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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全局

嘎嘣儿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少女火速奔至庄园后院,一跃飞起。庄园内亦是静悄悄的,哪里有燕门弟子的身影?哪里有举行盛大活动的样子?她顿时心急如焚:“师尘他爹,你在哪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后院大门忽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少女迅速掩身于墙壁后,只见一群燕门弟子押着一辆封闭严密的囚车走了进来。囚车内不断发出恐怖的怒吼声,似乎有一只可怕的野兽正卧于其中。“他们要干什么?”来不及细想,当押送囚车的燕门弟子从少女身旁走过时,她便迅速掩住落在队伍最后的人,将其快速拖走一剑封侯。须臾,只见一燕门弟子低着头从墙壁后走了出来。燕门众人押着囚车直至清河庄园的地下监牢。怪不得庄园内外均是静悄悄的,原来燕门弟子都在此处。只见他们俱是一脸肃穆地按着腰间的弯刀。囚车内的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顿...

主角:肖聿昊岳林   更新:2024-11-27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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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聿昊岳林的其他类型小说《皓月当空全局》,由网络作家“嘎嘣儿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女火速奔至庄园后院,一跃飞起。庄园内亦是静悄悄的,哪里有燕门弟子的身影?哪里有举行盛大活动的样子?她顿时心急如焚:“师尘他爹,你在哪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后院大门忽的一声被人打开了。少女迅速掩身于墙壁后,只见一群燕门弟子押着一辆封闭严密的囚车走了进来。囚车内不断发出恐怖的怒吼声,似乎有一只可怕的野兽正卧于其中。“他们要干什么?”来不及细想,当押送囚车的燕门弟子从少女身旁走过时,她便迅速掩住落在队伍最后的人,将其快速拖走一剑封侯。须臾,只见一燕门弟子低着头从墙壁后走了出来。燕门众人押着囚车直至清河庄园的地下监牢。怪不得庄园内外均是静悄悄的,原来燕门弟子都在此处。只见他们俱是一脸肃穆地按着腰间的弯刀。囚车内的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顿...

《皓月当空全局》精彩片段


少女火速奔至庄园后院,一跃飞起。

庄园内亦是静悄悄的,哪里有燕门弟子的身影?哪里有举行盛大活动的样子?

她顿时心急如焚:“师尘他爹,你在哪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后院大门忽的一声被人打开了。

少女迅速掩身于墙壁后,只见一群燕门弟子押着一辆封闭严密的囚车走了进来。

囚车内不断发出恐怖的怒吼声,似乎有一只可怕的野兽正卧于其中。

“他们要干什么?”

来不及细想,当押送囚车的燕门弟子从少女身旁走过时,她便迅速掩住落在队伍最后的人,将其快速拖走一剑封侯。

须臾,只见一燕门弟子低着头从墙壁后走了出来。

燕门众人押着囚车直至清河庄园的地下监牢。

怪不得庄园内外均是静悄悄的,原来燕门弟子都在此处。只见他们俱是一脸肃穆地按着腰间的弯刀。

囚车内的东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顿时变得异常兴奋,吼叫声也愈来愈大。

原来监狱内有一个黑色的大铁笼,一血肉模糊之人正吊挂其中,其脸上满是鲜血,看不清是何人。囚车内的东西当是闻得此人身上的血腥味才会变得如此兴奋。

这时只听得铁笼前一人大声嗤笑道:“你不是很狂吗?啊?起来打啊,起来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只死狗有什么区别!”

铁笼内的人睁开猩红的双眼,满含厉色地瞪着眼前之人。

“我的儿,你难道忘了喊我爹时的模样了?对你爹我如此不敬,你就不怕将来下地狱吗?”

“混蛋!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一会儿我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下地狱!”

“恩将仇报的东西,没有你爹我,你焉能在此?”

“是,你是救了我!但是也是你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我告诉你,当日的那些人都得死,所有看到的人都得死!”

原来立于铁笼前方的正是燕门少主师尘,而吊挂于铁笼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聿昊。

师尘疯了,还真是传说中的血腥残暴。

“告诉我,你为何会解子蛊?你和那个下蛊的死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燕门弟子查了数日不仅没有找到那个给师尘下蛊的人,竟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甚至至今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肖聿昊既能解毒,必然能从他身上寻到些蛛丝马迹,继而抓到下蛊之人。

只是这小子嘴巴不仅臭,还硬,什么也不肯说。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

无耻之徒,毫无廉耻之心,与此人做口舌之争,当真是愚蠢。

肖聿昊满目讥讽,斩钉截铁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爷我何曾惧过!”

“哟,有骨气,真他妈的有骨气,我恨不得给你鼓掌,你要是个女的爷爷都恨不得娶了你!只是不知道,你待会儿还能不能如此硬气!”

师尘说完朝着囚车勾勾手,车旁的燕门弟子便迅速将囚车外面的黑布掀开。

铁笼里的东西看到肖聿昊瞬间便站了起来,“嗷嗷”狂叫着,其叫声震耳欲聋,引人发聩!

它似狼非狼,似虎非虎,体型巨大,威力无比,乃是千年凶兽——狼皇。

莫说肖聿昊平日能不能将其制服,单单他现在这个样子却断断不是狼皇的对手。此时此刻,面对燕门众人,面对此等凶兽,肖聿昊恐将休矣!

