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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恋爱脑后,全宗门的画风都变了后续+完结

纸老虎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林渡抬脚继续走,她走动毫无声息,四下连风都寂静,只有冰不断向前向上凝结的声音。那声音落在林渡眼里堪称悦耳,但对于两个人来说,无异于催命符。“林渡道友,我知道你是中州天赋第一,你不受这诡异的冰霜的影响,你也一定有法子救救我们对不对,我现在动不了。”倪思赶忙想要喊住她。林渡转头,“你动不了?这冰比我做的冰糖葫芦的糖壳还薄,你动不了?”她话里是纯粹的疑问,就好像再问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题目一样。倪思沉默了,她总不能说,因为她太菜了?自己的脚被冻得死死的,就算用灵力挣开,还没等她拿出飞行法器,人就又冻住了。而且这冰不止是从脚底起的,诡异地只要在这个区域,冰就好像在不断生长一般,直到将所有的地方都冰封住。太冷了,冷得她经脉都运转滞涩,人也冻僵了...

主角:林渡杜芍   更新:2024-12-06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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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渡杜芍的玄幻奇幻小说《治好恋爱脑后,全宗门的画风都变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纸老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渡抬脚继续走,她走动毫无声息,四下连风都寂静,只有冰不断向前向上凝结的声音。那声音落在林渡眼里堪称悦耳,但对于两个人来说,无异于催命符。“林渡道友,我知道你是中州天赋第一,你不受这诡异的冰霜的影响,你也一定有法子救救我们对不对,我现在动不了。”倪思赶忙想要喊住她。林渡转头,“你动不了?这冰比我做的冰糖葫芦的糖壳还薄,你动不了?”她话里是纯粹的疑问,就好像再问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题目一样。倪思沉默了,她总不能说,因为她太菜了?自己的脚被冻得死死的,就算用灵力挣开,还没等她拿出飞行法器,人就又冻住了。而且这冰不止是从脚底起的,诡异地只要在这个区域,冰就好像在不断生长一般,直到将所有的地方都冰封住。太冷了,冷得她经脉都运转滞涩,人也冻僵了...

《治好恋爱脑后,全宗门的画风都变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林渡抬脚继续走,她走动毫无声息,四下连风都寂静,只有冰不断向前向上凝结的声音。

那声音落在林渡眼里堪称悦耳,但对于两个人来说,无异于催命符。

“林渡道友,我知道你是中州天赋第一,你不受这诡异的冰霜的影响,你也一定有法子救救我们对不对,我现在动不了。”

倪思赶忙想要喊住她。

林渡转头,“你动不了?这冰比我做的冰糖葫芦的糖壳还薄,你动不了?”

她话里是纯粹的疑问,就好像再问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题目一样。

倪思沉默了,她总不能说,因为她太菜了?自己的脚被冻得死死的,就算用灵力挣开,还没等她拿出飞行法器,人就又冻住了。

而且这冰不止是从脚底起的,诡异地只要在这个区域,冰就好像在不断生长一般,直到将所有的地方都冰封住。

太冷了,冷得她经脉都运转滞涩,人也冻僵了。

这分明是沙漠,怎么会有冰雪呢?

“求道友救命,我倪思必有重谢。”

倪思其实也是今日被林渡的皮囊晃了一下神的修士之一,但她有些看不上林渡的孱弱,可没想到这天赋第一的确有点东西。

林渡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我有个疑问,所有人进入界门都会被随机传送,这个秘境虽然天道规则坍缩,但也不至于分不开两个人,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这刚进来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他们能凑在一起要么是天道真的就这么作死,要么是有什么手段。

倪思愣了一下,没想到林渡的关注点这么歪。

“是用的并蒂莲的种子,我和他一同服下,天道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林渡长长地哦了一声,看向了黎栋。

她眉眼生得极好,眉骨恰到好处地锋锐,眉毛浓密如墨,眼皮不见一丝累赘,重睑深长走势向下,偏偏眼睛本身却又向上微扬,眼神就时常带了点欲扬先抑的阴郁韵味。

林渡依旧背对着他们,只是回过头来,定定看着那有些僵硬的青年,轻笑起来,重复道,“原来是并蒂莲啊,这最后一句听起来,我还以为,是同心结呢。”

林渡的恶劣性子黎栋是领教过的,就知道装病弱博得女人的怜悯,实则句句阴险给人下套。

但此刻是求人救命的时候,黎栋只能低声下气求人,“林道友,你是正道第一大宗的亲传弟子,想必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一开口就是道德绑架高手了,林渡扭头就走。

“我没爹没妈,所以我没有道德。”

他们让她留下才是找死,毕竟,这是她的浮生,她在哪,浮生就会落到哪儿,只要她想的话。

但很显然两个人都不知道林渡和这沙漠中荒诞出现的诡异冰霜有关,因而都高声喊了起来。

“林道友,林道友留步!”

