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谋帝宠祁渊沈珈芙 全集》,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疼了才知道教训。”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
《谋帝宠祁渊沈珈芙 全集》精彩片段
他薄唇轻启,不经意地点了点沈珈芙的手肘,按在那一片红痕的周围,开口时俨然有了教训她的意味:
“还知道疼,谁叫你乱动。”
“疼了才知道教训。”
虽是这么说,手上给她揉着伤处的力道却缓下来,药香逐渐弥漫出来。
沈珈芙差点疼出声来,再不敢躲,也躲不了——祁渊锢着她的手臂,连带着触碰到的地方都开始发热。
“够了、够了陛下,臣女不疼了…好了,已经好了……”
沈珈芙慌不择言,甚至还想躲过去,但偏偏祁渊就和没听到似的,也不搭理她,见沈珈芙乱动,没好气地按住她的腰身,再一细想她的话,差点气笑了,这涂的又不是什么神药,药效立竿见影的。
“要朕把你绑起来是吗。”
不过就上点药,那点痛都忍不住,他之前说她娇气是一点也没说错。
沈珈芙被这话吓得老实了,憋着声儿使劲摇头,但祁渊力气重了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缩着,直到退到桌案边缘,背靠着,半身都被压着,发髻上的珠玉轻轻落到桌面上。
好久,怎么还没好……
她知道瘀伤最好是用药揉开,这样好得快,可她疼得都要麻木了,怎么陛下还不停下?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祁渊终于松了手,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衣裳乱了,还这么倒在他的桌案上,眸中流露着浅浅的委屈和不高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呢。
祁渊敛眸,收回手,叫她起来。
沈珈芙重新站到地上的时候脚都是软的,被揉捏的那只手也跟着不停地发颤,她跌了一下,落进一个怀抱里。
“没出息。”祁渊抱她重新坐回去,见她神情还恍惚着,伸手给她拉下了衣袖。
沈珈芙缓了一会儿呼吸才平复下来,她下意识拿另一只手蹭了蹭脸,不出意料地感觉到一片滚烫。
她哪能斗得过祁渊啊。
祁渊一点也不知羞。
她闭上眼,正要说什么,门外有宫人传话,声音略带急促。
“陛下,许美人与赵淑仪娘娘起了争执,误伤了兰婕妤,婕妤娘娘伤了胎气,太医正赶去凝香苑。”
霎时间,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
祁渊退开,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擦了擦手。
沈珈芙赶紧从桌上下来,扶了扶椅子,站好了。
她小心观察着祁渊的反应,见他面上看不出着急,心也跟着沉了沉。
“怎么回事。”祁渊问进门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口齿还算清晰,说话也有几分条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回陛下,赵淑仪娘娘与许美人在御花园里碰上了,一开始也没说几句,谁知因着许美人发髻上的玉簪两人忽然起了争执,争执间,赵淑仪娘娘将许美人推了出去,恰好撞在了后边儿出现的婕妤娘娘身上。”
“好在宫人眼疾手快,替婕妤娘娘挡了一下,但婕妤娘娘还是受了惊,说肚子疼,这才传了太医。”
沈珈芙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听着,她现在还没入后宫呢,但也并不意味着她未曾被后宫中的事情招惹上,先前赵淑仪的贴身宫女打了她的宫女,还抢了她的料子,她知道赵淑仪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后来得知赵淑仪失了皇嗣还失了宠,就隐隐猜到她脾气必然更差,寻常人见了都得躲着走。
许美人倒是胆子大,位份低还敢和赵淑仪对着干。
一看见她那张脸,淑妃心中一紧,随后又缓缓松下来。
倒不是沈珈芙长得不好看,相反,她确实是生了张美人面,只不过眉眼柔和温顺,一点不带艳丽,像只柔软的兔子,构不成什么威胁。
而陛下惯是不爱这种颜色的,陛下爱的都是眉目张扬明艳的容貌——如她,又如沈禾婉。
这个沈家二姑娘,不足为惧。
淑妃笑了笑,点点头,靠回椅背上:“好了,去吧,莫要叫太后娘娘久等了。”
仪仗离开,周嬷嬷和沈珈芙这才站了起来。
“二姑娘,我们走吧。”周嬷嬷喊她。
“好。”
又走了好一阵才走到寿康宫门口,沈珈芙穿着斗篷,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衬得她小脸泛粉,更显柔和。
不得不说,周嬷嬷刚刚看见沈珈芙的脸时也如淑妃所想相差无二,这张脸是好看,但在这宫里却不一定被帝王所喜。
想来太后娘娘也未曾想过这位唯一的沈家二姑娘竟是这么乖巧的长相。
果然,太后一看见进来的沈珈芙,面上稍僵,却转瞬即逝,亲切地叫沈珈芙到近前来。
“珈芙给姑母请安。”沈珈芙柔柔行了一礼,这才靠近她。
太后笑着问她:“哀家只在你幼时见过你一面,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都长成了大姑娘了。”
“是叫珈芙?”
