色,吓的魂飞魄散,忙磕头道:“其实唐美人腹中的皇嗣前两日就已经很不好了,就在昨日孩子就已经没了,但是唐美人让微臣保密,先不要告诉皇上。微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恕罪。”
一旁的唐美人彻底的绝望了,软软的斜跪在地上,无尽的恐慌和害怕感来袭。
皇后听后眉心有森寒的冷意在涌动,斥声道:“好啊!事关皇嗣,身为太医你竟然隐瞒不报!若是真冤枉了宁才人,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不够。”
张太医此时定是后悔莫及的,也怪自己贪恋钱财,可他哪里知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连忙一直磕头。
宁姝言蹙眉道:“唐美人何故会流产?”
张太医停顿了片刻,眯一眯眼睛又道:“唐美人说她服用了民间的偏方,说服用后可以一举得男。可这方子与唐美人体质不符,所以伤了龙胎。”
“你胡说!”唐美人带着些许恐慌和怒意反驳。
张太医连忙看着箫煜诚恳道:“皇上,微臣到了这一步,深知自己犯得罪,实在不敢有一丝假话啊。”
庄妃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看着唐美人道:“好好的福气,就被你折腾没了,可怜了皇嗣。”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口气有几分哀伤遗憾,几分欢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萧煜幽深的眸子中,隐隐有暗火在燃动,脸上也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他只挥了挥手,让张太医下去。
唐美人知晓自己此刻已经瞒不住了,她膝行至皇帝身边,拉着他袍角哭泣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是怕皇上会怪罪臣妾,臣妾别无他法啊!皇上。”
萧煜一脚将她踢开,勾勒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冰冷笑意:“你的意思,是朕的错了?”
唐美人被他一脚踢的躺在地上,内心的恐慌已经大于了身上的疼痛。她甩着头痛哭道:“臣妾不敢,臣妾也是一时糊涂,求皇上恕罪!”
容妃斥声道:“一时糊涂?做出这等事还好意思让皇上原谅!”
皇后这时向宁姝言和声道:“宁才人也是受害者,今日是你受委屈了。”言罢对子楹道:“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扶起来。”
萧煜眸光瞟到宁姝言身子跪的笔直,似乎有股坚韧的性子。
子楹起身连忙将宁姝言扶起来,金砖生硬,跪久了难免膝盖有些疼,且坚持一个动作腿早已经有些麻了。
宁姝言道谢后有些难受的缓缓起身,在一旁站着。
萧煜双目似睁非睁,冷声道:“唐美人伤害皇嗣,陷害妃嫔。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顿了顿他又道:“张太医,贬去太医之位,从此不得再踏入皇宫一步。”
唐美人瞬间如丢了魂魄一般,怔怔的看着箫煜。
皇后声音重重道:“还不快将唐氏拉下去!”
唐氏哭诉道:“皇上,臣妾也是真真实实怀过你的孩子啊,你不可以如此无情。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嗣啊。”
萧煜微微蹙了蹙眉,语气淡漠的没有一丝温度:“若是将来孩子有你这样的母亲,朕宁可他没有来到这世上。”
唐氏心如同坠入腊月的湖水中,双手似寒冷刺骨般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没想到皇上竟说出这一番话来。然而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宫人拖了出去。她也没有再叫唤,也许知道就算求饶也是无用。
皇后微微打量着萧煜,颔首柔声道:“是臣妾管理六宫失责,还让皇上费心了。”
萧煜看着殿中一群花红柳绿,不由得心生烦闷。伸手揉了揉眉心,慵懒道:“也不能怪你,后宫不得安宁,皇后你也辛苦了。”
皇后脸上渐渐荡漾开些许涟漪,眼底闪过一丝润泽:“这是臣妾应尽的本分,只希望处理好后宫之事,让皇上少些烦心。”
萧煜起身,淡声道:“的确有些烦。”说罢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宁姝言随着众人行礼恭送,抬眸只看到他侧脸轮廓的线条平静却透着冷峻和凛冽。
皇后猜测不透皇上此时心中所想,看着此时故作后怕不安的宁姝言,一脸温和道:“今日之事吓到你了吧,快回去好生歇着。”
宁姝言含笑低声道:“是,多谢皇后娘娘。”
出了玉芙殿宁姝言脸上的怯弱才渐渐变得清冷。
子楹一手的冷汗,想起都觉得有些后怕,低声道:“这唐美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嫁祸小姐你。活该她的阴谋被拆穿。”
宁姝言抬了抬头,望着重叠如山峦的殿宇飞檐,她入宫就知道,宫里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若不曾想如此之快。
她本想低调一些,做个装傻充愣的宫妃,而今日事关自己性命之忧,她只有想尽办法的洗脱自己的嫌疑。
她看着一角望着被局限的四方天空,沉沉道:“她想着我无宠,平日里又很少言语,就想嫁祸与我。没想到自己倒陷进去我了。”
子楹颤抖道:“小姐,这宫里太可怕了。”
宁姝言眼神渐渐有些迷离,低低道:“权利!恩宠……”
有了这些,她才可以更好的生存,那时她就并非是这地上小小的蚂蚁。
今日是她第一次见箫煜,不愧是皇上,做事利落且心机深沉。
在宫外时,只听说当今圣上年幼丧母,先皇对其重视有加。也难怪先皇会将皇位传给箫煜,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国泰民安,用人唯才是举。而往往优秀的皇帝都性情凉薄,且喜怒不形于色。
但宁姝言好奇的是,为何箫煜会如此信任自己,说不是自己?难不成一开始他就怀疑唐美人了吗?
