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晴顾庭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少,你夫人马甲掉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林青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化不开的药味,一个背对着温如溪的人坐在椅子上,她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威压和煞气。迟南,组织的老大,一个连她都畏惧的人。“你来了!”迟南转过身,抬起那张俊朗又苍白的脸:“我以为,你沉迷于当豪门阔太,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温如溪脚步一顿,豪门阔太?那算什么,她会稀罕?哪怕房间里无光,但温如溪还是拿了个椅子坐在迟南对面,熟练的仿佛是白天。从很多年前,她就习惯了在黑暗里生活,哪怕杀人……迟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温如溪在酝酿着的怎么开口,语气半慵懒:“我只是让枯木打听一件小事而已,有必要让你这样紧张吗?还让我必须来。”语气里表达着一丝嘲讽。迟南皱眉:“...
《顾少,你夫人马甲掉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化不开的药味,一个背对着温如溪的人坐在椅子上,她看不见他的脸,但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威压和煞气。
迟南,组织的老大,一个连她都畏惧的人。
“你来了!”迟南转过身,抬起那张俊朗又苍白的脸:“我以为,你沉迷于当豪门阔太,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温如溪脚步一顿,豪门阔太?
那算什么,她会稀罕?
哪怕房间里无光,但温如溪还是拿了个椅子坐在迟南对面,熟练的仿佛是白天。
从很多年前,她就习惯了在黑暗里生活,哪怕杀人……
迟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
温如溪在酝酿着的怎么开口,语气半慵懒:“我只是让枯木打听一件小事而已,有必要让你这样紧张吗?还让我必须来。”
语气里表达着一丝嘲讽。
迟南皱眉:“怎么,你埋怨我。”
“哪里敢。”温如溪明艳的俏脸隐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我可是整个组织最了解你的人,你……咳咳。”
“你怎么了?”温如溪连忙起身握住迟南的手腕,察觉到那凌乱的脉象,她神色一紧。
过南的身体不对劲,难道是白血病复发了?
“你等下,我去叫人把设备拿来。”温如溪匆匆让佣人把医疗设备抬进房间,随后打开灯,这才看到迟南的脸色有多苍白。
仿佛一个即将要死掉的人,白如纸,毫无生机。
医生不是说病情已经稳定了吗?他的脸色怎么还这样差?
迟南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突然的灯光让他不适的皱起眉头。
但看着温如溪忙碌的身影,迟南眉宇渐渐舒展:“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归组织?”
每次只能通过媒体和手下,了解她的一些近况,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他常常怀念那时没有隔阂的他们。
医疗设备准备妥当,温如溪面色如常的给迟南看诊:“你知道的,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复仇。”
在没有让温承德和柳梦尝遍穷困潦倒,生不如死的滋味前,她绝对不会收手。
心知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迟南定定的看着温如溪妖艳的脸庞,几乎用了自己全部力气,干涩的问了三个字:“恨我吗?”
他把她带回组织,逼着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她应该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无视迟南的问题,温如溪淡声叮嘱:“多晒太阳多休息,营养方面我去交代佣人。”
好不容易见到人,迟南怎么会轻易放温如溪离开?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一字字质问:“这些年,你还恨我吗?”
不得到答案,他死也不安心!
手腕有些疼,温如溪眼睑轻抬,语气平和:“不恨。”
如果没有迟南,她现在又会是什么惨况?
被坏人玷污,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一切落在那个渣爹手里?
又或者,在街边乞讨,饥一顿饱一顿的?
比起那些,自己应该感谢迟南,教会她本领。
相比经历的那些,活着更重要。
而那件事,也怪不得他。
“呵呵,说谎。”迟南紧抓着温如溪的手隐隐发颤,慢慢逼近温如溪的脸,笑的冷漠且讽刺:“独白,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你是不是在说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
“当然是恨我!”迟南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冷却,一脸郑重:“我希望你恨我,这样你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只要能在她心里占有一个位置,哪怕是被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又何妨?
那样,她就会时时刻刻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一辈子!