“你求我,只要你跪下喊我一百声爷爷,我就放了你!哈哈哈哈……”

肖聿昊平静地将双眼闭上,不置一词。

燕门弟子正要将囚车打开,却听得师尘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只见其脚上赫然爬着一条通体鲜红的小蛇,而它此刻正乐滋滋地啃食着他的脚踝。

这条红蛇身怀剧毒,如果不幸被其咬到,其伤口将会长满红点,溃烂流脓,其痒无比。如若七日之内不服下解药,中毒者将会全身溃烂,血尽而亡。

师虎迅速来到师尘旁边,一刀将其砍断。

师尘则蹲在地上捂着伤口,厉声叫骂道:“妈的,一群废物,爷爷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燕门弟子俱是低着头,不敢看向尘,更不敢言语。

不知为何,仿佛只是一瞬间,监牢里便突然布满了蚂蚁、蜘蛛、老鼠、蛇……它们密密麻麻地将整个牢房迅速攻占。黑漆漆、乌泱泱的,只让人看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骤起。

燕门弟子均是脸色苍白地挥刀去砍这些意外之客。但是它们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爬满了他们的脸上,身上,啃食着他们的肉,吮吸着他们的血,其情景怎一个“惨”字了得。

此时就连狼皇身上俱是爬满了这些东西,只见它双爪不停地在身上抓挠,只抓得身上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红蛇的血有吸引附近昆虫蛇蚁的作用,红蛇一出,师尘身边的人必将其杀死,而它的死则会将更多的宝贝引出来。

“红蛇娇养,乃是罕见的宝贝,所以它绝非偶然爬到此处。那么究竟是谁将其带来,又将其放出的?”

不知为何这些东西均是将铁笼绕开,不入其中。肖聿昊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满脸疑惑。

“来人啊,快保护我,保护我啊!”师尘惊慌地甩着衣衫上的蛇,哇哇大叫。

他刚刚被红蛇咬伤,其伤口正如蚂蚁噬心般痒痛无比。此刻他的身上又爬满了这种骇人的东西,他顿时便吓得屁滚尿流,双脚俱软。

“少主,我来保护你!”

牢笼内唯一不被昆虫鼠蚁攻击的燕门弟子高喊着,朝师尘跑来。

此人走至师尘身边却忽的从衣袖里拔出一把匕首狠狠抵着其喉咙。

“是你!快来人啊!救我,救我!”

师尘看着少女,吓得都要尿出来了。

这一幕顿时将燕门众人吓了一大跳,他们顾不得身上的蛇蚁俱朝师尘奔来。

“孙子,要不要再尝尝下蛊的滋味!”

肖聿昊顿时惊讶地瞪大双眼:“是她!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会片刻间引来这么多东西?”

“不要!饶命,求你饶了我!”

“刚才不是还想抓我吗?怎么现在怂了?”

“奶奶,我错了,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把你爹先放了!”

少女手中匕首狠狠抵着师尘的脖子,望着肖聿昊满眼狠厉地说道。

嘿,这丫头这是变相占他便宜呐。

肖聿昊无奈轻笑。


见师尘不肯放肖聿昊少女加大力度,语气冰冷:“孙子,被蛇咬得地方还舒服吧?要不要再体验一把?你可能不知道,刚刚咬伤你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蛇,它可是我的宝贝,被其咬伤,如若七日之内不服用解药,你猜会怎么样?”

少女故意不将话说完,反将匕首用力抵着师尘的喉咙,鲜血霎时便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

“你把解药给我,我再放人。”师尘颤颤巍巍,冷汗直冒。

“先放人,再给解药!”

“不……万一我把他放了,你不给我解药怎么办?”

“孙子,你以为奶奶我跟你一样恬不知耻,出尔反尔?把人放了,否则不仅没有解药,就连你我也一并杀了!”

“别……别……我放,我放还不行吗?”

师尘脸色煞白,他知道眼前这个死丫头说到做到,绝非吓唬他。如果他再不放肖聿昊,恐怕他的小命就断送在她手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死丫头能来此救肖聿昊,可见他们关系不一般,以后再找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就是了。

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让他们走!

一个始作俑者,一个让自己受尽侮辱的人,都得死!

他乃燕门少主,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哄着她,巴结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少女见师尘犹豫不决,拽着他走到铁笼旁嘲讽道:“看来我家孙子对奶奶我刚才的礼物不甚满意,也是我刚刚太小气了些,不曾将我蛊王宗最好的宝贝拿出来。”

“你是蛊王宗的人?”

“她是蛊王宗的人?”

“她是蛊王宗的人?”

众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蛊王宗乃天下第一蛊宗,神出鬼没,如果不小心得罪了蛊王宗,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子想必应当知道,蛊王宗最好的宝贝不是适才将你咬伤的红蛇,而是蛊虫。蛊虫的威力你上次已经领教过了,就不用我浪费唇舌了。怎么?还想尝试一次吗?”

“不用,不用!”

师尘一想到上次生不如死的经历心里直打颤,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敢问奶奶是蛊王宗何人?”

蛊王宗虽然可怕,但以这丫头的装扮说不定只是一个婢女,堂堂燕门岂能怕她不成。

如果在这里拖延时间,等父亲赶来,说不定就可以将他们二人一网打尽。敢欺负他的人都得死,怎么死得由他说了算!