宁姝言也不想再想,揉了揉太阳穴回宫。
说着他将宁姝言放在床上,却见她一直用手推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推着,并没有用力,反而勾起箫煜心里的火更加盛。
“皇上……臣妾今夜不能伺候你。”宁姝言一张娇俏的脸染上些许绯红,低声说着。
箫煜微微一愣,难不成这女人还玩起欲擒故纵来了?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宁姝言蜜桃似的双唇,带着一抹趣味的笑容:“为何不能伺候朕?姝言总得给朕个理由吧,否则……”他眸中闪过一抹欲(望)。
宁姝言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臣妾的月事来了……皇上来之前,刚报上去。”说完她垂着眸子,悠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箫煜满是笑意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坐在床榻上,正了正身子。
宁姝言轻轻拉了拉箫煜的袖子,柔声低低道:“皇上……你生气了吗?”
满腔的热火,如今泼了一盆冷水,若是心里没一丝怒意那是假的。
但看着她温声软语,谨慎小心的模样,心里的不悦渐渐褪去。毕竟这事也不能怪她。于是他拉过宁姝言的手握着,难得温柔道:“朕没有生气,你别多心。”
“那皇上要不要回昭宸殿,或者去别的姐妹那里……”她的声音绵软软地十分动人。
箫煜微垂眸子,看着她的手道:“看着手好像好多了,没那么肿了。”
宁姝言笑道:“还是皇上给的药好。”
箫煜沉默了片刻,起身道:“那你好生歇着,朕就走了。”
她起身行礼道:“好,臣妾恭送皇上。”
箫煜临走时神色并未有什么异常,他不是不想待在这里。主要是只能看不能吃,那滋味着实难受。
偏偏那女子的声音还有那抹妩媚的面容,若是自己再待下去,他身为一国之君的沉稳怕也没了。
若只有今晚这一次还好,偏昨日宁姝言来昭宸殿那一闹,心中本就存了欲z火。以至于去容妃宫里,哪怕容妃如何的贴心讨好,他始终也觉得不得劲。
本以为今晚可以春风一度,没想到却又出了岔子。若不是女子月事这种事无法避免制止,他真怀疑宁姝言是故意的。
子楹进入内殿看着宁姝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姝言浅浅一笑:“你想说什么?”