“林道友,一百灵石,若你救了我,我给一百灵石。”

寻常人说灵石,一般说的都是下品灵石,只有上品和中品,才会特地提起。

林渡就停了脚步,“一百?”

倪思咬咬牙,“一千,救两个人,不能再多了。”

这时候都没忘了黎栋。

林渡哦了一声,“行吧。”

她说着,轻飘飘地隔空弹了道灵气过去,已经蔓延到倪思脖颈的冰壳从心口噼里啪啦地碎裂开来。

果然是薄冰。

若是洛泽的千年厚冰,她就得上拳头了。

那日她琢磨了许久,才发现解不在浮生扇上,在自己身上。


众长老:……没记错的话,这玩意也是无上宗的吧?青云榜第九十九名,是这小姑娘没错吧?

“你们看,那小姑娘手上拿的是天品灵植五彩石花。”

……

“不愧是无上宗的弟子啊啊哈哈哈。“

“真不愧是中州青年英才,真了不得。”

一众长老迅速吹捧起来,要知道这五彩石花极难遇见,地图上只有最开始有人侥幸得了一株。

且这东西生在溶洞深处,内里崎岖错综,有成百上千条石道相互交汇,稍有不慎就是死路,里头还有嗜血的蝙蝠群与妖蛇,算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许多人曾在那其中迷路到最后没能出来。

但很显然,无上宗的弟子手段都很简单粗暴。

找不到出路,那就炸出一条路。

天雷子并不是容易得的玩意,那是最后的保命符,爆炸符也是同样的道理,并不常见,也就无上宗这群家底厚的败家子儿们能一口气扔这么多都不带眨眼的了。

谁都没想到,他们扔的是弟子因为异火无法收敛所以蕴含爆裂的火灵力的废丹而已。

当又一处爆炸痕迹显现的时候,长老们已经有些麻木了。

“又是无上宗的哪个弟子吗?”

雎渊咳嗽了一声,“也许不是。”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尘土之中出现了一道玄金身影,接着一对黄色龙角紧随其后,恰恰顶在了那少年的后腰上。

雎渊:……哦,还真是他家的。

元烨,那个皇族后裔。

少年被状似龙角的东西一顶,哀叫一声飞到了天上,口中大声嚷嚷着什么。

雎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还好天眼听不到声音。

他实在不觉得那孩子能喊出什么好话来。

而且他腰子又觉得有点疼。

“诶诶诶,你这老牛怎么回事!是我拉得二胡不好听吗?你不是要我拉对曲调才送个珠子吗?我拉得不对吗?”

那灵兽闻言喷了一个响鼻,又冲了上去。

元烨捂着腰子在空中利落地转身,接着跳至一块巨石之上,见那头牛还要撞过来,只好又继续向前跑。

“就算我拉得不好,你也不至于顶人啊!”

“诶诶顶屁股也不行!”

元烨一边高声嚷嚷一边躲闪,看似狼狈不堪,但脸上表情却丝毫没有焦急和紧迫之色。

“那是……有囚牛血脉的龙蛇?”有长老在一片狼藉之中认出来了。

黄角牛头蛇身四足,并未完全化龙,但还能看出是龙子的血脉。

按道理来说,有囚牛血脉的灵兽性情温顺,喜爱音律,并不暴虐,根本不会伤人。

在这片秘境中,这条有囚牛血脉的龙蛇守着一片灵溪,溪水潺潺,林间鸟鸣清悦,正是天然的绝佳音律。

”这无上宗的弟子果真都不走寻常路啊。“

雎渊听着众长老的议论,勉强保持着微笑。

那不是他的亲传弟子,但他依稀记得,这孩子从藏宝楼中,取出来了个奚琴,这孩子的师父是苍离,精通音律,算半个音修。

一个有龙气庇护的皇族后裔,本该和龙族血脉的灵兽亲和力最高,而龙族之中最和善的一支血脉就是囚牛血脉,囚牛还好音律。

三重友好buff下,元烨还能把这条龙蛇逼得暴走,某种程度上,那也是一种本事。

龙蛇穷追不舍,少年不断逃窜。

雎渊很快发现,元烨那小子一直在吊着那龙蛇,保持着能让龙蛇往前一扑就碰到的距离,却没真的让它出手伤害自己。


“正好我换身衣服,我现在去要饭人家丐帮都嫌我穿得破。”

