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那张俊逸的脸,丁贺声。
自从奶奶过世后,除了男友顾定州,他是唯一记得我生日的人。
人在孤独悲伤时,总会有那么点失去理智,总想着抓住点什么。
我把丁贺声当作救命稻草了。
挂完电话,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傻事。
我说要跟贺声哥结婚!
而他居然答应我了?
我疯了,他怎么比我还疯?
算了,等回京市了再跟他解释吧。
今天晚上,本来是顾定州约我出来吃饭。
他说前段时间太忙,忘记我生日,也没有好好陪我,要正式跟我赔罪。
可我在餐厅等了他一个半小时,他都没现身。
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像是应景,我的心情一瞬间跌到谷底。
才会在冲动下给贺声哥打了那个电话。
不过,结婚的事可以再谈,但离开的决定却是真的。
南市是顾定州的家乡,不是我的。
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我还是没有归属感。
我不喜欢这里的饮食,不适应这里气候,不习惯这里的方言。
是为了顾定州,我才留在这里。
现在,我想通了。
不是你的,就不要硬勉强。
不论是人,还是家乡。
3
我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慢条斯理吃起来。
吃完饭,雨刚好停,我起身离开餐厅。
回家后,洗完澡,顾定州的电话打过来。
“小茴,你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平静陈述道:“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是啊,所以你在哪?我在餐厅——”
“顾定州,我们约的时间是六点半。”
“我知道,本来我已经在去餐厅的路上了,可诗雨家停电了,她一个女孩子独住会害怕——”
“为什么打你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