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姈裴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酥与X”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芷柔轻轻点了点头。“奴婢从前觉得像顾小姐这般身份高贵的人,定不屑与奴婢说话,没想到顾小姐进去之前,还主动与奴婢打招呼呢,上回在谢府,也是顾小姐帮您训斥那几个侍婢……”阿苑自顾自的絮叨,根本没注意宋芷柔的脸色越来越差。是了……顾姈表面与人为善,可谁又知道她的真面目,就算她将顾姈善妒的一面说与表哥听,表哥也不会当真,只会觉得她争风吃醋。动摇不了婚约分毫。世族贵女,谢府尚得巴结,等顾姈过了门,焉有她的容身之地。思及此处,宋芷柔眸光晦暗,眼底闪过一丝狠意。…顾姈此行目的虽不是求神拜佛,但还是求了一道平安符。下山之时,天色阴沉,隐隐有落雨之势。行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下。“小姐,前方有断木落石挡道,咱们要不要绕路而行?”车夫拔声道。闻言,顾姈掀...
《再重生,病娇帝王放肆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宋芷柔轻轻点了点头。
“奴婢从前觉得像顾小姐这般身份高贵的人,定不屑与奴婢说话,没想到顾小姐进去之前,还主动与奴婢打招呼呢,上回在谢府,也是顾小姐帮您训斥那几个侍婢……”
阿苑自顾自的絮叨,根本没注意宋芷柔的脸色越来越差。
是了……顾姈表面与人为善,可谁又知道她的真面目,就算她将顾姈善妒的一面说与表哥听,表哥也不会当真,只会觉得她争风吃醋。动摇不了婚约分毫。
世族贵女,谢府尚得巴结,等顾姈过了门,焉有她的容身之地。
思及此处,宋芷柔眸光晦暗,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
顾姈此行目的虽不是求神拜佛,但还是求了一道平安符。
下山之时,天色阴沉,隐隐有落雨之势。
行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下。
“小姐,前方有断木落石挡道,咱们要不要绕路而行?”车夫拔声道。
闻言,顾姈掀开帷帘往外看,只见数米开外,一棵巨树倒在路中央,周围还有不少落石。
这条官道的右侧是山,估摸着是这几日下雨冲刷下来的山石,就算搬开了,走这条路也有危险。
明明来时一路畅通,怎么回程就遇到这种事,顾姈心下烦躁:“绕路吧。”
车夫应下,当即掉头往另一条小道行驶。
行了不过一刻钟,众人忽觉地面颤抖,一阵凶猛的马蹄踏地之声由远及近。
这条道虽通往西京,却是条人迹罕至的小路,道路两边是深不可测的密林。
顾姈透过帷帘,便看见地平线那端乌泱泱一群人奔袭而来,并伴随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粗暴高亢的呼呵声。
眨眼之间,一二十骑挥刀匪徒急速往马车冲来,惊恐迅速爬上每个人的面孔。
领头的护卫反应最快,当即嘶声大喊:“布阵!护卫小姐!”
