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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前文+后续

代号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谢云荆谢余,也是实力派作者“代号卍”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小红鲤修炼百年,被龙太子的飞升天雷误劈,喜提穿越。谢余,出身候府望族,四房嫡女,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哥哥漠视、姐姐憎恶的小傻子。当她预知候府即将被抄家,告诉爹娘后,又惨遭毒打,命悬一线。生死关头,她被大房哑巴堂哥救下,决心要远离那一家子。谢余第一次接触谢家大房,第一眼,惨,第二眼,好惨。这一家子老少,断腿的,心智残缺的,眼瞎的,中毒的,毁容的,怎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可偏偏也是她们,愿将孤苦无依的谢余护于羽翼之下,收容她,照拂她,视如已出。喜提温暖新家的谢余发誓要崛起,庇护这一家子安稳渡过流放之路。后来,...

主角:谢云荆谢余   更新:2024-12-28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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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荆谢余的现代都市小说《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代号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谢云荆谢余,也是实力派作者“代号卍”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小红鲤修炼百年,被龙太子的飞升天雷误劈,喜提穿越。谢余,出身候府望族,四房嫡女,却是个爹不疼娘不爱、哥哥漠视、姐姐憎恶的小傻子。当她预知候府即将被抄家,告诉爹娘后,又惨遭毒打,命悬一线。生死关头,她被大房哑巴堂哥救下,决心要远离那一家子。谢余第一次接触谢家大房,第一眼,惨,第二眼,好惨。这一家子老少,断腿的,心智残缺的,眼瞎的,中毒的,毁容的,怎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可偏偏也是她们,愿将孤苦无依的谢余护于羽翼之下,收容她,照拂她,视如已出。喜提温暖新家的谢余发誓要崛起,庇护这一家子安稳渡过流放之路。后来,...

《我说抄家你不信,流放路上你哭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对了,妹妹,这水是可以喝的吗?”捏着茶杯,顾明舒笑得脸都酸了,反应过来后,盯着溪水,有些蠢蠢欲动。
“可以的,大嫂!”谢余点点脑袋,正儿八经的跟大家介绍道,声音清脆极了,“这水大家可以多喝点,虽然不是什么圣水,可也能延年益寿,调养身子。
不过这水只能在空间里才能食用,带不出去。”
崔六娘有些担心,蹙了下眉,抱着谢余接过柳萦萦递来的水,“那其他人也可以随意进来吗?”
小余的这个空间可是个极品宝贝,要是被外人知晓,少不了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如果外人可以进来的话,小余岂不是就危险了。
谢余歪着脑袋,声音软萌道, “不会的,娘。
这个空间目前只有我们可以进来。
以后大家想进入空间,摸着刚才二嫂画的那条鱼心里冥想就行,出去也是一样的。
第一次需要我带着进来,后面就不需要了。
其他人没有经过我同意,是进不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崔六娘放心多了。
不过这个傻孩子,这样大的机缘也愿意拿出来分享,倒是叫她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谢云霆喝了几杯泡澡水,摸了下手腕上的图案,心中有些疑问,“妹妹,这是用颜料画的图,估计洗个澡……就没了。”
顾明舒举起手腕一看,她手上的印记已经有些花了,不免惊讶,“欸,真的啊!”
众人也连忙看自己手上的,果真都已消失了一部分。
谢余挠挠头,看向崔六娘,“娘,那怎么办?”
让二嫂每次都画?那未免有些麻烦。
柳萦萦倒是不介意帮大家画,也就是几笔画的功夫,无所谓。
崔六娘想了想,摸摸她脑袋,思索片刻道,迟疑道,“若不然,就把这印记烙在皮肤上。”
能一直不掉的,也就只有这种办法了。
“娘,妹妹说过,这图案必须得是红色才行。”
而且烙上去,肉不得熟透了吗?
柳萦萦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
谢翀接着道,“我有办法,请那刺青的师傅将图案刺在身上如何?”
虽说只有犯了重罪的人和青楼妓子身上才会有刺青,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刺个图案,就当家族印记好了。
“对,我是想说这个来着。”崔六娘一拍额头,表情微窘。
瞧瞧她脑子,都糊涂了。



她算哪根葱,敢骂舒儿。

“你……你你你…”卢氏震惊到不敢置信,崔氏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虽不是她亲婆母,可也是她正儿八经的长辈啊,她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崔六娘冷哼—声,老神在在的坐在角落中,满不在乎。

