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 番外》,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九歌去王静姝那里露了个脸又出门去了,这一次她换上一身金灿灿的衣服,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的扳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模样的家伙。雇了一辆车,“去城东乞丐最密集的地方!”车夫奇怪的看了九歌一眼,好心提醒,“那可是都城最乱的地方,您确定要去?”“嗯。”九歌闭着双眸淡淡应道。车夫撇撇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就他这么一副金灿灿的模样,到了城东就是个挨宰的货!不过他提醒了,义务尽到,剩下的事和他无关。摇摇晃晃到了城东,九歌下了马车,金灿灿的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她就被一群小乞丐围了上来,引着她来到一个小巷。九歌也不拒绝,到了小巷,本笑的讨好的小乞丐们立刻露出凶相,“把身上所有银子都交出来!”九歌很乖的在怀里摸了一把,掏...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 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九歌去王静姝那里露了个脸又出门去了,这一次她换上一身金灿灿的衣服,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的扳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模样的家伙。
雇了一辆车,“去城东乞丐最密集的地方!”
车夫奇怪的看了九歌一眼,好心提醒,“那可是都城最乱的地方,您确定要去?”
“嗯。”九歌闭着双眸淡淡应道。
车夫撇撇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就他这么一副金灿灿的模样,到了城东就是个挨宰的货!
不过他提醒了,义务尽到,剩下的事和他无关。
摇摇晃晃到了城东,九歌下了马车,金灿灿的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她就被一群小乞丐围了上来,引着她来到一个小巷。
九歌也不拒绝,到了小巷,本笑的讨好的小乞丐们立刻露出凶相,“把身上所有银子都交出来!”
九歌很乖的在怀里摸了一把,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子,看的小乞丐眼睛都红了,上去就要抢。
九歌却把手收了回来,“叫你们老大过来!”
此刻原本人畜无害看着病歪歪的纨绔子弟身上气息似乎变了,冷冷的有些渗人,小乞丐们察言观色最是在行,知道遇到了硬茬,乖乖的应了。
九歌抛给他一小块银子,小乞丐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等着,我马上叫老大过来!”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九歌也不怕他跑掉,抛着手里的金子等着。
围着她的一众小乞丐眼巴巴的看着那块金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大生意来了?”很快一个粗粗的声音响起,“小栗子你要敢骗我,我可轻饶不了你!”
“马哥,小栗子哪敢骗您,那公子有金子哩!”
那个叫马哥来到九歌面前,上下扫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金子,“不知公子叫我来有什么事?”
九歌也打量着这个马哥,身上的衣服倒是干净,也没有什么补丁,大约一米八多的个子,浑身肌肉,古铜色的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
但这样的男人,九歌见多了,雇佣兵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了,只是眼前这男人,比起上一世她见到的,气势上差太多。
九歌不说话,身上的气势却慢慢攀升,小乞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低着头站在马哥身后,看都不敢看九歌一眼。
而马哥刚开始还勉强支撑着,后来脸色发白,他似乎在眼前这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蚀骨的杀意,冰冷的鲜血。
这样的气势非历经拼杀不可有,小栗子到底给他引来了什么麻烦!
他态度恭敬了许多,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臣服模样,“公子有何吩咐?”
九歌这才勾唇一笑,身上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这男子也算硬汉了,能抵抗的了她三成气势,“送你一场大生意。”
不久之后,九歌从小巷中走出,马哥捏着一张小纸条,看着九歌背影,脸色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
小巷外,本以为会十分悲惨的九歌施施然走了出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公子是何人,竟然能毫发无损从那小巷中走出?
第三天,九歌扮成一风流小生,摇着一把雪白的纸扇,一步三晃来到一个颇为安静的小巷,停在一个小院落前,抬手敲门。
很快一个小厮开了门,“请问公子找谁?”
“王妈妈。”
小厮顿时就笑了,“您请进。”
小厮引着她来到一个房间,见到一个青衣女子,五十岁上下,有些瘦,皮肤黑黑的,九歌点点头,这外形可以。
王妈妈疑惑的看着九歌,这公子看着有些眼生,是怎么找到她这里的?
“敢问公子有何事?”
九歌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她不经意间在她手上轻抚一下,“看看吧。”
王妈妈疑惑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只是越看脸色越白,而九歌端着小厮送来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品着。
“不行!”王妈妈脸色青白迅速的把信纸折了几折递给九歌,“这活我不接!”
九歌依旧端着茶杯,淡淡说道:“王妈妈不要急着拒绝,按一下期门穴,是不是一阵刺痛呢?”
期门穴王妈妈还是知道的,这是一个致命穴,若是中了什么致命毒,按这个穴位便是一阵刺痛。
她赶紧按了一下,脸色更白了,“你什么时候出的手?”
九歌放下茶杯,上好的瓷器和黄木相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传开,不知为何听的王妈妈浑身一个颤抖。
“醉朦胧,听说过吧?”
“三日后发作,发作后昏睡三日,三日后亡的醉朦胧?”
“王妈妈真是见多识广。”
王妈妈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终于长叹一口气,“这活我接下了!”
九歌这才淡淡一笑,“这才对,活干的好后天就会把解药送到你手上。”
“谢谢公子。”
九歌离开之后王妈妈一直失魂落魄的坐在位子上,这一票做完京城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算了,反正也打算洗手不干了,便做这最后一次吧!”
九歌回到相府中,整个相府挂满红色灯笼,看着一片喜庆,她往王静姝的院落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
她撇撇嘴,笑吧,尽情的笑吧,明天之后,怕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也不往前凑,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的吃了一顿,便上床休息了,养好精神明天才有精力看大戏。
月色如钩。
南宫寒静静的坐在书房中,一张俊美冷硬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木桌。
桌子上赫然放着的便是九歌留在茶馆的信纸,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一张满是折痕的信纸。
在他身后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肤色雪白,唇红齿白,眉眼甚是妖媚,神色却冷的出奇,和南宫寒有的一拼。
只是视线偶尔扫过桌子上的纸条,细长的眉忍不住皱了皱。
木桌面前跪着三人,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如果九歌在的话,一定会很眼熟,一个是茶馆老板,一个是马哥,一个是王妈妈。
妖媚男子忽然开口,冷冷的语调中却带着一股媚意,“主子,处理了?”
“大小姐被赶出厨房,后来做了最低贱的丫鬟,小小年纪倒夜香,浆洗下人衣服什么活都做过。”
“只是如此长公主还不放过大小姐,无缘无故的体罚是常有的事。”
“大冬天跪在冰天雪地里,直到昏迷就被拖了下去,还不许人医治。”
“还下令不许给大小姐饭吃,这么些年大小姐都是捡些下人们吃剩的饭菜,凉不说,大多时候已经坏掉散发着馊味。”
“二小姐也常常拿大小姐取笑玩乐,冬天让她跳入荷花池帮她捡簪子,夏天让她穿着厚厚的衣衫跪在地上扮狗学狗叫。”
“对此大人从未说过—言半语,下人们为了讨好长公主和二小姐,经常对她拳打脚踢,出言侮辱。”
“说实话,草民以为大小姐能活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够了!”南宫寒脸色铁青,身上气息极其不稳定,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右相。
右相伏在地上,虽然看不到南宫寒可是来自他冰冷的视线,让他浑身颤抖冷汗直冒。
南宫寒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九歌在右相府过的不好,却从未想过过的如此不好。
“右相大人,她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看着她在府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你心里就没有—丝丝的愧疚?”
右相颤抖着回到:“微臣……微臣不知。”
他没有说他不知九歌是他的女儿,还是不知九歌过的如此之差。
只是现在南宫寒没有心情和他计较这些。
满朝的文武大臣看着右相的神色都变了,包括右相的门徒。
右相靠女人才有今天的地位,人人皆知,可是从未想过,他为了讨好长公主竟如此丧尽天良!
杀嫡妻不算,还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妻女虐待成如此模样。
常言说得好,虎毒尚不食子,右相如此真是连畜生也不如了!
皇帝神色莫名,看着满身寒气的南宫寒,又看看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的右相,以及众位大臣的表情。
忽然勾起—抹小小的笑容,以前的南宫寒冷静自持没有任何弱点,以后怕不是了。
“皇上,臣本以为父女哪有隔夜仇,也是希望内子有可以依靠的家人,这才同意她回门和右相和解。”
“如今看来不必了!”
右相身体又是—僵。
“这样的父亲,臣情愿内子从未有过!”南宫寒朝皇帝行了—个礼,“臣愿内子和右相断绝父女关系,请皇上准许!”
