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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快到怀里来江晓月江映雪全文

小生有礼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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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哪里是我自由。”傅闻弈没有正脸看着女生回话,转头推了推江晓月示意她先走。最靠近女生的一个穿着条纹休闲西装的男生站出来插话,“晴晴叫你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说完还不忘邀功,“晴晴,你别和这个杂种计较了。”“滚,晴晴是你叫的吗?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女生横眉训斥男生,一点也不领情。约莫是很熟的损友,男生也不生气,憨憨地赔笑,旁边几个男女指着男生的背偷笑。晴晴?江晓月大概猜出了女生的身份,应该是傅闻弈叔叔家的小女儿傅雅晴,在也是整个傅家最小的幺妹,今年才十六岁,最是得宠,江晓月摇摇头,这样子一看就是被惯坏了。“你先回去。”傅闻弈再三催促她,不希望她被牵扯进来。江晓月想了想,决定先走,傅闻弈自己会处理的。可惜事与...

主角:江晓月江映雪   更新:2024-11-28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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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晓月江映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少,快到怀里来江晓月江映雪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生有礼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哪里是我自由。”傅闻弈没有正脸看着女生回话,转头推了推江晓月示意她先走。最靠近女生的一个穿着条纹休闲西装的男生站出来插话,“晴晴叫你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说完还不忘邀功,“晴晴,你别和这个杂种计较了。”“滚,晴晴是你叫的吗?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女生横眉训斥男生,一点也不领情。约莫是很熟的损友,男生也不生气,憨憨地赔笑,旁边几个男女指着男生的背偷笑。晴晴?江晓月大概猜出了女生的身份,应该是傅闻弈叔叔家的小女儿傅雅晴,在也是整个傅家最小的幺妹,今年才十六岁,最是得宠,江晓月摇摇头,这样子一看就是被惯坏了。“你先回去。”傅闻弈再三催促她,不希望她被牵扯进来。江晓月想了想,决定先走,傅闻弈自己会处理的。可惜事与...

《傅少,快到怀里来江晓月江映雪全文》精彩片段


“我去哪里是我自由。”傅闻弈没有正脸看着女生回话,转头推了推江晓月示意她先走。

最靠近女生的一个穿着条纹休闲西装的男生站出来插话,“晴晴叫你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说完还不忘邀功,“晴晴,你别和这个杂种计较了。”

“滚,晴晴是你叫的吗?我和他说话,你别插嘴。”女生横眉训斥男生,一点也不领情。约莫是很熟的损友,男生也不生气,憨憨地赔笑,旁边几个男女指着男生的背偷笑。

晴晴?江晓月大概猜出了女生的身份,应该是傅闻弈叔叔家的小女儿傅雅晴,在也是整个傅家最小的幺妹,今年才十六岁,最是得宠,江晓月摇摇头,这样子一看就是被惯坏了。

“你先回去。”傅闻弈再三催促她,不希望她被牵扯进来。

江晓月想了想,决定先走,傅闻弈自己会处理的。

可惜事与愿违,傅雅晴叫住了她:“喂,你是谁啊?”

傅雅晴旁边的男生似乎认识江晓月,拉住傅雅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傅雅晴不悦地皱眉,尤其是看到傅闻弈把江晓月护在身后的样子更加不爽,“噢江晓月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有妈生没妈教的,都没你那个孤儿院出来的妹妹讨人喜欢,傅闻弈,你离这种人——。”

她没能把话说完,因为被傅闻弈冰冷凶狠的眼神吓到了,这么多年傅闻弈一直逆来顺受,她已经习惯了他俯首的模样,倒忘了傅闻弈刚进傅家时又倔又硬的脾气。

男生连忙替傅雅晴出气,“傅闻弈,你那什么眼神,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姓什么?”

