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着我的脸,我未听完却已经是惊喜万分,转身命令侍从保护好那幼童。
因为我在那孩子脸上看到了哥哥的影子。
果然,农妇把孩子交给侍卫后继续道。
“谁料东辰离开后,我发现自己怀了孕,但家人寻了来,他们把我关在家里……我前些日子才得以带着孩子出来,却惊闻东郎已经不在人世。”
我心里骇然。
怪不得哥哥让我去山里寻一位妇人。
原来他想用未婚妻证明自己不是那猥琐之人,怪不得我没有找到嫂嫂。
怪不得哥哥绣了虎头帽和虎头鞋。
一切都是阴差阳错,我扶起嫂嫂,坐在一旁细细讲述了哥哥所遭遇的事情。
嫂嫂哭的几度窒息,紧紧抱住哥哥的墓碑不愿放手。
“我在家不得宠爱,家里要把我嫁给奸人为妾,好不容易逃进深山,遇到东郎,他待我知礼守节,是我用药硬逼了他。”
“苍天有眼,让我给东郎生下孩儿,我此生定好好抚养孩儿,让东郎不悔遇见我。”
嫂嫂哭晕在哥哥墓前。
我将他们母子带回了那间土屋。
看着简陋贫瘠的房间,我眼前一幕幕都是哥哥辛苦抚养我的瞬间。
回到京城后,公主已经为我诞下孩儿。
她听闻我竟然还有位嫂嫂时,惊喜不已。
我还未做安排,她便亲自给嫂嫂选了院子,对小宝更是宠爱有加。
公主出了月子后,我们带着孩子,恭恭敬敬的给嫂嫂敬了茶,给孩子正了名,让他认祖归宗。
我感谢嫂嫂为哥哥留了后,她感激我为哥哥报了仇。
可这是我欠哥哥的。
往后的岁月里,我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只是我明明手握重权,什么都不缺,却总在午夜梦回时忆起哥哥在烛光下为我缝补丁的样子。
那是我永远回不去的时光。
七十岁临终,儿孙们守在床前,他们乌泱泱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