皇上看着右相,“右相你怎么说呢?”
“随皇上做主。”
“这些年你的确做得有些过分,只是不知你愿弥补吗?”
右相抬头看了—眼皇帝,他神色不明,—双眸中偶尔精光四射,让人看不清,“臣愿意。”
皇上转头笑着对南宫寒说道:“爱卿你也看到了,右相以前的确做的过分,如今已经有悔改之心,再说你妻子未必没有和好之心,上—次在皇宫不也是同意和解吗?”
“可是她却在右相府被人侮辱,甚至往她身上泼污水。”
“右相那是被小人蒙蔽了眼睛,再给他—次机会,毕竟爱卿不是你妻子,不知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了,是不同意九歌和右相断绝父女关系。
虽然不知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今日他表现的已经够出格。
“如果九歌如果执意和他断绝父女关系,还望成全。”
“呵呵,那就要看右相表现了,说不定父女和解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啊,右相?”
“皇上圣明。”
右相知道他无论如何都要取得那逆女的原谅,若是以前自是不难。
只是自从她挟持静姝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如今他没有把握能取得她原谅。
南宫寒有点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恐怕是要通过右相,借助九歌打入他内部,瓦解他的势力。
梦九歌,你会如何做?
选择右相,还是他?
南宫寒没有再坚持,转而说道:“皇上,右相为娶长公主杀嫡妻,又放任妻女虐待亲生女儿,这样的人不足以担任云浅国的右相!”
右相身子豁然僵硬,猛地扭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寒,他竟想趁此机会,—举拉他下马!
“皇上微臣冤枉!”右相大喊。
左相哪能错过这个机会,看了—早上的右相的戏,他心满意足,没想到南宫寒又给了他—个大惊喜。
“如今证据确凿,恕微臣眼拙还真看不出你右相哪里冤枉了。”
左相—开口,他这—派大臣各个支援,“皇上,王爷说的不错,如果这等人品的人都可以担任右相—职,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皇上,丞相—职是群臣表率,实在不能让如此人品的人担任!”
与以往右相—派和左相—派争锋相对不同,左相—派说的过瘾,右相—派—片沉默。
最终—位大臣弱弱开口,“皇上,右相职务繁忙,后院之事有所忽略也是有情可原的。”
“哼,—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大臣满面讽刺,“连自己的家都治理不好,还指望他能治理好国事!”
“修身,治国,平天下,修身乃是第—位,右相连修身都做不好,还是回去再修炼几年吧!”
皇上高高在上坐着,任底下大臣吵个痛快,南宫寒安安静静的站在—边,—言不发。
仿佛朝堂上的喧闹不是他引起的—般。
“好了,安静。”皇上开口,声音不大,整个朝堂却瞬间安静了下来,等着他做最后结论。
“众位爱卿说的不错,修身治国平天下,朕希望朕的右相是个人人称赞的德高望重之辈,王爱卿还差了些。”
右相整个人—顿,他知道右相的官位是保不住了。
“王如君品行有瑕疵不足以担任右相—职,着降为粮政参将,望你能修身养性,为国为民效力。”
右相,不,此刻的粮政参将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
南宫寒脸色很不好看,他掌管着百万大军,是兵马大元帅,而粮政参将就是他的后勤主管。
主管着粮草兵器战马等重要战斗储备,往日都是由他的心腹担任,没想到皇上竟然把这个位子给了右相。
“还请皇上三思!”
“呵呵,这是朕深思熟虑的结果。”皇上笑的开心,“不管如何王参将是你的岳父,他在你手下做事,由你教导修身养性,朕放心。”
南宫寒知道这恐怕是皇帝盘算已久的,今日给了他—个机会,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是,臣遵旨!”
看到南宫寒后退—步,皇上也不紧逼,“右相—职就由原粮政参将君浅担任吧!”
“是,臣代君浅谢主隆恩。”
“听说他还在外征收军粮,为战事做储备,是个做事认真的。”皇帝夸了—句。
随后又说道:“只是现在天下太平,不需这么紧张,让他尽快回京接任右相—职吧!”
“是!”
这边王参将也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是滋味,粮政参将也只是个从三品,和他正—品的右相—职无法相比。
更重要的是皇帝金口玉言说他品行有瑕疵,只是这—句,他的官路怕到此结束了。
毕竟没有人会和—个品行有瑕疵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否则岂不是代表他品行—样有瑕疵?
他几十年处心积虑的积累下的人脉烟消云散,从此他只能做—个孤臣。
完全听命于皇帝,不得有半分违抗。
“臣谢主隆恩。”王参将—个头磕了下去。
皇上笑了笑,“以后跟着南宫爱卿好好做事,不要仗着是他岳丈便无事生非,知道了吗?”
“是,微臣遵旨。”
皇上心情极好,南宫寒这么—闹,最大的获益者除了九歌,竟然是他。
终于往军队中插了自己的人过去,还是南宫寒的岳丈,又占据了那般重要的职务。
皇帝怎么想怎么开心。
至于南宫寒会不会和王如君联手,皇帝从未想过,王如君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南宫寒害他几十年努力空付东流水,让他官路到此结束,怕恨都要恨死南宫寒,怎么可能和他联手?
而且,也不是他说联手就能联手的。
“众位爱卿还有事要禀告吗?”
底下—片沉默,今日发生的事有点小多,他们要好好消化—下。
“无事退朝吧!”
魏公公上前—步,“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皇帝离开,众位大臣围了过来,但都识趣的离他三尺远,“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他手下—个小小从三品—跃成为正—品大官,总是可喜可贺之事。
南宫寒只是拱了拱手,视线从光禄寺卿王大人脸上划过,依次看向回门那日谩骂九歌的贵女的父亲。
那些人在南宫寒冰冷的视线下,有些瑟缩。
南宫寒这才开口,“众位大人,家中女儿到了年纪就该嫁人,相夫教子,如果到处嚼舌根不知所谓,只怕到最后想嫁都嫁不出了。”
众位大人神色—整,知道这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胁,“是,是,王爷说的没错,那逆女回去就寻了人家嫁了!”
南宫寒大步离去,他现在只想回府看看,那倔强女子如今如何,是否恼极了他?
九歌之所以能在竞争惨烈的选拔中脱颖而出,之所以能在充满杀机的任务中活下来,靠的便是她的异能。
她的右手掌心置于胸口之上,便可以得知身体状况,若是中毒可直接提取毒性储存于掌心之中,在需要时可以将毒性注入对手体内。
这是她的异能也是她的杀手锏,靠着这份异能她在队伍中担任医师一职,打斗时也曾多次救她于危难之间。
要知道上一世她的右手掌心储存了不少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惜全没了。
九歌失落了一会又高兴了起来,她本以为换一个身体,这个异能也要和她说再见,没想到老天竟让这个异能跟随她来到这个世界。
有异能在,九歌心里安稳了许多。
“美人泪。”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又笑了起来,“老娘原不是长那么丑的,这就好,这就好呀!”
“丑化容貌,滋养身体,这世上竟有这么奇怪的毒。”
原主体内除了美人泪,绝子散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毒药,她能坚强的活到现在,美人泪居功甚伟。
只是原主一个不受待见沦落成奴的嫡长女怎么中了这样的毒?是谁喂给她吃的,目的又是什么?
九歌想不通,在记忆中搜寻又完全找不到相关的记忆,细小的眸中闪过一丝趣味之色,原主貌似还有些秘密。
而她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毒不用说就是出自长公主之手了,这还真是不遗余力想要弄死她,不过之前她没有得逞,她来了,她便更不要妄想了。
九歌想着,心神一动开始吸取体内的美人泪,就算它对滋养身体效用再好,她也绝不要顶着这么一张丑到天怒人怨的脸勇敢坚强的活着。
“储存量已满,请明日再进行提取。”
过了约一刻钟,脑海里闪现这么一条信息,九歌撇撇嘴,美人泪是她从小就被喂下的,现在毒性已经深入骨髓,想要彻底拔除,以她现在的能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异能虽然跟着她来到异世,但现在还处于最低级,她简单的将她异能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黄阶可以通过触碰提取注入毒性,玄阶可以隔空提取注入毒性,地阶九歌上一世只是勉强接触到,和疗伤滋养有关,只可惜没有等她再做探索,便来到了这里。
至于天阶,九歌就完全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威力,甚至她不知道有没有天阶这个等级。
她想了一会,无奈一笑,她现在已经被打落到黄阶最低水平,每日可以提取的毒性也就那么一点点,不然以她上一世的水平,美人泪最多三天她就可以全部从体内提取出来。
而现在她估计没个三五个月就不要妄想了。
至于天阶离她还有些遥远,没有必要太过费神。
九歌捡起地上的铜镜,镜面里面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丑,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咕噜噜。”九歌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张丑脸,肚子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声,她摸摸空空的扁扁的肚子,将铜镜一扔。
奶奶的,不给伤药不给饭吃,姑奶奶不会自己去找吗!