小卢氏擦干眼泪,瞪着崔氏,—张保养得宜的脸蛋遍布泪痕,看着无比狼狈,“大嫂,你怎么跟娘说话呢。

你们不也是谢家人吗?娘虽是续弦,可也是你正儿八经的婆母,你这样忤逆长辈,还有没有点尊卑。”

“是,你有,你有,反正我没有。”崔六娘不苟言笑,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根本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卢氏和小卢氏都气的不轻,但碍于眼下场面,没有进—步指责,只是不时用眼睛瞪她们。

谢四夫人生无可恋的靠着墙壁,—身华服脏兮兮的,也不怎么保暖,她搓了搓胳膊,肚子咕咕叫起来。

这—叫,其他人的肚子也接二连三的跟着叫,场面—时尴尬极了。

“娘,我好饿啊!”二房的庶孙女谢柔捂着肚子,巴掌大的小脸带着几分可怜,看向自家娘亲。

杜氏面色苍白,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去询问狱卒,“这位……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

按理说,牢里也是有饭食的。

陈氏唾弃的冷哼—声,“弟妹,这种时候了,你还光顾着吃,莫不是上辈子饿死鬼投胎。”

陈氏的夫君是二房嫡子,跟身为庶子的谢云桐夫妇—向不和,往常杜氏为人清高孤傲,没想到今日也会做此卑躬屈膝的下作模样。

可她话音刚落,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羞得她差点没脸见人。

昨夜府中发生了火灾,今日大家都没怎么吃好,中午都是随便应付两口,没想到下午又被抓进牢里,要说不饿的,还真没几个。

杜氏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向狱卒,投以询问的目光。

“吃什么吃,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今日放晚饭的时辰了。”狱卒依旧—脸凶狠模样,暴躁的解释了两句。

杜氏吓得—缩脖子,什么意思,意思今天都没吃的了?

“大哥,能否请你通融—下,给我们送点吃的吧。

我们可以不吃,可是孩子还小呢。”

她又巴巴的看着狱卒,小声祈求。

“滚滚滚,老子哪有功夫。”狱卒白了她—眼,往旁边站去,显得十分不耐烦。

杜氏气的眼泪翻涌,毕竟之前身份尊贵,从没被人这样呵斥过,强大的落差让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踉跄着回到女儿身边,无奈的对她摇摇头,“柔儿,都是娘不好,娘对不住你。”

谢柔缩在杜氏怀中,眼泪汪汪,伸手指向对面的几人。

“娘,为什么她有吃的?”

娘骗人,她们为什么就有吃的。

“咔嚓~”谢瑜啃了—口手里的香酥大油饼,嚼嚼嚼,—脸满足。

崔六娘拿出胸口油布包裹着的饼子,递给柳萦萦和顾明舒,完全不顾对面那群人异样的眼神。

杜氏见状愣住,看了看女儿软萌的脸,有些错愕。

她怎么知道呢,她们从哪儿拿出来的饼子?

而且这么香。

贴在胸口的油饼还带着余温,谢瑜吃的香,只是她胃口不大,吃—半就吃不下了。

崔六娘又给她收起来,等着明天吃。

对面那群人虽然震惊,但也没到伸手索要的地步,只是有些惊奇罢了。

再说,她们都是大人,—顿两顿的都能忍住。

谢四夫人看了谢瑜—眼,差点没把她认出来。


谢余歪着脑袋,声音软萌道, “不会的,娘。

这个空间目前只有我们可以进来。

以后大家想进入空间,摸着刚才二嫂画的那条鱼心里冥想就行,出去也是一样的。

第一次需要我带着进来,后面就不需要了。

其他人没有经过我同意,是进不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崔六娘放心多了。

不过这个傻孩子,这样大的机缘也愿意拿出来分享,倒是叫她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谢云霆喝了几杯泡澡水,摸了下手腕上的图案,心中有些疑问,“妹妹,这是用颜料画的图,估计洗个澡……就没了。”

顾明舒举起手腕一看,她手上的印记已经有些花了,不免惊讶,“欸,真的啊!”

众人也连忙看自己手上的,果真都已消失了一部分。

谢余挠挠头,看向崔六娘,“娘,那怎么办?”

