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云鹿段临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向云鹿段临舟的小说刻舟于逆流之河》,由网络作家“包一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好之后,向云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出这些年段家在她身上的所有花销。她拿着卡,坐在桌子前,把住进段家这十年里所有花销都列了出来。从学费到各项生活用品支出,总共三千万。爸爸当年留下的遗产和老宅加起来总共也值两千多万,再加上她这些年勤工俭学,也攒下了不少,最后卡里还差个十几万。看来在离开之前,她得找些事做,补齐剩下的钱才行。向云鹿是学摄影的,抱着这个想法,她在网上发布了摄影接单信息。很快就有七八个顾客找上门来了,约拍婚纱照、毕业照的都有。她照单全收,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赶工,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也没有任何怨言。因为妈妈告诉过她,段叔叔在认识她前,就已经离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而已。从头到尾,妈妈和段叔叔都是正常恋爱然后结婚,根本就不是...
《向云鹿段临舟的小说刻舟于逆流之河》精彩片段
病好之后,向云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出这些年段家在她身上的所有花销。
她拿着卡,坐在桌子前,把住进段家这十年里所有花销都列了出来。
从学费到各项生活用品支出,总共三千万。
爸爸当年留下的遗产和老宅加起来总共也值两千多万,再加上她这些年勤工俭学,也攒下了不少,最后卡里还差个十几万。
看来在离开之前,她得找些事做,补齐剩下的钱才行。
向云鹿是学摄影的,抱着这个想法,她在网上发布了摄影接单信息。
很快就有七八个顾客找上门来了,约拍婚纱照、毕业照的都有。
她照单全收,每天从早到晚都在赶工,累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妈妈告诉过她,段叔叔在认识她前,就已经离婚了,只是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而已。
从头到尾,妈妈和段叔叔都是正常恋爱然后结婚,根本就不是小三。
她们母女俩也从没有贪图过段家的富贵。
她是打算离开了,但她不想让段临舟继续误会留在段家的妈妈。
所以才决定要还清这些钱。
辛苦了五六天,向云鹿才攒够三万多块。
她正为这缓慢的进度而着急时,突然就来了一个大单。
一个雇主加她,请她在生日宴上帮忙拍一组生日照,酬金是二十万。
在这丰厚的报酬背后,相应的也是有代价的。
雇主说照片主人非常挑剔,要做到让她百分百满意,才能支付相应的价格。
为了能早日凑齐钱,向云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等到宴会当天,她带着摄影包赶过去,才发现是熟人。
看着面前一身公主裙、戴着王冠的宋窈窈,和一旁一身黑色西装的段临舟,她心头狠狠一颤。
看到她那张疲惫不堪的脸,段临舟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接这种单?你的梦想不是成为顶级摄影师吗,家里没给你生活费吗?”
“我是个成年人,喜欢这份工作,就接了。”
听到这话,段临舟的脸骤然冷了几分,正要说她几句,宋窈窈连忙上前打圆场。
“鹿鹿,临舟也是关心你,怕你累着,你就不要说这种话气你哥哥了。”
说着,宋窈窈还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进场,说想看看她的拍照水平。
话虽然说得客气,可一整个晚上,向云鹿一分钟都没有歇息过,相机摁得都快冒火星了。
足足拍了四五千张照片,宋窈窈还不满意,非要她拖着乏力的身体去拍俯瞰图。
她背着几十斤重的摄影器材爬上三楼,支起支架,对准了舞台中心。
镜头里,段临舟在一片起哄声里登台,将那条据说是段家传家宝的项链,亲手戴到了宋窈窈脖间。
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故意看向三楼,然后扑进了他怀里。
向云鹿知道,宋窈窈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这一晚上,她拉着段临舟,费尽心思,不留余力地在向云鹿面前秀着恩爱。
她会把自己喝过的香槟喂到他嘴边,要他尝尝味道;会拉着他一起翩翩起舞,引得宾客们都在猜测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会小声撒娇说腿疼了,要他帮忙按按……
这样亲密的照片,在已经存满的几个储存卡里,比比皆是。
向云鹿已经麻木了。
她看着两个人拥抱的画面,飞快按下快门键。
一张拍完,第二张正要按下时,宋窈窈踮起脚尖,吻上了段临舟。
向云鹿的手顿住了。
那双已然麻木的眼,也短暂地恢复了片刻清明,聚焦于镜头。
高清画面里,段临舟也愣住了。
但只是三秒,他便伸手将宋窈窈拉入怀中,
一边扣住她的后脑勺,一边加深着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哎哟,小情侣感情不错啊。”
“看这样子,好事将近,我很快就能喝上儿子的喜酒了,哈哈哈哈!”