师尘心里不停盘算,俨然做好了打算。

“孙子,你这是打算伺机报复啊?不过奶奶我也不怕你,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蛊王宗兰兮月。”

“什么?”

不仅师尘,就连肖聿昊也是瞠目结舌。

这丫头居然是蛊王宗宗主兰肃的独女,未来的蛊王宗宗主。

师尘依然心存疑虑,唯恐这丫头骗他。可转眼一看地上满满当当的毒物顿时不再言语,能顷刻间招来这么多东西的除了兰肃就只有她的女儿兰兮月了。

“怎么?不信?”

“没有……没有……”

“那还不赶快放人,否则今晚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地牢!”

“快,快,快,将那小子放了!”

师龙立刻奔赴到铁笼内将捆绑着肖聿昊的铁链打开,而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兰兮玥。

肖聿昊缓慢来到兰兮玥身后,兰兮玥回首看着肖聿昊满身的伤口顿时加大挟持师亦辰的力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奶奶,姑奶奶,人我已经放出来了,你放了我,嗯?”师尘哀求道。

兰兮玥夹裹着师尘从地牢里一步步倒退着,她的手忽的轻轻一划,地上所有的东西便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圆圈。

此刻一个黑压压、流动的圆形竟随着三人的倒退而游动,其形态令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半分。

肖聿昊站在兰兮玥身边,左手扶着胸口,一股黑血须臾便从指间流出。

“人我已经放了,你也赶紧把我放了吧。你今晚将我伤了,杀了,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又何必为了他而招惹我们燕门。姑娘应当知道我们燕门可是玄门大宗啊!”

“哈哈,莫说一个燕门,就是整个玄门,我蛊王宗又岂会看在眼里?”

兰兮玥杏眼微挑,语气轻蔑。

肖聿昊心头瞬间涌出一股暖流,那个白衣少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少年以身挡在所有人面前,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今日有我在,谁也不许伤他,谁也不能伤他!”

燕门中没有他,他此刻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已经在城隍庙等待自己了?

肖聿昊双目茫然地望着空荡荡的铁笼。

兰兮玥看着肖聿昊空荡荡的腰间,心下顿时了然,厉声呵斥道:“将他的佩剑交出来,你们不配用!”

师尘立刻挥动右手,燕门弟子立即将黄泉拿过来,朝肖聿昊扔去。

肖聿昊慌忙去接,一不小心竟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瞬间便从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黑血。

“大哥哥,你中毒了?”

肖聿昊还来不及回答,一股黑血再次从口中喷涌而出。

“你怎么样了?”

兰兮玥顿时着急地问,转而对着师尘厉声道:“将解药交出来,否则你也别想得到解药!”

“他中的是腐骨断筋之毒,我没有解药啊!”

师尘没有欺骗兰兮玥,他根本没想让肖聿昊活着离开此处,所以抓住肖聿昊那日便对他下了腐骨断筋之毒。

中此毒者时而犹如烈火焚心,时而又似如坠冰窟,浑身像被泡在腐水中,如若没有解药,骨头将会一截截腐烂,筋肠将会一点一点断裂,活活疼死。

烈焰山上的伏仙草可解腐骨断筋之毒,但是此草药常人根本无法得到,因为伏仙草由凶兽烈火麒麟据守。凡上烈焰山取伏仙草者皆被烈火麒麟焚烧而亡,所以但凡中腐骨断筋之毒的所谓有法也是无解,最终只能骨腐筋断而亡。

“你好歹毒!”

兰兮玥将师尘一下子推了出去,抓住肖聿昊的手起身离开了清河庄园。

“解药,快给我解药!”

师尘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高声叫喊,可哪里还有兰兮玥和肖聿昊的身影。

师龙望着兰兮玥离去的方向双眼深邃,似有所动。

“追,赶紧给我追!给我截住他们,我要解药,解药啊!”

师尘急败坏地挥舞着双手,双目因狰狞而散发出骇人的红光,可不知为何他的嘴巴又不听使唤地大喊:“奶奶,爹爹,您二老慢走!”

妈的,他又糟了那个死丫头的道了,只是没有肖聿昊,谁能帮他解蛊?

肖聿昊和兰兮月已经走了很远了,师尘依旧趴在地上喊:“奶奶,爹爹,我错了,你们二老慢走!”

燕门弟子个个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爹爹,娘亲!”小男孩喊着朝肖聿昊和凤一奔去。

他看起来大约五岁,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小小的嘴角微微上翘,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抚摸一下。

“娘亲真好看,可您为何要穿男子的衣服啊?”小男孩仰着头看着凤一不解地问。

“哈哈哈哈……”

肖聿昊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凤一却不以为意,盯着小男孩一脸狐疑地问:“你究竟是谁?为何在这里?”