沈珈芙点了点头,适时奉上一个腼腆的笑。
“你就在宫里住着,哀家跟前好久没有见着年轻的小姑娘来讨喜了。”
太后又和她说了会儿话,叫人带她下去收拾一下。
等人走了,周嬷嬷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太后皱起眉,她不由得出声道:“娘娘何必这么忧心,奴婢瞧着二姑娘很招人喜欢。”说不准就能得陛下心意呢?
太后喝了口茶,不出声地摇摇头。
虽说她与祁渊并非亲母子,但也养了他这么些年,他的脾气秉性她也算是清楚,就沈珈芙这副柔软乖巧的性子和脸蛋,只怕不会惹他欢喜。
“你说她怎就、怎就?”
周嬷嬷知道太后想说什么。
端妃娘娘艳丽天成,能得宠那么多年也不无道理,怎么到这沈二姑娘身上,就全然变了个样?
周嬷嬷无话可说,干笑了两声。
另一边,沈珈芙住进了寿康宫,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太后见她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惊讶和失望。
失望什么呢?
难道她长得不好看吗?
沈珈芙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不对,她在曲州的时候可多人说她好看了。
想到曲州,她神色稍稍黯然一寸,紧接着,根本没什么再让她暗自难过的时间,门外有人在唤她了。
周嬷嬷是带着人来的,来者也是女子,看着年纪比周嬷嬷要小一些,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对着她也明显有几分恭敬。
“二姑娘,这是娘娘专程叫来指导您宫中规矩礼仪的姑姑,姓徐。”周嬷嬷说完,看见沈珈芙愣了一下。
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朝着徐姑姑微微垂首,喊了她一声。
沈珈芙想说什么,又闭上嘴,她觉得这来得也太快了些。
她今日才刚入宫,这么快就找来人指导她规矩。
“太后娘娘还是担心姑娘您,毕竟这后宫中人来人往,万一冲撞了哪位就…不好了,娘娘说得是早日学好规矩她也能放心让您出寿康宫外好好看看宫中的景色。”
沈珈芙乖顺地应了一声,等周嬷嬷走了就开始跟着徐姑姑学规矩。
她自小长在曲州,虽然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但平日里在家中也有母亲教着一些寻常的规矩,学起来也没那么难。
这一学就学了好几日。
徐姑姑对她甚是满意,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只是学规矩终归是疲累,一连几日下来,沈珈芙日日都不好受,偏又只能忍着,见着太后了也只能给出温顺的笑脸。
“沈姑娘,太后娘娘叫您换身衣裳去前殿。”宫女出声打断了殿内的几人。
沈珈芙施施然站起身,轻轻应了一声。
“姑娘,太后娘娘怎么忽然叫您过去?”锦书给她换了件月白色的云纹锦裙,发上坠有白玉百合簪,耳上也挂着耳坠。
沈珈芙没敢叫人久等,自己看一眼铜镜中的人,站起身摇了摇头:“不知道,许是有事唤我过去一趟。”
这几日太后都没怎么见她,说是叫她来侍疾,实则也就每日晨起请安的时候能见着一回,其余时候都叫她跟在徐姑姑身边学习礼仪。
今日这么叫她,难不成是为了叫她去见什么人?
