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祁令渊怀中探出头来,看到了定安公主和驸马。
祁令渊不着痕迹地将我护到身后,向公主行了礼。
“那位便是倾芸吧。”
公主笑着唤了我的名字,我低头欠身,眉眼俯垂。
“自那日后,本宫十分忧虑,夜不能寐,本想带着药材登门,但克言说你需静养,竟是几次三番地将我赶了出去。”
公主半嗔半笑瞪着祁令渊,越过他来牵我的手。
“见你能出来走动,本宫也算放心了。”
定安相握时轻捏我的手掌和指腹,面上十足亲昵。
“劳公主记挂,臣妇已无大碍。”
公主的眼神依旧钉在我身上没动,笑容未减,“瞧你这手冰的,天寒地冻,克言也不知为你带个手炉。随我去流觞楼坐坐吧,那边暖和,也清净。”
祁令渊复又阻拦道:“倾芸尚未痊愈,恐冲撞了公主,不如改日再叙。”
定安沉静片刻,放下我的手。
“好了,知你爱妻心切。我是老虎吗,还能吃了她?那就好好玩吧。”
定安离开,趁祁令渊执揖礼时,我得了空隙,猛地朝人群中推挤而去。
4.
行至人少的暗巷中,有道身影从身后无声无息闪出,我停下脚步,回头。
“这些时日,可有意外?”
“一切皆按计划进行。”
少年半跪着,故意压低声音好显得深沉稳重,抬头却是这个年纪独有的意气风发。
“起来回话。”
出云起身,南肃独有的发饰随摇晃碰出清灵细响。
几月未见,他已比我高出一头,像座山似的。见我围着祁令渊的大氅,抿抿嘴没多说,转而毕恭毕敬地把写有消息的纸呈了过来。
我边往纸条上抹浮字粉边说:“他的衣裳暖和些,物尽其用罢了。”
出云眉头微皱,眼中被回忆染上几丝愠怒。
“若非太子投毒,殿下何至于如此羸弱。此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