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周禀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后位·深宫之争谢宁周禀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越人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宁跟着皇上一步一步上了宫墙。墙头上风比平地要大,皇上抬了一下手,白公公快步趋前,把斗篷递近。皇上先替谢宁披上一件,就是在系斗篷的带子时显出了他的不熟练。等两人都系好斗篷,皇上牵着她的手走到墙边,示意她往远处看。三年了,谢宁头一次看见宫外。夜色茫茫,万家灯火。“朕从前曾经想过,如果朕没有生在皇家,那会身在何处,会过什么样的日子。”谢宁转头看他,夜色中看不清楚皇上的神情。“你想过这些吗?”谢宁坦白的说:“想过的。”她想过,如果她没有进宫,现在会怎么样?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这一刻谢宁与身边的男人想到了同一处。即使没有进宫,那她大概也已经嫁人了。她会嫁给什么人?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柴米油盐,家长里短。和现在的生活肯定不同。皇上如果不是皇上,...
《后位·深宫之争谢宁周禀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宁跟着皇上一步一步上了宫墙。
墙头上风比平地要大,皇上抬了一下手,白公公快步趋前,把斗篷递近。
皇上先替谢宁披上一件,就是在系斗篷的带子时显出了他的不熟练。
等两人都系好斗篷,皇上牵着她的手走到墙边,示意她往远处看。
三年了,谢宁头一次看见宫外。
夜色茫茫,万家灯火。
“朕从前曾经想过,如果朕没有生在皇家,那会身在何处,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谢宁转头看他,夜色中看不清楚皇上的神情。
“你想过这些吗?”
谢宁坦白的说:“想过的。”
她想过,如果她没有进宫,现在会怎么样?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这一刻谢宁与身边的男人想到了同一处。
即使没有进宫,那她大概也已经嫁人了。
她会嫁给什么人?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柴米油盐,家长里短。
和现在的生活肯定不同。
皇上如果不是皇上,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读书人?做买卖的?说不定会成个兵卒,入了行伍?
会这样想,一定是因为现在的生活让他不如意。正因为谢宁也有过那样的假想,所以她十分明白。
这是一种对现实下意识的逃避。
如果怎么怎么样,说明他自己也很明白,这是假想,全是假的不能作真。
明知道是假的还要去想,就是为了暂时让自己能够从现实中挣脱开来,松一口气。
要说皇上也会有不如意的事,也许没有人会相信。
可皇上也是人,吃的也是五谷杂粮,同样有喜欢做的事和不喜欢也要做的事。
最近他的烦恼一定特别的多。
“其实不管走哪一条路,都必定会有顺利和不顺利的时候。宫里头的人各有各的烦恼,宫外头的人也不会比他们轻松多少。种田的怕年景不好,做买卖的怕蚀本。有年纪的人怕子孙不长进,年轻的人怕前途叵测……”
“那你怕什么?”
谢宁并不太意外皇上会问她这句话。
“臣妾怕变老啊。”
皇上笑了,谢宁也跟着笑。
可不是,谁都怕老。
皇上把她揽住,唇在她额际轻轻擦过:“滑头。”
“还是头一回有人说臣妾滑头。”谢宁倚在他怀中,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微光:“臣妾从小就是个再老实不过的人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记得还小的时候祖母让我们一起陪着她捡佛米,小孩子跪不住,堂姐借口有事先偷跑了,妹妹窝在一边儿睡着了。”
“那你呢?”
“我同祖母说,我腿都麻了,祖母就让我起来出去走一走。我就去厨房找点心吃,吃完了再回去继续捡啊。”
皇上听的很认真。
“有一年过正月十五的时候,我们想瞒着大人偷偷出门去看灯。后来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应该瞒着家里人做这样的事,还是该向爹娘长辈们说一声。妹妹弟弟都不高兴,好几天不睬我。不过等十五那日,祖母传话请了舅舅来,带我们出门看了一回灯。舅舅还在灯集上给我们买汤团吃。因为人多,卖汤团的碗都不够,我们买了十个汤圆,然后一人分两个。当时也怪,就是觉得外头卖的比家里做的好吃。”
皇上静静的听她说完,微笑着说:“那等到上元节时,朕也带你去看灯。”
谢宁含笑应了一声。
上元节太遥远了,也不知道那时候这个承诺还有没有人记得呢。
现在他已经带她看过灯了。
青荷从吃了饭就开始往外看。
青梅实在忍不住,哪怕要挨训,她也得问一句,不然要把自己憋死了。
“青荷姐,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这么一盏茶的功夫里都看了三回了,还叫没什么?那什么才叫“有什么”?