沈珈芙心脏一下猛跳起来。
她知道进宫以后迟早有一日是会见着帝王,但之前她也想着能安稳一日就算一日,没想过会这么快。
侧殿距离主殿没隔多远,沈珈芙很快就到了寿康宫正门口,门是开着的,她隐约听到了里面有男子的声音传出。
她的手不由得收紧起来,垂着眸,等人通传以后才抬脚跨进了门中。
大殿之内,气氛透着一股平和之下的诡异。
沈珈芙刚刚没听清,原来殿中除了男子的声音,还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他们正在说今岁上贡的新茶。
太后的笑声透着一点僵硬,见着沈珈芙过来,岔开了话题,对着祁渊道:“这就是哀家与你说的那侍奉得极好的姑娘。”
“珈芙。”
沈珈芙跪了下去,朝着祁渊和太后的方向行了一礼,顺着太后的话轻轻道:“珈芙给陛下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娘娘请安。”
殿内静了一瞬。
祁渊没有率先开口,他不紧不慢地拿着茶盏,却也不喝,手指贴在滚烫的杯壁上,冷眸垂下,随意看着地上跪下的女子。
沈家打的什么主意他自然清楚,就是清楚才不会那么简单地如沈家的愿,一个端妃已经足够了,他已给出了体面,再要送人来要他的体面,真当他那么好说话么。
容美人侧眸轻轻看一眼地上依旧不敢抬头的女子,将盘子里摆的糕点轻轻推了过去:“陛下吃点东西吧?嫔妾早闻太后娘娘宫里的点心好吃呢,只是一直未曾吃到过。”
这一声算是打破了平静。
祁渊挪开了视线,伸手从盘子里挑了块点心,漫不经心放到容美人的手里:“没吃过就尝尝看。”
“朕去沐浴,你叫人把你头发弄干。”祁渊勾了一缕她的长发,指腹碾了碾,给她拨到耳后的时候碰到了她发烫的耳朵。
胆子也就这么点大,欺君的事都敢做,现在反而胆小了。
沈珈芙连连点头,温顺地侧了点头,把被他碰着的半张脸都贴上了他的手掌,缓解着面上的热意。
这也是嬷嬷教的?
祁渊不禁皱皱眉,再一看见她黑亮的眼眸,得知了答案——她明显是个青胜于蓝的学生,哪里还需要人教,自己都能勾引人。
“别撒娇。”祁渊敛了神色,让她贴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自顾去了侧门的浴间。
沈珈芙茫然地看他走进去,自己伸手摸了摸脸,她才没撒娇,她还以为是祁渊想碰她。
宫人们拿了帕子来给她绞干头发,一时间,殿内安静下来。
这些宫女是内府派过来的,年纪都不算大,胆子也不大,但看着柔和烛火照耀下沈珈芙那张恬静娇美的脸庞,不由得还是有些看呆了。
娘娘生得这么好看,也难怪陛下会赐下‘玉’为封号,极为相称,这般美人,可不就是如玉一般吗?
