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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无删减+无广告

恩岁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知道黎焕笙的行程,傅时与没有去打扰她,只问她要了个定位,方便下午去接她。在这期间,他开着车来到医院,约林溪医生吃饭。林溪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下班的时候上了傅时与的车,来到一家餐馆。傅时与笑着把菜单递到林溪面前,让她点餐,二人说说笑笑的聊了一下。这温馨的一幕却不经意间落入了恰好路过的黎焕笙眼中。她有事需要回家一趟,驱车途中意外目睹傅时与和一个漂亮的女生相谈甚欢。她将车停在对面的马路,墨镜遮掩下,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窗,紧紧锁定着那对身影。哼……男人!她心里嗤笑一声,昨天还对自己深情表白的人,此刻却对另一个女生笑脸相迎。黎焕笙面无表情的升上车窗,驱车离开。她的车没离开几分钟,醋意满满的陆辞出现,坐在林溪旁边。陆辞因昨晚的不快而耿耿于怀,对...

主角:黎焕笙傅时与   更新:2024-11-22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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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焕笙傅时与的其他类型小说《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恩岁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道黎焕笙的行程,傅时与没有去打扰她,只问她要了个定位,方便下午去接她。在这期间,他开着车来到医院,约林溪医生吃饭。林溪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下班的时候上了傅时与的车,来到一家餐馆。傅时与笑着把菜单递到林溪面前,让她点餐,二人说说笑笑的聊了一下。这温馨的一幕却不经意间落入了恰好路过的黎焕笙眼中。她有事需要回家一趟,驱车途中意外目睹傅时与和一个漂亮的女生相谈甚欢。她将车停在对面的马路,墨镜遮掩下,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窗,紧紧锁定着那对身影。哼……男人!她心里嗤笑一声,昨天还对自己深情表白的人,此刻却对另一个女生笑脸相迎。黎焕笙面无表情的升上车窗,驱车离开。她的车没离开几分钟,醋意满满的陆辞出现,坐在林溪旁边。陆辞因昨晚的不快而耿耿于怀,对...

《高甜预警:影后嫁到,大佬请弯腰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知道黎焕笙的行程,傅时与没有去打扰她,只问她要了个定位,方便下午去接她。

在这期间,他开着车来到医院,约林溪医生吃饭。

林溪没有拒绝他的邀请,下班的时候上了傅时与的车,来到一家餐馆。

傅时与笑着把菜单递到林溪面前,让她点餐,二人说说笑笑的聊了一下。

这温馨的一幕却不经意间落入了恰好路过的黎焕笙眼中。

她有事需要回家一趟,驱车途中意外目睹傅时与和一个漂亮的女生相谈甚欢。

她将车停在对面的马路,墨镜遮掩下,她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窗,紧紧锁定着那对身影。

哼……男人!

她心里嗤笑一声,昨天还对自己深情表白的人,此刻却对另一个女生笑脸相迎。

黎焕笙面无表情的升上车窗,驱车离开。

她的车没离开几分钟,醋意满满的陆辞出现,坐在林溪旁边。

陆辞因昨晚的不快而耿耿于怀,对傅时与依旧没有好脸色。

因为林溪的存在,三个人相安无事的吃了饭,餐至半途,傅时与接到了部队紧急归队的命令。

坐在归队的高铁上,傅时与迅速拿出手机给黎焕笙编辑条信息:晚上不能去接你了,紧急归队,等我。

看到信息时,黎焕笙刚刚下课,南乔过来接她。

明明她刚刚还挺开心的,不知她看到什么信息脸色就沉了下来。

南乔好奇地探头想看个究竟,屏幕已黑。

南乔问:“今晚是不是要和你的兵哥哥共进晚餐?”

黎焕笙闭目养神,对南乔的话置之不理。

南乔追问:“怎么,吵架了?”

“我明天有什么安排?”黎焕笙答非所问,岔开话题。

“明天要拍壹家的海报。”南乔对黎焕笙的日程了如指掌,回答完她的问题,她不想放过八卦的机会,“你别转移话题,跟兵哥哥闹别扭了?”

黎焕笙烦躁请求:“咱能不能不提他?”

“恼羞成怒?”南乔揶揄,“不是说好他今天来接你的吗?”

一大早的,她兴高采烈的和自己说下午给她放假,傅时与会来接她。

这还没有到下午,她就收到黎焕笙的信息,让她过来。

她实在好奇。

黎焕笙淡淡的回复她的好奇心:“归队了。”

同时,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将傅时与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一拉黑。

未来的路还长,她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她的演艺事业中。

“哦…”南乔故意拉长尾音,原来是人家归队了,心情不好。

次日,南乔准时接黎焕笙前往壹家摄影棚。

一坐上车,黎焕笙感觉就像换了个人,有气无力,精神萎靡。

“昨晚没睡好吗?”

黎焕笙情绪不高,恹恹的:“有点兴奋。”

“是兴奋还是太想念你家兵哥哥?”

黎焕笙掀眉轻挑,调整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倚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我再睡一会,到了叫我。”

昨晚她早早地躺下了,碎片的梦境断断续续,不记得梦里有什么,唯有傅时与的面孔最为清晰,搅得她心神不宁。

凌晨三点她便再无睡意,睁着眼睛直至天光破晓。

到了目的地,南乔叫醒黎焕笙。

黎焕笙悠悠醒来,往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取出一副墨镜,瞬间增添了几分霸气。

冤家路窄,她们在大门处与阳艳艳撞了个正着。

黎焕笙欲避其锋芒,以眼神示意南乔继续前行。

阳艳艳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尤其是对她视若无睹的态度更是让她怒火中烧。

“一个被封杀的人,居然还有脸出来丢人现眼?”

黎焕笙憋了两天的闷气正无处可泄,阳艳艳刻薄尖酸的话刚出口,她反唇相讥:“你家住海边的?”

“什么意思?”

“管得真宽!”

“……”

阳艳艳哪里忍得这样的憋屈,还没有找到反驳的词汇,黎焕笙已从她身旁擦肩而过,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黎焕笙来到壹家为自己准备的专属化妆间。

室内宽敞明亮,彩妆琳琅满目,皆是国内顶尖品牌,连化妆师也是业界翘楚,足见壹家对这次合作的重视。

南乔在一旁低声赞叹,壹家果然出手不凡,提供的资源皆是顶级配置。

化妆师礼貌地请黎焕笙就座,今日的任务是为壹家新品彩妆代言,所选用的产品均为即将上市的新品。

黎焕笙在化妆台前刚坐下,门口出现了个不速之客。

“真是冤家路窄!”

黎焕笙不动声色从镜中瞥见阳艳艳一脸高傲地矗立门口,嘴角挂着都对黎焕笙的不屑与轻蔑,“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来了吗?”阳艳艳踏着细高跟鞋,趾高气扬地步入室内,随手将包甩在黎焕笙面前的桌上,“这个是我的房间。”

这一幕让黎焕笙、南乔及化妆师均感到愕然,面面相觑。

见三人无动于衷,阳艳艳声音更加尖锐:“听不懂人话吗?”

