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小绿十分担忧。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
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
“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
小绿十分担忧。
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
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
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
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
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钦面前。
“请母亲允许我回门探亲。”
容钦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动静,过了半盏茶,她悠悠开口:“你已嫁入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何谈外亲?”
沈溪苓脸色一白:“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我……”
“我才是你的母亲。”容钦打断她的话,严声厉色。
“你生母已逝,尚书府那位,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沈溪苓咬住下唇。
凭一个孝字和萧子宸临终前的嘱咐,她不知道忍了容钦多少次,可如今她竟然连母亲都不让自己见,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哪有连回家看望的权利都一并剥夺的道理?
她站起身:“婆母应该是会错意了,我跟婆母说这个是通知,并非请求。”
自己确实答应萧子宸会照顾好她们,但这并非是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头上。
泥人上有三分血性。
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沈溪苓不想忍了。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尚书府的沈夫人,而你,只是我外嫁的婆母,仅此而已。”
她霍然起身,自己这几天退让的还不够吗?
再往前数三年里,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容钦萧瑜?
整日把她们当菩萨般敬着,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羞辱。
她不干了!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钦原想着拿捏她的错处,好好教训她一顿,谁知竟然激起了沈溪苓的逆反心理。
“婆母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命令我和娘家断亲的呢?”
“你能代表整个侯府的意见吗?”
“还是说明日我便派人张贴告示,对天下广而告之,告诉他们你才是侯府主母,别说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孙子娶了媳妇,这侯府也是你当家,旁人一句都说不得?”
容钦早就知道沈溪苓牙尖嘴利,所以这几年都在想办法折腾她,想磨掉她的锐骨,让她在这后宅泯然众人,毫无翻身之力。
先前计划一直进行的好好的,怎么今天这样了?
容钦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是她想回娘家。
“你想回娘家,好生同我说个理由,我放你回去便是,你这般顶撞于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容钦还是怂了,退了一步。
沈溪苓只想笑。
往常步步紧逼,今日她不忍了,反倒给了她喘气的余地。
容钦啊容钦,你倒是深谙驭人之道!
“待会儿我便回去。”
沈溪苓扔下这话就走,没给容钦好脸色。
萧泽晟来时,只见小女人像斗胜的大公鸡一般,昂首阔步离开,脸上神清气爽,是他久未见过的模样。
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萧泽晟最喜欢的,还是她往日那副张牙舞爪的鲜活模样,所谓的刺激她,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回到从前。
谁知三年时间,她便性格迥异,坚决不肯越雷池半步。
被他欺负狠了,也不过默默垂泪,像被操控的木偶,了无生趣。
莫不是有邪岁侵的她的身体,夺了他的溪溪?
萧泽晟怎么都不能把现在的沈溪苓和以前的她画上等号。
他无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这几日他原本是想等她来上门求自己的,一直没等到消息不说,还听到她被容钦罚跪的事。
萧泽晟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过来将人救下,便正撞见这一幕。
“嫂嫂。”
他一个健步出来,心中的激动还没消弭,便撞进沈溪苓戒备的目光。
他心头的热血猛然一凉。
是了,他差点忘了。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他在她眼里,是强娶豪夺的恶棍。
她恨透了他。
沈溪苓也绷紧了身体,不明白萧泽晟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他之前就软禁过自己,这会儿不会是阻止她,不让她回家的吧?
“嫂嫂准备去哪儿?”
只是瞬间,萧泽晟便清醒过来。
他把人罩进怀里,摸了一把她的柔夷。
太凉了。
她得多穿点,他想。
……
沈溪苓战栗着。
她可以跟容钦叫板,也能训斥萧瑜,可萧泽晟,她打从心底里怕他。
萧泽晟的触碰让沈溪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她才流了血,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察觉抗拒,萧泽晟神色一冷,粗暴拽住她手臂:“还敢拒绝我?”
想到上次濒死的经历,沈溪苓身子颤了颤,终是没再阻止萧泽晟的手。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萧泽晟呼吸粗重起来。
“走。”
他一把把人拉进旁边树林,按在树上。
“不行,我……”沈溪苓惊恐瞪大双眼。
“这几天还没养好?”萧泽晟皱眉。
“神医说了,我的身体还要养半年。”沈溪苓估摸着,半年后,差不多也该生了。
萧泽晟不耐,啧了一声。
“身子不行就用别的。”
他掐住沈溪苓的嘴,眸色幽深:“小嘴不是挺能说?”