“我姓什么,这辈子都不敢忘。倒是你们跟条狗一样,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傅闻弈毫不犹豫地回击他,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拉着江晓月走了。

一路上江晓月心里既甜蜜又纠结,开心得是傅闻弈为自己出头,纠结得是担心他回去免不了受罚,连傅闻弈停下脚步都没有发现,一下子撞上他的背。

“发什么呆呢。”傅闻弈刮了一下江晓月的鼻子,被她不满地拍了回去。

“你——妈妈呢?”傅闻弈犹豫中还是问了。

江晓月耸耸肩,“我八岁的时候她生了场大病,不在了。”妈妈去世的事在圈里算不上隐秘,不过傅闻弈被认领回来的时间太晚,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江晓月没放在心上。

傅闻弈像是很自责,竟然搂住她,轻声道歉:“对不起。”

江晓月哭笑不得,感觉太夸张了,伸手拍拍傅闻弈的背:“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要怪也是怪傅雅晴啊。”

傅闻弈没有说话,江晓月没有看到他眼底浓重的愧疚,也根本没有怀疑他这歉意从何而来,但对傅闻弈来说,因为他的偏见,导致生生错过了好几年。

傅闻弈怕她多想,收起情绪放开她,“太晚了,先送你回家。”

江晓月感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傅闻弈的心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她隐隐感觉到,傅闻弈对她似乎慢慢打开了心扉,不管怎么说,是个好开端。

夜里十二点,江晓月还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滚,最后实在烦的不行,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打电话骚扰周行武。

“喂。”周行武有气无力的,“祖宗,凌晨了,让小的安生一会儿吧。”

“别睡了起来嗨,你去用凉水冲冲醒脑,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会儿。”

周行武没有办法,揉了揉脸试图爬起来,“怎么了?”

“我想追傅闻弈。你帮帮我想想办法。”江晓月理直气壮地求助。

周行武瞬间清醒坐直了身子,“你是认真的吗?不是,你和齐琰还没分手呢。”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今天看见他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应该是他的投资者之一,我把照片发你,你帮我查一下......”江晓月的话被打断。

“不用查了,叫姜媛,家里做酒店的,经济条件还行,但人脉和手段一般。”

“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江晓月有些奇怪。

周行武深吸一口气:“江晓月,你真的不爱齐琰了?你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我担心......”

江晓月叹气:“怪我,没有认真和你说清楚。齐琰他想搞垮江氏,我亲耳听到他和别人的聊天,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帮手是谁。”

“江叔叔知道吗?”

“暂时还没有,我打算接手爸爸的公司,所以想自己试着摆平。你先别和他说。”江晓月再三叮嘱他。

“你呀。”周行武摇摇头,“齐琰的公司下周开幕,在新区那边,人也给你联系好了,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小胖。所以我要怎么追傅闻弈。”江晓月并不担心下周的事,毕竟周行武办事靠谱,相比之下她现在更关心如何追傅闻弈。

“......”周行武无语极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晓月这么女人——脸变得也太快了,“顾爷爷的消息给你打探过了,他最近在加拿大旅休,短期不会回国的,而且老爷子是脑肿瘤科室的,傅闻弈妈妈是肺病,不相干,不过我给你找到个心肺科的专家,现在在国外开学术会议,下个月回国帮你联系看看。”

“好的,爱你呦。”江晓月隔着电话比个爱心。

周行武总觉得不放心,提醒江晓月:“傅家和别家不太一样,有族谱的,人多规矩也多,这种人家最是关系混乱,何况傅闻弈的身份尴尬,我不建议你蹚这个浑水。”

“要是没有难度,岂不无趣,再说,我看上的是他这个人,管他家做什么。”江晓月就是这个脾气,别人越是说什么,她就偏要做。

周行武叹口气,其实他还想说,傅闻弈为人处世过于隐忍,心思深沉,绝不是什么善类,但江晓月肯定听不进去,只希望她吃个闭门羹,主动放弃傅闻弈。


江晓月瞪大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傅闻弈趁虚而入,缠住她的舌头,攥取甜美的果实,深沉而热烈的霸占她的城池,江晓月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萌芽,感觉浑身燥热起来。