她们快速给沈珈芙绞干了头发,随后灭了殿内的几盏烛火,将殿门关上,无声退了下去。
祁渊穿着寝衣出来时发现殿内暗了下来,他偏头看去,见床榻上隐约有人影,似乎在躲着。
但很快,床帘就被一只手拉开。
沈珈芙跪坐在床榻上,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湖水蓝的寝衣衬得她安静惹人爱怜。
祁渊的眸色渐深,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过沈珈芙的反应,静静地耐心等待着。
沈珈芙从床榻上下来,小步靠近了他,走到他面前,在烛火些微的光下,她踮着脚,像是做足了准备,绯红的双唇刚要印上祁渊的唇,被他刻意偏头躲开。
她落了个空,整个人没撑住力道,踮着的脚放回来,微微歪头,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不解,似在说祁渊打乱了她的准备。
祁渊撩了撩她的头发,似是有几分满意,手指扣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滑落下去。
“陛下不…不亲嫔妾吗?”她倒是问得坦然,这种时候反而放松了些。
祁渊没笑话她,手指顺着她的后颈绕到了前面,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反问:“喜欢亲?”
耳垂传来一阵阵热意,但沈珈芙的神情却俨然有几分强装镇定般的从容,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耳根发红,眼眸中含着盈盈的水色,点一下头,轻轻说着喜欢。
祁渊揽住她纤瘦的腰身,逼着人坐上了一旁的妆奁。
高镜台的桌面并不宽敞,虽然上面的首饰已被收整到了小匣子里,但后背靠着的铜镜还是叫沈珈芙心慌意乱。
祁渊俯身,略带侵略性的双眸像是抓住了可怜的猎物。
沈珈芙的心跳得很快,她猜出了祁渊的意图,脑子里尚且清醒,往前伸出胳膊去搂祁渊的脖子,脑袋陷进他的颈侧,求饶开口:“陛下,不在这儿好不好,我们,我们去榻上。”
祁渊抬眸,正巧看见铜镜当中依偎进他怀中的沈珈芙。
他哂笑着说:“不好。”
话落间,解开了沈珈芙的系带。
笼罩在身上的衣物渐渐被人剥开,沈珈芙嘴唇颤抖着贴在祁渊身上,衣物落了地,她身上穿的月白肚兜上绣了蝴蝶。
祁渊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蝴蝶绣样,温热的手掌却探了进去,逼得沈珈芙短促地叫了一声。
沈珈芙原以为在玉照宫的事情就已经算是受罚了,但祁渊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她说的话也有理有据,等祁渊将手帕摊开,能瞧见被捏得皱起来的一个角。
视线投向下方,落在了沈珈芙的手指上。
沈珈芙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跟前,那双垂下的手合拢捏在一起,轻轻落在身前,露出来的纤白指腹上,上回他所见到的伤口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手,给朕看看。”祁渊一向强势,身居高位惯了,就连寻常说话也不自觉叫人立马听从。
沈珈芙下意识就伸出手去,毫无保留地递到了祁渊面前。
她一怔,往后缩了一点,又被祁渊抓住手腕。
四目相对,沈珈芙率先躲开,她半垂着眼眸,跪得直直的。
祁渊看了一眼她的手指,没发现一点被划伤或是戳伤的痕迹,可他上次所见的却是实在可怜得很,十根手指有三根都伤了,冒出一个个小血点。
又是装的?