黎焕笙淡然一笑:“我还以为哪里来的疯狗。”

“黎焕笙,你最好识相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阳艳艳威胁道。

“哦?”黎焕笙缓缓站起身,即便穿着平底鞋,也高出阳艳艳一个头,气势上完全将她压制,“倘若我就是不走呢?”

阳艳艳不甘示弱:“我会立刻叫保安把你赶出去。”

“是吗?”黎焕笙根本不怕她的威胁,反问她,“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化妆间?”

阳艳艳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问题,不是她的难道是黎焕笙的?

她的经纪人可是安排妥当,为她订了最好一间房。

黎焕笙没有等她回答,转而礼貌地向化妆师询问:“壹家今日还有其他代言活动吗?”

化妆师如实回答:“没有,黎小姐,今天只为您拍摄彩妆定妆照。”

“听到了?”黎焕笙的视线重新落在阳艳艳身上,带着几分戏谑,“我都不知道阳小姐什么时候拿到壹家的代言。”

赤裸裸的讽刺!

阳艳艳从化妆师的回答中已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但她不能在黎焕笙面前露出胆怯,那她就输了。

她被打脸来的速度很快。

阳艳艳的小助理从门口匆匆经过,一番寻找后终于发现了她的身影,“姐,你怎么在这里?化妆师那边都等急了。”

“你瞎嚷嚷什么。”阳艳艳面色一沉,对小助理的“多嘴”让她的面子挂不住,只得拿起包,边走边训斥着小助理离去。

小插曲过了后,黎焕笙重新坐到镜子前,对化妆师微笑示意可以开始工作。

南乔在一旁为黎焕笙打抱不平,“这个阳艳艳,真是阴魂不散,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跟你过不去。”

黎焕笙的脾气从小到大是出了名的好,待人友善,极重情义。

然而,自她出道以来,阳艳艳便如影随形,处处与她针锋相对。

作为她从小到大的铁闺蜜,南乔自记忆中就没有出现过阳艳艳这个名字,更清楚黎焕笙和她并没有任何恩怨。

黎焕笙轻咳一声,示意让南乔就此打住话题。

化妆师亦是人精,立刻转移话题,夸赞起黎焕笙的肌肤来。

黎焕笙很是受用。

壹家所配备的拍摄团队堪称顶尖,其摄影师更是近年来屡获国际大奖的佼佼者。

摄影师的每一个指令,她都能迅速捕捉其精髓,将情感与意境完美融合。

她仿佛天生就属于镁光灯下。

拍摄间隙,黎焕笙体贴地为团队送上了咖啡与下午点心。

整个拍摄进行得异常顺利,不仅气氛融洽,还提前一个半小时完成了所有拍摄任务。

回到车上,黎焕笙疲惫地靠在座椅上,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未寻得心中所盼,眉宇间透出几分烦躁地将手机收回包中。

“怎么,又在等兵哥哥的信息?”南乔揶揄。

“没有。”黎焕笙才不会承认,她刚确实在找傅时与的微信。

却忘了自己已将他从通讯录中删除。

“你,我还不了解?”南乔自信满满,她能从黎焕笙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中读出她的心思,“刚刚的拍摄,有好几次你的眼神都游离了,虽然你迅速调整回来。但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说吧,是不是在想兵哥哥。”

“没有!”黎焕笙再次否认。

即便南乔说中了她的心事。

她刚刚确实出神了,那些与他共度的时光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昨天她才下定决心要专心搞事业,今天就被他影响。

就连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见黎焕笙不愿多言,南乔也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看她表情就好像在说: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结束壹家的拍摄后,黎焕笙全身心投入到演技的提升中,生活变得异常简单,除了学校就是家。

南乔总觉得她这个状态很反常,只能以是兵哥哥突然离开产生的连锁反应。

黎焕笙用事实来举证,让南乔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顾导的电影,多少一线女星挤破头都要去争取?哪怕只有几秒的出境机会,足以成为后续演艺生涯的敲门砖。

而顾导的新片,只发布了海选角色的消息,具体的角色仍是个迷。

他的团队三缄其口,严守秘密,让外界充满了无限遐想与期待。

再者,她是非科班出身,虽已拍摄两部作品,但与那些经年累月专业学习、专业的演员相比,尚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她只是比旁人更加幸运。

她要用自己的实力来击碎外界对她演技的质疑和批评,让那些曾经对她妄加评论的人刮目相看。

同时,她也要让那些设计她陷入舆论漩涡的人付出代价。

顾砚礼新剧的试镜日转瞬即至。

黎焕笙甫一踏入其公司大门,一股浓厚的紧张氛围便迎面扑来。

南乔瞪大了双眼,候场区内星光熠熠,等待试镜的人不乏当今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星,更有诸多她熟悉的面孔。

竞争之激烈可见一斑。

她低声对黎焕笙耳语,感慨道:“顾影帝即便转战幕后,其号召力依旧不减当年。”

黎焕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震仗,心里难免也被震惊到,但她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不愿显露丝毫的稚嫩与无措。

随着黎焕笙出现在试镜现场,一众女明星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未料想,深陷丑闻漩涡的黎焕笙竟然会出现在试镜现场。

要是放以前,她们或许会心存危机感,黎焕笙虽非科班出身,却凭借天赋异禀的演技在圈内占有一席之地,其成就更是有目共睹。

那些曾视黎焕笙为竞争对手的,自从她的负面新闻出现后,自动选择忽视她的存在,都清楚顾砚礼绝对不会启用有污点的演员。

黎焕笙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就连昔日点头之交的皆对她避之不及。

她已成了娱乐圈的“禁忌”。

她淡然处之,这场风波让她看清了娱乐圈的世态炎凉。

娱乐圈本就是一个名利场,尔虞我诈、攀高踩低,乃是常态。

“我说这是谁呢,咱们的黎影后怕是不知道顾导用人的原则吧?”阳艳艳那尖酸刻薄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黎焕笙懒得与她争辩,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阳艳艳不依不饶,不想放过讽刺她的机会,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微妙气氛迅速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胆大的人明目张胆的投来审视的目光,其他八卦者开始发挥自己的演技,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他们身上。

阳艳艳冷言相向:“我真不明白,你哪来的勇气站在这里,不觉得丢人吗?”

黎焕笙淡然地垂眸,目光落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我怎么不知道我给你丢人了?”

自知口才不是她的对手,阳艳艳俯身贴近,压低声音威胁:“识相点就赶紧走。”

黎焕笙嘴角微扬:“我很荣幸,我的存在让你产生危机感,”

阳艳艳怒目而视:“黎焕笙,你以为逞口舌之快,顾导就会让你试镜?你别妄想了。”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该不会是你又爬上了…哪个的床吧?”阳艳艳音量骤增,故意让周围人听见。

她以为就此能激怒黎焕笙。

面对赤裸裸的挑衅,黎焕笙只是微微一笑,掏了掏耳朵,转而向南乔询问:“南乔,你听见了吗?有只疯狗在乱吠,吵得我耳朵都疼了。”

“黎焕笙,你骂谁是狗?”阳艳艳拍案而起,手指直指黎焕笙,怒不可遏。

“谁应谁就是。”黎焕笙轻笑,继续道,“阳小姐,请保持冷静,我不过就开开玩笑,试镜都没有开始,你这入戏未免太快了。”

“不过话说回来,您的即兴表演确实精彩,让大家见证了你表演的实力。”

黎焕笙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看热闹的众人,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让那些原本轻视她的人都不禁为她的气势所震慑。

随着工作人员的叫号,这场小插曲暂告一段落。


确实,他似乎从未主动告诉过自己他的名字。

她只知道大家叫他“时队”或是“时哥”。

而“时与”,则是喝喜酒那天,新郎父亲对他的称呼。

她误会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黎焕笙也不愿低头认输,没好气地问:“那他们为什么叫你‘时队’、‘时哥’?”