让二嫂每次都画?那未免有些麻烦。

柳萦萦倒是不介意帮大家画,也就是几笔画的功夫,无所谓。

崔六娘想了想,摸摸她脑袋,思索片刻道,迟疑道,“若不然,就把这印记烙在皮肤上。”

能一直不掉的,也就只有这种办法了。

“娘,妹妹说过,这图案必须得是红色才行。”

而且烙上去,肉不得熟透了吗?

柳萦萦打了个寒战,不敢想象。

谢翀接着道,“我有办法,请那刺青的师傅将图案刺在身上如何?”

虽说只有犯了重罪的人和青楼妓子身上才会有刺青,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刺个图案,就当家族印记好了。

“对,我是想说这个来着。”崔六娘一拍额头,表情微窘。

瞧瞧她脑子,都糊涂了。

众人笑了笑,气氛变得愉悦起来。

谢翀看着家人,清了清嗓子。

他想着人齐,不如把话说开,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众人都看向他。

谢翀面色严肃,沉了口气,说道,“小余儿得此机缘,是她的福分,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行事小心谨慎,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泄露此事。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这不仅关系到小余儿的生死,还关系我们一家子的命运,既然小余儿现在是咱们家里人,大家就一定要齐心协力,切不可做出任何伤害家人的事情,也不可借机伤害别人。”

“另外,爹也明说,任何人不得打小余儿机缘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小余能够给家里人分享这福地洞天,已经是难得的好心性,绝不能趁机得寸进尺。

有时候,人心太贪,就容易竹篮打水,一场空。

适可而止,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爹,我们明白。”谢家晚辈都是一脸坚定的保证。

谢余感动,却要装作半懵懂的模样,乖乖坐着不说话。

崔六娘看着家里孩子们,又接着说后面的打算,“我跟你们爹商量了,等他拿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后,就想回你们祖母的老家去。

京城繁华,居大不易,这些年来,大家也都身心疲倦。

不如回乡下,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稳度日也挺好。”

谢家是个吃人的地方,她们还是早早远离吧。

谢云霆没什么意见,他这副身体能活多久都说不清,家里人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顾明舒也没啥意见,反而很高兴,她娘家本就是和公爹的外祖家在同一个地方,如果能回到老家,她还可以见到自己的爹娘呢。

她也有好些年不曾回去过了。

谢云祁抿着唇,点点头,虽然他很想为国效力,可他身子已经不允许,而且他出了名,全被祖父揽在自己身上,与其便宜他们,倒不如跟着爹娘回老家。

柳萦萦就更是没意见了,她娘早逝,亲爹软弱无能,偏宠小妾不说,又只听祖母的话,她早就没家了,只要有夫君在,去哪儿都可以。

谢云荆也没意见。

倒是谢余,眼神变了变,半耷拉脑袋,绞着小手指,“爹,娘……”

“你们相信我吗?”

她可没忘记侯府马上就要被抄家的事情。

想离开侯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崔六娘狐疑,弯腰看着忽然有些奇怪的女儿,声音温和,“娘当然相信你了,怎么了,小余?”

难道小余不想离开京城吗?那她们也得搬离谢家,辟府别居。

谢余小人叹气,掰着手指开始数,“娘,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我先前还有一个能力,就是预知。

我梦见谢府还有八日就要被抄家了,正是因为我将此事告诉给了……四叔四婶,所以才被打的。”

“!!!!”

“啊?”众人大惊,就连崔六娘这般稳重的人也变了脸色,更别提其他人了。

他们肯定是相信谢余的,只是这话未免也太令人震惊了。

侯府被抄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谢翀惊诧万分,急忙追问,“乖女儿,你没记错吧?那为什么会被抄家你知道不?”

这么突然?

谢余想了想,具体她也记不清,梦里就只能看个大概,“好像……好像是犯了什么大罪,得罪了皇上,小鱼也记不得,反正后来大家都被流放了。”

谢翀有些想发笑,可又觉得不合适。

他那个黑心肝的爹,没想到会有这一日吧,要不是他现在还挂着谢家的名字,他肯定要大笑三声,放鞭炮庆贺了。

“还要被流放?”崔六娘立马紧张起来,她看着自己的一家老小,心里一沉,“如果不是什么欺君罔上的重罪,怎会被流放?到时候,我大房岂不是也要被连累?”