这次出行,顾姈只带了八名护卫,哪怕身手不凡,也抵不过对方人数众多。
不过须臾,两边短兵相接。
看见这伙人狰狞的面目,嗜血的神情,顾姈忍不住心生怯意。尤其是贼匪望见车中年轻貌美的顾姈与云钗,更露出邪恶贪婪之色,顾姈赶忙拉着云钗退回车中。
“李伯,快调头。”顾姈喊道。
车夫回过神来,趁着护卫还能抵挡,调转马头往玉华寺的方向去。
对这帮恶匪的震惊恶心过去,顾姈才反应起来,这里距离京都不过二十里,怎么会有贼匪敢大张旗鼓地拦路抢劫,想必这伙人的来历不简单。
车夫快马加鞭赶赴玉华寺,可没走多久,后头再度传来杀伐呼喝之声,只不过声势没有之前那般夸张,想来追击他们的贼匪,也知道马车上只有主仆三人,无甚战力。
呼喝之声渐近,仿佛近在咫尺,顾姈心中哀戚,难不成老天爷是耍她好玩儿么,要她重生,又要她死于贼匪刀下。
马车颠簸前行,云钗满心恐惧,抱着顾姈的胳膊,几欲哭泣。
眼看着拐过路口,距离玉华寺便不到五里路,谁知祸不单行,因拐弯太急,右车轴撞上没在土堆里的石坑,右轮断轴,马车侧面翻倒。
李伯摔倒在泥地上,虽未骨折,但皮肉被地面碎石拉出好大一道口子,想跑肯定乏力,趁着贼匪还未到,他爬到车厢上,与云钗合力,将顾姈带出车厢。
“小姐莫要管我,快跑!”云钗含泪催促。
顾姈望着李伯和云钗,心如刀绞,犹豫不决。但她心里清楚,她留在这儿没有半分意义,眼下只有赶到玉华寺,回到西京,再派人剿灭这群贼匪,方能解恨。
“啊什么啊?敢传出去你就死定了!”五皇子揪住小太监的衣领威胁。
他就看看,又不真对她做什么。
木制红廊另一侧,一名年轻小宫婢端着托盘,脚步匆匆往露台走。
走过拐角处,险些与宋芷柔撞了满怀,宋芷柔赶忙伸手稳住那碗醒酒汤,几点白色粉末从她的指甲片落入醒酒汤,很快融化。
“多谢姑娘。”年轻小宫婢躬身道谢,这碗醒酒汤若洒了,她定会被嬷嬷训斥。
“不客气。”
宋芷柔侧身给小宫婢让路,一直看着她,直至那碗掺了合欢散的醒酒汤被五皇子喝下,唇边勾起一抹阴暗又诡异的微笑。
她继续往前漫步,微微展开双臂,享受这一刻微风拂来的宁静。
解决了心腹大患,这段时间的压抑,彻底消散。
顾姐姐,别怪我。
今日连老天都在帮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凭什么你能有那么好的出身,有父母撑腰,有表哥的正妻之位,谢家人还无时无刻不讨好你,而我却一无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只能靠计谋去争取。
我们无冤无仇,可你若过了门,谢府便再无我一席之地。
我是一定要和表哥在一起的,只能对不起你了。
宋芷柔深吸一口气,眼神恢复清明,
五皇子赶着去侧殿,喝下醒酒汤后,打手势让宫婢赶紧走。
往往这种大型宫宴,难免会出现些小意外,譬如男人们喝多了醉酒吐脏衣物,女子来月事弄脏衣裙……所以宴席的偏殿都会提前备上一两套衣物,以供赴宴之人更换。
小太监听了吩咐,将守在侧殿门口的宫婢打发走。
合欢散的药效猛烈,除了发泄,别无解药,时间越久,越摧毁人的意志。五皇子喝了那碗醒酒汤,初时只觉浑身燥热,慢慢的,下体好似要胀裂般难受,意识渐渐迷离。
一时恶向胆边生,竟偷偷潜进了侧殿。
侧殿窗户紧闭,日光透过窗柩,将室内映得明亮。
他将侧殿打量了一圈也没发现顾姈的身影,强忍着爆裂的冲动,走到那扇八尺高的围屏后,却仍不见殿内的人。
就在他准备去殿外随手拉一个宫婢来疏解这股汹涌澎湃的热意时,侧殿的门突然打开,并伴随着一声重物砸地的闷响。
五皇子凑近一看,竟是个容貌姣好的小美人儿。
根本顾不上这小美人儿从哪儿冒出来,也没心思去想这是不是旁人给他设的局,大力撕破小美人身上的裙衫。
洁白身躯宛若盛夏枝头的桃李,那件小巧的浅粉色兜衣裹住身前丰盈,看得五皇子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交待在她身上。
待他褪去那件兜衣,清楚看见小美人身上有厮磨间留下的浅浅红痕,犹如红梅映雪,说不尽的妩媚撩人。
“果真*,竟不是个雏……”
宋芷柔只觉身下一阵疼痛,勉力睁开眼睛,便看见压在身上的肥胖男人。
“啊~”她惊叫出声,又忍不住化作一声声娇喘,但眼底的恐惧不减半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方才在走廊上突然失去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的情况。
该在偏殿的人明明是顾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顾姈害她?
男女力量悬殊,无论宋芷柔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叩叩叩——
偏殿的门被人从外敲响。
“顾小姐,您换好了吗?”