青荷在看什么呢?
琢磨了好半天,直到天快黑了,青荷也死了心不往门外张望,青梅才慢慢的明白过来。
青荷是在盼罗尚宫吗?
罗尚宫没来,代表皇上今天不会召幸才人了。
青荷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时间这么难捱。她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菩萨神仙都求了个遍。
皇上不找自家才人也没关系,只要今天晚上皇上没有召幸陈婕妤就好。现在抢的就是个争先。自家才人倘若先被召幸了,那就可以先一步向皇上诉说委屈,解释今天赏花会上陈婕妤以势压人的事。可如果陈婕妤先见到了皇上,那她肯定会恶人先告状,不说自己以势压人,反会倒打一耙说小小的才人不知尊卑冒犯于她。
这种事总是得先下手为强的,慢一步就要受制于人啊。
青荷急的都想去给罗尚宫、给周公公送份厚礼过去,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帮着才人见着皇上。
但是萦香阁里实在也拿不出什么重礼来。
青荷这一宿都没有睡好,早起伺候的时候也有些神不守舍。
谢宁晚上睡的很香,一夜无梦直睡到天亮,早上起来晨风一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早起梳妆的时候,青荷心不在焉,先说是挽个海棠髻,那是要把头发分出数绺来分别盘上,最后那发髻就像绽放的海棠花一样。可青荷把头发梳齐,先把头绳齐根扎上了。扎完了她才回过神来,赶紧一边儿连声请罪一边要把扎上的头发散开。
谢宁并不在意这些:“扎上就扎上吧,那就梳个落花髻也行。”
青荷还是坚持:“今儿天气好,还是梳海棠髻合适。”
海棠花在此时又有富贵吉祥之意,可落花落花,这俩字一听就丧气,这个发髻断断梳不得。
最后还是梳了海棠髻,发髻梳好之后插戴着皇上上回赏赐的珠簪,珠光圆润在如云乌发间流转,让人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院子打扫完了,屋子也收拾过了,青荷和青梅两个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谢宁的针线活做的不算太好,就坐在一边看她们做。
有条裙子的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破了一点边,青荷熟练的把勾破地方残碎的线头剪了剪,把裙子的那一块摊平,用绷子把那破的地方绷起来准备修补。
要是谢宁自己做,也不是不能做。她以前也自己动手缝补过衣裳,缝是缝上了,就是针线显的不规整,那缝过的一块地方抖开来看,皱巴巴的很不自然,一眼就能看和旁的地方不一样。
萦香阁里青荷的针线算是头挑,青梅比她就差得远。谢宁认真的看着,细细的一枚针在青荷手里头显的那么灵巧又那么听话,她用的线也和裙子本来线完全是一个色,破口渐渐被缝合起来,裙角边只留下一道隐约的印痕,仔细看的话或许能看见这里曾经补过。
可是谁没事儿会盯着别人的裙子边看呢?所以这裙子补成这样已经算是完美了,谢宁非常满意。
“再绣朵花在上面,正好能盖得住。”青荷自己摊平了看,还是不太满意,那道缝补的痕迹虽然浅,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虽然才人性子豁达不介意这个,对穿戴也不挑剔。可是这裙子要是穿到外头去,外头那些人眼睛毒的很,看到才人穿着缝补过的衣裳,还不定怎么笑话人呢。青荷都能想象出来她们那种又鄙薄又造作的神态语气。
谢宁也拗不过她,想绣花就绣吧。
不过绣什么花,这个她还是有选择决定权的。
青荷拿出夹绣样的本子让谢宁挑选。
