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药铺,却空无一人,陈恩灿和婉儿都不在。
林北玄没多想,而是开始在后院翻来覆去的找东西。
五菱神车已经趴窝很久了。
林北玄记得上次买摩托的时候,特意备了好几桶油,怎么还找不着了。
后院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光是可乐就堆得跟山似的。
“油呢···没有怎么开车啊!”
前几次没找到也就算了,可这次林北玄打算开着五菱出征的,挖地三尺也得把它们找出来。
翻了个把小时,连个桶毛都没见着。
“林官人,你找什么呢?”
是恩灿和婉儿回来了!
“我记得院子里有几桶油,可去哪了?”
“是不是好几个白色的大桶,还特别有味?”婉儿问道。
“对对对!在哪?”
“好像在杂物间!”
林北玄赶紧冲了过去,还好!翻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
“藏的真好!”
婉儿却说:“味道太大,不埋起来不行!”
林北玄点了点,一共八大桶,但有两个是空的。
“跑个三千多公里应该问题不大吧!”
林北玄盘算一下,从临安到前线也就是五百多公里,跑几个来回都没问题。
“恩灿,婉儿,今天晚上独立团就要出征了···”
陈恩灿勉强挤出笑意,却又有点手足无措。
“官人,我刚才找人在玉佩上刻了名字,一定会保佑你平安的。”
“刻字?”
林北玄看着玉佩的背后,两名字映入眼帘。
“我让他们刻的是简化字,还是你教我的,你看看有没有错?”
林北玄看着两个名字陷入了沉思,它突然想起在考古队挖掘的古墓里就有这个东西。
难道那个古墓的主人就是陈恩灿!
林北玄有点不寒而栗,可也没有细想,谁还能老不死!
“你们在家一定好好保护自己,药铺周围也有兵部的人,等我回来。”
陈恩灿使劲的点了点头。
眼前的林官人就是她后半生的依靠,等人离开,陈恩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独立团大营亮起了火把,全团的将士个个骑着战马,腰间别着手枪,胸前挂着手雷,身后背着弓弩。
雄赳赳,气昂昂!
后勤的士兵也装满了一车车的红薯土豆,只要一声令下,全员即可开拔。
武二大旗一挥!
“独立团的将士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开拔!”
“驾···驾”
独立团的将士们开动了。
林北玄开着五菱殿后。
此时,前线传来消息,完颜亮的大军,已经拿下寿春,速度相当之快,正在南下。
宋军在前线已被斩首数万,士气低落,正在退防。
而敌军,势头正盛,下一步就是渡淮河了。
朝中派出的以秦桧为代表的议和团,才刚刚出发。
林北玄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这次完颜亮是不会轻易议和的。要不然就不会四路大军南下了。
更何况海上还有一路大军,直逼临安城。
不出意外,这次赵构又要出去避避风头了。
独立团连夜兼程,刚开始也算顺利,就是大宋的官道实在难走,好在五菱还算皮实耐用。
一路上,林北玄用车灯为大军照明。
可就在临近建康府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异样。
又是那个黑影!
消失了很久的黑影,居然又冒了出来!
林北玄把车一停,拿起枪就冲了出去!
“大军正在北上抗敌,如胆敢破坏军心,定不轻饶于你!”
没有回音,却又是一阵令人汗毛发直的阴笑。
“别再装神弄鬼了!”武二大吼一声。
只见一飞镖呼啸而来,正中两人面前的树上。
飞镖的尾端还留有一张纸条。
武二赶忙取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我来也将鼎力相助”
“我来也?他是江洋大盗!”
“难道是盗亦有道?”林北玄喃喃地说道。
“二弟,咱们别管他了,赶路要紧!”
上了车,林北玄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心想:这个我来也到底什么来头,和那日闯进药铺的是否为同一人,还是此黑影非彼黑影!
到了建安府,前线又传来宋军失利的消息。
负责淮西防务的都统王权,不战自退,完颜亮的二十万大军,渡过淮河。
而王权率领残部退至采石一带,个个垂头丧气,毫无战意。
武二紧皱眉头,大骂道:“竟然逃跑了!真是丢大宋军人的脸!”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金人渡过淮河后,下一步就是渡江了,而且从淮河到长江一马平川,他们很快就会到江边,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武二赞同,于是便让燕明安排将士们,补给一个时辰,然后立马行军,赶到采石,和那里的宋军会和。
听说是北上抗金的大宋将士,建康的百姓纷纷献出仅有的存粮。
林北玄感动万分,便安排人用车的红薯和土豆来置换,还趁机教会百姓如何种植它们。
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独立团到达采石的时候,已是傍晚。
听说朝廷来了援军,正在采石劳军的江淮军马府参谋,两眼放光的冲了出来。
可一看武二的独立团只有区区的几百人,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下官虞允文,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林北玄看着眼前的虞允文,却是一副书生的模样。
“我们是大宋独立团,皇上钦点的奇兵,这次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们多少人马?”虞允文不停的往后望去。
“就这些,都在你眼前了!”
武二不慌不忙的说道。
“完颜亮的大军最迟明天就会来到江边,二十万呐,现在采石我们只有一万余人,相差太多了!”
“虞参谋,以少胜多的战役比比皆是,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王权撤了,希望你们的到来,能振奋军心吧!”
虞允文说着便把独立团领进了宋军的驻地。
一眼望去,士兵们全都耷拉着头,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虞允文走向高台,振臂一呼:“将士们,我们的援军到了!若金军渡江成功,咱们又能逃到哪?我们控制着长江,若能凭此天险,为何不能死里逃生?朝廷养兵三十年,为何不能与敌血战以报效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