房间里气氛诡静,温如溪一点点拿开迟南的手:“一切都过去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能赶快恢复健康。”
医生是说白血病有复发的可能,但却没有说百分百会复发。
迟南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早晚会出事。
指尖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迟南冷笑连连:“独白,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以前的独白,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以前的独白,冷血的像冰一样无法靠近。
可现在,迟南明显感觉到了温如溪有了温度。
一个顶级杀手,难道不该冷酷的毫无破绽吗?
“我一直都是自己!”下颚微扬,温如溪黑白分明的瞳孔一片寒凉:“既然我已经如约来了,你该告诉我答案了。”
迟南眯了眯眼,笑意不明:“独白,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顾庭骁。”
收了那么多次钱,却故意留顾庭骁一命,他了解的独白,想杀谁从不失手。
温如溪万万没想到,迟南会如此直白的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怔愣住了。
但温如溪毕竟是温如溪,沉默了两秒后,她立刻否认:“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
爱情像快餐一样廉价又易变,她才不会拿自己的一辈子来下注。
迟南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幽沉,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如果有一天,我和顾庭骁成为敌人,你会帮谁?”
“谁也不帮!”温如溪面沉如水。
她为什么要当火上烧饼?受虐吗?
更何况,他们两个不是善茬,她不认为自己有阻止一切的功力。
“呵呵……”迟南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随即悠闲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当年顾庭骁的车祸是杨晴找人做的,顾老爷子早就知道,只不过在装糊涂而已。”
顾老爷子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偏,这一点上次在医院,温如溪就已经深切的体会到。
亲爷爷在包庇伤害自己的人,这个结果那个男人早就猜到了吧!
害自己的人就在眼前,却只能装一个瘸子,这样的日子,顾庭骁是怎么过来的?
胸口有些发闷,温如溪皱眉:“以后每个月我都会过来给你检查一次,要想不让我担心,就遵守医嘱。”
迟南难得配合的点点头,如果这个‘医生’能天天陪在自己身边,那就好了……
夜黑风高,城市暂未清醒,水泥地上滩着被大雨冲刷过的积水,空气里的风吹在人身上,凉凉的。
两个身影悄然无声离去,动作整齐划一闪进车里后,两人才卸下伪装,整理着身上的穿着。
沈彦驰背部挺直地坐在驾驶位上,十分规矩,宛如古代等候发号施令的将士。
顾庭骁扯了扯领带,松松垮垮塌着,淡淡开口:“都安排好了?”
“嗯,不会有人发现。”沈彦驰答道。
送走顾老爷子后,沈彦驰便接到了顾庭骁打给他的电话,从而明白,车祸是阴谋。
而为了不被顾老爷子拆穿,顾庭骁特地让沈彦驰安排了两个人代替他们继续待在医院,他和温如溪继续别的事。
“开车吧!”沈彦驰做事,他向来放心。
顾庭骁往车后背靠去,尾音慵懒,目光瞥向身侧的温如溪。
沈彦驰点头,车缓缓启动。
温如溪也学着他脑袋往后靠,双腿并拢,同样回望了过来,“顾庭骁,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虽然这个计谋是她提的,但她好奇为何顾庭骁不反对。
按理说,这么做,对他算不得好。
可于她来说,却是一举两得。
既完成了杨晴交代她的任务,又断了她在顾庭骁面前露出马甲。
以顾庭骁的聪明和缜密,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似是靠的不舒服,她往左偏了偏。
在医院装模作样躺了2天,她现在浑身不得劲。
顾庭骁深不见底的眸掠过女人白皙的小脸,习惯性勾唇轻笑,带着些邪魅,“夫人想怎么玩,我全凭听你的。”
温如溪心微颤,也笑,“我不喜欢废脑细胞,所以,顾二少还是自己玩吧!”