阿筑见时机成熟,买通一名秦楼楚馆的姑娘接近宋芷柔,秦楼楚馆的春药可比宋芷柔自个儿制作的厉害。
宋芷柔病急乱投医,没与那姑娘断联系,几番试探后,提出要花二两银子买药。那姑娘先假意推脱了两回,见她实在坚持,再把药卖给她。
一切水到渠成,严丝合缝。
到了八月初,太后在避暑胜地景泰园设宴,宴请西京的达官显贵,和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官眷。
当日清晨。
顾姈坐在铜镜前梳妆,杏脸桃腮,绯颜腻理,身上那件菡萏色缂丝海棠纹裙衫衬得她肌肤愈发白嫩。
“小姐今日打扮得甚是好看,到了景泰园,定是贵女中最漂亮的一个,那些世族公子见了,肯定挪不开眼。”锦瑟调笑道。
她隐约猜到自家小姐有意疏远谢公子,近来就没在小姐面前提过那个名字。
“少贫嘴。”顾姈回身拍了她一下,语气娇嗔。
休养了半个多月的云钗从屏风后走来,步履匆匆,手里还端着半盏冰糖燕窝,“小姐……”
她走得急,险些与锦瑟撞了满怀,锦瑟抬手助她稳住手中杯盏,半是责怪半是打趣:“你这才多久没当差,怎么变得毛手毛脚了。”
两婢都是自小一同在揽翠阁伺候,关系很是亲近,如今听得锦瑟的话,云钗也不甚在意,只边拿眼睛往外瞟,边朝顾姈低声说:“小姐,阿筑那边又传来消息了。”
锦瑟回头与自家小姐对了下眼神,出声将屋内伺候的其他侍婢遣了出去。
主屋安静下来。
“阿筑从谢府打听到宋芷柔今日也会去景泰园,谢夫人本就不待见她,这等宴席,向来是不愿带她去的,可宋芷柔这两日一反常态,求了许久,加上谢公子替她说了两句话,谢夫人便答应了。”云钗道。
顾姈未动声色,只说:“把监视谢府的人都撤回来,阿筑和锦瑟跟我去景泰园,其余人候在景泰园附近,等我吩咐。”
“是。”两婢齐声应答。
半个时辰后,顾姈去往前院。
彼时,前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各自忙碌着,顾敬行与文氏都在堂厅。
等顾姈请完安,顾照邻才姗姗来迟,面对不着调的四弟,顾敬行只摇头叹气,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景泰园属于皇家园林,只供皇室宗亲游玩,若非太后设宴,寻常官员根本进不来。
顾家马车停在园外,顾姈一下马车,便瞧见朝这处走来的谢家人。
宋芷柔跟在谢砚书身边,与顾姈只对视一眼,便匆忙移开了目光。
两家长辈熟稔寒暄。
谢砚书今日一袭青色锦袍,头戴玉冠,衬得整个人如松竹般清雅俊秀,面上挂着温润浅笑,来到顾姈跟前。
“阿姈,许久未见。”
顾姈微微仰头看他,笑说:“砚书哥哥的腿可好全了?”
“早已无碍,不过家中人谨慎,让我多养了段时间。”
顾姈把目光投向边上的宋芷柔,故作惊讶:“今日倒是稀奇,芷柔表妹竟也来了。”
宋芷柔不太自然地点头,屈膝行礼:“顾小姐妆安。”
“都别在门口杵着了,进去吧。”
顾敬行发话,两家人便一道进园,为了避嫌,宋芷柔落在最后,看着谢砚书与顾姈并肩同行。
园中风景如画,引入活渠,夹道绿树成荫,光影斑驳。
席面还未正式开始,园中设了不少游艺之物,供宾客们打发时间。
顾姈一进园中,便有一名粉衫宫婢找过来,说齐阳郡主邀她去飞云阁赏景,分开之前,顾姈给阿筑使了个眼色,让他时刻盯紧宋芷柔。
就比如裴渡派人跟父亲说乐捐的事儿,顾姈可不认为裴渡是嫌弃她多管闲事,或是心疼礼单上的财物,具体为什么,不得而知。
毕竟裴渡这人性情冷淡,难以琢磨。前世与他成婚两载,除了房事上他比较霸道,其余时候冷漠得像块木头,连哄她都不会,若非那个风雪夜,她怕是到死都不知他的心意。
一开始娶她,是看重她的家世或是容貌,可后来她一无所有了,他仍不肯杀她,还执着带她回西京。
他应该是喜欢上她了吧,那她呢?