这个男孩身上没有妖气,也无灵气,看着与普通孩童无异,可是一普通孩子又怎能进入妖都并藏身于议事厅之下呢?此人不得不令人怀疑。

“我在等你们啊。”小男孩仰起头天真地说。

“等我们?”肖聿昊和凤一都是满目讶异。

“爹爹、娘亲,难道你们已将孩儿忘记了吗?”男孩眼中忽的噙满泪水,哭喊道。

肖聿昊和凤一看着彼此不知如何才好,只听小男孩抽噎着说:“古叔说你们当年对他有恩,故将我托付给他寄养于此。我自小在这里长大,虽生活无忧,但却日日盼望你们可以来此接我。没想到昨日古叔让我藏在这里,说无论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出来就可以见到爹爹和娘亲了。”

“你口中的古叔可是古海?”肖聿昊问道。

“嗯,爹爹可是想起来了?”小男孩一脸惊喜地问。

古海乃是妖王苍济麾下最得力的助手。小男孩的身世或许是真的,但所谓藏身于此便可见到爹娘的说辞大概是古海哄骗小男孩的谎言罢了,目的是让他躲避玄门的抓捕。

“走吧!”凤一悠然开口。

“娘亲要带白奇去哪儿?”

原来他叫白奇。

肖聿昊看着白奇微笑着说:“云城。”

“对,云城。”凤一颔首。

二人看着彼此会心一笑,他们又不约而同想到一处了。

云城是妖都距离玄门势力最近的地方,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玄门众人应当就在云城。

“好耶!我还没有出过妖都呢!”白奇兴奋地大叫。

一入云城白奇便扭动着小屁股激动地跑来跑去,眼含异光地打量这一新新世界。

“爹爹,这是何物?”

“糖葫芦。”

“我想吃。”

“好。”凤一应道。

“那是何物?”白奇举着糖葫芦站在一杂耍摊前问道。

“这是纸鸢,将它迎风拉起便可翱翔于高空。”摊主拿着一雄鹰模样的纸鸢向白奇推销道。

“娘亲,可以吗?”白奇忽闪着大眼睛乞求地看着凤一。

“这小子也忒贼了!才过一会儿便已看出财政大权在凤一手里。”

肖聿昊忽的向白奇举起大拇指,哎,孺子可教也,有他小时候的风采。

“飞喽,飞喽!”白奇举着纸鸢向前跑去。

一群人马忽的从路对面飞驰而来。

“让开,快让开!”

“青阳门的人!”肖聿昊指着从身旁呼啸而过的人马轻声说。

“嗯。”

看来玄门众人当真在云城。

“走,跟过去看看。”

“好。”

“白奇,走了!”

肖聿昊朝着白奇跑去的方向大喊,可转身一看此处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白奇?”

肖聿昊和凤一立即奔去,在街上四处寻找可还是没能找到白奇。

“他能去哪儿?不会是被玄门中人抓走了吧?”肖聿昊指着青阳门众人离去的方向难以置信地说。

“走,前去看看。”

“好。”

二人沿寻适才一众人马离去的方向直至翠林阁。

“公子真是好模样啊,赶快进来坐坐,小翠今日保管让公子满意而归!”一花枝招展的女子忽的从阁内走出,拉着肖聿昊的手说道。她本想去拉凤一,奈何一看到凤一冰冷的模样便将手伸向了肖聿昊。

“她是谁?”凤一满目厉色急声问道。

“凤一,你不会连此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肖聿昊推开女子的手,走到凤一身边附耳说道。

“不知。”凤一沉声说。

“哎,珍品。”肖聿昊忽的神秘兮兮地说。

凤一疑惑地看着肖聿昊,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珍品上所画内容。”

凤一还是一脸懵懂。

“咳咳,此处是男子寻花问柳的地方。”肖聿昊只得一针见血地解释。

凤一的脸刹那便红了起来,呆愣在原地。

“要不,你在此处等我,我进去看看。”肖聿昊看着凤一窘迫的模样柔声说。

“你是否经常来这种地方?”凤一忽然盯着肖聿昊厉声问道。

“没,没有经常来,只是好奇偶尔来过。”肖聿昊看着凤一严肃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

“凌睿宫禁止来这种污秽之地,今晚你将凌睿宫宫规抄写一百遍。”凤一忽的将一本厚厚的书籍递于肖聿昊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地说。

肖聿昊看向手里的书,只见书页上赫然写着“凌睿宫宫规”五个大字。他本以为凤一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此人甚是古怪,出门竟还带着凌睿宫宫规,当真是玄门中的楷模,人人学习的模范啊。

“去吧!”肖聿昊突然将书扔向远处。

“哎,小爷我最怕抄书了,书丢了,就不用抄了。”

只见肖聿昊背起手洋洋得意地朝里走去。

一入翠林阁,肖聿昊便看到凤一正被一群热情洋溢地姑娘们包围着。

“公子,您的模样可真俊俏竟比殷红姐姐还要美上几分。”

殷红乃是翠林阁的花魁,其艳名在云城早已是人尽皆知。

“哎,姐姐们,我家小凤一害羞,你们就不要跟他开玩笑了。”肖聿昊害怕凤一生气快速走上前打圆场说道。

“哟,又来一漂亮的小哥哥!”众人霎时又将魔手伸向走来的肖聿昊。

“唉唉……”肖聿昊挥舞着双手快速推搡这些魔手。

凤一怒急正要拔剑之际,忽见青阳门众人从楼上走出。

“大爷们,这就要走了?”翠林阁老板花姐款款而来,望着众人满脸堆笑。

“我们俱已见过大嫂了,便不再打扰了。”一壮汉大喊。

“是啊,哥哥嫂嫂要入洞房了,我们在此多有不便!”另一人嘻笑着说,众人听了亦是哈哈大笑。

“那欢迎各位改日再来!”花姐及一众翠林阁姐妹热情地将他们送走。

肖聿昊和凤一趁着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青阳门弟子身上时快速上楼,挨门找寻白奇的身影。