以前齐琰亲她都是温柔地触一下,或者是咬住她的下唇轻轻摩挲。只要齐琰给予一点肢体上的接触,江晓月就会觉得是被关注、被爱着的。

可是现在,江晓月在一个仅仅见过三次的男人身上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克制不住后疯狂的占有,明明傅闻弈在轻薄她,为什么自己没有觉得很抵触?难道自己是个花心的女人?不可能,肯定是喝了酒的缘故。

“咚咚——江晓月!咚咚咚——”周行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用力拍打着门。

傅闻弈像是被人敲醒了一般,条件反射地推开江晓月。

被轻薄的人是我好吧,傅闻弈你装什么纯情。江晓月不满地瞪了傅闻弈一眼,起身去开门。

“你没——咳咳,没事吧。”周行武的担心被江晓月嘴唇上的痕迹给打断,感觉自己来的很不是时候,眼神开始乱飘。

江晓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没事,傅闻弈有事,他受了伤,还被江映雪下了药。”

周行武随即一副了然的神色:“小问题,我来处理。齐琰那边?”

“没事,不用管他们了。我自有安排,现在还不着急和他们撕破脸。你先把人带走吧。”

江晓月回头想要叫傅闻弈,却发现傅闻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面色微红,双眼湿漉漉的没有了刚才的清明,但是神情又很寡淡,好像自身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他穿过江晓月和周行武,走出了房间。

简直是禁欲和纯欲的结合体,江晓月一下子被美色诱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周行武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眼神看江晓月,内心偷偷吐槽:“辣眼睛。”当然他是不敢直接说出口的,怕被揍。

江晓月瞪他,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跟上,一边做着抹脖子的手势一边把他推出门外。

江晓月躺在床上,酒劲已经慢慢退去,心情却无法平复。她曾经以为的呵护,只是狠毒的算计,而她怨恨过的傅闻弈,却是真正想救她的人。江晓月冷冷地看着手上的戒指,虽然恶心,但现在还不能摘,留下来看着自己如何一步步击垮齐琰和江映雪。

不知怎的,江晓月摸了下唇,红肿已经消退了,但想起傅闻弈的吻,她耳根就发烫,傅闻弈亲她可以用药物的影响作解释,可是他为什么会被江映雪骗过来呢?问他他又不肯好好说话,真是奇怪。

江晓月拉起被子蒙住头,不想了不想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睡觉!

此刻走廊尽头的房间,一对男女正在缠绵,角落里微弱的红光正一闪一闪的。

一大早,神经紧绷的江晓月就被睁开了眼,她干脆起身洗了个澡清醒清醒。在她穿着浴袍吹头发的时候,齐琰和江映雪开门进来了,江晓月放下手里的吹风机,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齐琰和江映雪,“齐琰,映雪?”

江映雪愣了一下,然后跑到床边一把扯开被子,可惜,别说房间,就连床上,都没有一点男人的痕迹。

“你把傅闻弈藏到哪里了?”江映雪打开衣柜,查看洗漱间,都没有人,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大声质问江晓月。

“什么傅闻弈,映雪你在说什么呀?”江晓月完全没听懂江映雪的话,奇怪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昨晚喝多,睡迷糊了?”

“我没有喝多!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傅闻弈进你房间了!”江映雪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设计了这么久的局就这么失败,几乎魔怔,“你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还能这么镇定地吹头发,你真是——”

“啪——”江晓月狠狠地给了江映雪一巴掌,面色铁青,“江映雪,注意你的言辞。我知道你追求傅闻弈失败,也请你动动脑子,我爱的人是齐琰!”

江映雪摔倒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晓月,“你......”