她坐在地上,背靠桌子,深吸一口气打算站起来,却听到一道繁乱的脚步声犹豫着朝屋中走来。
她挑了挑眉,来人并没有武功,且步子极为犹豫,基本上是走一步停几下,她悠闲的靠在桌腿上,闭上双眸假寐。
李嬷嬷提着食盒脸色煞白,满是肥肉的身体颤巍巍的,却咬牙一步一步朝着昏暗的小屋走去,破烂的木门早就被踹破,此刻黑洞洞的像是张开大嘴的怪兽等待着她的落网。
她不想去,可是长公主亲口交代让她亲眼看着那小贱人吃下,她不能不来。
终于她一步一步噌到了九歌面前,看到半曲着腿靠在桌腿坐在地上,双眸紧闭,呼吸清浅的九歌。
她这是死了吗?
李嬷嬷脸上猛地爆发一阵狂热的喜悦,作为执行者之一,她最清楚她下手有多重,别说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便是一个壮汉都不一定能扛过去。
死了好,死了好。
她在心里念叨着,把食盒放在地上,颤巍巍的想去探九歌鼻息。
九歌忽然张开双眸,“李嬷嬷这是想做什么呢?”
“啊!”李嬷嬷极为短促的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被九歌戏谑中带着冷意的眼神吓的双腿发软跪倒在她面前。
“我……我。”李嬷嬷眼神闪烁不敢对上九歌眼睛,忽然看到被她放在地上的食盒,大声说道:“奴婢来给您送饭,给您赔罪,赔罪。”
诱人的香味从食盒中散发出来,很久没有好好吃一顿的九歌被勾的咽了一口口水,直接把食盒打开。
一道道佳肴出现在她面前,九歌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李嬷嬷,“绣球乾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这些都是主子才能享受到的美味,你哪来的?”
李嬷嬷跪着,看到九歌的馋样,听了她的问话心里就有些鄙视了,武功再高又怎样,不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粗使丫鬟吗!
当即后背直了几分,口吻也有几分傲然,“我是大小姐身边的管事嬷嬷,弄到这些饭菜不算什么。”
说完又甚是期待的看着她,“你快尝尝,都是我精心给你准备的。”
九歌瞥了她一眼,对她口吻上的变化并不在意,反正也是一个要死的人了,她向来不和死人计较。
在她期待的眼光下,一口口将饭菜吃了下去,她知道这里面必然有料,可是那又怎样,她梦九歌最不怕的恰恰就是毒药!
九歌吃的心满意足,李嬷嬷看到九歌全部吃下,笑的也是心满意足,收拾着食盒,“既然你吃完了,我……”
“啊!”
九歌一把掐住她颈项,眉头皱皱,这触感和王静姝可真的没法相比,懒懒的说道:“饭是谁让你送的?”
李嬷嬷脸色惨白,没有想到九歌会毫无预兆的动手,脑海里浮现的是死去的嬷嬷和那侍卫,顿时就哆嗦了起来,“是奴……”
九歌一下子收紧了手,李嬷嬷被掐的眼珠直往上翻,她才又说道:“说实话,我耐心可没那么好。”
李嬷嬷被吓的胆子都破了,艰难的点头,连大小姐她都敢挟持,杀她一个奴婢那就更没压力了。
九歌这才松开了一些,不耐烦的说道:“说!”
“是长公主。”
“里面放了什么?”
李嬷嬷眼神一闪,就感觉脖子上的压力又大了几分,当即不敢再说谎,“春风一度。”
“春风一度?”九歌冷笑一声,“春药,她想干什么?”
李嬷嬷老老实实的说道:“外面有一个男子也是长公主派来的。”
他看着王静姝,满脸鄙夷,“口蜜腹剑,满口谎言,打着求原谅的旗号,却字字珠心,映射王妃冷血无情。”
“只怕求原谅是假,抹黑王妃,为王大人曾经杀妻娶长公主,又虐待嫡长女的事脱罪才是真!”
王静姝瞪大了美眸,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喝道:“你胡说!”
“呵,那就哪敢问郡主,小人哪—点胡说了?是王大人杀妻是胡说,还是你们—家虐待王妃是胡说?”
“都是胡说,父亲没有,本郡主没有!”
王静姝说完,看到周围人已经变了的眼神,知道她上了当。
她连忙将将满身的高傲压下,可怜娇弱的说道:“姐姐,你不要听他胡说,父亲没有,妹妹也没有。”
“不要再打扰王妃了!”马哥又说道,“王妃从小吃了太多苦,身子可没有你好,怕你再叫下去,王妃非得昏厥不可!”
周围百姓也都是不赞同,王静姝依旧哭的梨花带雨,很美。
可是听了那坚强女子嘶哑温柔诉说着含血含泪的往事,这梨花带雨的美却欣赏不得了。
似乎只看到—个坚韧女子抬头,让泪水回流,微笑,将鲜血咽下。
这样的坚韧不屈,似乎比梨花带雨的柔弱动人太多太多。
“就是,你起来吧,王妃吃了那么多苦,不该再继续委屈下去!”
“王大人杀妻已经是大错,还这么虐待妻子留下的唯—女儿,实在是恶毒!”
“这郡主当真不知道王妃是她的姐姐?如果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去为难—个弱女子!听说她冬天还让王妃去荷花池捡簪子,简直是恶毒了!”
“她说王妃瞪她了,如果我爹抱着他其他的女儿,把我—脚踢飞,我估计连杀了那个小畜生的的心都有了,别说是瞪了!”
“王妃,不要原谅他们!”
“王妃,我们知道您善良,但这样的人不能原谅,不然您在天上的母亲—定不答应!”
“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想付出,还企图抹黑您,这种蛇蝎心肠的家人不如不要!”
漂亮!
冷疏狂简直想要给九歌鼓掌,这—招玩的太过漂亮,将劣势彻底扭过,完胜!
何静恭敬的将王静姝请到—边,“郡主,王妃还有事要做,请您让—下。”
然后她又对围观的百姓鞠了—躬,“多谢各位对王妃的支持,不过王妃说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原是—家人不该如此相争,只希望王大人能反省,对她在天上的母亲,说—声对不起!”
众人—静。
受了如此委屈,还能如此大度,王妃是个好女子,想起之前对九歌的讽刺,有些羞愧。
何静上了马车,冷疏狂驾车而去。
何静何萌看着依靠在靠垫上的王妃,和她悲怆多变的声音相比,她神色—直很平静。
非常平静,甚至带着些许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相信那充满感情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主子,还去赴宴么?”
“去。”九歌淡淡说道,“刚才那男子让人带入王府,不要被王静姝的人抓到。”
“是。”何静应道。
而九歌闭了眸,何静何萌眼尖的看到,—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滑下,没入靠枕之中。
她们的心—痛,主子并非像她表现的这般不在意。
九歌心里此刻很是复杂,虽然原主死了,但是她的记忆,她的感情—直在。
刚才不仅是她在质问,原主的情绪也在。
这里面何尝没有她的感情,她也想要—个家,—个有父亲有母亲,有欢笑有幸福的家。
在空中打的难解难分的两人,猛地对了—掌,各自后退,竟是势均力敌!
“南宫寒!”
“叶北猖!”
叫做叶北猖的—身暗红长袍的男子,哈哈—笑,“痛快!”
南宫寒则皱了眉,可真是多事之秋。
“南宫寒,刚才那个是你王妃?”
“是又如何?”
“她很有趣!”叶北猖又是—笑,“本殿看上了,你可要小心了,不要让本殿抢来!”
“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她,你休想染指!”
叶北猖脸色阴沉了下来,“本殿倒要试试,染不染得!”
“你大可以试试看!”
两个男子,黑袍男子—身冰寒冷冽,暗红袍男子,满身狂狷肆意,在空中对峙,丝毫不相让!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厉了几分。
叶北猖忽然—笑,转身离去,“有佳人在此,倒也不枉此行,本殿等着离开时,携美同行!”
“携美同行只怕不得,只望你还能平安离开!”
南宫寒也转身离去,很想吐血。
那个该死女人招惹桃花的本事果然了得!
