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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齐铭沈昭月

非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齐铭把沈昭月送回凌风院就出去了,凌风院的护院被人叫走了,换了一个高大严肃的黑衣护卫,抱着柄长剑站在门口守着。府里似乎乱得很,有人慌乱疾走,还有人哭,还有人似乎被什么人抓走了。沈昭月心里慌,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可这新护卫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的样子,沈昭月不敢问,怕问了就是挨骂,或者又是些调侃她的污言秽语。而且齐铭不在院里,她甚至有些没有安全感,怕这护卫会和李大甲一样。新护卫注意到沈昭月,开口,却是沈昭月完全没预料的恭敬:“夫人在凌风院里稍候,王爷在整顿接手府中事务,特派向二在此保护夫人,夫人不必害怕。”“夫人?”沈昭月又听到这个词了,摇摇头道,“我不是夫人。”向二一点头,嘴上没反驳,心道今天还不是,过几天就是了。前院,林钰再踏进凌王府,只...

主角:齐铭沈昭月   更新:2024-11-2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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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铭沈昭月的女频言情小说《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齐铭沈昭月》,由网络作家“非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齐铭把沈昭月送回凌风院就出去了,凌风院的护院被人叫走了,换了一个高大严肃的黑衣护卫,抱着柄长剑站在门口守着。府里似乎乱得很,有人慌乱疾走,还有人哭,还有人似乎被什么人抓走了。沈昭月心里慌,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可这新护卫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的样子,沈昭月不敢问,怕问了就是挨骂,或者又是些调侃她的污言秽语。而且齐铭不在院里,她甚至有些没有安全感,怕这护卫会和李大甲一样。新护卫注意到沈昭月,开口,却是沈昭月完全没预料的恭敬:“夫人在凌风院里稍候,王爷在整顿接手府中事务,特派向二在此保护夫人,夫人不必害怕。”“夫人?”沈昭月又听到这个词了,摇摇头道,“我不是夫人。”向二一点头,嘴上没反驳,心道今天还不是,过几天就是了。前院,林钰再踏进凌王府,只...

《揣起孕肚死遁后,王爷他天天哭坟齐铭沈昭月》精彩片段


齐铭把沈昭月送回凌风院就出去了,凌风院的护院被人叫走了,换了一个高大严肃的黑衣护卫,抱着柄长剑站在门口守着。

府里似乎乱得很,有人慌乱疾走,还有人哭,还有人似乎被什么人抓走了。

沈昭月心里慌,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可这新护卫看起来十分不近人情的样子,沈昭月不敢问,怕问了就是挨骂,或者又是些调侃她的污言秽语。

而且齐铭不在院里,她甚至有些没有安全感,怕这护卫会和李大甲一样。

新护卫注意到沈昭月,开口,却是沈昭月完全没预料的恭敬:“夫人在凌风院里稍候,王爷在整顿接手府中事务,特派向二在此保护夫人,夫人不必害怕。”

“夫人?”沈昭月又听到这个词了,摇摇头道,“我不是夫人。”

向二一点头,嘴上没反驳,心道今天还不是,过几天就是了。

前院,林钰再踏进凌王府,只觉得王府里变得混乱又陌生。

新来的护卫个个高大,行走间带着行伍之气,其中许多人,说话的口音甚至都和京城相差许多。

而林珠培养的王府护院,全都被解了佩刀,林珠的几个近用的婆子丫鬟和护院,更是被捆住了双手,押往王府地牢。

林钰低着头,想起林珠。林珠方才在王府门口,听见新来的管家对她的处置,眼睛睁得狰狞,满眼的不信。

纳为侧妃?怎么可能?那个柔弱只能任人拿捏欺负的女人,怎么配做凌王的侧妃!

林珠已经被扔上简陋的板车,启程前往青州绿螺庄了。

她难过于林珠的离开,却还要振作心神,叫贴身丫鬟红果,去库房挑了几件礼物来。

新管家看见了,问:“王妃这是要出门?”