顾姈托着雪腮,垂眸看着茶杯中浮沉的绿叶,不禁想到,裴渡掌管镇抚司,手里不知握着西京百官多少秘辛,或许可以利用裴渡,借他的手,让谢砚书身败名裂……
窗外庭院中,淙淙的细流从竹管中流泻下来,灌注到下方的竹筒里,盛满水后,又翻转到上方。
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满室静谧。
沉思中的顾姈被响声惊醒,猛地给自个儿来了一巴掌。
“嘶~”
顾姈吃疼地捂住脸颊,心里暗骂:顾姈,你可真是丧心病狂,上辈子干了那么多对不起裴渡的事,这辈子还想利用人家!
既然重活一世,就得把主动权握在自个儿手里。
谢砚书不是她的良配,她亦不是裴渡的良配。
等解决完谢砚书和表妹,就寻个机会去外地待几年,西京贵女又不止她一个,只要她不在西京,应该就不会被裴渡看上了吧。
思忖间,锦瑟与玉钗一人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整齐叠放着几件苏绣春衫。
“小姐,您新裁的衣裳送来了。”
顾姈抬头看去,托盘上的春衫都以紫色为主。
犹记得前世谢砚书夸过她穿紫色漂亮,自那以后,她衣橱里的衣物大多以紫色为主,就连今日赴探春宴,也穿的紫槿色。
“全都换掉。”她语气淡淡,却格外坚决。
“小姐不是期待新衣好几天了么,怎么要换掉呀?”锦瑟吃惊。
“紫色看腻了,让姝芳斋赶制两件缃色或茜红色的春衫来吧。”顾姈道。
云钗用手肘戳了戳锦瑟,示意她不要多问,“奴婢这就去办。”
…
城西,某处宅邸。
暮色四合,叶予安沿着走廊来到花园水榭,在亭外清咳一声,躬身行礼:“参见六皇子。”
亭内的男人端坐在石桌边,应声沉稳抬头,目光往他身上一扫,“办妥了?”
“自然。”
叶予安走进亭子,轻笑道:“这顾家大小姐还真是奇怪,先是帮您训斥李昭,又搞了一出乐捐,是真不怕得罪二皇子啊。”
裴渡冷哼,随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裴煜想不到那么多,只会把气算在我头上。”
“既如此,您为何要我去顾家说清楚此事?”叶予安问。
“沈家要把这些财物换成粮食和银钱送去西部,费时又费力,让顾家知道这事儿是顾小姐的主意,顾家家主还能帮衬一二。”
裴渡垂眸盯着棋盘,心中却有另一番考量,裴煜心狠手辣,若是放任顾姈得罪他,还不知裴煜会对她做什么不利的事,总得给她一个提醒。
…
谢府宴客那日,满府披锦挂彩,宾客摩肩擦踵,往来皆是西京的达官显贵。顾谢两家有婚约,谢家的宴席,顾家自然都得到场。
彼时,谢砚书的父母站在正门内迎客,笑容可掬,时不时朝宾客拱手还礼。谢家是书香门第,谢父任内阁大学士,相貌堂堂,人到中年,气质愈发清贵。
相比之下,谢母就没这么强烈的存在感,大概是为后宅事务操碎了心,容色比谢父苍老许多。
顾敬行与文氏走在前,两家长辈互相见礼,寒暄一番后,又纷纷把目光投向落后几步的顾姈身上。
“伯父伯母安好。”
顾姈今日一身茜红色织云纹锦缎交领春衫,配上雪色下裙,甚是明艳。
谢父笑得满脸褶皱,“阿姈来了,许久不见,好像又长高了,也愈发漂亮了。”
“谢伯父谬赞。”顾姈脸上挂着疏离浅笑。
两家长辈又寒暄了几句才进府,顾姈心里记挂着要查谢砚书的表妹,一进谢府,就与父母分开了。
谢家客如云来,大多人的面孔和姓名顾姈都记不清了。
到了侧堂,女眷席面,少女们各自取便,或饮浆作赋,或围坐笑谈。
原本哄笑喧闹的气氛,却因顾姈的出现,变得安静了些,四面八方的目光齐齐看向她,颔首行礼。
如今时辰尚早,侧堂内坐的应该都是谢家亲眷,可顾姈却没见到那位‘表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余光瞥见有一人自她身后走进来。
