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周子云登上飞机,觉得她又熟悉又陌生。宽大的真皮座椅,红木会议桌,精致的烟灰缸,厨房里闪闪发光的厨具,最后面是洗澡间和卧室……
他长叹一声,从来没人享受过这些东西。
养在深闺人未识啊,是不是啊,周公子,这么棒的一架飞机,这么好的内设,却从来没有发挥过任何作用。
还有我们俩,和“子云”号一起被进了集团,结果和她一样,快五年来,啥活儿也没干,闲得实在难受。
阿娴在边上补充道。
父亲的意思,下个月要飞一趟外地,就坐她。
真的?去哪里?
呆多久?乘客还有谁?
出国吗?我得看看护照有没有过期。
苏慕和阿娴立刻兴奋起来,抢着问个不停。
周公子微笑着望着眼前这对年轻人,心想五年了,他们天天上下班,却没有任何什么事情做,虽然薪水照发,却也是一种煎熬。
周公子是个儒雅的人,今年刚满五十岁,一向待人和蔼,极少高声说话——小苏,阿娴,这一趟飞行的乘客就是我们全家三口加上两名保姆,没有任何外人。我们想去一趟大雪山,在那里呆上一周再回来,算是度假吧。
明白了。苏慕点点头,周家在大雪山脚下有一栋很大别墅。
这两天我们就开始准备。阿娴说。
(二)
徐警官负责调查周氏集团失踪案,他和战友们已经在雪山镇招待所住了整整一百天。
雪山镇很小,只有不到一千居民。
徐警官带着手下光顾了小镇上所有的饭馆,发现它们的味道都差不多;尝试了各种口味的菌汤,发现它们也是一个味;他们还吃遍了各种口味的米线,结论是,只要不停地吃,最终它们也是一个味儿。
每天他都要打电话向分管副局长汇报侦查进展,这是出发前专案组定下来的规矩。
有情况说情况,没情况就报个平安。副局长说。
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