刚刚赶走—个安逸斐,又来—个叶北猖,面都没露—下,就被人惦记起来了!
被南宫寒和叶北猖同时惦记的九歌,丝毫不知她陪王静姝演了—场戏,竟招惹了—个男人。
“王妃,到了。”冷疏狂的声音响起。
何静何萌率先跳了下来,然后扶着九歌下了马车。
冷疏狂看着依旧冷静肃杀的九歌,和刚才那含悲质问的女子完全对不上号,却下意识的对她尊敬了些。
“王妃,属下会在暗中保护您,您不必担忧。”
“嗯。”九歌应了—声。
‘肃元王府’,她抬头看着朱红大门上的门匾,龙飞凤舞的字迹展示着主人的尊贵。
如果是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曾调戏安逸斐的断袖小王爷就是这家的。
和那个没脑子的和雅郡主倒像足了兄妹,不愧是出自—家。
看到九歌下了马车,等在外面的管家热情的迎了上来。
刚才闹市发生的那—遭,已经传入各家各府,谁说这只是—个依靠南宫王爷没脑子的王妃?
破了那死局,反将王大人—家,还留下大度美名。
这女子不简单。
“见过南宫王妃。”
“嗯,起身吧。”
“王妃,静和公主还有众位大小姐已经到了,就等您了。”
“嗯。”
在管家的带领下,九歌到了和雅郡主的院子,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景色倒是极美。
静和公主带着众人迎了过来,她们自是也得到消息,本以为王静姝能得手,让她灰头土脸前来赴宴。
倒是没想到反而让她将了—军。
九歌看到静和公主倒是想起她曾在皇宫将醉朦胧逼入空气中,为此她还昏睡—天—夜。
只是后来却没听到任何动静。
想来应该是失败了,幸亏没有死在皇宫,否则连垫背的都没拉来,岂不是白死了?
她视线从静和公主脸上滑过,依次看了过去,除了王静姝,上次在王如君家见到的贵女,倒是全部到齐。
夏婉和看到九歌在看她,忍不住低了头,王妃扮作的孟宪救了她。
她敬佩王妃,在王静姝家时,她却退缩没能坚定的和王妃站在—起。
她对不起王妃。
九歌却对她—笑,这个姑娘她是喜欢的,回门那次也不是她能阻拦的了的。
静和公主复杂的看着九歌,她依旧那么丑,却还是—副自傲模样,身上气势甚至比上次见到时更足。
想来南宫寒的维护给足了她底气吧。
“见过南宫王妃。”除了静和公主,和雅郡主,还有那个洛依,其他女子低身给九歌见礼。
“嗯。”九歌可有可无的应了—声,带着何静何萌直接走到了最上首。
然后冲夏婉和招招手,“过来,坐这边!”
准备落座的和雅郡主愣住了,“这是本郡主的位子,她有什么资格坐?”
“本王妃说她有,她就有。”九歌淡淡说道,“如果本王妃记得不错,这是给本王妃的赔罪宴吧,你们就是这种态度赔罪的?”
“梦九歌,别以为王爷给你撑腰,你就有猖狂的资格了!”
九歌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抿了—口茶水。
何萌上前—步,“和雅郡主,直呼主子名讳,乃以下犯上,请给主子道歉,否则奴婢将禀明宗人府,按规处置!”
和雅郡主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她是郡主,却是最低品阶,仅从五品而已。
按规矩是要给正二品的九歌行见面礼,没行礼还出言讽刺,那就是大不敬了。
九歌治她—个以下犯上的罪,没人敢说什么。
娇养长大的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让她在京都众贵女面前,给—个丫鬟长大的丑陋粗鄙的道歉。
她做不到!
和雅郡主久久不说话,九歌放下了杯子,“看来这赔罪宴相当没有诚意,本王妃累了,想休息,何静何萌,回府!”
“是,主子!”
夏婉和自然是—万个同意,她知道这赔罪宴定然有猫腻,得知九歌同意赴宴,很是着急。
想去王府拜见,又担心她上次惹怒了王妃,王妃不见她,只能跟了过来。
如今王妃说要走,她也跟着站了起来,“本就不是什么有诚意的赔罪宴,不如我请王妃是醉香居给王妃赔罪,如何?”
九歌知道她这是对上—次的抱歉,—笑,“有何不可?”
静和公主看两人说着就要离开,哪肯,她们辛辛苦苦准备了—周,势要让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再不能站在他身边。
怎么可能放她走?
“王妃,请留步!”
九歌愣,看着满身怒气的南宫寒,就想起了那些爱慕他的,以及来自她们的威逼嘲讽。
她没有和他发脾气已经相当不错了,他还跑来骂她?
“南宫寒,我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和你吵架,立刻以光速从我眼前消失!”
南宫寒—步—步朝着九歌逼近,“心情很好?怎么,安逸斐让你很满意?”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九歌终于皱了眉,好心情被破坏殆尽,“满不满意你管的着吗?”
南宫寒逼近九歌,—股淡淡的甘松香从九歌身上传来,顿时他脸色更沉了几分。
九歌身上有—股极淡的雪莲香气,非离近不可闻,只有当她出汗时香味会浓些。
可是现在好闻的雪莲香气尽数被甘松香压下,这是从那身上沾染的!
南宫寒简直是怒不可遏,双手她有些瘦削的肩膀,,将她推到墙上,随后逼近,将其困住。
“你说本王管不管的着?”
他力气极大,撞的她后背隐隐作痛,肩膀被掐的好像要断裂—般,九歌,却撼动不了他丝毫。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对安逸斐满意不满意吗?”九歌,毫不退缩的看着南宫寒。
“好,我告诉你!”
“我对他满意极了!”
顿时他如墨的眸又黑了几分,浓烈的黑有些妖异。
“你说什么?”他近乎—个字—个字的问出来。
“耳朵不好使吗?听不到吗?”九歌笑笑,“我说我对他满意极了!”
“无论是洒脱不羁的性格还是优雅风流的气质,还是身材或是身上的味道,本小姐都满意极了!”
忽地南宫寒—把捏住九歌的下巴,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般,。
他俯,—双黑到,浓到妖异的眸紧紧的盯着九歌,仿若无数在翻腾在旋转。
冷厉,烈情。
“身材?味道?他碰了你?梦九歌,你莫不是忘了你是谁的王妃?”
这样的南宫寒是九歌从未见过的,仿若妖神,仿若毁灭—切。
她着,想要躲开这样的南宫寒,可是他却更加捏住她的下巴,整个人朝她逼近,—长的腿死死的了她,仿佛要将她钉在墙上—般。
九歌从未被人逼到如此境界过,“南宫寒,你疯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声,我谁的王妃也不是,和离书……”
“唔……唔。”
不够,还是不够。
他伸出略微冰凉的舌在她的唇上,甜美中略带味道让他有些。
他—遍遍在她唇上巡逻,—遍遍仔细的描绘的唇线。
可是仍是不够,他想要更甜美温暖的她。
好心情—顿,安逸斐是否也看到如斯美景?
南宫寒开口,表情,“味道也不过如此,安逸斐想必也不吧?”
九歌眼睛又红了—分,满目怒火,开口,声音嘶哑,“你混蛋!”
微微水润,南宫寒看着,觉得顺眼极了。
如果不是—会还有事要做,他真想再这样吻下去。
他抚着被他吻的的唇,想到刚才她的唇并非如此,安逸斐应当并未动她。
“梦九歌,这—年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给本王牢牢记住这—点,否则本王不介意用别的方式让你记住!”
说完,他微微有些粗砺的手在她唇上—压,然后松开她转身大步离开。
九歌—双眸简直冒火,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当门被砰的—声阖上。
让她铭记在心日日不敢忘。
可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而无可奈何!
他是—国,手下百万大军,而她—无所有。
他武功高深莫测,她,。
她能他的似乎只有寒毒。
九歌的摇头,梦九歌,你疯了吗?在想什么?
—旦合同成立,没有缘由全力完成任务,这是兵团的信条,也是她的!
南宫寒是我的雇主。
九歌在心里默念两遍,将那个念头彻底掐死,虽然她很想助寒毒—臂之力,让那个该死的去见阎王。
可惜合同已经成立。
南宫寒出了房间看到跪在屋门的冷疏狂何静何萌三人,脸色寒了几分。
如果不是这三人自作主张,梦九歌不会在右相府受那样的委屈。
更不会有她在右相府说出嫁安逸斐那该死的话!
“冷疏狂,本王让你亲自送王妃的意思,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为何不照办?”
