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谢绝了留我用晚饭的齐萱,行至外院,一门之隔,我听见沈逸谈及邻省军阀有意联姻求和,愿送自家妹妹过来和亲,上头便派他去接洽事宜。
本欲避开的我脚步一顿。
这联姻之事,我印象颇深。
前世那邻省军阀心怀鬼胎,佯装求和联姻,设下鸿门宴,欲在宴会上将沈逸一行一网打尽,再顺势吞并沈逸的地盘,扩充势力。
他的副官冒死突围传回消息,我听闻时双手颤抖,连茶杯都端不稳。那夜大雨倾盆,雨滴砸在窗棂上,声声震耳,丫鬟赶忙在我身旁撑伞,从严家到沈逸军营的路从未那般漫长,我恍惚间似看见沈逸被困重围,满身鲜血,无力挣扎。
我在军营外求见,方才求得沈逸一见,使得他及时警醒,有所防备。
丫鬟说,我见到沈逸时,脸色苍白如纸。
沈逸安然无恙归来,见到我却冷淡至极,不紧不慢地解下佩枪放在桌上,问我可曾想过倘若他死了,我该如何。
我亦走到桌旁,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缓缓道反正我膝下只有一女,到时也好无牵无挂改嫁他人。
沈逸闻言咬了咬牙,将我拉进怀里,狠狠道我没良心。
他原未曾想过要与我再生子嗣,可历经此番生死一线,蓦然意识到沈家不可无后,便动了心思。
他怎好意思说我没良心。
今世的沈逸还被蒙在鼓里,我到底做不到眼睁睁看他涉险,看我家乡百姓遭殃,仍是转身踏进房内。
房中立了三人,齐萱的哥哥齐轩,还有赵猛与沈逸。
我的前夫见了我,眉梢微微一扬。
我道:“邻省军阀突然求和,恐有诈。”
我在地图上指出那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