可是二人搜寻好久都是一无所获正要放弃时,突然在一间屋内发现了正躲于桌子下偷吃的白奇。

但见这小子正抓着一硕大的鸡腿啃得那是津津有味,俨然没注意床上正酣战的两人。

凤一看到此景脑海中立刻浮出当日偷窥的场面,脸颊顿时又烧了起来。

肖聿昊只得趁床榻之人忘我之际快速进屋将白奇抱了出来。

“爹爹。”白奇立即举着油乎乎的小爪子抱着肖聿昊兴奋地大叫。

“你小子怎会来到这里?”

“我适才在街上听到床上那人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又好吃又好玩,我一时好奇就偷偷跟着他来到了此处。只是他到这里一没吃二没玩,仅是对着那女子啃来啃去的,想必那女子定然非常可口。”

“呵呵呵呵。”

肖聿昊傻笑着,不知道要如何与白奇解释。哎,真是童言无忌,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山下来人俱身穿燕门服饰,手持弯刀。

所有弟子手中悉数举着火把,火光顿时将整个夜空照亮,恍如白昼。人群遮掩着一辆高大豪华的马车,不知是何人坐在此中。

队伍前方有一人正满目凝重地坐于一黑色藤椅之上,观其身穿金色长袍,除袖口外,胸口亦用金丝绒线绣着绚烂的菊花,从其服饰便知他乃是燕门门主师正仁。

“爹,疼死孩儿了,那个妖女还未现身吗?如若她不肯交出解药怎么办?”马车之中突然传来师亦辰的声音。

两天过去了,师龙、师虎等人竟还未将兰兮玥那妖女带回来,他的伤口如今早已溃烂不堪并向身上其他地方蔓延了,如若再拿不到解药,恐怕就要全身流脓、溃烂而亡了。

兰兮玥趴在草丛中腹议道:“燕门门主师正仁竟亲自率领弟子在此等候,如若不将解药交出来今日恐怕不好脱身,可是那厮竟将大哥哥害得如此凄惨,轻易将解药交出来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还是得想法偷偷离去才是。”

兰兮玥正在冥想脱困之法时,只听师正仁不疾不徐地说:“吾儿莫慌,有那人在手,不怕那妖女不肯将解药交出来!”

“如果那妖女死在烈焰山上怎么办?”

师亦辰心急如焚,他再也不想忍受红蛇之毒了,恨不得立即拿到解药摆脱这弑心般的瘙痒与疼痛。

“莫怕,我已派弟子前去蛊王宗,如果那妖女不幸死于烈焰山之上,我将血洗蛊王宗,逼兰肃那厮将解药交出来。”

师正仁眼中忽的闪出一抹狠厉之色,他正愁没有正当的借口前去攻打蛊王宗,逼兰肃将那东西交出来,没想到上天竟送来这么好的机会。今日不管那丫头是生是死,是否肯将解药交出来,燕门都要挥兵进攻蛊王宗!

听到师正仁已派人去往蛊王宗,兰兮玥的心瞬间便沉了下来。自从李莞儿不幸离世,兰肃便已无心治理蛊王宗,此时的蛊王宗早已不比当年,唯恐抵挡不了燕门的围攻。

“如若燕门众人围攻蛊王宗该怎么办呢?”正当兰兮玥考量该如何做时,只听得师正仁吩咐燕门弟子:“来人,将那人带过来!”

师正仁话音刚落就见燕门弟子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此人浑身上下俱被套进一个麻袋之中,兰兮玥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何人。

师正仁要用此人威胁兰兮玥将解药交出来,那此人必定是兰兮玥非常重视,非常在乎的人。

“莫非是大哥哥?”

一想到肖聿昊,兰兮玥顿时不寒而栗。临走之时,她将肖聿昊托付于阿奴藏身于义庄之中,莫非二人出了什么意外?

“从现在开始,每过半个时辰便割去他身上的一样东西,直至那丫头出现!现将他的右腿卸下来,见见血才好!”

师正仁轻描淡写地吩咐身边的燕门弟子,仿佛口中之人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燕门弟子得令便要挥刀砍向麻袋之中,兰兮玥慌忙从草丛中走出来,对师正仁高声喊道:“师门主若想得到解药就莫要轻举妄动!”

兰兮玥一现身,燕门弟子便速速将其团团围住,唯恐她再次逃脱。

师亦辰听到兰兮玥的声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满脸兴奋地从马车中探出头来:“你这妖女终于现身了,快将解药交出来!只要你肯将解药交出来,以前的事我们燕门便会既往不咎,你若敢违抗,就别想活着离开此处!”师亦辰唯恐兰兮玥不肯将解药交出来便赤裸裸、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说好说!”