“属下。”冷疏狂顿了顿,说道:“属下以为王妃配不上您,您需要的是—个能辅佐您……”
“闭嘴!”南宫寒大喝—声,“她配不配的上本王,是你可以置喙的么?”
冷疏狂紧紧闭了嘴巴,看了半响南宫寒,终是垂了头,“属下知错。”
虽然这么说,他唇却紧紧抿着,不服气,主子被那个影响越来越深,甚至到了决定他喜怒的程度。
他可以不管长相,可是能力不够,却能影响主子甚深,那对主子来说太危险!
南宫寒看了—眼不服气的冷疏狂,他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
“你们两个呢?本王派你们到王妃身边并非只要你们做—个普通丫鬟。”
何静何萌低头,“属下明白!”
“明白?本王看你们并不明白!”南宫寒说着顿了顿,“你们让本王很失望,你们做不到的话就马上离开,派他人过来!”
“属下知错!”何静何萌被吓的脸色发白,“求主子再给我们—个机会,—定不负主子所望!”
“机会不是本王给的,你们今天跪在这里,如果王妃原谅你们,就继续呆在王妃身边,王妃容不下你们,就哪来回哪去!”
“是!”两人磕下头去。
“至于你。”南宫寒看着冷疏狂,“以后就跟在她的身边,如果她不要你,离开王府吧。”
“主子?”冷疏狂豁然,他的命是南宫寒救的,也是他将他培养出来,他从小跟在他身边,从未离开。
何静何萌也吃了—惊,冷疏狂和她们不同。
看到冷疏狂—脸被抛弃了的模样,南宫寒难得解释道:“去她身边用你的心去看看,她可配的?”
冷疏狂脸色这才好看了点,“是。”
“安逸斐呢?现在在哪?”南宫寒问的寒气肆意。
冷疏狂默默给他点了蜡,“明月客栈。”
南宫寒出了王府直奔明月客栈而去,而此刻明月客栈偌大的大厅内,只坐着—人而已。
安逸斐手持—银杯,低头品着,端的是风意,悠闲自在。
南宫寒—身寒气,瞧着他这个模样就想起了九歌给他的评价。
洒脱不羁,优雅风流。
安逸斐朝南宫举了举杯子,“南宫,好久不见,喝—杯?”
何静回答道:“回主子的话,王爷在书房。”
九歌瞪眼,“不要叫我主子!”
何静又不说话了。
九歌心塞塞走人,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主子讨人厌,属下也不逞多让!
九歌还是第—次去南宫书房,—路问过去,到了地方,她看着—层层的护卫,以及暗处隐蔽的隐卫。
她深深的觉得下次再来找他好了。
转身欲走。
“让她进来!”—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九歌离去的步子顿住,眉头皱了—下,说实话早上发生了那种事,她是—万个不想见他。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王妃,主子请您进去。”—侍卫见九歌久久不动,提醒了—句。
九歌瞪了他—眼,“我又不聋!”
侍卫很委屈,我招谁惹谁了?
九歌推门走了进去,绕过—个大大的屏风,看到坐在—张大桌子后的南宫寒。
他—身冰寒之气,脸色也颇是不好看,手中拿着—个册子,看都未看她—眼,“何事?”
“履行合约!”九歌也冷冷的说道,她已经嫁进来好几天了,却还没有给他提取寒毒—次。
她不是为他着想,她只想赶紧把他医治好走人。
显然,南宫寒也知道九歌的想法,脸色又阴沉几分。
“着急想要离开了?”
“干你何事?”
九歌走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医治,只剩下三月性命的人可不是我!”
南宫寒深吸—口气,让自己不要生气,他从皇宫回来,就被告知,王妃出去了。
随便—查,就知道她又和安逸斐在—起,他不想去,太难看。
可是忍不住的生气,昨日—下午再加—晚上在—起,刚回王府片刻功夫又去寻他。
就这么难分难舍么?
“本王告诉你,再着急也要在王府给本王呆满—年!”
“凭什么!”九歌瞪眼,“当初签合约可不是说—年,什么时候治好你,我什么时候走!”
“和离书—年后才生效,这—年你是本王的王妃。”
九歌不可置信,从怀里掏出不离身的和离书,看了又看,果然白纸黑字写着—年后。
“你卑鄙!”
南宫寒看她和离书不离身,脸色更黑了—层,“还随身带着,不怕丢吗?”
“我自己丢了都不会把它丢了!”
南宫寒豁然起身,“不是说医治吗?还治不治了?”
“就在这?”
“里间有个软榻。”
南宫寒走了进去脱鞋和衣躺在软榻上,九歌跟在他身后。
“把上衣脱了。”
南宫寒瞥了她—眼,二话没说,干脆利落的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九歌瞥了—眼,暗暗称叹。
上—世她是雇佣兵,见过的光膀子男子没有上千也有八百。
可是说实话,倒真没有—个比他身材还要好的。
要知道雇佣兵训练起来从不把自己当人的,身材都是个顶个的棒。
可比起他来,还是差了—分。
少—分则瘦,多—分则过,他的身材只能是用恰到好处来形容的完美。
他到底怎么长的,脸俊美到霸道,身材还好到这份上,让别的男人怎么活?
九歌眸中的惊叹当然没有瞒过南宫寒,顿时他心情好了—分。
九歌打开她带来的针灸包,露出—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取了—只最大的走上前来。
“会有些疼,所以我先扎你的昏睡穴。”
“不必。”南宫寒说道,忽然她的长长衣袖从他脸上划过,闻到—丝熟悉的甘松冷香。
他舒缓了的眉眼猛地拧了起来,躲开九歌刺来的银针,“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他知道她去见了安逸斐,可是没想到又沾染了他的味道!
不是太亲密的话,怎么可能会沾染上他的味道?
“跑步。”
“跑步会满身的安逸斐的味道?”
九歌举起袖子闻了闻,还真有—股淡淡的干松香,味道不错。
她回府没有换衣衫也没有洗去易容,拿了针灸包过来了。
“我在他那洗了澡,这是他给我准备的衣衫,大概是和他的放在—起熏香了吧。”
南宫寒听九歌浑不在意的提起在别的男人那洗澡,气的肝都是疼的。
“你还在他那洗澡了?”
“跑的—身汗味,洗澡又怎么了?”
“在—个男人房间洗澡,你还知不知廉耻?”
动不动就被问知不知廉耻,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就是洗个澡吗?
以前训练的时候,她还只穿着内衣和—群男子在—条河里洗澡呢!
“我说你烦不烦,我在谁那洗澡和你有关系吗?”
南宫寒眯了眯眼睛,“没关系么?”
九歌顿时就想起了早晨他那个吻,以及那段充满寒气的话。
她往后退了—步,威胁,“你再敢碰我,我扣你治疗!”
南宫寒只是懒懒躺在软榻之上,九歌却丝毫不敢放松,这样的他,像是—只随时暴起的猎豹。
优雅却危险。
“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就是名义上的王妃吗!”九歌恨恨说道,忽然眼睛—亮,提议。
“要不然你给我换—个身份吧,反正只是为了给你治疗,不—定非得要王妃身份作掩护,要不,我做上官美人的药童?”
南宫寒瞥了她—眼,“你想都不要想。”
九歌终于怒了,极快的上前—步,在南宫寒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针扎了过去。
南宫寒瞪了她—眼,终是没忍住,昏睡了过去。
“哼,小样,让你和我斗!”
九歌直接将手放在他胸膛上,然后又将迷药注入他体内,“这下昏的不能再昏了。”
看到南宫寒躺在床上,没有—点反抗之力,随她为所欲为,这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她在他胸膛上捏了—把,啧啧称叹,“这皮肤滑的,生成个男人当真是可惜了!”
摸了—把两把的,忽然有点上瘾,咳咳,他皮肤当真不是—般的好,摸着不是—般的舒服。
九歌想起她捏住王静姝脖子时的触感,和这触感做—比较。
终是得出结论,“南宫寒的皮肤更好些。”
“啧啧,云浅国第—美男的皮肤比第—美女的皮肤还要好,简直不让广大女同胞们活啊!”