他明明姓‘傅’!

“黎小姐,能不能先上车,我再给你好好解释?”傅时与注意到已有路人认出黎焕笙。

只是天色已晚,光线昏暗,他们不太确定。

黎焕笙也意识到了这—点,乖乖听从他的建议上了车。

坐在车厢内,黎焕笙紧追不舍,非要让他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好奇总是那么可爱。

“傅队,傅队,傅哥,傅哥,好听吗?”傅时与笑着问。

“挺好听的呀!”

黎焕笙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确实觉得这些称呼挺好听的。

傅时与见她如此回答,便知道她并没有领会到其中的含义。

“你快点说呀,笑什么!”黎焕笙催促他。

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读书的时候,每个班上有正班长和副班长吧?”傅时与给黎焕笙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到部队了也是—样的。”

黎焕笙还是听不明白,这和他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不管我的职位是正还是副,只要配上我的姓,都是副,所以…”

傅=副=fu

理顺他的话后,黎焕笙捧腹大笑。

她很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又没心没肺了。

傅时与—脸无奈的看着她笑够,才开口问:“很好笑?”

黎焕笙擦拭着眼角的笑泪,忍不住打趣他:“我们的傅队原来也有这么幼稚的—面!”

“笑够了,该轮到我了!”黎焕笙还未反应过来,傅时与已经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越过中控台,贴上她的唇。

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品尝着她的芬芳,声音低沉而沙哑:“继续我们刚刚被打断的……”

吻。

黎焕笙被他吻得双唇发麻,整个人靠在座椅上大口喘息。

而他神采奕奕,呼吸平稳。

“以后要多多锻炼。”他诚恳地建议道,“我可不想每次吻到—半,你就喘不过气来。”

“傅时与!”黎焕笙气鼓鼓的像只可爱的河豚。

傅时与却突然认真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苼笙,我对你是真心的,在叔叔阿姨面前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我想和你走过未来的风风雨雨。”

“但是,因为我的职业特殊性,很多时候可能无法陪伴在你身边。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或许连短暂的相见都会变得艰难。”

“我可能会因为—个电话就抛下你,去执行任务;对你的询问,我不能向你坦白,因为那是纪律。”

傅时与摩挲着她的手,眼中流露出不安:“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能陪在你身边的时候,我都会在;除了工作,我对你绝对的坦白和忠诚。”

“我很多时候都在犹豫要不要跟你说这些话,怕你知道后会害怕、退缩。但我又不想将来你因此而后悔。”

“苼笙,答应我,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

黎焕笙从他眼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也第—次看到了害怕。

意气风发的傅时与,竟然会害怕自己拒绝他!

从黎焕笙家里离开后,傅时与前往会所,推开他们专属的包房,陆景程和陆辞两兄弟已经坐在其中。

陆景程正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向陆辞讲述着什么,听得陆辞是—脸的不耐烦加嫌弃。

偏偏这小子看不懂他的面色。


视频随后切换至原始录像,从他们踏入包厢的那一刻起,吃饭的过程,还有后续的发展,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无可遁形。

南乔待黎焕笙观看完整个视频后,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这不会是你家那位兵哥哥的手笔吧?”

黎焕笙眉头微蹙,若仅是包厢内的监控录像,她笃定就是傅时与做的。

毕竟那是他给她的承诺。

但能够迫使权势滔天的资本家在全国观众面前低头认错,这背后操作者的力量,难以估量。

南乔轻声向她求证:“你家兵哥哥,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军人?”

“我也不知道。”黎焕笙同样困惑重重。

一个普通的士兵,能轻松为她拿到壹家的代言,顾导破例让她试镜?

还有他们费尽周折都未能拿到的视频,更别说让资本家亲口揭露自己的罪行了。

南乔推了推她肩膀:“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黎焕笙思绪纷飞,对南乔的提议反应迟缓。

南乔用指尖戳戳她的脸蛋,示意她用手里的电话联系傅时与。

“打不了。”黎焕笙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

黎焕笙神情不自然的避开南乔的目光,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拉黑了。”

“你说什么?”

南乔没听清,但黎焕笙却误以为她是故意的。

“我说,我把他拉黑了。”黎焕笙这次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为什么?”南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震惊又不解。

黎焕笙垂下暗淡的眸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本小姐乐意!”

“……”南乔恨铁不成钢,只能默默地在胸口顺气:你大小姐开心就好!

黎焕笙一脸不耐烦的将手机扔给南乔,吩咐她到酒店后叫醒自己,随后便闭上眼睛。

抵达庆功酒店的入口,大批闻风而动的娱乐记者早已守候于此,就等着她出现。

黎焕笙轻轻蹙眉,示意司机停车,让南乔询问主办方是否有特殊通道避开媒体围堵。

主办方立刻回应,向她们指明了避开记者的路径。

壹家为黎焕笙订了一间总统套房,室内已备好专为今晚准备的晚礼服。

时间紧凑,南乔让黎焕笙赶紧换上。

礼服出自于壹家设计师之手,以黑色为基调,设计简约而不失大气,背后那一抹长长的露背更是点睛之笔,增添了几分性感与神秘。

此外,壹家还贴心准备了一条轻奢风格的项链,既适合日常佩戴,又能完美搭配这套礼服。

黎焕笙对此爱不释手。

晚宴定于晚上八点拉开序幕。

整个下午,黎焕笙几乎未进饮食,去宴会之前,南乔让人给她准备了点心,以防空腹饮酒伤身。

黎焕笙以礼服紧身,不容有丝毫赘肉婉拒了。

自风波之后,南乔便如影随形地陪伴在黎焕笙左右,即便不能同行,也会确保在黎焕笙需要时及时出现。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南乔就酒店大堂静静候着。

黎焕笙的出现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现场有严格的媒体管理规定,禁止拍照与制造混乱,否则他们现在恨不得将所有的话筒替到她面前。

宴会厅内,或为受邀嘉宾,或为伴侣相随,宾朋满座,男女皆盛装出席,

相比之下,黎焕笙独自一人的身影显得略显孤寂,与这热闹的氛围略显不搭。

她很少参加类似的宴会,可以说首次参加。


在他怀里睡了十几分钟后,黎焕笙的手本能的动起来,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

从腰间缓缓向上,直至脸庞。

摸了好一会儿后,黎焕笙才猛然发现不对劲,吓得睁大眼睛从他怀里跳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一脸茫然,以为抱着是她的公仔。

但这个“公仔”却有温度,身体硬邦邦的。

傅时与双手交叉环胸,看着她逼真的表演:“不愧是影后,吃完豆腐就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这属于人身攻击?

“我还没叫警察,告你私闯民宅。”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傅时与审视她,觉得她不像是装的。

好看的眉心紧蹙,她平时也是这般迷糊?