兰兮玥笑嘻嘻地看着师亦辰,她毫不在乎的态度让师亦辰霎时怒火中烧。

师正仁则岿然不动,他冷冷地望向兰兮玥,对着身后的燕门子弟冷冷说道:“暂且住手,好生看管此人。”

“敢问师门主,麻袋之中是何人?若要我交出解药,也要让我看看麻袋里的人到底值不值得。”

兰兮玥指着面前的麻袋,厉声质问师正仁。不知为何,她自从看到麻袋,便未见麻袋里的人动过。莫非……她不敢想象。

师正仁对兰兮玥的话充耳未闻,只见他慢条斯理地从藤椅上站起身,轻捋胡须,满面含笑地说:“兰姑娘,果然厉害,这烈焰山前有我燕门伏兵,后有烈火麒麟,没想到你竟还能全身而退,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听到师正仁口中“燕门伏兵”四字时,兰兮玥脑海当中迅速闪现出惨死于黑衣人之手的师龙、师虎两兄弟,当下便黯然神伤,沉默不语。师正仁和师亦辰只字未提派到烈焰山上的燕门弟子,在他们心里这些人的命当真如蝼蚁般低贱。

“爹,别跟她废话了,快让她把解药交出来!”师亦辰迫不及待地大喊。

“哈哈哈,想让我交出解药又有何难?我已说过,要让我看看你们燕门抓到的人究竟值不值得我将解药交出来!”

“将麻袋打开!”

师正仁话音刚落,麻袋刹那便被燕门弟子一刀劈开了。

“阿奴哥哥!”

兰兮玥看到麻袋中的人难以置信地惊呼。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被燕门抓住?大哥哥身在何处?”

兰兮玥满腹疑团,她注视着阿奴,希望阿奴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

面对兰兮玥的询问,阿奴却表情呆滞,漠然地看着前方,仿佛没有听到兰兮玥的话。

“你们究竟对阿奴哥哥做了什么?他怎会变成这个样子?”兰兮玥对着师正仁疾言厉色。

“兰姑娘不必着急,老夫只不过点了他周身的穴道而已,如若姑娘再不将解药交出来,他便会血液逆流而死。”

“好,我交出解药,不过你要先将阿奴哥哥的穴道解开,还要让燕门弟子从我蛊王宗撤离,否则我就算死也不会将解药交出来。”兰兮玥的眼神深邃锐利,不容置喙。

“爹,千万不要答应她,这个妖女诡计多端,如若解开那人的穴道,她又跑了怎么办?还是先将解药拿到手才是。”师亦辰一心只想快点拿到解药。

正当双方陷入焦灼,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时,只听得一个声音悠然传来:“那在下来做个见证如何?”

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来。

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兰兮玥、师正仁、师亦辰等人俱是满脸诧异。

“青阳门南子弋拜见师门主。”

南子弋向师正仁弯腰拱手,站在他身后的南子敬亦是眼含微笑地向众人打招呼。

南子弋说完便走到兰兮玥身边,双瞳剪水,含情脉脉地说道:“玥儿,好久不见,你既已离开蛊王宗,为何不来寻我?”

“我为何要寻你?”

兰兮玥看都未看南子弋一眼便冷冰冰的说道,她对此人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前去找他?不知他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

师正仁看着兰兮玥和南子弋忽然哈哈大笑:“贤侄,你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此事,我劝你还是莫要管了,到时人家未必会领你的情。”

他句句讥讽,只是希望南子弋不要插手燕门和兰兮玥之间的事情。南子弋身为青阳门少主,如若他执意要管,恐怕就要将自己早已谋划好的事情打乱了。

“此事我必须要管,非管不可!师门主有所不知,玥儿早已是在下的未婚妻,只是事出有因暂未通知其他玄门罢了!”

南子弋此话虽是对师正仁说,但他却始终眼含柔情地看着兰兮玥,唯恐兰兮玥反驳,南子弋随即对兰兮玥轻声说道:“玥儿,此事让我处理如何?”

兰兮玥闷哼一声并未回答,南子弋顿时眉飞色舞,喜不自胜。

南子弋的话对师正仁而言犹如五雷轰顶,他的脸色瞬间变化万千,心中随即咒骂道:“南风那老东西果然是老奸巨猾,他竟想用南子弋的婚姻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那东西,自己当真是行差一步。可青阳门是玄门大宗,燕门实力与其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如今青阳门与蛊王宗联姻,恐怕此事须得另作打算了。”

“师门主,今日我南子弋做个见证,由玥儿将解药交出来,您解开此人穴道,而后燕门弟子悉数撤出蛊王宗,如何?”南子弋见师正仁沉默不语朗声说道。

“爹,她把我害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师亦辰将整个身子探出马车,大声嚷嚷道。这个妖女和肖聿昊是一伙儿的,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师正仁心中虽万万不甘但依然厉声喝止道:“闭嘴!此事即由贤侄作证那便如贤侄所说吧。”燕门与青阳门实力悬殊,若要得到那个东西便得暗中行事,不可声张,更不能与青阳门作对。师正仁权衡利弊只得表面答应南子弋的要求。

兰兮玥心有不甘地将解药扔于师亦辰,师亦辰一拿到解药便快速钻进车中。

“玥儿已将解药交了出来,还请师门主履行自己的承诺。”南子弋指着阿奴,看着师正仁说道。

师正仁应声走到阿奴身边迅速将其穴道解开,片刻阿奴便恢复了神识:“小姐,你回来了?阿奴愧对小姐,没有保护好肖公子,还望小姐责罚!”阿奴说完便朝兰兮玥直直跪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哥哥人在何处?”兰兮玥双手紧握阿奴的肩膀着急地发问。

还未等阿奴回答,南子弋左手轻轻拍打着兰兮玥的后背,柔声说道:“玥儿,此事稍后再问,我们先处理此处的事情,如何?”

