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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完结版小说

金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小绿十分担忧。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

主角:沈溪苓萧泽晟   更新:2024-12-06 1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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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小绿十分担忧。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唯一让沈溪苓挂念的,便是母亲。

她的信件石沉大海,让小绿去打探,也只说尚书府一切都好,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一切过于平静,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我想回去,亲自见母亲一面。”

“可是咱们想要出府,不是得先征求老夫人的意见吗?以老夫人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小姐回去的。”

小绿十分担忧。

容钦自她嫁过来,就给她立了规矩,严明无要事不得出府,所有的生意都是账本汇总后,汇入府中,她看过后再发出去的。

沈溪苓握紧拳头,语气坚定:“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回去,否则我心难安。”

她这辈子最想报答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已逝的生母,另一个便是将她养大的母亲——沈夫人。

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想同样的情况再重演一次了。

小绿知道沈溪苓对沈夫人的感情,没有再劝。

当天,沈溪苓便跪在容钦面前。

“请母亲允许我回门探亲。”

容钦听了她的话,却没有动静,过了半盏茶,她悠悠开口:“你已嫁入侯府,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鬼,何谈外亲?”

沈溪苓脸色一白:“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我……”

“我才是你的母亲。”容钦打断她的话,严声厉色。

“你生母已逝,尚书府那位,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沈溪苓咬住下唇。

凭一个孝字和萧子宸临终前的嘱咐,她不知道忍了容钦多少次,可如今她竟然连母亲都不让自己见,就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哪有连回家看望的权利都一并剥夺的道理?

她站起身:“婆母应该是会错意了,我跟婆母说这个是通知,并非请求。”

自己确实答应萧子宸会照顾好她们,但这并非是让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头上。

泥人上有三分血性。

更何况她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沈溪苓不想忍了。

“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尚书府的沈夫人,而你,只是我外嫁的婆母,仅此而已。”

她霍然起身,自己这几天退让的还不够吗?

再往前数三年里,她哪次不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容钦萧瑜?

整日把她们当菩萨般敬着,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羞辱。

她不干了!

“荒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钦原想着拿捏她的错处,好好教训她一顿,谁知竟然激起了沈溪苓的逆反心理。

“婆母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命令我和娘家断亲的呢?”

“你能代表整个侯府的意见吗?”

“还是说明日我便派人张贴告示,对天下广而告之,告诉他们你才是侯府主母,别说儿子娶了媳妇,就是孙子娶了媳妇,这侯府也是你当家,旁人一句都说不得?”

容钦早就知道沈溪苓牙尖嘴利,所以这几年都在想办法折腾她,想磨掉她的锐骨,让她在这后宅泯然众人,毫无翻身之力。

先前计划一直进行的好好的,怎么今天这样了?

容钦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是她想回娘家。

“你想回娘家,好生同我说个理由,我放你回去便是,你这般顶撞于我,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容钦还是怂了,退了一步。

沈溪苓只想笑。

往常步步紧逼,今日她不忍了,反倒给了她喘气的余地。

容钦啊容钦,你倒是深谙驭人之道!

“待会儿我便回去。”

沈溪苓扔下这话就走,没给容钦好脸色。

萧泽晟来时,只见小女人像斗胜的大公鸡一般,昂首阔步离开,脸上神清气爽,是他久未见过的模样。

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萧泽晟最喜欢的,还是她往日那副张牙舞爪的鲜活模样,所谓的刺激她,也不过是希望她能回到从前。

谁知三年时间,她便性格迥异,坚决不肯越雷池半步。

被他欺负狠了,也不过默默垂泪,像被操控的木偶,了无生趣。

莫不是有邪岁侵的她的身体,夺了他的溪溪?

萧泽晟怎么都不能把现在的沈溪苓和以前的她画上等号。

他无法面对,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这几日他原本是想等她来上门求自己的,一直没等到消息不说,还听到她被容钦罚跪的事。

萧泽晟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过来将人救下,便正撞见这一幕。

“嫂嫂。”

他一个健步出来,心中的激动还没消弭,便撞进沈溪苓戒备的目光。

他心头的热血猛然一凉。

是了,他差点忘了。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他在她眼里,是强娶豪夺的恶棍。

她恨透了他。

沈溪苓也绷紧了身体,不明白萧泽晟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他之前就软禁过自己,这会儿不会是阻止她,不让她回家的吧?

“嫂嫂准备去哪儿?”