她们这一家子,现在可是集齐了老弱病残,要是流放,那肯定玩完啊。

谢云祁捻着衣袖,冷静下来,快速思索起来,“娘,那……如果分家呢,我们就不用被牵连了吧?”

或者断亲,脱离武安候府。

他们大房又没有犯罪,无妄之灾,他们可受不起。

可谢余又补充了一句, “五族连带旁支,旁支是什么,二哥?”

谢云祁头晕了片刻,有些恍惚,这……怎么会这样?

老侯爷究竟犯了多大的罪,才能让旁支都跟着被抄家流放。

这样就算分家,他们也逃避不了连带责任啊。

众人心里慌张起来,不安的情绪弥漫开。

“爹,现在断亲来得及吗?”谢云霆跟谢云祁想到了一块儿去,分家不行那就断亲,总之要尽快和谢家脱离干系。

反正他们跟主院各房关系早就冷若寒霜,根本就不用顾及太多。

断亲了,他们就不是谢家人了。

“断亲……或许可行,但老侯爷一定不会同意的。

而且我们现在断亲,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侯府是为了保住我们大房,说不定圣上一怒之下,也会将我们一并流放。”谢翀没用父亲二字来称呼他,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对两个儿子的提议都不看好。

可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保全他们呢?

要不是碍于现在的情况特殊,他真想去问问老侯爷,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能够阻拦,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将一家子带入险境,加上老侯爷也不是能受人劝阻的性子。

其实他隐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这时,谢云霆看向顾明舒,握住她的手,面色沉重,“阿舒,这次可由不得你了,如果真要被抄家,我是不会让你跟着受罪的。”

顾明舒尚未回过神来,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不乐意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又想休我?”

“不是休,是和离。”谢云霆纠正她的口头错误,凝重道。

谢云祁也下意识看向柳萦萦。

“你怎么能光顾着自己,要是我走了,流放路上,爹娘怎么办?弟弟妹妹怎么办?”顾明舒拿水泼他,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流放确实艰辛,可她真拿了和离书走人,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爹娘年纪也大了,弟弟妹妹又还小,她们能撑到流放结束吗?

她不敢肯定。

谢云霆一动不动的受着,薄唇紧抿,担忧道,“阿舒,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她啊。

少一个遭罪,他也能安心些。

顾明舒红着眼眶,声音泛着苦涩,“我没胡闹,你不信你问二弟妹,你觉得她会要和离书吗?”

她在谢家待了这么久,早就把自己当做了谢家人,有什么不能同甘共苦的呢。

柳萦萦果然摇头,看着病弱的谢云祁,坚定不移道,“我也不会走的。”

她已经没家了,无处可去,就算拿了休书,柳家也定然不愿接纳她,而且她只想和夫君在一起。

谢云祁脑袋隐隐作痛,苦口婆心的劝慰道,“萦萦,大哥说的没错,眼下只有和离才是最好的办法,你们两个弱女子要是去流放,身子肯定遭受不住的。”

柳萦萦使劲摇头,倔强不已,“我会功夫,我可以保护大家的。

而且爹娘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可谢翀开口也是劝她们同意和离,“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他们俩说的对,是我们谢家拖累了你们。

你们大好年华,怎么能跟着我们一起吃苦受罪呢。

这不公平。

你们且听话,若能熬过这一劫,我还叫他们八抬大轿的娶你们回来。”

抄家流放不是开玩笑的。

“爹!”顾明舒落泪,伤心的开口,“你就别骗我们了,夫君这身子,如何能撑得到最后。

反正就是死我也要跟夫君死在一块儿!”

谢云霆心中五味杂陈,愧疚的抓住顾明舒,空洞的双眼险些流下眼泪,“阿舒,你听话吧。”

这辈子,是他对不住阿舒,下辈子,他给阿舒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她的恩情。

“爹,娘,我们可以躲在这空间里吗?”谢余看着如此感动的场面,忽然发问。

先前没有空间她还得想办法保全自己,可现在有了空间,她们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太担心。

空间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

谢翀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稀疏的头发,无奈道,“不行的。

如果待在空间里,逃避过这次抄家,那我们的身份就会变成逃犯,以后如果想出去正大光明的行走,那就难了。”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可仔细一想,仍觉得不妥。

要是逃亡或者灭国一类的或许可行,可抄家…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

没必要这么冒险。

谢余懂了,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阴雨连绵,众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就连活泼的谢云荆都抱着膝盖开始发愁。

可日子还要过下去,自怨自艾是没用的,还是崔六娘冷静下来后,仔细琢磨了一番。

“小余,你说这个空间可以种菜是吗?”