林钰笑笑:“王爷要我操办迎娶侧妃的婚事,我没经验,去拜访别家的夫人主母,取取经。”

新管家:“王妃操劳,辛苦了。”

林钰人淡如菊:“应该的。”

凌风院里沈昭月等了许久,没有等来齐铭,只等来一个护卫送了个小木匣给向二。

向二又把那小匣子给沈昭月:“王爷让人送来给您的。”

沈昭月不明所以地打开,里面竟是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

“这是给我的?还是让我替王爷收着的?”沈昭月高兴了一下,又小心地问。

向二:“王爷说了是给您的,您可以拿去用。”

“太好了!”沈昭月一激动,眼眶又湿了,“那,那……我能不能回家去?”

向二:“王爷吩咐,您可以出门,只是向二得跟在您身边,保护您安全,且天黑之前,您得回到府上。”

这样就够了,沈昭月立马由向二带着路,从侧门离开了王府。

这是她进凌王府这么多天,第一次自由地出门,她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沈昭月紧紧抱着装着银两的匣子从巷子里跑了出去,迎头撞上了林钰。

“王妃娘娘。”沈昭月收敛笑容,屈膝行礼。

林钰得体地一笑:“不必多礼。”

“谢王妃!”沈昭月抱着匣子立马跑远了。

林钰站在远处,看了沈昭月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离开。

沈昭月交了贿赂的银子,立马把沈晴接了出来,沈晴腿上果然有一处利器贯穿的伤口,走路一瘸一拐,还是向二帮忙把她背回了家。

但是家里乱糟糟的,案发时的血迹还留在地上没有清洗,沈昭月一进去就觉得很不舒服,差点儿吐了。

“娘,我们别住这里了吧?我这还有三十两银子,去租间房子。”

沈晴担忧地盯着沈昭月:“昭月,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你……”

“娘你别担心,这钱是我给人看病挣的,大户人家,给钱可大方了,还派了人帮我接你回家呢。”

沈昭月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些行李,隔开好几条街后,找了间空置的小房子租了下来,又给沈晴处理包扎伤口。

“夫人,天快黑了。”向二提醒道。

“夫人?”沈晴抓住沈昭月的手,“他怎么叫你夫人?他是你……”

“老夫人误会了。”向二解释道,“小的只是府里的护卫,沈大夫是王爷的夫人。”

沈晴:“哪个王爷呢?”

向二:“凌王。”

沈晴当然听过关于凌王的传闻,登时哭喊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没有带着你嫁给钱大山这个畜生,你就不会被他们父子俩欺负,我也不会一刀捅了钱大山,你也就不会为了救我而去嫁给凌王做妾,他是个会杀人的疯子啊,你可怎么办啊我的儿!”

“现在不疯了。”门外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矜贵的声音。

齐铭换了身墨蓝色绣金缎袍,眼睛上蒙着条白色的缎带,头发也重新梳得齐整,发髻上套着镶玉的金冠,一身崭新的装扮,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一点儿都不像是传闻中的疯王。

而更像一位风度翩翩文雅英俊的贵公子。

“也不能嫁我吗?”

齐铭道。


风雪兼程中,年关慢慢近了,离齐铭安置沈晴的青州也近了。

齐铭想着让沈昭月母女赶在过年时之前能团聚,骑马的时候便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王爷怎么跑那么快,像是有鬼追他似的。”

菱花掀开车帘,视线追着那道遥远的背影,语气不无幽怨。

此时她身上已经不再是丫鬟的衣服,而是一身上好的缎面袄裙,脖子上还围着棕色的狐毛围脖,脸上的胭脂水粉则是林钰送的,价值不菲,令她原本只是五官端正的脸变得小有姿色,而一连十几二十天好吃好喝的待遇,又有巧妹把她当主子般来伺候,周身竟隐隐自带贵气起来。

虽然身份变了,但刘玄铁仍安排她和沈昭月芳菊同一辆马车。

芳菊听菱花这么说,立即冷哼了一声:“听说之前侧妃在凌风院的时候,王爷可是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和侧妃待在一块儿,夜里灯亮到三更才灭,洗衣房每日都会收到凌风院送洗的床单被褥……”

这话说到一半,沈昭月听得脸越来越红,菱花则听得脸越来越白。

“不知道你冒领了侧妃身份的这十几二十来天,王爷和你待过几个晚上?有没有被褥送洗?”