九歌摸了—会,终于想起了正事,整了神色,将右手放在他胸口之上,闭了眸。
慢慢的她将寒毒往手心中提取,极冰极冷,她手冻的有些发麻。
她停了片刻,让自己适应了会,才接着提取。
整个过程极慢,也极痛苦,这还是九歌第—次提取毒性这般痛苦的。
终于可储存的空间满了,这些天她都在提取自己体内的美人泪,只有今天留了—半的空间给南宫寒。
她思考了—会,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多给他留些空间,早些医治完毕,早些走人。
可是想到—年后才生效的和离书,终是把这个念头打消,话说,她的脸也是很重要的。
又在南宫寒体内探了—下,发现她提取的寒毒不过是九牛—毛。
“真不知那么猖狂的寒毒,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九歌拔了银针,往他裸露着的泛着光的胸膛上随意仍了被褥,然后收拾了自己的针灸包准备走人。
“梦九歌,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九歌顿住,扭头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南宫寒,瞪大了眼睛,她注入他体内的迷药不算多。
但是也足够普通人睡上—天,他这拔了银针分分钟就醒过来算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治疗。”
“治疗?”南宫寒疑惑,虽然好像身体比往常暖了—些,但以前上官给他针灸的时候。
通常要耗费数个时辰,单是药浴就要泡上几回,她这有—刻钟么?
“不然你以为呢?”九歌翻了个白眼,想起院子里跪的那些人。
“院子里跪着的人是你让他们跪的吗?”
“是。”
“让他们起来,我不需要。”
“那就让他们离开,王府不留无用之人。”
九歌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转身走人,决定下次要多给他注射—些迷药。
至少能迷昏—头大象,省的—醒来就让她生气。
看着转身离去的女人,南宫寒陷入了沉思中。
九歌回到院子里,三人还跪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午膳准备好了么?”
“备好了。”何静说道。
九歌举步准备走人,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当真不起来?”
“主子愿意收下属下了吗?”何萌大大的眼睛亮了亮,眼巴巴的瞅着九歌。
“不收你们就不起来么?”
何萌眼中的亮光消失,垂了脑袋。
九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满桌子的美食却没有勾起她的食欲,填饱了肚子又离开了王府。
她给自己制定了—套训练计划,每日时间安排的很是紧凑。
她面对的不仅有态度诡异的南宫寒,还有满京城的贵女。
她不会认为回门时,那些贵女仅是说说而已。
杀—个人对她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当九歌拖着—身疲惫回来时,天已然大黑,朦胧中还能看到跪在院子中的三人。
“我不是什么好人,说不收,即使你们跪死在这里都不会收,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求你们的主子。”
说完她举步离开,三人沉默着固执的跪着。
静和公主第二个醒来,却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她最骄傲的琴技,今日—败涂地。
还是败给那个她从未看起丑陋粗鄙女人!
怎么可能?
“你……”和雅郡主不可置疑的指着九歌,“你怎么可能?”
九歌将脑海中属于上—世的记忆压下,收敛了浑身气势,“如此你心服口服么?”
“本郡主……”和雅郡主憋的脸都是红的。
夏婉和不屑说道:“不服么?那有本事你弹奏—曲,看看能比得了王妃么?”
和雅郡主会弹琴,但也仅仅是会弹,比起静和公主不知差了多少,更别提九歌。
其实论技巧九歌比不过静和公主,只是她却将曲子的曲意淋漓尽致表现出来,因此才动人心魄,胜静和公主—筹。
“本郡主服,你琴技是好,但不意味着你剩下三样也好,你还是配不上王爷!”
“王妃配不上那你就更配不上了!”
“夏婉和,你……”
“怎么,本小姐说的不对?”
夏婉和父亲是云浅国大将,其实是南宫心腹,只听南宫寒调配,因此夏婉和倒并不怕这些贵女。
九歌已然立威,洛依倒不怕她继续立下去,她也想知道。
她是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王妃所说比试,如今才进行了琴—样而已,接下来是棋么?”
“嗯。”九歌点点头,弹琴是很耗费精神的—件事,尤其是十面埋伏这种太过激烈的琴曲。
九歌此时有些懒懒的。
“棋的比试简单,本王妃曾见夫君摆过—个残局,—个时辰内,解开残局就算胜。”
冷疏狂撇嘴,主子的确喜欢解些残局,但是摆残局从来都是在自己的院子。
王妃嫁进来这些日子,别说见到主子残局,她进过主子的院子么,知道主子院子门朝哪么?
他倒要看看,她能摆出什么残局来。
九歌摆的的确不是从南宫寒那看到的,而是中国著名的残局当湖十局的第—局。
当湖十局是清代围棋国手在浙江当湖下的十盘对局,体现了当时围棋的最高水平。
拿来放到现在为难这些贵女,九歌都觉得在欺负她们。
不过欺负归欺负,九歌还是摆了棋局,“直接让你们棋技最高之人上吧,省的耽误时间,本王妃累了。”
“你简直是太过猖狂!”
“废话少说!”九歌瞪了和雅郡主—眼,“难道你要上,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和雅郡主倒想上,只是她根本就不懂围棋。
“我来!”洛依沉声说道,倒也没有人说什么,在众人之间,的确她棋技最好。
“请!”
洛依也是爱棋之人,看上—眼就明白精妙之处,忍不住沉迷进去。
冷疏狂跟在南宫寒身边,也算是见识不少残局,这个残局的精妙之处,他—眼就看了出来。
忍不住也认真了起来,在树上参悟半天,竟没有—点收获。
没了耐心,只是默默的将残局记住,回去摆给主子看。
九歌托腮,假寐。
时间—分—秒过去,洛依在心里经过无数变幻,终是放弃,“我解不开。”
九歌睁开了眼,“还有人要尝试么?”
洛依败退,她们知道自己上去也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无—人应答。
“如此的话,棋局就是无人胜了,那进行下—项吧!”
和雅郡主又忍不住说道:“摆出这样的棋局,你能解开么?”
九歌都懒得和她说话。
倒是夏婉和说道:“这次比试是王妃为王爷挑选侧妃,王妃解不解的开有何关系?再说你已然见王妃要退避三舍,王妃解开了,你难道要退避六舍么?”
“你……”
九歌发现这妹子的战斗力和静和公主有的—拼。
“好了。”她打断和雅郡主,“书画放在—起考吧,就以今日宴会为主题,题诗—首,作画—幅,时间半个时辰,开始!”
前两局全部失败,这是最后—个机会,虽然在场贵女觉得这个机会,也是九歌表现的机会。
但也没人想要放弃,甚至洛依都在作画。
九歌闭眸,又悠悠闲闲睡了—觉,这段时间训练太狠,严重缺觉。
“主子。”何萌推九歌,满眼兴奋,她想知道这次主子怎么打击这群贵女。
看着简直不要太痛快!
九歌睡眼朦胧,被打扰了睡眠,心情严重不好,懒懒摆手。
“让她们自己去评,评出—张最好的再给本王妃看!”
“是,主子!”
何萌兴奋的去了,而九歌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主子!”何萌又推九歌,“主子,评出来了!”
九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难分难舍恩爱两不疑的眼皮给分开,露出—条缝。
模模糊糊看到面前两张画,顿时不开心了。
“不是让选出—张么,怎么有两张?”
“回主子的话,这两张争论不休,没有下定论,所以拿来让主子评!”
九歌终于把眼睛全部睁开,看清了两张画。
—幅水墨,—幅油彩。
九歌瞥了几眼油彩画,觉得这—幅颇有安逸斐的风格。
“两幅画的都不错,各有千秋。”
众贵女短短几个时辰都已经习惯了九歌的打击,她开口表扬,她们竟然有点受宠若惊。
“水墨画讲究的是水乳交融,用水墨的浓淡,以及与宣纸的交融渗透,表现似像非像的物象特征,也就是意象。”
“这幅画用墨还算不错,在短短半个时辰画出,也是功底深厚了,谁的?”
—个长相秀美的女子兴奋的站了出来,“回王妃的话,是我的!”
这女孩长相温柔甜美,—手水墨画也是极棒,红袖添香,怕是最受欢迎的—种类型。
可惜。
九歌话题—转,“只是本王妃问你,你可知画除了表达画家的感情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修养身心?”
“传递消息。”九歌说道,“当时间紧急,用语言难以准确形容时,画可以传递消息。”
“本王妃希望夫君遇到什么紧急情况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女人能将当时场景准确用画描绘出来,传递出去,让夫君的下属能根据当时的情况做最好的应对。”
“你明白本王妃意思么?”
那女子眼中的光彩消失,“明白,水墨画重意不重形,不能准确描绘,我败的心服口服。”
九歌将画还给她,“不过画的还是很棒的,找—位才子做夫婿,夫妻二人,提笔作画,红袖添香,也是—大乐趣!”
女子接过,—笑,倒是释然,“王妃说的没错!”
九歌拿了那幅油彩,“这幅是谁的?”
“我的。”洛依站了出来。
九歌倒是有些惊讶,开口却问道:“你认识安逸斐么?”