随便哪个敲门,没看清楚来人就开门?

正当傅时与眉头不展,思考着如何杜绝这一现象时,黎焕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她那狡黠如狐狸般的笑容,傅时与就知道被她耍了。

“黎影后的演技真的是好。”傅时与装着咬牙切齿想要捉弄她。

黎焕笙想逃,逃不掉,两人就那么在沙发嬉戏打闹起来。

直至黎焕笙被傅时与扑倒在沙发上,以男上女下的姿势。

这一姿势过于暧昧,就连他们自己也被惊到了。

傅时与深情地凝视着她,怀里的人儿因亲密举动而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扑闪,心跳的速度快得要冲破胸膛。

傅时与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想要吻上她的唇。

黎焕笙更快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在傅时与疑惑时,从她的指缝间传来了她略显沉闷的声音:“我还没刷牙。”

傅时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她身上起身。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一番,然后她的手腕上传来了一阵清凉。

黎焕笙惊讶的看着他给自己的左手戴上一条玫瑰金的手链。

这条手链她再熟悉不过,是在藏区县城她看上的那套。

他居然把它买回来了?

什么时候买的?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看中那套手链和项链了?

黎焕笙得意地晃了晃手腕,手链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狡黠地看着傅时与:“时队,不对呀,不是还有一条项链吗?”

不等他回答,黎焕笙又洋洋得意道:“没想到,时队那时就已经对我心怀不轨了呀?”

傅时与顺着她的话说道:“那时候确实想过把你卖了,后来想想,做我的夫人也不错,不能便宜了旁人。”

听着他胡说八道,黎焕笙斜睨他一眼并伸出手:“项链呢?”

既然是一套,他不可能只买了手链。

傅时与拍掉她的手,站起身来:“等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媳妇了,再给你。”他径直走进厨房,“去洗漱,我来做早餐。”

黎焕笙看着他的背影,噘噘嘴:这个人还真是会跟自己谈条件。

黎焕笙换上一身运动装出来,傅时与还在厨房捣鼓。

她靠近他。

他正在下面条,她忍不住打趣:“你一个常年在军营的人,居然还会下厨?”

傅时与把西红柿和青菜放进锅里:“我也想不到,黎影后的冰箱里会备有蔬菜。”

他原本没指望她冰箱里会有什么食材,可能是一堆护肤品。

毕竟在他家里,有一个冰箱专门用来存放他亲妈和妹妹的护肤品。

而她的冰箱却出乎他的意料,里面竟然整齐地摆放着水果、蔬菜和鸡蛋。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她有很多时间慢慢了解他。


傅时与礼貌地向南乔询问了住址,便吩咐司机先送她回家。

南乔在下车前礼貌的和他道谢。

下车后,她驻足于车后方,目光落在方才未曾细看的车牌上。

细看之下,令她心头一震,宾利车本就奢华,更在于那车牌号上“海”字之后紧随的一串零。

无不在昭示着车主显赫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南乔忍不住自己掐了自己一把。

好疼!

今晚的经历并非虚幻梦境。

宾利车继续穿梭在夜色中,向着黎焕笙的居所驶去。

从上车伊始,傅时与的手便未曾离开黎焕笙的手,只要她一动,他的力道便不自觉地加重几分。

“时队,你握得太紧了,能不能松松?”她可怜兮兮的望向他,“我又不会跑。”

傅时与轻轻瞟了她一眼,凉凉道:“那可说不定,毕竟你有前科。”

“……”她还是乖乖闭嘴吧。

片刻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黎焕笙的好奇心再次被点燃:“时队,您这车哪里来的?”生怕司机听到,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还配有司机,是哪个车行的?”

“还没有放弃开车行的理想?”

黎焕笙微动着身体,尴尬的笑笑:“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好巧。”

傅时与冷冷的睨她一眼:“你猜?”

猜什么?

她怎么知道!

“时队,你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傅时与缓缓睁开眼,目光半迷离地望着她:“你想我待多久?”

“……”这个是她能决定的吗?

黎焕笙:“时队,今晚你住哪里?”

傅时与轻笑:“怎么,担心我没地方住?”

黎焕笙:“我只是不想耽误你回去休息,要不,你把我放在路边?”

他就知道!

他还是在车上好好睡一觉,省得没达成自己目的前,血压暴升。

“时队,你这是有事要办还是探亲假?”

“时队时队,你吃饭了吗?”

“时队,”

“时队时队…”

黎焕笙叽叽喳喳了一路,非但没有让傅时与感到厌烦,反而像是一首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在心间。

让他的心情变得异常舒畅。

直到车辆稳稳停靠在黎焕笙家楼下,他才重新睁开眼。

他依然握着她的手不放,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穿过车窗,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黎焕笙试图挣开他的束缚:“时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就先走了?”

她眼神示意傅时与松手,但他的手指却仿佛生了根,不为所动。

黎焕笙圆滚滚的眼眸中流露出不解,凝视着他。

“我请你吃宵夜?”傅时与提议。

“啊?”她没有听错吧,“时队,时间不早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不太安全,宵夜就算了吧,谢谢您的好意。”

心微微动,但职业的自觉让她迅速找回了理智。

“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刚落,黎焕笙便被傅时与轻轻一带,惯性使然,跌入了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黎焕笙慌忙用手撑住傅时与的胸膛,拉开距离。

视线所及之处是他滚动的喉结与线条分明的下颌。

她的心跳失去了原有的节奏,狂乱地跳动着。

“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黎焕笙连连摆手。

傅时与俯身紧逼:“你不是说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安全吗?”

混蛋!

竟然用自己的话回击自己!

就这样,她被傅时与牵着,一路走进电梯,期间几次服他止步于此。

傅时与不为所动,用眼神询问她的楼层。

她认命地按下了楼层按钮。

抵达家门口,黎焕笙更是坚决地将傅时与拒之门外。

傅时与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

他一只手轻松抵住了门框,任凭她如何推搡,都岿然不动。

“黎小姐,今晚我可是帮了你不少忙,礼尚往来,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让黎焕笙心头一紧。

察觉到她的僵硬,傅时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不请我进去坐坐?”

“男女有别,这大晚上的不合适。”黎焕笙保持冷静,晓之以理。

“你吻我的时候,可没考虑什么男女有别。”

“你胡说,我只是轻轻亲了一下。”黎焕笙抬高音量辩解。

“哦,原来你还记得亲我这回事?”头顶传来傅时与的揶揄声。

黎焕笙紧咬下唇,拧着眉,别过头暗骂:这嘴真贱!

傅时与勾唇:“那我们是进去谈呢,还是站在门口让邻居们都知道影后黎焕笙强吻了……”

他的话音未落,黎焕笙已经手忙脚乱地捂住了他的嘴。

他微凉的唇瓣轻轻触碰她的掌心,火焰般灼烧着她的心房。

她慌忙松开手,脸颊滚烫。

对于他的威胁,黎焕笙认命的打开门,她低头为自己找了一双拖鞋换上,对傅时与置之不理,径自走进客厅。

傅时与低头望向鞋柜,发现并无男士拖鞋,心中暗自窃喜。

他索性脱下鞋子,赤脚踏入屋内。

约莫八十平米的两居室,客厅被粉色与白色温柔地包裹,沙发上、阳台边,各式各样的女孩玩偶错落有致。

与黎焕笙此刻略显成熟的装扮形成了鲜明对比。

黎焕笙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审视着傅时与。

傅时与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在她旁边坐下:“那天怎么先走了?”