那破口不大,补后的痕迹也不大,谢宁在本子上翻了又翻,想找一个最合适的花样。最后她挑中的不是花,而是一只绿油油的,又有须子又有翅子的蟋蟀。
又名蛐蛐。
青荷见怪不怪了。别人家主子总想方设法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别致些。这裙子上倘若不绣朵花,也得绣一只漂亮的蝴蝶在上面才相衬。
自家才人的口味就是这么奇怪,青荷以前还试图劝她,结果发现劝也是白劝,也就不再白费那份儿功夫了。
“上次齐尚宫给做的衣裳里头不是有套骑装吗?真是好看。”青梅说:“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人能穿上。”
谢宁自己对那套骑装也觉得新奇,她还没有穿过那样的衣裳呢。以前穿的都是裙子,不管是宽的窄的厚的薄的,都还是裙子。可这个不一样,为了方便骑马,骑装下面是裤子。
谢宁暗自拿定主意,就算没有出去骑马的机会,她也得把那套骑装翻出来试一试穿一穿,在自己屋里过过瘾也成啊。
青荷的活儿做了一半,吃完饭接着做,终于把那只蟋蟀绣好了。浅绿色丝线比裙子的颜色稍深一些,那只蟋蟀绣的活灵活现,连蟋蟀翅子上细细的纹路都没有马虎。
“绣的真好。”谢宁把裙子接过来:“我去试试。”
她把身上原来穿的那条脱下来,把这条换上。
裙子不但缝补完整了,这只蟋蟀还格外有意思,谢宁迈步的时候裙幅裙边自然也会跟着动,那只蟋蟀就在裙子角忽前忽后,忽隐忽现,倘若不仔细看,真的会认为那是一只活蟋蟀在人脚边蹦跶。
她的裙子试了还没脱下,外头传来了罗尚宫的声音。
青荷豁然起身,像是有鬼在后头撵她一样快步迎了出去。
真的是罗尚宫,不是她听错了。
青荷出来的时候走的飞快,现在终于看见罗尚宫了,却觉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点力气都没了,一步都迈不动。
太好了,罗尚宫来了。
青荷清楚的知道,如果一直无宠也就罢了,一旦得了宠再失势,那日子该有多么煎熬难过。后苑里有一处地方,住的都是一些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女人。她们有的是曾在宫里执役当差的尚宫、有的是伺候过皇上的女子。那里头的人疯子不少,青荷每回都不敢打那段院墙下经过。
仲秋节又叫做团圆节,有诗人这样写,每逢佳节倍思亲。
月亮每个月还有一回变得皎洁圆满,人却不能够像月亮一样。
进宫也算是三年了,谢宁再也没有见过亲人。
不光是她,这宫里的其他人也都一样。像青荷,她进宫的时间比谢宁还要早许多,一别经年,她见不着亲人,甚至连家乡的音讯都完全不知道。
所谓的团圆节,也许对宫墙外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团圆的节日。
但对这道宫墙内的人来说,这团圆二字听起来着实讽刺。
无论是团圆还是讽刺,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一天,一年,一辈子。
今日过节,又赶上谢宁晋封,一院子里伺候的人集合起来,由青荷领头,向谢宁行礼道贺,谢宁穿了一件颜色鲜亮的衣裳,笑着命令起身,然后个个都有赏。
这一下自然是皆大欢喜。没有团圆,好歹也有些银钱安慰。
晚上谢宁没赴别人的请,自己也没打算请别人。
虽然她是按照旧例,在节庆之时晋封一级,看来并没有多么突兀,但是这一次只有她一个晋封,就不对味了。
从过了年,再到现在仲秋,大半年间获宠的不止她一个,没有品阶的盼着得封,有品阶的也无不伸长了脖子盼着再晋升。才人想升美人,婕妤想升妃子,妃子们……也许更盼着能再进一步。
毕竟后宫无皇后,谁不指望自己能做跃过龙门的那条金鲤鱼?
