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复因为他而在书院受人欺负,晚膳时,三人却只字未提。
他没有资格再颓废下去。
这时,一阵牡丹花香悠悠传来。
她怎么来了?
沈喜喜洗漱后来到许方东厢房,站在他面前,“快到亥时,我坐在这里等。”
许方东的耳根不由红了。
沈喜喜眼看他面色困窘,紧抿嘴,样子又纯又欲,惹人遐想。
她的手指轻轻在许方东掌心划过,“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不丢人,你别有负担,不要胡思乱想。”
许方东的掌心痒痒,快速缩回手,微微垂下眼眸,他知道沈喜喜就在面前。
他也知道沈喜喜在故意撩拨,可他看不到沈喜喜的神情。
到底是戏谑还是调情?
沈喜喜忽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
“许方东,我以前只听说过你,新婚夜是第一次见你面容,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沈喜喜的手覆在他的手背,拂过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
“这样大概能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许方东的手指碰到她的唇,沈喜喜微微勾唇,“我长得还挺耐看,你不吃亏。”
他曾在宫中远远见到过一抹红色倩影,笑声开朗活泼,如自由飞翔的鸟儿在鸣唱,自由洒脱。
到底是谁吃亏?
许方东收回手,手心还存留她的温度和柔软细滑的触感。
下一瞬,他体内开始热血上涌。
又发作了。
沈喜喜发觉他的异样,“是不是又难受了?”
许方东咬唇不动,手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沈喜喜明白了,她又要开始卖力了。
今天没喝酒,不能借酒装霸道,动作柔和许多。
还是她主动,褪去俩人身上的衣物,滚到床榻上。
许方东也没那么抗拒,身子很快放松,主动翻过身,找到俩人合适的位置。
沈喜喜在他掌心写道:“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不说,我只能通过你身体的反应自行判断。”
“若有误,你多担待。”
许方东此刻正是身心愉悦时,不由拱起腰,索要更多。
沈喜喜扬眉一笑,覆身配合。
……
夜深人静,沈喜喜睡得安稳。
许方东伸手,小心地抚摸她的脸。
一寸一寸,轻柔且细心,印在他的脑海中。
若是那时,他再多看两眼,或许就能看到她转身的笑脸。
沈喜喜,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呢?
许方东收回手,沈喜喜动了动,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他闭上眼睛,渐渐进入睡眠。
沈喜喜睡过了头。
房事过后第二天,沈喜喜都要先沐浴。
“长夏,你怎么也不叫醒我?”泡在木桶里,沈喜喜舒服地不想起来。
“大人吩咐,让夫人睡醒了再去,回娘家,王爷也不会责怪夫人。”长夏抿嘴一笑,大人还真是疼爱夫人。人又长得俊俏,要是没中毒,和夫人该是多么般配。
想到这里,长夏又有些惋惜。
可夫人从来没想过这些,也从未介意大人的不足,真是顶好的人。
沈喜喜听了,一脸放松,“这倒是说得很有道理。反正已经迟了,慢慢来吧。”
回自己家急什么,她爹娘宠爱,不会怪罪。
沈喜喜一下子释然。
洗漱上妆后,穿上喜欢的红色长裙,戴上首饰,美艳动人地走出厢房。
许方东和许宴已经用过早膳,在厅里陪着她。
沈喜喜吃了几口,起身准备要出门。
许宴拉住她的手,乖乖跟着。
许方东起身,送她到净思院门口。
沈喜喜停下脚步,“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