听到身后传来段父的声音,向云鹿才清醒过来。
她迅速抬手拍下了几张照片,清楚记录下了,这场晚宴最高潮盛大的时刻。
台上的两个人也很快分开了,宋窈窈一脸娇羞地冲着三楼挥手。
“鹿鹿,辛苦你了,今天到这里就好!”
听到这句话,向云鹿终于松了口气,收好东西下楼,走到向母段父身边。
向母正拉着宋窈窈的手,笑意吟吟地和她闲聊着。
“我和你段叔叔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窈窈,你不会怪我们吧?”
“怎么会呢?阿姨,叔叔,你们来得正好,还没分蛋糕呢。”
段父则是一脸欣慰地看向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欣慰,“临舟,你能把终身大事定下来,爸爸很高兴,既然你都把这条项链送给窈窈了,是不是该把宋家人都请回来,咱们两家人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把婚事定下来?”
宋窈窈的脸一下就变得绯红无比,满眼幸福地看向段临舟。
然后她把视线转移到了向云鹿身上。
“我都可以啦,只是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到时候可能还要鹿鹿帮帮忙,做我的伴娘哦。”
向云鹿揉着发酸的手,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还是向母戳了下她,复述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
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抱歉啊,我之后都有事,应该去不了婚礼现场,不过我衷心祝愿哥哥嫂子幸福,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来,三个人都露出了笑容。
除了段临舟。
他眸色晦暗的看了向云鹿一眼。
唇角那抹浅笑,慢慢消失了。
结束这漫长而痛苦的工作后,向云鹿一回家就进了浴室。
洗漱之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房门。
还没来得及进去,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将她按到了走廊的墙边。
随后便是密密麻麻如雨点的吻,沿着她还滴着水珠的脖颈往上亲去,留下一道道红痕。
这突然的变故只差让向云鹿当场尖叫出来。
她的舌头死死抵住喉腔,才咽下那些惊叫,左右躲闪着,试图摆脱他的钳制。
可她越是逃避,段临舟就吻的越狠,最后直接按住了她的下巴。
她拼命挣扎,眼里的惊恐随着响起的上楼脚步声而不断加深。
“你疯了!”
听见这三个字,段临舟红着眼冷笑了一声,贴近她的耳侧。
“我是疯了啊,你怎么不叫出来?最好让大家都进来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看我这个哥哥,是怎么把你这个妹妹吻得溃不成军的。”
等到脚步声顿住,转而又下了楼,向云鹿那颗惊魂不定的心才彻底缓下来。
她使出力气扯开他拦在墙边的手,俯身钻了出去,语气里带着后怕。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段临舟的视线跟着她转动,眼底的阴翳犹未散去。
“不是你在发疯?谁准你叫我哥哥,叫她嫂子的?”
向云鹿顿在了原地。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故意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报复。
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这些小事呢?
“我叫你哥哥,叫她嫂子有什么错,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还当着我的面接吻!”
“向云鹿!你要我跟你解释几次,那只是在演戏而已!我之所以亲宋窈窈,也不过是因为看到了爸妈!”
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冲。
向云鹿分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是真还是假。
但她下意识地认定,他不过是在演给自己看,遂接上了他的话,点点了头。
“是,你确实很擅长演戏!”
所以这场戏到底还要演到什么地步才够呢?
她已经如他所愿,被伤得体无完肤了,这还不够吗?