林渡施施然要回她的洞府,一点儿没自己刚从生死关头走过一段的自觉。

“林渡。”阎野忽然开口喊她。

林渡转头,冲自家师父挑了挑眉,“咋啦?我说什么来着,别看不起我啊。”

“今日的功课还没去做,洛泽在那边,自己进去,脏兮兮的,猴儿在泥里滚过一遍都比你干净。”

林渡啧了一声,拖长了声音,“知道了,你别看哦。”

阎野垂眸,“我是个瞎子。”

林渡没理他,自己个儿走到那悬坠的冰瀑布前,抬手将身上的鹤氅收入储物戒中,挠了挠头,“头好痒,我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一次筑基雷劫让她整个肉身都几乎换新了一遍,林渡估摸着自己身上都是结痂和新肉,难免痛痒。

她伸手自己用灵力敲开厚重的冰壳,接着纵身跳了进去。

洛泽里的水是仅次于天道甘霖的天地福寿聚集之处的灵水,阎野是怕她光靠天降甘霖不够,再加上趁热打铁,或许可以彻底冲开肺腑。

林渡什么都知道,也没怎么顶嘴。

就像先前她为了让阎野放心,还能在雷劫前与他嬉皮笑脸一样。

师徒两个心里什么都清楚,却又总归不想把那俗套的担忧流于肉麻的言语之中。

姜良看不懂师徒两个的相处方式,摇了摇头,打了个喷嚏,“我走了。”

“嗯。”阎野点了点头,“还要我这个瞎子送你?”

姜良嗤了一声,挥袖走了几步,离开了这一处就不该有活人踏入的冰雪之地。

就在林渡一边忍受着冰面之下激流冲刷逆流而上之时,中州浮云山上一通天落地的石柱金光大现,上面的字符不见人力,竟自行涌动起来。

天道之力涌动,引得山下驻守之人急急下山观望。

那石柱之上跃然多出一排字,“林渡 十三岁 琴心境 ”

小字有注曰,“入道两月筑基,为青云榜天赋第一人。”

“林渡……林渡。”那道人盯着上头的字,“两月筑基……青云榜天赋第一人。”

这浮云山下的青云榜通天落地,是天道所生,一道通天柱名青云,另有海上一岛名瑶台,瑶台之上亦有一通天柱,名曰重霄。

青云直上,记载修真界代代辈出的青年人才,那上头见证过许多名字的消散,或是因为天才陨落,或是因为泯然众人。

重霄高耸,记载修真界次第崛起的强者,皆因修真受天道监督,若有进阶,除非遮蔽天机,否则天道将第一个知道。

民间榜单无数,评判标准总有质疑,唯有青云、重霄二榜,无人敢置喙。

林渡这个名字,在短短一天内,传遍了整个中州大陆。

与之缀在一起的,是“天赋第一”。

“林渡是谁?”

“林渡哪家的?”

“中州三宗六派,林渡师承哪家啊,怎么悄没声儿的就冒出来了?”

“哦,无上宗啊,那没事了。”

无上宗里头,上不了青云榜的能被笑一百年,上不了重霄榜的能被笑一千年。

等到了夏日,两个入门的新弟子也陆续跟着筑基上了青云榜坠在末尾,等枫叶红了,倪瑾萱也跟着入了榜,虽说名次都不算太高,但来日方长,总有变动之时。

这天赋虽在前,可努力也未尝不能追平天赋。

无上宗从来不辜负天才,天才亦是平常人。

被许多人惦记上的林渡此刻正在宗门书楼的靠窗固定位置,面前洋洋洒洒铺着一片的宣纸,上头密密麻麻用簪花小楷写了一大片的数字和一堆鬼画符,地上也落了许多张废纸,坐上的人却全然没有捡起来的意思。