顾姈略略扫了眼少女的侧脸,袖笼下的手情不自禁紧握。
“妹妹来迟了,还请诸位姐姐勿怪。”少女端庄矜持朝那群谢家亲眷行礼。
出乎顾姈意料,这群亲眷并没有搭理少女,反而各自扭过头去,继续方才的谈笑。
“顾小姐,快过来坐呀。”几个年轻女眷亲切招呼顾姈坐下,完全忽视了少女。
凝滞的气氛又活络起来,顾姈端坐在女眷中间,时而侧目看一眼孤零零坐在最边上,低眉顺眼的少女。
她呷了口茶水,状似不经意地与身旁的人问起:“我看那位妹妹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被问到的女眷捂嘴轻笑,话里带刺:“顾小姐问的是芷柔妹妹吧,她可不是哪家的小姐,无父无母,来西京投奔谢家,谢伯父为人和善,才愿意收留她。”
顾姈杏眸微眯,若是投奔亲友,何至于被谢家这群亲眷冷待,其中定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这是谢家的家事,她们不一定愿意与她细说。
众人说笑一阵后,邻近门帘而坐的女眷似乎听到什么,惊喜道:“……啊,仿佛、仿佛是谢公子来了!”
“定是来找顾姐姐的吧。”
女眷们艳羡又兴奋地看向顾姈。
宋芷柔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侧眸望着顾姈,眼底浓烈的嫉恨一闪而过。
话虽如此,宋芷柔身体柔弱,这四十大板打下去,焉还有命活。
到了这个地步,宋芷柔脸色一片冰冷,两个太监粗鲁地将她拉出偏殿,顾及谢府颜面,并未当众用刑。
处理完宋芷柔,还有五皇子。
毕竟是亲手带大,太后对这个孙儿是有私心的,但发生了这事儿,想从三品以上的官家女眷里选皇子妃,怕是很难了。
“从即日起,你禁足府邸,没有哀家的允许,不许出门。”
这个处罚可以说是很轻了。
谢府不敢置喙,不代表顾府心里舒坦。
顾敬行拍了拍文氏的手,示意她先按住不发。
“哀家累了,吩咐摆驾回宫吧。”太后扶额,任由嬷嬷搀扶着,离开偏殿。
宴席上出了这等丑事,宾客们也没了心思吃喝,四处打听偏殿里具体发生了何事,还好太后身边的人机灵,恩威并施,没让这事儿广范围的散播。
顾敬行与文氏前脚踏出偏殿,后脚顾照邻才匆忙赶来。
“大哥,大哥,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顾敬行抬手点了点顾照邻,“你还问我什么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阿姈让你干的?”
这宋芷柔设计害阿姈,阿姈定是有所察觉,便联合顾老四,将人摆了一道。
“……”顾照邻摸了摸鼻子,他干了什么事儿?
他觉得宴席无趣,便搬了几坛酒找巡防的宋将军喝了几杯,人现在还倒在花园里呢。
文氏看小叔子一脸迷茫,急忙问道:“你不知阿姈在哪儿?”
顾照邻摇了摇头:“我一直在花园喝酒,没看见阿姈,听说偏殿出事才过来看看。”
顾敬行和文氏脸色凝重。
“怎么了…阿姈出事了?”看这夫妻俩的反应,顾照邻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夫人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阿姈。”顾敬行一边安抚文氏,一边吩咐宫人将景泰园细细搜一遍。
而不远处的阁楼之上,猎猎凉风吹拂过少女的脸颊,看着乱作一团的偏殿,心情颇好。
这时,二楼雅室的门被敲响。
“启禀六皇子,谢家无人敢保那位表小姐,人已拖去偏院受刑。”
少女听见这话,唇边笑意收敛,眼底是无尽的哀戚。
原来宋芷柔和她一样。
都是他衡量利弊之后,可以放弃的那个人。
“顾小姐打算怎么谢我?”