后面的几句话,向云鹿没有说出来,只是眨了几下眼,控制已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已经累了,没有力气再陪他演这出戏了。
他还不肯放过她吗?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时将向云鹿从梦中唤醒。
她睁开眼,看到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怕被父母发现,他们约定好了,段临舟每天半夜十二点来,凌晨五点准时离开,这样的日子他们过了整整五年。
但很快,他们就只是兄妹,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换了身衣服后,她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陌生女人。
向母热情地向她招着手,把她叫到跟前,热络地介绍着,“鹿鹿,快来,这是你哥哥的女朋友,快去给客人倒杯水。”
宋窈窈很配合地站起来,朝着她伸出手,笑得眉眼弯弯的。
“你就是临舟的妹妹吧,幸会,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经常听你哥哥夸你哦。”
向云鹿手心微颤,看了一眼段临舟,但什么也没问,转身去给她倒水。
倒了一杯热水,她刚要端出去,段临舟就进来了。
他搂住她的腰,俯下身就要亲下来。
向云鹿连忙偏过头躲开,“不要闹,你女朋友在外面。”
段临舟挑了挑眉,啄了一下她的唇,“生气了?忘记跟你说了,她只是我的青梅,很小就出国了,前两天刚回来。老头催婚催得紧,省得他乱拉鸳鸯谱,我才拉她来演演戏。”
“我女朋友是谁,你应该最清楚吧?嗯?”
向云鹿静静听了半晌,没什么表情,随意地点了下头应付着。
看着她这平淡的模样,段临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本以为这一次又要哄很久。
毕竟以前有小姑娘给他送情书,她撞见了都醋得不行,哭到眼睛肿得睁不开。
他发现后去问,她还不肯说,要他想尽办法才能骗出一两句实话。
原来她认定他们之间的这段禁忌感情不容于世,她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的,以女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所以她从不敢质问他,也不会发火,只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生闷气。
这次又是一模一样的剧情,她的反应却如此平淡。
不禁让段临舟心里生出了疑惑。
他正想问问,向云鹿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端着水杯就出去了。
早餐做好后,一家人如常落座。
宋窈窈被安排到了段临舟身边。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聊起了儿时的往事,一派亲密无间的模样。
宋窈窈在国外呆了几年,喜欢吃流心煎蛋,段临舟知道后,把碗里的煎蛋夹了过去。
她立刻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把自己咬了一口的煎蛋也送到了他碗里。
段临舟不自觉地看了向云鹿一眼。
她低着头在专心喝粥,似乎根本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事。
等她抬头抽纸巾时,他夹起那个蛋咬了一口。
向云鹿正好看过来,默不作声地放下勺子离席了。
看着她似是要出门的动作,宋窈窈连忙叫住她,“鹿鹿,你要出门吗?我和临舟也要去约会,你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啊。”
向云鹿正要拒绝,段父开了口。
“外面在下雨,就让你哥哥送你,不然我和你妈妈也不放心。”
段叔叔开口了,向云鹿也不好拒绝,只能先去了车库。
她要去的地方是签证处,这样一来,段临舟不就知道她出国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她也摆烂了。
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行程已定,他什么也做不了。
没一会儿,姗姗来迟的两个人也上了车。
宋窈窈一反常态坐进了后座,故意找话和向云鹿攀谈起来。
她没什么心情,敷衍着回应了几句。
车慢慢开出去,雨声渐渐清晰。
宋窈窈凑到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知道你和临舟不是普通的兄妹关系,但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临舟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就能把他从你手上抢过来?”
工作人员送来了一个崭新的骨灰瓶。
向云鹿小心翼翼地把手掌心残留的最后一丁点骨灰放了进去,然后在坟前,重重磕起了头。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爱错了人。
爸,对不起,女儿不孝,没保护好您。
爸,对不起,女儿要走了,这几年都不能再来看您了。
磕完三个头后,她抬起头,看着天际掠过的一群悲啼寒鸦。
一道鲜红沿着眉角滴落,擦过那微红的眼眶坠下来。
浑似血泪。
黄昏时刻,向云鹿离开墓园,独自回了家,把前些日子整理出来的东西拖到了楼下。
写满段临舟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她扔进了火里;
她暗戳戳给他们买的情侣款,被她丢进了垃圾堆;
和段临舟偷偷摸摸照过的情侣合照,被她一张张剪成了碎片;
处理好这些东西后,她回了房间。
门合上的瞬间,向云鹿听到了楼下的开门声。
她反手锁上门,然后熄了灯,摸着黑把自己蜷缩在床上。
不多时,屋外传来了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鹿鹿,开门。”
“鹿鹿,我可以解释。”
是段临舟的声音。
她并没有理会,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解释?解释什么呢?