林渡在看“大观园”,大观园的人也在看她。

无他,这年头这么朴素但好看的人不多了。

少年虽然一双眸子中全然是好奇和惊叹,却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艳羡,反倒是跟逛园子一样,他们是被观看的景物。

那不合身的宽大绿袍衬得她有些锋利消瘦,一张因为常年体弱显得冷清淡漠的脸,黑沉沉的眸子里却显出了罕见的光亮,日光落到她那张被造物主恩赐的脸上,显出上好的寒冰玉都不及的通透。

全然看不出落魄穷困,反倒觉得身居陋室的孤宝跳脱于人前,怡然自得,洒脱自然。

和归真人轻轻叹了口气,“落于尘土却不曾蒙尘的琉璃心,道心上佳,和尚,这人,你带不走。”

广场上的众人都看不到的是,代表无上宗的坐席一侧,闲散歪着个僧人,容貌妖冶无双,一双含情眼,红唇昳丽,正饶有趣味地盯着人群之中的少年。

“生老病死,八苦相随,渡人渡己,是我佛门的路子,若入我佛,自可断因果,了苦痛。”

他们都看得分明,那个女修天赋不错,入三宗也是使得,如果真为了区区一个满口鬼话不见真心的男子进了小门小派,明珠蒙尘,未免可惜。

可是人各有命,世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念头。

那小家伙偏偏横插了一脚,居然还真把女修说动了。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那小家伙是无意的,很显然,她就是故意的。

看透了世俗却不点破,极尽挑拨却又不直接挑破。

有趣极了。

和归按下隐怒,“怎么你们佛门一个云摩罗的信众还不够,非要来我中州抢人吗?你可是惹了众怒!”

危止闲闲睨了他一眼,“众怒?那有本事就灭佛啊。”

和归冷笑一声,拳头硬了,但不能打,也打不过。

危止低头,用子平术算了一卦,接着唇边的笑容凝固住了。

这卦象……

短寿早夭,绝命之卦,偏偏……生了异变,绝处又逢生,而这缘,却由己生。

太怪了。

怎么会有人的命是自己改的,又不是话本儿里的孙猴儿。

林渡忽然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她抬头径直看向了无上宗的坐席方向。

无上宗的牌匾看上去格外简陋,甚至不如一个小门派精致,不过一块木板上饱蘸笔墨书写了无上宗三个大字,但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其中灵韵非旁人雕金铸宝可比。

而这就是剧本之中的,中州第一大宗,无人可在其上。

返璞归真,浑然自在,有趣。

她勾唇一笑,无人可在其上,只收天才,偏偏……出了一窝的恋爱脑,不知道的还以为无上宗有什么debuff,进去的人都成了恋爱脑。

接着,她忽然眯起眼睛,注意到了什么。

那坐席上的人都是容貌极佳的,但她的注意点不在这上头。

那端坐于桌案之后的大能,正皱着眉头,偏着头,似乎在和旁边的空气说话。

按照常规修真小说定律,那定然不是什么空气。

高低得是个人。

她微微眯起眼睛。

“阿芍,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只有你,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旁,我们进一个宗门,一起修炼,不好吗?”

林渡收回了目光,显然黎栋碍于她在,正拉着人耳语。

只可惜……她已入道,这点听的分明。

“姐姐,方才哥哥才说这修真大道只能一人独行,怎么现在却又要跟姐姐一起修炼呢?”

她眨了眨眼睛,接着笑开了。

“我知道了,定然是哥哥太爱姐姐了,所以舍不得姐姐,那哥哥干脆跟着姐姐进大宗门好了,反正若是姐姐开口,宗门或许也能让哥哥进去,虽说并非正式的弟子,但也可以日日陪着姐姐了。”

“那怎么能一样,那样我就只是个杂役,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如何能抛却前途跟着她。”

黎栋下意识接话开口,紧接着就看到那小病秧子一脸错愕惊讶。

“那哥哥的意思是,姐姐跟着你去小门派,就不是抛却前途了吗?”