沈珈芙等了半晌没见他发话,忽然意识到什么,说:“上次给陛下绣的手帕绣的急了些,这次这条手帕臣女费了些时日才绣成。”
“陛下可还满意吗?”这句话沈珈芙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怕祁渊不满意,又怕祁渊发现她上次故意耍的小手段。
指腹忽然传来一点痒意,是手指相触间的那些微的不自在被放大。
沈珈芙无意识地躲了一下,手指被抓住了。
她听见祁渊似乎语带笑意,说:“沈姑娘觉得呢。”
沈珈芙呆愣着没回,一直到祁渊叫她起身,又到她退出了殿内,她没接上祁渊的话,混沌地走出了御书房。
回到寿康宫,她先去主殿拜见了太后。
一见着她的模样,太后着实惊着了。
“怎么还换衣裳了?”她记得沈珈芙出去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一身。
沈珈芙柔柔喊了声姑母,将摘回来的荷花交给宫人,面上有些羞窘,低声道:“是我汗湿了衣裳,陛下叫我去玉照宫换的。”
太后点点头,又将视线挪到那些荷花上面,皱着眉问她:“怎么还去摘荷花了?这大热天的,当心中了暑气。”
说着就叫人去小厨房弄点清热的凉茶来。
沈珈芙只得一句句跟她说着来龙去脉,省去了她欺君的事和祁渊在玉照宫吓唬她的事。
说完,她看见太后表情略显复杂。
“姑母?”沈珈芙见着太后没说话,以为她要生气,有些忐忑地唤了她一声。
太后回过神,恰好宫人将凉茶奉上来,她叫沈珈芙先去喝一碗。
“这几日天热,你就待在寿康宫莫要出去了,等再过些日子,哀家带你出宫转转。”
太后说完,沈珈芙捧着碗有点喝不下去了,她好奇地看着太后,不知道她这位姑母又在打什么主意。
面上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
等看见沈珈芙走出了正殿大门,太后的脸稍稍沉下来。
“娘娘,您要带沈姑娘出宫是……”周嬷嬷有些担忧地望着太后的神情,这大殿里只剩下她们俩,说话也不用怕会有旁人听见。
太后没好气地拔高了声音,说:“皇帝摆明了看上了珈芙,只不过他没想让珈芙如愿,现在正逗着人玩儿呢。”
“珈芙那性子,哪回不是被欺负的份,哀家不多看顾着点,等回过头来,别说皇帝了,就他宫里的那些宫妃都能把她皮剥了。”
说到这儿,太后叹了口气,侧过身对着周嬷嬷念道:“珈芙她上回说想去镜光寺为家人祈福,正好哀家也好久没去了,这次带她一起去,好好散散心。”
说到这份上,周嬷嬷哪还有什么不懂的呢,抿着唇笑了笑,说了声是,她下去叫人安排。
“也不着急,天儿热呢,再等着吧。”
“是。”
太后叫沈珈芙就在寿康宫待着,她也就真没出宫门,别说去御书房晃悠了,就连侧殿的大门也不时常出。
她察觉太后待她更好了些,要说好在哪里,她也道不出,只不过每回见着她都是笑呵呵的,碰着皇后过来请安时也老是时不时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就没说过一个不好的字眼。
“儿臣算是看出来了,母后这是真真儿喜欢沈姑娘呢。”要是旁人听着太后说那么久都能多多少少听得烦了,而皇后却是一点也不显得烦躁,甚至还乐呵着附和两句。
沈珈芙就站在太后身边,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太后看看沈珈芙:“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贴心。”
沈珈芙耳朵有点红,被太后接二连三地夸着,实在是不好意思。
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个小宫女进来,跪在地上道:“娘娘,锦瑟殿那边来报,说赵修仪娘娘在院子里摔了一跤,眼下快要生产了。”
什么!?
大殿之内的和乐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沈珈芙搀扶着太后从座椅上起身,听她急忙问着:“去请太医了没?稳婆呢?”
“太医已经过去了,稳婆和医女都在产房里候着。”
“快去快去,赶紧先过去。”说着,太后就沉着脸往殿外走,皇后的脸色也说不上好看,跟着太后正要出去。
忽然,太后的步子停下,她转过头,没叫上沈珈芙,让沈珈芙就在寿康宫,怕吓着她。
沈珈芙点点头,神色说不上害怕,却能看出她的紧张。
也是,她一个刚及笄未满一年的姑娘,就算知道女子产子凶险万分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着去看,更何况,赵修仪肚子里的孩子才七个月大,就算能生下来,也不知能不能活。
太后和皇后都走了,周嬷嬷也跟着太后过去,如今大殿之内就剩下锦书锦柔陪着她,不一会儿,琴心也进了大殿之内,给沈珈芙换了盏茶。
“姑娘不若先回去吧?还不知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呢。”琴心看沈珈芙就在那儿等着,不由得出声问道。
沈珈芙却摇摇头:“没关系,我等着。”
琴心没再劝她。
沈珈芙的心有点乱,她知道后宫水深,也早已做好了踏足进去的打算,可今日这消息陡然让她不安起来。
赵修仪当真是不小心摔了吗?