子楹眼眸微转:“奴婢不明白小姐你为何昨日来了月事,却今日才上报。”
是的,昨日午时宁姝言就发现月事来了,所以她才去昭宸殿。
太监李章进来道:“小主,皇上上御轿时,说的是回昭宸殿。”
宁姝言点点头,卸下头上的珠钗道:“这倒是有些意外,本以为他会去其他妃嫔的宫殿。”
她不过才入宫三月,本也就不指望萧煜今夜会强忍着在揽月阁歇下,也没指望他会顾及自己而不去别的嫔妃宫殿。
若真是有那么一日,他宁愿自己憋屈,也要歇在这揽月阁。那她才是名副其实的宠妃了吧。
四日后,众妃随着御驾一起去往行宫——怡春园,也不过半个时辰(一个小时)就到了。
怡春园风景幽雅恬静,依山傍水,亭台楼阁也颇多。但并非一点也不热,只是比起皇宫内要凉快许多,至少吹来的风是清凉的。
宁姝言住的是琉音殿,琉音殿旁有一湖,出来便可见到湖上亭亭玉立的荷花。倒是个好地方,最主要的是离箫煜住的承光殿也极近。
宁姝言也不知皇后如此安排是何意,除了她和庄妃,就自己的住处离箫煜得更近一些。
宁姝言知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强势的女人。更何况他是帝王?若是你偶尔的柔弱,会激起他心中的保护欲,让其有优越感。皇帝也是如此。
事实上箫煜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怜惜怀中的女子,他甚少抱着女人睡着,更别说是自己提出的。
不过,这样娇美的容颜,以及原先的满z足。他是愿意将就她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感觉手臂被什么压着,箫煜抬眸才见宁姝言睡在自己手臂上。一时才想起昨夜她害怕的情景。
箫煜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没想到今天竟然睡到了这个时辰。而且昨夜还睡得很安稳。他轻轻将手抽出,也不想惊扰了怀中的女子。却不想宁姝言还是动了动脑袋缓缓睁开了双眼。
宁姝言半睁着眼,眼中还含着朦胧,低声道:“皇上醒了。”说着她跟着坐了起来。
箫煜还是享受这种日子的,毕竟这不是皇宫,不用上朝,若有事只需要召见臣子即可。也不用太守着皇宫的规矩,日子倒是过得惬意的多。
宁姝言连着侍寝了两个晚上,箫煜才去了庄妃宫里。
次日皇后组织了妃嫔们在畅音阁听戏。箫煜在朝晖阁,同庄妃一同过来的。
过来的时候庄妃还挽着箫煜,众人的目光皆是带了些酸意和寒意。不过宁姝言却觉得这并不值得自己去妒忌的。她看的很清楚是庄妃挽着箫煜,若是萧煜挽着庄妃,那自然又不一样了。
众妃皆是好生装扮了一番,每一张面孔都十分精致,且身上富有香味。不过箫煜却并未过多仔细的打量着每个人。
箫煜只是轻扫一下,将目光停留在宁姝言身上。她往日穿的素净,她今日身着苏梅色长裙,倒是格外的亮眼,衬得她肌肤晶莹如玉。
“宁才人,今日穿的倒是娇艳。”萧煜的一句话让众妃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宁姝言身上。
宁姝言但是很意外箫煜会在众人面前直接提出自己。她含笑道:“臣妾想着今日听戏,想穿的精神一些。”
皇后点点头,端庄笑着:“你年轻,样貌又生的好。鲜艳的颜色也很衬你,等回宫后本宫将库房里的碧香凝纱赠与你,那衣料做一身衣服倒也极为适合你。”
宁姝言微微一愣,一脸的受宠若惊,起身福身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厚爱。”
箫煜笑道:“朕记得,碧香凝纱是栗西国进贡的。”
皇后温婉一笑,“是,皇上好记性。布料虽好,可始终过于艳丽娇嫩了,倒不适合臣妾。索性就将它赏给最适合的人。”
宁姝言满脸喜色,心道:皇后可真贤惠。
箫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皇后也年轻,穿着倒也不会失了身份。”
皇后听着年轻二字,眉目间染上些许温泽。虽然她也才二十五岁,可毕竟比起眼前这些女子,终究是大了好几岁,和刚入宫的年轻妃嫔相比,足足大了十岁。容颜易老,虽然她风华依旧,可脸上也不再稚嫩。皇上不说,她心里原是有些怕皇上嫌弃自己容貌的。毕竟她知道箫煜在意美色。