杜芍一怔,的确,她纠结的就是该不该为了未婚夫抛却自己的前途。

可是……她再度抬头看了一眼黎栋。

他对她真的很好。

“哥哥不愿为了姐姐抛却前途,又为何要姐姐为你抛却大道?”林渡不解地看着两人,“以己度人,我若是哥哥,定然舍不得姐姐放弃大宗门的优越资源,和我一起过苦日子。”

她说着,转头看向杜芍,粲然一笑,尖锐的小虎牙跳脱,显出一抹羞涩的少年意气。

“毕竟姐姐这么好,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林渡生得好看,从他们见面起,还没有这么笑过,如今在阳光之下,眼眸明亮,阳光给那苍白的皮肤也镀上一层健康的光泽,湛然若神。

杜芍只觉得自己心被击中,狂跳了起来。

还是个孩子就这么有杀伤力,这要是长大了那还得了。

【宿主,是不是太过了,渣男看你的眼神有杀气。】

林渡一面收了笑一面看向黎栋,微微抬眉,一字一顿道,“哥哥,你说,对吗?”

那是赤裸裸的挑衅,但因为侧对着杜芍,不曾被女子捕捉。

但黎栋看得分明,他忍不住伸手指着林渡,怒声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老是花言巧语迷惑人。”

林渡恍若吓了一跳,攥住了杜芍的胳膊,“哥哥好凶,姐姐我怕。”

杜芍也被黎栋骤然发难吓了一跳,下意识护着这个小孩儿,抬头对上自己未婚夫愠怒的一张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黎栋你怎么回事,她还是个孩子,也不曾说错什么!”

“她分明在挑拨你我的关系,蛊惑你!”黎栋怒声道。

要不是碍于杜芍在面前,他只怕就要指着这个小兔崽子骂妖孽了。

可不就是妖孽,原本杜芍定然只要他磨一磨就会跟着自己进小门派,可是这小妖孽一插嘴,一切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拉不回来了。

生得不男不女像个妖孽,说话也惯会蛊惑人心。

就在他忍着怒气要拉着杜芍去一旁说话之时,一锦衣大能悬于广场之上,说出的话灌入了灵力,轻松入了广场上所有人的耳中,“诸位。”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满场寂静。

宗门要开始选人了。

众人翘首以待,心中忐忑又期待,一双眼睛看着那上头的大能们,宛若等待投喂的池鱼。

对,满满一池塘的鱼,等着被钓走。

三宗六派十门,以无上宗为先。

所有人都看着正中的无上宗坐席,不仅仅是下面的待选弟子,还有各宗各派的人——无上宗选人苛刻,非天才不要,据说每次大选进无上宗的凤毛麟角,满十个都算好的。

据说无上宗的长老更喜欢在外历练捡弟子,对此林渡想说——路边的野弟子不要随便捡。

剧本里那帮子心怀不轨的人渣都是这么混进去的。

随后无上宗第一个就喊了一个号码。

“六百六十六号!”

林渡:什么老六居然有这么个牛逼的豹子号。

“六百六十六号!”

见人没反应,台上之人有点无奈,接着意念一动。

林渡只觉得自己身上多了道力量,接着腾空而起,落到了高台之上。

……老六竟是我自己。


墨麟走后,林渡在回程的路上想到了什么,“咱们宗门书阁有字帖吗?”

“大约,没有。”夏天无回道,“怎么了?”

林渡点了点头,“没什么。”

谁知回宗第二日,她就收到了掌门送过来的一沓书籍,最上面的是千字文。

凤朝目光和蔼,“前阵子我忙着清点冬季账目和开春之后咱们宗门属地的事务,倒是耽搁了,你师父大约也不注重这些,咱们虽说是修道的,文化素养也不能少,这些你先学着,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林渡有些意外,接着迅速道谢。

“多谢掌门真人。”

“叫我大师姐便是。”凤朝生得华丽如贵妇,人却是个万事操心的性子,一人料理宗门大小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却还能顾及林渡这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大师姐。”林渡其实结合上下文,看书也还是看得懂的,这东西就好像是华夏子孙的本能,只要放在语境中,再是繁体字也能顺畅读下去。

凤朝摸了摸林渡的头,接着感慨,“太瘦了,还是吃的少了。”

“你好好研习,咱们无上宗从来都是以理服人,我就欣赏你这样好读书的弟子。”

她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得了,后山的笋还得挖呢,走了。”

林渡拿着那一沓书安静的坐下,接着打开了千字文。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千字文上设有刻录阵法,只要一打开,就能自动读出上头的每一个字。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

林渡觉得好玩,跟着读了一句,忽然注意到那书页上的一个小像居然好像听得懂一般,一摇一晃地跟着她念动作。

她一停,那小人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许偷懒,要一鼓作气,坚持不懈到学完为止,背不完就跟我去后山挖笋。”

林渡捂额一笑,坏心眼地想要关上书籍。

听到了一声尖叫,“你可是我们宗门未来的希望啊,怎可半途而废!”