这一辆马车里四个人,只有芳菊还不知道沈昭月的身份,菱花瞥见沈昭月的神情,自然知道她因什么而脸红,登时心虚得无法还击:“你,你……”

巧妹这时候替菱花解围道:“一路上都是住驿站,王爷当然不会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和夫人同房,芳菊,你不用这样挖苦人,王爷这些天给了菱花多少赏赐,你也不是不知道,王爷是看重菱花的。”

沈昭月抬眼看了菱花一眼,眼里浮现淡淡的哀愁。

齐铭把别人错认成了她,可是,怎么会认错呢?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改变这局面。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喉咙快些恢复,到时候才能亲口告诉齐铭,她才是沈昭月。

芳菊说:“我不是要挖苦,我是想提醒某些打算富贵险中求的人,不要太入戏,真觉得假装失忆自己就能是侧妃了,到时候王爷若是知道自己被骗,我都不敢想象菱花会是什么下场。”

菱花听见这句,骤然转过头来,狠厉地盯着芳菊:“这件事就我们几个知道,只要你不去说,我就不会有事!芳菊,我们一同进府,你不会想害我丢了性命吧?”

芳菊冷哼:“我对谋财害命的事没兴趣,你当了侧妃,别到时候在我头上来作威作福就好。”

“若王爷认我是侧妃,我自然不会少你的好处。”说完,菱花不太放心地朝沈昭月投去视线,犹豫再三,还是对沈昭月说,“你呢,哑奴,你会不会去告发我?”

“啧!”芳菊立马不高兴了,眉毛倒竖,“你脑子有病?她怎么告发你?”

菱花却不管芳菊说什么,只是对着沈昭月放软了语气,道:“你不会去告发我吧?我也只是想过好一点儿的日子,我受够当丫鬟了,你要是去告发我,我一定会死,你知道的吧?”

沈昭月不解地看着菱花,眨了眨眼睛,没有表态。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菱花的语气里似乎有一种对她的愧疚,可菱花往她身上泼水都是好多天前的事了,怎么这会子才愧疚起来?

“她又不能说话,手指也坏了写不了字,你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芳菊从怀里掏出方帕子,帕子里是两块桂花糕,“哑奴,我们不搭理她,来吃块桂花糕。”

芳菊把桂花糕一块自己吃了,一块喂给沈昭月。

可是沈昭月吃下去没过多久就趴在车窗上,把桂花糕呕了出去。

“怎么还突然晕起车来了?之前也不晕车啊。”芳菊纳闷道,手轻拍着沈昭月的背。

坐在对面的菱花和巧妹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眼里流露同一个猜测。

-

“王爷,咱们现在的速度是不是太赶了?”刘玄铁拍马追上齐铭的马,“和侧妃同车的那个小哑奴,之前还好好的,今天都颠吐了,怕是王妃和侧妃她们也都不好受。”

齐铭没回答刘玄铁,只蹙着眉,望着前头的路。

其实齐铭加快行程,除了想让沈昭月赶在年前和母亲团聚之外,还有另一个不便言说的原因——他不想让“沈昭月”有机会缠着他。

这个菱花姑娘倒没有说自己就是沈昭月,因为她已经失忆,忘记一切了。但据菱花身边的丫鬟巧妹说,菱花是在沈昭月失踪后才出现在凌王府的洗衣房的。而她的失忆又正好能解释,为什么她在府里这么多天都没有说出自己就是侧妃的事来。

被刺客盯上的这一车五个丫鬟里,只有菱花的条件和沈昭月最为接近。

但齐铭总觉得她也不是沈昭月,性格不是很像,说话声音也不是很像。

可失忆之后也许性格和声音改变也很正常,为了避免错过,齐铭只能吩咐下去,暂时把菱花当夫人来对待。但是每当菱花想和他亲近,他又实在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无奈只得躲着,至少先见了沈晴,让她确认一下,他才能接受和菱花举止亲密一些。

连着疾行了几天,今日终于天还大亮着,就找地方休息了。而且不是在驿站,而是在一个临着官道的繁荣村庄的客栈。驿站没有好吃的,房间也简陋,这好不容易投宿了家正经客栈,齐铭吩咐刘玄铁,让大家今晚吃好睡好,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齐铭下令大家好好休息,但护卫们也只是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怕误事,并无人饮酒。