只是瞬间,萧泽晟便清醒过来。

他把人罩进怀里,摸了一把她的柔夷。

太凉了。

她得多穿点,他想。

……

沈溪苓战栗着。

她可以跟容钦叫板,也能训斥萧瑜,可萧泽晟,她打从心底里怕他。

萧泽晟的触碰让沈溪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前些日子她才流了血,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察觉抗拒,萧泽晟神色一冷,粗暴拽住她手臂:“还敢拒绝我?”

想到上次濒死的经历,沈溪苓身子颤了颤,终是没再阻止萧泽晟的手。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萧泽晟呼吸粗重起来。

“走。”

他一把把人拉进旁边树林,按在树上。

“不行,我……”沈溪苓惊恐瞪大双眼。

“这几天还没养好?”萧泽晟皱眉。

“神医说了,我的身体还要养半年。”沈溪苓估摸着,半年后,差不多也该生了。

萧泽晟不耐,啧了一声。

“身子不行就用别的。”

他掐住沈溪苓的嘴,眸色幽深:“小嘴不是挺能说?”

“用起来,是否能别有一番滋味?”

“这怎么能……”

沈溪苓错愕,但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被迫按了下去,她几度窒息……

“想回娘家?”

“去吧。”

男人餍足,心情不错。

沈溪苓浑身冰冷。


“你做什么?”

沈溪苓又踢又踹,非但没有任何效用,反被男人压在身下,趁机揩了不少油,直亲得她身子酥软,脸颊酡红,才放过她。

她喘着气,声音又柔又媚,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在调情。

萧泽晟一听,就有了反应。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吐出的热气撒在她耳根,痒痒的。

“我帮了你,你不该给我点好处?”

沈溪苓脸一红。

当时只是权宜之计,她哪想过把自己送出去。

她的推拒让萧泽晟很是不满。

“都说恩重该以身相许,嫂嫂不如改嫁于我算了。”

萧泽晟自顾自道,“保管让嫂嫂日日快活。”

沈溪苓又羞又愤。

“你说什么胡话?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你!”

叔嫂乱伦,这名声传出去,她倒不如死了干净。

这话一出,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男人眼神冰冷,如同野兽般阴狠。

这一瞬间,沈溪苓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无所遁形。

她喉头发紧,双手紧紧攥着,连脚尖都绷的笔直。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有什么资格让我娶你?”

说着他蛮横的咬上她的脖颈,听到女人的痛呼,反而更让他兴奋。

“母亲要给我介绍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等萧瑜嫁出去就下聘,到时你还得亲自去送礼!”

萧泽晟故意说这些刺激沈溪苓,试探她的反应。

沈溪苓脸色苍白,倔强扭头:“你要成亲,就早些放过我,先前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哈?既往不咎?”

萧泽晟发出古怪的笑,手下用力一拽,将她蔽体的中衣扯烂。

“我说了,你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想要你,你就得洗干净等着。”

“这段关系,还轮不到你说不。”

他欺身而上,沈溪苓终于变了脸色。

“萧泽晟你放开我!”

她的孩子才刚满三月,如今还不能……

她越是挣扎,越能激起萧泽晟的兽欲。

眼看就要进行到最后一步,她顾不上其他,一把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的动作太快,萧泽晟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刀哪来的,盯着对方洁白的脖子,萧泽晟舔了舔唇:“你舍得死吗?”

沈溪苓手下用力,马上便见了血。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绽出极为艳丽的血花。

“好好好,我不碰你。”

拿着匕首的手上几乎沾满了血,沈溪苓浑身颤抖,在萧泽晟后退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松开了手。

匕首掉在床上,发出闷响。

她这一刀割的不轻,血流出来没个尽头。

沈溪苓只觉得浑身发冷,眼也有些花。

她,她不会真的要死吧?

萧泽晟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真的自裁。

哪怕是第一次欺负她的时候,她哭的那么厉害,也没有如今这般刚烈。

他真怕了。

一把将快要昏过去的人抱在怀里,萧泽晟对暗处低吼:“把纪神医叫过来!”

“算了,我亲自去。”

将人打横抱起,脚尖轻轻一点,从窗子的缝隙飞出,转身便略上房顶,几个呼吸,就消失在暗卫视野中。

纪沧海昨夜就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补个觉,却不想又被叫了起来。

看着满身是血的沈溪苓,他一个激灵,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谁干的?”

萧泽晟没有回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沈溪苓。

“有没有危险?”

“人都昏过去了,怎么会没有危险?不过还好凶手手法生疏,未伤及要害,只要敷上药,静养几日便可。”

纪沧海满脸痛惜。

这孩子都这样了,还是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她,实在是……

他叹息一声。

萧泽晟找纪沧海拿了药,又将人抱起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纪沧海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大半夜的,他们怎么在一起?”