然而这次只有谢宁一个人晋封了。
这难道不代表着她在皇上心中独占鳌头?只有她一骑绝尘,后宫姐妹万马齐喑。
什么叫众矢之的,什么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谢宁现在最不想要的就出风头,最需要的就是低调行事,最好大家都能赶紧把目光从萦香阁移开。
青荷从别的渠道得来一些消息,说是因为今年夏天的水患,皇上连秋猎都已经取消了,后宫当然不再有大肆封赏。
这些谢宁都理解。但要么就都不封,单封一个算怎么回事儿?谢宁真怕被生吃活剥了。
因为心情不好,也可能是一个人过团圆节实在无趣,谢宁只吃了半块月饼,菜也没动几口,早早上床安歇。
第二天萦香阁仍旧是人来人往,一早周公公周禀辰来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萦香阁地方偏僻,宫室也有数年未曾修缮过了。后苑有不少更好的宫院,地方大,殿阁也更精雅,谢美人若是有意,可以在其中选一座迁过去住。
周禀辰是后苑副总掌事,好不容易逮着个得宠的苗子,自然不愿意松手让她跑了。皇上如果有意给谢美人换个地方住,那周禀辰当然什么也不敢多说了。但谢美人如果自己对现在的居处不满意,那就是他周禀辰伺候的不周到。
“多谢周公公想着,可是我在这儿住惯了,换了地方倒怕睡不着。”
周禀辰现在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的观察、打量这位谢美人了。不过他还是能判断出来谢美人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看来她是真不想搬,并不是等着谁来三顾茅庐一请再请。
出了萦香阁,周禀辰捏捏袖子里的那个荷包。
荷包里头装的,和他第一次来传报好消息的时候一样份量。
谢美人还真是个妙人。
那一回他没看上这小钱,出来之后直接就赏给小太监了。
谢宁含笑说:“希望臣妾也能早些像皇上所说的这样开悟一回,不管是写字女红都成,总归能有一样可以拿得出手就好。”
皇上含着笑慢慢靠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他说:“你放心,就算你最后还是没一样拿得出手,朕也不会嫌弃你的。”
这话说的柔情款款,可是谢宁怎么听着怎么觉得古怪。
接下来她就被狠狠亲了一回,实在没有余暇去想旁的事。
过了好半天之后谢宁才咂出那句话的味道来。
皇上这是明晃晃的看不起人啊。凭什么她就一定会学无所成?
就冲这,她还真就得认认真真的努把力,不管是哪一样,总得练出个名堂来才行。
不提谢宁这厢下定决心,日子过的快,可以说是宫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西风一阵接着一阵,悄悄将绿叶吹黄,黄叶吹落。
十月初十那天又赶上一个生辰宴。
这一回谢宁收到了贴子,是林淑妃的生辰,特意命人将贴子送到了萦香阁。
皇上登基后第二年,王皇后便病逝了。自皇后甍逝后,宫中高品阶的妃嫔只有两位。一位杨贤妃,一位是林淑妃。贤妃体弱多病,一年里头足足得有大半年是闭门静养着。
谢宁在初进宫被阅选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二位妃子娘娘。
也不能说是见过,当时她可没敢抬头去打量可以一言决定她的命运和生死的贵人,只听到过她们的声音。贤妃声音很低,听着就是中气不足,十分虚弱。淑妃声音清朗悦耳,印象中似乎是透着一股冷淡,感觉是个非常不好接近的人。
至于后来嘛,谢宁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才人,与高高在上的妃子娘娘攀扯不上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往来。
这次淑妃生辰会给她下贴子,这背后的寓意猜都不用猜了。
这意味着谢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文不名的小才人了。她这几个月来荣宠加身,已经晋封了一级。上次陈婕妤的生辰宴不请她,那是因为两人有宿怨。
而这一次淑妃的邀请就是一次表态,就明明白白的告诉谢宁,也告诉其他人,谢宁已经被她所代表的那个圈子认可了。