因菱花邀齐铭一起用晚饭,齐铭推说不饿,骑马出去转了两圈。回来刚上楼,又撞见菱花待在他的房间里,刚洗完澡,大冷天穿一袭薄薄的纱衣,一身浓烈熏人的花瓣香气,脸上胭脂水粉却没洗,脸白得胜雪,嘴红得似火,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王爷累了吧?奴伺候王爷就寝。”菱花声音捏得又软又细。

齐铭看着菱花,只觉毫无兴趣,心道他当初怎么会和眼前这个他根本喜欢不起来的女人日夜缠绵,还手把手教她春宫?难道是瞎了眼了?

“本王饿了,你先睡。”齐铭退出房间,关门,不顾菱花的呼唤,快步下了楼。

“上一壶酒,炒两个下酒菜。”

齐铭吩咐了小二,菜上来还需一段时间,齐铭又走出客栈,走到旁边去吹风,试图把楼上那个“沈昭月”给吹出脑海。

不想这风没吹多一会儿,就又碰上了煞风景的事。

“呕!呕——!”有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对着流经客栈前廊的一条小河呕吐。


林钰最后从一百来个丫鬟里,选出了二十个她觉得长得像侧妃的。

这二十个丫鬟又排着队,依次从齐铭面前缓慢走过,让他来做最后的辨认。

可是他根本认不出来,他甚至觉得林钰挑出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像沈昭月。可他也不知道沈昭月长什么样子,他只记得她的身子软、香,可他总不能让这些丫鬟都脱了衣服来让他闻?

丫鬟们有序地离开,沈昭月走在最后一个,身上的袄子湿哒哒的贴在身上,隐隐现出玲珑线条。齐铭一眼扫过,总觉得这哑奴身体的线条起伏似乎熟悉。

哑奴有没有可能是沈昭月?

齐铭视线又落在哑奴脸上,那是一张少女的脸庞,很好看,但还带着些稚气。

齐铭收回视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且不说沈昭月并不是哑巴,光是年纪也对不上,沈昭月是个大夫,这哑奴看着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绝不可能对年纪这么轻的女子下手。

这天夜里,凌王府所有丫鬟都在悄悄聊着白天在中庭集合的事,洗衣房的粗使丫鬟的大通铺上也是。

“侧妃肯定不在府里,她要是在府里,能不和王爷相认吗?”

“也可能侧妃不想当王爷的妾室?我听说侧妃进府之前是有婚约的。”

“有婚约也可以退掉啊,王爷现在又不疯了,简直就是全陈国最值得嫁的男人,侧妃有什么想不开的会不想嫁给王爷?”

“你这样说,该不会自己想给王爷当妾室吧?小浪蹄子!”

丫鬟们在通铺上互相打趣着,忽然间,管事的嬷嬷就推门进来了。

“王爷有令,明天一早,府里所有婢女都收拾行李,随王爷一道南下,你们早点儿睡,别叽叽喳喳吵闹了。”

管事嬷嬷说完这话吹了灯走了,通铺房里静了一刻,紧接着就是更加热闹的讨论。

“天哪!全府婢女都跟着王爷南下!”

“王爷一定是觉得侧妃就在府上藏着,才想出这个法子,让大家都跟着走,王爷便有时间慢慢分辨。”

“你们说,要是王爷不小心把我们谁错认成侧妃……”

“你想得美啊!是你想被错认吧!”

丫鬟们兴奋地嬉笑着,唯有睡在角落的沈昭月裹紧了被子,闭眼入睡。她白天淋湿了,晚上需要好好休息,避免着凉起烧。

她对其他丫鬟们的话题也毫无兴趣,她觉得齐铭很难认出她来了,连林钰也忘记了她,春桃和甜花还有张府医都不在府里,无人能为她证明身份。

她只能等,等她这特殊的体质,慢慢将身上受的伤都自行恢复,然后再去找齐铭说出一切。

翌日一早,刘贺就在大门前有序地组织出发的队伍。

两百护卫都骑马,不用特别安排,难安排的是齐铭下令要带着随行的一百来个丫鬟。

齐铭总觉得沈昭月就在这些丫鬟之中,于是也舍不得让她们走这么远的路,让刘贺准备了二十来辆马车,林钰和她的贴身丫鬟红果一辆马车,其余的马车,五个丫鬟坐一辆。

清晨,在年关将至的氛围里,凌王府的队伍上了大街,浩浩荡荡,朝城门而去。

站在王府门口目送的管家刘贺摇摇头:“这种阵仗谁见过?王爷自己都骑马,带一百个丫鬟,全坐马车,新鲜了。”