一旁的齐琰总算是看够了戏,拉住江晓月的手开始替江映雪解围,“她昨晚喝多了,又做了噩梦,大概是没醒透,别生气了。”

哼,还真是会找借口,你们一大早就上门捉奸的架势,现在和我说是酒还没醒。齐琰啊齐琰,你这么冷静地看着她被我打了一巴掌,还真是能忍。

江晓月在心底冷笑,但没有追究下去,她揉揉眉头:“齐琰,你把她带出去,我头疼,想再休息一会儿。”

江映雪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没等齐琰伸手,就自己哭着站起来,“对不起,姐姐。”跑出了房间。

江映雪也假装后悔发火的样子,叹了口气。齐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是她太莽撞了,不怪你。对了,不是说傅闻弈追她么,你怎么说是她追?”

糟糕,刚刚不小心说漏嘴了,还好自己有凭证,“她之前给傅闻弈送便当被拒绝,我瞧见了。估计傅闻弈怕她女孩子家脸皮薄,就对外说自己追求失败了吧。”

“这样子啊。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映雪,她那个状态恐怕容易出事。”齐琰低头亲亲江晓月,看着她中指上还戴着戒指,心里的怀疑消散了。江晓月的性子最直爽,喜欢和讨厌从来都不屑于掩饰,看来只是江映雪的计划失败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晓月看他的头低下来,只能忍住推开他的冲动。等齐琰离开后,她洗了好几遍的额头,才感觉舒服些。齐琰的警惕性比江映雪强得多,自己一定要隐藏好,不能表现出真实的情感。

月下会所大门外,齐琰拉住江映雪,皱着眉头问她:“怎么回事,你不是把人弄到房间里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亲自带着那两个小混混把人抬进房间放到床上的,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江映雪抹着眼泪哭诉,说完还打了两个哭嗝,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只可能是他昨晚药效前醒了走掉了。”

“算了,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你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以免让她察觉到什么。”齐琰看到江映雪这个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只是搂着她。

看齐琰不再责怪她,江映雪放下心来,昨天的聚会因为裙子导致她没有多少有利的收获,那些富家子弟里优质的根本看不上她,看上她的她又看不上,现在还得依附齐琰,该死的江晓月,你给我等着。

江映雪埋在齐琰怀里咬牙切齿,殊不知,楼上正有人看着他们相拥的姿势冷笑。


江晓月愣了,她本来以为傅闻弈不想进江氏是因为她的原因,可是为什么连陈叔叔他也拒绝了。

算了,不如直接问问他。江晓月拨通了傅闻弈的电话。

“喂?”

“你在干嘛?”江晓月故作严肃地询问。

傅闻弈听到她的声音,轻轻一笑:“在想有个傻瓜是不是想我了。”

“我才没有想你!”江晓月傲娇地否定了,她没忘记自己打电话是干嘛的,“陈叔叔有没有再联系你呀?”

江晓月不想直接问他为什么拒绝,显得太强势了,便拐着弯儿问,等他自己说出口。

“有,陈叔叔教了我不少东西。”傅闻弈以为她是关心自己,“你不用担心。”

“不是,我是想问你,他有没有问你工作方面的......”

“乖,我现在有事,晚些再打给你。”电话另一边有人在叫傅闻弈,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江晓月心里很郁闷,她感觉傅闻弈明显不愿意和她说工作的事,他只把他愿意说得部分展示给她,其余都统统藏起来,不让她了解。

江晓月越想越气,给周行武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干脆一个人跑去喝酒。

江晓月怕吵,挑了一个清吧,人少不说,连驻唱歌手都缠缠绵绵的,一点劲都没有,江晓月喝了两杯,觉得无趣,反倒思维清晰了一些,傅闻弈不想说,那就自己去查好了。

两杯鸡尾酒量虽不大,但后劲还挺足,江晓月脚步虚浮地出了酒吧,打算打车回家,还好是清吧,没有人骚扰,江晓月正想着呢,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拿着厚厚的手帕,一把捂住了她,手帕上有浓烈的刺激性气味,很快江晓月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前,她隐约听到了齐琰咬牙切齿的声音:“江晓月。”