解释他没有把她当报复工具?还是没有在宋窈窈砸碎她爸爸骨灰盒后选择站在她那边?
不一会,敲门声平息了,可手机却接二连三的震了起来。
向云鹿看着还在不停发消息解释的段临舟,点进他的主页,直接把他拉黑删除了。
一整夜,任凭外面传来什么动静,向云鹿都没有理会。
直到第二天听见妈妈的声音,她才打开了门,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向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像小时候那样轻声哄着她。
一旁彻夜未眠的段临舟看到这场面,沉默了很久,转身下了楼。
接下来几天,向云鹿不想被段临舟纠缠,都一直睡在向母的房间。
母女俩白天一起收拾行李,晚上相拥而眠,聊了很多只属于她们的小秘密。
在妈妈的怀抱里,向云鹿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离开前一夜,她还想和妈妈睡一起。
向母担心女儿有说不完的话睡不好,要她好好休息。
向云鹿只能一个人回了房,望着漆黑的穹顶发呆。
十二点,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
是段临舟,他拿着备用钥匙又摸了进来,将她圈进怀里。
“还在生哥哥的气?是哥哥错了,别气了,好不好?”
“你都生了哥哥三天气了,再冷战下去,我真要疯了。”
向云鹿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听到这浅淡的呼吸声,段临舟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他知道她这几天不好受,也不想折腾她,只亲了亲她的额头。
听着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向云鹿一夜没睡。
早上,段临舟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到宋窈窈三个字后,她抬手摇醒了他,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睡眼蒙眬的段临舟眯着眼按下接听键。
没听几句,他就松开了扣在她腰间的手,猛地坐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他回过身,轻轻叫了一声,“鹿鹿,我……”
“不要开灯,走吧。”
黑夜里,向云鹿的声音轻不可闻,听不出任何语气。
段临舟以为她已经消气了,嗯了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开门前,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慌了一下,忍不住回身看向床上那缩成一团的人影。
“鹿鹿,我先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来陪你。”
向云鹿并不需要他陪,
也不会再等他回来。
他们结束了。
听到别墅外传来的汽车启动声,眼睁睁看着段临舟开车离开后,向云鹿才打开了灯。
她起了床,像平时那样换衣、洗漱。
收拾好一切后,向母在外面敲门,叫她起来吃早餐。
她乖乖吃完饭,正好看到段父指挥着佣人,把她的行李箱都抬了下去。
眼看着最后一个行李箱要搬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再次回到自己早已搬得空空荡荡的房间,拉下抽屉,拿出里面的银行卡和分手信。
而后,将它们全都放到了段临舟的房间,他回来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段临舟,这一次,是我先不要你。”
做完这一切后,楼下传来了向母柔柔的呼唤。
“鹿鹿,快点,不然赶不上飞机啦!”
她应和一声,快步下了楼。
别墅外的车辆正在等着,向云鹿和两位长辈一一告别后,转身便坐上了前往机场的汽车。
身后向母含着哽咽的声音响起。
“鹿鹿,要照顾好自己啊。”
“还有,我在你口袋里放了你娃娃亲对象的电话号码,你有什么事,一定要找他。”
“你努力追梦,家里的事别担心。”
向云鹿打开车窗,红着眼一一应着,直到身后的人影再也看不见,她才抬眸看向窗外。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她往后人生……
“妈妈,段叔叔,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打算出国了。”
安静的客厅里,向云鹿的声音轻而浅,像一滴水落尽了池中。
沙发对面的向母欢喜不已,“这么快就过了?什么时候走啊?”
“十天后。”
向母没想到这么匆忙,激动之余,眼底又涌现出了不舍,“那妈妈现在就去帮你收拾行李,你第一次出远门,又是去国外,我实在是放不下心,就联系了几年前的一个朋友,正好她儿子也在伦敦,你要是有什么事就联系他,也不用怕麻烦,因为你和那男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呢,看看聊不聊得来,聊得来最好,聊不来就做朋友。”
向云鹿点了点头,“好的妈妈。”
听到这句话,向母十分意外,“鹿鹿,你答应了?你和之前那个男朋友……终于分了?”
向云鹿一下就沉默了。
段父瞬间明白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一直不肯跟你回来见我们,一看就没对你真上心,这种男朋友,分了也好!”