“用起来,是否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怎么能……”
沈溪苓错愕,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被迫按了下去,她几度窒息……
“想回娘家?”
“去吧。”
男人餍足,心情不错。
沈溪苓浑身冰冷。
“你做什么?”
沈溪苓又踢又踹,非但没有任何效用,反被男人压在身下,趁机揩了不少油,直亲得她身子酥软,脸颊酡红,才放过她。
她喘着气,声音又柔又媚,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在调情。
萧泽晟一听,就有了反应。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吐出的热气撒在她耳根,痒痒的。
“我帮了你,你不该给我点好处?”
沈溪苓脸一红。
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她哪想过把自己送出去。
她的推拒让萧泽晟很是不满。
“都说恩重该以身相许,嫂嫂不如改嫁于我算了。”
萧泽晟自顾自道,“保管让嫂嫂日日快活。”
沈溪苓又羞又愤。
“你说什么胡话?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你!”
叔嫂乱伦,这名声传出去,她倒不如死了干净。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男人眼神冰冷,如同野兽般阴狠。
这一瞬间,沈溪苓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无所遁形。
她喉头发紧,双手紧紧攥着,连脚尖都绷的笔直。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娶你?”
说着他蛮横的咬上她的脖颈,听到女人的痛呼,反而更让他兴奋。
“母亲要给我介绍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等萧瑜嫁出去就下聘,到时你还得亲自去送礼!”
萧泽晟故意说这些刺激沈溪苓,试探她的反应。
沈溪苓脸色苍白,倔强扭头:“你要成亲,就早些放过我,先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哈?既往不咎?”
萧泽晟发出古怪的笑,手下用力一拽,将她蔽体的中衣扯烂。
“我说了,你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想要你,你就得洗干净等着。”
“这段关系,还轮不到你说不。”
他欺身而上,沈溪苓终于变了脸色。
“萧泽晟你放开我!”
她的孩子才刚满三月,如今还不能……
她越是挣扎,越能激起萧泽晟的兽欲。
眼看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她顾不上其他,一把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的动作太快,萧泽晟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刀哪来的,盯着对方洁白的脖子,萧泽晟舔了舔唇:“你舍得死吗?”
沈溪苓手下用力,马上便见了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绽出极为艳丽的血花。
“好好好,我不碰你。”
拿着匕首的手上几乎沾满了血,沈溪苓浑身颤抖,在萧泽晟后退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松开了手。
匕首掉在床上,发出闷响。
她这一刀割的不轻,血流出来没个尽头。
沈溪苓只觉得浑身发冷,眼也有些花。
她,她不会真的要死吧?
萧泽晟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真的自裁。
哪怕是第一次欺负她的时候,她哭的那么厉害,也没有如今这般刚烈。
他真怕了。
一把将快要昏过去的人抱在怀里,萧泽晟对暗处低吼:“把纪神医叫过来!”
“算了,我亲自去。”
将人打横抱起,脚尖轻轻一点,从窗子的缝隙飞出,转身便略上房顶,几个呼吸,就消失在暗卫视野中。
纪沧海昨夜就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补个觉,却不想又被叫了起来。
看着满身是血的沈溪苓,他一个激灵,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谁干的?”
萧泽晟没有回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沈溪苓。
“有没有危险?”
“人都昏过去了,怎么会没有危险?不过还好凶手手法生疏,未伤及要害,只要敷上药,静养几日便可。”
纪沧海满脸痛惜。
这孩子都这样了,还是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她,实在是……
他叹息一声。
萧泽晟找纪沧海拿了药,又将人抱起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纪沧海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大半夜的,他们怎么在一起?”
不知想到什么,他脸色剧变。
再醒来已是早上,萧泽晟已经离开。
沈溪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依稀还能摸到纱布包裹的痕迹。
她垂下眸子,双手还在颤抖。
她也是第一次自杀,不知道怎样才能震慑住萧泽晟,下手没轻没重。
好在她人还活着,看起来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否则要真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杀死,那也太丢人了。
回过神,她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只药膏,底下还压了张字条。
“每日涂抹,连续三日。”
这是他专程留下的吗?