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顾姈缓缓转头,看向棋案后的男人。
从窗柩漏进来的光落在男人的脸上,那张无可挑剔的五官半隐在阴影里。
半个时辰前。
顾姈抱着干净衣裙走到偏殿那扇八尺高的紫檀木嵌象牙的围屏后,心里惦记着宋芷柔的算计,并未急着更衣。
正兀自琢磨时,就听屏风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本以为是宫婢,可投在屏风上黑影过分高大,顾姈瞬间意识到不对,然而她还来得及出声,便见围屏后走出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裴渡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眼前,一向冷漠的脸庞,挂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浅淡笑容。
“裴…殿下。”
顾姈错愕。
来不及细思裴渡为何出现在这儿,就被他带离了偏殿。
原以为宋芷柔的药是要下给她,没想到宋芷柔铤而走险,下给了五皇子。事发之后,太后当着顾家的面,必会从重发落,根本不会给五皇子辩驳的机会。
这座阁楼的雅室,只他二人,每隔段时间,都会有裴渡的手下来回禀新的情况。
顾姈回身看着裴渡,虽不知他如何知道宋芷柔的计谋,但他确实帮了她,也借这个机会,彻底将五皇子排出储君的候选之列。
文氏神色还算温和,投来探究的目光。
顾姈眸光半阖,缓缓道:“之前与她见过,觉得这人与砚书哥哥关系不一般,便留了个心眼儿,阿筑前段时间发现她与秦楼楚馆的姑娘交易,我就猜到会有今日这一出。”
顾敬行听得一愣一愣,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女儿有这般深重的心思。
“她与砚书的关系不一般……”顾敬行重复一遍,“难道她是爱慕砚书,才会出此下策?”
文氏闻言,轻轻哼了一声。
满西京爱慕谢砚书的姑娘多了去了,女儿若是个爱吃飞醋的人,盯都盯不完。
“父亲,她这般设计,不就是想让顾谢两家的婚约作废么,可她若没有十足的底气,就算婚约作废,她也没法嫁入谢府啊。”
毕竟在外人眼中,谢砚书对顾姈用情至深,怎会轻易去娶旁人,更何况是未出五服的表妹。
顾敬行被问住了,沉思着,半天说不出话。
距离婚期只有两个月,谢府却惹出这么大的烂摊子,纵使太后有意按下此事,可知道的人这么多,且都是西京权贵,防不胜防,难免会传播出去。
养在谢府的表小姐,下药、自荐枕席,不止毁了自个儿的名声,连带着谢府的名声也会有影响。
不过谢砚书品行端正,这事儿对他影响,远没有对谢府女眷的大。可他若和宋芷柔有牵扯,那顾府也绝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在女婿的事上,顾敬行谨慎得很。
顾姈一噎。
这俩苟且的事儿很隐秘,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宋芷柔害她是事实,谢府养出这种人,名声受损,难不成还要她嫁过去么。
这场家庭会议,照例是文氏拍板定案:“眼下谢府自顾不暇,咱们且再观望观望吧。”
“夫人说得是。”顾敬行立马附和。
顾姈蹙眉。
母亲说观望观望,意思就是这事儿还不着急下定论,若无旁的影响,与谢府的婚约还可继续进行下去。
说到底,还是谢砚书在西京众人的眼里太完美了,口碑太好了,没有人会信他是伪君子,也没有人会信他与宋芷柔有私情。
哪怕宋芷柔在景泰园干出这等丑事,西京权贵也只会叹息谢砚书的名声被拖累。
待顾敬行离开堂厅,文氏开口叫住顾姈。
“昨日你去飞照阁,身边可有旁人?”文氏嗓音温淡,那双黑眸直勾勾盯着顾姈,好似能看穿她的心。
“……没有啊。”顾姈无辜的回看。
文氏没有深挖这个问题,“与砚书的婚约,你是如何想的?”
顾姈愕然,方才不是说了观望么,怎么想起又问她的想法。
沉吟片刻,道:”母亲可信女儿?”
文氏扫了眼顾姈脸上凝重的表情,淡淡道:“你是说砚书和他表妹的关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