他一开口就是个王炸,让黎焕笙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

去的半个月里,她努力说服自己忘记那天早上的混乱,却在即将遗忘之际,被他直接地提及。

“我……”她欲言又止,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傅时与语气轻松,好像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情。

“……”

“你是渣女吗?”

“我当然不是!”

这张嘴真是……净给自己招来事端。

傅时与颔首浅笑:“那要履行你的承诺。”

“我有什么承诺?”黎焕笙装傻,“那天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可能凭你的一面之词。”

傅时与认同的点头,似乎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那这个怎么回事?”

他像变魔术的手心里多出一枚硬币。

“……”黎焕笙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怎么就手贱在临走前放一枚硬币在桌上了呢。

那天醒来,她很慌张的,即使她嘴里都是调侃傅时与的话,但真要跟一个认识才几天的人发生关系,她还是接受不了。

虽然那个人是她喜欢的人。

那天她小心翼翼,不惊动他偷偷起床换衣服,临走前,不知道是什么鬼神附身,在桌上留下一枚她随身携带的,唯此一枚的钱币。

是对他的补偿?

至少当时她是这样想的。

只是没来得及考虑金额!

“时队,你随随便便找枚硬币就污蔑我,我告你诽谤。”黎焕笙故作强硬,耍起无赖。

“告吧。”傅时与淡定从容道,“正好让法官来鉴定一下,上面是不是有你的指纹。”

“……”

“时队,我们有事好好说。”黎焕笙迅速换上谄媚的笑脸,“咱们都是讲理的人,何必闹到法庭上,伤了和气不是?”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就当做没发生。”黎焕笙突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但事实上你已经睡了我。”

“我们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黎焕笙终于找回自己的气场,“我除了头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傅时与笑了笑,小姑娘变聪明了,忽悠不了了。

见傅时与的反应,黎焕笙更加确信,那晚他们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并未有任何逾矩之举。

她反将一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惨,你抱我一个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人睡了一夜,吃亏的是我。”

“那让你抱回我,睡一夜?”

“……”黎焕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这个条件听起来确实很诱人……

傅时与认真:“你强吻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不公平,就算开始是我主动,后面你也情不自禁了。”黎焕笙懊恼,怎么就不小心又说漏了嘴?

傅时与轻笑,对她的反应感到满意:“哦,原来你还记得当晚的事?”

她原本对那晚的事一片空白,谁知几天后,零星的记忆碎片逐渐拼凑成形,清晰而真实,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黎焕笙泄了气,败下阵来,“我们说好,违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做。”

“我做牛做马的照顾你一夜,就值一块钱?”

她已经够尴尬了,他能别动不动就提那枚硬币?

趁他不备,她猛地扑向他,企图抢走他手里的硬币。

傅时与反应更快,轻轻一抬手,她便扑了个空。

“你这是恼羞成怒,改行明抢了?”他戏谑道。

“时与…”黎焕笙声音中带着怒意。

傅时与一本正经,又带着痞坏的笑意:“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给我就是我的了。”

什么定情信物?

她跟他有什么情?

他不是喜欢白女士吗?

一想到这个,她的情绪变低落,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对待他的态度也随之变得淡漠,一副随你便的模样。

“怎么了?”傅时与一下就慌了神,他是不是闹得太过火了?

好端端的心情怎么急转直下?

他不过是想逗逗她而已。

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言行。

黎焕笙不愿继续和他纠缠,起身欲离开。

腰间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将她拉回沙发,并推向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闻见对方的气息。

“怎么了?”傅时与目光紧锁着她,势必要寻个答案。

黎焕笙低垂着脑袋,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

“因为白女士?”

黎焕笙错愕的抬头。

他怎么连白女士都知道?

她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

看来他猜对了。

“要么…”傅时与故意拖长了语调,“我跟白女士说,让她别包养我了,换你?”

黑暗的夜里出现一道光?

黎焕笙漂亮的眼睛变得闪亮,如同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宠爱的小狗,抱着满心的希冀:“真的可以吗?”

“……”

傅时与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来形容此刻心情,这姑娘可爱得紧。

“还真有包养我的想法?”他笑着调侃道。

“你……”黎焕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绕了进去,怒火中烧,“时与!你给我滚出我家。”

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见她真的动怒,傅时与连忙道歉:“我错了,我道歉。”

黎焕笙不为所动。

“我现在立刻给白女士打电话,告诉她,以后她的儿媳妇会养我。”

白女士的名字再次触动了她的神经,气不打一处来:“你爱给谁打就…”随即她察觉到他话中的端倪,不禁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时与故作无辜装傻:“我说什么了吗?”

“时!与!”黎焕笙受不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跟她玩文字游戏。

傅时与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她是真的急了,低低沉沉笑出声音,手臂的力道加深,紧紧的将她拥抱在怀里:“告诉白女士,她有儿媳妇了,她儿媳妇有钱,愿意养她儿子。”

轰…

黎焕笙脸颊火辣辣的烫。

这是什么极致的射死现场?

因为白女士,回来至今,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结果他轻描淡写地告诉她,白女士竟是他的母亲?

“谁是她儿媳妇了?你别乱认。”黎焕笙嗔怪,故意摆起架子。

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内心窃喜。

傅时与没有戳破这美好的氛围:“嗯,我媳妇。”

“谁是你媳妇?别随便乱叫。”黎焕笙故作矜持,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

“定情信物都给到了,你还想抵赖?”傅时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硬币。

黎焕笙心里暗暗发誓,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枚硬币了。

“媳妇…”时与轻声呼唤,这两个字在他口中显得格外动听和自然,“你夺走了我的初吻,又睡了我,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你……”

这家伙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最多就是夺走他初吻,她什么时候睡了他?

不对!

他说初吻?

黎焕笙用那双充满疑惑的大眼睛看着他,以他的条件,多少女人前仆后继,怎么可能还保留着初吻?

仿佛能读懂她所有的心声,他温柔道:“虽有诸多女人,但没有叫‘黎焕笙’的。”

“以后别胡思乱想,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别憋在心里。也别听信他人,要相信我说的话。”似乎是在给黎焕笙的承诺,他对她毫无保留的承诺,还有她在他这里享有的权利,“想做什么就去做,别有太多顾虑,还有视频的事,我会处理好。”

黎焕笙愣住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一直渴望有一个能懂她、理解她、支持她的人出现。

是他吗?

像是冥冥中注定,让她在26岁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他。

看着黎焕笙呆愣的模样,傅时与再次轻唤道:“媳妇?”

“谁是你媳妇了,别瞎叫。”黎焕笙拍打着他的胸膛。

虽嘴上拒绝着,但心里却已经默认了这个称呼。

“嗯,谁应谁就是我媳妇。”傅时与又补充道,“那我先追求?黎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优先权?”

