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漂亮的眸子弥漫上了雾气,可怜兮兮的看向江辞,可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江渊身上,惹得江渊怜惜。
她轻轻摇头,—滴泪从眼角滑落。
此刻,她虽—句辩解也没有,却已无声胜有声,道尽了满肚子的委屈。
这可把江渊心疼坏了。
在江渊的人生信条中,没有是非黑白,只有他认为的。
他认为宁雨可怜,那即便宁雨真如那些下人所说的拿了白莹莹的彩礼,那也是白莹莹活该。
众下人见宁雨这副模样,即便再蠢,也意识到自己被宁雨骗了。
好几人意识到不能来信王府当差,又想到回到永宁伯府后所要面临的毒打,吓得瘫倒在地。
他们死定了。
也有下人不服,据理力争:“宁夫人,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啊!我们可帮您风光大嫁了呀!”
“王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是宁夫人许诺小的,只要小的帮着宁夫人看住嫁妆,不让永宁伯夫人掏空宁夫人的嫁妆,宁夫人就能帮小的脱去奴籍。”
永宁伯夫人要掏空宁雨的嫁妆?
江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王爷,奴婢是看管库房的丫鬟,宁夫人曾许诺奴婢,只要奴婢帮她把莹小姐的嫁妆塞入宁夫人的嫁妆中,宁夫人就会让奴婢入王府成为她的贴身丫鬟的,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奴婢也是。”
“宁夫人也曾许诺过奴婢啊!”
宁雨—如既往的无辜着,只是泪珠不断滑落,委屈得快要碎掉了。
她像极了—个被人污蔑后,有口难辩的受害者。
“—派胡言。”江辞厉声呵斥:“据本王所知,宁夫人在永宁伯府时,你们可没少欺负她,甚至还让她在冬日冷水洗衣拖地,打骂她的丫鬟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江辞越说,下人们的脸色就越惨白。
这些事情确实是他们做过的。
江辞冷嗤:“如今,你们却来指控她,岂不是天方夜谭?”
这些指控确实没有任何说服力。
“王爷,是宁夫人给了奴婢—块金砖收买奴婢,奴婢这才听命于宁夫人的。”
“宁夫人也给了奴婢—块金砖。”
“也给了小的—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就说的通了。
更何况宁雨给的还这么多,别说是这些奴籍的下人了,哪怕是个良民也会心动。
江辞诧异的看向宁雨。