刘玄铁是最后一个走的,翻身上马,道:“这不是怕侧妃在里头吗?”

刘贺纳闷,问:“你说要是侧妃就在这群丫鬟里,她为什么不主动出来和王爷相认呢?还要让王爷这样大费周折。”

“是啊……”刘玄铁也纳闷,但他想不出来,只对刘贺道,“儿子走了,爹你好生照看自己。”

刘贺甩手:“去去去,老夫安排好府上,就南下追上你们。”

-

路上,刘玄铁把刘贺的想法告诉了齐铭。

齐铭却并不奇怪,道:“侧妃之前就被林珠用她娘威胁过,可能这次也被人威胁了,若是敢主动表明身份,也许就会对她娘做些什么。”

刘玄铁点点头,又道:“可是侧妃的娘亲我们不是已经送出京了吗?”

齐铭道:“所以这趟南下,我们便先去找侧妃的娘,一来能让侧妃看见她娘完好无所没有被人挟持,二来,就算所有人都认不出来这些丫鬟之中哪一个是侧妃,她娘总归是能认出来的。”

刘玄铁佩服道:“王爷英明。”

“你去守着那二十马车丫鬟,留意路两旁的动静。”

“是。”刘玄铁听出深意,眼神一凛,策马朝队伍后头去了。

出门几乎从没坐过马车的丫鬟们在马车里兴奋地交谈,如成千上百只麻雀般,吵得两旁护卫们头疼。

但是又没人敢呵斥一句,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侧妃很有可能就在这其中一辆马车上。

傍晚,中午在驿站吃过一顿丰盛午饭的丫鬟们开始馋晚饭了。

“真是托了侧妃娘娘的福,我进王府都三年了,从来没吃过今天这么好的饭菜。”芳菊期待道,“晚上一定会在驿站停靠吧,不知道这家驿站会有什么好吃的。”

芳菊一边说一边拿着沈昭月的手,查看她的手指。今天离开了王府,丫鬟们都不用干活了,芳菊就找护卫要来了几根树枝,撕了几条布,帮沈昭月把骨折的手指都固定了起来。

“王爷觉得侧妃娘娘在我们这群丫鬟里才让我们坐马车,你倒好,真让护卫把这个哑巴当侧妃伺候了?还使唤护卫大哥去找树枝,可真有你的,你这么对她,这小哑巴能回报你什么?”菱花看不惯芳菊对沈昭月好,张嘴就是阴阳怪气。

芳菊也来气了,叉着腰骂道:“我和哑奴惹你了还是招你了!我看她好看乐意帮她不行吗?张嘴侧妃闭嘴侧妃,她不是侧妃也可以让人帮忙找树枝!大家都是下人,有难互相帮忙很正常,像你这样落井下石很不正常!菱花,你今天非得给我交代出来,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哑奴?总欺负她?”

菱花没想到,芳菊和自己一起进的府,认识三年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哑奴这样和自己对着干。

“我才懒得和你吵呢。”她回答不了芳菊的问题,心里有些虚,便朝车窗外看去,正好看见红果出现在她们的马车外,便和红果打招呼。

“红果姑娘,你怎么上这头来了?”