原来自从他和江映雪的视频在网上发酵后,公司的股东纷纷抽出资金,合作解约,齐琰一下子从高处跌落,还身败名裂,往日校友在网上跟风嘲讽,脸学校也发出声明,齐琰受不了这个打击,决定要和江晓月同归于尽。

“咳咳。”江晓月晕晕乎乎地醒来,发现自己双手被束缚在椅子背后,双腿也被捆在椅腿上,身上的手机,Swatch手表,无线耳机等电子产品统统被收走,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江晓月环顾目所能及的四周环境,是一个废弃的仓库,角落里堆了一些杂物,离自己很远,但是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借助了。

江晓月先是磨蹭麻绳,试图挣脱绳子,不过绳子系得很紧,只能放弃。现在只能想办法挪到杂物边了。江晓月不断晃动身体,带动椅子往右前方移动,晃动中因为身体和麻绳不断摩擦,江晓月感觉全身皮肤火辣辣的疼,却别无他法,她一点一点的挪着,心里焦急得很,担心齐琰突然回来。

江晓月加大摇晃的力度,全身痛得要死,生理眼泪模糊了双眼。

突然,从背后传来了声音,带着看戏与好玩:“好慢,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啊——”正专心致志的江晓月听到齐琰的声音吓得失声尖叫,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连带椅子倒了下来,磕到了右腿,疼痛和恐惧笼罩着她。

齐琰把江晓月和椅子扶起来摆正,“现在才知道怕啊。没事,一会儿就结束了。你待着这里,不要动。”齐琰说着脸色狰狞起来,“乖一点,如果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永远都动不了。”

江晓月还从刚才的惊吓中惊魂未定,整个人微微发抖,看得齐琰心里一阵愉悦。

他站起来走到右前方的杂物堆边,翻出一桶油,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就为了这一刻,他拧开油罐,开始一圈一圈地洒在地上。

江晓月不禁绝望,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

突然, 左前方仓库的门被车撞开。齐琰反应很快,立刻扔下油桶,往江晓月的方向跑过来,就算有人撞见他的罪行,只要他挟持着江晓月,别人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只可惜车里的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把锋利的小刀精准地插在了齐琰的小腿神经处,他的右腿一下子失去行走能力,齐琰跪倒在地。

这一列事情发生得太快,江晓月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尤其是顾絮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江晓月尤为震惊,她呆呆地看着顾絮给她解开绳子,说不出话来。

“怎么,我已经帅到让你说不出话来了?”顾絮朝她挑眉。

江晓月被逗笑了,眼泪也跟着掉下来,顾絮抱住她,“好啦,没事了。”轻轻顺着她的背,安慰她。

倒在地上的齐琰还没有死心,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后扔到油桶边,火焰很快顺着流动的油烧起来,离得最近的齐琰被火势烫到大喊大叫,努力往外爬去。

顾絮冷哼一声,抱起江晓月,大步跑出仓库,中途路过齐琰还踹了他一脚。

江晓月听着仓库里的尖叫声,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上一世齐琰害死了自己和爸爸,但是现在要她眼睁睁看着齐琰被烧死,她也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

顾絮看着她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了:“我已经报警了,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到,现在先给他一点教训吧。”说着他还惋惜地摇摇头,“就是可惜了我那辆车,刚改造的音箱,唉。”

江晓月有些手足无措,“谢谢你,你的车我会赔你的。”

“逗你呢。还害怕吗?”

