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中风也在理赔范围内,赔付金额高达数百万。看到这份合同,我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手“后路”,可这么重要的事,他却瞒得死死的。
我没声张,悄悄拿着合同找律师咨询,得知只要流程合规,这笔钱很快就能到手。与此同时,我在老陈手机里翻出了他和小三的亲密合照、转账记录,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出轨证据。
我心里盘算好了一切,等老陈病情稍有起色,能出院回家调养时,我把所有证据摆在他面前,平静地提出离婚:“老陈,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当牛做马,你却在外头逍遥快活,还差点把我逼上绝路。这婚,必须离,财产分割按法律来,厂子有我应得的份,还有你那些出轨证据,真闹上法庭,你也占不到便宜。”
当我将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啪”的一声重重甩在老陈面前时,他原本正悠闲喝茶的动作瞬间僵住,手悬在半空,茶杯微微晃动,几滴水溅落在协议书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他缓缓抬起头,眼眸骤睁,那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直向我射来,满是不可置信地嘶吼道:“你……你说什么?离婚?林悦,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胡乱说些什么疯话!”那声音因惊愕而拔得极高,往日故作的沉稳威严此刻尽数化作了汹涌怒火,震得空气都似微微颤抖。
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沟壑更深了,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眼神如饿狼般凶狠,死死地锁住我的面庞,在我脸上来回扫动,似要将我看穿,找到这荒诞想法的源头。见我神情冷峻,毫无退缩之意,老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形摇晃却不减气势,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他上身前倾,脖子伸得老长,扯着嗓子怒声质问:“我生病瘫在床上,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的时候,你都没说要走,那会儿怎么不见你提离婚?现在我好不容易能站起来了,能重新撑起这个家了,你却在这时候给我来这么一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