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火速奔至庄园后院,一跃飞起。
庄园内亦是静悄悄的,哪里有燕门弟子的身影?哪里有举行盛大活动的样子?
她顿时心急如焚:“师尘他爹,你在哪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后院大门忽的一声被人打开了。
少女迅速掩身于墙壁后,只见一群燕门弟子押着一辆封闭严密的囚车走了进来。
囚车内不断发出恐怖的怒吼声,似乎有一只可怕的野兽正卧于其中。
“他们要干什么?”
来不及细想,当押送囚车的燕门弟子从少女身旁走过时,她便迅速掩住落在队伍最后的人,将其快速拖走一剑封侯。
须臾,只见一燕门弟子低着头从墙壁后走了出来。
燕门众人押着囚车直至清河庄园的地下监牢。
怪不得庄园内外均是静悄悄的,原来燕门弟子都在此处。只见他们俱是一脸肃穆地按着腰间的弯刀。
囚车内的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顿时变得异常兴奋,吼叫声也愈来愈大。
原来监狱内有一个黑色的大铁笼,一血肉模糊之人正吊挂其中,其脸上满是鲜血,看不清是何人。囚车内的东西当是闻得此人身上的血腥味才会变得如此兴奋。
这时只听得铁笼前一人大声嗤笑道:“你不是很狂吗?啊?起来打啊,起来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只死狗有什么区别!”
铁笼内的人睁开猩红的双眼,满含厉色地瞪着眼前之人。
“我的儿,你难道忘了喊我爹时的模样了?对你爹我如此不敬,你就不怕将来下地狱吗?”
“混蛋!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下地狱!”
“恩将仇报的东西,没有你爹我,你焉能在此?”
“是,你是救了我!但是也是你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我告诉你,当日的那些人都得死,所有看到的人都得死!”
原来立于铁笼前方的正是燕门少主师尘,而吊挂于铁笼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聿昊。
师尘疯了,还真是传说中的血腥残暴。
“告诉我,你为何会解子蛊?你和那个下蛊的死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燕门弟子查了数日不仅没有找到那个给师尘下蛊的人,竟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至今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肖聿昊既能解毒,必然能从他身上寻到些蛛丝马迹,继而抓到下蛊之人。
只是这小子嘴巴不仅臭,还硬,什么也不肯说。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
无耻之徒,毫无廉耻之心,与此人做口舌之争,当真是愚蠢。
肖聿昊满目讥讽,斩钉截铁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爷我何曾惧过!”
“哟,有骨气,真他妈的有骨气,我恨不得给你鼓掌,你要是个女的爷爷都恨不得娶了你!只是不知道,你待会儿还能不能如此硬气!”
师尘说完朝着囚车勾勾手,车旁的燕门弟子便迅速将囚车外面的黑布掀开。
铁笼里的东西看到肖聿昊瞬间便站了起来,“嗷嗷”狂叫着,其叫声震耳欲聋,引人发聩!
它似狼非狼,似虎非虎,体型巨大,威力无比,乃是千年凶兽——狼皇。
莫说肖聿昊平日能不能将其制服,单单他现在这个样子却断断不是狼皇的对手。此时此刻,面对燕门众人,面对此等凶兽,肖聿昊恐将休矣!
“你求我,只要你跪下喊我一百声爷爷,我就放了你!哈哈哈哈……”
肖聿昊平静地将双眼闭上,不置一词。
燕门弟子正要将囚车打开,却听得师尘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只见其脚上赫然爬着一条通体鲜红的小蛇,而它此刻正乐滋滋地啃食着他的脚踝。
这条红蛇身怀剧毒,如果不幸被其咬到,其伤口将会长满红点,溃烂流脓,其痒无比。如若七日之内不服下解药,中毒者将会全身溃烂,血尽而亡。
师虎迅速来到师尘旁边,一刀将其砍断。
师尘则蹲在地上捂着伤口,厉声叫骂道:“妈的,一群废物,爷爷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燕门弟子俱是低着头,不敢看向尘,更不敢言语。
不知为何,仿佛只是一瞬间,监牢里便突然布满了蚂蚁、蜘蛛、老鼠、蛇……它们密密麻麻地将整个牢房迅速攻占。黑漆漆、乌泱泱的,只让人看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骤起。
燕门弟子均是脸色苍白地挥刀去砍这些意外之客。但是它们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爬满了他们的脸上,身上,啃食着他们的肉,吮吸着他们的血,其情景怎一个“惨”字了得。
此时就连狼皇身上俱是爬满了这些东西,只见它双爪不停地在身上抓挠,只抓得身上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红蛇的血有吸引附近昆虫蛇蚁的作用,红蛇一出,师尘身边的人必将其杀死,而它的死则会将更多的宝贝引出来。
“红蛇娇养,乃是罕见的宝贝,所以它绝非偶然爬到此处。那么究竟是谁将其带来,又将其放出的?”
不知为何这些东西均是将铁笼绕开,不入其中。肖聿昊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满脸疑惑。
“来人啊,快保护我,保护我啊!”师尘惊慌地甩着衣衫上的蛇,哇哇大叫。
他刚刚被红蛇咬伤,其伤口正如蚂蚁噬心般痒痛无比。此刻他的身上又爬满了这种骇人的东西,他顿时便吓得屁滚尿流,双脚俱软。
“少主,我来保护你!”
牢笼内唯一不被昆虫鼠蚁攻击的燕门弟子高喊着,朝师尘跑来。
此人走至师尘身边却忽的从衣袖里拔出一把匕首狠狠抵着其喉咙。
“是你!快来人啊!救我,救我!”
师尘看着少女,吓得都要尿出来了。
这一幕顿时将燕门众人吓了一大跳,他们顾不得身上的蛇蚁俱朝师尘奔来。
“孙子,要不要再尝尝下蛊的滋味!”
肖聿昊顿时惊讶地瞪大双眼:“是她!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会片刻间引来这么多东西?”
“不要!饶命,求你饶了我!”
“刚才不是还想抓我吗?怎么现在怂了?”
“奶奶,我错了,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把你爹先放了!”
少女手中匕首狠狠抵着师尘的脖子,望着肖聿昊满眼狠厉地说道。
嘿,这丫头这是变相占他便宜呐。
肖聿昊无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