“不怕了。”江晓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谢谢你。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从梅花那条街路过,正好远远地看见你从酒吧出来,幸亏视力好,不然你出了事,我也得愧疚一辈子。”

江晓月不好意思地低头,没想到喝酒的事也被他看见了,“出了事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救不救是你的选择,真的很谢谢你。”

看来她还没缓过神,顾絮不再多说,只是揉揉她。

很快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躲在门外的苏锦听到医生的话暂时放下心,还好这个医生资历浅,没看出什么问题,换药单也没关系,不妨碍她继续作梗。

不如直接收买了他,自己也好一劳永逸。苏锦这么想着,看见江晓月和赵溪站起来准备出门,她连忙找个拐角躲起来。

等江晓月她们下去后,苏锦直接走进陆榕的诊室。

陆榕今天只有这一个预约,他本打算看完医院最近几个特殊的病例就回去。

他正翻着案例本仔细研究,一时没发现有人进来,等苏锦在他面前坐下来,阴影遮在他的案例本 上,他皱了皱眉,抬头看去,没想到是个长相清丽绝伦、气质极佳的女人,他的不悦减退了几分,“不好意思,这边不就诊,你走错了。”

陆榕虽然已经快四十岁,但至今未娶,大学时也谈过恋爱,结果发现普通女人太浪费他的学术时间,干脆就分手并决定不谈恋爱不结婚。

话虽这么说,三十岁后,家里父母就开始催,他也改了口,遇到合适的就结婚。

不过他的要求太高,虽然身边亲戚朋友介绍了不少优质女性,可他一个也看不上。

苏锦的样貌倒是符合他心中的基本标准,可惜,陆榕看出来,苏锦来者不善。

“刚才进来的女人你知道是谁吗?”这种高傲挑衅的话被苏锦用优雅的声音语调说出来,倒变得不那么气人了。

“哦?是谁?”陆榕突然像是提起了兴趣一般,合上了案例本,靠在皮质座椅上,双手交叉放在下腹,左右手肘各自架在两边扶手上,十分的慵懒,到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苏锦愣了一下,虽然作为苏家嫡女,身边认识的男人无一凡品,不过像这种气质独特的大叔型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她很快就稳定心神,毕竟她喜欢的是傅闻弈。

“傅家长子傅闻弈的妈妈。我是傅老爷子亲自安排照看她的。”苏锦加重了傅老爷子四个字,谁都知道傅闻弈的妈妈是用来掌控傅闻弈的傀儡。

“噢——”陆榕点点头,没有什么情绪波澜,简单表示他知道了。

周行武来找他的时候,透露过一点信息,虽然对小一辈的不熟,但是周氏和江氏陆榕还是知道的。

能让周江两家花心思的女人,地位还能低到哪去。故陆榕虽然不知道赵溪是谁,但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苏锦有些错愕,没想到陆榕如此淡定。

这也难怪,她毕竟不清楚商业圈以外的社交圈。陆榕并不是像她所想一样,只是个有才华无背景的医生。

苏锦见傅家压不住他,想了想从包里拿出拿出一张卡,放到桌上,递过去,“这张卡里面有五十万,没有密码。”

陆榕玩味地看着这张耐人寻味的卡,觉得十分有趣,他便假装一副心动的模样,抽出一只手朝卡伸去,“请问小姐需要我做什么呢?”

哼,有才有什么用,还不是庸人一个,看到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苏锦对他的好感全无,只剩下厌恶,却忘了她自己所做的事有多么不耻:“三个月后的复诊,赵溪身体如何,你知道该怎么说。”

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明白为什么赵溪病情反复无常,原来是她在捣鬼,陆榕了然,假装顺从地答应了:“明白。”

听到陆榕的应答,苏锦放心地起身,不料牵动脚上的伤——她都忘了自己受伤这件事,“嘶——”

陆榕顺着苏锦的目光看见了她脚上的伤,“小姐,脚扭了得好好休息啊。”

“不用你管。”不说还好,一说就让苏锦想起刚才的事,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干脆对着陆榕撒了出来。

苏锦的爸妈对她管教过于严格,她还是头一回对人这么没礼貌,说完又有点后悔,可是对着她瞧不上眼的人,苏锦也拉不下脸道歉,她咬唇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说话,出了诊室。