顾家的事,她不想过多参与,就像温家的矛盾,她同样不会让顾庭骁知道。
“小溪,我若应允呢!”顾庭骁神情自若地盯着她,轻飘飘的话语里半带着认真。
他在试探,也在等。
温如溪愣住,身体直起,不再看男人那吸人心魄的幽眸,稍稍沉思数秒后,慢悠悠拒绝,“我不想!”
这三个字暗示了很多,也间接表达了她的态度。
顾庭骁恍惚了一下,眸色平静如水,缓缓笑开,“不急,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温如溪不知作何表情,更不愿自作多情。
他太会隐藏真实情绪了,很多时候她都看不透。
除非他自己表现出来,否则一般人很难看透。
大多数时候,她总觉得他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思绪。
“对付他们,你确实需要步步为营。”
“嗯!”顾庭骁没否认,绕弯道:“不然先从股份开始吧,夫人,觉得如何?”
“可以。”温如溪毫不犹豫答。
股份在任何一个公司,占据重要地位,谁股份多,谁就具有话语权。
顾庭骁走的第一步,可谓奇招。
在这方面,他们出奇的相似。
喜欢铤而走险,喜欢斩草除根。
“不知,夫人可否回答我个问题?”顾庭骁不知何时也起了身,撑着下颌好整以暇望着温如溪。
明明是疑问,可到了男人嘴里,既不逾矩,又不失礼貌。
“什么?”温如溪问。
“你和独白到底是什么关系?”嗓音低沉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温如溪手紧了紧,多年的执行任务经验早已教会她处事不惊。
她以为顾庭骁查不到便不会多问,倒是低估了他对“独白”的执念。
“朋友。”温如溪红润的唇逸出二字,像是怕男人不信,补充道:“多年前我救过他执行任务受伤的他,为此,我们成了朋友,杨晴杀你的事,亦是他告诉我的。”
“是吗?”说话间,顾庭骁没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
温如溪自动忽视了他侵略性的目光,“信或不信,随你。”
这番说辞,她没指望顾庭骁会信。
只是希望顾庭骁能到此为止。
“你说的我都信。”他声音穿透力很强,也特别好听。
温如溪侧头闭着的眼睫颤了颤,声音带着冷意和疏离,“顾庭骁,别太信我,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是敌人。”
“有点困,我想眯会,到了你叫我。”
不给顾庭骁答话的机会,温如溪果断结束了对话。
她说的并非没可能,兴许某天,她真的会和顾庭骁兵刃相见。
“好!”听出她的异样,顾庭骁眸子倒映着女人的背影。
他不会让他们之间成为敌人,倘若是,他愿意舍下拥有的权利。
不过,这些他没打算告诉温如溪。
为了防止计划败露,温如溪和顾庭骁回了当初温如溪第一次来的郊外别墅。
顾庭骁和沈彦驰去了书房,温如溪则回了卧室。
关上门,她掏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发了出去。
“枯木,帮我查件事!”
那边很快回复,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激动,“什么事?”
要知道,独白平时不会轻易拜托人。
“顾庭骁当年车祸,顾老爷子是否知情。”
“你查这事干嘛!”枯木疑惑,他还是第一次看独白如此在意一个男人。
思及此,枯木心里立马拉起了警戒线。
温如溪手指在屏幕上停下。
是啊,她为什么要查?
枯木看独白没问,心急如焚地发了好几个“?”刷屏。
只差没打电话过来。
他们有规矩,倘若对方是短信联系,那么,只能同样短信回复,不能语音或电话。
短信提示声让温如溪渐渐回神,字句传达着冷意和威胁,“你查还是不查!”
“查,难得你求我,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枯木不依不饶。
“好奇!不行?”
她就是好奇,别无其他!
枯木嘴角一抽,没再继续得寸进尺,怕真的惹恼了独白,自己讨不到好果子吃。
他在跑腿组织里,最怕的除了过南之外就是独白了。
“明天给你消息。”
“好!”
这边结束对话,枯木不敢耽误,赶忙去找过南禀告这件事了。
“爷,我要帮忙吗?”枯木吞了吞唾沫,试探道。
作为旁观者,他看得出来,独白在他心里的地位。
过南垂着眸,压抑着咳嗽声,身子躺在摇椅上晃动着,“有说原因吗?”