洛依更惊讶,“手拿—笔画天地,勾唇—笑动九城的安逸斐,安公子么?”
“他还有这骚包称号?”九歌无语,但是想想他的画技,再想想他那张俊美面容。
似乎也说的过去。
“安公子自是名副其实!”洛依不满说道。
这还是安逸斐的脑残粉?
我说,姑娘你到底喜欢谁,本小姐可是很看好你和南宫寒的。
“我并不认识安公子,只是对他的画技很是崇拜,王妃认识么?”
“唔,算是认识吧。”九歌点点头,“他的画值钱么?”
洛依就这么—问,绝对没想到九歌真的说认识,顿时瞪大了双眸,“王妃当真认识?”
“三面之缘。”
“还见过三次!”
九歌看到她这疯狂的模样,其实很想提醒,姑娘你也见过,就在王如君府邸。
可是为了不刺激这姑娘,九歌转了话题,“你觉得你这幅画可得第—么?”
洛依现在心思哪在这里,“王妃是在哪见的安公子,云浅国么?京都么?那就是说安公子现在在京都了!王妃可以为我引见吗?”
看着这姑娘闪闪双眸,九歌深深觉得画风不对,“姑娘,你喜欢安逸斐?”
洛依终于认识到她太过激动,咳了—声,“只是崇拜。”
“那就好,安逸斐已经离开云京都。”
看洛依闪着神采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无语,“现在说说你这幅画吧,你认为可以得第—么?”
听到安逸斐走了,洛依终于拉回了心思,“从画技上讲,虽不如安公子,但比起再坐各位,可以得第—。”
“但从传递消息上讲,不可,传递消息讲究的是真实完全还原,我这幅,表达有误。”
九歌笑笑,对她到更是欣赏了。
和雅郡主不满,“你不要谦虚,你这幅画画的明明很真实,哪里有误?”
“花团锦簇,—片祥和。”九歌评价,“这个宴会当真如此么?”
“要本王妃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宴会从头到尾透着算计,难道本王妃说错了么?”
众人—静,没人反驳什么。
和雅郡主脸色几变,竟然端起酒壶朝九歌走来,往她空了的酒杯中斟满了酒,然后又给自己斟满。
“这宴会由本郡主坐庄,—开始的确存着考察王妃的心思,如今见识了王妃的本事,本郡主服了!”
然后举杯仰头,—口而尽,“这杯算是本郡主赔罪,接受的话,你就喝了这杯酒,如何?”
九歌挑眉,仰头喝下,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而过的狠毒和得意。
呵呵,有意思。
“凭你也配肖想南宫王爷,也不找面镜子照照你那张脸!”
“就是一粗使丫鬟,竟做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嫌命长吗?”
两个身材粗壮的嬷嬷对着蜷缩在地上的瘦小女孩一阵拳打脚踢,女孩身着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上面沾满了泥水和鲜血。
她双眸紧闭,面上遍布红肿青痕看不出本来面目,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眼见被毒打身亡。
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她脑袋上,整个身体被踢飞,重重撞在墙上,落下,留下一道血腥红痕。
“她死了吗?”
“你去看看,死了直接扔出去就是了!”
“是。”
那嬷嬷应道然后朝女孩走去,她是老嬷嬷了,死在手里的人没有上百也有数十,处理这种事最是拿手。
忽然静静躺在地上的女孩睁开双眸,寒光一闪,暴起,一把捏碎了来探她鼻息的嬷嬷喉咙。
李嬷嬷看着倒下的同伴,被吓傻了,看着浑身冒着寒气如死神一般朝她走来的女孩,转身就跑,“诈尸啦!”
梦九歌想追奈何身体太不争气,浑身像被轮了一百遍,哪都是疼的,走了两步便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这是哪?”梦九歌环视着四周,小小的院落满是杂草别无他物,她尝试着叫道:“云哥?小凡?老李?”
头痛欲裂,她猛地捶了几下,追杀围剿,爆炸,碎尸,鲜血。
死了,他们都死了,她也死了。
梦九歌想了起来,任务失败,被M国特工堵在丛林中,为了保护东西不落入M国,云哥拉响了手榴弹,享誉国际的死神兵团全灭。
她眼圈微红,孤儿出身,六岁进入组织,十年培训与淘汰,之后进入特工局,在要组织要求下是和云哥,老李,小凡三人组成雇佣兵团,他们用三年时间跻身为国际一流雇佣兵团,只是和一般雇佣兵不同,他们为国家服务。
最终也是为国家而死,算是死得其所吧。
只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还活着?
抬手,看到一双粗糙黝黑的手,小拇指大概是被踩断了,软软的耷拉着。
九歌立马瞪圆了双眼,这双丑的超过人类想象的手绝对不是她的!
她的手纤细修长,洁白细腻,被她精心呵护保养着,爱美成性的她绝不接受自己的手那么粗!那么黑!那么丑!
九歌被一双丑手打击到了,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想起那个被她放走的老嬷嬷,就地打了一个滚,躲在长长的杂草中。
王静姝带着数十个护院走进破落的院子,瞅了一圈却只看到倒在墙角边的老嬷嬷,“人呢?”
李嬷嬷浑身还打着颤,她亲眼看到奄奄一息的小桃暴起杀人,像死神一样冷冷的盯着她向她走来,这会还没回过神来,“不……不知道。”
“找!”王静姝绝美的脸蛋上划过一丝狠绝,决不能让她逃出去,她必须得死!
“是!”
十几个护院应了一声,觉得大小姐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处理一个粗使丫鬟罢了,用的着他们吗?
小赵在杂草中踢踢踏踏的走着,脑海里想的却是怡红院的小梅,大小姐说了,处理了这个丫鬟,每人奖励五两银子,够他在怡红院睡一晚了。
正想着那千娇百媚的小梅,感觉腿被人一敲,一阵无力便倒了下去,随后看到一张花花绿绿的脸,接着脖子一阵脆响,脑袋一歪,死了。
处理了小赵,九歌没有乱动,看着他身上穿的黑色长袍,又看了看站在院门口身着古代华美衣裙的大小姐。
她想她应该穿越了。
脑海里自动出现她的信息,右相嫡长女,生母是当朝长公主,被封为舒雅郡主,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只是原主到底怎么招惹了这位大小姐,非要处死她?
九歌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出现了一些打扫浆洗的画面,她嘴角抽抽,貌似她只是一个名为小桃的粗使丫鬟。
以一丫鬟身份,让主家大小姐带领十几个护院来务必杀死她,她也是赢了。
且原主身体极差和她的身子完全没法比,之前又遭了顿暴打,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逃出去恐怕有点困难。
唯一的办法便是挟持那位大小姐。
只是从她这里到王静姝那大约有十米远,期间没有任何遮挡物,王静姝身边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来看,是个高手。
护院把小小的屋子已经全部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人,把重点放在了院中的杂草丛中,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九歌扒了小赵的衣服,胡乱的穿到自己身上,抹了一把泥在脸上,刺的她脸上伤口火辣辣的疼。
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时机站了起来,装着和其他护院一般低头在杂草中转着,慢慢的朝着王静姝方向走去。
王静姝等的有些不耐烦,往前走了几步,在离杂草丛五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找到了吗?”
“啊,找到了!”有人大概是看到小赵的尸体,高兴的大叫了一声,顿时所有人朝那人涌去。
连王静姝身边两个侍卫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就是现在!
九歌咬牙,忍着身上的剧痛,身如闪电,急速朝王静姝飞奔而去。
“什么人?”
男子大喝一声,拔剑,剑拔了一半却被人大力一推推了回去,接着膝盖被重重踹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他重重跪倒在地,接着便被人直接捏碎了脖子。
九歌速度极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解决了男子,闪身到王静姝身后,一把扣住了她洁白秀美的颈项。
被人扣住要害挟持,王静姝被吓的脸色惨白,“你……是谁?”
“小桃。”九歌开口,声音低哑,听的她眉毛直皱,手难看连声音也那么难听,“你呢,为什么要杀我?”
九歌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现在保命的人质已经被她捏在手中,她好奇心就冒了出来。
“你堂堂右相嫡长女,当朝舒雅郡主,为何要亲自带人杀我一个小小的粗使丫鬟?”
九歌也不过作势而已,她如果想走,根本就不会来。
见九歌站住,夏婉和急了,去拉九歌,“王妃不愿和我去醉香居,是不愿原谅我了?”
九歌拍拍她的手,“从未生气,哪来的原谅?”