菱花讨好地笑着,连忙趁着这机会,把一支早就包好的簪子从包袱里拿出来,塞进红果手里。

“这支簪子我挑了很久,特别适合红果姑娘。”

红果收了簪子,对她笑笑,却不说话,像是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一方大红的手帕擦了擦额头,又在半空中甩了甩,然后往前头去了。

“红果的手帕颜色可真特别啊,大红色的,真显眼。”车上一个丫鬟道。

菱花笑道:“人家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吃穿用度和我们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说完这个菱花又看向芳菊和哑奴,哑奴手拿不了东西,芳菊正在喂她吃一块中午留下来的糕点。

真是蠢货,对这个没用的哑巴那么好干什么?伺候她像是伺候主子似的。不像菱花自己,都是丫鬟,要巴结也得巴结红果那样的丫鬟,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到凌王妃身边去伺候。

菱花正美滋滋畅想着以后成了绯玉院一等丫鬟的好日子,外头忽然就大乱起来。

“有刺客!”

“保护王爷!”

风掀起车帘一角,菱花瞪大眼睛,发现路旁树林里潮水般冲出数百黑衣人来,而他们发动攻击的目标——

——似乎就是她们坐的这辆马车!


叫喊声响彻山谷,菱花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被护卫抓住也是一死,干脆把心一狠,往下一滑,也摔进了悬崖里。

-

痛……沈昭月觉得浑身都痛,但她发现自己还能动。

被推下悬崖的时候她害怕极了,不过往下坠了没多久,就摔在了一个缓坡上。

幸运的是,缓坡上盖着厚厚的一层雪,雪下又压着层层野草,所以她并没有摔出多重的伤来。

此时天还亮着,沈昭月缓了一段时间,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搜寻林钰的身影,她记得林钰是和她一起被菱花推下来的。

林钰爱穿素净的颜色,雪地里一片白茫茫的,十分难发现她的身影。

找了很久,沈昭月才在一丛灌木里看见了昏迷过去的林钰。

她的运气不如沈昭月,肩胛处被一根尖锐的树枝贯穿了,白衣上染出大片红色来。

沈昭月先是探了林钰的鼻息,发现还活着,便用手肘小心地弄断了树枝。

林钰痛苦地闷哼一声,醒了过来,看见是沈昭月在她面前,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害怕。

“沈昭月!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沈昭月很困惑地摇了摇头,但是想到林钰可能是经过被菱花这么一推,心里还在发怵,怕沈昭月会和菱花一样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沈昭月两手穿过林钰的腋下,把她拖进了刚才发现的一个小山洞里。

没有止血的东西,手也不方便,林钰肩上的树枝沈昭月不敢拔出来,沈昭月的打算是,就在这里等着齐铭带人来找到她们。

但是她又怕林钰会在被找到之前就失血而死,就在山洞里找尖锐的石头,想弄点自己的血给林钰喝下。

她的血给自己喝只能解毒,只有给别人喝的时候才能治伤。

但是没等她找到石头,山洞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沈昭月转头,洞口站着的,就是菱花。

沈昭月不作多想,冲到林钰身前伸开了双手,把林钰护在身后,对着菱花很凶地叫喊:“啊!啊!”

菱花一条腿瘸着,走了进来,看见沈昭月这样子,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得沈昭月一脸不解。

“侧妃娘娘。”菱花这样称呼沈昭月,“你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亭子边上,为什么会突然把你推下悬崖?你又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出驿站,将你砸晕在路上?而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又是怎么有胆子假冒你的身份去哄骗王爷?”

沈昭月看着菱花,一脸防备,但是眼里也流露出好奇,这一切和林钰有关系吗?有什么关系呢?

菱花回答了她脑海中的问题。

“因为这一切,都是王妃,都是她让我做的。她根本就认得你!但她就是不告诉王爷!她不想王爷认出你!她还要杀了你!又不愿自己犯险,才指使我顶替你的身份,让我转移王爷的视线,让我等在悬崖边的亭子上,等她把你带到石壁后面,就一把将你推下悬崖,摔个尸骨无存!”

“你疯了!我是凌王的正妃!当今天子的弟媳!你敢如此血口喷人污蔑我!你好大的胆子!”

林钰也顾不上平日经营的温柔形象,破口大骂起来,情绪激动之下,还咳出了一口血,又对沈昭月道:“你不要相信她,她现在一个人对我们两个人,这是她故意编造出来离间我们的。”

沈昭月看看林钰,又看看菱花,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

菱花这时道:“哑奴,你注意到了吗?王妃一点儿都不惊讶,我管你叫侧妃呢,这还不能说明,她早就知道了吗?”