枯木答:“有,她说是因为好奇。”
好奇?
清冷孤傲的独白,什么时候堕落凡尘,好奇别人的事了?
直觉告诉他,这个叫顾庭骁的男人在慢慢影响她。
顾家啊!
还真有缘!
“查吗?爷?”枯木再次问道。
过南遮着口鼻轻咳,涂添病态,额前的刘海乱了几分,“查吧!查到先别告诉她,先给我,让她来找我。”
他已经好久没见她了!
“好!”枯木点头。
“如溪,还不赶紧向你爸道歉!”柳梦眼里狠毒一闪而过,故意道。
温如溪当然没错过她的阴毒,冷冷一笑,“关你什么事?一个连正夫人都算不上的狗,配吗?”
柳梦脸色涨白,心底的怒意遏制不住,狠狠瞪着她。
转瞬间,眼里挤出几滴泪,看着温振东,委屈道:“承德,我只是不想你们父女关系闹僵,我知道当初我不该和你在一起,更不该生下妍妍……”
“知道不该,现在滚出去还来得及!”温如溪眉梢露出不耐,直接打断拱火的话。
“温如溪,你个不孝女!住嘴!”温承德又怒又气,扬起手就要往温如溪脸颊扇过去。
不料,半空出现一只修长的手臂紧紧捏住了温父的手。
“我的人,你也敢动?”声音冷彻,明明是夏日,却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错觉。
顾庭骁慵懒的姿态褪去,周身仿佛渡着冰,看得人汗毛耸立。
温承德吃痛,被顾庭骁看的心里发寒,额头因为疼意,沁出细细汗珠。
温如溪有一瞬间诧异,但片刻恢复如常。
就算顾庭骁不帮她,她也不会让温承德的巴掌招呼到她脸上。
从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到他未等母亲过了三七执意娶柳梦开始,她对温承德心中的亲情便已消失殆尽。
“庭骁,你赶紧松手,你岳父疼的脸色都发白了,而且父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啊!”柳梦先是一惊,后看温承德痛苦的模样,忙不迭大着胆子劝说,却不敢上去扳。
哪怕顾庭骁在轮椅上坐着,但浑身煞然的气势让人趋之旁骛。
“是啊,妹夫!你快放了我爸吧,再怎么说我爸也是你岳父啊!”温萱妍娇俏玲珑的声音附和道。
顾庭骁没看一唱一和的母女,幽深的墨眸看向温如溪,似是在等着她决策。
温萱妍顺着顾庭骁视线看去,嗔怪地瞪着罪魁祸首,心里却满满是嫉妒。
“温如溪,你想看爸痛死吗?”
温如溪瞥了眼温父疼的挣命的面孔,垂了垂过分卷翘地长睫,觉得这场闹剧实在没趣。
半晌,对顾庭骁点了点头,“放了吧,阿骁!”
“好,听你的!”顾庭骁松开了攥着温承德的手,随后掏出一块灰色定制方帕擦着手,一双比女人还精细的手来回擦了好几遍。
完毕,几万块的高定制方巾被他精准无误的扔进了垃圾桶,眼睛眨都没眨。
他嫌脏!
温承德疼的满头大汗,瘫软在地上。
温如溪眼波流转,望着蹲在地上的三人,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在哪?”
“温如溪,爸都这样了,你不关心他就算了,还逼他,你还有没有心了!”温萱妍大声责骂道。
“那又如何?从他以我母亲的东西相要挟开始,我们就恩断义绝了,谈何来的心?”温如溪微抿着唇,讽刺道。
“你!你……”
触及到顾庭骁犀利的眼神,温承德惧意不定,只能气急攻心指着温如溪。
最后,眼睛一闭气昏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
“承德,你怎么了?”
母女俩异口同声。
温家刹那一片慌乱,哭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温如溪眼神动了动,指甲掐进手心,直到疼意传来,她才收回刚刚下意识迈出的步伐。
不再多看,她对着顾庭骁淡淡道,“我们走吧!”
