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琅听地不耐烦了,最终应允他纳司雨仙子为侧妃。
晏珩一愣,继续恳求兄君,却被兄君罚了八十一道天雷。
忆书给少主上药,心疼地劝慰他见好就收。
他陷入了沉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许,他该找先生支招。
是的,先生在兄君那儿还有些份量,他说的话兄君一定会考虑。
他带着满身的伤,来到华清宫,却被南星用一把笤帚拦在了殿门外,说是先生近日病了。
他不知是怎么了,南星的语气很不善,看向他的眼神就如当晚的先生。
大雨滂沱,他等了许久也不见先生,最终体力不支地昏倒了。
思绪回归,晏珩摩挲着这跟带有裂痕的梅簪,想起今晚那个潮笙和她卿卿我我的画面,心口先是酸涩,再是苦痛,最后化为愤怒、恨意!
他想杀了潮笙!
“哐当”一声,桌上的茶盏被摔碎了,惊醒了殿外睡着的忆书。
忆书连忙进殿,却见少主阴沉着脸,双眸泛红,带着杀气。
忆书小声关心道:“少主,你怎么了?”
“鹤斋先生有位书童叫潮笙,你去查一查。”
“是。”
“日后,观雨楼有什么情况也要汇报,越详细越好。”
“少主。”忆书嗫嚅道,“这不妥吧,您已经和银竹仙子……”
下一秒,他就被晏珩凌厉地扫了一记刀眼。
忆书顿时噤声。
一声哀婉的笛声笼罩了整个上阳宫,忆书担忧地看着封闭的内殿,少主把自己关在书阁里不吃不喝已有七日,忆书终究忍不住找了尊主。
玄琅正在青阳殿招待汤谷贵宾,瞥见忆书在殿外踱步徘徊,像是有要事禀告,便向身旁的仙侍使了一个眼色。仙侍会意,悄然退场。
坐于殿中用膳的扶桑帝姬瞧见了,但笑不语,她娇媚的狐狸眼灵动地转了转,想来殿外那位呆呆傻傻的小仙侍定是战神的侍从。她夹起一片神牛薄片,往一旁的小汤锅里涮了涮,等肉片熟透,又蘸了蘸青玉小碟里的鲜火椒。
汤谷仙民喜食辣,玄琅刻意用当地特色美食“红玉香汤锅”招待宾客。
扶桑用完丰盛的膳食后,优雅地拿巾帕擦拭嘴角,随后端起仙侍刚放在桌上的香橼饮。她微微倾斜雪晶杯,将那金黄透亮的液体凑近唇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一股酸涩在口中蔓延,是香橼的味道。然而,这种酸涩并未让她感到不适,反而与随之而来的清凉感相互交融。那股清凉来自酸饮中薄荷草,它散发着淡淡的草香气,清新提神。而槐花蜜则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香橼的酸涩与薄荷的清凉,使这道酸饮的口感变得更加醇厚、甘甜。
每饮下一口都如同一场味觉的盛宴,酸饮在扶桑的舌尖上跳跃、绽放,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美妙体验。
这酸饮倒是解腻,听说战神最喜欢这道酸饮,原来他喜酸。
见天尊还在与汤谷的使臣们闲谈,她有些无聊,半晌后,她向身旁的仙婢阿椹悄悄吩咐事宜,随后起身向天尊行礼告退,玄琅点头应允。
扶桑来到漱玉林,坐在云水湖畔,吹奏着一首笛曲,那是近日上阳宫传来的笛音。
《春花赋》是东泽的恋曲,它本是琴曲,战神却将它改成了笛曲。
他为何会吹奏这首曲子呢?
他……是有恋人了吗?
思及此,她不小心吹漏了一个笛音。
手中的木笛被慢慢放下,木笛上开了一朵朱红色的扶桑花,她伸手轻抚那朵红花,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