至于谢宁以后能走到哪一步,那没人谁能说得清楚,要看她自己以后的造化了。
淑妃的生辰宴听说请了足足有十来位客人,谢宁夹在其中既不是垫底的那一个,也绝不算是拔尖的。
早起青荷着意替谢宁梳妆打扮。
要是只看两人的脸色,谢宁脸色粉嘟嘟的,唇色如花瓣,一看就知道晚上睡的好。而青荷却脸色有些发黄,看着十分黯淡,眼睛也有些浮肿,显然一夜没睡好。
不知情的人,真猜不出她们二位哪一个是今天要去赴这生辰宴的。
“主子这是头一回到延宁宫去,这穿戴上可不能马虎了,旁人会笑话的。”
谢宁只是一笑:“我听说今天去的人里头,我和梁美人的品阶实在数不上号,要是我穿的那么扎眼,旁人更得笑话。”
青荷一听,主子这说的也是,不禁为难起来。
这又怕穿的寒酸了让主子失体面,这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可不能露怯示弱,不然以后那些人准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人,更不知背地里要怎么编排。
但是主子说的也没错,毕竟美人这个品阶在宫里不上不下的,今天赴会的有婕妤、昭容、淑媛,这些贵人的品阶都在自家主子之上,的确不能穿的太扎眼了。
说到这儿谢宁还有件事挺纳闷的,为什么这美人数是十一个呢?这会儿的人做什么都不喜欢单数,除非一些特殊的情况。但是象是这种采选进人……感觉这个数就是有点怪。要么十个,要么十二个,都很好,偏偏是十一个。
没两天这个疑惑就解开了。
说当时选的是十二个,但是其中有一个确定入选之后又重病了,看起来病的不好,于是就被从名单中剔除了。
怎么不早不晚的偏那会儿重病?怎么都让人觉得这位美人有点太倒霉了。
听罗尚宫话里的意思,剔除了那位生病的美人之后,本来还想再补进一位的,还是皇上听白公公说了之后,发话不用补了,于是今年采选进人就变成了尴尬的十一人。
被罗尚宫服侍打扮之后,谢宁当然是去伴驾的。
她把做好的香袋带上了。本来觉得应该很难送出去的,可是见了皇上之后,倒是很容易就把话说出口了。
“臣妾针线做的不好……皇上看看,这个做的还能入眼吧?”
皇上看着她掏出来的那个香囊。因为之前是揣在怀里的,所以香囊上沾着她的体温。
那股干草的淡香中微带苦意,并不是那种甜腻腻的浓香。
“你针线做的确实一般。”皇上一点儿没给她留面子:“绣的这是个什么?”
“这个,就是孔方钱。”
复杂的她真绣不来,这个图案就是一个圈儿套一个四方孔,再简单不过了。
“这个有财源滚滚的意思……”谢宁说完了才在心里咯噔一下。真糟,皇上又用不着挣钱,他又不是做买卖的人。她赶紧再补上一句:“也是天圆地方太平延年的意思。”
结果皇上还挺高兴:“朕今年还挺缺钱的,这个来的正好。来,给朕系上。”
这算歪打正着?
谢宁半跪着把皇上身上原来佩的那一个解下来,把自己绣的这个系上。原来绣的那个看起来成色也还挺新的,上面的绣工和谢宁的水平绝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道这一个是谁做的。也许是针工局的人做的,也说不定是和谢宁身份差不多的后宫妃嫔做给皇上的。
主子被承恩轿抬走,夜里当然不会回来。青荷端着灯最后把屋里都看过了,窗子关了,帘子也放了,白天主子用过的东西也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这才端着灯出门。
她和青梅两个住在后院子里,平时她们俩轮流在主子屋里上夜,主子去伴驾的时候她们就清闲了。
原来刚分到这里来的时候,主子一共也就那么两间半屋子。一间会客,一间是主子的寝室,那小半间就归青荷和青梅两个住。后来这院子里死了一个,刘才人也走了,房舍都空出来,青荷她们俩终于可以不必跟主子挤在一起了。
这屋里就住了她俩,青梅胆小,屋里屋外点了两盏灯。
青荷二话不说就给灭了一盏。
屋里有两个人,那灯点几盏青梅也不在乎了。
“青荷姐,你洗脸吧,我把水都打好了。你洗完也别出去泼水了,等明早我起来去打水时再泼。”
青荷挽起袖子来洗脸,青梅站一边儿给她递手巾。
青荷甩甩手上的水直起腰,接过手巾擦脸,顺手在青梅脑门上弹了一下:“烧得你。日子才刚刚好过起来你就染上铺张的毛病了?屋里屋外点着灯,这得费多少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