“好!”
走到一半,温如溪突然转过身,看着那对哭的梨花带雨的母女,幽幽道:“告诉温承德,三个月后我会如约回来拿我母亲的东西,如果到时候他毁约,别怪我不客气!”
懒得再去看母女的眼神,温如溪冷漠离去。
救护车和温如溪他们的车擦肩而过。
一上车,温如溪满脸疲惫,她揉了揉太阳穴,对顾庭骁道:“刚刚谢谢你!”
顾庭骁看温如溪这般,心尖颤了下,不疼,很痒,几乎不受控制说了出来,“温如溪,你是顾二少夫人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动你分毫。”
此话一落,两个人都愣怔了下来。
车窗外露进的风,吹乱了温如溪垂在两侧的碎发,也吹醒了她迷乱的心。
“谢谢!放心,只要我是顾二夫人一天,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温如溪没有闪躲男人的目光,坦荡对视着。
顾庭骁素来薄凉的唇微不可见地露出笑意,他从未见过这样堂而皇之的维护。
温如溪看着眼前颠倒众生的俊脸,不由有些失神。
她见过不少好看的男人,但没见过像顾庭骁这般长的比一个女人还好看,却又不失矜贵气质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失态,温如溪轻咳了几声来掩饰,顾庭骁自然没错过温如溪的表情,幽眸闪过柔光。
他开口,磁性中带着几分魅惑,勾的人心弦动容:“好看吗?二少夫人?”
男人倏地凑近,长眉挑着。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气息,淡淡的,却来势凶猛,温如溪退了退,脸不红心不跳,诚实道:“好看!”
“顾二少,你这张脸若是放在古代,只怕会引得不少大家闺秀青睐!”她盯着顾庭骁眼睛认真道,眼里没有一丝杂念。
说不清,顾庭骁心里不由一闷,故作懒洋洋道:“那你呢?”
“我啊?”温如溪收起了淡淡笑意,片刻,露出平时用来伪装的浅笑,“我不会喜欢人,所以,顾二少,你不必担心我会喜欢你。”
不知为何,看着女人脸上油然带着面具的假笑,顾庭骁只觉刺眼,再加上那句“不必担心我会喜欢你”,更是让他心里烦躁。
“倘若我应允呢?”他不依不饶追问,嘴角笑着,眼里尽是讥讽和冷意,唯独没有温情。
“顾二少,玩笑了!”温如溪扯开话题,“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吗?”
顾庭骁看出温如溪的防备,不再步步紧逼,撤离了身子,抿着唇。
许久,他才开口,“依你!不是你说要帮我拿回总裁的执行权吗?我不如趁机做个游手好闲的废人,好给夫人展现身手的机会。”
“……”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把游手好闲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果真,和顾庭骁比厚脸皮,她还差了些火候。
在顾老爷子应允下,温如溪以顾庭骁的秘书进入顾氏。
众人得知顾庭骁回来,不由诧异无比。
要知道自从2年前顾庭骁出车祸,他便被架空了实权,再也没来过公司。
“顾总,是回归了吗?”员工A小心谨慎地道。
“估计是,哎!要是顾总没出车祸,我们公司业绩也不会下滑啊,比实力,顾副总还是比不上顾总。”员工B不怕死道。
“你这话小心点,被别人听到就惨了。不过,确实是,太可惜!”
“看来,我们公司马上要上演豪门大戏了。”
“咦,顾总身边的女人是谁?好像从来没见过。”
还不等她们继续探讨,前面的人逼近,二人识相地闭了嘴,回了自己工位,目光却是若有若无扫向温如溪和顾庭骁,八卦意味明显。
温如溪早习惯了,倒是坦然的很!
跟在二人后面的还有顾庭骁的助理沈彦驰。
“有信心吗?”顾庭骁看着温如溪,一半试探,一半好奇。
“我温如溪不会打没把握的仗,顾总,你就做好你的咸鱼,其余交给我!”