不知想到什么,他脸色剧变。

再醒来已是早上,萧泽晟已经离开。

沈溪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依稀还能摸到纱布包裹的痕迹。

她垂下眸子,双手还在颤抖。

她也是第一次自杀,不知道怎样才能震慑住萧泽晟,下手没轻没重。

好在她人还活着,看起来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否则要真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己杀死,那也太丢人了。

回过神,她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只药膏,底下还压了张字条。

“每日涂抹,连续三日。”

这是他专程留下的吗?

沈溪苓自嘲一笑。

他还没有厌倦自己的身体,不会轻易让她死。

这样的优待于她而言,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来不及思考太多,外头传来下人走动的声音。

她也将小绿唤了进来。

沈如山如今日日盼着她走,她知道背后是萧泽晟在施压,也不着急,只说要再留几日。

起码要见到母亲苏醒。

沈如山无法,只能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她,日日见她在府中走动,心都在滴血。

沈溪苓熟若无睹。

只是连吃了三天的解毒丸,沈夫人仍然没有清醒的意思,沈溪苓心中担忧,又去了和安堂。

白日坐诊的是另一个大夫,那位机灵的药童也不在,还是她说明了来意,坐诊的大夫又问过她的姓名,这才说会帮她通报一声,让她稍等片刻。

“我们少爷有诸多产业,平日比较忙,很少会来堂里,劳小姐久等。”

不知从哪儿出来位书生打扮的先生,同她见了礼,招待她去里面坐。

沈溪苓问过,才知道这位就是药堂的账房先生,也是柳乘风手底下的人。

“京城的商户我也知道几家,但姓柳的……”

沈溪苓顿了顿。

账房先生是个聪明人,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解释:“我们少爷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从江南来的。如今在京城的这些产业,都是从家中继承而来。”

“原来如此。”

沈溪苓脑中闪过了些什么,但转瞬即逝,她未能抓住。


沈溪苓主动开口,笼罩在几人身上,那股恐怖的感觉才终于消散。

萧泽晟移开视线,迈步往前。

沈溪苓快步跟上。

“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的东西!”

萧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狠狠剜了程元英一眼。

贱人的朋友果然也是贱人!

自己出的主意,她不说答应,反倒自己悄悄跑过来勾引男人,还自己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回头她肯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侯府里谁才是老大。

哪怕自己以后嫁出去,有自己母亲在,这侯府的产业,往后也早晚是她腹中孩子的。

什么沈溪苓,什么萧泽晟,都是外人。

母亲亲生的,唯有她一个。

这偌大的家产,也只能由她这一脉继承。

将自己心里的算计全部压了下去,萧瑜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进了里面。

侯府人少,纵使是家宴,也不过是摆了张大了点的圆桌,吃饭的人只有他们四个。

她进门时,沈溪苓和萧泽晟已经落座。

只是不知为何,沈溪苓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抹了脂粉。

贱人。

她暗骂一句。

定是在门外看到自己光彩照人,所以才偷偷补了妆容。

真以为这就能压自己一头吗?莫晚舟娶的还不还是她?

萧瑜得意坐下,并没有注意到桌下的风景。

沈溪苓紧绷着身子,底下却又传来一股重重的力道。

她一颤,险些软倒。

美眸含着水光,瞪了萧泽晟一眼。

萧泽晟淡定喝茶,嘴角微勾,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容钦是在这时过来的,见到落座的三人,脸色没有多好看。

她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满脑子都是想着萧泽晟说的那些话。

如今再看到沈溪苓更像是那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她立马消失才好。

这样她心中才能舒坦。

“过些日子就是瑜儿出嫁了,今日叫你们一起吃饭,也是商量一下相关事宜。”

家宴只是幌子,他们这些人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有什么好聚的,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女儿争取更多好处罢了。

这顿饭,她势必要两人大出血,给她女儿以后嫁入相府铺路。

“不是有嫂嫂在,让嫂嫂安排就好。”

萧泽晟目光落到对面的女人身上,心情相当不错。

“她懂什么?”这话说完,见萧泽晟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萧瑜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咳了一声,低下头。

容钦开口:“之前你说的不无道理,你嫂子的八字,我也专程找大师测算过了,命格确实不好,为了避免坏了瑜儿的后半生,瑜儿出嫁,她不能在侯府,避免犯了忌讳。”

这是要赶她走?

沈溪苓挑眉,心中还有几分期待。

她如今的身子不适合过于操劳,如果能离开侯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既然八字不好,当时为何要娶来她冲喜?”