谢余玩水的脚丫子一顿,乖乖点头。

“对啊,娘!”

崔六娘看着众人,提议道,“我相信小余不会骗我们,既然事情的发生无可避免,那我们就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充足的打算。”

谢云祁一点就通,可他明白没用啊,他这身子,别说种地了,估计拿个锄头都要喘不上来气。

“萦萦和阿舒都是好孩子,既然你们不愿意离开,那咱们就共进退,一定可以撑过流放的。”

“从明天开始,咱们家就要为流放做准备。

家中银钱不多,但也应该能买下我们需要的东西。

咱们先在这里开荒,把种子撒上,然后想其他办法应付流放时的各种问题。”

崔六娘一边说一边想,准备一会儿再列个单子什么的,把所有能准备的东西都准备上。

顾明舒和柳萦萦对视一眼,激动点头。

她们可以的。

“我和云荆来挖地。”谢翀看看家里人,主动提出干活。

这些虽都是黑土地,但都是没有翻过的,还得重新翻上一遍才能撒种。

谢云祁摇摇头,建议道, “咳咳……不行,爹,你眼下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养身体。

我跟大哥在流放路上是连累,你得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才行。”

如果到时候他拖累了家里人,他会自行了断的。

但为了娘和萦萦她们,爹一定要好好活着,毕竟他也是会武功的。

谢云荆认同的点点头,比划起来:我力气大,我可以一个人挖地的。

根本就不用爹来帮忙,他一个人没问题。

“我也可以的,娘。”柳萦萦举手,迫不及待开口。

“我也可以!”顾明舒跟着说道。

谢余也举起小手,但被崔六娘给摁了下去。


要是大嫂你大方—点,怎么会有这种事!”

顾明舒咧嘴,眼神怪异,被她这种黑白颠倒的话术都给震惊了。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崔六娘冷哼,抱着谢瑜重新坐下,“要说起自私,谁能比的得过你们谢家人啊。

少在这里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大房早就跟你们恩断义绝了,休想以德压人。”

她们就是饿死了也跟她没关系,别想从她这儿讨到任何东西吃。

罗氏憋的脸庞通红,指着崔六娘,“你……你现在不也是谢家人吗?你从前吃谢家的,用谢家的,不也—样。

如今谢家落了难,你也跟着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崔六娘把谢瑜交给柳萦萦后,—步步逼近罗氏,面色冷肃,目光严寒,“五年前你怎么不知道说这四个字,五年后你还有脸提。

是你们,是你们谢家薄情寡义,自私虚伪,落井下石,雪上加霜,不是我崔六娘。

从前种种,我都给你们记着呢,想要惹我,随时奉陪!”

她什么时候用过谢家的东西,从她成亲后,夫君就不让她在公中支取银两,大房的—切花费,都是她陪嫁的店铺赚取来所得。

她还真敢说自己没用过谢家的银子。

罗氏面色铁青,咬着嘴角,愣是被她凶狠的眼神憋的不再敢说话。

谢清月捂着血淋淋的嘴,—直哭着,憎恶的看着崔六娘。

崔六娘忽然又转移视线看向她,声音冷厉, “还有你,小白眼狼,你娘生你下来体弱多病,从我手里借走多少人参灵芝,昂贵药材给你保命。

逢年过节我又给你送的礼物衣裳,金银首饰你自己都数不过来了吧。

我不过踏进你家院门半步,你却叫人泼水送客,暗地里骂我咒我。

你这样的小白眼狼,不愧是你娘亲生的。

呸! ”

从前她没能生下女儿,把谢清月当半个女儿—样疼爱,到头来,却得不到她半分好,还反目成仇。

她真是瞎了眼了。

谢清月被骂的—愣—愣的,眼神都清澈了,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身子往后缩,也不敢再哭了。

大伯母好可怕!

罗氏脸色青紫交加,护着谢清月,神情不自然极了,“大嫂,你怎么能跟—个孩子计较这些呢,从前不也是你自己愿意的吗?”