“就说了几句,臣女没多说,之后方瑜姑姑就来同臣女说陛下过来了,叫臣女过去。”
祁渊的神色看不出他的情绪,可偏偏这么一副说得上冷淡的神情叫沈珈芙心中不安。
她看了眼关上的门窗,忽然伸出手轻轻拉了拉祁渊的衣裳,刚拉上,一旁隔着门板出现了声音:“陛下,茶点来了。”
这时候还没有出发往宫里走,这些茶点也是寺里准备好的。
沈珈芙猛地收回了手,受了惊,一下子没收住力道,手臂往后碰到了窗框,发出撞击声。
在外的刘秉和怔怔地没了声音,琢磨着还要不要进去。
沈珈芙轻轻嘶了一口气,小心地收回胳膊,伸出另一只手给自己暗地里揉了揉。
祁渊不争气地看着她,落下一句:“你躲什么。”
朝外叫人进来。
宫人进了马车,紧接着将茶点奉上,又默不吭声地退了出去。
“坐过来。”祁渊指了指另一个位置,让沈珈芙坐过去。
刚刚撞那一下撞得沈珈芙整个手臂都发麻,随后才是疼痛不断涌出来,若没猜错的话,手肘那儿肯定要起一片淤青。
她乖顺地坐了过去,抬起手,刚要奉茶,手腕被人压了下去。
她茫然地抬头看着祁渊。
祁渊自然清楚沈珈芙不可能会有别的心思,就算是之前或许有,但现在也不可能有,她足够识趣,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然也不会在清楚自己进宫的目的以后一个劲儿地来勾他,虽说被他吓退了几回,但终归是如了她的愿。
她这张脸太有迷惑性,满脸都在诉说着乖巧二字,看似没什么脾气,实则暗地里的小心思不少,但也不够聪明,那点把戏骗骗太后也就罢了。
祁渊又不说话了,他这样不说话的时候沈珈芙就会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她都坦白了,更何况,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路无言地回了宫,沈珈芙瞧着这路似乎不是往寿康宫去的。
正是下午,估摸着再一个时辰就能用晚膳了,祁渊也不打算送她回去,那意思是要让她留下。
进了乾安殿大门,沈珈芙无所适从地站到一旁,没一会儿,方瑜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到祁渊面前。
沈珈芙只看见那是个小瓷瓶,被祁渊握在手心把玩着,随意放到桌上,他看向了沈珈芙,声音低沉:“把衣袖撩开。”
原来是要给她擦药。
沈珈芙抿了抿唇,看一眼被放在桌案上的小瓷瓶,几步走过去,侧过身子,伸手轻轻撩开衣袖,露出刚刚在马车里撞着的那处皮肤。
她从小就被金尊玉贵地养着,皮肤娇嫩,被磕磕碰碰都会生出点痕迹,更遑论是那么大力地撞上窗户。
被撩开的衣袖渐渐展露出纤白的皮肤,堪堪停在手肘处,露出那里的一片红痕,隐隐有泛出青紫的意思。
祁渊拿着小瓷瓶,没怎么细看她的伤处,给她抹上伤药的时候力道有些重。
沈珈芙没忍住疼,轻嘶一声躲开了,叫祁渊伸出去的手落了空。
她立马反应过来,又赶紧主动挪回来,有些可怜地拿眼睛看着一脸漠然的祁渊。
“陛下…疼,您轻点好不好?”
沈珈芙的软话一大堆,她倒是知道怎么让人心软,只不过祁渊没兴致的时候向来不会如谁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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