“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学生。”

“狗听了还回一句汪就你还不吭声。”

书页缝隙越来越窄小,最后小人改成了哀求,“诶先别走啊,再看看行不行,读完这遍再说啊。”

林渡就又将这本书打开了,忽然觉得修真界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玩多了。

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宗门的书楼的一楼靠窗边,认认真真跟着背完了千字文,再一笔笔描下来。

直到那书楼里头的从未露面的真人传音给她,“到饭点了,去吃饭吧。”

林渡是新弟子中唯一一个每日都来书楼的,因为她那不靠谱的师父不屑教导那些零碎基础的东西,让她自己看书。

而林渡上大学的时候学校学习气氛热烈,图书馆日常满员,她也经常随大流泡图书馆,倒也很怡然自得。

这书楼离宗门后山不远,在一个小山头之上,出了大门就是一条青砖长阶,两边是苍绿的树木,被薄雾裹挟,树木比别处的颜色都要深些,像是从水墨画里浮现出来的青山,薄雾是晕开的墨迹。

锦袍少年踏叶而去,落于膳堂之外,尚未踏足,她就已经知道今日的食谱了。

过年尚未吃完的腊肉用蒜叶炒了,还有一锅鲜浓的鸡汤,今天还多了一股子药材味,只怕是姜良师兄的手笔。

她踏进膳堂一看,果不其然,夏天无正挽了袖子在帮忙,新弟子还没来全。

“师父,小师叔来了。”

“她来的正好,我给她配的丹药已经配好了,你去拿给她。”

男子的声音响起的下一秒,就接上了一道带笑的少年音,“多谢姜良真人,林渡在此谢过。”

后厨里头,一个身着檀色窄袖的男子正握着铲子到处摇摆,闻言瞬间转过头来用手挡住脸,“你站那儿别动!”

林渡伸出的脚悬在了半空中。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姜良背对着林渡,声音都在颤抖,“我害怕活人。”

……

林渡看了一眼夏天无,难怪这位师侄也话少得可怜。

姜良,一个江湖盛传可以练出活死人医白骨的药的药修,在夏天无的剧本之中,曾经说出一句话。

“活死人我都能救活,可要是心死人活,那我如何也救你不得。”

即便后面的剧情是渣男幡然醒悟,自己不过是因为白月光救他一条命,出于责任必须救好她,自己真正爱的是夏天无,于是上演了一系列的追妻火葬场,甚至亲手剖出自己的金丹供给姜良炼丹救夏天无。

姜良却始终没有原谅这个伤害自己徒弟的渣男,在得知自己弟子再次接受渣男之后气愤闭关,再也不出。

可林渡没想到,这师兄,一个药修,居然是个社恐?

哦,甚至已经不是个社恐了,是重度恐人。

夏天无及时开口道,“小师叔,我师父不常见生人,今年的新弟子,还从未见过,所以有些……”

“我懂,我懂。”林渡默默将脚收回去,接着拱手鞠躬道,“多谢姜良真人替我配药,那我就先不进来帮忙了。”

“且慢。”一条银色丝线斜地里飞过来,林渡下意识想要躲避,那银线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绕上了她的手腕。

她一怔,接着感受到上头的灵力如同温泉水一般钻入脉中,并没有恶意,便乖巧站好。

“我给你把个脉,你师父给我飞书一封,但他到底不如我亲自看得准。”

男人依旧背对着林渡站着,沉吟片刻,接着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转过身来,一张清俊书生的白面,蓄了短须,却如同文人雅士一般,依旧是清隽的,微微皱起眉头,脸上神色凝重无比。

“刚刚您不是还怕活人吗?”林渡原本还在想这样药修如何治病救人,却没想到他进入状态比她还快。

“你不算在活人里。”姜良言简意赅。

夏天无脸色一变,师父的确恐惧生人,可只有一种情况会直面前来求医的病患,那就是已经昏迷之人或者将死之人。

她错愕地看向姜良,“师父……,您是不是离得太远出错了?或是这银线……”

林渡不怒反笑,乐得抬脚走了进去。

总比说她不是人好多了。

“五师兄,您看,我还有救吗?”

“你有病,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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