沈昭月站在原地,低着头沉默,本来她也说不了话,就是只能听,只能沉默。

而林钰则用仿佛淬了毒汁般的眼神盯着菱花。

菱花被林钰吓住了一小会儿,但是很快就不怕了,毕竟,她现在是连王妃都敢下手的人。

于是她无视林钰的眼神,接着道:“哑奴,有一件事我觉得真奇怪。你是突然出现在洗衣房的,是谁把你弄进洗衣房来的?府里的人手增添都要经过刘管家,听说他对王爷极其忠心,应当不会做这样背叛王爷的事,那府里还有谁有能力添置一名又哑又残的丫鬟进府,还不被刘管家过问?”

沈昭月转头,看向林钰,林钰虚弱地摇头:“你别信她,她在编谎话。”

菱花立马举起手,瞪着林钰大喊道:“我菱花刚才对哑奴说的话若是有半句假的,立马被雷劈死!你这个臭娘们还在装女菩萨!你心多黑啊!让老娘帮你杀人帮你铲除障碍!你想要王爷的宠爱,拿老娘和哑奴的命当垫脚石,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东西!”

菱花进府之前出身京城最鱼龙混杂的天水巷,从小听着巷子里的汉子婆子们骂人,这会儿被林钰气极了,一出口就是极难听的话。

又转向沈昭月:“她心坏得很,我没有半句假话!丢了王妃和侧妃,护卫定会下来搜寻我们,我若是现在动手杀你们,我也逃不远,挑拨你们对我没有半点好处,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完又指着林钰,龇牙咧嘴地威胁:“臭娘们,你听着,护卫找到我们之后,你若是敢说出是我把你们推下来的,我就说出哑奴的身份,说出你指使我掳走她想交给歹人,说出你指使我推她下悬崖的事!要死就一起死!”

林钰被菱花这么一威胁,还真不敢出声了。她在齐铭心里有着十分美好的形象,她不能接受齐铭认为她有任何污点。

菱花见她不说话,又是炮仗般咋呼起来:“哑奴你看她!她不吭声了,我的威胁起作用了,你想想,她为什么能够被我威胁?”

沈昭月听着菱花的话,彻底转过了身,观察着林钰脸上的表情。

林钰神色变得不自然了,但是很快,虚弱地眨了眨眼,道:“我重伤在身,没有力气和你吵。”

菱花冷哼一声,对沈昭月道:“等护卫找到我们,你只用看,她会不会说你们俩是被我推下来的就行了。”

林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粗枝大叶的丫鬟手里,一时想不出对策,干脆闭目养神。

沈昭月还在观察林钰,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视线落在林钰露在裙子外的脚上时,神情突然变了。

林钰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缎面白底,绣着白鹤的鞋。

这么精致的绣工,这样好的面料,和沈昭月被毒哑,被折断手指那天,看到的那双鞋一模一样。


宅子里又进来了一大帮人,晚上的时候比平时热闹很多。林钰一来就命厨房张罗了一桌子饭菜,派人来传话,说身体不适胃口不好,想和齐铭共进晚膳。

齐铭想到林钰身上的伤,有些担忧,便去了。

林钰的气色已比前两日好了一些,但身上还是没力气,只能靠坐在床上。

“你又不能一起吃,何必张罗这么多菜?”齐铭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面对丰盛的菜肴。

“能看铭哥哥吃,钰儿就很开心了。”林钰温婉一笑。

齐铭也不多说什么,既然是林钰特意为他准备的饭食,自然还是会吃。

只是吃到一半,林钰忽然开口问道:“钰儿不便起身,铭哥哥等会儿吃完,可以喂钰儿吃吗?”

齐铭转头,见林钰眼里流露期盼祈求之色,便知她并没有放弃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齐铭转向红果,道:“你像根棍儿似的杵在旁边不动,是要看你主子饿死?”

“奴婢该死!”红果立马走过桌边来,盛了几勺清淡的鸽子汤,回到林钰身边,“主子喝汤。”

林钰被齐铭弄得在下人面前没面子,脸通红,又不好发脾气:“你自己喝吧,我还不饿。”

红果便端着鸡汤退开。

齐铭放下碗筷,要走了的样子,林钰又道:“说来奇怪,王爷,那要害我性命的哑奴前几天居然逃走了,这可怎么办?”