“不,一定是燕门将大哥哥抓走了!师亦辰,你给我滚出来,你把大哥哥怎么样了?赶快将大哥哥交出来!”阿奴的话瞬间让兰兮玥濒临崩溃:“大哥哥身中剧毒,根本不会走远,除非燕门抓走了大哥哥。”

“玥儿……”

南子弋正要开口,南子敬忽的在兰兮玥身后一击,须臾她便昏了过去。

“你做什么?”

南子弋快速将兰兮玥紧紧护在怀里,转而怒目圆瞪,厉声呵斥道。

“兰姑娘刚从烈焰山上下来,周身疲惫,还需好好歇息一番才是。”

南子敬看着南子弋眼神闪躲另有所指,南子弋心下了然,漠然开口道:“最后一件事情,还请师门主尽快履行。”

“好!”

“多谢!关于燕门何时撤出蛊王宗,我青阳门定会时刻关注!”

南子弋抱着兰兮玥星目含威。

师正仁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一介后生竟敢如此,纵然他内心已怒不可解,但面上依然含笑说道:“我燕门向来言出必行,贤侄,尽管放心。”

“好。”

南子弋说完便抱着兰兮玥离开了烈焰山,南子敬对着师正仁恭恭敬敬地拱手告别。

师正仁眼含微笑,对着南子敬微微颔首:“代我向南门主问好。”

随着三人消失的背影,师正仁的眼神亦逐渐变得阴冷,只见他紧握腰间的佩刀,胸口起伏不定:“呸,什么东西!还真当我燕门好欺负,此仇我燕门日后定当数倍奉还!”今日若不是南子弋忽然出现横插一道,他必将兰兮玥抓起来以其做筹码逼兰肃交出那个东西。

师正仁气急败坏地回到马车之中,燕门众人很快便消失在烈焰山下。


事毕,肖聿昊立即赶往风鸣谷,没想到一入谷口便看到师弟岳林朝他飞快跑来。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你离谷这一年,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发疯了!我掐指算着这几日你就能回来,便日日守在谷口。”

岳林激动地拉着肖聿昊的手,满目欣喜。

他比肖聿昊小三岁,如今已年满十五,可看到肖聿昊竟还像孩童般。

离家的这一年小师弟岳林长高了,也长壮了。

肖聿昊轻轻拍着岳林的头,宠溺地说:“你呀,是想我想得快要发疯了,还是在谷里闷得快发疯了?”

“当然是想你想得呀!”

岳林嘻嘻一笑,挽着肖聿昊的胳膊朗声说。

“哼,小皮猴儿,就你的这点儿心思还想瞒过我?说吧,这一年有没有好好听老头儿的话,有没有惹老头儿生气?”

肖聿昊看着岳林,佯装生气。

“当然没有,我可是一直都将师兄的嘱咐铭记于心。这一年来我都好好看着老头儿,不让他偷喝酒,更没有惹老头儿生气。”

岳林边说边解下肖聿昊身上的包裹,兴奋地拿在手中。

“师兄,你这包裹好重啊!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啊?嘿嘿,有没有我的礼物呀?”

岳林说着便要将包裹解开。

“别急,别急,礼物肯定有。”

肖聿昊一脸无奈。

岳林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迅速将包裹打开。可令他失望的是包裹里全是厚厚的书籍,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他顿时不满地嘟囔道:“这一年在谷里,师父就整天逼着我看医书、学医书、背医书,一年下来,我都快要变成医书了。哼,我整日盼着师兄你回来,希望师兄给我带些好玩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还是书,我要疯了!”

“哎,师弟别生气嘛,你先打开看看便知道此书非彼书,师兄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肖聿昊凑近岳林身旁故作神秘。

“书就是书,还能是什么好东西!”

岳林半信半疑地将最上面的书籍打开,随手一翻,可不知为何他竟像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似的睁大双眼,呆愣在一旁,可霎时又像躲瘟疫一样将手中的书扔到地上。

“哎呀,哎呀,师兄,你又作弄我!”

岳林气地朝肖聿昊大喊,腮帮子鼓鼓的,煞是可爱。

“哈哈哈哈,师弟,我们作为医者怎么能对别人的身体如此讳莫如深呢?小心些,这可是师兄我游练途中收藏的珍品啊。”

肖聿昊说着正要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籍,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无耻!”

肖聿昊迅速转头,只见前几日救他的白衣少年赫然立于身后,此刻正一脸愠怒地望着他。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风鸣谷?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肖聿昊眸光波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可白衣少年竟置若罔闻,置之不理。

“哎,怎的不理我啊?那日一别,我还想着你我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没想到今日便在这里相遇了,就是不知道这缘分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肖聿昊看着白衣少年神情之中满是揶揄。

白衣少年不为所动,径直向风鸣谷走去。

“哎,你虽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到风鸣谷,我需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可你也不能不经允许就擅自进入啊!”

白衣少年停也没停状似无意正好一脚踩在地上的书籍,书上男女同塌而眠,交颈而卧的画面上顿时多了一个刺眼的脚印。

“哎,你把我书踩脏了,这可是我收藏的珍品啊,你简直是太不知道珍惜了!”