“看你表现。”黎焕笙骄傲地回应。

“我会好好表现,做到黎小姐满意。”


午后四时,随着日光的柔和倾洒,一场温馨而质朴的流水宴席悄然拉开序幕。

这里没有璀璨的灯光与繁复的舞台装饰,新郎新娘并肩立于门扉,以最质朴的方式迎接每一位宾朋。

吉时,新郎新娘抱着满月的小公主逐桌敬酒。

当轮至他们这一桌时,新郎眼眶湿润,回忆起部队的点点滴滴,虽有万般不舍,但更多的是收获满满的幸福与成长。

他豪爽地举杯,向在座的每一位致以最深的敬意。

黎焕笙靠近新娘旁边,目光温柔地落在她怀中的襁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幼小的生命,软软糯糯,令人心生怜爱。

她兴奋地拉着傅时与的衣袖,满眼期待地问:“是不是好可爱?”

傅时与望着这一幕,他都想好了他们女儿的名字。

“嫂子,你要抱抱吗?”新娘问。

黎焕笙惊喜又忐忑,生怕自己不够温柔:“可以吗?”

黎焕笙缓缓伸出双手,新娘则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入她的怀抱。

黎焕笙瞬间变得异常紧张,身体僵硬,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引得周围人一阵善意的笑声。

黎焕笙抬头向傅时与求助,傅时与会意,托住她的双手,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亲密仿佛真的在共同呵护着他们的“孩子”。

孩子在,大家自觉地放低了音量,有了傅时与多一层的保护,黎焕笙稍稍放松。

黎焕笙终究还是不敢久抱,几分钟后,孩子又回到妈妈的怀抱里。

“来,这是阿姨给宝宝的见面礼。”从包中取出精心挑选的如来佛玉佩,“希望我们的小公主岁岁平安。”

傅时与也拿出一对精美的银手镯,交到新娘手里。

他本就不善言语,黎焕笙主动上前代他表达了心中的祝福与期盼。

新郎感动,只能紧紧抱住傅时与,所有的感激与喜悦都凝聚在了这个拥抱里。

新郎新娘去招呼其他宾客,小宝宝一走,这桌热闹起来:“时哥,嫂子,我们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明知是一场戏,黎焕笙的脸颊仍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刚才你俩一块儿抱孩子,那画面温馨的,我差点儿就当真是一家三口了。”有人打趣道。

“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傅时与适时出面为黎焕笙解围。

“嫂子,您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是粗人,说话直来直去。”

“没事…”黎焕笙摇摇头,反正都是演戏。

这个话题被带过,他们聊最多的还是在部队的事。

除了傅时与,其他人在这两年陆续退役,若非这场婚礼,他们或许难以再聚。

黎焕笙了解到,新郎石磊因一次意外受伤,不得不提前结束军旅生涯,这也让她留意他走路时的微跛。

新娘是他的青梅竹马,始终相伴左右,两人都收获幸福。

他们畅谈部队的趣事,也照顾着黎焕笙,不时问及她或是和她分享傅时与在部队的点滴。

对于他们的敬酒,黎焕笙很给面子,尽显豪爽。

傅时与不知道黎焕笙的酒量,乐于见她开心,并未加以劝阻。

当无人再向她敬酒时,她甚至会自己斟上几杯,小酌一番。

原来还是个小酒鬼。

傅时与担心她喝酒过量伤身,趁她不注意,悄悄将她杯中的酒换成了白开水。

她第一口便察觉到了异样,能如此细致入微的,只有傅时与。

她瞪向他,似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他却装作看不见,继续与众人谈笑风生。

夜色渐深,宴席终散。

傅时与在帮忙安排好其他战友的住宿后,才与石磊依依惜别。

临别前,石磊满一直拉着傅时与的手,语无伦次的对他充满感激,怕黎焕笙没有听明白,对她直接解释,若不是傅时与,他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傅时与笑着打断他,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黎焕笙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一路走过来,直至稳稳落座。

山里的夜间有些凉,傅时与取出一条毯子递给黎焕笙,她微笑着接过,将其置于一旁,以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紧紧凝视他。

傅时与不着急开车,他微微挑眉,目光如炬的回视她。

黎焕笙的脸庞被酒意染上了红晕,她的眼眸变得格外迷离而诱人,轻声细语间带着一丝挑逗:“时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迷人,一整天都在勾引我。”

傅时与哑然失笑,这姑娘还真是直接又大胆。

正当他欲收敛笑意时,一双柔软细腻的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庞,紧接着,如同水蜜桃般鲜嫩多汁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覆上了他的唇,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在他唇齿间弥漫开来。

今天,他滴酒未沾,却已沉醉其中。

傅时与惊愕地看着黎焕笙,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下,挺翘的鼻梁呼出的气息,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

“时队,你的手机一直在振动。”黎焕笙若无其事地放开傅时与并提醒道。

傅时与怀疑方才的吻,是他的幻觉?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是喝醉了还是故意而为之?

见傅时与迟迟未动,黎焕笙的眉宇间生出一丝不满:“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从中午开始,你的手机就一直在振动,但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看过一眼。”

两人进到僵持的状态,黎焕笙摆出一副坚决的态度:要求傅时与现在必须在她面前查看手机。

傅时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信息来自一个名为“归来仍是少年”的群聊。

群里有凌锋,陆辞还有陆景程,都是他的挚友。

他并不担心群内会有黎焕笙不能见的内容,

当着黎焕笙的面,傅时与点开了信息,最新的一条消息中,附带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他只是扫了一眼照片,便匆匆关闭了屏幕。

“你心虚。”黎焕笙不依不饶,“我已经看到了,一个性感的女人。”

尽管她没有看清相片中女人的脸。

“没有,你看错了。”傅时与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喝醉的人,眼神怎么那么好?

“拿来,我看看。”黎焕笙探过身,试图从他手中夺走手机;

够不着,她猛然前倾,整个身子越过中控台,将傅时与逼至驾驶座的一角,直至他无处可退。

她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中夺过了手机,优雅地坐回原位。

她两根手指轻夹着手机,在傅时与面前摇晃:“手机密码?”

傅时与淡定:“没有。”

“没有?”这年头还有人手机不设密码?

黎焕笙显然不信,轻轻一按,屏幕竟真的解锁了。

她是真的喝醉了,肆无忌惮!

傅时与将黎焕笙此时的行为归咎于酒精的作用。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他的微信,点进群组,找到了刚才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身着一袭紧身的黑色晚礼服,尽显优雅与性感。

黎焕笙想要一探究竟,是什么样的容颜让傅时与如此避讳。

当看清照片时,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不是自己吗?

他手机怎么会存有自己的相片?

“别看了。”傅时与一眼就发觉相片里的人和黎焕笙之间的惊人相似,尽管两人装扮迥异,但那份神韵却难以掩饰。

他要收回自己的手机,黎焕笙灵活的避开。

“她漂亮还是我漂亮?”黎焕笙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转过头问他。

这是个“陷阱题”,就如同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他说自己脸盲,显然无法让她信服。

“谁漂亮?”黎焕笙不依不饶地问。

“你喝醉了。”傅时与转移话题。

黎焕笙依旧纠缠着他,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傅时与措手不及,只能定定的看着她。

黎焕笙:“时队,你喜欢我吗?”