陆榕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笑着摇摇头,“还真是别扭。”

至于桌上的卡,陆榕随手扔进了抽屉里。区区五十万,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至于三个月后的复诊嘛,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虽然陆榕性格冷漠,也懒得管别人的闲事,但毕竟医者父母心,他不会去提醒周行武和江晓月,却也不会虚假报告病情,那样太有违医德。

苏锦不顾脚上的疼痛,匆忙赶下楼,找到一处有座椅的地方坐着,等他们来寻。

这边江晓月和赵溪阿姨下楼与周行武汇合。

“怎么回事?人呢?”江晓月无语至极,一个伤了脚的人都能被弄丢。

“我也不知道,我扶着她走到自助机边,因为人太多,我就让她站远一点,自己过去排队取号了。哪知道取完一转身就找不着人了。”周行武也很委屈。

“没事,晓月,不要着急,在医院能出什么事。估计就是人太多走散了,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赵溪以为江晓月是担心苏锦,便开口宽慰她。

实际上江晓月只是怕苏锦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好在电话很快接通,三个人按照苏锦说的方向很快找到了人。

“抱歉,一不留神就和周行武走散了,我找不到他人,一直站着又好痛,就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了。”苏锦面带歉意的解释,确实,她坐在离自助机最近的长凳上。

“找到人就好,你脚扭伤了,走不动也很正常。”赵溪阿姨表示理解。

江晓月也打消了疑虑,她把药单交给周行武,让他去交钱取药。

然后她和赵溪阿姨陪苏锦坐电梯去三楼就诊。

江晓月看着她的脚踝,似乎肿得比刚才厉害得多:“肿的地方好像比刚才大好多。”

“啊。”苏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脚踝扭伤是慢慢肿起来的,有的时候扭伤了,还要等几个小时才会肿起来呢。”

苏锦是医护人员,这类的知识自然熟记在心,看江晓月不再怀疑,她才松了口。没想到这个江晓月还挺谨慎,以后得小心点了。


傅闻弈的妈妈姓赵,名溪,很符合她的气质,和她待在一块心境也会变得平和。

江晓月一边吃着碗里的云吞面,一边回忆起妈妈。妈妈是个自信骄傲的女强人,脾气也有些急躁,但照顾自己时总是很温柔细致,大概母性是所有妈妈都有的共性吧。虽然在妈妈最后生病的那几年,高傲的性子被磨平,却从不曾疏忽对自己的照顾。

“尝尝这个。”赵溪给江晓月夹了一块米糕,用期待地眼神看她。

江晓月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咬了一口,米糕带着茉莉花香,让江晓月惊讶:“阿姨,你做得米糕好好吃!和妈妈做的味道好像啊。”

赵溪和傅闻弈的手都顿了一下,继而赵溪笑了笑,“喜欢就多吃点。”傅闻弈眼里却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晚饭后,江晓月和傅闻弈在院子里给赵妈妈煎中药,江晓月能感觉到傅闻弈低落的情绪,想起赵阿姨不曾停过的咳嗽与心悸,以为他是担心妈妈的病情,便想办法哄他开心,“阿姨看起来好年轻呀。”

傅闻弈抬头看了她一眼,拿着蒲扇煽火的动作没有停下。

“阿姨是肺疾吧?”江晓月试探地开口,“我那边有相熟的心肺科专家,要不要......”

“不用。你别想这想那的。只是带你来散散心。”傅闻弈无奈地打断她。

你叫我不要多想,可是你不开心的样子那么明显,叫我怎么不多想嘛。江晓月一边揪着草,一边在心里吐槽。

诶?难不成是因为知道自己妈妈去世,所以想把分一点母爱给我?