齐铭想告诉林钰哑奴就是沈昭月,但想想还是没说,只道:“其实本王怀疑,将你推下悬崖的,可能是那个菱花。”

林钰眉头一皱,感到不妙起来,但是这一次不能除掉沈昭月,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机会?而且齐铭有心护着沈昭月,错过这个机会,再动手就难了。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看见是哑奴推的我。”林钰咬死了。

齐铭沉默一阵,道:“她现在已经跑了,此事等把人抓回来再说,本王这几日要忙公务,你在此处好好养伤。”

齐铭起身了,吩咐红果道:“细心照料王妃。”

齐铭离开后不久,有个丫鬟过来找红果,红果听完她说的话,立马告诉了林钰。

“主子,王爷刚回去,厨房那边就送了份饭食去王爷的院里,送的都是利于骨伤恢复的饭食。”

林钰听完,眼睛一闭,再睁开时那张仙子似的脸,竟现出夜叉般的恐怖神色。

“王爷为了那贱人,都开始对我撒谎了!我要那贱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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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齐铭回来,沈昭月的肚子已经饿得像是里面住了只蛐蛐,其实她的手指已经稍稍能动,应该能自己吃饭了,但是厨房那边已经习惯了齐铭下令才传饭菜过来,所以她也只能等着齐铭。

“过来,吃饭。”齐铭舀了牛骨汤和碎牛肉拌在饭里,招呼沈昭月。

沈昭月正懒懒地倒在床上,听见齐铭叫她,才坐起身来,走到桌边坐下,乖乖让齐铭喂她吃饭。

喂了几口,沈昭月摇摇头,不吃了。

齐铭蹙眉:“刚才是谁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会儿吃两口又不吃了?”

沈昭月看齐铭一眼,又低下了头,就那一眼,齐铭看出她心情不太好。

齐铭想了想,猜到原因:“是不是菱花来了,你不高兴?害怕吗?”

菱花纵然可恨可恶,但沈昭月更怕的是林钰,因为她是齐铭的正妃,手握凌王府主母的权力,而且……她能感觉到林钰是真的很想让她死。

不过她又说不出,便点点头,至少让齐铭知道,她害怕。

齐铭耐心解释:“现在暂时还不方便动她,有人在暗中要害你,她既然顶了你的身份,可以替你挡去一部分危险,这样你才更安全些,这几天我去趟漳州,你就在这个院子里不要出去,刘玄铁会留下来保护你。”

沈昭月愁眉依旧不展,直到齐铭说:“今晚无公务,给你洗个澡吧。”

沈昭月红了脸,又摇头又摆手。

分明没说一句话,齐铭却冷冷道:“少啰嗦,由不得你,今天再不洗,等本王回来,你就臭了。”

逼着沈昭月又喝了两小碗汤,多吃了半碗饭的工夫,热水备好了。

齐铭关了门,要给沈昭月脱衣服。

沈昭月摇摇头,朝齐铭微微动了动自己已经拆了夹板的手指,向他展示自己的手已经能动了。

齐铭猜到以沈昭月的体质,受伤了也会好得比较快,但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齐铭点点头:“好了也多休息,今天还是我来,明天你自己来。”

接着我行我素地把沈昭月扒了,又小心地去解开沈昭月的裹胸布。

说不上来为什么,每回做这件事,两人都总是脸红,不同的是沈昭月脸红得慌张,而齐铭总是冷着张脸,仿佛掩饰。

沈昭月进了水,朦胧水雾中,齐铭仔细地给她擦洗,洗到一半终究是眸色深沉,掩饰不住。

“本王也一道洗。”

沈昭月本能地感觉到齐铭不怀好意,想出去,就被齐铭抓住,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她皮肤细腻起伏平坦的肚子上,在她耳边道:“怕什么?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不会动你。”

说是不动,可热水都晃出去不知道多少,而齐铭的招数,更是让她觉得比动了还动了,羞得她在齐铭肩上留下了个牙印。

“兔子急了真咬人。”

齐铭轻笑,嘴唇覆在沈昭月肩颈之间,留下了个暧昧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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