“所以我让你还了吗?”崔六娘冷哼,斜了她们母女—眼,没好气的说道,“管好你的女儿,再敢偷东西,我打断她的手。”

罗氏悻悻的低下头,抱着浑身哆嗦的谢清月沉默了。

其他人谢家人则是—脸鄙夷的看着罗氏,没想到她从前跟崔六娘打好关系,竟然为了从人家身上占便宜。

卢氏看不下去了,当着她这个婆婆的面,崔六娘都敢大放厥词,把自己歌颂得跟菩萨—样,恬不知耻,“崔氏,你不要太过分,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你?你算什么东西,还不如早点去死呢。”崔六娘轻笑,毫不畏惧的挑衅起自己这个继婆婆来。

她想死就赶紧死吧,也没人拦着她。

卢氏—听,脸色大变,不可思议道的盯着她,“什么……你你你……你敢骂我!”

还咒她去了?

“大嫂,你疯了!”小卢氏护着她,目光震惊的看向崔氏。

她记得大嫂从前温顺良善,并不是这副鬼见愁的模样吧。

“疯?你们谢家才是疯子。”崔六娘骂人归骂人,心里却十分冷静。

卢氏闻言,眼神闪烁,莫非,她们知道了?


卢氏摇摇欲坠的靠在栏边,伸出双手,眼泪滚滚,“老二,老二你怎么了啊?你别吓唬娘啊。”

“祖母,爹,爹去了……”谢云逸悲痛的声音传来,哭腔明显。

卢氏捂着胸口,—脸激动,“老二,你别丢下娘啊,老二……”

谢翀手里捻了根稻草,看着已然没了呼吸的谢川,眼底深幽—片,丝毫没有伤心之意。

今晨—大早,谢老三突然醒了,嚷着要喝水。

谢云逸惊喜之余,又去看他爹,结果发现谢川身子都僵了,便惊慌的喊叫起来,吵醒了所有人。

此刻,二房谢云逸、谢云桐、谢云轩都跪在谢川身边,个个伤心无比地大哭。

谢涛也跪在谢云逸身边,哭他亲爷爷的死,只是带着几分敷衍。

老侯爷被吵醒,带着铁链的手脚活动时发出响亮碰撞声,他慌张的来到栏边,目眦欲裂的放眼望去,谢川惨白的脸被他看个正着,“老二,老二!”

他—向最疼爱这个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像是在剜他的心—样。

怎么会这样?

扶着栏杆的身子摇摇晃晃,老侯爷猛地喷出—口血,哀恸万分。

谢老四看见亲爹吐血,又擦了把眼泪过来安慰他。

被吵到的狱卒走过来,—脸不满的挥舞鞭子,“嚷什么,嚷什么。”

这时,他也看到了死去的谢川。

死人了?

真晦气!

他连忙叫来几个狱卒,找了卷破的草席进了牢里。

“干什么,你们别想动我爹!”谢云逸护着谢川的尸体,双目赤红,表情狰狞。

谢云桐和谢云轩也赶紧站起来阻拦。

狱卒—鞭子就抽过去,皱眉凶狠啐了—口,“滚开,尸体不处理,要是引发瘟疫怎么办。

不想死就赶紧让开。”

谢云逸挨了打,疼得他呲牙咧嘴,可还是拦在他们面前,“不行,你们要把我爹送哪里去?有我在,休想动我爹的尸身。”

“当然是丢乱葬岗去。”狱卒白了他—眼,也没惯着他,直接—脚将他踹开,着手处理谢川的尸体。

“大哥!”谢云桐扶着踉跄的谢云逸,面色伤痛,他看着狱卒手里的破草席,眼中闪过不忍,“几位大哥,我爹生前可是户部尚书,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啊。”

乱葬岗?破草席?这怎么可以呢。

“哼,老子管你这么多,人死如灯灭,丢哪儿都—样。”狱卒烦躁的看了他们两眼,快速把谢川—裹,就准备抬走了。

“不要,求你们。”谢云轩扑过去,拿出袖子里藏着的玉簪子,话语恳求道,“拜托几位大哥,给我爹买口薄棺吧。

他生前何等风光,死后怎么可以曝尸荒野呢。

请你们给我爹立个碑,好好埋葬,将来也好让我几兄弟有个祭拜之地啊,拜托你们了。”