傅时与依旧沉默,努力的从她漂亮的眸子中读出她的真心。

刚刚的吻,她还记得吗?

她是否清楚自己在问什么?

他给出的答案后,是否会记住?

黎焕笙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有我的相片?”

傅时与震惊,她们是同一个人?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就喜欢我的外表?”她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质问,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傅时与。

你们男人?

还有其他男人?

还没等傅时与理清其中错杂的缘由,就听到黎焕笙的告白:“反正我很喜欢你就是了,时队。”

几分钟里,傅时与的心情如同过山车,刺激又震惊。

如果黎焕笙在表白后,没有说了句煞风景的话:我想吐!

或许,傅时与就当真了。

他怀疑,这小酒鬼是否真的记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对于眼前这个一直搅乱他情绪变化的女人,傅时与生出莫名的烦躁。

索性任由她独自蹲在地上不予理会。

傅时与重新打开了对话框,除了相片,还有陆景程珠炮般却未得到任何人回应的信息。

他从头到尾大致看了一番,然后退出,在搜索引擎输入“黎焕笙”三个字。

页面顶端,尽是关于她的负面新闻:

-焕笙疑为上位,接受投资人房卡。

-黎焕笙小三身份曝光,破坏他人家庭

-黎焕笙滚出娱乐圈

在连续浏览了几条负面信息之后,傅时与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她的个人百科上。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进去,页面上详尽地列出了她的年龄、学历以及在娱乐圈三年来的成就。

快速浏览完毕,他重新回到了微信群聊界面。

手指在屏幕打出几个字。

傅时与:凌氏娱乐什么时候签约有争议的女艺人了?

消息一出,群聊瞬间沸腾。

陆景程:时哥,时哥,真的是你吗?

陆景程:我没有看错吧?

陆景程:几百年都不冒泡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陆景程:时哥,你的微信不会是被人盗号了吧?

凌锋:同上

陆辞:同上

陆景程的疑问接踵而至,就连凌锋和陆辞也纷纷附和。

陆景程:时哥,时哥…

陆景程:时哥,你是不是要转业了?

陆景程:时哥,你想去哪个岗位?我马上给你安排。

陆景程:时哥时哥,你终于要回来了!

他甚至还配上了一个夸张的大哭表情。

傅时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可以把这二货踢出群聊吗?

为了证明是自己,傅时与发了一条语音:怎么回事?

陆景程一听是傅时与的声音,更加激动了:时哥,真的是你?我太感动了

陆景程:时哥,你再多说几句,我想听你的声音。

陆景程:时哥…

傅时与:闭嘴

傅时与:怎么回事?

话题的源头是是陆景程在群里分享了一张黎焕笙的照片,询问大家是否漂亮,还透露了自己打算签约她的想法。

像是在整理语言,好一会陆景程的声音传来:她很漂亮,而我喜欢漂亮的。

陆景程:她有表演的天赋。

陆景程:她的性格我喜欢。

傅时与蹙眉,他就不应该指望陆景程能说些什么有用的。

陆景程:时哥,是不是很漂亮?

傅时与:……………

陆辞:你时哥问你,她网上都是负面新闻,签她不就等于签了个大冤头?

陆景程:那都是网上胡说八道,空穴来潮的。

陆景程:资本操控,你懂的,他想你弄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可惜她还是太单纯了

傅时与:怎么回事?

难得见傅时与冒泡,又对这个事情感兴趣,陆景程开始滔滔不绝:那天她去谈剧本,被导演和投资人摆了一道,然后就是网上爆出的视频。

陆景程:不过,她没有收下房卡,还把酒和房卡一起倒在了投资人的头上。

陆景程:那个气魄,我还真学不来。

陆景程:知道她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吗?

陆景程:你也配?

陆景程声文并茂的描绘当时的情景。

傅时与:你见到了?

陆景程得意洋洋:那是当然,他们在暗处装了隐形摄像头,被我发现了。

傅时与简言意骇:视频发我

陆景程:时哥,你要这视频干嘛?

陆景程:咱俩聊这么多就为了这个?

陆景程:你变了,你一来就问其他女人的事情,我还是不是你亲爱的弟弟了?

傅时与:……

陆辞:……

凌锋:……

陆景程:我有说错什么了吗?

傅时与一点都不想再跟这二货多说一句废话:把视频发给我。

陆景程:不给!!!!!!

陆景程耍赖: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是不会给你的

傅时与:你嫂子

陆景程:?????

陆景程:她什么时候变成我嫂子了?

陆景程:时哥,时哥…

凌锋:这孩子傻得可爱

陆辞: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黎焕笙回神,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他是我助理时与,专门负责合同相关事宜。”

既然如此,徐总便转向傅时与,客气地问道:“时先生,不知您认为合同中的哪些条款不合理?”

他们家陆总已经下了死命令,今天无论如何务必要签下黎焕笙。

只有了解了问题所在,才有继续谈判的可能。

傅时与将两份合同递回,淡淡道:“所有!”。

南乔与黎焕笙脸上顿时浮现出疑惑与惋惜之色。

这些条件相当优厚。

正如陆景程之前所言,他确实诚意满满地与黎焕笙洽谈:收入五五分账,每年多个品牌代言及多部大制作机会,甚至娱乐节目选择权也优先于她。

这然而,在傅时与眼中,这些条件竟无—合理?

听到“所有”二字,徐总与法务部人员面面相觑。

徐总不禁问道:“那依您之见,具体应如何调整?”

傅时与也不跟他们绕弯子,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第—,收入三七分成,你三我们七。”

“第二,代言必须是国际级品牌。”

“第三,公司每年大制作应以黎小姐为首选。”

“第四,禁止参加恋爱类娱乐节目。”

“第五,公司需为黎小姐配备高级安保住宅、保姆车、司机及助理。”

……

“第九,网上不得出现对黎小姐不利的言论,需第—时间安排公关处理。”

“第十,删除三年内不得恋爱的条款,这是对黎小姐人身自由的限制。”

“十—,为黎小姐单独成立工作室,由南乔小姐担任负责人。”

“十二,以上所有条款均基于黎小姐自愿原则,她有权拒绝任何不愿参与的活动,特别是应酬!”

“暂时就那么多。”傅时与做总结,“对了,最后还要附加—条,黎小姐有权在任何时候提出修改条款的权利。”

暂时…就那么多?

还附加条款?

确定这不是傅时与的霸王条款?

四个人皆被傅时与说的—愣—愣的,尽管他们现在处于对立面。

但此时此刻,他们的想法竟惊人的—致:傅时与真敢说!

傅时与既已出口,已无挽回余地,只能静待对方的反应。

徐总和法务部的同事也被傅时与提出的要求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哪里是谈判?

简直就是抢劫!

傅时与不为所动,又抛出—句语出惊人的话:“若你们无法做出决定,请把能做决定的人请到这里,我们再好好深入探讨。”

徐总来到陆景程的办公室,他翘着二郎腿正悠闲地打游戏。

他把刚刚的全过程复述给陆景程。

陆景程有料过黎焕笙会提出—些条件,但是现在看来,这些要求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突然发觉,他这个未来的嫂子挺有意思。

会会就会会!

他随徐总来到会议室,未及看清在座的人便脱口而出:“听说黎小姐对我们开出的条件都不满意?”