如今听着皇上这样子说,她神色温和至极,融融对着箫煜一笑。
庄妃坐在箫煜下首,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这时戏子已经上台,嘤嘤歌唱。
皇后道:“平日里听来听去都是那些戏,听说那些戏子自己会编戏。臣妾就让他们演一出新鲜一些的来。”
出了凤栖宫,薛御女和宁姝言回宫路上,她望了望四周,低声道:“程美人胆子真大,当众顶撞容妃娘娘。”
宁姝言淡淡一笑:“程家世世代代皆是武官,想必程美人性子是随了她父亲吧。”
可往往这种喜怒形于色的人才是最不用防范的人,反而那种看起来沉静温柔的反而你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有一句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老实本分的,才更该小心。
薛御女抚了抚鬓边的碎发,低声笑道:“反正我得性子与姐姐一样沉静些,张扬跋扈我们自是学不会的。”
宁姝言听着这话知晓她有意的在和自己亲近,只是笑笑,并不言语。她可不信这薛御女是真的因为喜欢自己才向自己示好。
“你就是一个美人,竟敢走本宫前面,本宫若是还不教训你,倒是让你更加肆意猖狂了。”
怒不可遏的话语传入宁姝言耳中,侧头一看不远处程美人被容妃的侍女压跪在地,而容妃气的横眉竖眼。
也是,方才在凤栖宫没能出气,眼下揪着辫子她岂能放过。这样她的威信何在,旁人岂不会说一个四妃之一竟然奈何不了区区美人。
宁姝言可不想管这个闲事,当即就想假装看不见离开,却没想到容妃眼睛尖,突然叫道:“宁才人。”
宁姝言无可奈何只有含笑上前,身旁的御女也跟在身后。上前福身行礼。
宁姝言突然看到程美人的宫女趁着自己和薛御女行礼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心想,这宫女是去凤栖宫请皇后,还是皇上了吧。
金黄的阳光照在容妃鬓边的金丝镂空珠钗上,显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可在她阴沉脸色的映衬下却生了一缕缕寒冷的光泽,她冷声道:“宁才人来的可真巧,本宫正准备掌掴程美人,可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竟是你来了,你来替本宫辛苦一下。”
宁姝言微微蹙起了细眉,她分明可以让宫女掌掴,此时却让自己替她动手。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和程美人结仇。
从容妃第一眼看自己的眼神她就知道,容妃已经视自己为眼中钉了。如今看着她讨厌的两个人相互斗争,她无疑才是满意的。
可宁姝言怎么会入了她的圈套,若是此事一会儿皇上过来瞧见了会如何?
她甚是惶恐的跪下道:“臣妾只是才人,比程美人位分低。臣妾身份低微,实在不敢代劳容妃娘娘。”
容妃好看的远山眉轻微一蹙,森冷道:“这是本宫的命令,还不快动手。”
程美人丝毫不畏惧,仰起脸道:“容妃娘娘今日可以打臣妾,可是若皇上知晓了,容妃娘娘可曾想过你的后果。”
容妃听到这句话,目光陡然如利剑一般,似是要在她脸上划出几道口来。气得发怔道:“你以为你搬出皇上来,本宫就不敢动手了是吧。本宫受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呢。佩儿,给本宫重重的掌她得嘴!”
佩儿嘴角含着阴笑,道了声:“是。”
言罢她手高高的举起,一巴掌打在程美人脸上。
程美人皮肤本就细腻白皙,当下脸就红成了一片。程美人疼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狠狠的瞪着容妃,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薛御女看着怕极了,生怕出个声自己就会牵扯进去。站在宁姝言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宁姝言这时开口道:“容妃娘娘,程美人才入宫,不懂礼数。且再打下去程美人的脸怕是就毁了,求容妃娘娘原谅程美人这一次。”
她倒是并非真心想替她求情!可是却必须求情!