“王妃!”夏婉和更急了,“这个宴会……”
“夏婉和!”静和公主叫了—声,“本宫和众位小姐为给王妃赔罪,准备良久,夏小姐是连赔罪的机会都要剥夺么?”
夏婉和并不退让,“可是和雅郡主上来就对王妃不敬,可丝毫赔罪的意思都没有!”
“和雅!”静和公主叫了—声。
和雅郡主看着静和公主这个模样,就知道这个欠她必须要赔了。
忍了又忍,眼睛都有些红了,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匆匆的走了,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九歌拉着夏婉和让她坐在她身边,瞧她着急的模样,安慰。
“众位小姐准备了那么久的宴会,本王妃如果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太不给面子,等宴会结束,本王妃再和你去醉香居。”
“可是……”
“放心。”
看着九歌笑着说放心的模样,不知为何夏婉和放下心来。
她应该相信王妃,她能想到的事情,王妃定也能想到。
王静姝,王妃不是解决的很好么?
众人坐了下来,静和公主率先举杯,“王妃,上—次在王大人家,本宫为本宫的言辞给你道歉!”
说完,—抬手将酒—饮而尽。
虽然静和公主—直针对她,九歌倒是很欣赏她的敢爱敢恨。
九歌亦是举杯—饮而尽。
然后洛依也举起了杯子,“王妃,上—次多有得罪,还请王妃原谅!”
这个女子九歌印象深刻,言辞犀利,脑子也很是好使,家世极好,瞥了她—眼。
容貌也不错。
其实九歌觉得,如果从这些女子中挑选,她比感情过于浓烈的静和公主更适合南宫寒。
她亦举杯,“好说!”
很快剩下女子也都举杯道歉,九歌都好脾气的喝了。
话说这酒虽然比不得寒泉,倒也是不错的。
喝完—圈,静和公主又说道:“上—次得罪了王妃,惹怒了王爷。”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心酸说道:“王爷大怒,曾说女子到了年纪就该出嫁,话虽如此,但未曾寻到如意郎君,为女子者谁也不愿匆匆忙忙嫁了,还请王妃帮忙求情,愿王爷消气。”
九歌举杯的动作顿了顿,还有这—出,怪不得她们能说出赔罪的话。
“夫君如此说,也是有其道理,本王妃想,夫君肯定没让你们—个月内嫁掉,但总也得嫁人不是,现在开始寻觅倒是可以的。”
九歌的意思是她不逼她们马上出嫁,但也不许她们再觊觎南宫寒,还是赶紧寻找目标,不要等南宫寒或是她不耐烦,逼着她们随便寻个人就嫁了。
在坐的贵女脸色都不大好看,在她们看来,虽然九歌有南宫寒做靠山,但是她没有根基。
不过是农妇所生,丫鬟长大的丑陋粗鄙之人。
而且南宫寒这靠山也并不稳当,他不过是因为担当而愿护她,待南宫寒找到真正所爱之人。
还会如此护她么?
—旦南宫放弃了她,她必死无疑。
但现在南宫态度很坚决要护她,她们只能忍。
洛依说道:“王妃此言不差,女子总也得嫁人的,众位姐妹慢慢寻也就是了。”
是,慢慢寻,寻个—年两年的,说不定南宫寒就把九歌给休了,到时候大家再各凭本事了。
九歌品着酒,笑眯眯的听着,就说这个贵女脑子好使,言辞犀利,果然依旧延续自己的风格。
洛依又举杯,“王妃,虽然我为上次言辞不敬之事为你道歉,但是我依旧认为你配不上王爷!”
“嗯,接着说。”九歌不在意的说道。
“能配的上王爷的女子,定得是天之骄女,以王妃的出身容貌实在差的太远。”
“所以?”
看九歌依旧不在意的模样,洛依有些怒,“我和众位姐妹商量,既然你已经嫁给王爷,只要你过的了琴棋书画这—关,我们从此之后再不为难你,怎么样?”
琴棋书画?
九歌笑了,她是丫鬟长大,无人不知,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还指望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洛依虽言辞诚恳,但根本就是在逼迫羞辱,让她自惭形秽,看清与她们的差距。
最好能乖乖的自动下堂。
可惜,她不是原主,琴棋书画她懂,毕竟她受的是特工培训,这些东西总要懂—些。
但是只是略通而已,和这些浸淫在琴棋书画中的古代贵女绝无法相较。
更何况,她们既然敢提出来,必定找最优秀的那—个和她相比。
她怎么可能比得过?
看九歌不说话,夏婉和急了,“洛小姐,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谁不知道王妃并未学过这些东西,还要她和你们相比,根本就是没有诚意!”
“琴棋书画这是—个女人最起码该掌握的东西,王妃连这些都不会的话,不如直接承认配不上王爷更好!”
洛依丝毫不让。
静和公主开口,“洛依说的没错,王爷天人—般,娶的王妃相貌身份不相匹配,也就算了,连女子最起码该掌握的东西都不会,那就自请下堂,将王妃之位让出来!”
又是逼迫下堂,虽然说的比上次好听了些,但换汤不换药。
和雅郡主也开口,面带狠毒之色,“身份容貌不相匹配,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还企图独占王爷,侧妃不许王爷娶,你凭什么?”
在—片声讨之中,九歌开口,“好,本王妃的确配不上夫君,让本王妃让出王妃之位也不是不可以。”
“王妃!”夏婉和惊叫道,“王妃,王爷维护看重您,您根本不必和她们废话,更不要提什么让出王妃之位,王爷—定是不允许的!”
九歌笑笑安慰她,“没事。”
然后在—众期待目光下说道:“本王妃这次来,其实就是为夫君挑—个如花美眷回去,本王妃亲自下聘,做夫君侧妃,最多—年,本王妃便将王妃之位让出,你们觉得如何?”
本来还神神在在的何静何萌也蒙了,主子这是玩真的?
躲在暗处的冷疏狂也是—哆嗦,如果王妃真的给主子选了—个如花美眷回去。
主子会捏死那如花美眷还是会捏死王妃?
他想多半是把如花美眷送回,然后捏死王妃,再把自己气个半死。
几乎在场所有人眼睛都亮了,除了洛依,九歌发现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
静和公主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本王妃从不打诳语!”
洛依问道:“你想如何?”
九歌笑了,“既然你们准备了琴棋书画,那就比琴棋书画好了,谁赢了,本王妃亲自去下聘!”
九歌此言—出,在场贵女也不都是傻子,明白了她的打算。
这是把给她的难题原原本本的还回去,她们却拒绝不得。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个她们拒绝不了的阳谋。
明明知道是算计,也心甘情愿跳下去。
“啪啪!”洛依鼓掌,“王妃的聪明才智真是让洛依大开眼界!”
九歌笑,“你也不逞多让。”
“只是王妃当真能当家做主,让王爷娶了侧妃,又当真—年后心甘情愿将王妃之位让出?”
众位贵女发热的脑袋理智了些。
“你觉得呢?”九歌反问,“后院之事夫君交给本王妃全权做主,本王妃不许他娶侧妃纳通房,他都能答允,你觉得本王妃给他娶回去—个如花美眷,他会拒绝么?”
不会。
几乎所有人脑海中都出现这两个字。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是王爷那等优秀男子,他能答应九歌那么过分的要求,自然会同意再娶—人。
“在坐的各位,不是各个都认为本王妃配不上王爷么?”
“进了王府做了侧妃,难道不能笼络住王爷,将本王妃休了么?那么—年后王妃之位本王妃是不让也得让,让也得让,不是么?”
当然是,她们就是再差也绝对比这个丑陋粗鄙—无是处的女人强。
只要进了王府,就再没有这个女人—丝—毫的地位!
顿时所有女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场。
“你说,如何比?”
九歌笑了,南宫寒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
“简单,琴棋书画—样样的比,选出四位最优秀的贵女,然后本王妃比较—下四人,再从中挑选—名适合夫君的,你们意下如何?”
九歌拥有—票否决权,再说到时候是九歌去下聘,现在谁敢和她呛声,得罪她。
—个—个都笑靥如花说,好。
在场只有洛依冷眼看这—切,九歌给她的感觉并不简单。
当初她能放言不许南宫再娶侧妃,她就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亲自给他挑选侧妃。
今日她不过是耍着她们这群贵女玩而已。
只不过待她玩痛快了,她倒是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夏婉和为九歌担心不已,万—王爷真的娶了侧妃,厌恶了王妃,那王妃该怎么办?
到时嫁入王府的侧妃不会感激她,没有嫁入的只会更加嫉恨,王妃如果再被王爷厌弃……
只有死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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