沈溪苓自嘲一笑。
他还没有厌倦自己的身体,不会轻易让她死。
这样的优待于她而言,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来不及思考太多,外头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
她也将小绿唤了进来。
沈如山如今日日盼着她走,她知道背后是萧泽晟在施压,也不着急,只说要再留几日。
起码要见到母亲苏醒。
沈如山无法,只能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她,日日见她在府中走动,心都在滴血。
沈溪苓熟若无睹。
只是连吃了三天的解毒丸,沈夫人仍然没有清醒的意思,沈溪苓心中担忧,又去了和安堂。
白日坐诊的是另一个大夫,那位机灵的药童也不在,还是她说明了来意,坐诊的大夫又问过她的姓名,这才说会帮她通报一声,让她稍等片刻。
“我们少爷有诸多产业,平日比较忙,很少会来堂里,劳小姐久等。”
不知从哪儿出来位书生打扮的先生,同她见了礼,招待她去里面坐。
沈溪苓问过,才知道这位就是药堂的账房先生,也是柳乘风手底下的人。
“京城的商户我也知道几家,但姓柳的……”
沈溪苓顿了顿。
账房先生是个聪明人,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解释:“我们少爷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从江南来的。如今在京城的这些产业,都是从家中继承而来。”
“原来如此。”
沈溪苓脑中闪过了些什么,但转瞬即逝,她未能抓住。
沈溪苓主动开口,笼罩在几人身上,那股恐怖的感觉才终于消散。
萧泽晟移开视线,迈步往前。
沈溪苓快步跟上。
“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的东西!”
萧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剜了程元英一眼。
贱人的朋友果然也是贱人!
自己出的主意,她不说答应,反倒自己悄悄跑过来勾引男人,还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才是老大。
哪怕自己以后嫁出去,有自己母亲在,这侯府的产业,往后也早晚是她腹中孩子的。
什么沈溪苓,什么萧泽晟,都是外人。
母亲亲生的,唯有她一个。
这偌大的家产,也只能由她这一脉继承。
将自己心里的算计全部压了下去,萧瑜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里面。
侯府人少,纵使是家宴,也不过是摆了张大了点的圆桌,吃饭的人只有他们四个。
她进门时,沈溪苓和萧泽晟已经落座。
只是不知为何,沈溪苓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抹了脂粉。
贱人。
她暗骂一句。
定是在门外看到自己光彩照人,所以才偷偷补了妆容。
真以为这就能压自己一头吗?莫晚舟娶的还不还是她?
萧瑜得意坐下,并没有注意到桌下的风景。
沈溪苓紧绷着身子,底下却又传来一股重重的力道。
她一颤,险些软倒。
美眸含着水光,瞪了萧泽晟一眼。
萧泽晟淡定喝茶,嘴角微勾,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容钦是在这时过来的,见到落座的三人,脸色没有多好看。
她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想着萧泽晟说的那些话。
如今再看到沈溪苓更像是那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她立马消失才好。
这样她心中才能舒坦。
“过些日子就是瑜儿出嫁了,今日叫你们一起吃饭,也是商量一下相关事宜。”
家宴只是幌子,他们这些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有什么好聚的,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争取更多好处罢了。
这顿饭,她势必要两人大出血,给她女儿以后嫁入相府铺路。
“不是有嫂嫂在,让嫂嫂安排就好。”
萧泽晟目光落到对面的女人身上,心情相当不错。
“她懂什么?”这话说完,见萧泽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萧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一声,低下头。
容钦开口:“之前你说的不无道理,你嫂子的八字,我也专程找大师测算过了,命格确实不好,为了避免坏了瑜儿的后半生,瑜儿出嫁,她不能在侯府,避免犯了忌讳。”
这是要赶她走?
沈溪苓挑眉,心中还有几分期待。
她如今的身子不适合过于操劳,如果能离开侯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既然八字不好,当时为何要娶来她冲喜?”
萧泽晟一句话赌的容钦说不出来。
找大师测算当然是假的,当时能挑中沈溪苓,就是因为大师推断过她命带富贵,还有旺夫相,否则也不可能独独给她的儿子取了个庶女。
谁知变故来的那么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她讪讪不说话,萧泽晟把杯子往下一放,瓷器碰撞桌子的清脆声响,让大家都沉默起来。
原本该是热闹的家宴,如今却安静异常,落针可闻,气氛也格外凝重。
过了半晌,享受够了两人的提心吊胆,萧泽晟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夫人还没回来?”