江晓月对着草丛想东想西,脸上一会儿疑惑,一会儿大悟,变来变去的,看得傅闻弈低落的心情也变好了。

他把煎好的中药从炉子上取下来,然后对着江晓月的脑勺就是一个栗子,“别揪了,这块地都要被你薅秃了。走吧,送你回去。”

江晓月吐了吐舌头,站起身跟着他出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我们还要做多久朋友?”语气里都是埋怨。

傅闻弈揉揉她的额发:“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晓月觉得奇怪,刚想问为什么说还不是时候,但是傅闻弈亲了亲她的额头,心头的甜蜜使得她没有过于计较这个问题。

送江晓月上车后,傅闻弈回去过滤掉药渣,服侍妈妈喝药。

“闻弈,既然她已经忘记了,你就不要太执着以前了。”赵溪接过药碗,没有立即喝药,而是担忧的劝说儿子。傅闻弈骨子里的倔强,与他的生父一脉相承,准确来说不仅仅是倔,已经到达偏执的地步了。

傅闻弈摇摇头,“我本来也想放弃,可是是她主动招惹我的。妈,我不想放手。”

赵溪叹了口气,拍拍儿子的手,没有再说话。

江晓月回家的时候,江映雪正蹲在地上在收拾行李。看到江晓月,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来。

“你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吧。”江映雪眼睛红红的,大概已经哭闹过了,现在情绪平静得不像之前的她。

“我有什么好等的。只要我想,可以随时叫你收拾行李滚。难道不是你贪恋江氏能给你的资源,一直舍不得走吗?”江晓月双手交叉抱胸,连个正眼都不高兴给她。

“哼,你知道吗,就是你这副模样最叫我恶心,你、爸爸、你们江家所有人,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我不过是你们买回来的一个玩偶,有用就留着,没用就扔掉。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不过是出生比我好,凭什么就高我一等!”江映雪愤懑地大喊。

“你完全可以说我或者整个江家对你有什么不足之处,但是你别忘了,这么多年江家把你养大,供你吃穿住,你不仅没有感恩,眼里就只看得到地位。出了事就推卸责任,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就算江家亏待你,你又干了什么呢?”江晓月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这种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你毁了我的一切,还让齐琰开公司的美梦破碎,你这招还真是一石二鸟。”江映雪恨恨地看着她,“你会后悔的。”

江晓月耸耸肩:“随便。”她现在更担心事情闹这么大,爸爸会怎么训她。

江晓月进书房时,江父正靠着窗户抽烟,脸色很凝重。

“爸。”江晓月弱弱地叫人。

“你还记得你有个爸爸?”江邵文掐掉了烟,“你看看你做的事!你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想看江氏的笑话吗?”

江晓月低着头不说话,她确实没考虑那么多,周行武的劝告她也都当作耳旁风。

“你受了委屈,你和爸爸讲,我会不管吗?”江邵文看着女儿这副模样,有什么气也都消了,他叹口气,“你想出气,我理解,只是下回有事,不要再自作主张了。我知道,是我忙于工作,给你的关心太少了,你才有事不爱和我说......”

“不是的!”江晓月上前抱住江父,“对不起,爸爸,是我太冲动了。”

如果爸爸训斥或处罚她,江晓月都能忍受,毕竟自己确实做错了,但是她最怕爸爸轻易地心软原谅她,替她收拾残局,让她越发自责。

从妈妈离世之后就是这样,爸爸生怕给自己的关爱不够多,总是尽可能的包容着自己的错误,出了事只是一个劲得责怪自己。江晓月有些后悔自己的做法,方式应该选得隐秘些,而不是闹得满城风雨。

江邵文摸摸她的头,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去哪了?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我和周行武一起在外吃饭。”江晓月回答得支支吾吾。

江邵文一下子就戳穿她:“我下午给周行武打电话,他怎么说没和在一起?”

“我......”江晓月绞尽脑汁地想借口。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和傅闻弈在一起?”

江晓月不敢再瞒:“嗯。”

江邵文沉默了很久,半晌才开口:“罢了,你要是真喜欢就随你吧。只是别再像齐琰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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