容妃看着程美人嘴角鲜红的血迹,僵硬的脸才有所放松,好似看到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才能以解心头之愤。
“罢了吧,本宫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再跟本宫说话,你最好客气一点。”
五月的太阳晒久了难免有些发热,容妃用手遮了遮额头上的阳光,此时她娇美的面容与跪在地上的程美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美人发丝凌乱,脸颊高高的肿起,嘴角腥红的血迹看着极是触目惊心。
程美人咬着牙,泪水在眸中若隐若现,眸光看着地上,并不理会她。
容妃临走之时,见一旁跪着的宁姝言,淡淡道:“既然宁才人不敢亲自掌掴程美人,那你就留在这里,替本宫监督她跪上一个时辰。等时辰到了,你俩再回宫。”
说着她嘴角含了一抹大快人心的笑容,扶着佩儿趾高气扬的走了。
薛御女深吐了一口气,低声道:“宁姐姐,那我先走了……”
宁姝言点点头,随即起身后看着程美人道:“你起来站一会吧。”
程美人抬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可又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我在家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容妃,她真是跋扈。”
宁姝言心想:你俩的性子也是有得一拼。
这时一群宫女路过,也情不自禁的往这边看,程美人本就是个爱美的人,知晓此时这模样甚是丑陋,捂住脸喝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送去浣衣局。”
宫女们连忙低着头,纷纷快步而走。
宁姝言看她这性子,真是急躁。都这副模样了,嘴巴还不饶人。
她拿出手绢盖住她眼睛以下的位置,在后脑勺轻轻打了个结。和声道:“女子向来爱惜自己的容颜,回去后拿冰敷一敷,再上药。”
程美人瘪瘪嘴,轻轻哼一声:“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讨厌你。”
宁姝言嘴上蓄了一丝浅薄的笑容,若不是因为皇上要来,谁还懒得管你。
果然,见程美人看到什么双眸一亮,刹那间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她连忙起身。
宁姝言转头一看,果然是箫煜来了。
程美人奔到箫煜身旁,抱住他就哭诉道:“皇上,臣妾没脸见皇上了。”
那声音极其娇软,又带着委屈。果然,性子再硬的女子,在“夫君”面前,都会温柔几分。
“是想回承光殿还是琉音殿?”箫煜柔和的看着她,温言道。
宁姝言本以为沐浴之后是回承光殿的,一时没想到箫煜竟让自己做选择。含笑:“臣妾想回琉音殿。”
箫煜点头:“好。”
平日里若是如此问妃嫔,她们定会害羞说都可以。倒没有眼前的女子回答的洒脱真实。
圆月高挂,如水的月华撒下银灰色的光。远远看着,像是为假山树木披上一层朦胧淡白的轻纱。
“皇上可否陪臣妾走回去?”
箫煜正准备上轿撵,却听到宁姝言这个要求,不禁有些好奇:“为何?”
宁姝言仰头幽幽的看着悬挂在空中的白玉盘,月光撒在她脸上恬静无比,双目澄澈。“臣妾看过一本书,一男一女在月光之下缓缓前行,两人的手似乎一刻也不想分离,地上的影子照得两人温情缱绻。臣妾想,这一幕定是很美好很珍贵。所以……”
箫煜微微一愣,看着她粉雕玉琢的脸庞,缓声道:“姝言说的书中人,正应那句: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他温润如玉的向她伸出手,英挺的鼻梁下,双唇笑的异常柔和。
宁姝言粲然一笑,宛若绽放的幽兰一般,绝俗而清丽。伸手搭在他手心中。
箫煜觉得极为有趣又愉悦,毕竟他自己也甚少这样陪着妃嫔在月下散步。最主要是眼前女子说的极为有意思,加上她目光中的向往……
连忙对着后面太监道:“你们都别跟着。”
月下影成双,自然不能有旁人。
当然,杨安他们也只是退的远远的,自然不会真的退下。
两人执手在烛火以及月色之间,倒像寻常夫妇一般。地上的人影似是连在了一起,正应了那句温情缱绻。
宁姝言很清楚,眼下自己得他心意,一时新鲜,所以他才会答应这些要求。若是这新鲜感没了,他只会觉得这些都十分无趣。
想要那个帝王的宠,单单靠在床笫上的妩媚特殊,久了也会失去激情,觉得索然无味。
你得让他知道,除此之外,你还有旁的东西是值得他好奇和惊艳的。
清云殿内,安神香从孔雀香炉口中悠悠逸出,弥漫在空气中。
“皇上今夜还是歇在琉音殿吗?”皇后瞧着袅袅升起的一缕缕白色轻烟问道。
杜若点头:“是呢,说来皇上还很少连续三日宠幸一位妃嫔。”
皇后想到那一日毓襄惹怒了皇上,被赶出行宫后就心生烦闷。揉揉眼角沉声道:“若是宁才人成器,能分走庄妃的宠爱倒也好。”
杜若低声道:“这宁才人,想来也是个有本事的,奴婢瞧着皇上倒是对她有些不一样。”
皇后扬眉浅笑:“咱们这位皇上,宠的女人啊,向来都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还有他感兴趣的。这么多年了,颖昭仪、琳昭容、还有许美人,哪一位不是皇上当初宠过的?如今还不是都抛之脑后了,一个月能去一次她们宫里就不错了。这宁才人,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罢了,若是能宠个一两年,那才算是有本事。”
这九年来,见了形形色z色的女人,皇上也宠过无数女人,可也只有庄妃荣宠不衰。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庄妃得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家世。可庄妃若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也就罢了,偏偏觊觎她不该得到的东西,还处处和自己作对,她如何能容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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