萧泽晟一句话赌的容钦说不出来。

找大师测算当然是假的,当时能挑中沈溪苓,就是因为大师推断过她命带富贵,还有旺夫相,否则也不可能独独给她的儿子取了个庶女。

谁知变故来的那么突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她讪讪不说话,萧泽晟把杯子往下一放,瓷器碰撞桌子的清脆声响,让大家都沉默起来。

原本该是热闹的家宴,如今却安静异常,落针可闻,气氛也格外凝重。

过了半晌,享受够了两人的提心吊胆,萧泽晟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夫人还没回来?”

自己只给了她半日的空闲,这女人胆子倒是大,天色渐晚,也没见有个回音。

“目前还未收到消息。”

属下半跪在地上,冷汗津津。

跟随主子许久,他知道对方性格,如今这副模样,明显是生气了。

那沈小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连主子都敢忤逆,就不怕回来后,面对的尽是些狂风暴雨吗?

他们没想过沈溪苓不回来的可能,毕竟她已经嫁到了侯府,又怎能在娘家久留?

萧泽晟沉着脸。

“不必等了,将大门关上。”

这般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她今夜活该被关在外头。

……

“小姐!”

小绿跟父母欢欢喜喜的吃了个团圆饭,回过头却没能见着自家小姐。

她只当小姐先一步去找了夫人,但才到夫人院子门前,便被拦下,说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

她不可置信,报了小姐名讳,仍被护卫冷冷的隔在外面。

这时,小绿心里隐约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连着跟相熟的丫鬟打听了许久,才总算得到消息。

守门的护卫她认识,花了三两银子,请他们去吃酒,才总算得到了跟小姐说话的机会。

沈溪苓在里头已用尽了法子,都无法将柜子移开。

听到小绿的声音,她欣喜起身。

“小绿!”

护卫只让小绿隔着门和沈溪苓说上几句话,根本不让两人见面。

主仆两人都将身子抵上门板,交换起双方情报。

“此事定是父亲一意孤行,母亲并不知晓。”沈溪苓听了小绿的话,逐渐冷静下来。

“小姐,你还这么年轻,要是真嫁给岭南王,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小绿哽咽。

自家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真真不给她半点喘息余地。

“我知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小绿,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沈溪苓沉声开口。

小绿止住哭泣,自家小姐向来有主意,听她的准没错。

“你想办法拿两套下人的衣服,然后去隔壁。”

“他们才送过晚饭,在明早送饭之前他们不会进来,小绿,全靠你了。”

那两个护卫并没有走远,沈溪苓长话短说。

小绿抹了一把眼泪,咬牙答应下来。

如今小姐被困在里面,能够帮小姐逃出去的人只有自己。

她一定不能辜负小姐的期望,要将小姐从这吃人的魔窟里救出来。

如今太阳才刚刚落下,时间尚早,这个时候动手很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她只能先行回家,耐着性子等待。

直到天色昏黑,非提灯不能见。

她才终于从枯坐中起身,朝着小姐的住处去。

身后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小绿回过头,就看到母亲拿着提灯,神情关切:“绿丫头这是要去哪儿?天黑容易看不清路,还是提着灯吧。”

小绿垂眸应下,但才走过一个路口,她就将手中的提灯扔了出去,义无反顾投进无边的夜色。

自小绿离开后,沈溪苓便没在活动,将所有的气力都留着和小绿逃跑。

窗子被关的严实,她根本看不见外头的天色,只能通过一直以来的习惯,估摸着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墙壁传来一极其细微的动静,沈溪苓睁开眼。

是小绿来了。

小绿没被控制,力气到底比她大些,将柜子移开,露出了一道只能爬行的洞。

沈溪苓也不在乎,在小绿的帮助下,一路爬到隔壁去,主仆两人总算是见到了。

小绿激动的落泪,却还没忘记帮沈溪苓解绑。

恢复行动能力,沈溪苓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小绿带来的下人服饰。

“咱们走!”

她握住小绿的手,小绿却没有动弹,而是将她推开了。

沈溪苓回过头:“小绿?”

“小姐,你去找夫人吧,只要你见到夫人,就能彻底自由了。”

小绿再次拨开沈溪苓的手。

“夫人的院子也重重守卫,咱们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而且这边也需要有人为小姐你拖延时间,他们不会进屋,只要确定里面有人在,就不会轻举妄动。”

小绿眼中流着泪,语气却无比坚定。

“等夫人为小姐做主,小姐再来找我就好了。”

外面的守卫即将换班,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但就这么抛下小绿……

沈溪苓还没拿定主意,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护卫不耐烦的问询。

“有人没?”