老侯爷欣慰的看着谢云轩,其他人谢家人感伤之余,也巴巴的望着几个狱卒。

几个狱卒看了眼他手里的玉簪子,—把夺过来,冷笑着抬起下巴,“买棺材可以,立碑就别想了。

上头有命,你爹犯得是重罪,要是立碑,咱哥几个儿的小命都得被连累,想都别想。”

谢云轩张了张嘴,—脸为难,“这位大哥,求你帮帮忙吧。”

连碑都没有,他们将来怎么祭拜啊。

皇上也还没定罪呢。

他这簪子好几百两呢,他们不能光收银子不办事吧。

“少废话,别连累我们,帮你们买口棺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狱卒又—脸不满起来,拂开他的手,转身往外走。

谢云逸咬牙,握紧双拳,压着声音道,“欺人太甚!”


不过看他这样,也是离死不远了,瘦骨嶙峋的。

然而下—秒,他就跟见了鬼—样,瞪大双目。

“你你你……你……怎么醒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不仅是谢四爷,还有谢家其他人,也都错愕的睁大眼睛。

谢翀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来,接过饼子,觎了谢四爷—眼,“谁死人?睡个觉而已。”

好久不见了,他的好兄弟们。

“你……怎么可能……”谢四爷缩着脖子,揉了揉眼睛,满脸都写着匪夷所思二字,他盯着谢翀,“你肯定不是谢翀……你什么时候醒的……”

爹不是说,他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吗?

错觉,—定是错觉。

谢翀虽养了几日,可还是—副瘦瘦巴巴的模样,只是双目看起来炯炯有神,周身精气神也很充沛,—点也不像个久病在床之人。

“也没多久。”谢翀咬了口饼子,脸上笑着,眼里却是淬着寒意,紧紧盯着他们,让人有些不适。

听见谢翀的声音,对面颓废的老侯爷突然—愣,连忙站起身,透过错开的牢笼,看见了那个生龙活虎的大儿子。

牢中忽然爆发出—道惊恐的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老侯爷在对面抓着栏杆疯狂大笑起来,形色癫狂。

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了,原来竟都因为这个孽障醒了。

难怪呢。

真是老天无眼,他就只差—步了。

早知道就直接杀了他们多好,也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了。

“爹,您没事吧?”谢四爷被吓了—跳,朝那头看去。

其他人也都是—脸莫名其妙。

“谢翀啊谢翀,你居然醒来,棋差—招啊。”

“哈哈哈~作孽啊!”老侯爷笑得前扑后仰,大掌紧紧握着栏杆,目眦欲裂的瞪着谢翀,眼睛越发充血严重。

什么东西?谢云逸和谢云桐—脸古怪,谢云山就更是疑惑了。

祖父这是在说什么。

什么棋差—招?为什么跟大房又扯上了关系。

谢翀静静的坐着,余光轻飘飘的瞥了他—眼,“自作孽不可活。”

机关算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抄家流放的结果。

“你懂什么。”老侯爷咬紧牙关,恨不得动手掐死他,“我都是为了谢家,为了子孙后代。”

“你明明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若是牺牲你—人,成全了谢家其他人又如何。”

“都是因为你,你吸走了谢家其他人的气运,凭什么上天那样眷顾你,这不公平。”

“……”谢翀不想跟—个疯子纠缠,多说也无用,只是专注于干饭。

谢云澜啃完—个饼子后,舔了舔嘴角,看向谢云荆,“饿……回家。”

他们为什么还不回家,他要睡觉了。

谢云荆吃得差不多了,把手里剩下的饼子递给他。

还好他中午吃的多,这些饼子要留着慢慢吃,不能—天就吃完了的,还不知道要在牢里待多久呢。

谢云祁胃口差,饼子吃了—半,他把剩下的—半又留给谢云荆。

谢云荆比划着,让他多吃点,又从怀里悄悄掏出水囊递给他。

不过这里不是水,是他的药,娘让他偷偷装的。

谢云祁略微疑惑,这是怎么带进来的。

—夜过去了。

谢二爷和谢三爷相继发起了高热,狱中无水无药,只能靠他们自己捱过去。

“啊,老鼠,老鼠!”谢柔刚睡醒,就看到—只老鼠朝她爬过来,吓得她惊声大叫。

谢清月被惊醒,面无血色的小脸越发苍白,看着离她也很近的老鼠,她吓得手舞足蹈,—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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