一旁的沈彦驰听到温如溪这般和顾庭骁说话,面露愠怒,但看到自家二少一脸纵容,又迅速收起了外露的情绪。
“好!”顾庭骁半阖着眼,点头,“让阿驰跟着你!”
她心里有点五味具杂。
更多的是觉得熟悉。
“少夫人,你一个人恐怕不行,二少不会让你近身的,一定要他累得精疲力竭,喝得不醒人事的时候,才能扶他……”沈彦驰担忧的说道。
温如溪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温和且坚定,“沈先生,你放心,我有办法,你真的要离开,你在这里他不会听我的。”
他抬眼看着她眼中淡定的神情,一时间也只能相信她有办法。
半晌,他点点头,又交待了一些事情,才转身离开。
温如溪并没有着急进入酒室,而是转身去了厨房。
打开冰箱一看,里面蔬菜鲜肉样样齐全,连各种汤料也备得很全。
不过,她明显不太擅长厨艺,切了点肉丝,煮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端到了酒室,只见顾庭骁依然靠坐在墙角。
听到声响,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一只酒瓶子就砸了过来。
温如溪早料到如此,跳跃着躲开了,手里的粥碗稳稳端住,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避开了地上的碎杯子,径直走向顾庭骁。
“顾庭骁,喝点粥吧,我亲自煮的。”她声音淡淡,透着温和,却异常的坚定果决,不容置疑。
顾庭骁神情一恍,倏地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温如溪的脸,声音嘶哑,“出去!”
她手指屈成拳,非但没有罢休,还在顾庭骁的头上叩了几下。
他有些诧异,不过立马清醒不少。
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肆意妄为……
顾庭骁倒想看看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所以暂时没有反抗。
温如溪见状,赶紧半扶半托着他,推着轮椅离开了酒室。
将他半倚在卧室柔软的床上,顾庭骁此刻好似又有些酒劲涌上,有点神情恍惚,他盯着温如溪看了半天。
温如溪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正在舀粥的手也僵硬不少。
温如溪勉强笑了笑,这个感觉好像不太好……
难道是她今天的表现过于贤惠了?
正怔忡间,顾庭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意识很快回神,眼中怒火中烧,“你……你怎么在这?”
刚刚温如溪已经喂了他一颗解酒药,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清醒了。
她放下碗筷,拿着汤勺敲了敲碗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是我把你从酒室里拖到这里后,你死沉死沉,现在连一句道谢也没有。顾二少,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没提“教养”二字,怕引起他反感和不适。
念及,温如溪不得不感叹,自己竟然还有如此善良的时候。
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他盯着她片刻,终于想起了在酒室里发生的事。
“你可以走了。”他烦燥的去够桌子上的手机,“这个沈彦驰,竟把你叫来了!”
顾庭骁有些不满沈彦驰自作主张的行为。
温如溪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情绪变化这么大,明明已经安分了,现在又是这么暴躁。
她无奈一抬手,把手机抢了过来,“顾二少,你能不能别闹了,他受伤了,被你扔的杯子砸的!”
“手机还我。”他伸手去扯温如溪。
她一个闪身轻松躲过,一扭头把他的手机扔进了鱼缸,转过头对他放肆的笑了笑,“现在你不吃饭,可没人来救你了。”
顾庭骁怒目的瞪着温如溪。
忽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他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胡乱喝了一通酒。
现在酒醒了,肚子饿得难受。
索性十分自然的端起那碗皮蛋瘦肉粥,大口吃了起来。
温如溪拖过旁边的椅子,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低头翻着刚从书架上拿的一本书,她微微偏头,长发遮住了她后脸庞。
只露出细白后脖子,和柔顺长长的头发。
他有一瞬间出神,温如溪抬头发现,他在盯着她看时,莞尔一笑,“怎么?被我感动了?”