自己只给了她半日的空闲,这女人胆子倒是大,天色渐晚,也没见有个回音。
“目前还未收到消息。”
属下半跪在地上,冷汗津津。
跟随主子许久,他知道对方性格,如今这副模样,明显是生气了。
那沈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连主子都敢忤逆,就不怕回来后,面对的尽是些狂风暴雨吗?
他们没想过沈溪苓不回来的可能,毕竟她已经嫁到了侯府,又怎能在娘家久留?
萧泽晟沉着脸。
“不必等了,将大门关上。”
这般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今夜活该被关在外头。
……
“小姐!”
小绿跟父母欢欢喜喜的吃了个团圆饭,回过头却没能见着自家小姐。
她只当小姐先一步去找了夫人,但才到夫人院子门前,便被拦下,说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她不可置信,报了小姐名讳,仍被护卫冷冷的隔在外面。
这时,小绿心里隐约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连着跟相熟的丫鬟打听了许久,才总算得到消息。
守门的护卫她认识,花了三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才总算得到了跟小姐说话的机会。
沈溪苓在里头已用尽了法子,都无法将柜子移开。
听到小绿的声音,她欣喜起身。
“小绿!”
护卫只让小绿隔着门和沈溪苓说上几句话,根本不让两人见面。
主仆两人都将身子抵上门板,交换起双方情报。
“此事定是父亲一意孤行,母亲并不知晓。”沈溪苓听了小绿的话,逐渐冷静下来。
“小姐,你还这么年轻,要是真嫁给岭南王,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小绿哽咽。
自家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真真不给她半点喘息余地。
“我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绿,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沈溪苓沉声开口。
小绿止住哭泣,自家小姐向来有主意,听她的准没错。
“你想办法拿两套下人的衣服,然后去隔壁。”
“他们才送过晚饭,在明早送饭之前他们不会进来,小绿,全靠你了。”
那两个护卫并没有走远,沈溪苓长话短说。
小绿抹了一把眼泪,咬牙答应下来。
如今小姐被困在里面,能够帮小姐逃出去的人只有自己。
她一定不能辜负小姐的期望,要将小姐从这吃人的魔窟里救出来。
如今太阳才刚刚落下,时间尚早,这个时候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她只能先行回家,耐着性子等待。
直到天色昏黑,非提灯不能见。
她才终于从枯坐中起身,朝着小姐的住处去。
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小绿回过头,就看到母亲拿着提灯,神情关切:“绿丫头这是要去哪儿?天黑容易看不清路,还是提着灯吧。”
小绿垂眸应下,但才走过一个路口,她就将手中的提灯扔了出去,义无反顾投进无边的夜色。
自小绿离开后,沈溪苓便没在活动,将所有的气力都留着和小绿逃跑。
窗子被关的严实,她根本看不见外头的天色,只能通过一直以来的习惯,估摸着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墙壁传来一极其细微的动静,沈溪苓睁开眼。
是小绿来了。
小绿没被控制,力气到底比她大些,将柜子移开,露出了一道只能爬行的洞。
沈溪苓也不在乎,在小绿的帮助下,一路爬到隔壁去,主仆两人总算是见到了。
小绿激动的落泪,却还没忘记帮沈溪苓解绑。
恢复行动能力,沈溪苓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小绿带来的下人服饰。
“咱们走!”
她握住小绿的手,小绿却没有动弹,而是将她推开了。
沈溪苓回过头:“小绿?”
“小姐,你去找夫人吧,只要你见到夫人,就能彻底自由了。”
小绿再次拨开沈溪苓的手。
“夫人的院子也重重守卫,咱们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而且这边也需要有人为小姐你拖延时间,他们不会进屋,只要确定里面有人在,就不会轻举妄动。”
小绿眼中流着泪,语气却无比坚定。
“等夫人为小姐做主,小姐再来找我就好了。”
外面的守卫即将换班,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但就这么抛下小绿……
沈溪苓还没拿定主意,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护卫不耐烦的问询。
“有人没?”
!