肖聿昊肉疼地捡起地上的书籍交给岳林,跟上白衣少年走入风鸣谷。

“师兄,他是谁啊?你为何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师父在风鸣谷外面设了那么多关卡和结界,他是怎么进来的?”

肖聿昊一脸懊恼,他刚才光顾着兴奋了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幸亏岳林提醒。

风鸣谷外面全是师父任九天设下的关卡和结界,非风鸣谷中人擅闯者非死即伤。这白衣少年是如何安然进入的?

莫非又是师娘派来的?难道一回谷就有好戏看了?

“小林子,师娘在不在谷里?”

“不在,怎么了?”

“有好戏看喽!”

“他是师娘派来的?太好了!”

二人一脸看戏的模样紧跟在白衣少年身后。

肖聿昊的师父任九天、师娘宋湘玉是一对非比寻常的夫妻。他们一个擅治病,医术高超,一个擅下毒,毒术了得。一旦任九天惹怒宋湘玉,她便会悄无声息地下毒,可不知为何最终受害的却是肖聿昊。

任九天和宋湘玉每每不但不帮肖聿昊解毒,还让他拖着病体独自查找医书寻求解毒之法。久而久之肖聿昊不仅医术了得,就连毒术也是造诣颇深。

可三年前不知道任九天怎么惹了宋湘玉,从此以后她不再谷里下毒改为离家出走了。

宋湘玉离谷期间总会让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前来寻找任九天,每次总会闹出许多好玩的事。就比如一对自称宋湘玉父母的老夫妻来到风鸣谷,那是前前后后唱了好长时间的大戏。他们今日考察任九天的医术,明日测试他的厨艺,真真是热闹非凡。最绝的是宋湘玉某次离家出走不久后竟然有个气质不凡的男人上谷挑战。他自称宋湘玉的仰慕者,要和任九天比试医术。倘若谁输了,谁就退出。

就是不知道这白衣少年这次来会做什么?

肖聿昊和岳林真是万分期待。

“臭小子,一回来就只知道作弄你的师弟,也不先来看看你师父我,游练一年回来还是一点儿长劲都没有。你看看你,有个师兄的样子吗?”

任九天怒气冲冲地从静学阁走出来,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双脚恨不得蹦起来,当头揍肖聿昊一顿,奈何有外人在场只好作罢。

“师叔,晚辈凤一,奉师父苍松真人之命前来拜访。”

“师叔?苍松真人?不是师娘的人?”

肖聿昊和岳林惊得瞠目结舌不约而同大喊。

“有什么好惊讶的?看看,看看,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再看看人家遇事处变不惊的,我到底教出两个什么玩意儿!”

任九天看看自家徒儿,再看看师兄苍松真人的徒弟,越看越觉得自个儿的两个徒弟又傻又土,心中不禁暗暗纳闷:自己如此丰神俊朗,这两个憨憨到底随谁了?

“人家喊您师叔,那说明您和苍松真人师承一人,可为啥人家高山景行,您却……,哎,我们还不是随了您了。”

肖聿昊小声嘀咕,奈何还是被耳尖的任九天听到了。

“一年不揍你,皮又痒了是吧?”

任九天说着便在肖聿昊头上狠狠揍了一拳,随后对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岳林嚷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客人沏茶!”

“嗯,嗯,好的师父。”

岳林一边后退一边扭身盯着凤一,师父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师兄,还有一个这么好看的师侄。

岳林一走,任九天便率先进入静学阁,径直走到书架旁,快速拨动书架中间的一本书。须臾,只听得“哐啷”一声,墙壁上的一道暗门应声打开。

肖聿昊在此生活十几年竟不知此处还有一道暗门,今日惊奇之事当真是多。凌睿宫弟子凤一突然来访,师父又故意将师弟岳林支开,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容不得肖聿昊细想,任九天和凤一便相继进入暗门,肖聿昊只得快速跟上二人,也走入暗门之中。

进入到暗门,只见此处乃是一间普通的书房,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凤一等任九天坐定,便将师父苍松真人的书信双手呈上。

任九天接过书信,火速拆开。

肖聿昊紧盯任九天手中的书信,不知苍松真人信里写了些什么,只见任九天的面色愈发凝重。

“多年了,本以为我和师兄的任务就此圆满完成,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想必这就是我和师兄的宿命。”

任九天用蜡烛将信点燃,快速扔进地上的香炉里,直至书信烧成灰烬。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苍松真人跟您说了些什么?”

肖聿昊自从六岁跟随任九天,便从没见他这么严肃过。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师兄灵力高强,修为在我之上,而他又知我的使命,如果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断然不会派你来此处寻我。”

任九天满脸忧色地对凤一说。

“师叔,凤一离家之时,师父为了镇压灵识不慎被封印之力反噬,所幸伤情并无大碍,但按照魔石的聚力恐怕凌睿宫现在的情况只会比信中更为严重。”

凤一神色忧虑,但语气仍是不疾不徐,当真是处变不惊。

师父和凤一的对话让肖聿昊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

“师父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魔石不是在百年前就被玄道真人销毁了吗?”

众多疑问在肖聿昊心中徘徊,令其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能让苍松真人为此受伤的必然是大事。

可到底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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