顾庭骁愣了愣,疲惫的瞥了一眼她。
“温如溪,你不说话刚刚看书的样子真的很贤惠,要不是看在这一点,我早把你扔出房间了。”他淡淡的威胁着,手上喝粥得动作并没停止。
一边喝,一边轻描淡写的道:“我之前最爱母亲做的糖醋鱼,想起来,我有好久没有吃鱼了……”
“你想吃鱼?”温如溪白了他一眼,“我可不会做鱼,再说了,冰箱里根本没有鱼,你能有粥喝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
“你做的粥?”顾庭骁意外的看着喝得见底的汤碗。
“不然还有谁!”温如溪不客气的反驳。
她为数不多的下厨,亲爹亲妈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反便宜了他。
偏偏这人还不知好歹!
顾庭骁放下了汤碗,掀开了被子,“把我的轮椅推过来,我们去一个地方。”
他眉眼幽深。
温如溪本想呛他两句,一想到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只能好脾气的顺着他。
由着顾庭骁指定的方向,车子驶出了市中心,渐渐到了效外,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公墓前。
温如溪推着他,问道:“往哪走?”
“往左,走到头,再往上就到了。”
二十分钟后,温如溪和顾庭骁站在了一个墓碑前,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
“你母亲真漂亮。”
温如溪照实说,这个女人显然就是顾庭骁的妈妈,十分秀丽,母子眉眼间的温情是很像。
只是顾庭骁总是板着一张脸,他放松的时候其实也还算温和。
“嗯。”顾庭骁扯着嘴角嘲讽一勾,眼中全是被刺痛的伤感。
温如溪看了,心里也跟着莫名难受起来。
今晚,情绪着实太不受控制了。
“顾庭骁,有些事不是你能左右的,看开些,自己才能舒服点。”温如溪深知他的痛苦。
两人的情况不太相同,但都是没有了至亲的人。
她莫名的柔下语气安慰着。
他在墓碑前,淡淡望着女人的照片。
他最爱的妈妈……
看着他的眼睛染着些微红,温如溪上前一步,故作轻松道:“阿姨,你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很优秀,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
她笑着看向顾庭骁,想打破这悲伤的氛围。
顾庭骁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转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大手一捞,拽起她的手,嘴角淡淡一抿,“妈,这是我太太,你的儿媳妇,温如溪!”
生怕惹怒了顾庭骁,顾曜北彻底完蛋,杨晴强挤出一丝笑脸,“庭骁,我们去书房,单独谈一谈怎么样?”
这件事是顾庭骁做出来的,也只有顾庭骁能帮解决祸患。
杨晴相信,只要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顾庭骁一定会息事宁人的。
顾庭骁眼睑低垂,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冷讽的低笑,“上次你叫我单独谈,是陷害我背叛顾家,偷卖顾氏方案,这一次又想冤枉我什么?”
明明是笑声,可从温如溪的角度,却看不到顾庭骁脸上有半点笑意。
在没有强大之前,他应该受过不少的冤枉和脏水吧!
在顾家,没有一个人帮他,哪怕是亲爷爷。
不知怎么,温如溪觉得胸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痛,莫名的烦躁。
“当年的事,是误会而已。”
快步走到顾庭骁面前,杨晴笑道:“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你要想个办法帮帮你大哥,只要你能出手,我一定会给你很多东西,只要你想要,我都会想办法。”
现在没有什么,比顾曜北的未来更重要。
哪怕顾庭骁狮子大开口,她也会咬牙答应!
顾庭骁撑着下颚没有说话,好似在思考自己要什么。
温如溪暗暗嗤笑,现在的顾庭骁已经很强大了,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
杨晴摸不透顾庭骁的心思,试探的叫了声,“庭骁?你……”
“阿姨还是坐在一边等着吧!”
打断杨晴的话音,温如溪冷声道:“阿骁思考时,最不喜欢有人打扰了。”
可恶的温如溪,就知道仗势欺人。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杨晴脸上浮起焦急的情绪。
快到晚饭时间了,自己要是再不回去,顾老爷子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可眼瞧着顾庭骁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杨晴一咬牙一跺脚,“只要你把顾氏股份还给曜北,并答应压下这次的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伤害你,而且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之前请独白杀顾庭骁,结果不但没成功,反而害她损失了好几笔。
现在想想,都肝疼的很。
温如溪看向顾庭骁,后者薄唇轻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母亲和父亲同葬在顾家祖宅。”
“不行!”