沈溪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喊门,但还是应了声。
外面又没了动静。
“小姐,去吧,小绿在这里等你。”
小绿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换上,将沈溪苓推入密道。
漆黑阴暗的密道里,沈溪苓满脸泪水。
她必须要快点才行,否则但凡被他们发现里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小绿。
她难逃一死。
还有母亲那里……
沈溪苓深吸一口气,辨认着方向,最终从一口枯井中探出头。
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象,沈溪苓知道自己没走错,飞快钻了出来。
这条密道不只有一个出口,府内外都有通路。
枯井位于一个废弃的院落,曾是她娘亲的药房,自从娘亲过世,这里便荒废了。
沈溪苓来不及怀念,身体已经跑出了小院。
这里离母亲的住处不远,饶是这会儿母亲已经睡下,她也要去找到母亲,告诉她父亲背地里做的这些事!
还没跑到正门,她便看到母亲居所外站着的四个护卫,比看守她的人还要多。
沈溪苓本能蹙眉。
母亲到底是沈家主母,这么多护卫在外看守,怎么像在关押犯人一般?
父亲到底在暗中计划什么?
直觉告诉她,情况不止是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沈溪苓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一处漏洞。
后头有个小门没锁,只要等轮值的侍卫过去,她便可以偷偷进去。
几经辗转,终于进了院子,沈溪苓顾不上其他,快步跑到母亲卧房。
守夜的婆子想拦,沈溪苓仰起头:“嬷嬷,是我!”
婆子瞪大眼:“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见母亲!”
“如果按我说,所有的赏赐都该给嫂嫂,作为她打理侯府的谢礼!”
“我不同意!”
容钦第一个反应过来,插进两人中间,怒目圆瞪:“操劳侯府是她分内之事,你这些东西合该全归库里,再不济也该是给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给她做什么!”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泽晟竟然这么看重这贱人。
“母亲的意思是我不能自由分配这些赏赐?”萧泽晟眯起眼,身上强大的威压倾泻而出。
容钦脸色苍白。
往常她都是坐在上面俯视萧泽晟。
今天站在一起,她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
他不再是那个瘦小赢弱,只能依靠侯府的少年了。
动了动嘴,容钦声音干涩:“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母亲就不必再说了。”
萧泽晟打断她未竟的话,态度强硬。
“如今我既已承了侯爵之位,便有资格做决定,不劳母亲费心。”
“管家,把东西送到嫂嫂房里。”
管家点头,不敢不应。
“二哥,你怎么这么偏袒她?你是不是忘了,她克死了大哥,是咱们家的祸患啊!你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自己半点好处都没落到,还眼睁睁看着沈溪苓得了这么多东西,萧瑜心中的嫉恨再也无法掩饰,她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沈溪苓听得眉头一皱,人都是他杀的,他怎么可能在乎这些?
她不由自主看过去,萧泽晟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比平常冷淡几分。
“二小姐明日要出嫁,今日就不要让她出来见客了,免得出现意外。”
萧瑜瞪大眼:“二哥,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被侯府众人宠爱,无人能够忤逆的二小姐。
“她是你妹妹,明日就要嫁人,你非要在今日闹个不愉快吗?”
容钦更是想不到,萧泽晟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连忙拽着他,试图唤醒他对侯府的感情。
然而萧泽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只是让她回房休息,母亲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容钦失语。
萧泽晟一个眼神,侍卫拽着萧瑜离开,完全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容钦颤巍巍指着他:“混账,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不留情面!你真以为继承了侯府,就能这般无法无天吗?”
“不尊孝道,肆意妄为!如果陛下知道了,绝不会轻易饶你!”
这是容钦的一大底牌。
她是先侯夫人,有诰命在身,当朝又重视孝道,她要是身着诰命说去皇宫告状,萧泽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是仗着这一点,她自认能够拿捏萧泽晟,只是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神色,容钦心里有些发慌,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萧瑜可不是我的长辈。”
萧泽晟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只是让她回房休息而已,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
容钦紧盯着他:“你不能动瑜儿!”
“想来母亲是为了二小姐婚礼日夜操劳,脑子不清醒了。”
“来人,送母亲回去好好休息。”
“你敢!”
萧泽晟当然敢。
周围的下人都听他的,一个个挡在容钦身前。
“请回吧,老夫人。”
容钦瞪着眼,说出的话都被无视,只能带着不甘和怨恨被送了回去。
折腾自己整整三年的两人在萧泽晟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能被他轻易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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