沈溪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喊门,但还是应了声。

外面又没了动静。

“小姐,去吧,小绿在这里等你。”

小绿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换上,将沈溪苓推入密道。

漆黑阴暗的密道里,沈溪苓满脸泪水。

她必须要快点才行,否则但凡被他们发现里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小绿。

她难逃一死。

还有母亲那里……

沈溪苓深吸一口气,辨认着方向,最终从一口枯井中探出头。

看着周围荒凉的景象,沈溪苓知道自己没走错,飞快钻了出来。

这条密道不只有一个出口,府内外都有通路。

枯井位于一个废弃的院落,曾是她娘亲的药房,自从娘亲过世,这里便荒废了。

沈溪苓来不及怀念,身体已经跑出了小院。

这里离母亲的住处不远,饶是这会儿母亲已经睡下,她也要去找到母亲,告诉她父亲背地里做的这些事!

还没跑到正门,她便看到母亲居所外站着的四个护卫,比看守她的人还要多。

沈溪苓本能蹙眉。

母亲到底是沈家主母,这么多护卫在外看守,怎么像在关押犯人一般?

父亲到底在暗中计划什么?

直觉告诉她,情况不止是她知道的那么简单。

沈溪苓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一处漏洞。

后头有个小门没锁,只要等轮值的侍卫过去,她便可以偷偷进去。

几经辗转,终于进了院子,沈溪苓顾不上其他,快步跑到母亲卧房。

守夜的婆子想拦,沈溪苓仰起头:“嬷嬷,是我!”

婆子瞪大眼:“小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见母亲!”


“如果按我说,所有的赏赐都该给嫂嫂,作为她打理侯府的谢礼!”

“我不同意!”

容钦第一个反应过来,插进两人中间,怒目圆瞪:“操劳侯府是她分内之事,你这些东西合该全归库里,再不济也该是给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给她做什么!”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泽晟竟然这么看重这贱人。

“母亲的意思是我不能自由分配这些赏赐?”萧泽晟眯起眼,身上强大的威压倾泻而出。

容钦脸色苍白。

往常她都是坐在上面俯视萧泽晟。

今天站在一起,她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

他不再是那个瘦小赢弱,只能依靠侯府的少年了。

动了动嘴,容钦声音干涩:“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母亲就不必再说了。”

萧泽晟打断她未竟的话,态度强硬。

“如今我既已承了侯爵之位,便有资格做决定,不劳母亲费心。”

“管家,把东西送到嫂嫂房里。”

管家点头,不敢不应。

“二哥,你怎么这么偏袒她?你是不是忘了,她克死了大哥,是咱们家的祸患啊!你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自己半点好处都没落到,还眼睁睁看着沈溪苓得了这么多东西,萧瑜心中的嫉恨再也无法掩饰,她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沈溪苓听得眉头一皱,人都是他杀的,他怎么可能在乎这些?

她不由自主看过去,萧泽晟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比平常冷淡几分。

“二小姐明日要出嫁,今日就不要让她出来见客了,免得出现意外。”

萧瑜瞪大眼:“二哥,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被侯府众人宠爱,无人能够忤逆的二小姐。

“她是你妹妹,明日就要嫁人,你非要在今日闹个不愉快吗?”

容钦更是想不到,萧泽晟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连忙拽着他,试图唤醒他对侯府的感情。

然而萧泽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只是让她回房休息,母亲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容钦失语。

萧泽晟一个眼神,侍卫拽着萧瑜离开,完全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容钦颤巍巍指着他:“混账,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不留情面!你真以为继承了侯府,就能这般无法无天吗?”

“不尊孝道,肆意妄为!如果陛下知道了,绝不会轻易饶你!”

这是容钦的一大底牌。

她是先侯夫人,有诰命在身,当朝又重视孝道,她要是身着诰命说去皇宫告状,萧泽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是仗着这一点,她自认能够拿捏萧泽晟,只是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神色,容钦心里有些发慌,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萧瑜可不是我的长辈。”

萧泽晟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只是让她回房休息而已,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

容钦紧盯着他:“你不能动瑜儿!”

“想来母亲是为了二小姐婚礼日夜操劳,脑子不清醒了。”

“来人,送母亲回去好好休息。”

“你敢!”

萧泽晟当然敢。

周围的下人都听他的,一个个挡在容钦身前。

“请回吧,老夫人。”

容钦瞪着眼,说出的话都被无视,只能带着不甘和怨恨被送了回去。

折腾自己整整三年的两人在萧泽晟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能被他轻易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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