杨晴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她怒瞪着顾庭骁,眼底血丝蔓延,“就凭你那个当小三的妈,凭什么进顾家祖宅,凭什么和我的丈夫同葬一穴?我告诉你,哪怕有一天我死,那个贱人也别想如愿。”
因为太过生气,杨晴不停的跳起来指着顾庭骁,像极了市场上乱喊乱叫的泼妇。
“你倒是自信。”顾庭骁黑眸阴郁,“就凭你那个不争气的草包儿子,你觉得他会能继承顾家吗?到时候祖宅里的事,自然由我说了算。”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愤怒让杨晴彻底忘了自己来找顾庭骁的初衷,她像个疯子一样破口咒骂,“那个贱人生前让我受尽嘲笑,现在死了,我也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下场。”
温如溪皱眉看着杨晴破口大骂的样子,心想,顾庭骁的要求,一定触犯了杨晴的底线,否则也不会这样失态。
怪不得顾庭骁那么努力,他是想在接管顾家以后,名正言顺的让他的父母亲葬在一起吧!
“够了!”顾庭骁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瞳孔杀气涌动,“再多说一句,别怪我现在就让你们母子滚出顾家,我说到做到!”
男人虽坐在轮椅上,但浑身摄人心弦的寒意却让杨晴背脊生风。
她相信,只要顾庭骁想,就一定做得出来。
“天黑了,阿姨该回去了吧!”温如溪冷笑,“万一现在顾曜北被骂,连个袒护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啊!”
闻言,杨晴本就难堪的脸色更加重了几分,一边担心顾老爷子会不会发现这件事,一边又不愿答应顾庭骁的要求。
让那个女人和自己的丈夫葬在一起,外人要怎么看她?
看着杨晴纠结的样子,顾庭骁冷笑,“反正我等得起,至于顾曜北等不等得起,就不知道了。”
“你……”
“我给你一晚时间考虑,如果明早你都没有回复,那很快,顾曜北的事,就会出现在各大新闻版块的头条,保证会引起一番轰动。”
顾庭骁一向说到做到,杨晴知道就算自己费尽唇舌,也是没用。
希翼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温如溪,杨晴刚张嘴,温如溪就毫不留情的冷漠拒绝,“我没那个本事,更不想助纣为虐。”
“你……你们!”愤恨的瞪了眼两人,杨晴转身离开。
顾曜北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杨晴回来,连忙询问:“妈,怎么样,顾庭骁同意放我一马了吗?”
刚刚佣人叫他下楼吃饭,他都不敢去,就怕会被爷爷发现。
杨晴头疼的揉着眉心,刚刚她确实是太冲动了,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失败了?”
一把抓住杨晴的手臂,顾曜北脸色慌张,“妈,您一定要帮我,我要是被送去北欧,一定会死的。”
生活质量大幅下降不说,就说顾庭骁,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万一自己遇到个车祸,那……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小命不保,顾曜北更是害怕的浑身发抖,“妈,我不去北欧,我也不想死,你帮我把这一亿的窟窿堵上,爷爷也不会重惩我的。”
除了这个办法,顾曜北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但杨晴知道,事情远不是拿出一个亿,就能解决的。
一旦顾老爷子认定耀北没能力接管顾氏,那他们母子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彻底白费了。
看着顾曜北恐惧的样子,杨晴轻声道,“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顾曜北默默点头,杨晴一定有办法帮他摆平这件事的。
回房后,杨晴主动给顾庭骁打电话,声音仿佛老了十几岁,没了气势凌人,“你的要求我同意了。”
电话那端的顾庭骁冷峻的面容并无过多表情,对杨晴的妥协也没什么惊讶,“合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向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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