刚坐下,猛然发现黎焕笙身后坐着的那尊大佛,吓得他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其他人都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跳,以至于忽略了傅时与正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陆景程。

陆景程给自己做了几番心理建设后,终于镇定下来,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从法务部取来合同。

合同上已密密麻麻地用笔批注了黎焕笙提出的要求。

乍—看,陆景程不淡定了,这等同于把—个公司双手捧到她面前。

他偷偷瞥向傅时与,正巧对上他那悠闲自得的眼神。


“苼笙这孩子还没起床呢,我去叫她。”黎母转身欲去黎焕笙的房间。

被傅时与及时止住:“阿姨,不用,让她睡吧,现在还早。”

黎父抬头望向墙上挂着颇具年代感的时钟。

八点半,不早了。

“吃早餐了吗?我们正准备吃早餐。”黎母问。

傅时与略些拘谨,毕竟是第—次见家长,没有经验可循,只能随机应变。

黎父倒也没有为难他,淡淡地说:“没吃就—起过来吃吧。”

傅时与心头—喜,连忙应声,随着黎父—同坐在餐桌上。

早餐过后,黎父询问傅时与是否会下象棋,傅时与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开了棋盘。

黎焕笙伸着懒腰走出房间,看到他们对弈的场景,惊讶得愣在原地。

黎父淡淡地瞥了女儿—眼,真是不对比就没有伤害:“醒了?”

“你怎么来了?”黎焕笙走到他们面前,话对傅时与问,“什么时候来的?”

他今天的打扮再次让自己眼前—亮,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格外帅气。

“爸,爸,走这里。”眼看傅时与就要输掉棋局,黎焕笙已无暇追问他的到来,连忙坐到黎父身边,开始指挥起来。

黎焕笙会下象棋还是黎父手把手教的,说是可以锻炼思维。

小学时,她还曾凭借这—技艺参加象棋大赛,并毫无悬念地夺得了—等奖的奖杯,让她骄傲了很久。

黎父用眼角的余光睨了她—眼:“要不,你来?”

下棋有规矩,观棋不语。

被黎父教训,黎焕笙撇撇嘴。

那可爱的模样被坐在对面的傅时与尽收眼底,他抿了抿唇,唇角微微上扬。

—局结束,傅时与输了。

黎父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反而问道:“你怎么能做到每盘都让我赢—两个棋子?”

坐在—旁的黎母和黎焕笙也感到惊讶,他们完全没看出来傅时与在故意让棋。

傅时与被识破,尴尬地笑了笑。

“再来—局,这次不许再作弊。”黎父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傅时与点点头,两人重新摆开棋盘。

黎焕笙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进—退、—攻—守。

很快,傅时与就赢了局棋。

黎父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他,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只是碰巧赢了叔叔。”

傅时与这话谦虚了。

经过几盘棋的较量,黎父自然看出他的品质,不骄不躁,有勇有谋。

黎父装着不满看向黎焕笙,摇摇头:“你要是有时与—半好就好了。”

黎焕笙反驳:“爸,你怎么向外人说话呢,他—当兵的,每天领兵带兵,象棋当然比我厉害。”

“是…”傅时与附和着黎焕笙的话,“苼笙说得对。”

黎父还是摇摇头,他哪里说的是下象棋的事?

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他已经看出了傅时与的人品——谦虚、稳重又成熟

这样的他,配他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正合适!

“行了,我们约了胡教授,就先走了。”

大家心知肚明,胡教授只是—个借口,他们只是想把时间留给这对年轻人。

得了便宜的黎焕笙,特意将父母送到门口,趁机压低声音悄悄问他们:“你们不反对我们在—起?”

“我们反对有效吗?”黎父反问。

黎焕笙笑意盈盈:“恭送两位教授,玩得开心。”

她家是典型的教职工楼,八十多平米的三室两厅,就连客厅的架子上都摆满书籍,可谓是书香门第。

黎焕笙得意的回到客厅,她家就那么小,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南乔推着她往前走,将她手掌摊放在林溪面前。

林溪扫过她的伤口,迅速作出专业的判断:“只是皮外伤,不严重,但需清洗干净,以防感染。”

“麻烦医生了。”黎焕笙抬头,目光掠过林溪胸前的胸牌上----林溪。

人如其名,温婉如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与细腻。

林溪起身取来消毒用品。

在伤口清洗前,林溪细心又温馨地提醒:“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很快就好。”

当冰冷的消毒水触碰到伤口时,黎焕笙还是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

清洗干净后,林溪为伤口处裹上一层纱布。

“这两天尽量避免伤口沾水,饮食上也要注意清淡。”林溪嘱咐。

南乔:“医生,需要开点什么药吗?”

林溪微笑摇头:“不需要特别的药物,保持伤口干燥清洁即可。”

“谢谢林医生。”黎焕笙礼貌道谢,与南乔准备离开。

刚至门口,林溪的手机响起。

“你回来了?”雀跃的声音传到黎焕笙耳膜,是恋人与恋人之间的期待。

回到车上,南乔依旧不放心地反复叮嘱:“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幸好没有什么事。”

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一阵子,黎焕笙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南乔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你发什么呆呢?”

“刚刚那个医生是不是很漂亮?”

黎焕笙冷不防的提问,让南乔稍感意外。

她方才的心思全在黎焕笙的手伤上,对医生的外貌并未多加留意。

此刻,经她一提,南乔脑海努力回想林溪的模样:“确实很漂亮,声音也超温柔。”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黎焕笙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

连女生都承认的美,对男人而言更是难以抗拒。

“不过在我眼里,你才是最漂亮的。”南乔补充道。

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黎焕笙,南乔就知道她很漂亮,围在她身边的孩子很多。

随着她慢慢长开,精致的五官完全找不出任何瑕疵。

就连她都无数次都沉醉在她的一眸一笑里。

“怎么,对你的美貌失去信心了?”南乔打趣。

黎焕笙故作轻松的笑道:“如果跟林医生相比,确实。”

南乔只当她遇到与自己美貌相当的美女产生的惺惺相惜。

待车辆启动后,黎焕笙立刻收起敷衍的笑意,敛下眉。

想想有点讽刺,顾砚礼新剧的主线是军人,穿插着军人与女军医的感情线。

今天意外遇见林溪,让她在林溪身上看到了现实的映照。

艺术往往源于生活。

车停在小区大门口,南乔对黎焕笙道:“你先上去,我去买点吃的。”

黎焕笙点点头,快九点了,她肚子早就饿了。

她慢悠悠地朝自家楼栋走去,走了几步,突然觉察到身后的异样。

似乎有一道身影如影随形。

她快,他跟着提速。

她转向,那步伐亦如。

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会是私生饭吧?

紧绷的神经瞬间充斥全身,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加快步伐摆脱他的跟踪。

那人的步伐愈发紧凑,从光影交错间可见其手缓缓伸向自己:“救……”命……

“命”字音未落,双唇已被一只大手捂住。

恐惧涌上心口,她瞪大眼睛,拼命挣扎。

“是我!”。

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让黎焕笙瞬间卸下了防备,挣扎戛然而止。

她惊魂未定地转身,寸平头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痞痞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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