“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一道声音骤然打破了客厅内沉闷的气氛。
三个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正好推门而入的的段临舟。
他一身黑衬衫黑西裤,身长如玉,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慵懒矜贵。
向云鹿身子微颤,起身叫他:“哥哥。”
段临舟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丢下车钥匙就上了楼。
晚上,向母做了一大桌菜,还开了一瓶红酒。
她举起酒杯,笑意吟吟的面向三位家人,准备宣布喜讯,“来来来,今天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庆祝鹿鹿马上就要……”
向云鹿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妈,这酒有点苦,过期了吧?”
过期了吗?
向母面露诧异,明明没过期啊,可向云鹿却已经以拿新酒为借口,将她拉到了厨房。
“妈,我出国的事,先不要告诉哥哥。”
初听这话,向母还觉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起继子平日对女儿的种种照顾,她慢慢也理解了兄妹间难舍难分的心情,点头答应了。
草草吃了几口后,向云鹿起身回了房间。
洗漱后,她躺在床上,慢慢睡过去。
直到半夜十二点,她身侧准时多了一个人。
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下一秒,柔软的唇贴上来轻轻嘶咬着,微凉的湿意将睡意朦胧的向云鹿彻底唤醒。
她身子一僵,下意识猛地起身推开他,声音急促而抗拒,“段临舟!”
“怎么?家里人要给你介绍男朋友,就不让哥哥碰了?”黑夜里,段临舟勾了勾唇,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慵懒至极,“和哥哥一起这么多年,想白嫖?”
向云鹿知道他误会了,也没有解释。
而段临舟的脸在这无尽的沉默里冷了下来。
他伸手把人圈进怀里,“向云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你交男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温度,向云鹿不想和他争执起来,于是撒谎道:“生理期,不舒服。”
听到她服软解释,段临舟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生理期不是刚走没多久,又来了?好吧,今天不碰你,早点睡。”
说完,他就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听着耳畔传来的舒缓而平和的呼吸声,她辗转难眠。
没人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她的哥哥,段临舟!
十二岁,妈妈改嫁到段家,她便和段家独子段临舟成了异父异母的兄妹。
十四岁,她叫他哥哥,他叫她妹妹,外人眼中兄友妹恭。
十八岁,她偷偷写满他名字的暗恋日记被发现,他懒懒靠在她的书桌,眉眼含笑的拿着那本日记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后抓住她要争夺回日记的手,在她羞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二十岁,他们初尝禁果,之后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白天是兄妹,晚上却又瞒着所有人抵死纠缠。
向云鹿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和段临舟在一起,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唯一荒唐的事情。
她太喜欢段临舟,所以甚至觉得哪怕一辈子不公开这段关系也无所谓,到时候他们偷偷跑去国外结婚就好。
可这一切妄想,都在半个月前撞破他和兄弟的聊天戛然而止。
那天下着大雨,她跑去给段临舟送伞,刚要打开包厢门,却听到他兄弟的声音传来。
“段哥,你继母那女儿你打算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说玩玩就甩吗,怎么还没分?”
“就是,你当初和她在一起,不就是想报复她妈嫁进段家吗?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报复?
他和她在一起,不是喜欢她,而是报复!
向云鹿整张脸都白了,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可却固执的没有离开,想听到段临舟的回复。
直到下一秒,段临舟淡漠又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到她耳边。
“不玩久一点,怎么让她更痛苦?”
那一刻,全场哄笑,而她站在门外,如坠冰窖。
原来他不喜欢她,和她在一起,叫她女朋友,跟她夜夜缠绵,不过是不满她妈妈抢了他妈妈位置的一场报复?!
妈妈还要待在段家继续生活,她不能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思来想去,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离,离开这个家,也离开他。
所以她申请了留学。
如今,距离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最后十天了。
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提醒,向云鹿抬起手,将段临舟箍在腰间的手拉下来。
没过几分钟,他又抱了上来,等她拉开,他又不自觉抱上。
她的耐心在一次次拉锯中耗尽了,索性拿了个抱枕过来,搁在两个人中间。
这一次,他终于消停了。
向云鹿也清静了。
她知道,他们之间,很快就会划上一个句号。
她不再属于他,也不再是他的私有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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